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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67

[db:作者] 2025-06-25 09:24 5hhhhh 4820 ℃

              六十七  折簪

  万春楼一福地洞天花厅内。

  吴大老板背着身,脸色更加阴沉。

  「你们必须马上走,否则……」

  「邢兰韵,你走不了!」

  突然立在一旁的胖鸨母手持匕首刺向老鸨。大茶壶猛地挡在老鸨面前,用手一挡,匕首划破了大茶壶的手臂,却被大茶壶硬生生地夺了下来。

  「大茶壶……你没事吧?」

  老鸨脸已吓得铁青,望着大茶壶流血的手臂。

  「不碍事,只是皮外伤。」

  大茶壶笑了笑,老鸨连忙用手中的锦帕为大茶壶包扎伤口。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老鸨怒视着胖鸨母,胖鸨母却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邢兰韵,真可惜,没杀得了你。不过,伤了大茶壶也不错!你们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我都不记得了?」

  「你不是万春楼的老鸨吗?我们过去根本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邢兰韵,你真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得我妹妹惜燕吗?」

  「原来你是惜燕的姐姐惜娟,当年不是我好心劝老爷让你赎牌嫁人从了良,你早就死在如意楼了!」

  「邢兰韵,你那也叫好心?让我嫁了那么个又残暴又丑陋的屠夫,就是因为他天天凌虐我,我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还好,他终于死了,万大爷收留了我,我才能等到今天,不过可惜没能杀了你报仇!」

  「你想找老爷寻仇,不是我求情,你的骨头早就化成灰了,你到恨起了我?你妹妹惜燕坏了如意楼的规矩,她的死我们也是没法子的。」

  「惜鹃!惜燕是我勒死的!你找妈妈报什么仇?」

  大茶壶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望着胖鸨母。

  「你们两个都是吴大老板的走狗!你们如意楼全都不是好人!你们的天香阁主也该死,我这就放开绳子,摔死他!」

  胖鸨母冲到墙角,想要解开系住品香台的绳索。

  「惜娟!你再敢动一下绳子,我手中的匕首就会立即割断你的脖子!」

  大茶壶已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哈哈……真好笑!这万春楼的品香大会怎么象在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让我们乡下人都要见笑了!」

  阴暗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一位头戴斗笠脸蒙黑纱身着黑衣的妇人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一样缓缓走到了花厅的中央。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万福春望着妇人,有些奇怪。

  「我是来参加万春楼的品香大会的,今天除了我们乡下人,任何有钱人都是到不了万春楼的。」

  「我认得你,你就是晓翀的娘亲,你其实是个人伢子,就是你把晓翀卖到如意楼的!」

  老鸨指着黑衣妇人,显得有些激动。

  「没想到妈妈的记性真是很好,还记得我这么一个乡下妇人。」

  黑衣妇人沙哑的声音总让人感到一种不适。

  「哦?原来这个玉娈是你卖到如意楼的,你手中还有玉娈吗,多少银子开个价,我们万春楼全要了。」

  万大老板面露喜色,望着黑衣妇人。

  「不论万春楼出多少银子,如意楼都出高于万春楼三倍的价钱!」

  吴大老板连头都没回,口气却十分生硬!

  「姓吴的!这里是万春楼!」

  「万大老板生什么气?只要我高兴,万春楼也可以很快就姓吴!」

  黑衣妇人望着吴大老板和万福春,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一个玉娈栽培起来很容易吗?那是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罪的。梁晓翀之所以会成为玉娈,那是因为他有一个作孽的好父亲!」

  「他的父亲是谁?这和晓翀被你们拐卖有什么关系?」

  老鸨走到妇人面前,直视着眼妇人。

  「他叫梁晓翀,他的父亲自然姓梁。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不妨说说这孩子的来历。」

  「我们如意楼对娈童的身世毫无兴趣,如果你再没有玉娈要出售,我就要走了。」

  吴大老板仰着头,大步向门外走去。

  「这孩子的父亲叫做梁天雾!」

  黑衣妇人的话音刚落,吴大老板已伫足不前,回头望着妇人。

  「梁天雾?我们并不认识这个人,你这妇人倒说说这和晓翀被你拐卖有什么关系?」

  老鸨摇了摇头,望着妇人。

  「梁天雾?这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万福春望着黑衣妇人,满脸狐疑。

  花厅内已静无人声,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妇人开言。黑衣女人冷眼环顾着四周,缓缓而道……

  「十几年前,有一个女人,她一夜之间由大家闺绣沦落为官卖之人。她被一个老板买入风尘之地,然而这一切才是噩梦的开始……」

  「她被带到一个被有钱人称作人间天堂的销金地、销魂乡,但那也是很多人血泪流尽的地方……」

  「这个女人的命好象还不错,在她到那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个和她身世相仿的女子。于是,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和那名女子姐妹相称。然而,事情远不那么简单,更加悲惨的命运还在等着她……」

  「你说的是不是无双妹妹的故事?你认识秦无双?你是她什么人?」

  老鸨忍不住打断黑衣妇人,妇人却并未回答,仍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

  「那个老板要让这个女人接客,但是这个女人当时正在守孝,于是老板同意等她除服后再去接客。其实,那个老板一直想要占有她,但是她却并不喜欢这个除了钱以外一无所有的老板。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她喜欢的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她和自己的表哥偷偷会面,想乘着老板不在时悄悄逃走,然而,却被她最相信的好姐姐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女人苦苦哀求,她的好姐姐答应不告发他们,但是,这个女人却忘了,这世人女人的妒忌是最可怕的!她不放在眼里的老板,是她好姐姐深爱的男人……」

  「这个傻女人决定铤而走险,于是乘着老板不在,就和他的表哥一起出逃,他们狂奔了一夜,原以为已经得到了幸福,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然而,那个老板竟然早已在路上等着他们。赶车人突然之间就成了老板的走狗,真心相爱的表兄妹已经无路可逃!她用计放走了自己的表哥,决定一心求死……」

  「世事难料,她被老板带了回去,老板无情的糟蹋了她,她却终于得知出卖自己的说是自己最信任的好姐姐。她本想一死了之,却得知她心爱的表哥已经被老板的走狗丢进了瘦西湖,于是,她决定不再寻死了,她要好好活下去,她要用今后的生命进行报复……」

  「你说的是我和秦无双的事情吧,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后悔,但是这和晓翀有什么关系?」

  老鸨眼中已浸满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

  「哈哈……不要着急,如果没有这么多曲折,哪会有如此精彩的人生?」

  黑衣妇人笑了笑,接着道。

  「后来,这对姐妹都成了老板身边的女人。她的好姐姐当时腹中已有身孕,这个小生命带给她姐姐的快乐却让她痛苦无比。上天有眼,她的好姐姐不久之后便从八重天上摔了下来,孩子没了,她的心里可真高兴……」

  「你胡说!无双妹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当时,我发现无双妹妹她也怀了身孕,便告诉了老爷。老爷立即封了无双的牌子,不让她再接客,我本来是想和无双妹妹一起为老爷产子的,结果是我不小心,从八重天摔了下来,孩子没了,无双妹妹比我还要伤心!」

  老鸨泪流满面,怒视着黑衣妇人,情绪十分激动。

  「哼!那只是假象!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老板的孩子,但是她认为象老板那样的人就应该断子绝孙!所以,她才想拼命接客,想让这个孽种在与其他男子交欢时化为血水!结果,她多嘴的姐姐却发现了她的秘密,向老板告密……」

  「你说的是真的?无双妹妹真的那么恨我?胡说!不可能!你根本就不知道的!」

  「不是真的?那么她为什么没有为老板生下那个孩子呢?你们并不了解她,她见到好姐姐的孩子化为血水之后,心花怒放,于是,她决定在七夕乞巧时,带着这条孽根投身瘦西湖,去追随她苦命的表哥……」

  「无双妹妹已经死了,往者已矣,我不想你再说她的坏话。」

  老鸨摇了摇头,用手拭去腮边的泪水。

  万福春仿佛已听得入神,双目呆涩。吴大老板却突然转过身来,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望着黑衣妇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敢说出来吗?」

  「我叫凤,就是在烈火中涅盘而得到重生的不死之凤!」

  黑衣妇人亦望着吴大老板,声音却因激动而颤抖。

  「你是秦无双?你没死?」

  吴大老板目如刀锋,望着妇人。

  「无双?不可能!无双妹妹她早已死了,每年七夕,我都会去瘦西湖畔祭典她的在天之灵……」

  老鸨望着二人,心中却隐隐感到一种恐慌。

  「哈哈哈……不错!吴大老板果然厉害!我就是秦无双的冤魂来向你们索命的……」

  黑衣妇人摘下脸上的斗笠,望着吴大老板。

  「无双?真是你?可是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

  老鸨走了过来,眼含着热泪望着黑衣妇人。

  「我恨秦无双的美貌,所以我用簪子划花了自己的脸。我也恨秦无双动听的声音,于是我吞下了一块烧红的木炭。我用自己的方式毁了秦无双的一切……」

  「无双妹妹,原来你没死,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晓翀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姐姐,别心急。这个故事有趣得很。秦无双当年命真大,我在瘦西湖里飘啊飘,却没有淹死,被一个打渔的渔子给救了,最可气的是,那个该死的孽种竟然也没有死!我想,这也许就是天意,让我用这个孽种来讨债!于是在数月之后,这个不该出生的孽障降世后,却让我十分生气,我希望生下一个女儿,结果却是一个儿子。于是,我把这个小孽种丢在野外喂野狗,结果却被渔子又给抱了回来,他好象很喜欢这个孽种,连连夸奖这个小孽种比女孩还要漂亮。于是,我又有了一个好主意……」

  「其实我一心想生个女儿,是想将她卖到如意楼,让她们父女乱伦,既然老天不让我生下女儿,却生下了男孩,我也只有勉强一试了。我记得当年在如意楼的悠然居内,看过一本如何栽培玉娈的奇书,好象是吴大老板的男宠,那个叫薛暮雪的书。我的记性很好,于是,我照着书中的方法开始栽培玉娈……」

  「几年后,我嫁给了救我的渔哥,还为他生下一儿一女,但是,我没有一刻不在折磨这个小孽种,我要在他身上讨回我所有的仇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小孽种将满期十六岁时,他第一次遗精让我发现了,我品尝了他的精液,绝对是纯净清澈,加之他生就的美貌,简直是人间的极品,于是我带着他来到了人间天堂如意楼。果然吴大老板很识货,当即买下了他,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吴大老板并没有亲自玩弄他,而是将他的身体转卖他人……」

  「失望之余,我用卖小孽种的银子在如意楼后面的小巷内购了套宅院,我们全家搬进了扬州城,我每天在院落中望着天香阁的亮光,我就知道小孽种正在被人糟蹋,这种感觉让我兴奋不已!后来,我通过和如意楼的婆子们接触,知道小孽种终于成了吴大老板的玩物,他们之间终于是那种乱伦的肉体关系……」

  「秦无双,你疯了!你不是说晓翀的父亲叫梁天雾吗?这和老爷有什么关系啊!你别在胡说八道了!」

  老鸨发疯一样冲了过去,却被吴大老板一把拉住。

  「邢兰韵,你睡在他身边二十年了,你还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姓吴,他叫梁天雾,你把他的名字倒过来读读!」

  「什么……倒过来?梁天雾……雾天梁……吴天亮……」

  「真可怜!你的心上人二十年来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真名实姓!」

  「你是如何知道梁天雾这个名字的,连我自己也快想不起这个名字了……」

  吴大老板望着秦无双,面无表情。

  「我曾经在天香阁内,看到你打开书架后面的暗室,那里有个牌位,上面写着……」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睡着了……原来在睡梦中的竟然一直是我……」

  吴大老板的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已站立不稳,却仍然面无表情……

  「晓翀,你看清了吗?娘亲身边这个男人就是你的爹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吗?娘亲今天就告诉你!不过,你好象并不讨你爹爹喜欢,他竟然把你象垃圾一样丢弃了。算了,你还是和娘亲一起回家吧,水生和绣芳还等着你呢!」

  黑衣妇人站在吴大老板的身边,笑望着晓翀。

  晓翀伏在高悬在半空的品香台上,双手紧紧抓着栏杆,眼中静静地流淌着泪水……

  「你们都说完了么?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不想听……我不知道……我的牌子还在如意楼……我就算是死了,魂也还留在如意楼……」

  「晓翀,你坐好,茶壶叔这就去救你下来。」

  大茶壶跑了过去,想要放下悬在半空的品香台。

  「晓翀,我可怜的孩子,你别听那个疯婆娘胡说八道,你是妈妈的好孩子,你别乱动,你茶壶叔马上就放你下来。」

  老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望着晓翀。

  「妈妈……茶壶叔……能见你们一面真好……」

  晓翀淡淡一笑,却已站起身来,身体也在不停地摇晃……

  「别乱动!晓翀,快坐下来!」

  「晓翀……」

  晓翀摇了摇头,双眼直直望着吴大老板和秦无双,莞尔一笑。

  「娘亲……我不能和你回去了……我的牌子还在如意楼……」

  「老爷,您要走了?您忘了带走一样东西,那就是我的魂……」

  晓翀的笑容仍浮现他的在脸上,身体却如断线的风筝一样从半空中落下,轻盈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吴大老板和秦无双之间,晓翀口中奔出的鲜血浅湿了两人的鞋面……

  「晓翀……」

  老鸨眼前一黑,已晕倒在地。大茶壶双手紧握着绳索,却已为时太晚。

  吴大老板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望着眼前的晓翀。晓翀苍白的面容,口中已浸出血渍,雪白的长袍已被鲜红染著……

  「儿子?晓翀是我的儿子?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在流血啊!来人啊!」

  吴大老板突然一把抱起地上的晓翀冒着大雨冲出了万春楼……

  大茶壶满脸泪水,扶起地上的老鸨用力摇晃着。

  「妈妈,你醒醒……」

  「我……没事……救晓翀……」

  老鸨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大茶壶。

  「爷他把晓翀抱走了,看样子是跑回如意楼了,我马上去杏子林请薛公子,妈妈和我一起去吧!」

  「不!你快去!空车跑得快一点!不用管我!我量万春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还有很多话要问问我的好妹妹!你快去杏子林请薛公子救晓翀!」

  「嗯!我一定请到薛公子!」

  大茶壶翻身出了万春楼,驱车向杏子林奔去……

  老鸨站起身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望着秦无双。

  「这么多年,我一直当它宝贝似的,就是在乎和你这份情义,但是今天,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老鸨猛地将玉簪折为两断,丢在秦无双身上。

  「折簪断义!好!很好!」

  黑衣妇人冷笑着,老鸨却颤颤巍巍向门口挪动着步伐……

  「无双表妹……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万福春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拉住秦无双的手。

  「你是……」

  「我是范逸鸣啊……表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表哥,原来你没死,你还活着,上天真是有眼啊!多年未见,表哥胖了很多,而且还长了胡子,我都认不出来了……」

  秦无双望着万福春,满眼泪水。

  「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死穷酸?秦无双,你可真有眼光啊!」

  老鸨的双眼已布满了血丝,却突然返了回来,站在二人中间。

  「我表哥没死,这是老天有眼!邢兰韵,你傻笑什么?」

  「秦无双,别人的底细我不知道,万福春的底细我却是一清二楚……他长了胡子?那是笑话!他的胡子全是粘上去的!」

  老鸨突然用力一拉,万福春的胡子竟然被硬生生拉下来一大把。

  「邢兰韵,你做什么?」

  「秦无双,你忘记了这世上什么男人不长胡子?那就是死太监……你的状元表哥我没见到,不过你的太监表哥我却见识过了……哈哈……」

  「你胡说!表哥他不是太监!」

  「秦无双,这些年来如意楼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万春楼下手,是因为万福春是京城东厂太监万公公的干儿子,他不但跟了万公公的姓,而且连开万春楼的银子也是万公公给的,不过这一切都是用他男人的尊严去换来的!今年春天,万公公在京城暴死,所以,万福春就成了丧家之犬,如意楼本来就准备要吃掉万春楼,结果……」

  老鸨笑了笑,望着秦无双。

  「表哥……这是真的吗?」

  「哈哈……秦无双,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的老爷虽然他的确阴险卑鄙、荒淫无耻,但是也比你喜欢的这个认贼作父的太监表哥强得多!上天赐给你太多的幸福,你却毫不珍惜,竟然如此恶毒的对待晓翀,晓翀他是那么善良……秦无双,你会自食恶果的!」

  老鸨大笑着,出了万春楼……

  万春楼内,秦无双望着万福春,眼中充满了恨意……

  「对不起,表妹,我也是无耐的。当年我落水后却被人救起,我便去京城赶考,却不料名落孙山。我做不官,又救不了表妹,于是我想一死了之,却偶然遇到了万公公,他不但收留了我,还送了我银两,让我开了万春楼,代价就是要我净身,做他的干儿子。我当时想表妹你一定已经为保名节而寻了短见,所以……我做了太监也没关系,只要能回来找吴大老板报仇我就心满意足行了……」

  「表哥,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如何家破人亡的,不就是这些死太监陷害的吗?你如何对得起烈祖烈宗……」

  「表妹……」

  秦无双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渔哥……你怎么来了……」

  角落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披蓑衣的渔人,正是张渔哥。

  「啪!啪!」

  两记清脆的耳光在静夜中响起,张渔哥望着秦无双,眼中竟是恨意……

  「我见你深夜外出,怕你有事,就一直跟随着你。结果……阿凤,你竟然做了这出这么狠毒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晓翀他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那样害他?冤有头,债有主,你拿无辜的孩子撒气算什么?你答应我要善待晓翀,结果你却把他卖到了那种肮脏的地方?还骗我说是人间天堂?我真后悔在晓翀的事情上太迁就你了!真后悔……好后悔啊……」

  张渔哥转身出了万春楼,口在仍在叨念着……

  「渔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秦无双冲了进去,一把拉住渔哥身上的蓑衣。渔哥眼中充满了厌恶,仿佛见到鬼一样,甩掉身上的蓑衣,却连头也没回。

  秦无双跌坐在雨地里,手中紧紧握着蓑衣,面上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老鸨笑望着地上的秦无双,仰天长笑。

  秦无双抬头望着浑身是水,大笑不止的老鸨,也大笑起来。

  「邢兰韵,你别得意!你真以为十几年前你失去孩子只是一场意外吗?」

  「秦无双,你又想说什么?」

  「你有机会不妨问问那个薛暮雪,你失去孩子是不是只是一个意外……哈哈哈哈……」

  秦无双坐在雨地中,放声大笑。

  一辆马车急驰而来,却突然停了下来,赶车之人正是如意楼的长福。

  「妈妈,快回如意楼去吧,薛公子都到如意楼了,大管事吩咐我来接您!」

  长福跳下了马车,扶着老鸨上了马车,立即策马而去……

  秦无双仍坐在雨地里,脸上却已没有了笑容。

  「无双表妹,你就留在万春楼吧,我们一起对伏姓吴的!」

  万福春撑着伞,站在秦无双的身后。

  「不!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去了,孩子们还在等我呢!水生、绣芳,娘亲明天给你们蒸包子吃……」

  秦无双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命在雨中狂奔……

  「无双表妹,你别跑,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秦无双却象是着了魔一样,拼命奔跑着,连头也没回。

  此时的雨下得更大,似乎想要浣濯尽这世上一切的仇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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