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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66

[db:作者] 2025-06-25 09:24 5hhhhh 8440 ℃

              六十六  品香

  万春楼一切具已准备就绪,只等着品香大会的来临。

  五福洞天天字间,晓翀无力地躺在拔步床上,水米未进似乎已是一心求死。

  万福春冲了进来,望着晓翀,身后一个肥胖的女人正是胖鸨母。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和吴天良还有很多恩怨未了,你是我唯一的筹码。胖妈妈,他不吃不喝想死,你去叫人熬碗参汤,再用参汤煮碗粥,亚瑟说了如意楼就给他吃这个。」

  「万大爷,这小东西还真费银子。」

  「哼!人家也能赚银子!睡他一夜就要一千两,得买多少人参。」

  「也是,无天良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胖妈妈,你给我看好他,可不能让他寻死!天香阁主可是你的老对头大茶壶和邢妈妈的心肝宝贝。为了这位大美人,无天良的这两条忠实走狗差点和他翻了脸。」

  「万大爷,您放心,我会看好他的,如果他再寻死觅活的,我就捆了他。反正一切都要等天品香大会结束。」

  「很好!胖妈妈,只要能让春风得意的吴大老板失了面子,我们的心头之恨就能解一些。」

  「哈哈哈哈……」

  万福春和胖妈妈和笑声格外刺耳,晓翀却根本无心聆听。晓翀从内心中很想再见到茶壶叔和妈妈,但是又害怕见到他们为自己心痛。晓翀早已没有一丝的力气,就连求死的力气也已没有……

  如意楼,八重天,流泉居。

  老鸨最近少与人语,每日独坐在屋中绣着一件长袍。长袍是织锦缎的,秋凉时正好可以穿。似乎老鸨现在所有寄托全都在这一针一线之中……

  「妈妈,是我。」

  门外有人轻轻扣门,老鸨听到是大茶壶的声音,连忙打开了门。

  大茶壶闪身进了流泉地,坐了下来。

  「爷出去了,我才敢上来看看妈妈。」

  「大茶壶,我没事,晓翀他有消息吗?」

  「还没有,爷一点口风都不透,又不让我出去。我只能托长福、长禧、长寿他们有机会打听打听。他们说最近万春楼好象在暗中筹备着什么,但是还不太清楚。估计爷今天突然独自出去,就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才不想管什么万春楼,就是和如意楼掐死一个,也不关我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晓翀能不能穿上我亲手为他做的新衣裳……」

  「妈妈,你放心,晓翀一定能穿上您做的新衣裳,我再去打听着,一有消息就通知你。长禄还在如意楼,我不能久留,我先走了。」

  「大茶壶,你的伤无碍吧?」

  「没事,谢谢妈妈关心。」

  大茶壶闪身出了流泉居,老鸨接着一针一线地绣着锦袍……

  如意楼,九重天,天香阁内。

  现在已是丑时一刻,如意楼中各重天的恩窗们具已安睡。

  吴大老板一人独坐在天香阁内,却并未燃灯。

  「事情都查清楚了?」

  「是,全都查清楚了。」

  黑暗中有人应声,却看不清人影。

  「这个万福春还真是讨厌啊,竟然老是给我惹麻烦,这次你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漂亮,这个品香大会除了我以外,我不想让一个官绅富商去品香,你们明白吗?」

  「明白,这点事情兄弟们还能办不好?请放心,整个江南的官绅富商都不会来参加什么品香大会的,品香和要命,他们还分得清轻重。」

  「很好,你们去吧!」

  「是。」

  天香阁内仍是一片黑暗,却已静无人声。吴大老板独坐在黑暗中,却不知是何表情。

  「天香,这次是你错了。天香阁根本没有真正的主人,所以我也永远不会失败,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是我的,我不想要的都会从世上消失。你看到了么?」

  此时已是丑时二刻,谁也没发现吴大老板正在已经关闭的天香阁内。

  翌日申时三刻,如意楼,一重天内。

  吴大老板已穿戴整齐,手中却拿着一根长鞭,正是乌蛇尾。

  「长禄,马车都准备好了吗?」

  「回爷的话,准备好了,您请。」

  吴大老板出了如意楼,长禄不由望了望天。

  「爷,今天的天气很不好,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真要去参加万春楼的品香大会?」

  「长禄,你太多话了,如果是大茶壶,他是不会问这种蠢问题的。」

  吴大老板瞪了长禄一眼,上了马车,长禄吐了吐舌头,连忙跳上马车,策马扬鞭。

  一重天外,一个身影望着远去的马车,闪身进了如意楼。

  八重天,流泉居。

  老鸨望着手中的锦袍,仍在仔细观瞧。

  「妈妈,是我。」

  老鸨打开门,大茶壶一把拉住老鸨。

  「妈妈,我知道晓翀在哪里了!」

  「真的?大茶壶,你快说说,晓翀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万春楼!」

  「那怎么可能?老爷就算把晓翀毁了,也不会送他到万春楼。」

  「万春楼今天要举行一个品香大会,爷只带了长禄去参加,是长禄说漏了嘴爷还不高兴。如此看来,一定和晓翀有关。」

  「何以见得?」

  「天香阁主?品香大会?还有上次在游春时,万福春看着晓翀就有点邪性。我猜一定是爷把晓翀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但是被万福春找到了。」

  「不错!一定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品香大会。大茶壶,你去雇一辆马车,我们一起去。」

  「妈妈,我们坐如意楼的马车去。要真是这样,我想爷一定会在路上设伏,不是如意楼的马车恐怕过不了关。」

  「一切由你安排,我相信你。」

  「妈妈准备一下,我在后院等你,长禄不在,没人拦我们。」

  「嗯。」

  大茶壶匆匆下了八重天,老鸨忙换上衣服,随身带了些银票,出了流泉居。

  一重天,后院内。老鸨坐在马车上,大茶壶已驱车前行。

  天色越来越阴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万春楼,一福地洞天花厅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万福春站在花厅内得意洋洋。

  「万大爷,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不会因为天气不好,来得人少吧?」

  胖鸨母望着门外阴沉沉的天色,显得有些心焦。

  「如意楼下大雨时会不会没生意?」

  「不会,如意楼一年四季生意都很好,除了除夕夜,他们不做生意外。」

  「那就是了,就算雨下得再大,只要我们万春楼有好货又便宜,你还怕没有人来?」

  「是,万大爷,那个梁晓翀什么时候出场?」

  「一会就把他吊在品香台上,蒙上红布,等恩客们到了,就掀开红布,让大家品香。」

  「是,万大爷,我这就让小厮们去门口瞧着,看有没有马车来。」

  「嗯!姓吴的,你一定想不到你的天香阁主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

  晓翀迷迷糊糊被人放在品香台上,这座花台与如意楼的不同,是用铁架吊在空中的,晓翀身上穿着雪白的软缎,也是玉雪缎的,和如意楼的一模一样。晓翀明白这些都是九尾告诉万福春的。这几天,晓翀每天被灌一碗人参粥,虽然没有死,体力却无法恢复。晓翀也明白,今日的品香大会结束,他对万福春的利用价值也就结束了,这一切也许都会结束。晓翀想挪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手都用铁链缚在品香台上铁制的栏杆上。

  晓翀透过万春楼的窗口,看到外面已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万大爷,外面狂风暴雨的,根本看不到马车来。」

  胖老鸨急急忙忙跑进来,满脸是水。

  「我知道了,再等等,说不定雨一会就停了。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无天良那种人!」

  万福春的脸已变得铁青,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爷,外面来了一辆马车,看样子是有钱的主儿。」

  「哈哈哈哈……老天总算开眼了,我的品香大会终于有恩客参加了!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鉴证天香阁主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

  万春楼的大门猛得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手持着长鞭,大步走了进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万大老板的品香大会我不来,还有谁会来?」

  中年男子面带微笑,表情却很随和,正是如意楼的吴大老板。

  「吴大老板也想看看你的天香阁主在万春楼是如何被贱卖的吗?」

  「是啊!我从来就不信你会有如意楼的天香阁主,不如让我来鉴定一下!」

  吴大老板手中的乌蛇尾猛得一甩,一鞭将悬在半空的品香台上的红绸抽成两半,红绸飘落在了地上,晓翀的身影已然显现。

  「吴大老板,你没想到吧?如意楼的天香阁主会笠临万春楼。他在你们如意楼是一夜千金,在我们万春楼却是一夜一文。」

  「万大老板,我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捡来的这种东西冒充我们如意楼的天香阁主。」

  「是吗?吴大老板的忘性很大,不是您亲自把天香阁主丢到乞丐窝里的吗?我就是在那来捡到你的天香阁主的,后悔了吧?」

  「哈哈……笑话,我如意楼的天香阁主在数日之前,已经在天香阁中病逝,现在他的名花牌已经在万花塚长眠了。你从哪里捡来个小叫花冒充天香阁主,还敢举办什么品香大会,你放心,我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就不把你送官纠办的,不过,你的品香大会是不会有人来的。」

  「为什么?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我听说万大老板得罪了青红帮的人,他们好象已经把守着各个路口,如果有马车前来,他们会让马车返回的。这年月还不至于有人为了品香而情愿送命。」

  「什么……青红帮?吴大老板果然和青红帮有来往。」

  「怎么会呢?我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又怎么会和纵横江南的黑帮有来往呢?」

  吴大老板笑望着万福春,万福春亦笑望着吴大老板,两人对视良久……

  大雨倾盆,一辆马车仍在狂奔。

  「大茶壶,你为什么把马车往向反的路上赶,这样我们不就绕路了吗?」

  「妈妈,你坐好,我们不能和爷走一个方向,否则我们一定到不了万春楼。你别急,我们就快到万春楼了。」

  雨夜的路旁窜出一伙黑衣蒙面人,手持着钢刀。

  「是如意楼的马车。」

  「奇怪,为什么会从这边经过?」

  「许是去办什么事情了,所以才从这里经过。没瞧见,驾车的是那个大茶壶吗?」

  「嗯,有道理,放行。」

  黑衣人突然消失在雨夜里,老鸨隔着车帘,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茶壶,多亏你了,否则我们根本到不了万春楼。」

  「放心吧,我跟爷办了多少事了,他的背后可不简单。」

  马车仍在雨夜奔驰,远远已望见万春楼。

  万春楼内,吴大老板仍在与万福春对视。

  「万大爷,外面又来了一辆马车。」

  「哈哈哈哈……吴大老板,看来你的面子不够大,还是有人肯来万春楼品香的。」

  吴大老板脸色已阴沉了下来。

  万春楼的门被推开,大茶壶和老鸨冲了进来。

  「晓翀……你还好吧……」

  老鸨冲了过去,却够不到悬在半空的品香台。

  「妈妈,让我来,我上去放晓翀下来。」

  大茶壶准备爬上品香台,将晓翀放下来。

  「哈哈……吴大老板,你不是说这是我捡来的小叫花冒充天香阁主吗?怎么如意楼的龟公和老鸨左一声晓翀、右一声晓翀,天香阁主不是就叫梁晓翀吗?」

  「你们给我滚过来!」

  吴大老板从靴中摸出一把匕首,拴在长鞭上,用力甩了四甩,缚在晓翀手脚上的铁链已全部被削断。

  「这是把寒铁匕首,削铁如泥,你们再往前一步,我第五刀就削断梁晓翀的脖子。」

  晓翀望着大茶壶和老鸨关切的眼神,却只是淡淡一笑。

  大茶壶一把拉住老鸨不敢再上前,只能顺从地站到了吴大老板的身后。

  吴大老板瞪了二人一眼,转身望着万福春。

  「就算你从乞丐窝里捡来的就是梁晓翀,那又怎么样?我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他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你捡到的只是我如意楼丢弃的垃圾。你喜欢就留着吧!」

  「吴大老板是承认了?」

  「万大老板认为我会多在乎梁晓翀?我才不在乎他的生死,我在乎的是如意楼的名声。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我们如意楼的天香阁主梁晓翀已经死在如意楼的,只要他的牌子还在如意楼,他的魂都离不开如意楼!」

  「哼!你别忘了,你曾把天香阁主送给了黑风寨的马黑胡,他好象也临幸过你的天香阁主吧?他就能证明你的天香阁主根本不在如意楼,而且是一文不值,白给人玩!你一夜要人家一千两银子,根本就是骗钱!」

  「万大老板的消息还真不灵光,你说的那个黑风寨的寨主叫马黑胡的数日之前,也是这样的雨夜,连同他的数十个兄弟全都被人杀死在城外的一座荒宅中,扬州府说了,估计是黑道火拼,已经结了案了。」

  「什么?马黑胡死了,竟然有人敢惹黑风寨?难道是青红帮做的?」

  「如果万大老板有线索可以去扬州府讨赏,好了,吴某的如意楼还要做生意就先告辞了。」

  「这一定是你找人做的!姓吴的,你真是心狠手辣!」

  「哈哈……你真有证据就去告发我吧!兰韵,和我走吧!大茶壶,你真是有本事!长禄就是再跟我二十年,也不如你。」

  「老爷,我们要带晓翀一起走!」

  「不错,爷!如果今天不能带走晓翀,爷就把我也杀了吧!」

  「你们这是在逼我啊……」

  吴大老板怒视着二人,二人却异常坚定。

  万春楼的大门轻轻被推开,一个头戴斗笠面蒙黑纱的黑衣妇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静静地躲在墙角,黑纱之下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从她身上散发着阵阵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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