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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59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1710 ℃

              五十九  折磨

  如意楼内夜夜欢歌。

  天香阁主的复出使如意楼的生意比往常更加红火。晓翀出尘的美与九尾妖冶的媚大相径庭,却各有千秋。如意楼中似乎已汇集了天下的美人,无不让前来品香的恩客赞叹不已。

  九尾再也没去过黄泉地,也再没和晓翀说过一句话。

  九尾每夜仍在一重天花厅内跳着诱人犯罪的舞蹈,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恩客翻了牌子。

  晓翀的牌子酉时一刻就会被从恩客抢翻,因此晓翀每夜都会在浣濯苑中沐浴更衣,然后穿过花厅前往九重天的天香阁。

  只在晓翀穿过花厅上楼的时候,九尾可以看到晓翀。晓翀的眼中依然清澈如水,眼中毫无欲望。在他眼中,仿佛天香阁与黄泉地并无差别。

  每当晓翀穿过花厅时,九尾总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舞蹈,随着众人一起目送晓翀。晓翀也会望着九尾淡淡一笑,却毫无埋怨之意。九尾的心总是一颤,灵魂仿佛已因晓翀的一笑而震颤。

  今夜,九尾直直望着晓翀的身影消失,双眼却早已湿润,强忍着没有落泪。九尾突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晓翀所说的话,虽然只过了十余日,九尾明显得看出来,晓翀已日渐消瘦。

  天香阁,恩客如潮涌,夜夜更换着登阁的恩客。

  经历过太多,晓翀已变得麻木。晓翀学会了使用微笑,有时淡淡的一笑会使登阁的恩客沉醉不已。在场场情色交易中,晓翀已学会了保护自己,晓翀尽量使用着天香阁中各种保能够护自己的东西。

  尽管如此,晓翀每夜重复的事情也只有一件,还是以身侍客。晓翀已不记得昨夜接的是来自何方的客人,同样也会忘记今夜接的客人来自何方。

  晓翀的身子很轻,脚步却很沉重。九重天的高度似乎让他感到疲惫,长禄从不抱晓翀上楼,只是远远看着,偶尔晓翀实在无力时,他才会懒散地扶一把。

  老鸨一直推说身体不适,每夜酉时三刻才会缓缓到一重天的花厅内。其实老鸨只是想与每夜酉时三刻便要入阁的晓翀能在勾栏或楼梯中擦肩而过。虽然与晓翀只有一刹那的相遇,但是这对老鸨来说已是她一天中惟一的期待……

  大茶壶每日辰时,仍会进入天香阁侍候寻欢的恩客。晓翀此时就躺在拔步床上,隔着轻纱,晓翀的身影时隐时现。偶尔窗外的轻风撩起了轻纱,大茶壶偶尔可以清楚地看见晓翀日渐苍白的容颜。

  当恩客们离开天香阁后,晓翀便会起身回到黄泉地,大茶壶便开始打扫天香阁。长禄却在天八重天的勾栏内等候,晓翀只能自己扶着栏杆从九重天来到八重天。

  看着疲惫的晓翀扶着勾栏艰难的挪动着步伐,大茶壶真想冲过去一把将晓翀抱在怀中,然而他却只能用尽全力地擦拭着天香阁的桌椅。有时大茶壶与晓翀迎面相见,四目相对时,晓翀总是报以淡淡一笑,这一笑,却使大茶壶的心亦随之而去……

  长禄总是远远地望着他们,脸是的笑容却充满着讥讽。

  黄泉地,永远都是阴冷黑暗与潮湿。

  晓翀已觉得疲惫不堪,躺在地榻上沉睡。

  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长禄将一碗粥丢在破旧的床桌上,望着晓翀,冷哼一声,重重关上了黄泉地的门。

  晓翀望着泛起白皮的粥,这就是长禄为自己准备的早膳。长禄根本不会为晓翀精心地煮粥,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隔夜的冷粥,已可闻到刺鼻的馊味。晓翀感到一阵反胃,空腹躺在地榻上,昏沉沉地睡去。

  自从吴大老板让长禄亲自照顾晓翀,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晓翀最近隐隐约约感到身体不适,但却一点也不担忧。仿佛生与死对晓翀来说并无区别。

  午时已过,长禄推门进来,看到桌上一点未动的冷粥,一脸不悦。

  「天香阁主,奴才照顾不周,您到底想用点什么?」

  晓翀根本懒得理会长禄,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就算水米不进,饿死在黄泉地又能如何?何必要理会长禄这种小人?

  「天香阁主真是贵人,奴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既然阁主不想用膳,奴才就不奉上午膳了。」

  长禄的身影又一次消失,晓翀觉得整个黄泉地变得清静,可以好好休息了。

  酉时一刻,长禄来唤晓翀接客。晓翀一天水米未进,觉得头脑发沉,却不想让长禄搀扶。晓翀没有理会长禄,摸着黑漆漆的墙壁,上了一重天。

  浣濯苑内,浴盆里的水明显的发凉。晓翀缓缓解开衣衫,将身体浸入浴缸之中。

  长禄望着晓翀,眼中射着邪火,却转身坐在屏风之后。

  「自古红颜多祸水!邢妈妈和茶壶大管事都是因为天香阁主才会失去爷的信任的。我真不明白,你有这样的身子,怎么就不会讨好爷呢?我要是有这样的身子,这如意楼我都能当半个家!」

  长禄的话如针一般刺人,晓翀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因为他而连累妈妈和茶壶叔。

  晓翀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轻轻出了浴盆,拭干身体,拿起玉雪软缎的长袍穿在身上。从浣濯苑出来的这时起,晓翀又是夜值千金的天香阁主。

  一重天,花厅内。晓翀扶着栏杆缓步上楼,却比平常走得更慢。九尾的心中一颤,明显看到晓翀的双腿微微打颤。晓翀的双眼已经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人物与重重叠叠的楼梯。突然晓翀眼前一黑,身体向前方倒下……

  迎面走来的人突然一把将晓翀扶住揽在怀中,这种怀抱熟悉而又陌生,晓翀睁开双眼,却用尽全力推开来人,继续上楼。

  「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美人,我抱你上楼!」

  今夜翻了晓翀牌子的是一位来自通州的富商,富商看到晓翀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了晓翀。晓翀望着富商淡淡一笑,富商已是心花怒放,快步上了九重天。

  望着远去的晓翀,来人缓缓转过脸来,正是吴大老板。

  夜已深了,天香阁主听不到任何动静,吴大老板却无法入睡,今天在楼梯上晓翀抱在怀中的感觉还是那么诱人,但是却明显感到更加柔弱……

  黄泉地,阴冷而潮湿。

  吴大老板手持着纱灯,照亮了四周。破旧的床桌上,放着一碗发馊的粥,地榻上的被褥已潮得渗水。

  吴大老板皱皱眉,转身出了黄泉地。

  翌日清晨,悠然居内,吴大老板坐在窗前的摇椅上,笑望着面前的长禄。

  「长禄,最近晓翀他怎么样?」

  「回爷的话,晓翀他很好。」

  「如此说来,你是照顾得还不错!对了,长禄,你用过早膳了么?」

  「回爷的话,还没有。等侍候晓翀用过早膳,奴才再用。」

  「哦?那真是辛苦!爷赏你一碗粥喝!」

  吴大老板笑了笑,指了指放在桌边的粥。长禄不由吃了一惊,这碗粥正是昨天早上自己拿给晓翀的早膳。这已是三天前的粥了,早已变质,刺鼻的馊味,使长禄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喝不下去?晓翀能喝你就能喝!」

  吴大老板的笑容依旧,双眼却射着兴奋的火焰。

  「谢爷,赐粥!」

  长禄捏着鼻子一口饮尽馊粥,却是一阵反胃。

  「长禄,晓翀的粥要每天都是新煮的,如果你再拿前日的剩粥给他,我就让你天天喝剩粥!」

  「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偷懒了!」

  长禄跪在地上,吴大老板笑了笑,示意让长禄下。

  天香阁内,恩客早已起身,晓翀却浑身无力。昨夜一直昏昏沉沉,根本无法使用松脂,今天的幽穴感到一阵刺痛。

  晓翀想从拔步床上下来,却头一沉跌落在地上。晓翀定了定神,扶着床架站了起来,双腿却毫无力气。晓翀挣扎着坐在春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干涩的喉咙已得到湿润,晓翀摇摇晃晃地出了天香阁。

  长禄站在八重天内,冷眼望着虚弱的晓翀。大茶壶只能远远看着晓翀,却不能挪动半步。

  晓翀终于下了八重天,长禄挟着晓翀,往黄泉地而去。

  黄泉地内,晓翀躺在地榻上休息。长禄端着一碗热粥,送到晓翀口边。

  「天香阁主,您不吃的馊粥,爷全照顾我了。这可是新煮的,您快点用!」

  长禄硬生生地将粥全部喂给晓翀。粥虽是热粥,却根本没有煮熟,水清而米生。坚硬而夹生的米入口生涩,晓翀的脾胃虚弱,根本无法消化。

  长禄看着晓翀已将粥全部咽下,冷笑着出了黄泉地。

  晓翀的胃被夹生米粥刺激得生痛,额头上渗出冷汗。想要睡去,却因阵阵的胃痛无法入睡。

  午时刚过,吴大老板如幽灵一般进入了黄泉地。晓翀仍在沉睡,吴大老板轻轻拭去晓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却阵阵地痛。

  晓翀雪白的软缎衣衫,已被汗所浸湿。微敞的衣衫,明显看得出晓翀凸起的锁骨。吴大老板轻轻抚摸着晓翀,晓翀的身体明显消瘦了。芒种时新做的软缎长袍,此时已明显宽松得无法撑起。

  晓翀的脸更加苍白,也显得憔悴。吴大老板轻轻将晓翀揽在怀中,却明显感到怀中的晓翀轻了很多。

  吴大老板的心一阵刺痛,晓翀的生命对他来说应该毫不重要。但此时为何会心痛?吴大老板甚至怀疑自己用晓翀来折磨想要背叛自己的老鸨和大茶壶究竟是对还是错……

  晓翀已醒来,望着吴大老板依然淡淡一笑。

  「你哪不舒服?好象哪里很痛?要不要请个郎中?」

  「老爷……我没事……」

  吴大老板望着晓翀,晓翀脸色时青时白,却仍然面带微笑。

  「没事就好,你歇着吧……」

  吴大老板放下晓翀,头也不会地出了黄泉地,他明白,如果自己一回头,也许就会心软下来。

  晓翀望着吴大老板的背影,脸上却是笑容依旧。

  今夜天香阁内,恩客是人何许,晓翀根本没有看清。

  一夜恩客都做了些什么,晓翀也不记得。晓翀的身体滚烫,脸已潮红。只想一直睡下去,从此不再醒来……

  大茶壶送走了恩客,开始打扫天香阁,晓翀却仍未起身。大茶壶挽起纱帐,拔步床上晓翀睡得很沉,脸色通红。大茶壶已看得发痴,却不能上前。

  天香阁俱已清理完毕,晓翀却仍在沉睡。大茶壶不能收拾床铺,只好坐在天香阁外发呆。

  长禄久久不见晓翀出来,显得不耐烦。

  「大管事,晓翀怎么还没出来?」

  「我怎么知道,爷不让我碰晓翀。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大管事,天香阁我们不能进去,这是规矩。」

  「那我可管不着,我要去景明轩侍候九尾去。」

  吴大老板突然打开了悠然居的门,瞪着二人。

  「一大清早,吵什么?长禄,你去准备晓翀的早膳去!大茶壶,你还不去侍候九尾。」

  长禄一溜烟下了八重天。大茶壶却慢慢向下走。

  「爷,晓翀一直没起身,我也没上前去。不知是不是死了!」

  大茶壶面无表情,吴大老板瞪了大茶壶一眼,冲上了天香阁。

  拔步床内,晓翀脸色通红,表情却很平静。吴大老板笑了笑,伸手去摸晓翀的脸。

  晓翀的脸滚烫,吴大老板心中一惊。

  「发烧了?」

  吴大老板抱起晓翀,晓翀的身体滚烫,昏昏沉沉。

  「你不能死在天香阁,要死回黄泉地去!」

  吴大老板一把抱起晓翀,冲出了天香阁。

  黄泉地内,凌乱不堪。晓翀身体不适,无力收拾。长禄却从来没有收拾过黄泉地。

  吴大老板将晓翀丢在地榻上,想要转身离去,双眼却始终被吸引。晓翀的脸色潮红,双眼迷离。犹如情事刚毕一般的迷人。吴大老板突然有种不舍感。晓翀的身体虽然仿佛仍在燃烧着吴大老板心中的欲望。

  长禄送了早膳进来,看见吴大老板留在黄泉地,大吃一惊。

  「我来喂晓翀。」

  吴大老板接过粥来,轻轻一搅,尝了一口。

  滚烫的粥水清米生,吴大老板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就给晓翀吃这个?」

  「爷,这粥是新煮的,没坏。」

  「晓翀的肠胃很弱,你这种粥让他吃了,根本无法消化,一准生病。难怪我昨儿见他捂着肚子,头上阵阵冒汗,还以为是着凉了。原来是被你这碗毒粥给药倒了。」

  「爷,粥没毒!奴才只是煮得不好!」

  「你自己煮的,自己吃吧!」

  长禄接过粥碗,将一碗夹生粥全部饮下,胃中也在隐隐作痛。

  「长禄,你白跟了我这么久!」

  「爷……我……」

  「你们这些奴才看我对梁晓翀不好,你们也跟着欺侮他!我告诉你,梁晓翀是我的人!我想要他的命他就不能活!我想救他的命他就不能死!你这个奴才若是害死了他,我会让你去陪葬的!」

  「爷,奴才不敢了,奴才这就去,重新煮碗粥来!」

  「你滚开!不长进的东西!」

  吴大老板想为晓翀盖好被子,却发现长袍之下,晓翀赤裸的双腿上,渗着血迹。

  「长禄,这黄泉地,你从不打扫也就算了。梁晓翀的身子你也不擦拭吗?他有旧疾,如果要是发了,转眼就会送命。他这腿上的血迹都干了,是什么时候伤了,严不严重,你一定不知道吧?说白了,他的身子可是一夜千金,你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想让爷破财?」

  「爷,奴才大意了,奴才这就去取药来。」

  「算了,还是让大茶壶来吧!你永远都不如大茶壶能明白我的心意!」

  吴大老板瞪了长实禄一眼,起身出了黄泉地,长禄低着头,也跟了出来。

  景明轩内,大茶壶正在侍候着九尾盥洗。吴大老板突然推开了门,笑望着九尾。

  「小妖精,都什么时辰了,又赖床?」

  九尾笑了笑,眨着双眼。

  「大茶壶,你忙完了去看看晓翀。」

  「还没侍候景明轩主更衣呢,还有天香阁的床还没铺好。」

  「我这没什么了,茶壶叔,你去看看晓翀哥哥吧!」

  九尾轻轻拍了拍大茶壶,吴大老板不由眯起了眼。

  「对了,大茶壶,你忙完再说吧,晓翀好象在发烧……」

  吴大老板的话音未落,大茶壶已冲出了景明轩。

  「九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吴大老板望着不顾一切冲了出去的大茶壶,却突然转过脸来笑望着九尾,九尾却觉得很不自然。

  八重天,流泉居,吴大老板推门而入。老鸨头未梳,脸未洗,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件比肩,坐在妆镜前发呆。

  「兰韵,近来听说你一直身体不适,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瞧瞧?」

  「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累,歇歇就没事了。」

  吴大老板站在老鸨身后,望着妆镜中的自己和老鸨。

  「兰韵,你憔悴了不少。对了,晓翀好象病了……长禄连粥都不会煮,晓翀吃了夹生粥,胃痛不止……」

  「老爷,请郎中来看了吗?」

  老鸨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吴大老板,双眼泛红。

  「还没呢,我才叫大茶壶去看看晓翀,你要是身子好些了,不如给晓翀煮碗粥,你的手艺我最放心……」

  吴大老板的话还未说完,老鸨已冲出了流泉居……

  吴大老板的脸色更加阴沉,笑望着妆镜中自己的影子。

  「看来,梁晓翀真是你们的克星,我只要捏住他的小命,你们俩谁也逃不了的!哼!竟敢背着我玩猫腻,我就好好的折磨你们,看谁玩得过谁?这些日子,你们都被我折磨得快疯了吧?我要让你们明白,谁是这里的主人!哈哈……」

  吴大老板得意地笑着,却发现在折磨老鸨和大茶壶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梁晓翀,你真行!你想要让我心疼,想从我身边带走一切!你休想!」

  吴大老板指着镜中已近疯狂的自己,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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