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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39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3070 ℃

              三十九  待春

  八重天,悠然居的大门依然紧闭,吴大老板仍在与拂风谈话。

  流泉居内,晓翀坐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

  「晓翀,最近身子好些了么?想吃点什么告诉妈妈,妈妈要是不会做,就让你茶壶叔去给你买。」

  「妈妈,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傻孩子,老爷送你的东西你不想要,妈妈和茶壶叔送的东西你自己就自个偷偷留着,日子总是如此平淡,老爷又不让你出门,你也好解解闷。」

  「嗯,以后要是妈妈和茶壶叔送我东西,就请妈妈先替我收着吧,我没地方放。」

  晓翀美丽的双睛望着窗外,表情却显得无聊。

  「老爷还在和拂风说话吗?」

  「嗯。」

  「奇了,老爷在说什么呢?拂风来了很多年了,老爷可没有要过他的身子,难道今日有了兴致,想让拂风品箫不成?」

  「妈妈!茶壶叔上次给我捎来的小风车破了,那个小风车放在窗口,风一吹就转得好快。」

  晓翀突然转过身来,笑望着老鸨。

  「下会妈妈让你茶壶叔再给你买一个,以后让你茶壶叔出去时多给带些好玩艺儿,全都藏在妈妈这儿,你有空就过来玩。」

  「嗯!」

  晓翀开心地一笑,美丽的双眼带着纯真,老鸨不由又看得发呆。

  窗外虽是银妆素裹,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悠然居内,吴大老板坐在太师椅上,面带微笑,望着拂风。

  拂风不敢抬头,低头侍立在一旁。

  「拂风,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这也是你的造化。那位京城来的大官听说是什么按察使大人,是正三品的官位。如今是丁忧来到了扬州城。那天在如意楼里就相中了你,却因为未除服,不便开口。既然扬州府捎人传了话,你就去侍奉他吧。」

  「老板……我……」

  拂风仍未抬头,却欲言双止。

  「拂风,你是我如意楼中的十二个娈童之首,也是最标质的一个,当然天香阁主梁晓翀除外。」

  「你也知道,那些大人是享受惯了的,丁忧在家不能近女色,身边带着个小厮、长随却未偿不可,有你这么标志的人儿相伴,当然万分满意了。再说了,我之所以不让晓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是为了你好,你今年都十七了,明年就十八了。如意楼的娈童是不会超过十八的,若是能找到个有权有势的靠山,日后也就不愁吃穿了。」

  「多谢老板想着拂风……」

  「我还记得在七夕时你不是还学着姑娘们乞巧,也想找个如意郎君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把握不把握得住,全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吴大老板一边品茶,一边缓缓而道。拂风却早已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我的大老板,拂风的心思全都被您看透了。自从如意楼里有了天香阁主梁晓翀,拂风早就没人喜欢了。晓翀就像仙子般美得出尘,拂风凭什么和人家比?老爷如此照顾拂风,您就是拂风的大恩人!」

  「起来吧!去归去!千万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晓翀来,否则你想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与晓翀相媲美?你下去吧,我累了。总之,机会是你自己把握的。」

  「是,老板。我心里全明白了,拂风退下了。」

  拂风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悠然居,下了八重天。

  吴大老板突然站起来,坐在窗口的摇椅上,望着窗外,思絮却开始飘浮……

  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开始关心起来梁晓翀了。想想不久前发生的闹剧,吴大老板心里却有种隐隐的痛。

  其实幸福有时真的很简单,想想如果当年自己娶了兰韵,如果当年兰韵腹中的胎儿还活着,现在的一场戏也许就是普普通通、真真实实的生活。

  「晓翀……」

  吴大老板此时已分不清对晓翀在自己心中是爱?还是痛?

  流泉居内,老鸨和晓翀坐在春凳上,老鸨打开了一盒精美的点心,让晓翀品尝。

  「晓翀,这是苏州合芳斋的点心,薛公子最喜欢吃了。老爷每次有人从苏州来,一定让他们捎这种点心给薛公子。因为我是苏州人,老爷也会赏我一盒,晓翀,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嗯!很好吃!」

  「晓翀喜欢最好了。说起来,晓翀的身体终于好多了,可以吃点好的了,每天吃薛公子配的什么药膳,难吃死了。」

  「妈妈,我都习惯了。」

  「快吃!多吃一点!别光吃点心,小心噎着!喝点茶!」

  邢兰韵满眼竟是关切之色,望着晓翀,不时地唠叨着。

  「哈哈……兰韵,晓翀又不是小孩子,你还真是啰嗦。」

  流泉居的门突然被推开,吴大老板已走了进来。

  「老爷,您请坐。」

  老鸨站起身来,晓翀也跟着站了起来。

  「得了,哪那么多的礼数?你们也都坐吧!」

  吴大老板摆了摆手,老鸨拉着晓翀坐了下来。

  「兰韵,你妹妹已随着鲁氏兄弟一家,已经回京城了。」

  「多谢老爷,他们一家也很感激老爷。」

  「这档子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大家也都满意。鲁氏兄弟从杜老板那进了批茶叶,又去徐老板的福祥绸缎庄进了批丝绸。价格也还算公道,货色却是绝对的上品。我也在中间抽了红,他们也满意的不得了。总之,兰韵也在妹妹面前出尽了风头,皆大欢喜的结局。」

  吴大老板笑了笑,却拿起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

  「嗯!太甜了!真不明白暮雪为什么那么喜欢这种点心?」

  「老爷,合芳斋的点心可是上品,甜而不腻,松柔香滑,入口即化。不但薛公子喜欢,晓翀也喜欢。只是老你爷您一向不喜欢甜食,所心吃不惯。」

  「是吗?若是晓翀也喜欢下会也给晓翀多带些。」

  吴大老板笑望着晓翀,晓翀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爷,拂风他出了什么事情?」

  老鸨为吴大老板斟了一杯茶,却试探着。

  「没什么,今儿扬州府开口,想让他去侍候京城里来的什么按察使大人。我吩咐他两句,已经打发长禄送他去了。」

  「按察使?那可是正三品的大官。怎么倒向如意楼来要人?」

  「哼!这个什么狗屁大人,丁忧在家却舍不得淫欲。找个娈童,冒充书僮,还不是想夜夜来个『玉人吹箫』『后庭花开』?如今这些做大官的,没个不无耻的。不过,对我来说。倒也没什么坏处,拂风年级也大了,这次让他前去,扬州府因为欠了我个大人情,许下我个大好处,日后自有妙用。」

  吴大老板一口饮尽杯中之茶,得意地一笑。

  「还真是呢!不过,拂风吹得一手好箫,以后想要找他弄箫的客人可就要落空了。你们这些男人啊!想怎么使坏都行!不过,老爷,您可不能让晓翀去给他们弄箫。」

  老鸨瞪了吴大老板一眼,却忍不住一把拉住晓翀的手。

  「晓翀?我倒是想让他去的!他会品箫吗?倒是客人个个都喜欢品他的小玉箫!得了,晓翀是封了牌子的人,我说过,只要晓翀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答应过不再让他接客,兰韵你就不用杞人忧天了。」

  吴大老板望着老鸨,脸上掠过一丝不屑。

  「好了,晓翀,我今个想要你陪寝。你也别老是赖在你邢妈妈这里了,让大茶壶侍候你淋浴,你在悠然居等着我,我戌时之后就会回去。」

  晓翀没有应答,却顺从地站起身来,向老鸨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流泉居,进入悠然居。

  望着晓翀已远去,老鸨面露不快之色。

  「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再碰晓翀啊!」

  「兰韵,我希望你能明白,晓翀他是如意楼中的娈童,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你和大茶壶喜欢他可以,但是如果为些坏了规矩就不好了。」

  吴大老板望了老鸨一眼,不阻不阳地道。

  「什么?老爷这是怪我多事了?起先晓翀这孩子一言不发的是谁着了急?如今我对这孩子好些,又有人不服气了吗?好!明个儿起,谁爱折腾他就去折腾,反正横竖就是弄死一条性命。如意楼又不是没死过人?我是再也不管了,一口薄棺,我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也费不了几两银子。」

  邢兰韵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倒身坐在拔步床上。

  「女人就是爱激动,我只是说让你注意一下分寸,免得让人说闲话罢了。也没说不让你管晓翀的事情,算了,我不说了。」

  吴大老板站起身来,也坐在拔步床上,一把将老鸨搂在怀中。

  邢兰韵仍在生气,却将身子一扭。

  「得了,一对旧人了,还装什么矜持?我支走晓翀是想和你亲热亲热。」

  「走开!」

  老鸨想推开吴大老板,却被吴大老板顺势一推,一起滚到拔步床上……

  流泉居内,拔步床的纱帐已放下,两人的喘息声不断传来……

  八重天,悠然居。

  大茶壶侍候着晓翀淋浴完毕正在更衣。

  「晓翀,你先歇着吧。爷他还在流泉居,一会就会过来。」

  「茶壶叔,你不用担心。我早没事了。现在的日子很平静,我也很开心。」

  晓翀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却只穿了一件襦衣。

  「我先下去了,马上就到酉时了。」

  大茶壶已把浴室收拾干净,笑望着晓翀。

  「嗯,茶壶叔。」

  晓翀缓缓走上了拔步床,躺了下来。大茶壶拉开锦被,为晓翀盖好,轻轻放下了纱帐。又将暖炉升得极旺,才悄悄出了悠然居。

  戌时二刻,吴大老板闪身进了悠然居,放下了重帷,掀开了纱帐,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拔步床。

  拔步床上,晓翀已睡得很沉。吴大老板轻轻掀开了锦被,却忍不住解开了晓翀身上的襦衣。

  「老爷……您回来了……」

  晓翀睁开双眼,却自己将襦衣脱了下来,丢在地平上。晓翀已浑身赤裸,吴大老板忍不住轻轻亲吻着晓翀的身体。

  「睡吧……我不能太贪心……」

  吴大老板也脱去衣服,紧紧搂着晓翀,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晓翀一动不动的贴在吴大老板的身体,却不知是该喜该忧……

     ***    ***    ***    ***

  转眼已到了大年三十,扬州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如意楼更是灯火辉煌。

  如意楼的花厅内摆好酒宴,如意楼各个重天的姑娘娈童按照身份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吴大老板坐在首座,老鸨和大茶壶分坐在两旁。花嫣容坐在老鸨的身边,晓翀坐在大茶壶的身边。晓翀不能食用荤腥,一桌的百味珍馔,却只随意喝了一碗莲子羹。

  如意楼只要在大年三十,才真正的歇业,大家开心的猜拳行令,说说笑笑。吴大老板的心情显得格外好,双眼却总不离晓翀的身影。

  「好了,大茶壶。晓翀不能吃这些东西,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去套车,我带晓翀去看放烟花!」

  「爷,您真的要让晓翀去看烟花?」

  大茶壶有些惊讶,不由站起身来。

  「嗯!兰韵、大茶壶,这里就全靠你们支应着。我亲自去带晓翀看烟花。」

  「是……爷。」

  「长禄,你赶上马车,在外面等我,我带晓翀换了衣服,就去看烟花。」

  吴大老板竟不顾众人,拉着晓翀径直离席,八重天,悠然居内。吴大老板已穿好绵袍,却回头望了望正在穿绵袍的晓翀。

  「外面那么冷,怎么不穿上次我送你的雪貂皮?」

  「我不冷,妈妈说那件衣裳值好几千两银子,我怕弄坏了。有妈妈为我做的绵袍,就不冷了。」

  「不行!必须穿我送你的雪貂皮。」

  吴大老板一把扯下晓翀身上的绵袍,从红漆柜中取出了雪貂皮,披在晓翀身上。一把抱起晓翀,下了八重天。

  一重天内,所有人都看得发痴,晓翀如玉般清透的肌肤配上雪貂皮的披风,更加美艳。

  花嫣容的眼中却似要喷出火来……

  扬州城,一片繁华与暄嚣。

  新年的气氛果然不同,夜市上热闹非凡,天空中烟花纷飞……

  吴大老板搂着晓翀,坐在温暖的马车内,车帘已掀开,外面的景象尽收于眼底。

  「晓翀,你就坐在车里,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让长禄去买。」

  晓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

  「晓翀,已经过年了,马上就要立春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去游春赏花。」

  晓翀没有应声,却将头紧紧贴在吴大老板的胸膛上。

  满天的烟花仍在绽放,晓翀就一直靠在吴大老板的怀中,望着眼前所有的美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    ***    ***    ***

  正月一过,就立春了。

  去年的冬天连着下了几场雪,似乎格外冷,然而春天来得却早。

  初春的大地如复苏一般让人觉得万物似乎都有了生趣一般。

  如意楼的生意依然如故,却仿佛随着春暖花开而更加兴隆。

  吴大老板最近的心情一直不错,除了在如意楼里闲坐,偶尔会出去踏青,却不知身在何处。

  晓翀对吴大老板的行踪并不关心,依然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除了在悠然居内隔着窗户看看外面的街景,偶尔也会去流泉居内找老鸨。

  老鸨经常托大茶壶去集市上购买一些小玩艺送给晓翀。而大茶壶也尽量找点理由才能与晓翀一见。晓翀整个冬天就是这样重复而简单的生活着。

  今日的阳光格外美好,现在已是午时一刻。吴大老板却并不在悠然居内。

  晓翀独坐在窗前,领略着属于自己的平静与详和。

  悠然居的门被推开,老鸨着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晓翀,老爷还没回来?」

  「嗯。」

  晓翀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老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约是辰时初刻,我当时还未起身,老爷就出去了。」

  「说起来,每年春天老爷都会经常出去,原来我以为他是去杏子林找薛暮雪去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算了,老爷总是这样神秘莫测的,不管他了。晓翀,我今天特意烧了几样小菜,全是清淡的淮扬菜,都是素食,你快尝尝。」

  老鸨打开了食盒,取出四样精致的小菜,又为晓翀盛了一碗素米甜羹。

  「妈妈,老爷还没回来,免得他又不高兴。」

  「不管他,咱们吃咱们的。春天是发情的季节,想是他肯定又有什么勾魂的人了。」

  老鸨拿起个小碟,为晓翀挟菜。

  「快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妈妈,很好吃。又清淡,又爽口,还微微有点甜。」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看你瘦得都不像样。妈妈希望你长得胖乎乎的,再长高一点。」

  「呵呵……」

  晓翀望着老鸨开心地一笑,老鸨突然觉得这世上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妈妈,爷他回来了。」

  悠然居外突然传来大茶壶的声音。

  「得了,晓翀,我得先出看看。你慢慢吃,不要着急,小心噎着。」

  老鸨站起身来,出了悠然居,却仍放心不下晓翀。

  「嗯。」

  晓翀点了点头,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却已深深敛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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