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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25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6310 ℃

                二十五

  守护瘦西湖畔,和风阵阵,马车沿着湖边一路缓行。

  晓翀倚坐在马车的角落里,一手紧紧提着食盒,一手紧紧拿着画卷,却始终没有抬头。

  吴大老板坐在晓翀的对面,目不转睛地望着晓翀。

  「你好象恢复得还不错,这些日子在暮雪那里住得还习惯吧?」

  晓翀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晓翀,你靠在我身上会舒服一点,车厢太硬。」

  晓翀没有挪动身体,吴大老板却突然一把将晓翀揽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晓翀的身体僵硬地靠在吴大老板的怀中,双手仍紧紧抓着食盒和画卷。

  「放松点,我搂着你睡一会儿。说起来,你的身体比暮雪当年还要柔软,还要清香,难怪连暮雪都有点妒忌。」

  吴大老板面带笑容望了晓翀一眼,晓翀却抬起头来,望着吴大老板。

  「我和暮雪认识已有十七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当年暮雪只有十五岁,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青春而美貌。」

  吴大老板紧紧搂着晓翀,仿佛在回忆着逝去的美好。晓翀却低下头,闭上了双眼,吴大老板的话似乎已让他困顿。

  马车仍在缓行,大茶壶的心情复杂的难以描述,他此时突然希望这条路没有终点,就永远停留在此刻。

  落日的余晖下,一辆缓行的马车中,晓翀就这样紧紧靠在吴大老板的怀中沉睡……

     ***    ***    ***    ***

  如意楼,现在已是申时二刻。

  老鸨已将所有事情安排停当,坐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青石路。

  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老鸨连忙迎出门去,一把将车帘掀开。

  吴大老板怀抱着熟睡中的晓翀,笑望着老鸨。

  「兰韵,这么急的跑来,你是不是想我了?」

  「呸!你怎么不留在听香榭,回来干嘛?难道薛大少爷又在发脾气,把老爷赶出了杏子林?」

  老鸨用手中的纨扇掩住口,吃吃地偷笑。

  「吃醋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不说了,掀着帘子,我把晓翀抱出来。」

  「爷,让我来吧。」

  大茶壶已走了过来,站在马车前。

  「老爷,还是让大茶壶抱着晓翀吧。」

  老鸨掀着车帘,大茶壶伸手抱起晓翀,进了如意楼。

  晓翀已经醒来,紧紧贴靠在大茶壶的身上,睁开了双眼。

  「茶壶叔……送我去黄泉地……」

  「晓翀,你的伤还没好。不如到我的逢缘厅先住着,就由我来照顾你。」

  「不用了……我……」

  「就这么定了。」

  大茶壶不由分说,抱着晓翀进入了花厅,向逢缘厅走去。

  花厅内已聚集着许多姑娘,正在闲聊,望着大茶壶怀中的晓翀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

  「是梁晓翀?他居然没死,又回来了!」

  「哼哼!回来也做不了天香阁主了,被老爷那样羞辱,还有脸活着,真是厚脸皮。」

  「可不?梁晓翀的身体全如意楼都看见了,不过说实话他的身体还真是漂亮啊,难怪那些大主顾全都要他,我们都清闲了不少。」

  晓翀将头深深埋在大茶壶的怀中,大茶壶感到胸前一片潮湿,晓翀竟然在偷偷哭泣。

  「给我滚!全都是烂嚼舌根的臭婊子!」

  大茶壶怒吼着,脸已变得铁青。

  姑娘们从来没有见过大茶壶发脾气,竟然有些不适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做得就说得,天香阁主时常得到老爷的眷顾,是我辈想都想不来的。」

  不知何时,花嫣容只七重天缓步来到花厅,望着紧紧贴靠在大茶壶怀中的晓翀,冷嘲热讽。

  「哼!」

  大茶壶瞪了花嫣容一眼,抱着晓翀,闪身进了逢缘厅,一把将门关上。

  「大茶壶!晓翀呢?」

  吴大老板挽着老鸨走了进来,看不到晓翀,不由问道。

  姑娘们见到二人,立即全部散去。

  「到逢缘厅去了,大茶壶当然要亲自照顾晓天香阁主了。」

  花嫣容站在一旁回着话,却偷偷瞟了瞟吴大老板身旁的老鸨。

  「这样也好!兰韵,这是暮雪为晓翀开的方子,你安排着让大茶壶按时给晓翀服药。」

  「是,老爷。」

  老鸨接过药方,向逢缘厅走去,却回过头来狠狠瞪了花嫣容一眼。

  「老爷,您辛苦了,嫣容搀您回去休息一下。」

  花嫣容走上前去,殷勤献媚。

  「不必了,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你还是多想点法子招揽客人,我把晓翀的牌子封了,如意楼就要靠你了。」

  「是,老爷。嫣容虽然不才,愿为老爷效命。」

  花嫣容施了个万福,望着吴大老板的背影,脸上堆着笑容,眼中却毫无一丝笑意……

  一重天,逢缘厅内。

  大茶壶将晓翀平放在床上,为晓翀盖好被子。

  「别理那些人,她们是妒忌大老板对你的宠爱才胡说的。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没事了。」

  晓翀没有应声,却将身子转了过去,紧贴着墙壁。

  「大茶壶,晓翀还在睡吗?」

  逢缘厅的门被推开,老鸨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妈妈,您来的正好。也该管管那些臭婊子了,晓翀一进门就被她们打趣,这样怎么行?」

  大茶壶气呼呼地坐在春凳上,望着老鸨。

  「什么?她们打趣晓翀,你且说说都是谁,我会要她们好看!」

  老鸨倒身坐在大茶壶旁边,已敛起了笑容。

  「算了,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妈妈,茶壶叔,请不要再为我费心了。」

  晓翀突然坐起身来,望着老鸨和大茶壶,随即又倒身躺在床上。

  老鸨和大茶壶对望了一眼,半晌无语。

  「大茶壶,这是薛暮雪给晓翀开的药方,你按照方子快去抓药,外用和内服都要抓齐,如果没有的药材就去薛暮雪那里购买,银子就从我这里支取。」

  「嗯!多谢妈妈费心。」

  「好了,我先走了,如意楼马上就要营业了。」

  老鸨站起身来,望了晓翀一眼,转身离去。

  「多谢妈妈为我做的长面,我知道……你们对我真的都很好。」

  晓翀突然开口,声音却有些哽咽。

  「晓翀,你放心,我和大茶壶会永远守护着你的,你千万不要怕,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嗯,晓翀,我们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老鸨和大茶壶对望了一眼,双眼均已红润。

  如意楼花厅内,此时已是宾客满堂。

  老鸨带着几年姑娘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大茶壶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重天,逢缘厅。

  大茶壶将煎好的药喂晓翀服下,然后点燃了四围的柱灯。

  「把灯熄灭!」

  晓翀突然大叫一声,刚服下的药已哇的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晓翀,你怎么了?」

  大茶壶连忙走了过来,将晓翀抱在怀中,拿起汗巾拭去晓翀吐出的药液。

  「太亮了!我讨厌光明!把灯全部熄灭!快!」

  晓翀用手捂着双眼,急促的叫喊。

  「好!马上熄灭所有的灯。可是晓翀,你不是害怕黑暗的吗?」

  大茶壶轻轻将晓翀平放在床上,连忙将四周的纱灯全部熄灭,整个逢缘厅内只有桌上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晓翀轻轻松了一口气,轻轻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将入睡。

  「晓翀……」

  大茶壶满眼疑惑,望着晓翀,却无奈的走出逢缘厅,前往一重天的花厅。

  子时一刻,晓翀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眼,大茶壶就趴在床前已熟睡。

  「茶壶叔……」

  晓翀轻轻走下床来,随手从床头的衣架上拿起一件外敞披在大茶壶身上。

  窗外的风很轻,晓翀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却是有无限哀思。

  「水生、绣芳、你们都还好吧?我不在了,娘亲应该就不会罚你们了。张大叔,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水生和绣芳。」

  夜风微凉,晓翀不由打了个冷颤,却深深叹了一口气,依旧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    ***    ***    ***

  如意楼依然是销金客的人间天堂,自从天香阁主的牌子被封,多少慕名而来的客人都是垂胸顿足。

  吴大老板却好象一反常态没再逼晓翀接客。老鸨和大茶壶心中暗自宽慰了许多。

  晓翀在逢缘厅内,伤势却丝毫未见好转。大茶壶和老鸨暗自担心晓翀的身体情况,晓翀的情绪一直极不稳定,刚服进去的药经常就会吐出。

  逢缘厅就在一重天的花厅旁,临近大门。

  这里一直来来往往的人较多,白天晚上都十分吵闹。

  晓翀就住在逢缘厅内,却时常可以隔着门窗听到讥讽自己的声音。每次这些话便如尖刀般刺激着晓翀,晓翀的心潮翻涌,胃气上逆,服下的药或喝下的粥便自然会全部呕出。

  大茶壶也深知晓翀心情不好的原因便是如意楼中那些搬弄是非的人,他和老鸨只要看到便会深加斥责。但是事与愿违,他们越是极力维护晓翀,越是有更多的人来到花厅附近大声议论。

  晓翀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已有三天服不下药,半个时辰前刚服下的莲子羹,此时却又呕了出来。

  大茶壶轻轻地擦拭着晓翀的嘴角,双眼却已红肿。

  「我没事……茶壶叔……你去忙吧……」

  晓翀的声音已变得微弱,脸色却更加苍白,远不如未来如意楼时在听香榭内的情景。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说累了就不会再说。」

  现在已是酉时一刻,大茶壶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晓翀的肩膀,缓缓出了逢缘厅。

  晓翀淡淡一笑,却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大茶壶。大茶壶的心沉重无比,他明白,晓翀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眼泪……

  子时三刻,大茶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逢缘厅。

  黑暗的逢缘厅内,桌上的小油灯早已燃尽,大茶壶拿起火折子,点亮了边角的一盏纱灯,轻轻掀起帷帐。

  空落的床上竟无一人,大茶壶不由大吃一惊。

  「晓翀!」

  大茶壶没有多想,人已如飞般弹了起来,冲出屋去……

  黄泉地,白昼亦如黑夜。

  大茶壶猛地拉开黄泉地的门,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晓翀!」

  大茶壶从衣襟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床上的油灯。

  微弱的光亮下,大茶壶终于看清,晓翀正蜷缩在地榻的一角,怀中抱着一幅画卷,脚前放着一个食盒。

  「晓翀,你吓死我了。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黄泉地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还有桌上不是有油灯吗?为什么不点燃?火折子就在桌子上。」

  大茶壶松了一口气,坐在晓翀的身边。

  「茶壶叔,请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不想见任何人,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晓翀的声音很微弱,身体却在不停颤抖。

  「晓翀,你怎么了?晓翀!别怕,有茶壶叔在。」

  大茶壶一把将晓翀搂在怀中,晓翀的身体竟是如此的冰凉。

  「茶壶叔,我不想见到光亮,我怕所有人的眼光,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象是刀一样,我的心被刺得好疼,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也许,我会死……我不怕死,但是我怕他们的眼神。」

  晓翀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大茶壶只觉得前襟一片潮湿。

  「不怕!你要坚强!晓翀,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大茶壶将晓翀搂得更紧,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四周一片黑暗,大茶壶就这样拥着晓翀,只到晓翀在自己怀中沉睡……

     ***    ***    ***    ***

  翌日清晨,一重天,花厅内。

  此时已是辰时三刻,如意楼中的寻欢客们居多都已散去,却没有人见到大茶壶站在门口送客。

  逢缘厅内不见大茶花壶的踪影,小厮们在一重天已找遍,却仍未见大茶壶。

  老鸨支应着小厮们侍候恩客们的起居,心中却也有些不解。

  巳时一刻,如意楼中所有的恩客们具已散去,老鸨遣散了丫头小厮们,着令婆子们锁了门。又叫苍头在前后院中寻视了一遍,却仍未见大茶壶的踪影。

  八重天,悠然居内。

  吴大老板的表情显得格外轻松,伸着懒腰站在八重天的勾栏前。

  已经过了巳时,大茶壶竟然没有上悠然居来侍候吴大老板盥洗。多年以来,大茶壶都会准时在辰时二刻侍候吴大老板盥洗。除非是悠然居的大门紧闭,大茶壶就会将盥洗用具放在门外,等开了门再进来。

  今日吴大老板早早开了悠然居的门,却始终未见大茶壶,也未见盥洗用具摆放在门口,似乎大茶壶根本没有上过八重天。

  「大茶壶!」

  吴大老板在八重天叫道,匆匆上来端着盥洗用具的人却是老鸨。

  老鸨也经常侍候吴大老板盥洗,但是将盥洗用具端上八重天的人应该是大茶壶。

  「兰韵,大茶壶呢?让他来见我!」

  吴大老板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悠然居,老鸨侍候着吴大老板盥洗。

  「兰韵,大茶壶人呢?」

  「想是出去了,这会子不在逢缘厅。」

  「出去了?我没支使,他出去做什么?叫小厮们在如意楼中找找。」

  「各重天都找遍了,没见到大茶壶,定是出去了。」

  「各重天都找遍了?那么黄泉地呢?」

  吴大老板正端着漱口的茶杯,却有意无意地望了老鸨一眼。

  「黄泉地?」

  老鸨摇了摇头,眉头已皱起。

  「他一定就在黄泉地,你去叫他到八重天来,我有事问他。」

  吴大老板倒身坐在太师椅上,笑望着老鸨。

  「是,老爷。」

  老鸨收拾好盥洗用具,转身出了悠然居。

  黄泉地,一片漆黑。

  老鸨手持着纱灯,一把推开了黄泉地的门。

  大茶壶紧紧拥着晓翀,晓翀如婴儿般在大茶壶的怀念熟睡。

  「吁……把灯熄灭,晓翀怕亮。」

  大茶壶指了指老鸨手中的纱灯,声音很轻。

  「怕亮?你不是说晓翀怕黑吗?都什么时辰了?大茶壶,老爷在悠然居等你去回话。」

  「什么时辰了?黄泉地内是分不清时辰的。」

  「巳时一刻了。」

  「什么?巳时?」

  大茶壶轻轻地将晓翀放在地榻上,为晓翀盖好被子,随着老鸨匆匆离开黄泉地。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听着急促的上楼声,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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