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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22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2470 ℃

              二十二  救赎

  天边的黑云越来越低,不一时已大雨倾盆。

  大茶壶赶着马车在雨中急驰,浑身已被雨水浸透。

  马车的车厢内,吴大老板紧紧抱着晓翀,仍旧面无表情。晓翀的双手已异常冰凉,呼吸越来越微弱。

  「醒醒!晓翀,不要睡!你这样会睡过去的!」

  吴大老板用力地摇晃着晓翀的身体,面部表情虽冷,声音却并不冷。

  晓翀的身体突然一软,无力的倒在了吴大老板的怀中。

  「梁晓翀!你不许死!你快醒过来!你还欠我的银子没还清!你不能就这么死!」

  吴大老板吼叫着,用力地掐着晓翀的人中穴。

  「嗯……」

  晓翀的喉咙中发出微弱的哽咽声,轻轻睁开的双眼,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吴大老板。

  「晓翀……」

  「老爷……我……没事……」

  「晓翀,不要睡!看着我!」

  吴大老板将晓翀拥得更紧,望着晓翀微仰的娇厣。晓翀望着吴大老板,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老爷……你的心……跳得好快……」

  「我的心?晓翀,你要坚持,马上就到杏子林了。」

  「老爷……您是在……为我担心吗……我……」

  「晓翀,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老爷……我知道……我……还欠老爷……二千……二千五百两……我……我……」

  「晓翀,所以你不能死,不能!你明白吗?」

  吴大老板抓紧晓翀身上单簿的衣衫,大声呼喊。

  「老爷……您的……怀抱好温暖……真的好……温暖……」

  晓翀的身体往下一沉,再次失去了知觉。

  「晓翀……」

  「大茶壶!快点!晓翀的情况很不好!」

  吴大老板催促着大茶壶。大茶壶快马加鞭,郁郁葱葱的杏子林已近在眼前。

  「为什么突然停止不前?」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吴大老板从车厢内伸出头来,斥责大茶壶。

  「爷,已经到了杏子林边,马车不能前行了。」

  大茶壶拿浑身是水,大声回着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前行!」

  吴大老板反手抽了大茶壶一记耳光。

  「爷,您忘了。这里是杏子林,薛公子的规定,杏子林中不准驱车。您知道薛公子的脾气,您是来求他的,如果坏了他的规矩,薛公子会不高兴的。」

  大茶壶嘴角已被煽出血来,却没有擦拭,静静地回着话。

  「唉……暮雪……」

  吴大老板转身进到车厢内抱起晓翀,冒着大雨冲进了杏子林向听香榭赶去。

  「爷!我给您撑伞!」

  大茶壶撑起伞,吴大老板却早已跑进了杏子林中。大茶壶咬了咬嘴唇,也向杏子林深处奔去……

     ***    ***    ***    ***

  杏子林的尽头,有一座极尽雅致的水榭,四围用竹蓠围着,正面却是柴扉做成的门,这里便是听香榭。

  吴大老板怀抱着晓翀,冒着倾盆大雨,来到了听香榭外的柴扉前。

  「大茶壶,快去扣门!」

  「是,爷。」

  大茶壶一手帮吴大老板撑着伞,另一只手扣着听香榭的紫扉。

  「嘭!嘭!嘭!」

  大茶壶敲了很久,柴扉却一直紧紧关闭,无人应答。

  「是我,暮雪。快快开门!」

  吴大老板大声叫着门,水榭之内终于有人应答。

  「何人雨夜扰清梦?主人已安卧榻上了,请明日再来!」

  吴大老板摇了摇头,却大声吟起诗来。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叩柴扉久不开。」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呵呵……」

  水榭内传来一阵笑声,却隐隐听得见有人汲水而行。

  柴扉已开启,薛暮雪手中撑着一把绢制的雨伞,伞上画着一枝杏花。身穿一件淡紫色的缎制长袍,髻上垂着长长的丝带,却插着一支白玉簪。

  吴大老板抱着晓翀冲了进去,一头扎进听香榭的外堂之中。

  大茶壶向薛暮雪低头行礼,也随着吴大老板进入了听香榭的外堂。

  薛暮雪望着主仆二人,面露惊诧,却缓缓走进了听香榭。

  听香榭外堂之内,吴大老板怀抱着晓翀,呼呼地喘着气,浑身却早已湿透。

  大茶壶站在一旁,却也是一身雨水。

  薛暮雪望着主仆二人,却不由笑了笑,倒身坐在几案旁,悠闲地品着香茗。

  「暮雪,你快救救晓翀。他……他怕是不行了……」

  吴大老板抱着晓翀坐在薛暮雪身边,仍在微微喘息。

  「如此雨夜,你们主仆二人却来相扰。明明打着伞,却浑身湿透,真是太有趣了。」

  薛暮雪望着吴大老板和和大茶壶,摇了摇头,仍在品着香茗。

  「暮雪!晓翀他……」

  「哦?你又把你那个宝贝玉娈弄坏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大老板用了什么玉托举却又割破了人家的肠子?」

  薛暮雪淡淡地一笑,却连眼皮也没抬。

  「暮雪,请你救救晓翀,如果这世上还有人救得了晓翀,就一定是暮雪。」

  吴大老板望着薛暮雪,一脸期待。

  「哦?我为什么要救这个小东西?你给我一个理由!」

  薛暮雪抬起头来,也望着吴大老板。

  「暮雪,都是我一时酒醉办下错事,晓翀他恐怕是被我弄断了肠子了……」

  「什么?被你?」

  薛暮雪不禁有些动容,抬起头来望着吴大老板,随即又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吴大老板真是利害,竟将一个玉娈弄得欲生欲死……」

  薛暮雪望了望晓翀身下已被鲜血浸染的衣衫,冷冷地道。

  「暮雪,是我一时酒误,与晓翀交合之时一时忘情,竟然用了……乾坤大回旋……」

  吴大老板低着头,似乎不敢接触薛暮雪的目光。

  「什么?吴大老板没有更好的杀人方法了吗?梁晓翀就算再长得美貌,他也只是个娈童,又不是女人。他后庭的菊穴如何经得住你吴大老板的独门绝技,想是肠子被铰断了也说不准。」

  薛暮雪面上仍带着戏谑的笑意,却偷偷观望着吴大老板面部的表情。

  「暮雪……就麻烦你了……关于诊金,请暮雪开个价吧!」

  吴大老板的声音很温柔,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

  「吴大老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薛暮雪的老规矩『心甘情愿者分文不取,心中不悦者千金不治。』很报歉,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吴大老板您请回!」

  薛暮雪突然站起身来,转身走进了内室。

  「暮雪,我今晚留在听香榭陪你吧!」

  吴大老板抱着晓翀已站起身来,也想走进内室。

  「给我滚!」

  薛暮雪突然勃然大怒,从内室中将一只花瓶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吧!暮雪……我这就走……」

  吴大老板抱着晓翀转身向水榭之外走去,晓翀的柔软的身体已变得僵硬,双手已愈来愈冰冷,几乎已听不到呼吸声。

  「薛公子,求您救救晓翀!他是无辜的!」

  大茶壶还想继续乞求,吴大老板却示意大茶壶离开。

  「既然如此,暮雪,我就告辞了。」

  吴大老板向内室喊道,面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且慢!我只是让你滚出去!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小东西,就留在听香榭吧!反正你拿回去也没什么用,还要费银子买棺材。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做花肥,如此的美人长埋秀骨,明年的杏花一定开得更艳。」

  内室中传出薛暮雪如寒冰般阴冷的声音,吴大老板却微微一笑,将晓翀平放在外堂地板的红毡毯上,转身出来听香榭。

  「爷……您这是……薛公子他……」

  大茶壶跟在吴大老板的身后,却有些不解。

  「我们走吧!暮雪算是应下这件事了,晓翀救不救得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暮雪就是这个样子,嘴硬得像刀子,其实他的心是像豆腐一样软的。」

  「但愿晓翀他没事……」

  大茶壶心中暗自为晓翀祷告,双手为吴大老板撑着伞,随着吴大老板穿梭在杏子林中。

  吴大老板和大茶壶穿出了杏子林,上了马车,驱车向如意楼而去……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雨却是越下越大。

     ***    ***    ***    ***

  听香榭内,薛暮雪已将晓翀放在内室的卧榻上,静静地为晓翀切脉。

  薛暮雪摇了摇头,却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丝线,绕在指尖。望着昏睡中的晓翀,像是仍在犹豫……

     ***    ***    ***    ***

  如意楼,虽是如此雨夜,却仍然歌舞升平。

  吴大老板来到一重天,却未见到老鸨在花厅内支应。

  「春花、秋月,你们妈妈在哪里?怎么不见她在花厅内应酬。」

  「回爷您的话,妈妈身体不适,在八重天流泉居内歇着呢。」

  「爷,我们正在招呼客人,一准不会耽误生意。」

  春花和秋月小心回着话,却始终不敢抬头。

  「知道了,小心应付,有什么事情,就上来找我。」

  吴大老板转身上了八重天,大茶壶却呆呆立在花厅当中。

  「大茶壶,我要沐浴更衣,你速去准备。」

  「是,爷,我这就去。」

  大茶壶安排着小厮们准备好热水,送往八重天的悠然居。

  八重天的悠然居一共有四间房间。宽大的堂屋的后面是重帷,重帷之后便是寝室,内中只一个六步宽的拔步床。

  左侧是一间书房,隔着红木博古架,右侧却是一间浴室,隔着四扇屏风。

  八重天,悠然居内,吴大老板此时已如无事一般,悠闲的在屏风后的浴室中沐浴。

  大茶壶一切安排妥当,便退出了悠然居,走到流泉居前,轻轻扣了扣门。

  「妈妈,您还好吧?」

  「是大茶壶吗?进来吧!」

  屋中传出老鸨微弱的声音,大茶壶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流泉居内,老鸨只点燃了一盏纱灯,微弱的光芒下,老鸨站在圆形的红木桌前,擀着面条。

  「妈妈……您这是……」

  大茶壶不解地望着老鸨。

  「大茶壶,今天是晓翀十六岁的生辰,我本想为他亲自擀一碗长面,在我们家乡传说过生日时,孩子能吃到娘亲为他擀的一碗长面,会长命百岁的……」

  「妈妈,今天是晓翀的生辰,您是如何得知的?」

  「卖身契上面写的,就是今天没错。大茶壶,晓翀的娘亲是不会为他擀长面的,所以我想为他擀长面。」

  老鸨的眼泪顺着手臂已和入长面之中……

  「妈妈,晓翀他一定会没事的,薛公子已将晓收留在听香榭内,他一定会救活晓翀的。」

  大茶壶一把抹去自己面上的泪水,坚定地道。

  「好了,长面擀好了,吃长面的人在哪里?」

  「妈妈,晓翀一定吃得到你擀的长面,他会没事的。」

  「大茶壶,你永远都不会了解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好吃的,都不会有人吃的……」

  老鸨已泣不成声,大茶壶一把拉住老鸨的手,双眼也已红润。

  「妈妈,我的确不了解一个不能做母亲女人的心,但是我了解一个不能做父亲的男人的心,我在心里一直当晓翀是孩子。我是个天阉,不能人道,但是我也可以同样去爱一个孩子。」

  「对……我们是一样的人。大茶壶,我没事了,你去吧。」

  「妈妈,我要把这碗长面送到听香榭去,等晓翀一醒来,就能吃得到。」

  「大茶壶,你擅自去杏子林,老爷会不高兴的。」

  「没事,我一定要去。老爷打死我,也没关系。」

  大茶壶将老鸨擀好的长面用红缎包好,并放入托盘之内,端起托盘下了八重天。

  如意楼外,大茶壶已将长面放入食盒内,驾着马车,又向杏子林赶去……

  雨终于停了,道路却仍泥泞。

  大茶壶将马车停在杏子林外,向听香榭奔去。

     ***    ***    ***    ***

  听香榭内,薛暮雪已为晓翀处理了伤口,晓翀的幽穴已停止了渗血。

  院外突然传出了阵阵的叫门声,薛暮雪不由皱了皱眉头。

  「是什么人?」

  「是我,大茶壶。」

  「是你家主人派你前来的吗?」

  「不!薛公子,我家主人不知道我来听香榭。」

  「哦?」

  薛暮雪面色一变,望了昏睡的晓翀一眼,随即笑道。

  「院门未插,你自己进来吧!」

  关闭的柴扉的门已被推开,大茶壶轻轻走了进来,却站在外堂,不敢入内。

  「既然来了,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进内室来吧。」

  「是,薛公子。」

  大茶壶手提着食盒进入了内室,向薛暮雪行过大礼,却焦急地寻找着晓翀。

  「他还没死!大茶壶,你手中提的是什么?」

  薛暮雪望着大茶壶手中的食盒,冷冷地道。

  「这是妈妈亲手为晓翀擀的长面,今天是他的生辰,妈妈说吃了长面会长命百岁的。」

  大茶壶还在喘着气,表情却很认真。

  「哈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会有什么长命百岁?梁晓翀他根本吃不了长面,现在只能喂些药汁。」

  薛暮雪不由大笑了起来,却示意大茶壶将食盒放在桌上。

  「薛公子,晓翀他没事了么?怎么还没醒?」

  大茶壶放下食盒,望着卧榻上仍未清醒的晓翀。

  「我还没想好,到底是要拉他一把,还是送他一程。」

  薛暮雪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薛公子,求您救救晓翀吧,这孩子真的很可怜,被娘亲卖到如意楼,受了那么多的苦。本以来爷把晓翀留在悠然居一个月,疼爱有加,这孩子应该就没事了,谁知爷翻脸如翻书一样,竟然对晓翀那样无情。」

  大茶壶说着已泣不成声。

  「你们大老板本就是个无情的人,多情总被无情伤,这小东西如果相信他,那是自讨苦吃。」

  薛暮雪的声音依然很冷,眼神却已变得柔和。

  「大茶壶,你别傻站着,既然来了,就帮我为晓翀施治。」

  「薛公子……您……」

  大茶壶破涕为笑,望着薛暮雪。

  薛暮雪已站起身来,从药箱内拿出一根丝线,走到晓翀的身边。

  「大茶壶,你把梁晓翀的双腿分开,我要为他施治。如果有鲜血渗出,你就用软布沾着药粉,为他上药止血。」

  大茶壶点了点头,将晓翀放在自己怀中,分开晓翀的双腿。晓翀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襦衣,显得略大。下体却裸露着,伤口已明显被清洗过。

  「谢谢您,薛公子为晓翀换了衣服。」

  大茶壶望着薛暮雪,满眼竟是感激。

  「少罗嗦!帮我按住他!伤口太深,不用木架根本无法处理伤口。」

  薛暮雪将一个带轴的木架的一端放入晓翀的菊穴之中,却用力一搅木轴。

  「啊!」

  晓翀突然惨叫一声,趴在大茶壶的身上,再次昏死过去。随着木架的扩张,紧闭的幽穴内流出大量的血渍与污物。

  薛暮雪浸用软布沾着盐水,为晓翀清理伤口。大茶壶为晓翀上着止血药。

  薛暮雪将手指伸入张开的幽穴中,用手中的丝线在肠壁上打了个结。

  「薛公子,晓翀的肠子是不是被爷给弄断了?您刚用丝线给接起来了?」

  大茶壶望着薛暮雪满脸不解。

  「哈哈……你们老板和邢妈妈都是外行,若真是肠子断了,这孩子当时就死了。不过伤口很深也很重,内壁已经破裂,还在出血,不用丝线系住,根本无法止血。另外,破裂的肠壁上会有腐肉,这些东西不除掉,这孩子的高烧是不会退的。」

  「谢谢薛公子,您真是医术高明。」

  「好了,你为梁晓翀上过药后,就让他静养吧!」

  「是。」

  大茶壶精心地为晓翀上着药,薛暮雪却已在清洗被血污的双手。

  「天都快亮了,大茶壶,你快回去吧。免得吴大老板又处罚你。」

  「可是,薛公子忙了一夜,身边又没人照应。我不太放心。」

  大茶壶望着晓翀,仍然依依不舍。

  「我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才不要人侍候。没事的,梁晓翀暂死不了,只要你们吴大老板不侵犯他,他会没事的。」

  「是,大茶壶告辞了。」

  大茶壶站起身来,向听香榭外走去。

  「等等,外堂的几案上有两瓶我自酿的杏酒,你拿去给他,他自然不会责骂你的。」

  「多谢薛公子。」

  大茶壶拿起酒,向薛公子道了声谢,出了听香榭。

  此时天已蒙蒙亮,杏子林中薄雾冥冥。

  大茶壶赶着马车,伴着朝露,向如意楼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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