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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妇谱 - 69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7990 ℃

           《百妇谱》之勤妇(谱14)

  御街行——女店主

  蒙蒙细雨天空晦,路灯下、频环视。

  时时不让床铺空,求财何言劳累。

  天天这般,月月如此,年年又岁岁。

  体单衣薄憔容悴,钥匙串、胸前缀。

  粗茶淡饭菜叶汤,不念珍馐何味。

  人生意义,皆为蓄攒,金堆银迭积。

 

       第一回 吃苦耐劳挑战强权,挣脱桎梏自由发展

  细雨拂面凉嗖嗖,行者徘徊在街头。

  揽客徐娘迎上前,和蔼可亲帮拎兜。

  服务小姐好轻佻,一双媚眼把魂勾。

  天生一个大屁股,看得嫖客淫意缪。

  长途汽车在浙南大山里转悠了二十多个小时,而翘首企盼的温州城依然看不见个影子,望着热辣辣的毒日头;望着茫茫无边的群山;望着九曲十八弯般的山区公路,我突然反问起自己来。到了温州,你又能做什么啊?是啊,我默默地嘀咕此番不远千里地跑到温州来,为的是什么啊?

  汽车陡然来了一个急转弯,我的脑袋咕咚一声撞在车窗上,望着山石缝隙间歪歪扭扭的劣树杂灌;望着草丛里呆头呆脑的大水牛;望着在山崖背荫处蒙头懒睡的牧童,我心中油然感叹道,啊,温州,我之所以千里迢迢杀奔而来,其动力完全源自于一个遥远的好奇!

  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我每天背着书包在马路上边玩耍边往学校赶,不知从哪天起,大街小巷里突然出现一群群矮小的、枯瘦的、衣着破旧的外乡人。

  这些个男男女女们操着生硬的、极不地道的普通话,或是守在街头路口给行人修脚踏车、修皮鞋、修拉练、配钥匙……等等等等;或是推着两轮车,走街窜巷地拣拾破烂;或是挑着竹篮子向行人出售茶叶、针头线脑、尼龙绳子、塑料口袋……全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商品,鬼知道能有多大的利润啊。

  让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给行人擦皮鞋的南方女人们,看着她们卖力地动作着,我不由得地想起一部印度电影《流浪者》,我甚至认为这些南方女人擦鞋手艺,应该是从那部电影里学来的。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不自觉地走近她们。蓦地,一个身材尤其瘦小、身后背着婴孩的女人抬起苍白的、缺乏营养的、溅着些许黑鞋粉的面庞,大大方方地问我道:「老板,擦皮鞋么?」

  什么,她说什么,老板?我登时呆住了。我一个正在读书的学生,何时变成了老板啊?我久久地望着小女人,她的身材,甚至还没有我们班里的女同学高,而她的胸脯更比我的女同桌还要扁平。

  瞅着小女人背后的婴孩,我好生费解,她真的是大人么?像她这般的身高和胸脯,应该是小学生啊!背后的孩子果然是她生的么?她如此的瘦小,怎么能生下这么大的孩子来呢?

  我的班主任老师长得又高又壮,简直能把这个小女人全装下,她上个月生了一个孩子,也不过六斤多一点啊。并且,这小女人平扁的胸脯能有奶水分泌么?想着想着,班主任老师那丰满、高耸、宽大的酥胸油然浮现在我的眼前。

  「老板,您的鞋很脏了,除了泥就是灰,擦一擦吧。」小女人的话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望着小女人充满乞求的、急于做成一笔生意的目光,我心软了,我悄然无声地走到她的面前,决定用妈妈给我吃午餐的钱,擦一次皮鞋。

  于是,我怯生生地伸过脚去,小女人亲切地托在手里,同时,示意我坐在小板凳上:「老板请坐,我好好给你擦一擦!」

  言毕,小女人操起一条毛巾便唰唰地擦拭起来,而身后的婴孩则随着小女人左摇右晃。

  望着熟睡中的婴孩,我突然良心发现。罪过,我怎么能让一个正值哺乳期的女人来伺候自己啊?像她这样的女人本不应该出来劳动的,而是应该静养在温馨的小家庭里,一方面享受产假待遇,一方面精心哺育下一代,为祖国的未来做贡献,就像我的班主任老师那样。

  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的我哪里会了解得到,这些可怜的、终日守在街头做小营生的女人们根本享受不到任何国民待遇,与城市人相比,她们就是贱民,就是一群又一群栖身于马路边草丛里的蚂蚁、蚊子、苍蝇,除了让人讨厌之外,根本无视她们的存在,无视她们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任其自生自灭。

  虽然因愧疚而想走开,可是,看见小女人擦得是如此的投入,我又不好意思中途言退了,让小女人误认为是自己没有把皮鞋擦好、擦亮而得罪了顾客,从而挫伤了她的自尊心。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机会终于来临了。

  小女人背后的婴孩大概被摇醒了,呀呀地哭泣起来,小女人慌忙停下手来,面带歉意地道:「哦,老板,对不起,你先坐一会,我奶奶孩子再给你擦……」一边说着,小女人一边解开背带,将婴孩揽在怀里,丝毫也不回避地撩起衣襟。

  我悄悄地撇视过去,又吃了一惊。好小的咂咂头啊,活像是两颗黄豆粒。瞟了一眼小女人的咂咂头,我将两角钱往小女人的鞋油盒上一放,起身欲走,小女人一把按住我的皮鞋:「莫走,才擦到一半啊!」

  「不行!」我扯谎道:「来不及了,我要上课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小女人拾起两毛钱便往我的手里塞,我一把推了回去,转身便逃。

  修车也罢,擦鞋也好,无论操什么小生意,赚什么小钱,这些矮小的南方人没有一个做那种让人不屑的营生——沿街乞讨!

  没有人像某些街头流浪汉那般,一天到晚脸也不洗,极其讨厌地扒着饭店的窗户,看见有客人吃罢了饭,便溜进饭店舔食盘底,或者是从垃圾箱里翻弄发霉变质的食物。尽管处境维艰,到处遭人白眼,而这些说话叽哩咕噜、被行人蔑称为小南蛮的人,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尊严。

  「哼!」我对背井离乡、贫困无助的小南蛮充满了同情,而同学们对小南蛮则充满了不屑。

  「这些温州人,真是讨厌,到处乱窜,影响市容。」

  「是啊,咱们的城市多漂亮啊,可是温州人满街的摆摊,弄得乱七八糟的,把个好端端的城市变成自由市场了!」

  「温州人?」我怔住了:「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温州人啊?」

  「爸爸告诉我的,有一个小南蛮给我爸爸修鞋,通过聊天知道他们这伙人是从温州来的。小南蛮说,他们那里人多地少,靠种地根本吃不饱肚子,所以,为了活命,他们不顾当地政府的阻拦,像偷渡客似的,从南方流窜到东北来了!」

  听罢同学们的讲述,放学回家后,我便开始翻地图,找来找到,终于在东南沿海地区找到了温州这个地方。

  「哇!」我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笔划着:「好远啊,两根手指加在一起,离温州还差一节手指肚!」

  小孩子们虽然看不起温州人,也仅仅是表现在嘴巴头上。而大人们对温州人的行为则有些过份了。

  城管人员毫不客气地将温州人的修鞋工具予以没收,同查扣的两轮车一起,稀哩哗啦地扔上汽车,汽车屁股一冒烟,鬼知道跑哪去了。而温州人所能做的,只有唉声叹气、自认晦气了。

  装满破烂和两轮车的汽车刚刚开走,大街对面的宾馆门前又热闹起来,我与同学们循声望去,但见凶神恶煞的门卫骂骂咧咧冲向在宾馆门口摆摊擦鞋的温州女人们:「滚开,你们怎么像苍蝇一样,驱不开,撵不净啊!简直太讨厌了!」

  哗——,眼见门卫健步冲上前来,擦鞋的女人们顿然鸟兽散,拎起小板凳以及擦鞋刷子向四面八方逃窜而去,腿脚利落的很快便散失在小巷子里,而一个跑步甚慢的女人,则被门卫一把揪住,伸手夺过她的小板凳,狠狠的摔在马路条石上,登时面折腿断。

  今天大概是温州人倒霉的日子,大街上被撵得乱跑,小巷子里也不得安生,小区片警脾气突然大坏起来,对待卖茶叶的温州人,就像对待小偷、窃贼一样,飞起一脚将温州人的竹篮子踢翻,茶叶哗啦啦地扬撒得满街都是,警察似乎还不解恨,一把揪住温州人的破衣领子,就在马路边上义正辞严地开了一个现场批斗会。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是怎么教育你的,嗯?贰零零零年就要实现共产主义了,可是你们不好生的在家里种地,建设家园,却跑出来大搞资本主义,给社会主义抹黑、给党丢脸!」

  忠于职守的警察越说越激动,看见围观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警察振臂高呼起来:「群众同志们,大家跟我一起高喊革命口号。打倒投机倒把者,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彻底割掉他们的资本主义尾巴!」

  当激动人心的现场批斗会终于开完后,当热情扬溢的革命群众渐渐散去后,倒霉的温州人果然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竹篮子里幸存的,籍以换取利润的茶叶丢得一包不剩。

  被警察折腾得灰头灰脸的温州人可怜巴巴地叹息一声,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路条石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拎起空荡荡的竹篮子,充满同情地走到温州人的身旁,声音极底地询问道:「年轻人,我也是温州的,怎么,家乡的日子不好过么?种地不够生活么?」

  「唉,老爹。」可怜的温州人循声抬起头来,老乡见老乡,一股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咱们家乡自古以来就是人多地少,如今哪里还有多少地可种啊,靠种地,连饭都吃不饱啊!」

  第二天我才了解到,这些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城管人员以及警察老爷们之所以如此忠于职守地驱赶摆摊的温州人,抓捕所谓的投机倒把者,原来是省长大人要下来视察工作了。呜呼,省长大驾光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温州人当然要在劫难逃、被割掉尾巴了。

  与这位老者一样,我敬爱的奶奶对待这些因无地可耕而出外做小营生的温州人也持肯定的态度。

  「勤快啊!」奶奶这样感叹道:「南方蛮子就是勤快,尤其是娘们,可不像咱们北方的媳妇,嫁郎嫁汉,图的就是穿衣吃饭。南方女人能干,能吃苦,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得来!」

  在我家宿舍楼的后院里,无职业的城市盲流私搭乱建了一排板棚子,租给做小生意的温州人栖身,久而久之,奶奶就成了板棚里的常客,与棚子里的温州女人聊个没完,从种地、铲地,到烧火泡茶,选郎嫁人过子,生孩子、奶孩子,换尿布,产后风,催奶药……哇,真是主题无限啊,只要太阳明天还将准时升起,奶奶与温州女人就永远也谈不完了!

  每天回到家里,奶奶便要把温州人评价一番,今天,奶奶是这样评价温州人的,当然了,主要指女人:「不过温州人勤快归勤快,就是太小气了!呶。」

  奶奶随手从收音机上拾起一枚贰分钱的硬币,冲我讲道:「有个温州娘们不小心把贰分钱落掉在地上,那破棚子哪有地板啊,都是泥土地,孩子又不听话,跑来跑去就给踩进泥土里去了,这娘们好不心痛,说什么也要把贰分钱找出来,可是,她足足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眼瞅着天黑了,屋子里越来越暗,那娘们还是不死心,到商店买了一根红蜡烛,点着了,满屋地的照啊、照啊……」

  「找到没有啊?」我急切地问道。

  奶奶撇了撇嘴,扑哧笑出了声:「没有,这两枚硬币故意跟小气的温州娘们过意不去,说什么也找不到了!」

  「完了。」我双手一摊:「这下子完了,温州女人赔大了,贰分钱没找到,还搭进去一根蜡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哈……」

  毛泽东死后,政治形势急转直下,对于失地农民进城从事商业活动,政府持默许的态度,即不赞成也不反对,不过,党内的反对派与赞成派依然争执不休。

  然而,就在正反两方在报刊上不知疲倦的论战时,从广播里传来爆炸性的新闻。温州人彻底解散了人民公社,温州人成立了全中国第一家私营企业!

  一时间,有关温州人欲彻底否定社会主义、温州人欲改变中国颜色的争论,在国内吵得沸沸扬扬,同时,温州的商品也席卷了国内市场。

  从此,温州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温州现象、温州模式成为报刊上的流行词。于是,我便对温州以及温州人充满了好奇心,早日登上温州大地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终于有这么一天,我身背行囊,乘火车、搭汽车,不辞辛苦地开始了温州之行。

  「温州到了。」乘务员的一番喊叫,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凭窗望去,外面漆黑一片,走出车厢,发觉天上飘着稀稀沥沥的牛毛细雨,我右手拎着旅行袋,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二点!

  放下手臂,我环顾左右,马路上一片静寂,耳畔只有哗哗的雨水声,我犹豫起来,如此陌生的地方,应该去哪里找旅店啊。正当我不知往何处去时,迎面走来一个举伞的女人:「先生,住宿么?」

  「哦。」我应了一声,借着路灯的光亮,仔细地审视着她,这是一个年过四旬的徐娘,面庞枯黄,颧骨高耸,没有一丝吸引男人之处,不过,黄脸徐娘那双细小的眼睛却放射着聪慧的、机敏的,同进也是友善的、真诚的光芒,仿佛是深夜里的太阳光,咄咄地扬撒在我的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与我童年时代所见过的,大多数温州人一样,徐娘矮小、干瘦的身子裹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下身同样也是深蓝色的裤子,因为天上飘雨,瘦女人的裤管高高地卷起,赤脚蹬着一对廉价的皮革凉鞋。我直视着徐娘的慈眉善目:「你家的旅店在哪啊,不会太远吧,我很累的,腿都坐麻了,不想走很远的路。」

  「先生,旅店就在附近!」说着,女人殷勤地伸过手臂,接过我的旅行袋:「来,先生,我来帮您提包包!」

  徐娘吃力地提着我的旅行袋,边走边扭过头来问我道:「如果我没听错,您是东北人吧?」

  「嗯。」我点了点头,童年的景像油然浮现在眼前,想起在街头揽生意、赚小钱,同样也是干枯、清瘦的温州女子,我问身旁的徐娘道:「怎么,大姐,您去过东北?」

  「没有。」徐娘摇了摇头:「我活了四十多年,莫说东北,连温州都没出去过,不过,由于职业的关系,全国各地人说话的口音,我还是能分辩出来的!」

  我跟在徐娘身后,且走且聊,徐娘首先将我引进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黑暗之中,又拐了几个弯,我便稀里胡涂地迈进一栋并不宽敞的,也不明亮的厅堂里。

  借着昏暗的灯光放眼望去,厅堂的左侧为厨间,右侧是走廊,在厅堂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几个男人身背旅行袋,手拎皮包围在桌旁,而一个年轻女子则弯着腰,厥着浑圆的大屁股附在桌面上,不知在写什么。

  「阿英!」徐娘将我的旅行袋放在桌上,然后,冲正在书写的年轻女子道:「来客人了,你赶快给登个记。」说完,徐娘转过身去:「我这就走了,你给这位先生安排个好房间,先生是从很远很远的东北来的,很疲劳的!」

  「哦。」被唤作阿英的年轻女子循声抬起头来,笑迷迷地扫视着我,我亦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与别的温州女人不同,这位阿英小姐身材高挑,体态肥硕,肌肤洁白细嫩,身着一套浅粉色的碎花睡衣,在灯光的映照下,肉墩墩的身体泛着撩人的肥柔之光,尤其是那对茁壮的、浑圆的大屁股瓣,馋得我直咽口水。

  英阿极具挑逗性地瞅了我片刻,终于张开了尊口:「老板,把您的身份证拿出来!」

  我深深地咽了一口涎液,不知今晚能否把阿英搞上手来,美美地抚摸她的大屁股,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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