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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19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9100 ℃

             十九  征服(上)

  黄泉地内黑暗、阴冷而潮湿。

  大茶壶脱却了裹在晓翀身上的那件宽大的衣服,让晓翀俯卧在地榻上,为晓翀盖好了被子。

  晓翀仍未清醒,还在昏迷之中,大茶壶轻轻摸了摸晓忡的额头,拭去晓忡眼角的泪水,转身出了黄泉地。

  吴大老板已经离开了一重天,回到了八重天的悠然居。

  各重天看热闹的姑娘和娈童们具已散去,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门。

  小厮、丫头、婆子、苍头们也全部躲到了后院,整个如意楼的花厅内竟空无一人。

  大茶壶上了一重天,回到了逢缘厅。

  老鸨手捧着纱帐,正坐在逢缘厅内,等着大茶壶。

  「妈妈,是您?」

  大茶壶随手关上了门,走到几案边取来一盏油灯。

  「晓翀他怎么样?」

  老鸨红着双眼,低着的头始终未曾抬起。

  「多谢妈妈的关心,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这就去打些水来,为晓翀清洗伤口,再取些药来给晓翀敷上。」

  「大茶壶,你还是先去天香阁将纱帐挂好吧,你刚才的举动想是已激怒了老爷。」

  老鸨将手中的纱帐递给大茶壶。

  「妈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咱们爷怪罪下来,就让爷发落我就是。」

  大茶壶没有接过纱帐,却拿起了铜盆,准备去后院打水。

  「大茶壶,你跟了老爷有十七个年头了,你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他生气若是发了怒,那倒还好说。像他今天这样阴晴不定的样子才让人害怕,我只怕他不会怪罪于你,却会伤害晓翀,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

  老鸨一把拉住了大茶壶,夺过大茶壶手中的铜盆。

  「大茶壶,你刚才没瞧见,晓翀被老爷欺侮成那样,满如意楼的姑娘和娈童们却都乐翻了天,我终于明白了老爷的用意了。」

  「什么用意?这些臭婊子!烂嬖童!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茶壶猛地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叮铛作响。

  「老爷想要征服的是晓翀的灵魂,要让这孩子彻底堕落。所以才会对晓翀那么好,让如意楼中所有的人全都忌妒晓翀,这样晓翀就会孤助无援,那么晓翀惟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老爷,也就自然而然的会听老爷的话了。可是,你我却一直暗中周旋,让晓翀能够勉强过关。」

  大茶壶闻听此言,双眼直直地望着老鸨,却未发一语。

  「我这就去煮点黍米粥给晓翀,你还是先把如意楼的纱帐挂好,再去照顾晓翀吧。免得又给这孩子带来什么不幸。咱们各自小心为妙!」

  老鸨突然站起身来,出了逢缘厅。

  「什么?难道说咱爷他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却是在吃晓翀的味儿?」

  「你以为呢?」

  老鸨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逢缘厅,奔厨房而去。

  大茶壶摇了摇头,拾起了纱帐,也随着老鸨出了逢缘厅。

  八重天,悠然居。

  吴大老板坐没有关门,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双眼却死死盯着门外。

  大茶壶拿着纱帐上了九重天,吴大老板冷哼了一声,「嘭!」地一声,将悠然居的门关上。

  大茶壶没有应声,在天香阁内挂好了纱帐,轻轻下了九重天。

  一切都已安排停当,大茶壶又来到了黄泉地。

  此时已过申时,晓翀仍未清醒,大茶壶将点燃的油灯放在桌上,微弱的灯光下,晓翀的脸色更加苍白。

  大茶壶默默地为晓翀清洗伤口,上好金创药,并为晓翀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老鸨煮好的黍米粥放在床桌上,便离开了黄泉地,大茶壶舀起一杓黍米粥,轻轻吹了吹,确定不烫,才送入晓翀的口中。

  晓翀温润的双唇已变得干涩,清香的各黍米粥入口之后,生理的需求使晓翀在昏迷中微启朱唇,却因身虚弱无法咽下太多。

  大茶壶精心地喂着晓翀喝粥,不时拿出汗巾擦拭着从晓翀嘴角溢出的粥。

  一碗黍米粥已全部喂晓忡服下,大茶壶为晓翀盖好被子。

  「好好睡吧……醒来会没事的!」

  大茶壶依依不舍地望了晓翀一眼,还是上了一重天。

  此时已是申时三刻,酉里如意楼就要正式营业了,大茶壶开始布置安顿着小厮们忙碌起来……

  晓翀静静地沉睡着,头部阵阵的疼痛,使他脑海开始浮现着往事……

     ***    ***    ***    ***

  渔村农家的院落中,正午酷烈的阳光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端跪在院子当中,双眼已开始发晕,额头上尽是汗水。

  「晓翀哥哥……爹爹还没回来呢,你别跪在这儿了嘛,你带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去。」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拉扯着跪在烈日下少年的衣襟,央求着。

  「绣芳,你听话,快回屋里去,外面太晒了。」

  少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淡淡地一笑。

  「晓翀哥哥,娘亲不给我们馒头吃,我的肚子已经很饿很饿了。」

  小女孩轻轻地靠在少年的身边,嘟起了小嘴。

  「对不起,都是晓翀哥哥不好,惹娘亲生气了,如果没有我,娘亲就不会惩罚你们了。」

  少年轻轻将身边的小女孩揽在怀中,双眼中已浸满的泪水悄悄地滑落……

  小女孩用小手轻轻抹去了少年腮边的泪水,睁大了双眼望着少年。

  「晓翀哥哥,你别哭了,绣芳以后都听话呢!绣芳的肚子不是很饿了!」

  「晓翀哥哥,外面好热啊!你快点进屋去吧!娘亲要是再打你,你就赶快跑啊!」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也跑了过来,拉了拉跪在烈日下的少年。

  「我没事,水生,你是哥哥,你要好好照顾绣芳,你带绣芳回屋去,别晒坏了。」

  少年轻轻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将小女孩的手轻轻搭放在小男孩的手中。

  「嗯!」

  男孩拉着女孩进了屋里,小女孩还不时地回头望着少年。

  少年用力咬着嘴唇,却还是止不住静静流淌的眼泪。

  「梁晓翀!怎么着,你伤心了吗?这都是因为你,他们才没饭吃,你不听我的话,竟敢偷东西吃,那么就让你的弟妹陪着你饿肚子。」

  一位妇人从屋中走了出来,冷冷地望着少年。

  「娘亲,你放过水生和绣芳,他们都还小,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他们会饿坏的身体的,只要你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

  少年的喉咙已十分干涩,声音也十分微弱。

  「好!我给两个孩子饭吃,你却要跪到太阳下山,一刻也不能少。然后去给我打水,直到所有的水缸全部装满,一滴也不能少。」

  「一言为定!请娘亲给绣芳和水生饭吃。」

  少年抬起头来,直视着妇人。

  「一言为定!梁晓翀,我只是说给两个孩子饭吃,可没说给你饭吃,你要是偷吃的话,我就……」

  妇人的脸上挂着残酷的笑意,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我不会偷吃的,就是饿死也不会。」

  少年苍白的容颜却异常坚定,望着妇人,轻蔑地一笑。

  「哼!」

  妇人转身进了屋中,却唤过两个孩子。

  「绣芳、水生,给你们馒头,去吃吧!」

  两个孩子的肚子早就饿了,接过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喝点水,别噎着!」

  妇人关切地望着两个孩子,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水,喂两具孩子喝水。

  「娘亲,晓翀哥哥的肚子也一定饿了,给晓翀哥哥一个馒头吃吧!」

  女孩抬起头来,望着妇人。

  「是啊!娘亲,晓翀哥哥肯定饿了,你就给一个馒头嘛,只一个就好了。」

  男孩也望着妇人,满眼期望。

  「哼!梁晓翀,这个勾魂的东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法,竟然把你们爷仨的魂全都迷住了,如果你们再不听娘亲的话,你们也就别吃了,陪他一起饿着好了。」

  「不吃就不吃!」

  男孩将手中吃了一半的馒头丢给妇人,一把将女孩手中的馒头打落在地。

  「哇……呜哇……」

  女孩受到了惊吓,哭泣起来。

  「娘亲是坏娘亲……我讨厌娘亲!」

  「爹爹……你快回来……我要爹爹……」

  「绣芳,不哭。哥哥带你去找爹爹回来,咱们告诉爹爹,娘亲是大灰狼变的后妈!」

  男孩拉起女孩向屋外走去。

  「什么啊?水生,你在说什么?你说我是后妈?这是谁教你的?是不是梁晓翀?」

  妇人被男孩的话激怒了,冲出屋子追打着男孩。

  「晓翀哥哥……救救我!狼亲是大灰狼变得后妈!」

  男孩被吓坏了,一头扎进了少年的怀中。

  妇人的拳头如暴雨般袭来,少年紧紧地抱着男孩,任凭妇人疯狂的撕打,却未让男孩挨到一拳。

  「梁晓翀,你给我放手!」

  妇人呼呼地喘着粗气,指着少年。

  少年的口鼻已被打出血来,却仍就紧紧抱着男孩,没有松手。

  「哼!梁晓翀,你等着,有你好看!」

  妇人怒冲冲地进了屋中,女孩还在院中哭泣。

  「绣芳,别哭了。水生,你也别惹娘亲生气了。你们要做听话的好孩子。」

  少年温柔的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两个孩子紧紧靠在少年的怀中,停止了哭泣。

  「晓翀哥哥,娘亲就是大灰狼变的后妈!小豆子的娘亲死了,他的爹爹娶了个后妈,那个后妈是太灰狼变的,她就不给小豆子饭吃。娘亲不给我们和晓翀哥哥饭吃,所以娘亲就是大灰狼变的后妈。」

  男孩扑在少年怀中,伸出手来勾着少年的脖子,认真地道。

  「呜哇……我怕……娘亲是大灰狼变的后妈……」

  女孩扑在少年怀中,又开始哭泣。

  「胡说!娘亲不是大灰狼变的后妈,娘亲就是娘亲,是晓翀哥哥不听话才惹娘亲生气了,你们只要听话,不惹娘亲生气,娘亲是不会不给你们饭吃的。」

  少年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轻轻笑了笑。

  傍晚,渔村里家家已是炊烟袅袅,张渔哥已收网归来。

  一进院中,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围在爹爹的身边,已经忘记了白日的不快。

  少年望了望欲落的夕阳,揉了揉已跪得发麻的双腿,到厨房提起水桶,向井边走去。

  「晓翀,你现在才去打水?」

  张渔哥望了望晓翀,心中有些奇怪。

  「嗯。」

  少年点了点头,低着头,提着水桶向外走去。

  「晓翀,你的脸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娘亲又责打你了?」

  张渔哥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少年脸上的瘀伤。

  「张大叔,我没事……我要去打水了。」

  少年躲开张渔哥,提着水桶出了院子。

  不一刻,少年提着一桶水进了院子。

  少年将水桶里打满的水,灌入水缸,转身又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

  一趟……

  二趟……

  三趟……

  又大又深的水缸还没装满,少年已累得喘着粗气。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晓翀,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去打水吧!天都黑了,要是够用了就明天再去打水吧!」

  张渔哥拿着两个馒头,招呼着少年。

  「不……不用了,张大叔,我不饿。你让绣芳和水生吃过饭早些歇息吧!我再打一桶,水缸就快装满了。」

  天边的斜阳早已坠落,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安静而详和的渔村已渐渐安静了下来,少年拎着水桶,独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是晓翀吗?天都这么晚了,还在打水啊?吃过饭了么?」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村妇,询问着少年。

  「哦,是李婶娘啊!谢谢您李婶,我……我吃过了,就打这一桶,家里今日用得多些。」

  少年礼貌地向村妇点了点头,向村口的井边走去。

  「多好的孩子啊!长得多漂亮啊!人又善良,又知礼数,要是我儿子能像这样可就好了。」

  村妇自言自语地向家中走去,少年的背影已渐渐消失……

  村口的井边,少年将吊桶沉入水中,却感到浑身乏力。许是一天水米未尽,少年觉得身体异常疲惫。

  昏暗的天色下,黑漆漆的水井中根本看不清吊桶的位置。井边的苔藓又湿又滑。

  少年定了定神,用力拉扯着吊桶,吊桶却变得异常沉重,突然,少年的头脑一阵莫名的眩晕……

  少年踩到了苔藓,脚下一滑……

  「咕咚!」一声,吊桶已沉入了深井,少年的额头撞在了井壁上,人已昏死了过去……

  夜已深了,两个孩子已沉沉地睡去,张渔哥却久久无法入睡。

  「渔哥,你不睡觉,坐在那发什么呆?」

  妇人从床上坐起身来,望着张渔哥。

  「阿凤,晓翀他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哼!那个小贱种一定又装出一副可怜相,不定去哪家讨饭去了,天生就是下贱胚子!一准儿死不了!你放心吧,过会子,他会像条狗一样爬回他的狗窝去的!」

  妇人没好气地倒身躺在床上,却用被子蒙住了脸。

  张渔哥望了妇人一眼,也躺在妇人身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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