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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劫 - 10,2

[db:作者] 2025-06-25 09:26 5hhhhh 3660 ℃

  「啊……啊……快停止啊……」陆玄霜心中呐喊着,痛苦地扭动着屁股。只不过短暂的时间,侵入她裙子的手已增加到五只。有一只手摸着两个圆屁股,沿着股间,将手指钻入了紧缩的肛门中抽插着;有一只手抚摸着光滑的耻丘及毛绒绒的草丛地带;有一只手拧住湿热的阴唇转动着;有一只手揉捏着那颗充血的阴核;更有一只手将中指插入流出蜜汁的花丛中抽送着。陆玄霜脸上泛红,双颊发烫,汗水直流,咬牙忍受着一波强过一波甜美的快感。

  「啊……啊……」陆玄霜低声呻吟着,站在身旁一位老拳师窥视着她道:「姑娘,你不舒服吗?」

  「不!没……没有,没什麽……」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没有!真的没关系,谢谢你!」

  看在见性大师的面子上,了凡师太及熊武生才愿各退一步。薛剑秋无奈地道:「晚辈原已将那名女子安置妥当了,十天之前晚辈曾去找过她,可是她却早已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便是知道,我也不会要她当着诸位朋友面前出面作证!正如师太所言,女人最重贞操名节,我实在不愿见她再度受到伤害。」

  见性大师点头道:「薛门主果然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善哉善哉!」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个「英雄仁义,悲天悯人」,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薛门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淫贼的勾当,却提不出证据;口口声声说那名女子险遭染指,却找不到人。各位好汉评评理,他伤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证据在後,却在我地盘上大言不惭,今日熊某人若不讨回公理,将来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吗?薛剑秋,何必多费唇舌?剑下见真章吧!」刷地一声长剑出鞘。

  薛剑秋见熊武生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心中气恼之下,背上的青穗剑亦夺鞘而出。群豪大为震惊,见性大师急道:「两位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啊!」

  了凡师太道:「大师,现在双方各有坚持,难分谁是谁非,也只有成败论英雄了!」了凡师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剑秋一有危险,立即出面相救。

  正当两人呈现剑拨弩张的紧张状态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名女子的娇叱声:「住……住手啊!」数百道目光射向说话声音的方位,只见一名绝世美女正自面红汗流地喘息着,正是陆玄霜。

  原来陆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淫猥地玩弄着,却一直不敢叫出声,心中一直努力压抑着爆发的情欲,只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快乐的颠峰。另外,又为着两派剑拨弩张的局势紧张,在屈辱、快感、紧张的冲激下,心中的堤坝终於崩溃,压抑已久的情绪终於藉着一声的娇叱发泄出来。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五只魔手早已争先恐後地移开,还有谁敢留在陆玄霜的裙子呢?

  薛剑秋见到陆玄霜,又惊又喜,脱口叫道:「陆……陆姑娘!」

  陆玄霜喘着气,低声苦笑道:「别再为我拼命了,不值得……」

  薛剑秋并未听见,倏地来到她的身边,欢喜道:「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发觉陆玄霜双颊泛红,额冒冷汗,急道:「你……怎麽了?生病了吗?」

  陆玄霜忙摇头道:「没有!没什麽!」看见薛剑秋真心关怀的眼神,不禁低下头来不敢正视。

  了凡师太道:「薛门主,遇上熟人了吗?可否为贫尼引见引见?」

  薛剑秋笑道:「这点晚辈倒疏忽了!」便领着陆玄霜拜见了见性大师和了凡师太。

  熊武生心中有气,沉声道:「薛剑秋,咱们的恩怨可尚未了结呢!」

  不待薛剑秋开口,陆玄霜抢答道:「熊帮主,你不是要证据吗?你不是要找受害者吗?现在这名受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呢!」

  熊武生大吃一惊,嗫嚅道:「你……你就是……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陆玄霜淡淡说道:「你若不信,可请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对质。」

  熊武生转头见那三名弟子惊慌失措的神情,又不敢正视这位说话的姑娘,心中便已了解了七、八分,一时之间感到左右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陆玄霜温声道:「今日小女子也不想在诸位前辈面前讨回什麽公道,只希望熊帮主您能好好管束属下,别再有其他无辜女子受害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吧!」群豪听了,均觉眼前这名女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场干戈,皆异口同声赞许不已。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弭陀佛,这位女施主胸怀广阔,不记前愆,大有佛家慈悲之心,贫僧代为谢过!」

  陆玄霜红着脸道:「不敢。」

  了凡师太笑道:「还不知这位姑娘芳名呢!」

  薛剑秋抢答道:「她的名字叫「陆玄霜」!」

  此言一出,群雄又喧哔了起来。见性大师愕然道:「「陆玄霜」?可是福州「威远镖局」陆德威陆总镖头的独生女陆玄霜陆姑娘?」

  见性大师可把薛剑秋问倒了!他除了知道陆玄霜的名字外,对於她的身世来历并不熟悉。见到众人用极为异样的眼光瞪视着陆玄霜,薛剑秋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陆玄霜颤抖着红唇,如临大敌般吐出话来:「是的,家父正是陆德威先生。」倏地全场众人更加耸动。

  见性大师皱眉道:「令尊与令叔置身囹圄之中,女施主是否知情?」

  「是的,我知道。」

  「那麽,女施主可曾探望过两位尊长?」

  「没……没有。」

  「为什麽呢?」

  陆玄霜低头道:「我……我身不由己。」

  了凡师太眦目大吼:「好个宝贝独生女!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连亲爹的尸体都要别人代为收殓!」

  陆玄霜闻言大惊,急道:「师太您说什麽?谁的尸体要别人收殓?」了凡师太哼地不答。

  见性大师摇头道:「罪过罪过!看来女施主真是毫不知情。一个多月前,令尊陆德威与令叔陆德远,双双在福州府的牢狱中自杀了!」

  顿时,陆玄霜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泪水夺眶滚滚而出,颤声道:「为……为什麽?两位老人家含冤入狱,女儿正想办法为你们洗刷冤屈,为什麽你们要轻生自杀呢?为什麽?」顿时「哇」地跪地嚎啕大哭。薛剑秋既伤心又失望,心想:「原来她就是最近江湖中盛传的淫娃荡妇,那个「威远镖局」的陆玄霜,难怪总觉得她的名字挺熟悉的,唉……」

  自从陆玄霜被史大、陈忠挟持离开福州府後,当地便开始流传着她和两名镖师盗宝私奔的流言。随着人口的流传,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个武林,许多不堪入耳的荒淫事迹,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威远镖局」陆德威总镖头的独生女儿,是一个淫娃荡妇。

  熊武生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薛剑秋怒道:「熊帮主,你笑什麽?」

  熊武生冷笑道:「薛剑秋,你一再宣称我三名弟子企图强奸陆玄霜,可是,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实可不是这样子啊!」

  薛剑秋疑道:「但闻其详!」

  熊武生指着陆玄霜,厉声道:「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这三名弟子的!」

  薛剑秋大怒:「胡说!」

  陆玄霜噙着泪水,气得颤抖道:「你……你怎可指鹿为马,诬蔑於我呢?」

  熊武生冷笑道:「不是吗?你淫荡无耻,见我这三名弟子身体壮硕,便对他们百般挑逗,勾引他们在溪旁和你野合。你容貌娇艳,体态妖冶,有几个再世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呢?你百般挑逗,他们自然克制不住了!」那三个祸首纷纷点头道:「对!是她勾引我们的!」

  陆玄霜火冒三丈,气得两腿一软,便要晕厥,薛剑秋急忙上前搀扶。

  熊武生看在眼,不禁阴沉笑道:「薛门主,你年轻气盛,义愤填膺,正是咱们行走江湖所见备的,但可别一时贪花恋色,失了理性,被别人所利用,使得令师「神龙剑客」生前创下「百剑门」不坠的威名,就此毁於一旦啊!」

  薛剑秋咬牙道:「「百剑门」之事,不劳帮主费心!」

  了凡师太皱眉道:「薛门主,你这次帮错了人,做错了事,只怕熊武生不会对你善罢甘休了……」

  见性大师低声道:「薛门主,不如你和陆姑娘当着众人之面,公开道歉,消消熊帮主的怒气,贫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陆玄霜闻言大怒,用力推开薛剑秋,颤抖道:「原……原来连大师也料定了是我勾引他那三个弟子的?好!好!」倏地对熊武生沉声道:「你说我淫荡无耻,勾引你的弟子?好!我且问你,你可有当场看到?证据呢?拿出来啊!」

  熊武生轻松应道:「你的荒淫事迹,早已家喻户晓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我拿出什麽证据,自寻难堪呢?」

  陆玄霜咬牙道:「以讹传讹的小道流言,怎可以此论定陆玄霜?今日熊帮主若不提出具体证据,陆玄霜誓与帮主周旋到底!」

  熊武生哼地说道:「小小女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证据吗?好!我给你!」说罢双掌疾拍,霎时从「雷霆帮」人众中走出两名弟子。

  陆玄霜一见,吓得全身哆嗦,面色苍白。两名弟子一个黄面,一个黑面,拜见了熊武生後,对着陆玄霜嘿嘿邪笑道:「久违了!陆玄霜姑娘……」这两名弟子,正是丁七和通仔。陆玄霜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居然会加入「雷霆帮」;看到熊武生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模样,可以猜想出丁七、通仔已经把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告诉熊武生知情了。

  通仔见陆玄霜神色颇为紧张,不禁邪笑道:「怎麽?把我们给忘了?莫非要到床上去,才能唤起你的回忆?」

  薛剑秋叱道:「你在胡说什麽?」全场嘘声不断,喧闹不已。

  熊武生道:「你们就把和她发生的香艳故事,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向大家分说清楚!」

  陆玄霜忙道:「不!不要说!」急得垂下泪来。

  丁七道:「我们以前是「威远镖局」新任的镖师,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奉命到「福兴镇」办点事,公暇之中,便到赌场调剂调剂,结果一个老郎中输了我们一屁股债。」

  人群中有人不耐烦地叫道:「讲了半天,这和陆玄霜有什麽关系?」

  通仔接口道:「大有关系!那老郎中赔不出钱,眼见我们脾气就要发了,便说他有一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床上功夫一级棒,可以用她的身体来抵债。我们想这老头子必定是吹嘘夸大,但随他走一趟也无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插口道:「那老头子的情妇就是陆玄霜对不对?」顿时众人破口骂道:「你奶奶的!插什麽嘴?」「大家都在听呢!你闭嘴好不好?」「君子动耳不动口,闭嘴行不行?」「咦?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什麽时候改的?」

  通仔笑道:「这位兄台真聪明,一猜就中,那个老头子的情妇就是她!」往陆玄霜一指。陆玄霜双掌掩面,羞赧不已。

  通仔续道:「这麽一个妖艳的女人,我们俩岂有不要之理?於是便答应了老头子开出的条件,让她陪我们玩五天,赌债就不用还了!」

  「够了!」了凡师太皱眉道:「越说越下流,不许再说下去!」一言既出,居然引起了公愤:「喂!你不听就走开!干嘛管闲事?」「人家才刚说到重点,你老尼姑废话什麽?」「滚开滚开!你不想听别人可要听呢!」「别理她了!快点继续吧!」指责之声此起彼落,矛头一致指向了凡师太。了凡师太虽然个性偏执,却也明白众怒难犯,顿时长袖一挥,铁青着脸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丁七道:「接下来让我说吧!各位别看这妞儿年纪轻轻,她可媚得很!身体熟得可以掐出水,叫床的嗲劲更是令人吃不消,不但舌头的功夫一级棒,和我们俩一起搞更是热情带劲!」便把五天以来如何和陆玄霜温存风流的淫猥事迹,当着众人之面详细描述。众人之中,男的是听得如痴如醉,张口结舌;女的是听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熊武生冷笑道:「陆玄霜,你怎麽不说话了?他们如果言不符实,你可以反驳啊!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玄霜双手掩面,紧咬下唇,除了流泪外,无法可施。

  通仔淫笑道:「陆玄霜,你陪了我们五天,算是抵债,五天以後发生的事,我说是不说?」

  陆玄霜急道:「不能说不能说!我求你别说出来!拜托你!」

  众人见她如此紧张,更是好奇,嚷道:「快说快说!」「後来的更是非说不可!」「说啊!别停止!」

  熊武生看到陆玄霜即将崩溃的模样,便笑着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是个淫娃荡妇,说你勾引了本帮三名弟子,我就命令他们不准再说,如何?」

  陆玄霜伤心地点点头,噙着泪水道:「各位请听我说……」众人听到陆玄霜开口说话,尽皆静了下来,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陆玄霜忍着屈辱,羞赧地说道:「我……我承认是我一时春心荡漾,寂寞难耐,才会勾引「雷霆帮」那三名弟子和我交欢。我……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门主并不知情,这件事和他一点也扯不上关系!」话才说完,全场骚动,咒骂之声不绝於耳。陆玄霜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但却不能害薛剑秋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薛剑秋怒气冲天,仰天大吼:「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骗局!是诡计!绝不是真的!」

  群众中有一名留着胳腮胡的红面大汉走了出来,向众人做了个四方揖,宏声道:「在下与陆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缘,愿在此做见证!」众人轰然称好。

  陆玄霜叱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红面大汉促狭道:「称呼你「陆玄霜姑娘」,你说不认识我;倘若叫你一声「爱奴」,是不是就想起来了?」

  陆玄霜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心中大惊:「他……他嫖过我吗?我完了……」

  只听得红面大汉宏声道:「方才见到陆玄霜姑娘,我便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见过,想了一阵子,才叫我想起来。原来陆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镇」的妓院「怡情楼」嫖过的妓女「爱奴」!当时她浓妆艳抹,穿着香艳撩人的衣服,妖冶淫荡的模样,当然与现在的她判若两人,所以一开始我也没认出她来。」

  众人听了,不禁窃窃私语:「乖乖隆的咚!这个女人居然也干过妓女!」「和男人私奔、当老头子的情妇、和两个大男人杂交,现在又干过妓女,这个淫娃还有什麽没做过的?」「难怪!刚刚我见她体态撩人,一时起了色心,便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她一点都不反抗,原来是妓女出身的。」「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顾忌太多,待会儿一散场,咱们便付给她一笔夜渡资,让她陪咱们大搞特搞吧!」

  红面大汉继续说道:「在下嫖过的妓女无数,对「爱奴」却是印象深刻。是因为一来她是我所嫖过最漂亮的妓女,二来她床上的功夫还算好,并不像方才「雷霆帮」的弟兄所说的一级棒这般夸大其词,但她对恩客有耐心,任劳任怨,不像一般的妓女这般现实。人家说「婊子无情」,用来形容她就不恰当了……」

  红面大汉又道:「说来也不怕丑,记得有一次我才刚爱抚她全身,连正戏都构不到边,在下就已一泄千里,弃甲投降了。我恨我自己这般无能,她却相当温柔地劝我不要灰心,鼓励我重新再来,可是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我那话儿依旧不争气,眼见时间就快用完了。她最後用她的嘴和手,慢慢地让我又振作起来,当时时间已经超过了,她却自愿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让我又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和她交合,也不多收我的钱。各位嫖过妓女的朋友们,这样有情有义的妓女,你们可曾遇到过吗?我当然对她印象深刻!後来我再去嫖她时,却听说她已经逃走了,我当时很失望,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料今天竟能在这「十里墩」相遇……」含情脉脉地望着陆玄霜,柔声道:「我的好爱奴,你找得我好苦啊……」

  众人无意之间,竟又听到了这麽一段香艳的故事,尽皆如痴如醉。大多数的男人都妄想着,也能和陆玄霜痛快地搞一次。

  自己当过妓女的秘密,竟被这个男人泄露了出来,陆玄霜恨得咬牙切齿。经这红面大汉一番陈述,陆玄霜也逐渐想起了这件事。陆玄霜记得这件事情过後,竟遭到「怡情楼」的几位姐妹们凌辱了二个时辰。因为自己擅自挪用休息的时间给嫖客,完全破坏了接客的规榘,所以受到了惩罚。陆玄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心有馀悸。

  一切的陈述都是事实!陆玄霜相当後悔当初的一念之仁,竟种下现在这样的恶果。不可告人的故事一件件被揭发,陆玄霜面对数百道有色的目光,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薛剑秋再也按捺不住,咆哮一声,紧紧抓住陆玄霜的双腕,厉声道:「究竟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故事,我看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说啊!」

  人群中,有几个人也附和道:「对!说啊!」接着又有更多人齐声道:「说!说!」每喊一次,就有更多人加入。最後全场都异口同声地高喊着:「说!说!」陆玄霜早已泪水纵横,几近崩溃。

  见性大师摇头叹道:「「威远镖局」陆氏兄弟,就是听说了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尽做些荒淫无耻的行为,才会羞愤自杀的。唉……」

  了凡师太一脸鄙弃的神情,冷然道:「要是谁知道自己生下了这麽寡廉鲜耻、泯灭名声的女儿,都会羞得自杀的!」

  正当陆玄霜被逼得精神涣散,几乎快要崩溃时,一个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划破众人的叫喊声,清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既然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由我来揭晓这个谜底吧!」这道说话声如平常的音量,居然能够突破众人鼎沸的呼喊声,足见说话者的内力着实深不可测。在场见性大师、了凡师太、熊武生、薛剑秋及江湖经验老练的人士,均知高人到场,无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说话者身上。只见一名蓝衫青年摺扇轻摇,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见性大师合十道:「阿弭陀佛,施主业艺当真惊人!恕贫僧眼拙,敢问施主尊姓大名?」见性大师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却一点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麽一位高人,是已客气询问。

  岂知这名蓝衫青年竟对见性大师视若无睹,只是对着陆玄霜吃吃笑道:「你失踪了好久,今日总算让我给找着了……」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害得我爹在牢狱中自尽,害得我家破人亡,花弄蝶,我恨你!」此人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道:「过去的事,又何必重提呢?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这些臭男人刚刚这样羞辱於你,我可不能坐视,我这就为你洗刷满腹的冤屈吧!」说罢朗声道:「各位听了!陆玄霜方才承认自己勾引了那三个男人,实是受了熊武生这个老家伙的威胁,至於事情的真相,就他那三个弟子最清楚了!」众人听他出言不逊,竟敢称熊武生为老家伙,不禁佩服他的胆识。熊武生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花弄蝶摺扇轻摇,微笑道:「究竟是陆玄霜勾引他们,还是他们对陆玄霜起了淫心,企图强奸她,就让他们三人亲自回答吧!」於是对那三人道:「你们还在等什麽?说啊!」只见三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嗦得厉害。

  熊武生看在眼,心中大感震惊:「这三个不肖徒向来胆大包天,为何看到了这名书生,居然像看到鬼似的?奇怪……」於是拼命向三人使眼色,意指三人必须坚持刚才的立场,不可动摇。

  怎知这三人曾经亲眼目睹花弄蝶在瞬间杀了「百剑门」四人的恐怖经过,如今花弄蝶要自己说出真相,三人怎敢打一丝的折扣?只听得其中一人双唇发颤地说道:「是……是……是我们想要强奸她……不是她……勾引我们……」

  「浑帐东西!」只见熊武生一个转身,剑光三闪,那三名弟子倏地倒地身亡,咽喉上各有一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陡然生变,全场哔然。有人惊叹熊武生的快剑如神,有人则慑於熊武生的心狠手辣。薛剑秋叫道:「熊帮主!你竟然杀人灭口!」

  熊武生森然道:「三个孽徒违我门规,死不足惜!倒要请问这位公子,你究竟是哪一派的高人?短短几句话,居然就扭转了整个乾坤?」眼中充满杀机,似乎随时都会发难。

  花弄蝶不予理睬,只对着陆玄霜道:「小霜,我为你洗刷了冤屈,这下你应该能够了解我对你是真心的了吧?」

  薛剑秋抱拳道:「多谢花公子仗义直言,竟能叫那三人说出实情,否则陆姑娘和在下便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弄蝶淡淡笑道:「这也没什麽,只不过我杀贵派那四个浑汉时,他们三人正好也目睹了,所以我要他们说出实情,他们不敢不从。」

  薛剑秋闻言,惊怒已极,颤声道:「原……原来我那四位同门弟兄,竟是被你所杀?」

  「不错!」花弄蝶回答得很乾脆。

  薛剑秋倏地长剑一拨,森然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为何下此毒手?」

  只听得陆玄霜恨恨然道:「她就是「百花宫主」花弄蝶,为达目的,她一向是不择手段的!」

  霎时群豪惊恐不已,了凡师太更是吃惊道:「什麽?你是百花宫主?那我的徒儿呢?还我徒儿来!」

  花弄蝶笑道:「你这老尼姑可真有趣,徒弟不见了,竟然找我要?我怎会知道你徒弟在哪呢?」

  了凡师太白眉倒蹙道:「我的徒儿是「玉女神剑」萧玲!八年前她无故失踪,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她厌倦了险恶的江湖,已经投靠「百花宫」了。你百花宫人行迹诡密,八年来我遍寻不着。今日你百花宫主既然出现了,不把我徒儿交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花弄蝶慢条斯理道:「萧玲?哦,你是说她啊!她现在和「天山妖尼」已结成同性爱侣,在我「百花宫」过着鸳鸯般的甜蜜生活呢!老尼姑,你还是忘了这个徒弟吧!」

  「荒唐!」了凡师太大怒道:「她和「天山妖尼」,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怎麽可能结成什麽爱侣?两个女人,又如何结为爱侣?下流!荒唐!」

  花弄蝶道:「这就是我「百花宫」的厉害之处了,只要到了「百花宫」,便可消弭一切的仇恨、杀戮,化暴戾为祥和,由敌人变爱侣。萧玲和天山妖尼到了「百花宫」後,终於大彻大悟,不仅化敌为友,更是结成了形影不离的伴侣呢!」

  「荒唐!我不信!」了凡师太抽出长剑,叱道:「快带我去「百花宫」!」

  花弄蝶摇头笑道:「老尼姑,你太老了,要加入我「百花宫」,你不够资格!」

  了凡师太大叫:「找死!」长剑陡然刺出。

  这一剑又快又急,剑尖指向花弄蝶周身五大要穴,後面还有更厉害的杀着,倾刻间花弄蝶已被剑气罩住全身。薛剑秋惊道:「啊!「五凤朝阳」!」正是了凡师太成名的惯用招式,江湖中能躲过这一招的,听说只有「百剑门」的前门主「神龙剑客」而已。

  只见了凡师太一剑幻化为五剑,分攻花弄蝶五大要穴。花弄蝶形影急退,摺扇抖动,倏地点向齐攻而来的五剑,招招破解了急攻而来的剑势。少人能敌的「五凤朝阳」剑招,竟被花弄蝶给拆解了。

  「这怎麽可能呢?」正当了凡师太心中大惊时,熊武生冷不防一剑扫出,施展「雷霆帮」的成名剑招「雷霆斩」,往花弄蝶背後横削而去,眼见剑光已在花弄蝶背後横腰而至,花弄蝶断难幸免。众人惊呼一声,紧张不已。

  原来熊武生利用陆玄霜的弱点,逼使得她自认罪行,保全了「雷霆帮」的声誉,不料半路竟杀出花弄蝶这个程咬金,使原本的努力功亏一匮。今日过後,「雷霆帮」的名声势必狼藉,熊武生怎能不怀恨在心?他见花弄蝶被了凡师太攻得急速後退,心中陡起杀意,见花弄蝶的背影越靠越近,於是制敌机先,发难偷袭。

  只见花弄蝶也不回头,双足一点,倏地如鬼魅般飞身而上。这一着变化太快,熊武生引以为傲的剑招「雷霆斩」,居然一剑挥空。薛剑秋二话不说,跃起挥剑,一招「怒潮逐波」一剑剑疾刺花弄蝶,每攻一剑,後一剑又有更厉害的杀着。花弄蝶的摺扇剑来就挡,见招拆招,在空中连挡薛剑秋一十三剑。

  在场数百人看得瞠目结舌,诧异不已。见性大师见花弄蝶竟能抵得住三大高手的连环攻击,心中大为震惊。了凡师太、熊武生、薛剑秋三人更是惊骇不已。

  花弄蝶微笑道:「各位的剑招如此凌厉,花弄蝶还能站在这理说话,当真侥幸!」大家看花弄蝶一付轻松自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从惊险的剑招中侥幸活着的人。

  见性大师道:「宫主神乎其技,今日贫僧算是开了眼界了!贫僧不自量力,愿向宫主讨教几招。」

  花弄蝶笑道:「见性大师以一套「佛手十八打」威震武林,使得你南少林长久以来,还能与北少林「嵩山少林派」争个平起平坐。这套骇人的神功若是用在花弄蝶身上,只怕花某今日要大栽跟斗了!」

  见性大师知道花弄蝶说的是反话,意指自己若是不用「佛手十八打」对付花弄蝶,那也是非败不可。见性大师微笑道:「你客气了。」倏地双掌合十,口喧佛号,僧袍两袖倾刻间鼓胀了起来。花弄蝶嘴角一哂,左袖一翻,一道掌气击向见性大师。

  见性大师一声巨吼,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劲碰上花弄蝶的掌气,爆出轰然巨响。见性大师双掌如雨点般重重击出,一十八道巨大的内劲分向花弄蝶全身攻至;花弄蝶眉头一皱,身形电转,两袖挥出,连出一十八掌,掌掌拍向袭来的强大内劲。只听得震天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霎时众人的视线被尘沙所阻,整个「十里墩」如同置身五里雾中,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混乱当中,一只手托住陆玄霜左腋,陆玄霜大惊,正欲叫出声来,又被另一只手抿住嘴巴。陆玄霜突然感到双足腾空,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挟持着陆玄霜的人,趁着混乱之际,施展高明的轻身功夫,把陆玄霜带离现场。陆玄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高忽低,忽起忽落,四周景物在眼前瞬间扫过,耳边也不断传出呼啸的破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腾的身体停了下来。陆玄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穿着红色夜行衣的人,头上蒙着红巾,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胸前双乳突出,身裁窈窕,端的是名女子。

  陆玄霜惊魂未甫,颤声道:「你……你是谁?」

  那蒙面女子叹道:「傻丫头,你不趁乱赶快逃跑,等着那些人继续羞辱你吗?」

  陆玄霜担心道:「现在不知道怎麽样了?花弄蝶武功高强,薛大侠不知道是否应付得了……」

  蒙面女子哼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死活干什麽?你就是这样分不出轻重,毫无判断力,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这可要怪你爹,凡事都帮你料理得好好的,你就像个娇纵的小公主,什麽也不会,以致现在经历了一点小挫折,便不知如何自救,只好被别人给吃定了!」

  陆玄霜听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回想自己从小便受到父亲及叔父的宠爱,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有白少丁为她分忧解劳,每天过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遭此丕变。如今情郎惨死,自己历经波折,现在父亲及叔父又自尽了,念及於此,不禁放声大哭。

  那蒙面女子轻抚着陆玄霜的头发,安慰道:「死都死了,哭有什麽用?现在你打算怎麽办?」

  陆玄霜泪眼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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