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同学。」这暧昧的关系怎能说出来，我只好附和着他。

　    「那真是太好了！尚芸，从今天开始你就先充当莫总监的助手吧，协助他熟悉整个环境。」

　　「经理，我有自己的工作要负责啊。」

　　「没关系！你的工作我会暂时找人替补，你就放心陪伴总监直到他返回日本吧！」

　　「我……」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尽全力协助总监。莫总监，有她陪伴相信您一定会更早完成视察工作的。」

　　「嗯，谢谢你，朱经理。」

　    看维哲那微笑的模样，我知道他心里是挺高兴有我陪伴的，尤其又是经过主管指定，这样一来更是可以光明正大与我接触，甚至是一起外出。

　    然而，天知道我即将面临一场多大的风暴啊？

　    整个早上，我们就耗在公司的橱窗里，忙着与设计师讨论布置的方向与这一季的主题动向。好不容易终于12点了，饥肠辘辘的想直冲员工餐厅去饱餐一顿，没料到他竟拉住我。

　    「尚芸，我们去外面吃吧。」

　    「干嘛去外面吃？员工餐厅不错啊，一餐才35元，经济又实惠，走啦！我带你去看看。」

　　「可是……那儿不方便讲话。」

　　「你……」

　　「到外面比较好啦。」

　　「好吧，想去哪？」

　　「你推荐！」

　　「去大安路好了，有几家不错的异国风味餐馆，你应该会喜欢的。」

　　「嗯，那就走吧。」

　    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尤其是这样高级的料理，以及跟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轻啖着意式料理，聊着风花雪月，几乎快忘记下午还有工作。

　    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回到岗位上继续讨论，直到六点半。

　    「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嗯，谢谢总监的指导。」

　    「喂！叫我阿哲就好。」

　　「这…不大好意思吧？」

　　「就这么说定啦，好了，大伙儿下班去吧！」

　　「是的，那我们先走啰，晚安。」

　　「嗯，慢走，明天见。」

　    看着阿哲与设计师的相处，我挺佩服他的魅力，才一天工夫就能把那些桀骜不驯的设计师收得服服帖帖，真有他的一套。

　    「尚芸？发什么呆啊？」

　    「啊？没事！想事情出了神。」

　    「呵呵，你啊！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昨晚做啥去了，怎没睡好啊？」

　    「我……」他明知道原因还问，要不是他的出现，我会恍惚？

　    「还在发呆？走了啦……」

　    「要去哪？员工电梯在这边啦！」

　    「谁要坐那枯燥的员工电梯啊？当然要坐有甜美小姐服务的电梯啰。」

　    「可是公司规定……」

　    「喂！我这是在巡查电梯内的布置呢！谁敢有意见啊？」

　    「好！你大爷爱怎么说都行，反正现在你最大，有事你扛就对了。」

　    「是嘛！走吧。」

　    他大咧咧地拉着我走进电梯。

　    「您好，请问到几楼？」

　    「地下三楼。」

　    「好的。」打从一进电梯起，维哲的眼神就怪怪的，一会儿盯着那电梯小姐看，一会儿又回头对我眯着眼笑，我正想问他到底在笑什么时，他突然附耳过来了。

　    「哇！这小姐的身材多棒啊，比日本的还有味道呢。」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看电梯小姐的身材啊。呵呵……我们百货公司著名的可不只是好品质，还有这素有水准的电梯小姐呢，放眼望去全台北，不，是全台湾，也没有哪一家百货的小姐能跟我们比的，要美貌有美貌，要气质有气质，更重要的是待客有礼，也难怪他会看得出神了。

　    「不过，我可还是最喜欢你的身体，尤其是这屁股，触感超好的。」他边说还边摸上我的臀部，还好电梯小姐背对着我们，不然叫我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摆。

　    「别这样，公共场合啊！」我轻声在他耳边叮嘱，只希望他别在这里动起欲念。

　    「怕什么？电梯里这么多人，谁会注意？更何况我们站在最里面，真要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看到。」

　    「你……」他说这话的神情真是让人生畏，摆明了就是欲火攻心，我隐约有心里准备了。

　    果真没错！他摸完屁股后干脆直接撩起裙摆，以手掌在我丝袜上磨蹭，中指更是伸向股沟间，准备进攻丛林深处。

　    「别这样！有摄影机的。」我试着想挣脱，然而又怕太大的动作会引起旁人侧目，只能尽量忍耐了。

　    「放心，这么多人，照不到的。」还是让他得逞了，他顺势将手伸进我的丝袜里，一骨碌地捏住我最敏感的豆子，开始缓慢地搓揉。而我直冒冷汗，只希望电梯赶快到停车场，好结束我的苦难。

　    然而天不从人愿，这部电梯竟然每层楼都停，还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我心虚地观望四周，深怕有人发现我们的举止。还好的是，那些人都自顾自的聊天，或是抬头望着楼层指示面板，好像真没人注意我们。我生气的回头看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一副若无其事般的自在，而更让人讨厌的是，他的手指逐渐加快速度，让我又舒服又难受，只能咬着牙装作没事。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指已经攻进花心，还分别张开两指在阴道壁里来回刮弄，阵阵的快感直袭脑部，我闭起眼睛，打算不顾一切，好好享受这暗地里的激情。

　    「地下三楼停车场，谢谢您搭乘本电梯。」

　    就在我打算抛下羞耻心时，停车场就到了，真是扫兴的电梯！

　    我狼狈地整理好裙摆，跟着他走出电梯。

　    「你很过分唷！」

　    「我哪有？」

　    「还没有？刚才那……」

　    「刚才怎样啊？你敢说你没享受到？」

　    「我……我不管啦！反正时间地点都不对，就是你不好！」

　    「好！你说的唷，那现在时间对了，我就找个旅馆来满足你吧。」

　    「你……」

　    「上车！」

　    「我自己有开车。」

　    「别啰唆，明天我会载你来的，快上车吧！」我真的怕他会动气，只好乖乖上车了。

　    车子在市区绕了一圈又一圈，他似乎并无意停车，我也不想开口问他到底要去哪，就这样跟着他晃了快两个小时，最后他把车停在顶好超市前。我侧头看着他，还是沉默不语。

　    「我想吃火锅，买回去煮吧！」

　    不用说，我们还是回到我住的地方了，我并不想去问他到底住哪，想当然，他一定不会回爸妈家住的，搞不好家里根本没人知道他回台湾。

　    一如往常，他洗菜，我料理。然后一起吃完一起收拾，好像一切都是哪么理所当然，没有谁要求谁，我喜欢这样的模式，自在，舒服。

　    「好热啊！」

　    「是啊，吃得满身大汗，走吧！去洗澡。」

　    「洗澡？」

　    「对啊，快！」他兀自进入浴室，脱光了又探头出来。

　    「尚芸，快来啊！」我看着他笑开的酒涡，想起以前的日子，没错，这是属于我们的生活，一起过日子，一起吃一起睡，甚至一起洗。只是，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我们真的要回复这样的模式嘛？

　    「走！」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就光着身子走出来，一把抱起了我走回浴室。

　    转开了莲蓬头，我抬头迎着喷洒而下的水滴，张开嘴啜取冰凉的水珠，而身上的背心早已湿透，维哲脱去我衣裳，拨开我的发，开始舔着我的背，灵活的舌头仿如蛇一般钻动，顺着耳垂直到股间。

　    一阵麻木感持续蔓延，他站起身，抬起我的腿，从后方慢慢进入我体内，平缓，温顺，这是我没料到的感觉。一反常态的温柔，好似沐浴在阳光下的舒服！我回头寻求他的吻，而他轻轻地覆上我的唇，那一刻，我似乎就要融化了，完全臣服在他的温柔乡里。

　    这一夜，我们相拥而眠，伴随着彼此的心跳声入睡。

　    日子过得相当快，维哲来到公司也接近一个月了，整个企划进行得很顺利，然而我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确定感，不知道这样的安定感何时会突然消逝，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算是重新交往嘛？不敢开口问的结果，就是让矛盾的心情充斥整个心头。

　    那一天洗碗时他突然说……

　    「尚芸，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是他要回日本的事？这一天终于来了，我能面对嘛？

　    「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一个日本朋友要来台湾玩，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带他去哪，所以想问问你方不方便跟我们一道出游。」

　　「啊？这样啊，好啊！那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尽全力当一个称职的向导。」

　　「那我就先跟你说谢谢啰。」

　　「别客气。」我缓缓地吐了口气，好似放下了一块心上的石头。

　    周六下午，维哲带着我去接机，等了半小时才接到人。

　    「尚芸，我跟你介绍，这位是西川俊之，我在日本的同学，对了！他会讲中文，我教了他两年呢！」

　　「你好，西川先生，我是尚芸。」

　    「你好！尚小姐果真名不虚传，百闻不如一见啊！」

　    「这……」维哲对他使了眼色，西川就立刻闭嘴了。

　    「看来维哲一定跟你提过我。」

　    「嗯，一点啦！」

　    「该走了，要聊车上聊吧！」维哲不耐烦地催着我们离开。

　    回程路上，我跟西川先生聊得甚是愉快，维哲则是专心开车，没多搭理我们的话题。

　    西川跟我在后座又说又笑，维哲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从后照镜上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脸，一张好陌生的脸！

　    刹那间我止住了笑，为了怕西川起疑，我试着缓和情绪。

　    「好了！我笑得肚子好痛，让我休息一下吧！」

　    「呵呵，没问题。」顿时，车里变得好安静，只听见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维哲还是保持一样的脸孔，而西川望着窗外心里似乎在想些什么，我看着这两个男人，心里不禁做起比较。

　    维哲已经很高了，西川却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我猜有一米八八吧。维哲的体格算中等，天生的衣架子，而西川的体格略为壮硕，似乎有在健身。从他身上贴身的Ｔ恤可以很明显得看出肌肉的线条。

　    再就是轮廓，维哲的外貌斯文中带点稚气，而西川则是标准的日式男人味，有棱有角的五官以及那鹰眉，怎么看就知道是日本人。这样一比较起来，西川是比维哲略胜一筹，想必他在日本一定掳获不少女人心吧！

　    那维哲呢？他在日本是否有交女友？是否也对她用情至深？现在和她还有来往嘛？先前不愿追问是以为我们会像火花般一触即发，然后慢慢地黯淡，万万没想到竟会延续这未完的情缘。

　    在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之下，我真的该开这个口问他嘛？不！我想到更好的法子了，就是问眼前这家伙——西川俊之，趁哪天维哲不在时，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希望他会老实告诉我才好。

　    「尚芸！下车了，你还要在车上坐多久啊？」

　    啊？看来我这发呆的习惯一时是改不了了，车子都不知停多久了，我还浸淫在自己的思想中，看西川笑得腰都弯了，真糗耶！

　    「喂，这不是朱经理在北投的别墅嘛？」

　    「是啊！朱经理人真不错，他怕我住不习惯饭店，还特意要我搬到这来。」

　    「是啊！是啊！」是才怪！谁会不知道经理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还不是怕维哲住饭店的钱太贵，到时候公司的负担会增加太多，不然哪这么好心把他的宝贝别墅借他住啊？我太清楚了！

　    「尚芸也来过啊？」西川突然问我。

　    「来过一次，去年圣诞舞会就是借这场地举行的。」

　    「进去再说吧！」维哲又在催了，真性急呢！

　    这屋子还是一样的美仑美奂，欧式风格一点都没变。西川在屋子里跑上跑下的，看来，他是很喜欢这里了。

　    「阿哲，这儿真像皇宫呢！」

　    「没那么夸张吧。」

　    「阿俊他家是标准日式建筑，就是有庭院跟假山的那种啦，所以他才会这么兴奋，你别笑他唷。」

　　「不会啦，只是觉得他好可爱，兴奋得跟孩子一样。」

　　「你喜欢他？」维哲突然严肃地转过头问我，神情相当凝重。

　    「是啊！挺喜欢的，怎么了？」

　    「比喜欢我还多？」

　    「这……不一样嘛！」

　    「哪不一样？我们都是男人啊。」

　    「你是我的爱人，而他只是一个异性朋友，这样够清楚吧！」

　    「够！」他诡异地微笑着，然后别过头去，我却还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刚才问那话的用意为何？

　    才放好行李，维哲就带着我们直奔淡海，去了几个老地方，像是忠烈祠与红毛城等，当然一定不会漏掉阿给店与阿婆铁蛋，以及一个新设施「渔人码头」，跟旧金山的渔人码头完全不同。我暗自跟维哲开玩笑说……

　    「这应该叫『愚人码头』吧，只有愚人才会来的无聊地方，你说是不是啊？呵呵……」

　　「你唷，嘴巴别那么坏啊！」

　　「哈哈哈……」

　    「你们在笑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西川究竟不是道地中国人，听不懂同音字的幽默，维哲耐心地为他解释老半天，我真佩服他的耐心唷！

　    傍晚时，我们来到海边，这海水浴场早已荒废，维哲带着我们从旁边的小缝隙钻了进去，一进去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山人海，原来大家都是这样进来的，而我这说要当导游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真是太逊了。这时突然想起维哲约我一道前来的理由，似乎早已不成立，那他邀我来的真正目的到底为何？好纳闷！

　    进去后我们直奔大海，踩着一朵朵的浪花，看着夕阳余晖，好不快乐。

　    「走，下去游泳！」

　    「那有什么问题？」他们俩个大男生上衣一脱就纵身入海，我……我可不能这样啊！

　    「尚芸，快来啊！」

　    「我……人家没带换洗衣服啦！」

　    「没关系啦，待会儿拧干就可以穿啦，快来！」

　    「好吧！」我只好脱下凉鞋，穿着窄裙与衬衫下海！

　    「哇！好舒服啊！」

　    「是啊！你不下来才会后悔呢。」

　    「嗯，跟日本的海不大一样呢！」

　　「现在没管理比较脏了，以前还更干净呢！」

　　「嗯，不过还是很棒！」

　    我们互相追逐，泼洒水花，搞得全身都是沙子，再用海水冲去，玩到尽兴要上岸时天都黑了，各自到冲洗室拧干衣服又回到沙滩上会合。

　    「都还湿湿的怎么上车？」

　    「那儿有人在烧营火，咱们去跟他们借点火烤干衣服吧！」

　    「好！」好不容易弄干了衣服，我们才又上路。

　    「好美的夜色，没想到台湾的夜景会这样美丽。」西川看着夜景惊叹不已。

　    「是啊！你在日本时还不信我的话呢！」

　    「对不起啦！」听他们哥俩的对话真是好玩，我不发一言，打算好好观察他们。

　    「尚芸，怎不说话？」

　    「喔，有点累。」

　    「累啦？那我们今晚就住淡水吧！」

　    「好啊！还可以看夜景唷。」瞧西川兴奋的那样子，我怎好意思说不好呢？

　    「好啊！那就找间饭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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