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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底帕斯的叙事曲,4

[db:作者] 2025-06-16 11:18 5hhhhh 6040 ℃

  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能再让这荒谬的一切再演下去,立刻冲了出来,手上铁棒狠狠地敲在老头的脑袋上,打了他个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妈妈看到外公倒地,眼中先是一喜,但看见是我之后,又是一呆,继而尖声哀叫起来,把头转过去,拚命地挣扎,不愿意我看到这一切。

  但已经看到的事,又怎么能装作看不到呢?

  忍住想哭的冲动,我帮妈妈解开了尼龙绳,搂住仍哭个不停的她,道︰「颖姊,这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离开这里再说。」

  用外套为妈妈披着,牵她的手一起走出去,我甚至连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出门时,外头隐有人声,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名中年胖子,市长儿子洪三元,他给我一棒敲在头上,跪地痛叫时,我牵着妈妈跑了出去,手下关心老板伤势,追出来时已晚了一步,给我和妈妈搭车跑掉。

  妈妈的精神快濒临崩溃,需要立即处理,不能让她胡思乱想,自然没有赶回橄榄坝的余裕。我在附近找了家小宾馆,付好钱后,与妈妈上了楼。

  进了房间,妈妈迳自进了洗手间,我则预料今次事情难以善了,连忙由手机打越洋电话,请比尔叔叔十万火急地替我办几件事。

  等了等,没见妈妈出来,我知道不好,冲进浴室,果然她正拿着刮胡刀片割着手腕,我连忙制止,双方一阵忙乱后,妈妈给我强自包扎了手腕,带到外头坐好。

  妈妈的气色看起来极坏,两眼空洞,神情漠然,我们相对沉默了好久,最后,一丝冷硬不似人音的句子,才从她嘴边溢出。

  「我们分了吧!」

  这是我最害怕听到的话,一听她这么说,我立刻抢着讲,「颖姊,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说……」

  「说?我还能说什么,你全都听到了,我是个肮脏的下流女人,一个和自己亲阿爹乱伦的女人,你会要这种女人吗?」妈妈一面说,一面惨笑,那个模样,看得让人好生心怯。

  「颖姊,你别这样,我不会在意这种事的,我……」

  「你不在意?你怎么可能不在意?你看这里!」妈妈指着自己的小腹,尖笑道︰「这里有道皱纹,是我替那个畜生生儿子的时候留下的,你听到了吗?我帮那个男人生过儿子啊!这种脏女人你会要?你还会要带她去美国,你骗谁啊!」

  妈妈流着眼泪,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笑声,而笑声中又有无限悲苦,和濒临崩溃的疯狂,而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妈妈她不是不想和我结婚的,只是每次想起自身际遇,就惭于形秽,所以才一直回避着我的请求。

  「颖姊!」

  「小时候他骗我,我一点也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说阿爹疼女儿就是这样,我就傻傻地给他搞……」疯笑里,妈妈的声音慢慢变成哭音,听来凄厉无比。

  「十岁那年……我终于知道这样是乱伦,是不应该的,那天晚上他摸到我床上,我跪着求他别这样,别再碰自己的亲女儿,可是他根本不理……他……他强奸我……我一直哭一直叫救命,可是根本都没用……连娘都装作没听到……」

  妈妈不住啜泣,眼泪滑下脸庞,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起雷,下起大雨,电光霹雳中,我凝视着妈妈的眼神,那不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坚强女子,而是在十几年前的夜里,一个哭叫无门的孤弱女子的眼神。

  我好恨,如果自己早生十几年,就是拼着一死也要阻止那头禽兽。

  「出来做事以后,拚命想躲开他……可是每次我好不容易有点快乐,稍微有点忘记那段日子……他就又出现在我面前,要我给他钱花……然后又强暴我……我不想的……呜……我一点也不想这样……不想的……」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妈妈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妈妈立刻便放声大哭,像个小女孩一样嚎啕出声,把这么多年积淤在心底的凄楚全部发泄。

  而我,不知在什么时候,眼眶也已通红,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颖姊,我爱你的心没有改变,一如最初。」我轻拍着妈妈的背,坚定道︰「如果你还怀疑我的话,我想说的还是那一句,倘使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不如现在就跳澜沧江死了算。」

  听到这一句,妈妈抱着我,放声哭叫道︰「带我走,带我走,只要离开这里,美国也好,哪里也好,结婚也行,我这辈子都交给你了。」

  期待已久的事终于实现,欣喜之余,我却觉得无限悲伤,再难说什么话,一低头,我就吻住妈妈。

  而得到的是热烈的回吻!

  电光乱窜,照得室内一片明亮,我与妈妈热吻在一起,浑然忘却身外一切,只想在贴近彼此一点,藉由对方的体温,确认自己还存在的事实。

  回复肉体的疲劳,可以靠休息;但要能洗涤精神上的伤口,就只能用肉体上的亲昵了。

  两具胴体交缠翻滚,不知道是怎么上了床,褪尽了彼此的衣衫,在扭曲不安的热情中,我突然发现,自己硬挺的阴茎顶端,已经抵着妈妈湿润而柔软的肉缝开口。

  一种亵渎神圣之地的战栗感,让我清醒过来,之后,当腿间感受到那股灼热湿气,我感觉到,妈妈正倾斜臀部来抵着我。

  僵持了一会儿,我继续封住妈妈的丰唇,慢慢地将舌头滑入她口中;而妈妈的手移往我紧绷如在弦上的臀部,当她按住我的屁股,妈妈粉红色的指甲嵌进肉里。

  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急切,我慢慢地将龟头进入妈妈那热烫、湿润的蜜屄口。

  外边雷声骤然巨响,闪电像有生命力似的钻窜在整个天空。

  「啊……」相吻的嘴唇分开,我听到妈妈甜美的喘息声。

  大口喘着气,滴滴汗珠在我的额头上出现。

  兴奋之余,我有着最后的疑惑。

  该让一切继续下去吗?

  这件事根本是错的。

  我们正在犯着一个该下地狱的罪。

  一个如此邪恶与污秽的罪行,我将永远是一个了自己母亲的犯人。

  妈妈过去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强暴了她,这才让她心灵创伤,悲苦不可终日。而今,要是她晓得这将与她结合的心爱男子,竟是自己与父亲生下的亲生儿子,她的精神又哪能承受呢?

  这只有把妈妈伤得更深!

  「小慈。」妈妈轻声唤我的名,眼神羞怯又迷惘,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当口停下来。

  如果我在这当口放弃,并向妈妈说明理由,妈妈能够接受吗?

  一想到这,我不但难以继续动作,更是神色凝重,冷汗涔涔而下。

  妈妈看着我,表情又黯淡了下来,「小慈……你是不是……嫌颖姊的不干净……」说着,妈妈便蹒跚地想要起身离去,那神情是如此的凄然欲绝,让我心痛得整个纠结在一起。

  不,这绝不可能,对现在的妈妈而言,我是她唯一的心灵支柱,如果我现在撒手不管,不用等到说明身份,妈妈就精神崩溃了。

  「没事,你别多想。」我笑了笑,将妈妈按躺回床上,再次寻觅妈妈嘴唇,深深吻她,饥渴而漫长。当接吻中止,我注视着妈妈,信誓旦旦地说。

  「颖姊,你放心,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爱你,这就是我永不收回的承诺。」

  这承诺,是让妈妈安心,也是我对自己行为作的交代,因为,我现在是仅剩的一个能带给妈妈幸福的人。

  即使心中这么不安,我却知道,一切已经不可能停止了,因为事情就是已经发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妈妈,你父亲对你前半生犯下的错,就让你儿子对你的后半生做出弥补吧!

  我不管世上的男人怎么看你,但我却是整个世界唯一没有资格嫌弃你的人,因为就是你把我带来这个人间。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命运吧!

  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物,能阻止这无可抗拒的乱伦激情。

  两人上边热吻,我慢慢放松阴茎的动作,进入她燃烧似的腿根,阴茎深深地滑入母亲紧窄的孔道,我感到极大的满足,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肉体。

  我正在干我亲爱的、温柔的妈妈。

  我很确定会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下地狱,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值得。

  我正在干我的妈妈。

  这感觉是无法言喻,无法和任何女人相比的!

  那很像把将肉棒进入一个紧、热却又柔软贴身的丝套,爱怜地握紧我、挤压我。

  让人无法置信,这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湿,而在逐步深入的探索中,我觉得自己接触到这女人的灵魂。

  此刻,没有什么感觉能与之相比。

  我让自己享受到身为一个男人所能享有的最大欢乐。

  而在这份欢乐中,妈妈自愿献身给我的事实,是最大的喜悦所在,因为此刻,我是以一个爱侣的身份在享有她的身体。

  现在,这女人不仅是我的妈妈,而是我足以托付灵魂的另一半。

  「喔,干的好,上帝。」我流着汗,百般不舍地分开嘴唇。

  「小慈,颖姊爱你。」妈妈掉下眼泪,紧紧搂住我,让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阴茎顺水滑动,直抵妈妈的最深处。

  我的起源。

  我的老家。

  我出生地的火炉。

  这感觉像是身在天堂。

  即使如此,在与妈妈做爱的邪恶乐趣中,我稍感不安,因为这仍是一件肮脏和堕落的罪行。

  我固然有罪恶感,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应,一切是如此自然发生的。

  如果每次和这女人做爱,都能有这种感觉,我今生将不会再和第二个女人做爱。

  阴茎承受的刺激是那么强烈,我忍不住加快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抽出悸动中的肉棒,然后再推入洪炉般的美屄里。

  妈妈一定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她亦抬高了臀部,让我能更深地进入。

  当我每次挺进,妈妈便在呻吟中仰起身子,光裸的乳房与我胸膛摩擦。

  我们的胸口,给对方的汗弄得浑湿,你中有我,我中也有你。

  爱液像水流一般往外迫出,阴茎的顶端终于接触到子宫颈,瞬间,我的肚子也贴着妈妈小腹,两具肉体作着最完美贴切的结合。

  维持这姿势,我低下头,吻住妈妈,她也柔顺地回吻,并张口让我的舌头撩拨起她的。

  母亲与儿子紧紧地拥抱、热吻,下半身却激烈的动作,当腰部运动增快到急速,阵阵快感,像电流一样在全身窜流。

  「颖姊!」我试着去警告她,但这已经太迟了。

  泡在屄里的阴茎,开始痉挛,看不见的白浊液体不住喷入妈妈的阴户。

  「小慈……」妈妈没有退后,反而两腿缠住我的腰,并主动将屁股向我送来。

  「小慈,我的小慈……」她哭了出来,声音在一声呜咽后软化,在高潮里抽搐、扭转娇驱。

  阴茎不停地抖动,将能为我带来下一代的神圣精液,送入妈妈因为饥渴而不住吸吮龟头的子宫中。

  当一波波高潮洗涤我们的肉体,那感觉像是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哦,我的上帝,颖姊,我爱你。」我频频地喘气,却仍不死心地再挺送腰部。

  终于,我的阴茎承受不住,可怜地在屄里软化了下来。

  肉体与心灵都付出了庞大能量,我整个儿垮了下来,瘫在妈妈身上。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凝视彼此,嗅着对方的气味,用仅余的力气,抚摸探索爱侣每一寸身体。

  ……明知得不到任何祝福,这一刻,只有彼此体热能温暖我俩。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终章

  妈妈累得倦极睡去,脸上犹自挂着满足的笑容,沉睡在梦里。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她交颈而眠,不过一时还不行,现下有更重要的事得办。

  我独自来到宾馆的大厅,坐在角落的一只椅子上,思考着一些事。我仍没想好在这些方面应该何去何从,不过,在带妈妈去美国的同时,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吵杂声,有大队人马来到宾馆外头。很好,果然是地方上的一霸,虽然比我预料中的来晚了些,不过也算快了。

  宾馆大门打开,十几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就是洪三元,他头部缠上纱布,看来那一下敲他敲得颇重。外公不在人群里,这也难怪,那畜生给我打成那样,一时间是没行动能力的。

  来的人不是公安武警,都是流氓模样的家伙,手持铁器,一看到我便凶神恶煞般走过来,这代表洪三元想动用私刑解决的意图。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却出奇地没感到惧意,虽说有应付之策,但自己会镇静成这样,却是连我都感到讶异的。哼!一个正常人在突然受到这种事冲击之后,心理多少有点改变,这也是正常的吧!

  电话声从洪三元的衣服中响起,他停下脚步听电话,让手下超过他,把我团团包围。

  给人围在中央,左边一个带头的家伙甚至高扬起手中铁棒,我却笑了,因为洪三元的脸上,先是愤怒、震惊,再来便完全愣住了。铁棒对着我脑袋挥下……

  「住手!」笑意更盛,比尔叔叔的办事能力果然是一流,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但能让领头人亲口喊出住手,事情就是已经解决了。

  当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喊停手,洪三元走到我跟前,痴肥脸上堆满微笑,操着不熟的英语道:「乔治·朱斯先生,本人……」

  「什么也不用多说!」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洪三元立刻瞪大眼睛,那是美金333万的支票,一笔连他老爹都没见过的巨款。

  「洪先生胸襟不凡,是个玩得起的人,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

  「对,就是这张支票。」我冷笑道:「我要向你买三条人命!」

  嘿!我果然是改变了。

     ***    ***    ***    ***

  回到楼上,妈妈仍未醒来,裹在被单里的美妙睡姿,是一副值得好好欣赏的艳色,但我却没有这样的空闲,无奈地将妈妈唤醒。

  从好梦中惊醒的妈妈,有着显而易见的羞怯,却听了我的解释后,脸色凝重,看来十分惶恐。

  我告诉她,刚刚弄清昨天骚扰她的那个浑球底细,跟着便把听来的一些有关洪三元的传闻,诸如走私放火、人口买卖之类,听得妈妈俏脸发白,频频望着门口。我又说,昨晚闹得那么大,洪三元和手下一定会在允景洪到处搜索我们的形迹,如果不快点回橄榄坝,只怕非常危险。

  妈妈没有反对的道理,于是我们整理衣服,快快结了帐,偷偷摸摸地召了辆车,在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搭车回到橄榄坝。理所当然,这一路上当然是没有任何阻拦的,只是,妈妈会以为那是因为我们走得早的缘故。

  在回程途中,我说,那坏人的势力能影响整个西双版纳,逃避是逃不了多久的,他爸爸又是市长,我们根本没可能和他拼,想要以后安全,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立刻回美国结婚,而且越快越好,因为有外公在,这班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妈妈沉默不语,似乎对这大胆方案,仍有所保留。

  「颖姊,和我一起去美国吧,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幸福的。」我握住妈妈的手,以撒娇的口吻道:「你自己昨晚已经答应了,而且,你也答应要嫁我,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吗?你嫁给我这个洋鬼子,跑不掉罗!」

  带着几分羞色,妈妈覆盖住我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从抵达坝子的那刻起,我和妈妈就开始忙个不停。由于早在爱夏回去之前,我就已偷偷委托凯蒂小妈,帮忙办理移民手续,现在一切备妥,妈妈随时可以用美国公民的身份入境,所以现在要处理的,只是一些这里的杂务。

  启程日期订在三天后,我的动作能快到这地步,确实将妈妈吓了一跳,不过最后还是欣然答应,愿意随我往到异国,开始新生。

  这三日间,妈妈向学校请辞,孩子们都很舍不得,哭哭啼啼地挽留。这件事也在坝子里造成轰动,因为前日的那一场孔雀舞,各方电话响个不停,都极欲知道这位神秘舞姬的资料,并争相请妈妈去表演,已将她捧成一个新的神话,大好前途正要展开,哪想到,妈妈回到坝子的同时,也宣布即将离开的消息。

  在这里,能出国绝对是件大事,何况是嫁到外国去,因而这几天,坝子里的目光全投在我和妈妈身上,道喜声不断。而我们母子则都低调处理,我是不想节外生枝,妈妈则是害怕提早引来洪三元一干人。

  时间匆匆,诸事忙忙,在第二天上午,我在学校整理完一批东西后,突然看到妈妈正呆坐在风琴前面,像是在沉思什么事。

  「阿颖姊姊,你在想什么?」我由背后贴了过去,轻声问道。

  「小慈,你能不能告诉姊姊,外国人的新娘都是怎么样的呢?」

  有点奇怪怎会有此一问,我回想道:「唔……都是穿白纱礼服,戴手套,捧花,后面还跟着花童……」妈妈又问起白纱礼服的样子,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她又问了几个西洋婚礼的相关问题,我一一回答,心里颇觉纳闷,最后只听她叹口气,默然不语。

  「颖姊,你有心事啊?」除了说不嫁我,什么心事我都能接受。

  「没事,你别多心。」妈妈微微一笑,道:「不过,小慈啊,人的际遇真是难料啊,以前,姊姊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嫁到外国去,作个洋婆子。」

  「呃?」

  「姊姊小的时候,也常常梦想要当新娘,那时候,我坐在林子里看江水,整天作着白日梦。」妈妈沉浸在回忆里,微笑说道:「我的情郎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全族里最俊俏、善良、勇健的儿郎,都及不上他一半好,我欢天喜地嫁给她,在喜宴上为他献舞,为他歌唱,族里的长老替我们执礼,所有族人都祝福我们,然后,在喜乐中,由阿爹他把我交给……」

  本来要说的,该是由父亲把女儿交给新郎的习俗吧,但当妈妈说到了这句,整个脸蛋蓦地白成一片,浑身打颤,半句话也说不出,自然是想起了那天的痛心记忆。

  我连忙将妈妈拥入怀里,不住轻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道:「过去了,颖姊,这些都过去了。」这事对妈妈的伤害之深,绝不是可以轻易淡忘的,看来只有回美国后找爱夏想办法了……

  「该弄点开心的事让妈妈分神……」

  这个想法一起,我有了主意,小声问道:「颖姊姊,坝子里是由谁主持婚礼的呢?」

  「通常是较长的长辈来……」说到一半,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头道:「小慈,你别忙了,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在这上头费神,而且……这事是你办不来的……」

  「等着瞧,我一定给你办到,等好消息吧!」我笑道:「要绝对相信老公,这是黄老师嫁为人妇要学的第一课。」

  带着几分雀跃与急躁,我匆匆跑出了教室,去问校长资料。一听解释,登时就给浇了盆大大的冰水。原来当初这里为了破四旧,什么旧东西都被废除,少数民族的婚姻仪式没人敢用,都是简单解决,至于说真正的傣族婚礼,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没再办过,突然间说要来一场,那怎么可能?

  难怪妈妈说我办不成,事情果然有不能办的理由,但是,妈妈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要表现能力,如果连这都办不到,以后又怎能给她幸福呢?

  两个半小时之后,太阳变红之前,一批又一批的人,带着大量装备涌进了学校,依照各自类别,开始工作。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慈,你是怎么办到的?」

  面对妈妈又惊又喜的问题,我耸耸肩,笑道:「三分运气,我去联络了才知道,西双版纳的地方政府本来就有意要振兴观光,而回复传统典礼也是观光的一个卖点,早有计划,刚好听说孔雀姑娘要结婚,就利用机会,来试办一次喽!所以,我才说三分是运气……」讲是这样讲,但仓促间能把这些事办出,期间斡旋的辛苦,不问可知。

  「我知道,另外七分,是小慈你的努力。」妈妈喜得主动搂着我一吻,继而被平日相熟的傣族妇女们拉去打扮了。

  「猜错了,另外七分不是努力。」看着妈妈背影,我暗自好笑,「是你良人兼儿子的大把银子啊!」

  振兴观光的计划是有的,不过却没钱推动,至于回复传统仪式这一项目,更不知排到哪里去了?此情此景,二话不说,就是五百万美金砸下去,把不可能硬砸成可能。老头子生前锱铢必较,如果知道我是这么花他的遗产,一定七窍生烟。

  流水席的消息传出去,非但橄榄坝一地,就连周围左右村镇的人也来了不少,人一多也就好办事,男人们张灯结、布置场地,妇女们便张罗饮食,动作熟练得犹如流水,钱也花得如流水。至于经费的出处,自然是我这个标准洋老凯。

  两小时过后,一切终于就绪,当傣族新娘打扮的妈妈,在一众妇女们的环绕下出场,登时令我眼前一亮,经过适当的打扮,薄施脂粉后,妈妈确实增添了几分姿色,只不过,这些少数民族的化妆审美,有些地方还真让我不敢领教。而且,妈妈最美的一刻,是踩着舞步活跃于台上之时,这时虽然好看,却也不过是中人之姿,除了我之外,其他男人是不太会心动的。

  主持仪式的,是傣族如今仅存,一名九十八岁的白发长老,论关系,是妈妈的表伯公,虽然自母丧后未有来往,但从妈妈和其他人的态度可看出,长老的确是德高望重的重要人物。

  飘扬乐声中,「素宽」仪式开始,这是傣族的婚礼,又叫「拴线」,意思是将夫妻俩的灵魂拴在一起,永不分离。

  长老用洁白的棉线,拴在我和妈妈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词,祝福新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当棉线拴在我手上时,我不由得想到,如果这花白胡子老头,知道自己主婚的这对夫妻竟是母子,天晓得他会有什么反应。妈妈则是虔诚地伸出手腕,脸上像发光似的,静静聆听,并以傣语向表伯公道谢。

  丰盛的山野珍馐,流水般递送至桌上,香茅草捆绑的烤鱼、芭蕉叶包的蒸肉、香竹烧出的糯米饭、糯米制成的毫洛索、毫崩、炸牛皮、蒸青苔蛋、煎荷包蛋蛹、江鳅煮酸筝……无数菜馐连接送上,尽管不是五星饭店的一流酒席,却也别具地方风味,只不过,有些菜都市人实在不好入口而已。

  周围的男男女女向我们举杯祝贺,同时唱着祝福的歌谣,两旁火把晃动,照映在妈妈脸上,只见她有时悲,有时喜,完全陶醉在这气氛里,眼眶里虽然满是泪水,但嘴角的微笑,又显示她正处于极大的幸福中,乍悲还喜的神情,让我再次看得不觉好笑,女人就是容易被这些东西感动。

  只是,不久后我才知道,对内向顾家的妈妈而言,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是她毕生梦想,而代表缔结仪式的婚礼,更是打从有记忆起,便不断幻想的瑰丽梦境。只是因为给自己阿爹连续强暴,这少女的梦想被无情践踏,撕得破碎。而且,母亲那边的傣族长辈,对外公极度鄙视,连带在外婆死后,也对妈妈冷眼相看,让她以为自己绝不可能再有这么一天。

  哪想到,破镜中能重圆,碎梦亦能再续。这梦想竟有成真的一天,还是由自己心爱的人一手促成。当一族之长庄严地为她祝福,所有族人对这桩婚姻无比敬重,怎不教她魂动神摇,频频拭泪。

  最后,在族人的起哄下,新娘子红着脸,献上一舞。不是舞台,而是张半尺见方的小圆凳,妈妈便踮足在这方寸之地,轻盈地舞出绚丽舞姿。

  乘着酒意,妈妈动作比上趟更放得开,似醉似嗔,随乐摆动她美丽的胴体,做出种种天女般的动作,引得旁边尖叫一阵又是一阵。原来这就是大汉民族的舞蹈,我暗自惊叹,古语中传说的掌上可舞,一点也不夸张。

  不得不承认,跳舞时的妈妈,是最美的时候。那彷佛将所有生命力燃烧的精华动作,让她在那瞬间无限耀眼,而且不是一般俗气的艳丽,妈妈由音乐中培养的高雅气质,让她有一种不同于尘世的清艳,令观者倾心,为之惊艳。

  强烈的自豪充塞胸中,因为这窈窕佳人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而享受着新郎倌应有的特权,我知道自己的阴茎在桌下硬如铁石。舞到颠峰,一帕手绢轻飘飘地由天上抛来,不偏不倚地覆盖在我面上。当手绢坠下,我看到妈妈停舞收势,一双妙目直瞧着我,泪眼盈眶。

  回到妈妈住的竹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宴会仍再继续,只是妈妈已经半醉,我亦无心继续,所以两人先行告退。

  将妈妈送进房间,我独坐客厅,拆看临别时长老送的一箱东西,里头是一对手腕粗的红烛,一双小巧碧玉手镯,还有一个黑黝黝的密封坛子。我正感有趣,妈妈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要我把蜡烛点上,等她一下。

  我将红烛点起,这才发现那是一对龙凤红烛,以前汉人结婚都点这东西,看着烛影摇曳,想像这双红烛点亮了五千年来,不知多少的洞房夜,心里颇有感触。

  我是个生长西方的人,理想的婚礼也是在教堂举行,不过偶然来沾染一下祖国的文化气息,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妈妈房间走了出来,却没有换上便装,仍是那一身新娘服,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妈妈是想要把这场婚礼完完整整地办完,尽管我们是说到美国注册、办典礼,但就身为傣人的妈妈来说,今天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戴上玉镯,妈妈取来两只小杯,揭开坛子的封泥,酒香四溢,跟着,她为我解释酒的意思。

  汉民族的习俗,在儿女生下时,会为他们埋下一坛酒,材料不一,如果生男,就作状元红;生女,就酿女儿红。等到儿女成亲之日,开坛宴客。只是,如果女儿早夭,或是不幸没能出嫁,女儿红就改名花凋,取的就是鲜花凋谢的意思。

  从这美丽的传说中,想像一坛又一坛的女儿红,里头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少女的情丝,而那花凋,背后又是多少泪珠,才酿出的苦酒,当人们饮酒入喉,感受到的又是什么呢?

  「这坛酒,是我出生时阿娘委托长辈埋的。」含着几分羞意,妈妈斟了杯酒递来,道:「我以为……这酒永远都是花凋,不可能改变了。小慈,是你把它再变成女儿红的,谢谢你。」两条手臂交迭勾住,妈妈教我合卺酒的喝法。

  当琥珀色的女儿红,倾倒入喉,我心里有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快乐。喝完交杯酒,就是顺理成章的花烛夜,妈妈起身想回房,却给我拉住。

  「何必浪费这么美的烛光。」

  妈妈对我的提案有着顾忌,但我却笑嘻嘻地进房间,拿了张草席铺在地上,再垫床被子,让妈妈横放在上头。

  礼服的钮扣在侧边,我一粒一粒解开,再褪下胸兜,露出妈妈大白羊似的裸体,水嫩滑腴,摸上去滑不溜手,白人常嫌黄种人皮肤不白,殊不知中国少数民族的女子,有些真是欺霜赛雪,一如此时。

  我再往下解开裙子,笑道:「看看阿颖姊姊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子?」一看,却是件纱质的艳红三角裤,开的是高叉,露出大半边雪白屁股,衬着红色格外显眼。这件内裤是我送的,但款式暴露,却从没想到妈妈会穿上,而且会穿着它进行婚礼,微一思索,我笑道:「刚刚进房换的,对不对?」

  妈妈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原来的那件,跳舞的时候,给你看得全湿了,所以换了你喜欢的这件……」

  「每次跳舞都跳湿裤子,难怪阿颖姊姊不轻易跳。」我取笑道:「可是有什么用吗?这件裤子我看也湿了六成啦!」

  妈妈红着脸,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仍是把头别开,微笑不语。她个性传统,会主动穿这性感内裤来取悦我,已经是极限,要再陪我一直说轻薄话,那可万万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藉着红烛,我端视着妻子身上的每一寸。如当初所想,妈妈的的身体与其保守态度不同,实在是非常地丰满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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