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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亨(医亨风流)更新至325章 - 37,3

[db:作者] 2025-06-25 14:41 5hhhhh 4230 ℃

  她的美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李南。

  “我是李南,东海第一人民医院医务科的秘书,也许是因为桃花运好了些,才看起来作风不好吧,请问老师贵姓?”

  李南谦和地说道。

  “小姓李,现任局办的主任,也是区党支部副书记,专门负责思想教育这一块。”

  “哦,失敬,没想到李老师不仅气质优雅知性,就连能力也是如此突出,世上这样的巾帼须眉可不多啊!”

  李南神色自若地一笑,跟她聊了起来。

  李如烟似乎是听惯了也不以为意,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起了区卫局的趣事来。

  最后,说到这次整风行动的时候,眼里闪过鄙夷,哂笑道:“你们这些男人个个好色成性,家中有娇妻不算,还处处留情,还真当自己是情圣了,说白点,没有权势外衣,就是比路边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李南毫不着恼,依然神情自如地说:“恕我直言,李老师,人之本性,食色性也,其实,有些男人完全是不需要可怜的,而另外有些男人,却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凡事不能一概而论,表面坏不一定里面坏,表面好,不一定里面好。”

  李如烟满脸惊讶之色,随即又讥笑道:“那么说来,你也是其中情有可原的一员了?”

  “呵呵,虽然我不敢自认,但我跟坏男人绝对沾不了边,我一没有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二没有强迫人家女子,三更没有主动去搭讪人家,所以,我自问是问心无愧。假如像李老师这么漂亮美丽又有智慧的女性有意接近我,你说学生是推还是不推呢?”

  李南淡淡地笑着反问道。

  李如烟粉面绯红,恼羞成怒道:“李南,胡说八道什么,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接近你?”

  李南神秘地笑了一声道:“老师,你还别信,这世上还真有此事,不过,像李老师这么优雅成熟美丽的女性别说主动,就是被动,怕是也有千军万马追过来。”

  李如烟听了心中更加高兴,口中却道:“我有什么漂亮啊?小娜那样的女孩才是漂亮呢!”

  李南满脸真诚地说:“少女有少女的美,少妇有少妇的美。如果说她是含苞欲放的玫瑰,那您就是雍容华贵的牡丹,正是女人最有魅力最有风情的年龄,既有高贵典雅的气质,又有花信少妇的风情,更有温文尔雅的淑女风范。”

  李如烟听的心花怒放,玉颊绯红,说:“好了,你这家伙,嘴里花花的,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等会,你可要认真听,要不然,考试不及格,你回到单位怕是要受党内处分了。”

  李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这时,门外的说话声已经传了进来,两人都明白,学习时间到了,各自点点头示意告辞,回到相关的位置上。

  时间九点一正,李南和一群卖相都十分不错的卫生系统内的人员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高喊一声老师好。

  随后,李如烟脸色端庄而不容玩世不恭的姿态在讲台上面大举毛主席时候的艰苦奋斗作风,不拿人民一针一线的作风正派的典型榜样,然后,又详细解释六十年代《关于成立中央及各级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决定》的条例,着重警告在场的人要洁身自好,否则迎来的是国法无情的打击,任天下之大,也无容身之处。

  看着台上义正严辞的李如烟,台下的李南不得不感到由衷的佩服,就连他这种打定主义要死性不改的他都心神动摇起来,仿佛自己以前做的事是那么地天地不容,那么地大错特错,让他心灵不时地轰震着,潜意识里有一种要立即改变自己成为作风正派的力量涌上全身,不知不觉得,他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微笑和沉稳平和,取而代之的是痛改前非的坚定和一丝无地自容的羞愧。

  不仅李南一个人如此表情,哪怕是那些老奸巨滑的老资格都如他这般,由此可见,李如烟的讲课是多么地富有感染力。

  紧接着,李如烟话锋一转,一种慈悲为怀的佛门形象现了出来,脸上就差写着浪子回头金不换七个字了,嘴里不停地冒出组织是以人为本的,只要诚心改过,组织一定会给他一个新生的机会,最后,一系列转正作风的措施有条不紊地输入李南这些思想落后分子的耳中,仿佛如一道甘霖一般,洗涤掉他们心中的污垢,脸上的羞愧化为成佛般新生的欣喜。

  到了下午,李如烟特意带着七八十个思想暂时落后的学生前往监狱里看看那些作风不正违反党纪国法的凄凉下场。

  吃的是发臭的馊食,睡是与老鼠为伴,劳的是开山挖石,稍不在意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凄凉与后悔极为深刻地映入李南等人脑海中。

  第二天上午,李如烟要求每个人当场写一份观后感与思想汇报,写得不深刻者立即监禁一天,让他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党纪国法之威。

  下午,李南等人被李如烟送到了市里的劳改场,切身参与到光荣的劳动生活之中,让他们从全身心地进行蜕变。

  下午临别之时,李如烟根据各人的表现给出了成绩,成绩优秀者记录进档案,成绩极差者上报党纪办,从重处罚,轻者丢职,重者入狱。

  当然,两者的人数加在一起还不过一只手的一半。

  就这样,李南经过洗脑式的教育后回到了医务科工作岗位。

  对于李南的两天培训,科里的人是心知肚明,见进来李南像逃难的非洲土著一般,科里的人打招呼时不免带入了一丝主观情绪——鄙视,这让李南第一次感到脸色都红了,就像罪犯一样,头总是剃光光的,像个灯泡一样好认,一见人却是心里难堪。

  张小慧倒是关心地给他倒了一杯香茶道:“师兄,这两天应该收获到很多吧?”

  接过茶,回到座位上的李南僵硬发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还好,我感觉到自己以前实在是太不为人子了,居然枉顾党纪犯下如此天地不容的错误,我决定了,以后,跟陌生的女孩子说话一定要保持距离,态度要端庄,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啊?”

  此话一出,不仅张小慧都惊讶地合不拢嘴了,就连一向稳重的两个医院资格都失声地惊讶一声。

  “师兄,你居然会这样子说话,莫非你被刺激到了,要不,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张小慧惊讶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以为他受刺激了。

  哪知,李南脸色一正,严正声明道:“张小慧同志,你看我像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吗?我郑重告诉你,身为党的一份子,就应当以身作则,为群众起带头模范作用,不可行差踏错,要不然,国法无情,天地不容。”

  “什么?”

  张小慧立即他的样子给被吓到了,如果这是七八十年代,李南这副表情是十分正常的,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样子就异常格格不入了。

  经过一场洗脑式的教育后,李南没像以前理会张小慧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单身女子,反而以一种革命式高涨的热情投入了工作,仿佛与三天的他换了一个人似的。

  同样,被李如烟教育过的其他人也和李南表现地也差不多,有的党性深厚者,更像一个老红军一般,面目义正辞严,一举一动标准地像化石一般,有的党性肤浅者。则像八路军一般,面目老实,说话厚道,没有一丝虚浮。

  下午下班后,李南回到家中,看到关心倍至的史仙诗时,板式的脸才柔和下来,不像在医务科那般严以律己。

  “老公,快洗个澡,你身上味道好重,饭都快凉了。”

  表情怪怪的史仙诗拉着有一丝麻木的李南冲入浴室,三下五除二地去掉两人的衣服,将李南从里到外地洗涮一番,也有去去霉味的意思。

  吃饭时,史仙诗明显感觉到,李南不像往前那般对自己亲热温柔了,心里不由感到一丝惊悸,当下更热情无比地对待着李南。

  “老公,来多吃点……”

  “老公,来喝点红酒……”

  “老公,我替你盛饭……”

  “老公,我帮你按摩一下……”

  “老公,我们睡吧……”

  “老公,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啊……”

  “老公,我们换个姿势吧……”

  “老公,我还要……”

  史仙诗的热情一直持续到精疲力尽后,才无力地抱着李南变得黝黑的强壮身子进入了深度睡眠。

  可经过发泄后的李南却是辗转反侧,眼睛连闭起来都是那么费劲,仿佛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此时他的心中一边想起自己和红颜知己们的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无尽缠绵,它诱惑着自己人生短短数十载,当效秦皇三宫六院,风流无边……

  一边却又想着国法党纪的无情威慑,它告诫着自己再不能踏入错误的泥淖了……

  这两种互不相容的思想在脑里一次又一次地激烈交锋着,像是爆炸一般,发出浩瀚无上的能量,不停地在他身体里肆意破坏着。

  李南的额头,凉汗有如漏斗般,不停地泄着,手上的青筋时现时平静,而脸上的表情更是繁杂多变,时而正经八百,仿佛无情的国法,时而温柔亲和,像多情的春风。

  两种思想毫不相让地攻占着彼此的阵地,李南脸上的复杂开始变得痛苦起来,一头浓密的黑发都几乎让李南的双手给扯下来,身上开始涨起了红潮,像被烤过一般热腾腾的,冷汗变成了热潮……

  至于深度睡眠的史仙诗则被李南踢到了床下,浑然不知地在躺在地毯上睡起了觉。

  痛苦一直持续着。

  正如临点理论那般说地一样,痛苦到了一定极限时,人类是会发疯崩溃的。

  当然,神经病与精神分裂便是由此转变而来的。

  “啊……”

  一声痛吼从李南的口里狂飙出来,仿佛整个卧室都震了一震。

     床上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带着血被李南从头上扯了下来……

         身上的汗水像是淋了一场雨一般……

        这无声远胜有声的挣扎让李南渐渐发狂……

               发疯……

               狂吼……

  窗外的夜幕越发沉重了,像是发出了无声的叹息一般。

  也许是筋疲力尽了。

  也许是身体崩溃了。

  李南四脚朝天地躺在可容纳五个人一起睡的大床上,浑身像是烤过的蕃薯。

  夜色渐渐地黯淡了起来。一丝丝光芒像蛀虫一般滴滴从夜幕中钻了出来。

  到了天明,太阳东升,黑色开始土崩瓦解,一扫阴霾。

  迷迷糊糊的史仙诗悠悠张开了自己的水眸,习惯似往左边抱去,忽然,感觉手上传来一阵痛感,心神不由一震,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毯上。

  脸色一变,马上如有神助地站起身子,见床上的李南像是雨水淋过一般,脸色麻木,死气沉沉,洁白的床单上黑发道道,甚至红迹斑斑……

  “啊——”

  一声尖叫从史仙诗嘴中发出,脸色变得一片灰白,如丧考妣地带着惊骇爬上了床,像是跟死神争快一般将嘴对上了李南的嘴唇,做起了人工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

  李南仍旧是昏迷不醒,如同一个植物人。

  史仙诗的眼睛不可抑制地闪现死灰,随即如同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掠过一丝极为耀眼的流星,手足无措地抓起床头上的手机打起了120。

  就这仅仅的三个数字,她竟然用了五次才拨通。

  感觉自己用心在吼的史仙诗挂掉了电话后,脸若死灰似地趴在李南身上昏厥过去了。

  “呜呜……”

  救护车准时地来到了李南家中。

  “嘭——”

              撞门声响起……

  “嘣——”

              破门声响起……

  “喀——”

              破房声响起……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地进来了,然后史仙诗和李南如两具尸体般软软地被他们迅速地搬上了救护车。

  “呜呜……”

  120救护车来得快去得也快。

  东海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后,史仙诗被送入了看护室,而李南被送入了神经病房。

  过了两个小时,史仙诗已经凄惶地从噩梦中张开眼来,一滴清彻的悲哀流露了出来,嘴巴张了张,却似命运扼住了喉咙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死灰似的眼睛让她从一个妙龄美艳的天仙立即变成了地府的亡魂。

  这时,一声惊呼打在了史仙诗僵化的神经上。

  “病人醒了,有轻生自杀倾向。”

  伴随着话音,一群医生护士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迅速而井然有序地将她进行了自杀控制,随后,一个相貌温和的心理治疗师不急不徐地像条慢鱼般游了进来。

  充满死气的史仙诗对眼前完全是视而不见,傻傻地忘着天花板,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男人昨晚已经性瘁死了,而她则是杀夫的凶手,一种想要自己死亡的潜意识不停地往她的大脑里散发,死,是她唯一的意识。

  再过了一个小时,转到特护病房的李南已经幽幽地醒转,张开一双死里逃生的凌厉眼睛,放出坚决不屈的光芒,似是在感叹生命的美妙,又似在告诫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静悄悄的病房里,就只有李南和张玉瑶两个人。

  一个是哽咽无声,一个是默然无声。

  也许是岁月不甘寂寞,一声幽幽如鬼魂般的声音从李南口里冒了出来。

  “干妈,今天,我明了,我明了,这活着才是最好的,什么风花雪月,什么为人师表,这一切都是空的,都是空的。”

  “也许,荣誉在某些人眼里是至高无上的,可现在,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活着是生存的目的,活得滋润则是生活的目标。”

  “我决定了——从这一天起,我要朝着活得滋润的目标进发,哪怕前方尽是坎坷之路,我也要一一踩平,直到无路可走,寿终正寝。”

  话音一落,沉默再次压了下来,两人再次相对无语。

  张玉瑶似是不堪忍受沉默的压迫,沉重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阿南,仙诗也病倒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什么——她病倒了?”

  此话一出,李南薄弱的心防上差点破裂,一个激灵,前一刻像是风烛残年的枯瘦老人,下一刻像是地狱里爬出的幽灵般,在张玉瑶的眼睛一眨之中就不见了身影,惊得她立时愣住了,随后也跟着去了。

  声音安静的看护室,史仙诗依旧是心如死水般痴呆着脸庞,任由一群前来会诊的心理治疗师在那里有若催眠曲般地呢喃着,自顾自地紧咬着双唇,像是非要咬破不罢休一般。

  见到心爱的女人如此模样,惶恐不安的李南一把冲入了看护室,对一群护士医生的阻拦视而不见地挡了开去,一脚踢开了气势汹汹却在喋喋不休的心理医生。

  “老婆,你醒醒,做梦该醒了——”

  李南神色慌张地摇晃着史仙诗像是纸糊的身子,眼里透露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害怕。

  “你醒醒——”

  看着依然死气沉沉的史仙诗,怀里抱着她的李南已经是哭出来了,如果这样能让她醒过来的话,他情愿哭个三天三夜。

  李南的心里想法,史仙诗是听不见了,受到极度刺激的她已经陷入自我封闭了。

  见两人的关系如此亲密,一众医生护士在后到的张玉瑶安抚下,默默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李南的叫唤声渐渐沙哑,眼泪也似乎流干了,怀中的史仙诗却更加死气沉沉了。

  面对着即将阴阳相隔的两人,一直都在理智中沉默的张玉瑶终于上前止住了李南的摇晃,沉重地叹了口气道:“阿南,她受到的刺激太严重了,也许,她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

  李南一怔,随即干涸的眼泪四流,痛苦地仰天大吼道:“不,我绝不允许——哪怕是老天爷我也绝不允许。”

  “老婆,你醒来啊——难道你忘了你我的感情吗?”

  李南吼叫了一阵,见史仙诗的脸色越来越灰白,不由大恸而哭。

  “难道你真舍得老公一个人孤独地活在世上吗?”

  “老婆,我求你了,你快醒来吧……”

  “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老婆……”

  望着李南凄恻的模样,张玉瑶不忍地滴下了一颗眼泪,心中充满了对人世的无奈,幽幽地叹了口气:“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无助地看着怀中的爱人与自己阴阳永隔。”

  似是感应到张玉瑶的凄叹般,李南猛得收起了凄咽的泪水,闪电一般从她的口袋中夺过手机,按通了何心语的电话。

  “语姐,仙诗在人民一快要不行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李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草般凄切地哀求道。

  “不行?仙诗怎么了?”

  正在给下属讲解政策的何心语一听到这话,人就走了出去,情真意切地关心道。

  “语姐,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快点过来吧,迟了,怕是仙诗要离我而去了。”

  李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般对着手机苦苦哀求起来。

  听着一向以男子汉面目出现的李南如此凄恻,何心语脸色急变,心中大为惊骇,当下听着电话就冲下了地下停车场,飞快地驾着车闯了六七个红灯来到了东海第一人民医院看护室。

  打开病房一开,见李南面色灰白,神情颓丧,眼里充满了强烈的不甘,而他怀中的史仙诗则眼若死灰,那是一种自我封闭并堕入死亡的症状。

  一向讲究风度的何心语顾不得仪表,迫不及待地上前拉开李南颤抖的身子,强压心中的惊骇,仔仔细细地给史仙诗检查了起来。

  看到何心语如此专业的动作,张玉瑶黯淡的脸蛋上立即漾出了光彩,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祈祷着,一丝欣喜之意弥漫到了病房里。

  “有救了?太好了,我感谢天,我感谢地,我感谢祖宗保佑……”

  李南昏暗的眼光也是立即闪现出老天垂怜的欣喜光彩,手舞足蹈地双手合十傻笑起来。

  对两人的欣喜,何心语看也不看,双手不停地在史仙诗的眼里心上摆动着,身子前倾着,只是脸上的汗水却无声地滑落素脸,眼里再也藏不住无助的惊慌,一双手随即也颤抖了起来。

  “阿南,事情不妙了,仙诗这是在自我封闭,除非找到醒神的药物,怕是她将要成为植物人了。”

  何心语颤抖着声音,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此言一出,李南的脸色一下变得如纸箔般苍白,突然像只野兽般捉住何心语的右手,急不可耐地追问道:“语姐,快说,什么醒神药,我马上让人去买,哪怕是上亿,我抢也要抢过来。”

  “千年人参,怕就是怕在连钱都买不到,甚至连谁有都不清楚。”

  何心语丧气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凄苦道。

  “千年人参?”

  李南和张玉瑶一惊都失声叫了起来。

  熟悉这些天地灵药的张玉瑶不由惊呼道,颤抖着声音问道:“心语,你指的是不知多少年没出现过的千年参王吗?”

  “嗯,没错,只要把参王服给仙诗,那她就有极大可能地在药力下醒转过来,可这参王在古代还能偶尔一见,但在现代似乎是绝迹了,如果真有人收藏的话,那就只有老牌的国家领导人才可能拥有了。”

  何心语无奈地惆怅道。

  “天啊?老牌的国家领导人?别想是拿了,怕是连他们的家门口都靠近不了。”

  张玉瑶脸色一黯,伤感地看了李南一眼,似是在劝他放弃。

  听到这难于登天的条件,李南脑海一片空白,茫茫然,不知该怎么办。嘴里只得喃喃自语:“老牌国家领导?他们是谁?他们又在哪里?”

  对于李南如失心疯的呢喃,张玉瑶和何心语不由相视一眼,心里都流过一丝难过,静静地陪伴在两人身边,竟然关了手机,就连堆积如山的重要公务都不去管了。

  四人默默呆了两个小时后,也许是肚子饿了。

  张玉瑶和何心语相对一眼,默契地退出了看护室,随后,精美的食品被她们端了进来。而张玉瑶本就是高明的医师,熟练地给史仙诗打起了点滴。

  虽然两人不明白李南为何会突然在晚上深度昏迷过去,甚至醒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有一点她们肯定的是,李南受到了很大的思想压力,根源怕是出在了李如烟这个搞思想教育极为出名的女人身上,两年前曾经传出,她能用一天的功夫将一个品质恶劣的人教成好好先生,能将一个贪官污吏用两天变成傻子,更曾用三天的时间将一个活人活活逼得跳楼自杀,由此可见,李如烟的能耐是十分了得的,鉴于她工作突出的表现,她几乎用一已之力将自己和丈夫提到了一个相当高的位置。

  在四人吃饭的时间里,岁月的蹉跎让李南回恢了理智,将史仙诗交给两个红颜知已看管后,便回了一趟家,沐浴,换衣,给其他的红颜知己们打了一个安慰的电话,至于史仙诗的事,他除了让张玉瑶和何心语知道外,没有跟任何人说,就连最亲近的表妹也不例外,但是,他却沉重地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极为需要千年参王,让她们四处打听去。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岁月又难得寂寞起来。

  史仙诗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依然是痴痴呆呆,就连李南对她的性挑逗都无动于衷,似是真成了一个植物人一般。

  在这两个月里,李南依然天天坚持着去上一天班,只要一有时间就陪伴在史仙诗身边,至于其他的红颜知己,他开始冷落起来,再也没有过一次的欢好,似是昔日的甜言蜜语化成了漫天飞舞。

  面对李南的如此转变,刚一开始,谢思语等人还跟他大吵了一次架,结果,李南还是冷漠的李南,工作时不近人情,应酬也断掉了,跟红颜知己聊天时也只聊些普通的话题,似乎,这一切就要在李南的故意冷漠下化为乌有了。

  昔日的亲亲我我,已是昨日黄花,这一切,皆是过眼云烟。

  也许是看不到辉煌的明天,也许是寂寞难耐,也许是爱情不再了。

  陈柳第一个开始走出了这个情感的怪圈,试着与父母介绍的年轻才俊约会起来,与李南的联系时断时续地。

  紧接着,夏蔓与李南断绝了来往,再也不曾来过一个电话,让信誓旦旦成了一句笑话。

  随后,往日痴缠的温若雪和金秋水不再往李南的住处跑来,连电话也没有了信号。

  最后,引以为李南是真命天子的常玉洁也飘然无踪,电话再也不曾来过。

  在李南的默认无为下,他的身边现在就只剩下胡筣吴秀美母女,姑姑李海媚和表妹谢思语,张玉瑶和何心语,藏海韵七女了。

  经过这一番打击,李南心中的自信再也荡然无存,沉稳中开始带着寡言了。

  2000年5月21号这天,习惯沉默的李南收到了一份没有来址的快递。

  本以为是寻常快递的李南不经意地打开一看,顿时心神大震,眼里一片是不可置信,随后,不是目瞪口呆,而是喜极而泣,像个疯子似地从雨中穿过,来到了特护病房。

  “语姐,快看,快看,这个是千年参王吧?”

  李南激动地摇晃着正在病床上小睡的何心语,好像手中捧的不是绝世珍宝,而是自己的性命。

  被他一阵摇晃,何心语不悦地转过身,张开眼责怪道:“阿南,发什么疯,没见我睡觉吗?”

  “语姐,别睡了,仙诗有救了,你看,这像不像千年参王啊?”

  李南急急地拉扯着她的衣服道,恨不得将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何心语以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瞪了李南一眼,随意地接过李南的盒子一看,见一棵人形的萝卜根样静静地躺在金色丝绸之上,眼睛立即瞪得圆圆了,怕是要跳出来一般,大为吃惊道:“天啊,都有婴儿的手臂大了,难道真的是千年人参?”

  随后,急不可耐地捧起里面的小人儿,鼻子像狗一般地凑上前去嗅着,像要嗅出它的本源一般。

  也许是不确定,何心语小心翼翼地捧着它放在了特护室里面的精致药炉上,随后,一股浓浓的清灵香气飘满了房里,让身临其境的李南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好像吸食了鸦片一般,比起性高潮的快感还要来得舒畅百倍。

  “是它了——”

  何心语像个小孩子似地手舞足蹈起来,将小人儿似的参王切成手指甲大小,一片片地放进史仙诗的小嘴中。

  在李南的焦急等待中,一秒又一秒地过去了。

  终于,李南眼里露出了强烈的喜色,激动不已地上前追问道:“语姐,仙诗是不是醒了?”

  此时,史仙诗苍白的脸上渐渐地红润起来,一直闭起的眼睛也开始艰难地睁开起来,似乎在突破生命之茧一般。

  何心语看到她即将挣开的双眼,几乎心都要跳出来了,对于李南的追问听而不闻,一双玉手紧握,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嘴里喃喃:“努力,仙诗,努力啊……”

  似乎是感应到何何心语的呼唤,史仙诗终于睁开了她那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桃花眼,在那甚为迷人姣白甚至红润的粉脸白中透红,而艳红的樱桃小嘴显得鲜嫩欲滴,这一切,都让李南和何心语感到是那么美好。

  “嘢,太好了——这参王果然名不虚传。”

  何心语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像个小孩子般雀跃扑到李南的怀中,大喊大叫起来,相较起她,身为男人的李南就沉稳多了,虽然没有大哭大叫,但眼里欣慰的泪水已经流下来了,轻拥着怀中的美人导师,坐在病床上温柔地握着史仙诗的红润的小手,让它轻轻磨蹭着自己有了喜色的脸颊,强压着激动颤抖道:“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史仙诗眼睛刚刚睁开,还没来得急打量这个白色的世界,却听到李南那记忆里极为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过猛地朝着李南的声音寻去,见是李南那张依旧厚实的大脸,整个人乳燕投怀一怀紧抱着李南,竟然将何心语给挤在地上摔倒了,眼泪像是发大水一般流了出来,一双玉手像是要将李南融入自己的身子里面,却哽咽地无话可说,哭得唏里哗拉地,好不凄切。

  被无辜挤到地上的何心语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关门离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李南和史仙诗在那里紧拥相抱着,一个珠泪不断,一个哽咽惶惶。

  也许是泪水哭干了,史仙诗轻拭去脸上模糊泪眼的珠泪,认真地打量起李南那张变得十分憔悴的脸蛋来,细眉,大脸,小眼,鼻子不挺更不直,脸面粗糙,几乎没有一点俊男的味道,但就这么平凡而老实的面孔,却让她爱得死去活来,哪怕死也不怕。

  “老公,你别伤心了,我这不已经活过来了吗?”

  史仙诗轻轻抚摸着李南一点都不光洁的脸庞,眼里充满了怜惜之色,虽然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但她却有自己的感知,尤其是当生命快流失的时候,她已经从自闭中回光返照起来了。

  “嗯,我不伤心,我是高兴地哭了。”

  李南颤抖着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身子,哽咽道,“老婆,我们回家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住这地方了,就这一回,老公我都快要哭死了。”

  “好的,老公,我们这就回家吧,以后就再也不住这地方了。”

  史仙诗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像哄骗孩子一样哄骗着李南,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穿着洁白带有蓝线条的病服扶他站了起来。

  两人几乎边回家边伤心地哭诉着你对我,我对你的思念。

  经过这次打击,史仙诗的芳心开始转变了,对于男人的风流花心已经不再关心了,她关心的是,男人是不是心在自己这边,只要心是属于她的,什么都是过眼云烟,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李南的心也开始转变了,以前对于女人是性大于爱,可现在,经过几乎生离死别的磨难,更加在乎爱自己的女人了,既然她们能为自己牺牲,那为什么自己不能为她们牺牲呢?

  男人,绝不能自私,尤其是对视自己为唯一的爱人。

  忽然间,回到家中一直紧抱着史仙诗的李南脑里闪过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有位哲人说,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离生活太近,不免陷入利害冲突;一种人离生活太远,往往又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还有一种人与生活保持一种恰当的距离,这种人就是豁达的人。追求生活而不苛求,宽容大度而不自私狭隘。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哲人口里的第三种人,追求生活快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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