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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按摩师日记 - 4,2

[db:作者] 2025-06-25 14:43 5hhhhh 1980 ℃

  「我瞎杜撰的,就是现在上班的时候,我不再经常勃起了,已经成了职业疲倦了。」我笑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苏姐笑道,「我还怕你趁工作之便,把我给做了呢。哈哈!」

  「也难说哦!」我笑了,扪心自问,自己会吗?这还真难说!

  「小萧,和你在一起我感到真的快活!」苏姐道,「你真的就是我的樟楠复活了!」

  我一愣,好在现在是在车上,要不然这句话后面往往伴随着亲昵动作呢。

  「到了。」我说。

  「到了?真快!」苏姐茫然若失地道。

  我下了车,看着苏姐的车远去之后,才上楼来。

  上楼后我好几次拨打许朵的手机,她都没开机,真是急死人了。真怕这丫头为了借钱而乱碰乱撞,我得早些把借到钱的事告诉她呀!

  晴儿,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了两点,看样子再也等不到许朵的电话了,我得睡了。

 

             第17则  (1)

  X月X日

  今天下班后我便去了医院,当时许朵也在。她见我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热度,懒懒地不愿意理睬我,很不对劲,联想到昨天她一天不开机,我便觉得一定出事了。安顿好了爸爸妈妈,我和许朵照常回家,路上不方便问什么,一进门我便抓住她的手道:「许朵,出什么事了?」

  许朵挣脱我的手,淡淡地道:「没出什么事,你瞎猜什么呀?」

  「没出事?我不信!」我说,「你昨天为什么一天不开机?」

  「我忘记充电了!」许朵神色黯然,她躺在沙发上,将遥控器拿在手里,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

  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这么简单,跟着坐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许朵,我们家再也不能出事了,你知道吗?」

  许朵似乎被电击了似的,蓦然挣脱我的怀抱:「姐,姐夫,不要靠近我!不要!」

  我愕然:「怎么啦许朵?以前不是……」

  「那是以前,姐夫!」许朵闭上眼睛,眼泪滚下了脸颊。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再次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许朵像在酝酿情绪,鼻翼翕合,好一阵后,突然大哭了起来:「姐夫……」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全身因哭泣而剧烈地抽动着。

  我心里和她的手一样,也开始冰凉了起来。我就知道,许朵可能犯了比上次还要傻的事!

  「哭吧,在姐夫怀里好好地哭!」我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我甚至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感觉着我的存在。

  现在这个家,我们两人是唯一还有点生气的活物。爸爸因为妈妈的突然病倒已经基本上被击倒了,苍老得非常的厉害,加之他本身就不爱管事,所以他几乎算不得有生气的活物。

  而我,内心里似乎也在急剧苍老,似乎也快没有了活气。如果许朵也跟着这样了,那我可真是罪大了。我是这个家中唯一一个年轻的男人,我有责任挑起这个家的全部担子。可是,我事实上根本就没做到。

  许朵在我怀里哭了一阵,终于忍住了悲声。我见他终于不哭了,给了她纸巾让她揩干眼泪,这才轻轻地问:「许朵,告诉姐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都要告诉姐夫,好吗?」

  许朵点点头,哽咽着道:「姐夫,我配不上你!」

  我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别扭,忙松开她,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许朵又说傻话了!我们之间能说配不配得上吗?」

  「我就是配不上你!」许朵倔强地道。

  「许朵,我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配与不配的问题!」我纠正着她,希望她不要再钻死胡同。

  「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许朵哽咽着,「原先,我怕你会觉得和我不相配,因为我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在还鸽子钱时,我临时改了主意,故意让他破了……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们是平等的,呜……呜……」

  我听着,心像被刀铰了似的痛,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道:「傻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拿自己的一生来开这种玩笑哇!」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只想你不要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高攀什么的。可是!」许多止了哭,但仍然流着泪。

  「许朵,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姐姐,怎么能和你……」我感觉自己很无奈,又感觉自己的语言很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以至于几次话到中途却没了下文。

  「出了妈妈这件事,我忽然想起来,外婆好像就是因为突发脑溢血死亡的,难道我们家有遗传病史?我有了这个怀疑,昨天便到医院查了查,结果我的血压还真的偏高!一想到自己也要像姐姐、妈妈她们一样,我的心就凉了!」

  「你说什么哪!我还没听说高血压也遗传呢!」听说她只是因为这个心里不痛快,我心情轻松多了。

  「我这才觉得原来不应该是姐夫你担心配不上我,而应该是我担心自己配不上你!如果我们结合了,哪一天我也像姐姐一样了,我不是也就像姐姐一样地害了你吗?」

  我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她的双肩扳得正了,让她看着我道:「许朵,我们不会有什么结合不结合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要不是你胡闹,妈妈也不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要是再胡闹,我们这个家,非得闹散了不可!」

  「姐夫,我那天一早起来走洗手间,也是突然想起要进你的房间的,我不是成心要气妈妈。」许朵委屈地道。

  「许朵,你上的是姐夫的床,妈妈她能不气吗?以后千万别这样了!」我说着,心里在隐隐作痛。

  「姐夫,当着妈妈的面,我再不敢了!」许朵悲凉地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怎么还会胡闹呢?」

  我听她一再说「配」呀「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得劝她:「许朵,去洗漱了睡觉去吧,别伤心了。」

  「好的,姐夫!」许朵立起身,摸摸外套的内袋,掏出一张纸给我道,「这是我弄回的五万块钱,你先收着,什么时候用得着好派用场。」

  我惊讶地望着她,疑惑地道:「五万?这么多?你在哪里能借这么多的?」

  「反正是借到了,在哪里借的,说了你也不认识。」许朵淡淡地道,声音似乎有些冷淡了。

  「不,许朵,你要说明白!」我说,我疑心这钱有问题。

  「姐夫,钱弄来了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吗呀?」许朵焦躁了起来。她焦躁的样子和你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发怒。

  可是,一个大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弄这么多钱回来,我哪能放心得下!我坚持道:「许朵,我要你告诉我,借这钱有什么附加条件?」

  没想到许朵一听这话,立即就瞪圆了眼睛,朝我吼道:「你是我什么人哪?管这么多!」

  我一呆,愕然地站着,她一个箭步抢进了她的卧室,「咚」地一声关了门,吓得我一阵心惊肉跳,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我回过神来,听见的却是嘤嘤的啼哭声。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许朵一定瞒了些什么,而且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的事情。

 

             第17则  (2)

  我知道再要问她什么也是白搭,索性就不管她,自己进卧室去了。我正要提笔来整理今天的思绪时,却发现梳妆台上那一叠厚厚的白纸,最上面的一张已经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心下感叹,自己火急火燎地要皓洁打印出来的资料,没想到在这里一搁就将近一个星期了,自己连一个字都还没看。

  我拿起那一叠资料,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这里有关于植物人的病理知识、护理知识、相关新闻、促醒成果介绍等等。其中,一则植物人苏醒的新闻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说是四川某地一农民做工时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由于停止呼吸时间过长致使脑细胞大量死亡成了植物人。他的妻子不离不弃,终于以爱促醒了他。

  有个细节很是令人振奋,原来妻子在为丈夫擦身子时,一次不小心掐了他的奶头一下,植物人的胸脯肌肉竟然颤抖了一下,妻子非常惊讶,于是以后就经常掐丈夫的敏感点,最后竟然把植物人唤醒了。

  寻找植物人的敏感点,寻找植物人的反射点,我心里不断地翻腾,哪里还坐得住,一起身便到了你的床边,揭开你的被子,便要去寻找。

  我想,我也要找到你的那么一个敏感点,也要让你颤抖!

  我入了魔似的,先在你的头部找,没找到;又到上身找,还是没找到。我不泄气,又到下身去找,还是没找到。找遍了你身上的每一寸,我终于失望了。

  我这才知道,命运对于每个人并不是完全公平的,人家能够有敏感点,不等于你也一定能有。

  我放弃了寻找,又坐下去看资料。又一则消息像强心剂一样令我兴奋不已:一个植物人昏睡两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某促醒中心回家了!

  进促醒中心去!

  这是我现在脑海里闪动得很厉害的一个念头,促醒中心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和促醒专家,有专门的促醒治疗仪器,还有针灸、药物等促醒治疗手段……可是,进促醒中心一定也不便宜!

  一想到可能出现的高额的医疗费用,我就畏缩了。我现在几乎连自己都卖了也只能让岳母勉强住院,让你能够勉强维持下去,要想进促醒中心,一年不知道要多少钱,我能行吗?

  不过,能不能行不问怎么知道,问问促醒中心的医疗价位,能去就去,不能去就算了,问问又何妨?

  想到这里,我又继续翻资料,希望能看到促醒中心的一些介绍。翻了很多页都没见详细的介绍,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总得要试试才心甘。于是腾地站起身便出门去,要到皓洁那里自己查资料去。

  已经十点来钟了,小巷里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皓洁的门市也关了,但是从不时嘟嘟作响的QQ铃声里我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网上聊天呢。

  我敲了敲门,卷帘门立即发出懒散而又巨大的声音。皓洁在里面惊讶地问:「谁呀,这么晚了,不卖东西了!」

  「皓洁,是我!」我应道。

  「可哥哥?嘿嘿,可哥哥要买东西,我随时都卖!」皓洁笑着说,然后就听见椅子脚擦着地板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我进了门,皓洁重新拉下卷帘门,没有上锁,留了尺来宽的缝隙。

  「可哥哥,你这么晚了要买什么?」皓洁问。

  「我来查资料,」我说,「你给我的资料我今天才看,上面说到什么促醒中心,我想查查具体情况。」

  「促醒中心?是医院吧?」皓洁问。

  「应该是。」我说,「没影响你吧?」

  「哪里!我上网还不就瞎玩,又没干个正事!你查资料是正事,你查吧。」皓洁下了QQ,将椅子端到电脑旁边,手上作了一个幽雅的请的姿势,「哥哥,你查,妹妹给你倒水去。」

  「就一会儿,你别倒什么水了!」我坐到电脑边去说。

  「没事,就一杯白开水,嘻嘻,我这里可没茶你喝哦!」皓洁说着,热腾腾的水就递到了电脑桌上。

  我回头看了看她,微笑着算是谢了,然后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了「促醒中心」四个字,敲响了回车键。

  浏览器在急速搜索,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皓洁一手撑着椅子的靠背,一手自然地搭在了我肩膀上。她的身子前倾,脖子尽量地伸得长长的,她那长长的披散的拉得很直的头发便很自然地下垂,拂过了我的脸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就渗进了我心里。

  我尽量不去注意她的头发,可偏生她的头发因才拉过而黑缎子般飘逸光滑,而且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不由得我不去注意!

  「出来了!」皓洁道。

  浏览页面上显示搜索到关于「促醒中心」的词条多达4371项。我选择自己需要的浏览,同时用笔作好记录,等到自己满意了,便关闭了浏览器,对皓洁说:「好了,大功告成了!」

  皓洁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道:「这就算完了?」

  我说:「行了,几乎所有的促醒中心的地址、电话、邮箱都抄了!」

  「你继续上会儿吧,我看你上!」皓洁道。

  「不上了,我哪有时间上网玩?」我说,伸了个懒腰,这一伸,可坏事了!

  我忘记了皓洁站在我背后正伸长了脖子盯着电脑显示屏。我的双手向上举,一直怕顶到皓洁胸脯的头也猛然向上昂,脖子伸了个直。这一举,双手正好伸进皓洁的发丛揽住皓洁的头,而自己的头则实实在在地顶在了她的胸脯上。我的头部感觉虽然不够灵敏,可是顶在软绵绵的肉上的感觉却是足以让自己致命的。我的心猛然跳动,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万千蜜蜂在耳边飞舞。

  「对不起哦!」我一边回头去看,一边道着歉。

  皓洁因为我的那一揽一顶,早已红了脸,还没等我站起身,她已经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一张小嘴猛地就印上了我的嘴唇!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她站着,我坐着,她占据了身高的优势,埋下头对我的嘴进行狂轰滥炸,我根本就躲避不了,而且我分明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地起着变化,自己的嘴根本就不想从她的嘴下移开,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让她吻着,闭了眼,销魂地感受她的温柔,我实在太需要这种温柔了。

  晴儿,晴饶恕我的不忠,这种时候,我的思维混乱,意识全无,成了一个完全没有思想的雄性动物。我现在只能感受到皓洁缠绵、细腻、悠长的吻,她的吻不像你和许朵的吻那样热烈狂乱,不是火一样的玫瑰,而是紫色雾岚般的兰花。

  晴儿,你虽然不能马上就惩罚我,但惩罚却马上就来了!

  正在我们吻得心神迷乱的时候,卷帘门突然被哗的一声拉开了,门边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我不看便知道那会是谁!

  我和皓洁倏地分开了。

  「你们……你们!」那身影真是许朵,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一转身就跑回去了。

  我尴尬地看了看皓洁,皓洁正低了头,双手将自己的衣襟胡乱地打着结。

  我管不了皓洁了,站起身便去追许朵。

 

             第17则  (3)

  我到底没追上许朵,她先一步进了卧室,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在里面号啕大哭。

  我在门外苍白地喊道:「许朵,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晴儿,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能解释得清楚么?我和许朵莫名其妙地接吻亲热,甚至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后来又被妈妈捉奸在床,这能解释得清是怎么一回事么?我抱着许朵的腰把头埋在她的下身,又被妈妈当场抓住,因此还引发了脑溢血,这能解释得清楚么?我心里亵渎皓洁在前,亲吻在后,又被许朵当场逮住,这又能解释得清楚么?晴儿,如果你在另一个空间默默地注视着我,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么?

  可是,尽管我喊的苍白,也自知解释不清楚,我还是喊着:「许朵,你开门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许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终于止悲声,愤怒地道。

  「我,我们不是那样子的!」我急于表白,可是却不知道怎样表白。

  「你们是不是那样子关我什么事!」许朵恨恨地道,「你只是我姐夫,现在姐姐成了植物人,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关我屁事!」

  「许朵,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无力地道。

  「你是哪样的人?」许朵冷笑不已。

  「我……你该知道的啊!」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样子的人了。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闯散了你们的好事!我该给你道歉!对不起呀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见你出去关门的声音,却很久都没听见你回来的关门声,就好奇地跟着下来看看。我不该好奇,我不该犯贱,我关心谁我都不该关心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到最后,许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知道,再说多话也是等于零了。一种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这么深刻地在心头涌起,我喟然长叹,悄悄离开许朵的卧室门,去洗手间,机械地洗漱然后进我们的卧室,呆愣着坐在梳妆台前。

  梳妆镜里是一张消瘦的男人的脸。自从你生病,这张脸就一直没有了笑容。他的眉宇间的英俊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其间的只有阴郁和愁苦。他的眼睛灰暗缺乏灵气,像两颗黑色的劣质扣子,没有一点生命赋予的活气。这是一张原本三十岁的脸,现在,它似乎四十有余了。这张脸除了每天都曾经清扫过胡子,已经别无是处了!

  我看着自己的可怜相,一种内心的疼痛再次涌起。我扑倒在梳妆台面上,让眼泪尽情地流泻,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泪,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贵的悲声,抽抽搭搭地呜咽,我只想尽情地哭出自己的无奈和无助,哭出自己的孤单和孤独。

  听见我内心孤独的呐喊了吗,晴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的,当一阵沙沙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即惊醒了过来。

  沙沙声是许朵的脚步声,她穿了件睡衣,正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进食盘。

  「许朵……」我惊讶地叫了一声。

  许朵眼皮都没抬,将进食盘搁下,便去为你翻身。

  我连忙上去帮忙,看我这一觉睡的,竟然过了头,要不是许朵过来,你就该挨饿了。

  让你进完食,许朵正收拾进食盘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许朵,原谅姐夫,好不好?」

  「放开手!」许朵脸若寒霜,神情木然。

  「不,你原谅我我就放手!」我倔强地道。

  「我叫你放手!」许朵突然吼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正在犹疑是不是要放手,却见她嘴唇一阵抖动,脸部的寒霜开始融化似的,突然哇地一声,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便痛哭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了起来,这突然的变化倒把我弄糊涂了。

  「许朵,是姐夫不检点,是姐夫对不起你和你姐姐,你别哭是姐夫不对!」我拍着她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姐夫,我不许你对不起我和姐姐哇!」许朵终于说出话来了。

  「好,好,姐夫以后再也不犯傻了,不犯傻了!」我喃喃地道。

  我怎么也不明白,在即将进入许朵身体的时候我都能忍住,为什么就没忍住和皓洁的亲吻。我口里说着不再犯傻,其实心中根本就没有底,因为很多时候,意识已经监控不了行动。

  「姐夫,不要对不起我们姐妹,姐夫……」许朵似乎在梦呓,喃喃地说着,双手在我身上开始游走。

  我知道,她这是已经原谅我了,我心里一下子豁然了,刚才的所有的悲伤忧愁全跑光了,我将自己的嘴主动凑到了她的唇边,以为她一定会动情迎合上来。可是,她却将头一扭,把嘴朝向了一边。

  我讨了个没趣,本想用这种方式冰释我们的前嫌,哪知她却不领这个情。

  她松了手,默默地收拾进食盘。

  我静静地看她收拾,极力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她对我的态度。可很失望,她似乎又恢复了冷淡,眼皮一抬都懒得抬一下了。

  她收拾好就出去了。我呆站着,听她在厨房里清洁针筒和鼻饲管,然后看她经过客厅,回她自己的卧室。我想我一定能听到咚的一声关闭卧室门的声音,可是,老半天我都没听见。

  我不知为何,一直站在卧室里,不肯上床睡觉,我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静静的,屋子里没有了任何声音。我不明白自己还要等什么,最后只好放弃了,决定上洗手间去一趟就睡觉了。

  我刚出卧室门,便见许朵站在她的卧室门外,脸朝着我这边,呆呆地,一动不动。我的心一激灵,不由得快步上去,一把将她抱住了。

  我们很快就狂乱地吻在了一起,我们的手也互相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我已经探到她下身的温暖湿润,一把将她抱起就朝她的卧室走去。当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席梦思上,撸去她的睡衣时,她却捉住了我的手!

  我使劲地想挣脱,却因为她拽得太牢,挣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我泄气了,喃喃地在她耳边问:「许朵,你不愿意?」

  「不,不是!」许朵潮红着脸,迷醉地道,「我每时每刻都想!」

  「那为什么?」我疑惑了。

  「不为什么!」许朵道,「姐夫,就这样吧,这样就行了!」

  「不,我想……」我说,我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我不许!」许朵决然地道,「我不能脏了你!我要你清白地等姐姐醒!」

  我一听这话就又泄气了。

  不知怎么的,一听到许朵提到你,我便觉得一瓢凉水兜头淋下,从头凉到了脚。我打了一个寒噤,火热的欲望在寒意中渐渐熄灭。我颓丧地呆立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去睡吧,姐夫!」许朵轻轻地道。

  我垂头丧气地离开,一进我们的卧室,便一头埋进了被子里,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拿自己出着气。

 

             第18则  (1)

 

  X月X日

  昨夜没有睡好,今天起床便晚了点,起床时还感觉眼睛很不舒服。我去到客厅时,许朵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从她端上来的滚热的饭菜里,我又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心里那种家的感觉热乎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她的脸色,我又觉得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她的脸罩着悲哀与忧伤,像一个幽怨的少妇,哪像大学生!

  饭吃得很沉闷,吃完后,许朵从她的卧室里拉出一个旅行箱,跟我说:「姐夫,我走了!」

  我很奇怪她今天的举动,忍不住问道:「许朵,你把旅行箱带走干啥?」

  「我把衣服全带到学校去。」许朵淡淡地说,「姐夫,以后我不会经常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顾姐姐;妈妈住院期间,你就多麻烦皓洁一下。只是……」

  听她这样说,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许朵,学校回家坐公车也就转三次车,你怎么说得跟要远行似的。」

  「姐夫,我要好好读一下书,所以以后回家的时间就会少一些了,没别的意思!」许朵说着,开了门,似乎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拉着旅行箱出去。

  我忙完了你身上的事,到皓洁门市去交代了几句,又赶去医院交了住院费,这才往公司去。皓洁似乎想问我昨晚的事怎样了,但见我忙,就没再开腔了。

  途中电话突然响起,接过来看时,却是虹姐的。

  「弟弟,今天中午到我家来,行不行?」虹姐问。

  「怎么不行?」我应道,「怎么,真的要我上门服务啊?」

  「弟弟,你是聪明人,上门服务一次多少钱,而你在公司做一个才多少钱?这个帐你一定会算!」虹姐笑着教育我。

  我笑道:「那是,没被剥削当然钱多!」

  「那就这样了?」虹姐问,「我在家等你!」

  「就这样吧,不过,你可得给我加车费!」我笑着往上加价。

  「好啦,亏不了你!」虹姐嗔道,「就这样,中午见,拜拜!」

  揽到一个上门生意,我心里充满了希望。想着那红灿灿的人民币,我就觉得天又开始蓝起来,道路又开始宽敞起来了。

  真是好事成双,虹姐的电话才停,我的电话就又响了。

  「萧先生,生意好哇,电话这么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你好哇,什么事!」我很高兴,因为电话里是另一个顾客的声音。

  「你说,找你能有什么事?」那女人笑道。

  「好吧,我只有下午下班后才有时间哟!」我说。

  「什么时间你定,我不像你那个虹姐,她怕被她老公发现,我可是没有老公的单身女人,哈哈!」女人在电话里放肆地笑道。

  我忽然心有所动,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被什么触动。晴儿,自从你生病以后,我就常常这样,常常灵感突发,心有触动,可是正经要捕捉的时候,却又不见踪影了。

  约好了两笔上门生意,我心情愉快。等上午下班后,在公司简单吃了饭,就打的朝虹姐家赶去。

  虹姐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烦了,见了我,忙迎进卧室,拉了窗帘,闭了门户,脱了个干干净净。

  我说:「你脱光干啥?」

  「自在啊!」虹姐道,「难道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我说,「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工作!」

  「你不喜欢我就穿起好了!」虹姐笑道。

  「委屈你一下吧。」我说,「来,我帮你穿上。」

  「本以为你会喜欢呢,没想到你竟然不喜欢!」虹姐嘟哝道,「你真是个怪男人!」

  我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不过,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图喜欢的。我要是只顾自己喜欢,那你不就吃亏了?」

  「我不怕吃亏!」虹姐姐笑道,「我这是请你来占我的便宜哇!」

  「我的意思是,我要心不在焉的话,按摩就不到位,不到位你就白开钱了,白开钱你说你是不是吃亏呀?」我故意和她绕弯子,一边就替她穿好了内衣裤,顺带就用被子的一角帮她盖上了。

  我就这样和她调笑着帮她做完,让她舒服了,接受了她的吻,收了钱。面对虹姐那诱人的胴体,尤其是她那饱满的乳房和隐没在蕾丝内裤里面若隐若现的私处,我的意志经受着巨大的冲击,晴儿,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发疯的!

  晴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面对顾客,我能轻易地控制住自己,而面对许朵和皓洁,我却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们和我沾着点亲?

  会不会是她们暗合了我潜意识里的某种需要呢?那么我的潜意识里,需要的是什么呢?晴儿,你在另一个空间里俯视着我的灵魂吧?你告诉我!

  那天许朵说我像一个大孩子的时候,我心头曾经亮堂过,是不是我其实真的是个没成熟的孩子,所以时时感觉肩头挑不起这样沉重的担子,需要一个人与自己分担,而这个人就是和你一样强悍的许朵?

  晴儿,你能告诉我吗?是不是这样?

  我揣着还散发着虹姐体香的钞票,从她家那小洋楼出来,正怀着心事往前走时,一辆宝马却突然在我前面停了下来,嘎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慌张地看时,发现那宝马车正从外面的公路上往虹姐院子里弯,便赶忙一闪让开了道。

  车窗里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我:「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我惊愕地望着那人,心里直打鼓,这人原来是虹姐的男人啊!我哪敢说实话也冷冷地回敬道:「物业,怎么,不可以进来呀?」

  虹姐男人将「物业」两字咕哝了一阵,车子便弯进院去了。我心怀鬼胎,出了那院,在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逃一般跑了。

 

             第18则  (2)

  上午累了四个钟点,中午又经历一番折腾,我感觉很疲倦。晴儿你知道吗,工作时用意志去压抑生理的冲动,是很痛苦的事。当客人呻吟走高时,我的老二总会猛然觉醒,蛙然而怒,等到它疲软下去,往往弄得自己疲累不堪。做男按摩师的痛苦就痛苦在这里。所以一回到休息室,我就躺下休息了。

  刚刚躺下去,余辉就敲门进来了。这家伙一进来就叽叽呱呱地道:「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老兄,中午到哪里去你也管呀?」我笑道,心里打着小鼓,别是这家伙知道我开小灶的事了吧。

  「我这是关心你呀!」余辉阴阴地笑道,「别是和顾客开房去了吧?」

  「我操!」我骂道,「想倒是他娘的真想!可暂时还没人包我呀!」

  「就知道你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越不过那条底线!——刚才苏姐来电话说,她忘了问你电话了,叫你打过去告诉她,她好联系你!」余辉正经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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