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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100)全 - 37,1

[db:作者] 2025-06-25 21:50 5hhhhh 5440 ℃

            第七十三回 双兔脚扑朔

  虚竹到了独尊厅,见各部的首领、副首领恭敬肃候,他在高台刚一落座,余婆便带领众女黑压压跪下,同声道:「请主人责罚!」

  虚竹吃惊道:「你们这是为何?」

  余婆婆回道:「奴婢们没有保护好旧主人的尊体,万死不辞其咎!」

  虚竹一听,脑中轰轰作响,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白素素又活转过来,站起环顾四周,面无血色道:「是不是寻不见了?」

  余婆婆显出惊疑,磕头道:「主人神机妙算,确是寻不见了,有人见到旧主人尊体被一只大鸟捉了去。」

  虚竹舒了口气,重又慢慢坐下,惊魂不定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也是天意如此,大伙儿不必难过。」

  余婆婆带领众人磕头谢罪,然后又道:「鸾天部姊妹全部牺牲,还请主人示下!」

  虚竹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余婆婆等了一会儿,不想他只说了这两个可惜,便再无下文,不由再问了一遍。

  虚竹反问:「余婆婆,依你说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是大惊,以前童姥若是突然如此一问,那即是大怒的前兆。

  余婆婆惊慌万分道:「主人,奴婢千错万错,请主人责罚!」

  虚竹笑道:「婆婆哪来的千错万错,但说无妨。」

  余婆婆仍磕头不敢回话。

  虚竹无奈正色道:「我命你说。」

  余婆婆只得战战兢兢回道:「是!奴婢觉得应该另外指定一名首领,从各部调剂人手,重新组建鸾天部。」

  虚竹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接着问道:「那你说谁当鸾天部的首领好?」

  余婆婆再不敢说话,虚竹瞧瞧底下众女,但觉符敏仪和程青霜最是熟目,便道:「我看符姑娘和程姑娘就可以,但符姑娘已是阳天部的首领,鸾天部的首领便由程姑娘来做吧。」

  程青霜上前叩谢,她本是钧天部副首领,现下升了一级,不禁面露笑容。

  余婆婆再禀道:「鸾天部重建,从各部抽调多少人手,请主人示下!」

  虚竹哪里知道各部原有多少人手,只得道:「以后再说吧。」

  余婆婆道声遵命,接着又一口气请示了许多事情,诸如伤者安置,食物给养等等。

  虚竹只是发愣,拿不出一个主意,心道:「说来也惭愧,我堂堂二品大臣,却只管理过妓院,而这个女匪窝似比妓院繁琐百倍,若有一个花姐这样的人在就好了。」

  念及于此,心里忽然一亮,咳嗽几声,没有吩咐余婆怎么去做,而是宣布任命她为副掌门,原来他想起丐帮有副帮主,还有执法长老,少林寺也有达摩堂和值班监事。便决定依法施为,把操心的事一概推出去。

  不料余婆婆磕头如捣蒜,说自己年老不力恐不胜任。虚竹一想也有道理,便转而任命拓跋氏为副掌门,任命符敏仪和程青霜为左右执事。他说到谁的名字,谁就惊恐万分,连连磕头,尤其是程青霜,见主人再次点到自己,惊得脸色都变了。

  虚竹忍不住焦躁的说道:「既然认我为主人,为何我的话,你们总是推三阻四?」

  众女这才躬身凛遵。

  虚竹满意说道:「副掌门以后专心治理本派,就像朝廷里的丞相,无论我在与不在,非到十分必要,不要请我示下,凡事自行去做。至于左右执事,就像朝廷里的开封府和大理寺,统领各部,专司赏罚,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以后你们不要总是求我责罚。」

  虚竹说到这里瞧瞧身后二奴,再道:「还有她们,从此就是我的左右护法,就像朝廷里的御前护卫,如此甚妙!哈哈,简直妙极!」

  虚竹其实暗暗将自己比作了皇上,不禁得意忘形,抚掌大笑。

  众女齐声称是。

  余婆婆暗暗点头,深觉这位新主人尽管说话有些乱七八糟,但做事道理确实不差,之前大小事情都由童姥一人来定,但她经常不在宫中,且喜怒难测,因此造成了很多混乱与不便,不然这次受人攻打也不致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虚竹安排完毕,迫不及待想要脱身自在,便道:「现下无事退朝罢,以后事务去问副掌门,奖惩去问左右执事。」说着起身要走,却听符敏仪嗫嚅道:「主人……主人信任奴婢,但奴婢年纪既轻,本领又低,姊妹之间自然好说,可那些洞主岛主们怎肯服从奴婢?」

  程青霜随之叩头道:「奴婢也是如此想法。」

  虚竹只好坐下又想了想,突然笑道:「这个好办,我将生死符教给你们,他们便不敢不服了。」

  此言一出,不独二女,所有人都吃惊失色,可虚竹随即又想到以她们现下功力,只怕修习不了生死符,便改口又道:「这个以后再说,现下么,他们个个都惧怕童姥她老人家,咱们不若做个天山令牌,叫他们见牌如见童姥,你们觉得怎样?」

  说完见众女面露疑惑,自己也觉出这个想法太不合时宜,难道叫人去怕一个死人?低头一沉吟,又有了主意,喜形于色道:「有了,咱们组个天山七剑,一起管制那些人,并可将祖师爷的事迹发扬光大。」

  虚竹说完这句,厅中依然没人应声,除了琴奴和箫奴,众人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而虚竹在座上越想越是得意,深觉这想法妙不可言,认真嘱咐道:「左右执事,你们从众姊妹中挑选出像你们一样美貌的七个人来,我带你们去后山石洞,学习本派祖传剑法。宝剑都是现成的,不用另外再做,还有擒拿术和六阳掌法,你们一并都学了去,这样就没人能欺负你们了。」

  众人更是惊异之极,瞧着符敏仪和程青霜,眼中均是无比羡慕之色。符敏仪和程青霜惊奇之下,情不自禁娇笑满面。

  虚竹宣布大伙散去,他带二奴继续去给众豪医治生死符,走在路上仍然很是得意,笑道:「我封你们两个作了护法,你们高不高兴,虽然不是大官,但却是我的心腹。」

  二奴停步跪下齐声道:「奴婢服侍主人,为主人而死,都是理所应当的。」

  虚竹回身笑道:「谁说要你们去死。你们起来。」

  待二奴站起,虚竹再道:「我刚才说了,护法就像是皇上的御前护卫,这也就是说,主人要去妓院嫖娼,护卫们就得站岗放哨,而且我让你们抓谁,你们就将谁抓来。」

  二奴跪下应道:「是!主人!」随即心意相通,同声问道:「本宫姊妹们也抓么?」

  虚竹叫道:「当然!」

  二奴再次凛然遵命。

  三人到了大厅,见乌老大正眉飞色舞向众人高谈阔论。

  虚竹眼珠一转,突然叫声:「护法何在?」

  琴奴和箫奴一愣,躬身齐道:「奴婢在!」

  虚竹笑着翘起中指和食指,突然指向乌老大。

  乌老大正准备向虚竹行礼,眼前一花,已被二奴挟住,哎呦一声,已双脚离地,再动弹不得。

  虚竹又叫一声:「护法何在?」

  二奴放开乌老大,踏着凌波微步回到虚竹身前,一齐躬身道:「奴婢在!」

  却见虚竹再向乌老大一指。乌老大摔在地上,屁股还没落稳,就又被二奴端了以来,失色叫道:「掌门恩公,这是为何?」

  虚竹忍不住哈哈大笑,上前将乌老大从二奴手中扶了下来,笑道:「没事,没事,我与你开个玩笑。」说完又叫一声:「护法何在?」

  乌老大听二奴一声答应,登时惊慌失措,明知躲不过她们一抓,仍不由作势戒备。

  虚竹这次却将两指回转,指在自己胸口。二奴睁大了碧眼,被他弄糊涂了。

  虚竹忍笑道:「你们不听我号令了?」

  二奴脸色惨白,不敢再犹豫,动手将虚竹也端了起来。

  虚竹哈哈笑道:「对了,对了,放开吧,就是如此!」

  乌老大这才好似回过味来,尴尬笑道:「这玩笑真是有趣。」脸上笑着,心里却大为惊疑,暗道:「他这是分明有意震慑,其意是说,只要他用手一指,便可随时将我捉拿。」想到此节,赶紧收起笑容,规规矩矩向虚竹补上一个礼。

  二奴已知生死符奥理,便向众人询问病情,确定他们所中穴道,有她们二人之助,虚竹一下午便医好了八人。

  晚饭后,虚竹带二奴再次去了后山山洞,二奴继续面壁研究雌鹿功,虚竹却在放着七把剑的大石下发现了一个隐秘暗洞,跳下去见里面有几个箱子,箱内乱七八糟,既有珍奇珠宝,也有草药玉石。

  虚竹并不意外,他知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年年向童姥进贡,早想童姥必有藏宝之地,挨个箱子拿出东西把玩,把看似十分珍贵的东西挑拣出来,腾出一个箱子另放,准备走时带走,心喜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心腹大患全部消除,这里事情一了,我便回将军府去享我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失了香菱,但也正如白素素所说,换回了几百个奴婢,虽无一人比得上香菱美丽,却个个乖巧听话,尤其这二奴,当真是罕见至极的奇货。」

  想到这里,禁不住失声发笑,将打算带走的箱子装满后,又粗粗翻弄一遍剩下的东西,发现了一个兽皮包裹的木匣,匣内一本书、两卷羊皮纸。待打开这两张羊皮纸,吃惊发现其中一张正似五毒教洞窟里藏着的那张,也是半幅图画,密密麻麻画满了圆圈和怪字,而另一张羊皮纸,字迹潦草,笔色黑红,似以手指蘸着鲜血写成。

  虚竹将那半张藏宝图收入怀里,拿着木匣跳出暗洞,唤来二奴。

  二奴端起血书一起念起。原来这是二十多年前,那位远赴异域寻找天魔琴和地魔箫的首领所书,说她们一行寻着楼兰古国遗迹,在一个叫做花剌子模的国家不幸遭难,除了战死以外,被擒获之人不甘受辱,全部自杀。

  首领只带领几人逃向北方,颠沛流离,流浪了三年,被一条大河所阻,却在河边的罗斯蛮国意外遇到了楼兰古国的遗民,为了打探天魔琴,首领混入王宫,甘受屈辱,终于探到天魔琴的线索,即挟持一名王妃逃出了罗斯国,向东进入茫茫雪原,不想那个王妃产下一双孪生姊妹,即死路上。

  首领一行抗击着罗斯武士的复仇追杀,忍受饥寒和野兽威胁,九死一生,两年后到达了极寒之地的北海,在寒冰下挖出一块万年寒玉,天魔琴便隐在万年寒玉之中。首领虽不负使命,但已奄奄一息,无力回来复命,便写下这道血书,交由仅剩的两名属下,在血书最后,说病体力竭,命不久矣,请主人恕罪等等。

  二奴念完,已是泣不成声。

  虚竹叹了口气,听血书上只有年份,而没有几月几日,想那首领一行长年跋涉,只晓冬去春来,却记不清日升日落,早不知中土何月何日。按照血书写成的年份,距今已有十二载,那么琴奴和箫奴至多十四、五岁。

  虚竹再想起初见双儿时,也是惊奇她的年纪幼小,身形却成了大人,心道:「异域女子都是早早长成,这两个比双儿还小,身子却比双儿更成熟,想必是出生之地更加遥远之故,也不知那罗斯国到底什么景致,难不成遍地都是金发碧眼的狐狸精?」

  虚竹此时虽在心里叫着「狐狸精」,但听了血书之后,确知二奴也是人母所生,便对她们的异相不再有丝毫疑惑,说道:「如此说来,那罗斯国真是遥远之极。其实,我的身世比你们好不到哪去,也是一出生便没了娘亲。」

  然后命二奴坐起,向她们说出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这是自奶娘死后,虚竹头一回向人泄露自己的隐秘身世。

  二奴泣道:「主人出身高贵,身世却也如此可怜。」

  虚竹叹道:「你们是王妃之后,也该是高贵的公主,却自小作了奴婢,唉!更是可怜。」

  二奴慌忙跪下磕头,惶恐道:「奴婢不敢自称可怜,服侍主人,是奴婢们的天生本分。」

  虚竹将她们扶起来,笑道:「你们跟着我,说话可以随便些,说说玩笑也无妨,不用总这么拘谨。」

  二奴又是连连磕头,口称不敢。

  虚竹苦笑道:「你们这样,我怎好把你们当做自己人。」

  二奴互视一眼,满面迷惑,忍不住问道:「难道奴婢们做事不当,主人认为奴婢不够忠心么?」

  虚竹摇头笑道:「我所说的『自己人』并非只是忠心。有些事不必说出口,我喜欢,你们也喜欢,且与外人不相干,这才是『自己人』,从今以后,我就把你们当作『自己人』了。」

  二奴怔了怔,并未听懂,但感激涕零,咚咚磕头,道:「但听主人吩咐!」

  虚竹大声叫道:「护法何在?」

  二奴吃了一惊,应道:「奴婢在!」

  虚竹向自己胸口一指,二奴当即纵身将他端起。

  虚竹不怀好意地笑道:「好好!咱们这就回去罢。」

  此时,天还未大黑,二奴端着虚竹出了洞,行走如飞,其她奴婢见到,个个不及跪地,皆久久惊愣当地。

  回到卧厅,二奴将虚竹放下,不禁一笑,均知主人颇有玩笑之意,便燃着了灯,齐声道:「奴婢服侍主人宽衣。」

  虚竹却道:「先不忙。」从怀中拿出那本书给二奴瞧,得知正是北冥神功。二奴只认得书名,却认不得书里的古字。

  虚竹再拿出那半张藏宝图,凑近灯下,瞧出那些古怪符号很像是生死符的指法,其间还参杂着乐谱记号,突然有所领悟,想这上面记载的多半是天魔琴的用法,难怪李秋水拿到了天魔琴却只将之当作诱饵,原来她始终不知如何使用。

  再瞧羊皮纸背面画着的山山水水,便吩咐二奴拿来笔墨纸砚,叫她们誊写一张,他自己也握起一支笔,一边苦思另外半张,一边在纸上画出。

  画得虽然粗草,却也大致不差,最后将自己所画的与二奴誊写的那份并在一起,二奴同时叫出:「灵鹫宫!」

  虚竹一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琴奴指着两张纸并出的圆圈,惊讶道:「主人请瞧,这四面山势正是天山周围,这中间的圆圈,不正是我们的飘渺峰么?」

  虚竹瞠目瞧瞧,确是如此,大觉意外,纳闷想到:「原以为是个藏宝图,不料画的却是飘渺峰,难道是指方才那些财物?若真如此,未免小题大做。那些财物中虽有不少珍宝,但远远称不上价值连城,更比不上李秋水的那些宝藏。」

  虚竹很是失望,打了个哈欠,弃这些纸张不顾,只收好了「北冥神功」。

  二奴服侍虚竹脱去了外衣,又问道:「主人安歇前是否洗澡?」

  虚竹揉了揉眼睛,笑着应道:「好好,一起洗吧。」

  二奴听了吃惊,不敢多问,拨了拨几盏蜡烛的灯芯,到大厅中央卷起地毯,又合力揭开几块地板,露出一个二丈见方的凹槽,槽壁和槽底俱用打磨平滑的方木铺就,二奴拔去槽壁上的两个活塞,两股清水便从活塞处的孔洞流出,哗啦啦灌进凹槽内,其中一股冒着热气,厅内立时充溢了芳香。

  虚竹问起,得知凹槽上的两个孔洞,一个通着缥缈峰上的热泉,一个通着冷泉。

  缥缈峰的峰底四季如春,峰顶上却终年覆盖白雪,且趵突多泉,泉水有热有冷,有清有浊,更有香泉和臭泉之分。灵鹫宫向以清泉饮水煮饭,以香泉洗衣盥浴,以臭泉锻造刀剑,是以刀剑锋利,而衣带飘香。

  二奴用手试着水温,将凹槽注满,躬身道:「请主人移驾沐浴。」

  虚竹走到凹槽旁,二奴服侍他脱去内裤之时,又禁不住偷瞧了他裆下一眼。

  虚竹坐到凹槽之中,在水中伸直双腿,舒服得不住哼哼,见二奴脱去衣服进来池内,却仍穿着贴身小衣,奇道:「你们怎么不脱尽?」

  二奴惊讶地互视一眼,回道:「奴婢服侍主人洗浴,向来如此。」

  虚竹嘻嘻笑道:「从今往后,你们都脱了吧。」

  二奴犹豫一下,出去浴槽,脱尽衣服,赤身回到水中,两张脸都不由红了,却又同时吃了一惊,见主子又出了异状,那坨肉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条肉棒,直直得飘竖在水中,似咬水的鱼一样咧着口一呼一吸。

  二奴紧张万分观察主人的脸色,惊见他目光直愣愣得好似被人点了死穴。

  原来这时虚竹坐在二奴腿前,清清楚楚瞧见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奇蛤,只见耸起的蛤肉相比周围肌肤的雪白,顿显褐红,腹底那条竖下来的浓密金毡,触到鼓起的蛤肉后,突然变得十分稀疏,使得整个蛤廓毕露无遗。

  其上若有若无的蛤毛闪着水波一样的粼粼金光,而两片簇成了一堆的肥厚蛤唇,竟从蛤口中伸出来一大截,抖抖颤颤垂在了玉腿间,二奴不仅脸上和身上轮廓分明,蛤户也异样肥满。

  虚竹瞧着呼吸大促,不知不觉张大了口,好像欲叫不能。

  二奴不禁又疑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惊惶唤了声:「主人……」

  虚竹只好抬眼向她们一笑,二奴互视一眼,仍然有些疑惑,拿起毛巾准备为主人擦洗,却见他呼啦站起来,二奴手足无措,迷惑看着他。

  虚竹这时已耐不住要动作,但见蓝盈盈的两双眼里只有纯净的关切和惊疑,而毫无矫情的羞涩和提防,竟叫他有些尴尬,便道:「你们转过身去,不要睁开眼。」

  二奴道声是,依言转过身去,惊疑闭上了眼。

 

            第七十四回 花乱眼迷离

  虚竹将二奴摆布成并立池中躬伏在凹槽外。如此姿势,越发显出她们修长的美腿,也越发显出浑圆的翘臀,双股中间紧紧夹出两包鼓鼓囔囔的肉馒头。

  虚竹眼中发亮,寻常女子没有这么肥厚,自然也不能显出如此诱人的景致。

  虚竹伸出双手,一并抚赏着这两个生着金毛的肥蛤,揉捏几下垂出蛤嘴的蛤唇,两手的中指慢慢探了进去。

  二奴此时也像被点了死穴,不敢动弹,也不敢睁眼,无声惊呼,不知主人要做什么。

  虚竹在温厚的蛤中越摸越深,突似同时触到一层滑滑的肉膜,心里惊喜,暗道:「她们的外表处处与人大异,里面的构造却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便放心地稍稍缩手,勾在蛤壁上运起了拆花指,便见二奴的四条腿同时颤抖起来,越发欣喜,心想:「不仅构造与人相同,感觉也一样,待我勾出淫水来瞧瞧。」

  刚想到这里,就觉出两个蛤道收缩起来变得有些僵硬,却也同时潮湿了,抽出两个中指一瞧,指尖却是一点血红,诧异一惊,知是拆花指已抖破了她们的身子,忙专心爱抚几下一只受伤的蛤兔,问道:「你是琴奴?」

  见她含糊支吾着摇了摇头,便道:「哦,是箫奴。」说着挪身到箫奴臀后,安慰道:「不用怕,以后你们就清楚什么是『自己人』了。」

  虚竹虽然哼哼笑着,但喘气十分急促,二奴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觉他说话有些凶狠,登时大为惊惧,原来主人是在责罚我们!

  箫奴正心惊肉跳,觉体内再进来异物,这次明显不是主人的手指,而是一团软中带硬的火热,一时哪里想得出会是什么东西,只觉这物涨得体下皆满,直塞出火辣辣的疼痛,仍不住往内腑去,似乎要将她刺穿,不由惊恐之极,童姥各式各样的刑罚,她平时所闻所见,大概都已知晓,但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责罚,不由哀泣道:「奴婢知错了,请主人责罚!」

  而虚竹这时乍进异样的蛤户,居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努力深送着,但觉箫奴的蛤道似乎稍为宽畅,却也容不下他的如此粗大。

  箫奴尽管紧紧闭着眼,惊恐和疼痛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随着钻心一痛,臀后一下被主人的双腿触实,这才慌张想到,硬生生钻进来的竟像是主人那根时大时小的肉棒,顿觉不可思议之极。

  虚竹贯通之后,定神缓了几口气,只觉一片温热紧凑,倒没觉出与其她女子有什么不同,便接着抽送起来,几个来回后,忽然觉出每次全根深入,蛤肉上短硬的金毛便磨得球囊发痒,这种滋味却是头一回尝到,于是匆忙用起力来,箫奴早已不觉张开了骇眼,惊恐聚神在体内那根火热,这时只觉小腹里火辣辣地似要炸裂,遍体忽一下全都麻了。

  虚竹见她痛楚地挺直了腰背,便气喘吁吁道:「这就好了,忍过这时就不疼了。」

  箫奴听到只好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未经主人下令就擅自睁开了眼,忙又紧紧闭上,屏住了呼吸,不敢稍稍出声,而她身旁伏着的琴奴却发出来几声抽泣,二奴的心意感觉向来相通,琴奴虽一直闭着眼,但不仅知晓箫奴的惊恐,也能体会出箫奴身内的异痛。

  好一阵儿,琴奴只听到主人骇人之极的呼呼粗喘,还有令她心惊肉跳的肌肤作响,像是主人在鞭打着箫奴,但又不像是用力猛抽,鞭声既不响也不脆,且也听不到箫奴的任何声响。

  琴奴又惊又怕,阵阵心酸,想箫奴已挨了上百下,莫非已被主人打死?忍不住伤心抽泣几声,流泪之后才发现,心里这种酸并不是平常流泪那种酸,一惊之后,细细一品,这从未体验过的异样便倏忽变得清晰,不觉扭了扭腰,耳中终于听到箫奴发出了一声呻吟,却又不似呼痛,而像是抑制不住的促喘,从喉底发出来,柔细娇弱,听来十分奇异。

  琴奴惊疑万分,终忍不住偷眼瞧去,顿脸色惨白,几乎失声叫出,见主人从后按住箫奴把那条奇异的粗头肉棒在箫奴身子里狠狠地钻进钻出。

  琴奴只瞧了几眼,又惊惧又慌张,鼻息不由变得促热,慌张闭眼不敢再瞧,听得箫奴的喘泣越来越急,突然哭叫出来:「主人请饶过奴婢吧。」

  琴奴心下剧惊,灵鹫宫里无论受到姥姥何等责罚,奴婢们绝不敢开口求饶,是以箫奴必定神智失清,才会开口求饶,如此一来,只怕主人的责罚更加严厉。果然听到主人的呼吸更加粗重,肌肤相撞之声也更加密集响亮。

  琴奴身子一抖,禁不住再偷偷瞧去,见箫奴现下只能用两臂勉强撑住身体,低头躲在摇摆的金发里嘤嘤哼哼,似泣不成声。而主人则面红耳赤,神色狰狞,突地缓下动作,哼哼连声,倒像是他自己也在受刑一般。

  琴奴慌忙再闭上了眼,心里又来了那种奇异的酸,令她也似欲泣不能。过得片刻,身边水花一响,听见箫奴弱弱惊叫:「奴婢不敢……」微微睁眼,见主人居然抱起箫奴出了浴槽,听他笑道:「我已经饶过了你,你怎还说不敢。」

  箫奴不觉睁了一下眼,忙又闭上,哆哆嗦嗦的泣道:「主人,奴婢一时糊涂了……说错了话,请主人责罚……」

  话未说完,被湿淋淋的主人合身压在了床上。

  「好好,既然你还想要,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

  琴奴听见虚竹这一句,只当箫奴立时要性命不保,惊得双腿发抖,不禁为箫奴流下泪来,接着听见痛楚之声再起,惊见主人抓得箫奴双脚大开,正挺着身子用力一耸一耸,果真再次责罚箫奴。

  箫奴突然张大双眼,哀声惊呼:「主人!主人……」

  原来虚竹已在李梦如身上尝试过合元神功的好处,此时便紧紧顶住箫奴又用了一回,粗茎一阵急抖,小腹里涌上一些热力,便像阳精骤生,不将其一气射尽了,便难以安稳。

  于是他扛起箫奴的两腿,直击得雪肉横飞,白乳碎摇,直至彻底得了痛快,「扑」得抽出,眼见混着血线的大股白浓溢出了红肿的蛤口,突然听到另一声呻吟,却是水池里的琴奴所发。

  虚竹再来到槽水中,眯上眼舒舒服服歇息片刻,在琴奴臀上轻轻一拍,琴奴已经吓得双腿剧抖,受这一拍,再也站立不住,不由自主软了下去。

  虚竹将琴奴扶转,撩起她脸上的黄发,笑道:「你还闭眼做什么?」

  琴奴闻言一张眼,便见毛乎乎的那坨肉抵在自己小腹,这回想要闭眼却又不敢了,见主人怪异笑着越凑越近,目光无处躲藏,不得不向他正视,被他一双亮眼吓得心要跳出来,身上也更加酸软。

  而虚竹盯着琴奴一双充满惊恐的碧蓝深目,也不禁有些怯生,竟不能松心吻下去,于是抓住那坨肉抖了抖,笑道:「我教你咬咬这个。」提起茎头向琴奴口上送去。

  琴奴大为惊惶,心道:「奴婢咬主人,岂不是大不敬!」

  听主人催促道:「快,快,不要怕。」

  听他似有几分责备,琴奴顿也稍稍安了心,依言张开了口,小心翼翼叼住了主人塞进来的那坨肉,不想软软的这坨肉居然在她口里起了变化,霎那间变得又粗又硬,心里震惊,又怕牙齿挂疼了主人,慌忙将口努力张大。

  一下子被塞了满口,深深触到了喉上,撑得腮肉发麻,口已无法张得再大,那条肉棒却仍越来越粗大,还在来回抽动,引出阵阵极痒,只得拼命忍住呕吐,不敢稍稍合口,翻腾的胃汁酸的舌根也麻了,丝丝涎液从嘴角流出,顿时难受之极。

  虚竹见琴奴如此狼狈,抽出笑道:「你大胆来弄,就好得多了。不信!我来亲亲你。」

  说完将琴奴抱起放在槽上,分开她腿,俯下身去先嗅了嗅,接着慢慢噙住,登时有了异样感觉,粗硬的毛茬扎得口舌发麻,而蛤肉又丰腴之极,尤其是那两片伸出来的肥厚蛤唇,既酥软又柔韧,叫他忍不住想要用力咬。

  但觉平生所品之中,眼下这个最是肥美称口,心里又不禁大赞奇货,一面兹兹唧唧,一面唔唔说道:「是不是……不怕了?我喜欢,你喜不喜……只要你喜欢……我也喜欢……」

  琴奴此时顾不及任何的感觉,已经骇得呆了,听了身下这一番话,迷迷糊糊想:「是的,无论主人怎样惩罚,作奴婢的都该心喜才是。」想到这,出口应哼道:「是……主人,奴婢……喜欢。」

  虚竹听了心头一荡,未及用出神功,鸡巴就已经硬得直抖,大喘道:「好个琴奴,你若真心喜欢,便与我好好乐乐。」说着将琴奴两只长腿举得高高,耸力捣去,觉里面已经油油涂涂,轻易就触到了底。

  而琴奴脑中昏昏涨涨,一心强迫自己去喜欢,果然忍住了疼痛,一阵胀一阵痛,承受了一会儿,终于亲身体验到箫奴的那种酸了,也知道箫奴为何失神求饶了,丝丝疼痛倒易受得住,可那种酸却叫她越来越难忍。

  一面想着自己应该真心喜欢,一面忍得喉底干痒之极,不由吞了口唾液,就这么一松口,喉音便发了出来,心头一惊,主人突然停下不动,登时大为惶恐,只怕自己又犯了错,迷惑惊惧之际,腹内突然猛烈抖动起来,抖得她不觉哀呼出一声主人,以往童姥只是让她皮肉受苦,而不仅肉体被占据,更要将她魂魄也夺了去。但觉这种心神剧荡比之所有疼痛都令她惊惶不胜。

  虚竹这时开始疯狂,美美享受蛤毛带来的刺痒。

  琴奴听了主人粗声,记起他那一句:「我喜欢的,你们也喜欢,且与外人不相干,这才是『自己人』……」

  心头一麻,失神求饶道:「是……是……奴婢是主人的……是主人的……自己……」

  说着便涨赤了脸,不仅脖颈红了,蓝色的眼底也泛出红润,火辣辣的热涨再无可发泄之处,顷刻间心神俱碎,待倏忽清醒过来,才知自己正张臂抱着主人,登时惊诧莫名,却又不敢放开手,因为底下正温温热热地好似失了尿,一时间失措之极。

  虚竹抱起琴奴回到床上,将她和箫奴并头放好,瞧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心中又是一荡,挨个吻了吻,经过一番灵肉交融,对二奴的怪异再无生疏之意,反而越瞧越美,越瞧越觉有滋味。

  早晨醒来,身边却不见了二奴,翻身坐起后,听门声一响,两张红扑扑的脸到了近前,服侍他穿好衣服,一个替他梳头,一个替他擦脸。二奴深凹的眼圈整个发红,湛蓝眼底也闪着湿润的娇慵,虚竹心喜,如此才有几分狐狸精的意思,问道:「你们睡得好不好?」

  二奴放下手中物事,便要跪下回话。

  虚竹一手一个拉住,叫道:「都成了自己人,再不许这样麻烦,尽管说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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