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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之逐艳曲(更新至第9卷第63章) - 23,1

[db:作者] 2025-06-25 21:50 5hhhhh 7780 ℃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七章 风雨欲来

  流球皇宫,书房之中。

  尚仁德端坐一张雕花龙椅之上,一动不动。最近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服药的剂量越来越大,精神很不稳定。

  静坐不动的尚仁德仿佛一尊雕塑,没人知道他是想问题还是在发呆,也没人敢打扰他。

  前日一位当值的小太监在尚仁德「沉思」的时候冒然送上茶点,结果被惊过神来的尚仁德活活撕成碎片,那时候他的眼里闪动凶残而可怕的光芒,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兽。

  片刻之后,脚步老声响起。

  一位肥头大耳的官员都到书房外,他整了整衣衫,向当值太监笑道:「劳烦公公带传,下臣萧南天求见大王。」

  尚家,萧家和单家是流球中山三大世家,自尚家推翻前朝,开朝建国后,尚家便归入皇家一脉,从此流球便只得萧家和单家两大世家分廷抗衡。

  东溟派单家以武起家,打造兵器,富可敌国;萧家却是垄断了中山地界一半的生活必须品,而像茶叶,丝绸等中原运来的紧俏物资更是获利无数。

  萧家单家可谓一文一武,一内一外,支撑着尚家王朝。

  而萧家当代家主正是萧南天,年约五旬却不见丝毫老态,顶着个大肚子,好似怀胎六月的孕妇一般,膝下育有一子一女。

  萧南天平日总是一脸和气,不与人争,但偏偏这个貌不惊人的胖子乃尚仁德最宠信的大臣,「仙药」便是他「千辛万苦」从海外寻来献给大王,借此他得到一种特殊的荣誉,爵位由世袭荣升世袭罔替。

  从魏晋时代开始,世袭被进一步区分为罔替和世袭世袭。前者的意思是世袭次数有限、而且每承袭一次,承袭者只能承袭较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低一级的爵位;后者的意思是世袭次数无限、而且承袭者承袭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

  萧南天眯着眼睛,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太监,在他和善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令人恐惧的东西。

  小太监牙关打颤,全身都在晃,尖细嗓音响起:「萧……萧大人到。」

  「萧卿来了,快进来。」尚仁德的声音自书房内响起,微微一笑,萧南天好整以暇向房里走去,小太监打颤的腿却已支撑不住他瘦弱的身体,软软的瘫在地上。

  模样狼狈不堪,但小太监却心中欢喜,因为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明天又如何呢?小人物的悲哀仍将继续。

  绕过垂帘与屏风,书房中只有两个人,闭着眼睛的尚仁德,还有宦官头子李顺,脸上堆着肥肉的萧南天向尚仁德走去。

  「见过大王。」萧南天躬身行礼,他两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使他的动作显得滑稽而可笑。

  「尚卿与寡人何需多礼。」尚仁德睁开眼睛,笑道:「坐。」

  「礼不可废。」萧南天「挣扎」着直起身来,坐在与他体积极不合比例的木椅上,发出「咯吱」的抗议声。

  「萧爱卿,寡人吩咐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吧!」面对自己最宠信的侍臣,尚仁德的声音少了一丝往昔的冷漠。

  「大王,臣幸不辱命。」萧南天从身上掏出一份书函,恭敬道:「请皇上过目。」

  一直垂首闭目候在一旁的李顺微笑着走上前来,接过书函,转呈尚仁德。

  「萧爱卿果然不负众望,寡人重重有赏,重重有赏。」尚仁德展开书函,边阅读边狂笑起来。

  「东溟世家高手众多,但若论少年高手臣却从未听闻,有消息称东溟夫人最近新收了一名入室弟子,此人名叫张霈,来历神秘,并非我流球中人。」在尚仁德阅览书函的时候,萧南天禀奏道:「据花营密报,袭杀我秘营分舵之人是一相貌平庸之人,但这张霈确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乃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据闻,中原武林有一种易容之术能够改变人的容貌,使人变成另外的一个人。」尚仁德微笑着放下手中书函,道:「此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全力追查此人来历。」

  萧南天心中冷笑,这易容术的传闻虽然由来以久,但并未有人真个见过,即使是改变容貌也不过是靠化妆局部改变人的气质,怎么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大王高见。」不露心中想法,萧南天恭声道:「臣定当尽力。」

  「尚卿飞鸽传书,路上顺风顺水,不日即到。」尚仁德眼中凶光陡然暴闪,「到时候你全力配合他们,事成之后,孤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仿佛是说顺了的口头禅一样,萧南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迭谢恩。

  「这些中原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仁德脸上露出一丝阴晦神色,狞笑道:「最好是和东溟派两败俱伤,嘿嘿嘿嘿……」

  萧南天当然知道尚仁德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请得黑榜高手相助,但是他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黑榜高手威名动天下,这岂是浪得虚名,在流球区区弹丸之地,谁能与之争锋?即使出动军队,对方要走要留也由不得他流球王说了算。

  「大王英明。」萧南天应声道:「同归于尽当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管尚仁德说的是对是错,只要他一开口,即使是狗屁不通也是金玉良言,一通马屁拍过去,准没错——

  一路坦途,十里路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东溟山庄的正门外,是被高墙围起的广阔空地,这倒并非为了显摆阔绰和威势,空旷的环境能够获得更佳的视觉空间范围,有利防御。

  此时空地一旁的马桩上栓着十几匹骏马,所配马具均属上品,而且不管马鞍马股都烙上不同印记,显示他们独特的身份。

  而最显眼的是一亮装饰奢华的车驾,拉车的马儿通体没有一丝杂色,装配华美,将一旁的马儿又全部比了下去。

  一位年轻男子悠悠向东溟山庄大厅走去,带路的一脸笑容的尚毅,他的笑怎么看也有点谄媚的意思。

  年轻人衣着华美,眉目清秀,顾盼举步间显出一股阴柔之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跟在两人身后除了一名枯瘦老者,三名妖冶女子外尚有数十名身型彪悍,神情狠辣的锦衣大汉。

  一行人来到会客大厅,得到消息的单婉儿已坐在太师椅上,与来人见礼后,大家分宾主坐下。

  年轻人客气道:「年前一别,今日再见,夫人风采更甚往昔。」

  「萧贤侄真会说话,有你帮衬着,难怪萧家生意越做越大。」单婉儿盈盈一笑,神情秀丽端庄,脆声道:「令尊身体可好?」

  「小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萧峰端起香茗沾唇即止,随后放下茶杯,恭声道:「家父一切安好,劳夫人挂念了。」

  一阵寒暄后,单婉儿转入正题,道:「不知萧贤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对方前来当然不是为了叙叙旧,拉拉家常这么简单,其他的倒是不怕,只恐萧家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萧峰背靠长椅,身姿端正,完全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答道:「不瞒夫人,其实今日前来是为了……」

  「啊!」一声惨叫从厅外传来。

  「敌袭?」单婉儿几乎是瞬间就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抛诸脑后,起身向着厅外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只见十多名锦衣刀客,长刀出鞘,其中一人刀上染血,地上躺着一名东溟山庄的护卫。

  单婉儿凤目含威,冷声道:「怎么回事?」

  立时有人上前,将事情来龙去脉俱实交代,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原本只是小小的口舌之辩,但意气之争,最后演变成兵戎相见。

  远处仍有大批护卫不断赶来,而偌大的花园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单婉儿皱眉叱道:「还不快给我退下去。」

  大多数护卫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就被骂了回去,虽然莫名其妙,但却没有人违抗命令。

  「混帐东西,还不把刀手起来。」萧峰走到单婉儿身旁,与她并肩而立,骂道:「真是给萧家丢脸。」

  单婉儿弯月柳眉微微紧蹙,脸上一丝不快一闪而逝。

  锦衣大汉收倒回鞘,地上的伤者已经被人抬走,但是那滩血渍却是异常显眼刺目。

  萧峰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阴:「夫人,既然是我御下不严,手下失手伤了人,那就让他留下些东西算是赔礼。」

  看了伤人的大汉一眼,眼中隐藏的残酷光芒越来越炽,萧峰狞笑道:「你哪只手伤的人,就把那只手赔给他。」

  大汉的身子随即晃动了一下,脸色变的很难看,眼中满是隐藏不住的恐惧。

  「夫人,这样的处理你满意吗?」凝视着身旁翩然若仙的单婉儿,萧峰嘴角逸出一个动人的笑容,仿佛是在商讨一件无官紧要的小事,人命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的确是小事。

  「铮!」长刀再次出鞘,豆大的汉珠顺着脸颊流下,大汉颤抖着嘴唇,咬牙抬起左臂,握刀的右手高高扬起。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除了沉重的呼吸和心脏剧烈跳动声音四下没有任何声响。

  萧峰看向单婉儿的时候眼神很温柔,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笑问道:「若是夫人觉得不够,那就让他把命留在这里好了。」

  暗叹一声,单婉儿终是不忍,淡淡的说道:「既然是无心之过,我看就算了吧!」

  「夫人真是宽宏大量。」萧峰转头看了大汉一眼,眼中温柔之色再次被凶暴取代,冷冷道:「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大汉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寒光隐血光现,大汉手起刀落,一根小拇指落在地上。

  大汉身子站的笔直,冷汗已湿透着衣衫,脸上的肌肉隐隐的抽搐,他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断指的大汉反手将长刀插回鞘中,跪倒在地,磕头道:「谢公子。」

  萧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口中应道:「你应该谢夫人。」

  众人重回大厅,但闲谈间气氛已是迥然不同……

  巫山云雨之后,张霈搂着单疏影亲亲喔喔的,哄的小妮子心都不知飞哪儿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正抱在一起缠绵温存的两人吓了一跳。

  由于慌乱和羞怯,单疏影并没有在意自己为何能听见几十丈之外传来的脚步声,小妮子急喘着说道:「霈郎,求求你,快截着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这样子啊。」

  张霈在她丰挺的乳房上重重捏了一把,惹来一声娇叱,坏笑着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树海花房。

  「有什么事?」张霈走上前去,拦住奔来的美婢。

  美婢似乎不敢看张霈,她低垂着俏脸,敛身施礼道:「有客人来了,夫人唤公子和公主过去。」

  日!哪里来的鸟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坏老子好事。

  心里将未见面的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张霈笑道:「姐姐请夫人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就来。」

  张霈这逢人便叫姐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美婢俏脸一红,腼腆道:「公子叫我夏荷吧!」送了他一个甜笑,赧然去了。

  张霈转回树海花房,单疏影盈盈而立,美人如玉,而方才体会过性爱滋味的美人,仿佛一遵刚刚雕琢完成,宝光乍现的绝世宝玉。

  看着地上一片比花瓣还娇艳的嫣红色彩,张霈一言不发,横抱着单疏影向外走去。

  单疏影羞涩的说道:「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张霈傲然自信道:「好老婆,我不想让人看见谁能发现得了!」

  霸气十足男人使单疏影感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轻轻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问道:「娘唤我们有什么事吗?」

  张霈边走边柔声道:「我送你回房休息,有天大的事也有你老公顶着。」

  单疏影甜蜜一笑,她相信张霈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宁静的天空。

  张霈笑道:「扶好了。」说完,他就飞一般向前奔去。

  单疏影的身体靠在张霈怀中,腾闪挪移间,好色男人不时能碰到她的胸部,感受那饱满的弹球那份惊心动魄的弹性。

  后院的守卫被单婉儿借故调开了,加上张霈鬼魅般的身法,一路上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八章 不要和我狂

  当换过一袭白衣的张霈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有惊异、有慕羡、有凝重、有温柔,不一而足。

  《素女玄心功》大成之后,张霈再次脱胎换骨,对女性的杀伤力之强简直提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萝莉、少女、御姐、少妇一律通杀,完全具备让女同性恋和双性恋患者恢复正常性趋向的高深魅力。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剑眉入鬓,眼睛犹如浩瀚宇宙般,深邃莫测,鼻梁高挺,脸孔白净,体格壮硕,浑身肌肉充满爆发力,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淡淡威势,却又使人忍不住靠近。

  萧峰身后三名艳婢眼中充满了「惊艳」,就好像见着蜂蜜的蜜蜂一样,不过她们掩饰的很好,若是这眼神被萧峰发现,她们的下场将比昏迷在车驾里的媚奴还要凄惨。

  张霈注意到大厅青里的异常气氛,单婉儿眼有愠色,虽然脸上笑意盈盈,但却瞒不过他。

  日!怎么有种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张霈暗忖难道这些「客人」是来惹事的不成?嘿嘿,来之前也不先去打听打听现在东溟派是谁罩的,看你张少爷的手段。

  张霈这颗耀眼的「明星」一现身,即刻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说穿了就是众矢之的,不过当事人却没有一点觉悟。

  张霈随意的摆摆手,仿佛检阅军队的老首长,自恋的道:「大家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的确是长的帅了那么一点点,用英勇无双、无比英俊、道德先锋、榜样楷模、千杯不倒、坐怀不乱、处变不惊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也经不起大家这样看呀!我劝你们还是死心好了,你们的不良企图,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说完,张霈也不理众人惊疑错愕的表情,大摇大摆地走到一张空椅上坐了下去,一副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样子。

  单婉儿眼中满是温柔之色,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娇声说道:「霈儿,不得无礼。」声音轻柔,哪有半分斥责之意。

  张霈落座后便开始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眼神一扫而过,一个老头,一个人妖,三个女妖。

  老头带着斗笠,看不清楚是何模样,一副下人打扮,但是却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那人妖,嗯,那人妖张霈根本没注意。

  张霈的注意力大半集中在人妖身后的三名妖艳女子身上,她们衣衫轻薄,迷人胴体若隐若现,肌肤水嫩柔滑,雪乳丰耸,下身穿着贴身短裙,勾勒出肥臀雪白挺翘的诱人曲线。

  敢上门找茬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张霈心中冷冷一晒,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啊?」

  「萧峰。」萧峰见冒然闯入一个没有礼数,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心中不悦,声音阴柔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萧峰?我日!张霈心中郁闷,就这人妖不阴不阳,白白嫩嫩的样子也敢叫萧峰,不能怪他,应该怪他老子,若是让丐帮帮主,辽国南院大王萧峰大大知道自己与他同名还不活劈了他。

  呵!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哪里来的死人妖居然敢给本少爷脸色看,张霈笑了,眼中闪动着猎人发现猎物落入陷阱时特有的光芒。

  「原来是萧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张霈接着话茬,很是直接坦白的自我介绍道:「在下张霈。」

  见萧峰看向自己,张口欲言,张霈眼中满是狡黠之色,微笑道:「在下只是无名之辈,没什么名气,你就别阿谀奉承,讨好谄媚了,否则肉麻兮兮,听的我难受。」

  「你说什么?」

  萧峰先是一愣,接着怒哼一声,眼中倏然闪过一道残戾凶光,隐在衣衫下的结实肌肉陡然紧绷,忍不住就要出手。

  「霈儿,你怎么能这样和萧贤侄说话!」不等萧峰发作,单婉儿美妙如出谷黄莺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贤侄不要见怪,我这徒弟生性顽劣,胡闹惯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萧贤侄!」张霈重复了两遍,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萧峰何时受过这种闲气,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气运全身,身体微倾,准备出手教训出言不逊的张霈。

  「少爷,正事要紧。」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枯瘦的手臂搭在萧峰肩膀,一道阴寒真气灌体而入,正是那一直压低斗笠遮住模样的老人。

  「夫人,我刚才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萧峰冷静下来,心中恨不得将张霈碎尸万断,但为了大局还是咬牙忍下这口恶气。

  张霈故意恶语相向就是为了激萧峰出手,见对方不上当,他笑了,暗道:老子看你能忍到几时。

  「萧贤侄不用再说了,前日给你父亲的书信之中,我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单婉儿回答的斩钉截铁,语气铿锵,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张霈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当然也就无从插嘴,不过他并没有疑惑多久,很快就明白了。

  「夫人的信家父已经收到,但是这退婚一事还请夫人给我萧家一个交代。」萧峰的声音转冷,眼中绿茫暴闪,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萧峰就是萧南天的儿子,萧家下任家主,他与单疏影本有婚约,但是单婉儿前日修书一封,说要退婚。

  萧家做皇帝梦已经做了几百年了,眼看机会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

  只要和单家联姻,掌握了军政大权的两家合力推翻尚氏王朝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尚仁德原本就打算铲除东溟派,为了自保,东溟派也没有道理不合作。

  「交代!」张霈冷哼一声,身上气势陡增,声音沉冷如冰,道:「你要什么交代?」

  开玩笑,居然想打自己未来老婆的主意,张霈暗骂道:难怪这死人妖左看右看都不顺眼。

  「你是什么东西?」萧峰终于抓狂了,他对单婉儿心存顾及,对张霈可没那么多考虑。

  萧峰怒视着张霈,仿佛一头眼睛喷火的野兽,指着他尖声说道:「本少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抱歉,我是人,你才是东西。」张霈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不冷不热道:「死人妖,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东溟山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人妖是什么意思,但就字面上看也绝对不是夸自己,萧峰大声喝道:「本少爷不是东西。」

  「你的确不是东西。」张霈乐了,向拼命板着脸忍着笑,怒力维系着清雅姿容的单婉儿飞快地眨了眨眼,转而笑道:「既然你不是东西,那请问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萧峰真的疯了,被张霈气疯了,眼前这可恶的小子到底是从哪里迸出来的?

  至始至终,单婉儿都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张霈对此事的处理,单家无故退婚,别有用心的萧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使不为争权夺利,觊觎单疏影的美丽萧峰也会放弃这门婚事。

  萧峰是单婉儿完辈,碍于身份,她不便出手,所以张霈是处理此事最适合的人选,再说他是个男人,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拼命吗?

  既然已撕破脸皮,萧峰露出狰狞霸道的一面,他冷冷道:「臭小子,今天就让知道天底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张霈暗忖舌头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拳头,说来说去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不过这小子怎么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慢慢站起身来,张霈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眼神沉敛,天威含而不露,狂傲道:「不要和我狂,就你那点本事,我空手就能打赢你。」

  「锵!」怒急攻心的萧峰暴喝一声,反手抽出女婢手中长剑,离鞘长剑化作漫天青芒,疾取张霈胸前要害,提气、拔剑、纵身,动作一气呵成,杀伐凌厉。

  萧峰一直看不透张霈深浅,要么对手是武功超凡入圣的绝世高手,要么就是不谙武功的白痴。

  张霈怎么看也和绝世高手不搭调沾边,但要说他不懂武功萧峰却也不信,所以他抢先出手,毫不留情,狮子搏兔,不管对手是虚是实,务求一击必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死人妖看来还有两把刷子,张霈丝毫不为所动,脣角飘出一丝笑意,长发无风自动,忽然间萧峰感到攻击的目标竟然模糊起来,强大的气势逼的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滞。

  萧峰心中一凛,不退反进,咬牙施展出精奥玄妙的剑法,如影随形地杀向张霈。

  「蓬!蓬!蓬!」劲气交击,震响连天,萧峰长剑每前进一分,剑上压力便增大一分,一重重若有实质的气浪朝他狂猛的冲来,每一重气浪仿佛一道铺天盖地的巨浪当头击落,令他前进受阻,身法滞歇,冲势渐缓,锐气全消。

  气浪之强之猛,萧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哼!」萧峰闷哼一声,长剑攻势依旧犀利,但落在张霈眼中,只是表面声势汹汹的纸老虎,吓唬吓唬人还可以。

  张霈双目如电,一瞥之间,萧峰的尴尬状况已了然于胸,他此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

  井中月并未带在身上,但这根本不影响张霈的战斗力,他冷然一笑,并指成剑,指出如风,剑影横空,往萧峰击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发萧峰不愿被张霈一招迫退,弱了威势,矮身错步,长剑旋转着狠狠刺向张霈。

  剑指交击,发出金铁撞击的声响,萧峰的身体仿若被千斤重锤击在胸口,嗓子一甜,满口血腥。

  受此一击,萧峰的长剑差点脱手飞出,身体痛楚不堪,出道以来首次受此重挫。

  双目泛起微微的绿茫,萧峰勉力强提一口真气,长剑擎天,气化长虹,布下严密的防御网。

  张霈神态轻松,心中对萧峰武功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体内气旋分出一股真气,身子腾空而起,大鹏展翅般飞临萧峰头上,以指带剑,东溟剑法全力展开,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的往他狂攻猛打。

  萧峰眼中绿茫狂烧,喉间发出不似人类的低吼,以攻对攻,身体疾旋,避过张霈泰山压顶般强猛气势,趁势反击。

  「铿、锵、铿、锵!」剑指相碰,仿佛电子打击乐般清鸣颤音不绝于耳。

  张霈身在空中,一口真气凝而不散,穿花蝴蝶一样在大厅中不断起落,萧峰则施尽百般手段,应付张霈无迹可寻的剑招。

  萧峰对东溟剑法素有研习,但张霈以指带剑,忽轻忽重,变化无方,排山倒海的剑招杀的他疲于奔命,狼狈不堪。

  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萧峰在张霈天马行空的东溟剑招下便汗流浃背,攻防捉襟见肘,败相已呈。

  突然,漫天剑影散去,张霈稳稳将萧峰剑刃夹住,丹田一热,一股无可抗御的强大劲力顺着狂转的气旋侵袭而出,通过剑身传入萧峰体内。

  惨呼一声,萧峰踉跄跌退,张霈并没有杀人之心,见挫了对方锐气,一个漂亮的腾身,从半空落下,坐回自己的位置,身姿潇洒飘逸,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萧峰一连后撤了十多步才稳住身行,一丝殷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颤抖的手臂抓着长剑,遥指对手。

  在张霈不屑的目光中,长剑倏然寸寸而裂,「叮叮咚咚……」落了一地,声音脆清,恰如落盘玉珠。

  刚才比斗的时候,张霈有大半的注意力放在那带着斗笠的老人身上,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但是对方却始终未曾出手。

  三名艳婢抢身上前,扶住萧峰,看到他怨毒的眼神,张霈后悔了,人无伤虎心,虎有吃人意啊,他暗怪自己是不是心肠太软了,刚才一招杀了,不是一了百了。

  由于张霈刻意留手,萧峰根本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性格阴险毒辣,刚愎自负的他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与张霈武功上的巨大差距,准备施展未曾使用的杀招。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九章 魔相淫魂

  「好,东溟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那位下人打扮,头带斗笠的老人安然度步而出,声音沙哑低沉,衣衫拂动之中,人已在张霈和萧峰中间站定。

  此人似乎有点道行,他刚往大厅这么一站,一股如同实质的杀气迅速弥漫四散。

  嘿嘿,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我就说嘛,打了狗主人怎么都要为狗出头的,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狗,张霈暗中做好准备,他知道马上又要开打了。

  单婉儿光滑如玉的俏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看着禁受不住对方狂猛杀气侵袭而被逼退到墙边的侍女丫鬟,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脸上神色傲然,沙哑着嗓子道:「我只是萧府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

  瞧他那神气活现,趾高气扬的模样,哪有这样嚣张的下人?张霈见单婉儿眉宇间隐现一股怒意,心中也跟着郁闷,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惹我女人不高兴。

  「好一名微不足道的下人!」张霈冷冷一晒,脸上神色冷俊,摆足了架子,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沉声说道:「既然你是个下人,就该知道下人的本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少爷一边凉快去。」

  老人强压下心头怒火,声音刺耳,暗含不屑道:「东溟夫人真是好手段,令徒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武学造诣,实在是可喜可贺。」

  「那是当然,我姑姑本事大着呢!当然我这徒弟也不差,勉强能称得上诸葛转世,温侯再生,才高八斗,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似是听不出对方语言中的讽刺之意,张霈看向萧峰,没脸没皮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下来就和别人不一样,这是羡慕不来的,但是勤能补拙,萧『疯』兄也不用气馁,依我看你若是勤学苦练个百八十年差不多就有我一半的一半水平了。」

  「年轻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瞥了一眼被三名艳婢扶回座位的萧峰,老人向前走了两步,张霈看到他走过的地方,坚硬的石板上印着的两只深约半寸的脚印。

  想恐吓我?本少爷可是被吓大的,张霈一点也不为对方气势所动,反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笑道:「算了,今日是本少爷心情好,平常我一般是不和藏头露尾的人说话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霈刚采摘了一朵花苞绽放,娇艳无双的鲜花,他能不高兴吗?

  「好狂妄的小子,今日就让老夫代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下你。」老人身上杀气越发凌厉,似是有意激怒张霈,词锋犀利,辱其家人。

  日!想管教我,除了我老婆谁还管得了我?

  张霈突然伸手指向对方,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惜表情,正气凛然说道:「损坏的事物照价赔偿,不过看你年纪一大把了,估计也是无心之过,就给你打个八折,你随随便便赔百八十『万』两银子就行了。本少爷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这功夫还没练到家,以后还是小心点好,走火入魔没人管你,但下次的赔偿金可就不是这么一点了。」

  「东溟夫人,多所无益,老夫想和你这徒弟切磋一下武艺。」老人看来神经还比较大条,没有如张霈预料的那样当场暴走。

  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地头,张霈想当然的已经将东溟山庄归为自己的私人领地了。对方若是冒然动手,落了把柄口实,即使被围杀了也没个喊冤的地方,何况张霈杀他何需围杀,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而已,只可惜对方却不上当。

  「我这人天生命苦,最不喜在人前张扬,以为这样别人就注意不到我了,但却一点用也没有,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像黑夜中的星辰,够闪亮、够鲜明、够出众。」张霈长长的叹了口气息,无限感慨道:「我忧郁的眼神,神乎其神的话语,还有那英俊的样貌,高贵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彻底的将我出卖。你想要挑战我是吧!行,先交挑战费,然后预约时间,看我哪天比较空闲。」

  老人不与张霈做口舌之争,争不过还有什么好争的,眼睛看着单婉儿,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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