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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传(1-37章) - 3,2

[db:作者] 2025-06-25 21:50 5hhhhh 3590 ℃

  「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谁也没关系,拚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

  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

  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去匕首。

  「为什么要寻死?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瑶悲叫道:「听我说,立即走吧,井里的药会使人上吐下泻,完全没有气力,三天后,罗其便会带人来攻,那时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人也不怕!」童刚愤然道。

  「拚有什么用?要是能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送命了!」秋瑶顿足道:「我已经把四方堡的地理图送了回去,他们深知堡里虚实,拚不过他们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童刚追问道。

  「大哥,你不让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瑶咬牙道,掩脸便往堡后走去。

  童刚知道堡后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没有追赶,只是呆呆的望着秋瑶的背影,喟然长叹。

  这时云飞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发觉秋瑶童刚先后离开房间,於是尾随追纵,击落秋瑶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该怎么办?」童刚茫然地望着云飞说。

  「嫂子必定是有难言之隐,逼她也是没用,慢慢查探吧。」云飞同情地说,相信秋怡秋瑶两女,不是有心作恶,个中必有隐情。

  「她回去后,不知道会怎样?」童刚愁眉不展道。

  「该没有事的,她伪称完成任务,别人也无法证实的。」云飞安慰道:「但是嫂子说罗其三日后进攻,看来不假,我们也该早点准备呀。」

  童刚明白纵然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当务之急,却是防范罗其攻击,於是招来守卫,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扰攘了一会,也差不多天亮了,遂着人召开紧急会议。

  出席会议的,不单有童刚等四个四方堡的族长,还有两个老者,一个童颜白发,一个相貌威武,双腿却是齐膝折断。由於云飞前来报讯,也叼陪末席,报告事情的始末,两老见到云飞后,吃惊地对望一眼,脸露异色。

  众人听罢童刚和云飞的报告后,面面相,忧形於色,竟然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那个童颜白发的老者长叹一声,道:「该是那个魔头来了,童刚,你着人去打一桶毒水回来,让我看看下了什么毒吧。」

  「来便来吧,我跑不动,也无路可逃,就在这里和他拚命便是!」双腿折断的老者气冲冲道。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磨拳擦掌,除了童刚,一脸茫然,人人脸露悲愤之色,好像知道敌人的来路,使云飞暗暗称奇。

  「小兄弟,你远来报讯,又多番相助,本该好好招待的,报答大恩的,但是本堡劫难方兴,不宜留下来,待我们渡过此劫,才能够置酒酬谢了。」童颜白发的老者诚恳地说。

  「老丈,此言差矣!」虽然童刚并没有介绍,但是众人对这两个老者必恭必敬,言听计从,知道他们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礼,离座而起,正色道:「小子纵然年轻识浅,也不是临阵逃跑的孬种,要是诸位不弃,小子希望留下来,略尽绵力。」

  「好汉子!」双腿折断的老者竖起大姆指道:「尽管四方堡没有铜墙铁壁,但是栅高沟深,别说罗其那些狗贼,就算黑鸦军来攻,亦不能讨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说几句话吗?」云飞抱拳道。

  「说呀,大家是自己人,什么话也可以说。」双腿折断的老者道。

  「小子认为他们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图,当不会正面强攻,或许会在堡前虚张声势,再派遣高手从伏牛山的小路潜进来,里外合击,那便麻烦了。」

  云飞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许多人,倘若只是百数十个,也不济事呀。」童刚怀疑道。

  「大哥,罗其那里不知有什么高手,但是黑石城还有些鬼卒,武功诡异,可不能掉以轻心呀。」云飞警告道。

  「真是高见,英雄出少年,我们许是老了。」方姓的族长方岩叹气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动过手么?」断腿老者讶然道。

  「是的,前些时在南阳山,我便碰上了几个。」云飞解释道。

  「刚侄,这个小兄弟识见不凡,有大将之风,有空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董姓族长董锋说,邓姓族长邓朴也齐声附和,原来他们都是童刚的长辈,童刚袭父职当族长,年纪辈份比他们小。

  云飞脸嫩,顿时俊脸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说话,但是这一番话,却使众人另眼相看,筹画退敌之策时,竟然多番徵求云飞的意见。

  众人拟好计画后,立即动员族人,准备迎敌,两老竟然留下云飞说话,但是说不了两句,不断有人如流水般向他们报告请示,云飞不敢打扰,告辞而出,向童刚讨了一柄长剑,独个儿寻找地方,采索剑术的奥秘。

     ***    ***    ***    ***

  秋瑶回到黑石城了,她迳趋城主府第,见到了那美丽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来了。」秋瑶黯然道,原来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顺利吗?」秋茹关切地问道。

  「还好。」秋瑶果如云飞所料,没有剖白真相,说:「大姐,蛊毒差不多要发作了,我该往哪里取解药?」

  「往花月楼吧,姚康说他回来时,便会让罗其入门,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也让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务。」秋茹道。

  「是他!那么……」秋瑶凄然说道。要不是蛊毒快要发作,她可不会急於下手,败露行藏了。

  「妹妹,看开一点吧,我们命该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说。

  「你也……」秋瑶愕然道。

  「我还没到时间上药,但是又有什么分别呢?」秋茹苦笑道。

  秋瑶也不是第一次上药,上药便要受辱,记忆中,好像没有例外,只道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童刚使她动了真情,想到行将受辱,心里便好像压着一方大石头,无法自解。

  「快点去吧,过两天要进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风峡打点,去晚了,你便要走冤枉路了。」秋茹劝说道。

  「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    ***    ***    ***

  「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后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奇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后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什么?」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还是请你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后……倘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么?」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后,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奇怪,也不敢询问,匆匆离开了。

     ***    ***    ***    ***

  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於堡后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后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后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两老着人警告堡后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么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后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於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神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於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后,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后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后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后,使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什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什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什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什么好人不长命……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该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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