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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1-13全) - 4

[db:作者] 2025-06-25 21:51 5hhhhh 6070 ℃

              七、更与何人说

  璎珞迷蒙间见我还想去亲她的腿心,忙双手捧着我脸,微微的喘息着:「上来……」

  将我引到她头侧后抬腿勾在我的腰上,嘤咛就是一吻:「……进来。」

  我笑道:「什么进来?」

  她正是情动时,也没想到我在故意逗惹她,便老实答道:「插……进来,快点插我……」

  她平时吐字文雅,这一番直白表露却更勾动人心魄。我扶着她的腰,正要贯入,却忽然想起一事:「珞珞,我没套子……」

  她怔了一怔:「我包包里有。」

  我欲待去拿,却发觉她一双雪腿仍勾在我的腰间。只听她轻声道:「可以不用的……」

  腿却放了下来:「我是说……我没关系……你若担心……便……」

  她这番风情,我岂能不解?当下也不多说,便分开她的双腿,膨大的龟头压上她柔软湿润的花瓣,笑道:「那便来一次真正的肌肤之亲吧。」

  略一凑挪,一杵便深深顶入。

  这种没有任何阻隔,肉体与肉体之间直接的摩擦熨帖,让我们顿时都迸出了难耐的一声长吟。

  我喘息不止,这种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我的肉棒被她粘湿火热的花径紧紧的裹着,龟头可以肆意的刮擦着她腔膣内的每一条细幼的肉褶,濡满了如蜜汁液的阴茎青筋暴起,清晰的感觉到她粘膜最微小的丝丝痉挛和颤抖……

  肉棒才一抽添间,就品尝到女孩身体的那种种妙不可言的温腻细软,火热粘滑。当下纵情耸动,时而如和风细雨一般浅入浅出,时而如战场陷阵一般长戈深伐。

  她呻吟不绝,颤声道:「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亲吻着她:「是,我们合为一体了……」身子轻轻抽送。

  她闭上了双眼,湿润的花径微微蠕动:「好舒服……我喜欢和你这样……今日终于……和你真正结合了。」

  我心中不由的爱她爱到了如痴如醉,肉棒在她体内硬到了极点。她也宛转低吟,春葱般的手指轻轻抚弄我的胸膛,款款相迎。

  我本来想耐着性子和她温柔缱绻,但数十抽之后,却被那销魂蚀骨的滋味逼迫着越耸越急,忍不住双手抱起她的雪臀,记记深抵,劲透花苞。只把那腻滑春水涂抹得到处都是,却依然人心不足,愈发的动得急骤。

  她仿佛承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檀口咬住了一只手的手背,另一只手反复松攥着我的手臂,雪白的双足在我背上紧紧勾连,口鼻中止不住串串啜泣。

  忽然银瓶乍破般迸出娇吟:「你好热!你在里面好热!呜……」

  我几乎控制不住的一边大抽大送,一边俯下身去,吻她腮边的香汗,心神激荡之下夺口而出:「珞珞!我好喜欢你!」

  女孩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睛里瞬时有了盈盈的波光:「我……我可不可以叫你老公?」

  我只当是她情浓时的爱称,便吻着她的耳朵,轻轻唤道:「老婆。」

  她深吸了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我:「我爱你!」泪水如珍珠般顺着她白玉一样的脸庞滑落下来。

  我心中大震,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全部崩溃:「我也爱你!」

  「要我!要我!老公!我是你的!」她纤腰如骤雨中花枝般剧烈摆动,迎合着我每一下有力的冲撞。

  我阴茎上忽然感觉到她花径抽搐般阵阵紧掐,知道她激动之下高潮很快就要到来,便愈发抽动的不容缓息她终于支持不住,浑身一阵颤抖,叫道:「老公,老公……我到了!」

  我不停纵送,却也难捱那肉与肉紧密贴合的摩擦,阴茎越发昂挺得粗硬,那酸酸的射意就越发的明显,便咬着牙在她耳边说:「我也想射了。」

  她闻言丢开揉皱的床单,纤手只在我身上摸索,又勉强吊起身来,胡乱的吻着我的脸庞:「射给我!射给我!我给你生宝宝好不好?」

  我低嗥一声,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抽出了阴茎,将那滚滚热精尽数射在她绵软的小腹之上。

  雨停风疏。我带着满足躺下,大口喘气。

  她调匀了呼吸,探手一摸,缕缕白浊顿时在她的兰指间萦绕:「为什么要射在外面?」

  「今天是你危险期,我不想你吃药。」我找来纸巾,细细给她擦拭干净。

  她眨着眼:「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姨妈刚走,现在刚好两周,不是危险期是什么?小笨蛋!」我乐得原话奉还。

  她搂住了我的脖子,有些闷闷不乐:「那你岂不是没有舒服?」

  我笑道:「我早就舒服得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她忽然贴在我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和我分开以后你一直没做爱?」

  「何出此言?」

  「因为你射了好多……笨笨!」

  她光滑的脸庞摩梭着我的胸:「你好可怜……你女朋友为什么不陪着你,要去国外?」

  我苦笑一下:「她去读书啊。」

  她一下来了精神,八卦道:「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好不好?我好想知道呢。」

  我和薇曦的事情?我沉思了片刻,吻了她一下:「那待会你也告诉我你的事情好不好?」

  「嗯。你问什么我便说什么。」她点了点头,继续八卦道:「你快说,你快说。」

  我的手抚在她光洁的背上,缓缓开始讲述。

  薇曦和我的爱情,在外人看来,简直如同她的学习成绩一般稳定——我们双方家长是世交,我和她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年级都是同班。

  只是在高二时,由于我坚持选择了文科,这才与她结束了同班之缘,但每天仍一同上学放学。记得高三的时候,她每天早上都在我家楼下叫我:「傅亮直,再不走就迟到了!」

  而我总是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穿着衣服,忙不迭的往楼下跑。

  虽然我最终没和她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却在高中毕业典礼上相互表了白。

  那本来是少男少女情愫初动,却没想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同学艳羡,家长满意,连老师也认为我们是般配的一对。

  然而之后,我却饱尝了分离之苦。

  大学分开四年,她每天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苦行僧一般苦读,我们之间的通信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休闲方式;而我的大学是一所刚刚提升为一类本科的学校,才踏进校园,我就嗅到了空气中那浓浓的青春荷尔蒙味道。每天我身边都不断发生着风花雪月的故事,同学们走马灯似的换着男女朋友。

  我怀着对爱情那种崇高的献祭感,也不记得拒绝了多少个有好感的女生,倔强的顶着怪物的头衔,等待着薇曦。

  我和薇曦最珍贵的回忆都发生在假期中,我们或是去当志愿者,参加公益筹款;或是加入驴友行列,徒步旅游……我们象情侣,也象最要好的朋友。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本来计划大学毕业时就结婚,但薇曦却成功的申请到了伦敦大学的研究生。她推迟了婚期,一别又要三年。

  璎珞听得出了神,轻声问道:「那个大学是不是就是剑桥大学?」

  我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不是的。剑桥大学在英国的剑桥郡。伦敦大学虽然比不上剑桥有名,却也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大学。」

  她吐了吐舌头:「一定很难考吧?」

  「实际上不是考的。据说大学所有功课都要达到85分以上才能申请,而且还得是中国的重点大学。」

  她叹了口气:「她好厉害呀!」

  我凝视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是的,她很厉害。」

  感觉到我和薇曦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那种距离不是空间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不知道薇曦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这次假期回来,我们已经发现了许多的不合拍——她不满意我大大咧咧的率意随性,我对她事事条分缕晰的严谨也颇有无奈。虽然有一些磕磕绊绊,但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我们最终决定把婚期定在她明年回国后的那个国庆节。

  可是我内心深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却对那个越来越近的日子感到莫名的烦躁。

  我也曾经翻了一些心理学的书籍,终究将这种烦躁归于一种叫婚前恐惧的症状。于是,所谓缓解婚前恐惧情绪,也成了我跟着陆家璇鬼混的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为什么会有恐惧呢?我觉得结婚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璎珞抚摸着我的脸,有些不解。

  「我以前也不明白,以为我心理有毛病。然而这些天来,我想明白了。」我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凡是婚前恐惧的人,不管他心里承不承认,他对自己就要结婚的对象,其实并不是特别满意!你听过那个捡贝壳的故事么?」

  她揽紧了我:「说给我听,我好喜欢好喜欢听你讲这些故事。」

  「有一片走进去就不能回头的海滩,海滩上洒满了美丽的贝壳。每一个走进这片海滩的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捡起一枚贝壳。有的人刚踏上海滩,就被那琳琅的贝壳晃花了眼,很快就拾起一枚,然而再继续走,却发现其实自己真正喜欢的贝壳正静静的躺在前边的沙滩上。而此时掌中的贝壳不但不能抛弃,反而将掌心硌得微微生痛……」

  「他为什么不等一等再捡呢?」她幽幽的问。

  我没有注意到她话中深意,却解释道:「因为这海滩不能回头呀,也有些人确实不着急,一路精挑细选,迟迟不发,然而走到后来,才猛然发觉,原来自己最喜欢的贝壳,已经被错过,同样不堪回首……」

  她叹了口气:「我听得心里好痛……那应当如何是好?」

  「这并没有标准的答案,因为每个人喜欢的贝壳都不一样,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贝壳是出现在海滩的哪里。有人说最好的选择是,走一段路,比较一下各种各样的贝壳,然后大概知道贝壳的种类和样子,大概在中间的时候,挑一个相对最好的,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沙滩,只认准了手中这枚贝壳。」

  「嗯,这或许是一个好方法。」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方法太工于心计,假如那最好的贝壳一开始就出现,那在你比较挑选的时候,便错遗了心头珍爱,而最后放弃了沙滩,更无异于掩耳盗铃。真用之来捡贝壳则可,如用之来比喻爱情婚姻,终非至善。」

  「好烦呀……」她双眉蹙起:「难道注定捡不倒那枚心中的贝壳么?」

  「那就要再加上一个因素——运气。让你在恰当的时间,刚好碰到你最爱的贝壳。而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有所感应。你会知道,那就是值得你用一生去珍爱守护的最爱。」

  我凝视着她秋水一般明净的眼波,一字一句道:「珞珞,我想把你拾起,你愿意么?」

  她静静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然而身子却抑制不住的微微发颤,眼眶渐渐泛红,盈满泪水,终于肩头抽动,哭泣起来:「我愿意。可是我不配!我已经脏了……」

  她悲伤难抑,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只抱着我,呜呜恸哭。

  我只轻轻的揽住了她,任她在我怀中尽情宣泄。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又抽泣着一会,才问我:「我的眼睛肿了么?」

  我看着她红桃一般的眼睛,道:「肿了。」

  她抽泣道:「你都不肯骗我一下。一定难看死了。」

  我吻着她,说道:「白璧微瑕,何掩其瑜?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她灼灼的盯着我:「你真的不在意我是小姐?说的难听点,就是娼妓。现在我们俩好,无论什么山盟海誓都不怕说,等你腻了,你只会觉得我把你手掌硌得生痛,尚不如弃履。」

  我心里有些难受,说道:「我不觉得你脏。要说脏,那我这样的嫖客又干净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脏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都有,还不是照样昂着头,全不顾脸上涂着粪污。」

  她低声道:「我不管别人,我只问你,你人品相貌都好,又有正经工作,就算你不喜欢现在的女朋友了,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我?」

  我笑了,在她颊上轻轻一吻:「我刚才不是说了半天捡贝壳的故事么。我认定了你就是我最心爱的那枚贝壳,虽然掉在了一个污水坑中,但我不介意把你捞出来,洗干净,好好爱护。」

  她呢喃道:「好希望是真的。」

  我笑道:「你不是会听心跳么?那你听听我的心,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她凄然一笑,摇了摇头:「没有用的,现在情深爱浓,你说的自是真心话,等将来略淡了些,你必然会后悔的。」

  我问道:「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的过去?」

  她反诘道:「你觉得谁会接受得了呢?」

  我抱着她,沉声说道:「那好,你现在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不用隐瞒任何东西,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嗯,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在富士康工作,后来因为跳楼事件离开了那公司,那你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一行的呢?」

  她呆呆的想了好一会,却从她父亲开始说起。她父亲是北方人,当年师范毕业后,主动放弃了城市里的工作机会,带了两大箱书和几件换洗衣服,就来到她家乡的山村里支教。为了防止她爷爷奶奶阻扰,干脆还把户口转成了农村。

  她父亲一个民办教师的头衔一顶就近二十年,领着微薄的薪水,靠着寒暑假时干些农活来供养老婆孩子。

  因为她是长女,所以根据农村的政策,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一家四口过的清贫,但她父亲是一个乐观的人,毫不在意,平日里还拿些古文诗词指点他们背诵朗读,识文调字间却也其乐融融。

  在初三的时候她的家庭曾经迎来一次转机。由于政策改变,父亲有望由民办教师转为正式教师,不但工资将提高了很多,各种福利也将随之而来。此时她成绩很好,很有希望考取地区重点高中。

  就在新生活展露出曙光之际,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父亲在这个关键时候病倒了——风湿性心脏病。这个北方的汉子怀揣着理想,克服了一切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却终究败给了南方湿热的天气。

  由于身体的关系,父亲无法再工作,家里一下少了大梁。再也无力同时供养他们姊弟二人读书。她便主动辍学,交待弟弟用功发奋,自己随亲戚一块南下打工。

  再后来,她父亲愈发沉疴,家里的钱几乎全都用在给他治病。连她弟弟也决定放弃学业,打工挣钱。见母亲劝说不住,她便打了一个电话把弟弟骂的痛哭流涕,收了辍学的念头。然而放下电话后,她自己也放声大哭,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一个以前打工认识的女人问她想不想赚快钱。告诉她有一个商人因要做一笔大生意,欲花钱买处,以搏好运。

 

            八、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说到这里,她忽然缄口,熄了电灯,躺下后却良久不语。

  我静静的搂着她,两个人都在那黑色的回忆中黯然沉默。后来,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拭去泪痕,声音冰冷:「那人是一个中年人,也许比我爸爸年纪还大些,开始还和颜悦色的,叫我别害怕……」

  我的心开始疼痛——是那种你可以切实感觉到的痛,就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你的心脏,拼命绞动后,又血淋淋挖去一块一般。

  她顿了一顿,黑幽幽的眼眸盯着我,带着点残酷的味道,问我:「要听细节么?」

  我止不住阵阵心悸,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道:「那人……那人完事以后……」

  虽然一语带过,我的手心掌心却依然一片冰凉,仿佛眼睁睁看着挚爱被别人践踏,自己却无力阻止,心中不尽屈辱。

  「……对我说,他很喜欢我。他说,他原来只是为了生意转运才……买了我的身子,但见到我后就很喜欢。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

  「他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他老婆不了解他,说他很不幸福……我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是空的,连身子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是不停的流泪。」

  「他见我不说话,就开始抽烟……过了一会,他又爬到了我身上……」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好像已经死掉了……可偏偏又还活着……第二天一整天我都下不了床,嘴唇也咬烂了……介绍生意的那个阿姨,看到我的凄惨模样,也抹着眼泪骂那人,说他是吃过药的,心太狠了……还咒他生意血本无归……」

  「我说……阿姨,算了,还是祝他生意兴隆吧,免得他象糟蹋我一样,再去糟蹋别的女孩……」

  我再也忍受不住,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别说了……珞珞!」

  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那抑制不住的低低抽泣,在这夜凉如水的黑暗中一声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再后来……」她的声音幽远得仿佛从地底传来:「那阿姨把我介绍给了红姐的老板,说那是很高级的地方,客人的素质不差,钱也好挣,让我趁年轻这几年多赚些,以后……做个手术,再找个疼自己的人嫁了……」

  「我想,我的清白已经毁了,也不要再嫁什么人,不如……就用这身子好好赚钱,给我爸治病,供我弟读书,让我妈不要整天以泪洗面。」

  「红姐让师姐培训我,我师姐叫然然,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每次培训的时候,她都会笑我的脸红得象块大红布。她说,等到我脸不红了,就知道怎么去逗引男人,怎么去让男人着迷了……」

  「师姐说,这世界是男人的,且让他们去争、去抢、去拼搏奋斗,但只要他们来到我们这里,他们辛苦赚的钱就是我们的……我有时笑她,看别人看的多通透似的,到自己头上却糊涂了……」

  「她辛苦赚来的钱,全让她男朋友拿去赌光……那男人天天逼着她多接客,回家后还要折磨她……我觉得她好可怜,她却倒想把她男朋友的兄弟介绍给我,说不管怎样,也算是个伴,有他们罩着,别人也不敢欺负……」

  「我打死都不愿意……就算我真的要嫁人,也只会找个老实本分的,绝不找她男朋友那种混混……」

  「那天……红姐打电话让我来,来了后就听她们在议论,说有个帅哥来玩,可惜自己没被点上……」

  「师姐说,珞珞,你去电死他!不过小心,千万别被边上那个老……老乌龟给点了……」

  「才进房还没看清人,你就点了我。那么猴急!生怕我被别人抢走了……那时我就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心里面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这么体面,又这么年轻,会来这样的地方玩?」

  「刚开始的时候,我记着师姐的话拼命的电你……你那时那个傻样子……」她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声:「我就想,帅哥也不过如此……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本来想速战速决把你吃掉,但是渐渐地发现……你虽然也色色的,但你骨子里很尊重我……生怕糟践了我。」

  「再后来,感觉越来越奇怪,心里就想,完了,不要反叫他给电着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吻了你……你知不知道,做这一行,是不和客人接吻的,因为我们的身子可以给客人,吻却是唯一留给自己爱人的东西……」

  「我当时心里好慌……却一点不醒悟,那时候已经爱上了你……等到你朋友打电话催你走的时候,我心里好痛好痛,就觉得此刻一别,有如参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拿钱给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心口被人拿大锤子狠狠的打了一下,提醒我你终究是个客人……」

  「我当时心里好恨你,恨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既然对我好,为什么又那么狠心的从我身边离开,让我伤心……」

  「恨归恨,却还是舍不得,便厚着脸皮把手机号码和QQ都给了你……那天我守着电话,几乎一晚没睡……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眯了一会,突然铃声响了,慌忙爬起来一看,却是闹钟,便很伤心很伤心的哭了一场……」

  「可我终究丢不开放不下,天天开着手机,不敢关机片刻。连上房也偷偷带着。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看看你有没有给我的QQ留言。」

  「后来师姐告诉我,手机也可以上QQ,我便央她帮我弄好,时刻挂着。」

  「但却没想到挂着QQ那么费电,手机居然关机了。我找遍了整座楼都没找到充电器,部长又不许我请假。我没办法只好哭,眼睛都哭红了她这才许了我15分钟回去拿。路上跑得急,险些被车撞了……第二天我就去买了两块电池。」

  「她们都笑我傻,连师姐都说,珞珞,断了这念想吧,只不过是一个客人罢了。我说不,他不一样。但心里……却快凉透了……」

  「今天红姐告诉我,说有人留我的牌,当时就有一个感觉,难道你这冤家来了?红姐带我去房间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好凶,又想又怕。结果老天可怜……还真是你来了。」

  「我那时好想给你一个大耳刮子!可看你可怜巴巴的,人也瘦了,被我气了两句,脸都青了,心一下就软了……」

  她想了一会,又低声说道:「虽然气了你几句,你可知道,其实我心里……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璎珞还想继续,忽然间身体一震:「你……哭了?」

  她茫然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已然被我的泪水打湿。

  成年以后,我从来没有象此时这般流泪,心中的悲怆苍凉无边无际,泪水簌簌而下,只为了怀中的这伤痕累累的女子。

  良久良久,她慢慢靠近我的脸,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你是这个世上第一个……为我流泪的男人……」

  我缓缓道:「你相信么?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孩流泪。」

  她浑身都在颤抖,梦一般在我的耳边低语:「我相信,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

  情绪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在顷刻间猛烈的爆发了出来。

  我们紧紧的拥抱了彼此,疯狂的接吻,抚摸,翻滚——这吻中虽然还浸滞着苦涩的泪,却燃烧起爱情的火。

  被火点燃的还有两个人的激情,仿佛有什么默契一般,我们两人同时饥渴的索取着对方。就想两块分离的太久的磁石,迫不及待的要契合在一起。

  「要我……」她吻着我,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着我。

  我吻去她脸上湿湿的泪痕,将她裹在身下,勃起的阴茎抵上了她的腿间,她已经悄悄的变得湿润,柔软膣道的入口温柔的吞没了半个龟头。

  她的双手按上了我的腰臀,微微用力:「老公,珞珞是你的……」

  我绷紧了肌肉,那愤怒硬挺的肉棒推开层层叠叠的屏障,径直没入了她的身体……

  我不断的吻着她,她也火热的回应着我。一旦水乳交融,刚才火燎一样的欲望便渐渐化成了岚霭般浓浓的爱意。我们弛缓下来,慢慢体验着对方的柔情。

  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做爱,就像和煦的春风在轻轻的吹拂,又像秋日里的暖阳泼洒着柔和的辉光。

  我的身体绷如琴弦,进出间仿佛在奏响一支哀伤而优美的夜曲——内心的苦痛是那么的沉重,而肉体的欢愉又是那么的清晰。

  「我好爱你呀……」她喃喃的说道:「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你……」

  我抱着她用力一翻,让她坐到了我的身上,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把控制权交给了她,任她柔枝般摆动,自行收获那摩擦的快感。

  我也爱你呀!珞珞……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沉……

  等再一次停歇的时候,我的心中已渐渐平静,她也恬静的偎依着我,不时亲吻我赤裸的肌肤。

  阴霾终将过去,泪水不擦自干。

  我已下定了决心,对她说道:「珞珞,我们同居吧。」

  她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脸:「其实,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真心爱我,疼我,我好开心,也该知足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不用可怜我,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我是自愿和你好的。以后,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破坏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感情。哪怕你结婚了,你也可以来找我。我……我给你做情人,好不好?」

  「你说什么?」我有些恚怒,看着她受惊的样子,不由又柔声说道:「小笨蛋!你还要把自己轻贱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想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对不起,我不太老实。但如果你想找一个了解你的所有,却依然真心爱你的人,刚好,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你才是……笨蛋!」她在黑暗中凝视着我的眼,眼眸中是柔柔的光。

  「对了,你姓什么?」我突然问道。

  她一怔:「姓沈,沈璎珞。」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我笑道:「那好,从这一刻起,我,傅亮直,正式开始追求沈璎珞做为女朋友,我会爱她、敬她,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她。并庄严承诺,沈璎珞小……女士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有单方面无条件踹掉傅亮直,另寻幸福的权利。」

  她本来泪光点点,听到后面却不禁扑哧笑了:「有你这么胡来的么?」

  我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璎珞,你愿意么?」

  「我愿意。我欢喜得立刻死掉都愿意……」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可是这……可能么?」

  「那我列举一下我们眼前的障碍,看看能不能解决。第一,你马上不干这一行!你爸爸的病,弟弟的学费,我来想办法。可以么?」

  「你何必……」

  「你只说可以或者不可以。」我截断她的话。

  「好。」她颤道。

  我吐了口血——罢了,反正是个我想要的肯定答案。

  「第二,薇曦的问题,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给她一个交待的,我来解决;第三,双方父母的问题,我父母这边,我来解决;你父母那边,嗯,我有同学在这边大医院里工作,我准备把你爸爸接过来看病,到时候我亲自跟他老人家说,让他把女儿交给我。我想以傅某的人才相貌,他老人家应该很放心才是。」

  「好臭美!」她笑起来。

  「如此,再无什么太大的障碍了吧?」

  她柔臂揽紧了我,低声道:「你怕我担心,故意说的如此轻巧,却揽去了所有的艰难辛苦。若是真要把我当女朋友,也需让我给你分担一些才是……」

  我亲吻着她:「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破釜沉舟,就算戴上个众叛亲离,忘恩薄幸的帽子,也要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此去必将荆棘满地,筚路蓝缕。你所要做的,就是象现在这般紧紧的抱着我,给我力量,好么?」

  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低声吟道:「君当为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暗忖:「珞珞怎么用这首诗?虽是表明她的心迹,却大大不吉。」

  又一想,何必如此杯弓蛇影,事在人为,不必担心这些一语成谶的事情。

  便又笑道:「只是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我思前想后,无论如何,非三年光阴不能解决。」

  璎珞一惊,颤声问道:「是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这么长时间?」

  我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刮了一下她挺直的鼻子:「谁叫我女朋友长得这么小呢?我需得等上至少三年,方可向她求婚。」

  她啐道:「谁说一定要嫁给你了?」

  我笑道:「真的不嫁么?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哦。」

  她双臂搂紧了我的脖子,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嫁!你要是敢不娶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她相拥大笑,一时间只觉得陋室春暖,花好月圆。虽则前路漫漫,不尽坎坷,但此时心中平安喜乐,一片光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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