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４节：贱人的下场总是很惨

　撂下最后一句话，左卿走了。带着无比的满足和十分欣慰的心情，左卿回到酒店的房间。刚才自己表演的实在是太精彩了，只可惜就是没有观众。相信自己的刚才的表演，就是演技派大师也未必表演的比自己更逼真、更精彩。这次非得让萧逸大哥给自己颁发金鸡百花特等奖，啊？怎么又想到鸡了呢？

　　左卿前脚刚迈向楼梯向一楼走去，刚才所待的那个包间对面的房门就打开，一行三人立刻窜进左卿与章辉喝咖啡的那个包间。那三人进到章辉所待的包间后，章辉立刻关好了房门后，把藏在上衣口袋里的一个窃听器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冲三人中的一人说道：「老大，这事从头至尾您都听到了，后面的事您说该怎么做吧。」

　　「嗯，这事九成没问题了，只是明天她们是否真的能签协议，还有是否真的支付那１０００万的定金呢？」

　　那个被章辉称之为老大的人说道：「另外，如果明天她们真的签协议、支付定金，你能否让她们一个人的名义签？这样她们签好以后，咱就能从中做手脚了。

　　你明白吗？」

　　「老大的意思是，她们一个人名义签，这样我们公司就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了。然后由您出面跟我公司签订合同，把楼盘端到您公司的名下。再然后就像我说的那样，您以杜氏置业经纪的名义再与她们签订购置合同，这样就把钱赚到咱的手里了。老大的主意真妙呀，老大，我手里还有一把尚方宝剑呢，这回咱准能挣大钱的。」

　　章辉似乎已经看到成堆的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一样，满脸的兴奋。

　　「你说你手里还有尚方宝心剑？什么意思？」

　　老大问道。

　　「上个月杜氏集团给海南分公司传过来一份文件，让我采取一切手段尽快地将楼盘销售出去，即使赔点钱都行。这次跟哪几个小妞去我们哪儿，我并没跟上面说的很清楚。您想想，这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吗。」

　　章辉的样子很谄媚地说道。

　　「她们这次要的是Ｂ座那栋楼吧？那栋楼有大多面积，总款是多少？」

　　「是Ｂ座，３万平多一点，总计约２个亿。这事您可真的得想好，不支付到５０% 以上的总款，各项手续是不能够办的。而且您没有正式的合法手续，那些妞也不可能会跟您签合同的。」

　　「哈哈哈，干这么长了，这事我还能不知道？两天内我能筹措七、八千万，加上她们支付的定金大约是把钱多万吧，这样还差两千来万。哦，对了她们是怎么付款的？」

　　「哦，老大您看，」

　章辉把左卿交给他的那份意向书、具体要求和付款计划等文件交给了那位老

　　大，然后说：「签协议支付１０００万定金，签合同后三日内支付３０% 房款，剩余的房款两个月内全部付清。」

　　「嗯，这样啊。嗯，你那边能不能想点办法，咱们支付４０% 就把手续办全了怎么样？这样所有的事就都解开了。辉子，你看能行吗？」

　　「老大，这事要说以前还行，可近日总公司派来了一个主管销售的副总经理和一个总工程师，现在所有的事必须开会集体决定。所以，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呀。」

　　「那两个人是男人吧？那两个人的家不在海南吧？」

　　「那两人是男人呀，家也不在海南。老大，怎么——」

　　「是人就爱钱，是男人就好色。笨呀你……」

　　「噢—老大，」

　　章辉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办，正好两人刚来海南，我就给他们好好接接风吧。」

　　「哈哈哈，辉子，这就对了吗？另外你还可以暗示他们一下，你是老板的亲戚。其他的事你就看着办吧，最关键的就是明天签订协议和支付定金的事。我回去安排人做好准备，你那边一搞定我就行动。」

　　「呵呵，老大就是老大，把事想得真周全呀。跟着老大干永远错不了，呵呵，老大如果您没别的事，我这就去安排他们去啦。」

　　「嗯，去吧。记住把事做圆满啊，炮灰永远是炮灰，但是你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可能是炮灰，明白吗？」

　　「明白，老大，我去了。」

　　章辉这声「我去了」后来还真应验了。不过他「去」得很惨、很惨。

　　唉—什么叫财迷心窍？什么叫利欲熏心？看看章辉跟他那位老大的言行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章辉以下级、地主兼老板亲戚的身份，宴请了新到任的两位老总。

　　三个男人，每个身边都陪着两个艳丽的女孩。席间的酒喝得是花天酒地，席间的人则是抚胸按乳地忙个不停。至于酒后三个男人都干了什么，那就只有当时人自己知道了。哦、不，萧逸也知道。

　　回到酒店，按下激动的心情，左卿把李华和关建勇都叫到自己的房间，并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萧逸的手机。刚才没有观众，这次再表演左卿可不想再一个人孤独站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了。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经过向萧逸汇报完，然后就等着萧逸的夸奖和李华、关建勇的掌声啦。

　　萧逸没有让左卿失望，李华和关建勇更是掌声热烈。萧逸在电话里说道：「小妹妹呀，你绝对是中国实力偶像演技派的杰出人才，我决定像你颁发最佳金凤奖。那个什么鸡呀、花呀的奖，咱都不要。并且我决定找人写剧本，为你量身定制一部大片。哈哈哈，不过片名还没想好。哈哈哈」心里那个美呀，得到萧逸的称赞，在左卿心里比得到奥斯卡奖还高兴呢。在萧逸的夸奖声中和李华、关建勇的热烈掌声下，左卿竟然第一次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跟萧逸说的话声音也有些变调了：「萧逸大哥，你看明天的事，我们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边萧逸思考了一下，然后向左卿传授机宜。最后又让关建勇接电话，跟他有交代了几句。说完以后，萧逸便挂了电话。挂电话前萧逸最后说：「我已经安排人给露西、左卿和李华预定三日后的飞机票了，有一个叫苏婉的女孩会把票给你们送过去的。这几天咱们还是不能见面，有什么事等我回Ｔ市再说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啦，回去我会好好地爱你们的。」

　　至于关建勇是去是留，萧逸暂时没有说。

　　虽然不能扑进萧逸的怀抱里，但是看到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帮萧逸大哥做事并且还得到了高度的赞扬，左卿心里还是感觉比较宽慰的。

　　李华是个习惯守候的女孩，她从不会主动要求什么，但是只要需要她或者给予她什么，她也只是攫取自己能够承受的。多出的，不属于她的，她是绝对不会要。

　　接下来的事变得十分简单了，唯一变化的是在转天，左卿在未通知章辉的情况下，与露西、李华和「保镖」关建勇一行，于上午９：００来到了杜氏集团海南分公司的办公大楼。

　　对于左卿带领露西一行突然来到公司办公楼，章辉感觉很突然。左卿看到他的神情，就悄悄走过去，低声地跟他说：「这是露西的主意，她说签订协议的时候，应该见见贵公司的老总，而且也应该在贵公司内签订。我怎么说也拦不住，又不能打电话通知你，没办法只好带她过来了。怎么，不会让你为难吧？如果你为难，我们今天可以不签这份协议。」

　　「哦，没什么。既然来了就签吧，这样也好，大家都心明眼亮，也不让你难做，岂不是更好？」

　　「哦，谢谢你的理解，那么就请你安排一下吧。」

　　「嗯，没问题，我这就去请我们的老总。对了，助理小姐，有个事还想请你帮帮忙。不知——」

　　「哦，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

　　「今天这个协议能否以个人的名义签呐？是这样，我想你们这次来，不会把图章呀什么的都带着吧。如果以公司的名义签呢，是需要在协议上盖公司和法人章的，这样会有不少麻烦。如果先以个人名义签，定金支付了协议就生效了。等你们签订合同时，在以公司的名义签。你看怎样？」

　　「这—好吧。既然你这么理解我，我也为一回难。好吧，我去跟露西说说看。

　　你也去准备吧。」

　　「好的。」

　　章辉答应一声便走进杜氏集团海南分公司的办公区。

　　左卿走到露西跟前，跟十分茫然的露西用英语说道：「露西，一会儿就按萧逸说的，由你代他签这份协议。协议的文本我已经传给萧逸看了，昨天他也和你通过电话了。今天关大哥也把支票带过来了，一会儿他们总经理过来，你就是萧逸的代言人了。」

　　「好的，没问题。我愿意帮助杰克，他帮了我许多，我想我应该帮助他的。

　　只是他怎么还不到海南来呀？」

　　「他说他在深圳那边的事脱不开，让咱们签完协议以后去深圳找他去。顺便让你参观和游览一下深圳。」

　　「噢，那太好了。我等不及要去深圳啦，呵呵。」

　　两个人正说着呢，章辉带着新到任的副总经理梁未和财务部经理来到她们跟前。左卿示意露西与她一起站起身来，李华这时也赶紧走了过来。

　　接下来无非是介绍、寒暄，然后就由露西与梁未一起在协议书上签上字，并加盖了杜氏集团海南分公司的公章。随后由财务部经理、会计陪同关建勇和李华一起去银行转账。

　　一份真实的楼盘购置协议生效了，副总经理梁未和章辉邀请露西和左卿他们共进午餐，但是被露西谢绝了。因为她急着要去深圳见萧逸去。

　　握手告别，露西急冲冲地回到酒店收拾东西。左卿告诉她，萧逸给她定的飞机票得下午才送到呢，要她安心地等等。安顿好露西后，左卿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萧逸发了一个短信：事情办完，然后就关机了。

　　章辉见露西她们中午没有接受邀请，也跟副总经理梁未请了个假，说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梁未对他说：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呀，今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公司摆酒宴给你庆功。

　　听到梁未说要给自己庆功，章辉眼珠一转想出一条妙计。嗯，就这么办。保准你们蒙在鼓里，还得给我发奖金呢。想到此便乐颠颠地走了。

　　转天晚上杜氏集团海南分公司全体员工聚餐，给销售总监章辉庆功。为此杜氏集团还特意发来传真和打来电话，照实地夸奖了章辉一大顿。杜敏还说等签订合同以后，一定要给章辉发大奖。

　　庆功宴快喝到最后了，章辉拉着梁未悄悄地离开了众人。梁未问他干什么去，他诡秘地一笑说：「梁总，那天哪两个小妞怎么样？您不想她们，人家还惦记着您呢。再说这酒再喝也就这样啦，咱换个地方接着喝去。」

　　「你呀，怎么就知道我也想她们啦。哈哈，还别说，那俩小妞还真不错。只可惜不是处女了。」

　　「哦，梁总有处女情结呀，这好办，那天我一定给您找俩最纯洁的处女。梁总，这年头找个处女比他妈的找稀世珍宝还难。」

　　「哈哈，」

　　梁未听了脸兴奋的比刚才喝酒时还红，笑声也带有一点点尴尬。

　　另一处别致的欢场，四个穿着超短裙和小背心的女孩，半跪半坐地在一间日式的屋门前坐成一排。当她们看到章辉领着梁未进来时，便一起行了一个类似磕头的礼。然后便一起起身，两人一个地分别拥住梁未和章辉。两个用着梁未的女孩正是上次章辉宴请梁未是给他找的那两个女孩，两个人中的一个给梁未去脱上衣，脱衣时还不停地把自己的丰胸往梁未的身上蹭着。另一个女孩帮梁未脱去鞋子，然后也拥进梁未的怀里，与另一女孩一起把梁未拉到日式的榻榻米上。

　　榻榻米上有一张日式的餐桌，桌上已经摆上六道精致的日本料理，旁边放了不少日式的清酒还有一大坛绍兴的花雕。

　　看到梁未拥着两个女孩那惬意的劲，章辉便说道：「梁兄，今儿咱们全放松，一直喝到大天亮，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您说是吧。」

　　「哈哈哈，章老弟呀，你这阵势就是没想让我回去吧？哈哈哈，好，既来之则安之。老弟，先干一个，梁某谢谢你老弟啦。」

　　「梁兄客气啦，来，干—」

　　章辉喝完酒就吩咐几个女孩说：「你们赶紧的敬酒呀，这是我们梁总高兴的日子。每个人都得敬酒三杯，谁不敬足了酒，惹的我们梁总不高兴，我可是绕不了她的。」

　　「老弟，这酒不能这么敬的。她们俩，」

　　梁未指了指章辉身边的女孩说：「她俩现在是你、你老弟的人，当哥哥的怎么能调戏弟妹呢？你说是吧，哈哈哈。这样，让她俩敬你，让我、我这俩小妹敬我。咱们各自６大杯如何？」

　　「哈哈哈，梁兄真是正人君子呀，好，就按梁兄说的办。来，喝酒—」

　　这一轮，梁未喝了六杯，而章辉仅喝了两杯。六杯酒下肚，梁未的嘴就拌不开蒜了，可是手却是十分的活跃。反正吃菜喝酒也不用自己的手去夹菜、去端杯，都有两个小妮子伺候着呢。于是就把手分别伸进一个女孩胸前和另一个女孩的短裙里去了。

　　又一轮的六大杯喝下去，梁未的手也拌不开蒜了，眼皮开始不住地往一起合。

　　这是章辉起身走到梁未跟前，他先示意几个女孩先都出去，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分合同对梁未说：「梁总，就着咱还都没喝多，你先把这个字签了吧。」

　　梁未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字，章辉心里偷着笑翻了天。但是他万万也不会想到，正是梁未签下这个字，直接导致章辉背后的老大让人打断了章辉的腿。并且被人丢在五指山里，生不如死。

　　直接原因就是，在露西或者说是左卿与章辉约定的第三天签订合同的前一天，章辉背后的老大与杜氏签订了楼盘购置合同，并且一次性支付了７０００万房款。

　　而在约定签合同的那天，露西、左卿等全都神秘地消失了。无论章辉和他的老大怎么去查，都找不到一点她们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就像她们根本没来过一样。而当章辉的老大支付的７０００万房款到账后，杜氏海南分公司的帐户就被人立刻给封了。谁封的，为什么封？整个公司都没人知道，连财务都是莫名其妙。

　　梁未也是两天了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平时不想看到他时，他总是在章辉眼前晃荡，现在章辉想找他问问清楚，或者再贿赂一下他把那份合同给注销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平时章辉跟办公室说什么，办公室就听什么。可是现在想把合同偷偷的拿出来自己去销毁，任他怎么说任他给办公室的那个小主任什么好处，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杜董签署的文件，谁也能不能从办公室拿走任何文件。而且所有的文件已经被转移走了，转移到哪儿去了，办公室也不知道。

　　借来的７０００万平白地打进了杜氏的帐户上，等待来签合同的人神秘地消失了，章辉的老大能不生气吗？不，是能不愤怒吗？

　　愤怒了，就得找撒火的目标，所以只有章辉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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