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

　　安珠·邱德利跌坐在儿子的床头，因极度震惊而慌乱失神。呆呆地盯着手中的纸笺，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在儿子的床上拿到的。

　　每次收拾整理维诺德的房间，她都会想，也许会看到儿子藏起来的几本色情杂志，毕竟儿子情窦初开气血方刚。倘若遇到这种情形，她可能会像其他的母亲那样严厉地申斥约束自己的孩子。

　　因此在儿子的枕套里发现六七张折叠的便签纸时，她就猜想可能跟色情有关而且特别明显的是，这些纸笺曾被伸展折叠了很多次，上面的内容应该被反复阅读过。

　　她原想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情，作母亲的最好不要干涉，毕竟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想知道这些纸笺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另外她也想确定这些内容无伤大雅，不值得父母过分担心。

　　然而上面的内容却使她大为震惊！

　　这是一份文档（出自儿子的电脑）。第一张的题头是「精子捐赠」，接下来的署名是「Ｔｉｂｖｏ」。「有趣的名字」，她想。

　　这份文档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孩希望帮助他的父母（特别是母亲）生一个孩子——他的父母想一直再生一个孩子，尝试很久终归失败，因此这个男孩决定用自己的精子来替代继父的精子，以此来帮助妈妈怀孕，几经努力他最终获得了成功。

　　（作者注：故事标题为「精子捐赠」，与正文内容一致。）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故事令人震惊和厌恶，其中最令人作呕的是，字里行间所描述的细节与她的家庭如此契合，甚至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我的天哪！」她想，「这一定是他自己写的！」

　　她的心跳如此之快，以至于好像要晕倒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她含着泪安慰自己，「跟我的宝贝没有关系。」

　　维诺德，她的儿子，一直被她视若珍宝。

　　她感到眩晕。她需要喝杯酒定定神。

　　她迅速地折叠好那些纸笺，把它们塞回枕套里，然后转身下楼。

　　安珠把整杯纯威士忌一饮而尽。她的神经如此紧绷，使得倒酒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她就感到有一股热流自内而外辐射开来，紧张的躯体也逐渐缓解放松下来。几分钟之内感觉便好多了，虽然稍微有点头痛。

　　让她焦虑的是她的儿子。维诺德怎么会写出这样一篇故事呢？凭直觉，她能肯定那确实是维诺德写的，因为故事的轮廓梗概与她的家庭情况如出一辙。

　　她和她的丈夫（维诺德的继父——他的亲生父亲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一直想再生一个孩子。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已经努力了将近七年时间。她知道自己难以受孕（怀上维诺德就用了超过五年的时间），所以对于没有自己没有很快怀孕，她并没有很在意。

　　她只是很难理解维诺德写这样一篇故事的动机。如果他偷偷收藏了一些色情图片或文章，那倒容易理解。但是像这么一篇文章，天哪，想想吧，儿子帮助妈妈怀孕！虽然，他们没有直接的发生性关系（尽管故事里的「儿子」的确这样幻想过），但这是乱伦啊！

　　不……现实不会是这样……他象故事中描述的那样迷恋自己吗？她是他的妈妈啊！

　　安珠起身走进门厅。那里有一个高大的落地镜面，她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这样当然很愚蠢。」她对自己说。镜中不过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罢了，诚然她保养得很好，胸部看起来依旧丰润动人（这一直是她的骄傲），但又怎么会让年轻男人，特别是她自己的儿子为之着迷呢？

　　她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

　　「他没有用男人的眼光来审视自己的妈妈吧？那样近乎不伦，这样的事情并没有真正发生，对吗？并没有发生在现实里，对吗？」

　　她不禁想起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丑闻，事件的发生地就在附近的街区。某个土耳其移民家庭的一个邻居，总是在这家的男孩从学校回到家中这段时间，听到一些像是做爱的声响。这个邻居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这个男孩带女友回家。直到某天他得知，这一家当天在家的，只有这个男孩和他的妈妈！不久有一天这家的男主人有事提前回家，随即这一家就好像爆发了一场家庭大战，最后邻居看到男孩和他的妈妈带着行李离开了家。

　　母子怎么会发生性关系呢？实在是太荒谬了！据她所知，过去在中产阶级家庭中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爆出丑闻之前，这个女人曾经与她打过几次照面。印象中这位母亲苗条婀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她怎么会跟自己的儿子上床呢？她可以很轻松地找一个情人啊！

　　（作者注：关于这个土耳其移民家庭的母子恋故事，可参阅拙作「守望」）

　　忽然她惊愕地意识到，儿子和那个男孩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那么他们彼此是否认识呢？那个男孩肮脏龌龊的想法会影响到儿子吗？

　　安珠又喝了一杯。

　　她为儿子担忧。应该和他谈谈吗？如果顺其自然放任自流，他可能会渐渐迷失在那些糊涂愚蠢的幻想中。该怎样引导儿子呢？抑或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即使没有搞错状况，眼前的情形还是有点尴尬。

　　并且这件事她还不能告诉孩子的继父，他的脾气很火爆。

　　「不，这很愚蠢。」最终她对自己说。她的宝贝不可能迷恋自己的妈妈，一定还有其他合乎逻辑的解释（尽管对此她还是毫无头绪）。

　　放下酒杯，她决定回到儿子的房间继续打扫。

　　用吸尘器清扫过地毯，安珠开始整理儿子的书桌。突然间她想到，儿子会不会还收集有其他的色情故事？如果有，那么更好的藏匿之处就是书桌了。

　　考虑了几秒钟，她决定看一看。

　　在书桌底层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卷纸笺，跟枕头里那些看起来很相似。拿出纸笺，她坐在床边仔细查看起来。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真的有更多的乱伦故事，都是关于母子乱伦的。最让她烦扰的是，在其中的大部分故事里，母亲最后都怀孕了。

　　除了这些故事，她还发现在一张描述１９岁的儿子跟４２岁的母亲不伦关系的书页上，特别钉了三张男孩和女人（是母子）正在性交的照片。这些照片是如此赤裸、真实，再没有留下任何想象空间。

　　安珠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里的女人居然容许她的儿子（如果那真的是她的儿子——男孩看起来很年轻）跟她交媾？并且还容许拍照，在知道这些照片可能会流传到因特网上的情况下？尽管照片里的母子看起来很享受，安珠还是感到很恶心。

　　感到脸颊有点发烫，安珠迅速把纸笺放回原处，下楼去了。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她决定暂时保守秘密，同时对儿子的举动多加留意。

　　维诺德象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他沉浸在兴奋快乐之中，复活节学校放假两星期。整个晚上，安珠都在暗暗观察他。很快她就发现，每当儿子觉得她没有留意的时候，都会偷偷地在她的胸部还有臀部、大腿上瞄来瞄去。

　　十点钟左右，维诺德起身跟父母道晚安。回应儿子的时候，安珠身不由己地留意到，儿子用书本遮遮掩掩地护着自己的下体。这个跟往常一样的小动作，过去一直被忽视，今天却让安珠双颊红润，她意识到儿子可能勃起了。

　　「不会的。」她对自己说。但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尤其是把儿子的勃起和对自己的窥视联系起来时。

　　安珠甚至对自己也有些生气，她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尝试片刻却徒劳无功。她想，维诺德回到自己的卧室，会去翻阅那些不堪入目的故事吗？

　　还是又在自己写故事？

　　坐卧不安了一会儿，安珠也起身上楼去了。

　　她慢慢地走在楼梯上，确保自己没有发出刺耳的声响，轻手轻脚来到儿子门前，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起初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好像只是一些咯咯吱吱的声音。随后她听到了儿子在咕咕哝哝自言自语。突然她的嗓子变得干涩起来，耳朵也贴紧了房门。

　　「唔，妈妈……」她听到维诺德在呻吟。

　　天哪！他一边自渎，一边幻想着自己的妈妈！

　　「唔，妈妈，我真的……真的想要你。」

　　安珠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她发现自己有点颤抖。

　　「主啊！妈妈，如果我是爸爸。」她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继父，「我才不会喔唔……浪费时间……唔……看那些无聊的电影……」

　　她不应该听到这些话。

　　「我……唔……会把你抱上床，干得你仙仙欲死……唔……让你怀孕……」

　　安珠感到双腿有点酸软。

　　「唔，妈妈……我真的想操你，我敢保证你会喜欢我的家伙，一个真正的大家伙！」

　　弹簧床面响得更急了，她的儿子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

　　「唔，干！妈妈我要射了……我想射在你里面……我的蛋蛋里有足够多的精子，我保证会让你怀孕……啊啊！」

　　安珠不能相信她的儿子都说了些什么，随后她听到里面大响了一下，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

　　此刻她几乎可以想象儿子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手握阳具，悸动着，喷射着，白色的精液洒落在赤裸的腹部。她看到同样赤裸的自己骑坐在儿子身上，吞没了他的「大家伙」，承受着他接连不断的喷射，炽热的精液酣畅淋漓地浇灌着她空虚的子宫……

　　不不不！这样不对！

　　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安珠逃走一般跑回了卧室。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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