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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全) - 4,2

[db:作者] 2025-06-25 21:52 5hhhhh 5240 ℃

  周维城正待答话,站在一旁的烈火星秦鹿憋不住了,暴雷似地嚷道:「帮主千万不可听信老贼的话,昨晚这怪人与飞云手吴奉彪八卦刀郑金吾,及那边席上两位姑娘同伴去柳树湾,怎么说不认识他。」

  宇文雷冷声道:「周大侠,我宇文雷为息事宁人计,最好请你指出这人是谁来。」话声一落,突从东棚顶上起了一阵长笑,笑声中只见一人凌空飘落在宇文雷面前,身法奇疾,端的电光石火般。

  宇文雷不禁后撤两步,只见来人面色甚怪,一声不语,站在自己面前,宛如石象一般。八臂金刚宇文雷以一身震惊武林的功夫,叱咤江湖,见了那怪人,也心头起了一阵寒意,良久,双眉一轩,冷笑道:「阁下何人,敝帮手下是否尽为阁下所伤。」

  怪少年依然是那么阴沉,和剪似的目光逼视着宇文雷,冷冷说道:「不错,都是我所为,对付这般无耻鼠窃之徒,这样已算是太客气了,至于我那姓名,你还不配问。」

  八臂金刚宇文雷年未四句,就手创红旗帮,统率苏鄂皖三省帮众,不下两三万人,平日颐指气使。这次来到高邮,为着烈火星秦鹿,连遭挫折,怕他气愤头上,犯下武林大忌,放心不下,率帮众坐镇扬州,若秦鹿行事顺利,自己则不出面。连日来秦鹿损兵折将他都了如指掌,心中甚是不安,但不至万一,决不能来收拾残局。

  岂料今晨即见到秦鹿连珠求援信号,匆匆率领十数能手赶至柳树湾,那秦鹿已离此赴周家庄,问明留守人这几日来经过,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周家庄有此好手,心想,周维城这老儿按兵不动,未明虚实,究竟对方有多少能手,无法判断,自己武学造诣精湛,未必就怕了他们,不过自己出手,万一不能获胜,则红旗帮声誉,随之一落千丈,纵或能胜,也有登门欺人之议,当着天下武林同道,情何以堪。

  盘算之下,决定将红旗帮暂时撤出,待有利时机,再卷士重来。但来到周家庄,就眼见苍须怪叟等人被对方所伤,更决意今日千万不能动手,此时,见怪少年这样狂傲,一时激发了他自大的脾气,把先前心中所决定的事。全部推翻,不由仰天粗犷地狂笑,笑声刺耳之极,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难吗?」

  怪少年阴沉道:「我不管你是谁,充其量不过是贼头子罢了。」

  宇文雷怒道:「我是贼头子,那么你是谁,敢在我宇文雷面前放肆。」

  怪少年哦了一声,两眼一瞪道:「宇文……雷,恕我实在不知,大概是我出道太浅了罢。」

  说着,面顾西棚问道:「各位,字文雷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么?」西棚随着发出一阵轰笑声。

  字文雷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前,那曾受过如此难堪的奚落,面如寒霜,浓眉陡竖,正待喝骂出口,那知玉面二郎心念不过怪少年对帮主这么无礼,又心怯怪少年功力之高,暗中打出五支亮银像,发出丝丝破风声,朝怪少年腹腿打到,但这微弱破风声,被那西棚发出笑声掩没,这是千载一时的机会。

  这种鬼城伎俩岂能瞒得住怪少年,话声一落,陡地抖腕伸臂虚空扬掌望玉面二郎肩头一拂,申一鸣登时面上肌肉收缩,眼睛凸出象金鱼一般,浑身颤抖,人好似受不住痛苦蹲了下去,五只亮银镖打在怪少年身上,响起「铮铮」之声,全部坠落地面。

  宇文雷浓眉皱在一起,思索这怪少年奇异手法,究为何门何派出身,怎么未曾听过。东棚仅仅有限数人略识怪少年是谁外,其余全都不知,但看见怪少年此种神奇手法,均不禁骇然。怪少年出手后,面上依旧冷冷地毫无表情,望着宇文雷一语不发,那种表情冷峻之至,任谁也受不了。

  现在把一个威震三省,红旗帮总舵把子宇文雷为难极了,僵在那里,战又不是,不战又不是,说起来自己这方理亏,谁叫玉面二郎申一鸣暗中偷袭,换在自己,可也不是同样惩治对方么。

  周维城此时发话了,望着那怪少年兜头一揖到地,笑道:「这位大侠,蒙你仗义援手,周某铭感五中,但周某身家在此,积怨太深,后果难料,还是……」

  怪少年用手一挥,阻止周维城再说下去,沉声说道:「他们要走,我可拦阻不了,只是这个宇文雷刚刚不是令周大侠交出我来,现在人已当面,看看他有什么话说,至于周大侠说什么身家在此,难道还怕他们报复么,一句话,他们要走可以,限今日将苏省全境分坛分舵全数撤出,不得侵越边境一步。」

  八臂金刚宇文雷气极狂笑,道:「阁下如此狂妄,必是自恃一身绝技,要知莽莽江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宇文雷就有点不服,红旗帮虽是小小帮会,可也不能凭阁下一句话,轻易辙出。」

  怪少年依然是冷冰冰地道:「那么,你要周大侠交出我来,为的又是什么,老实与你说,你不服也得服,不然,一凭艺业,各争短长。」

  宇文雷哈哈大笑道:「我宇文雷从不与无名小卒交手。」

  怪少年怒道:「什么,你敢轻视我。」单掌就望宇文雷面前一掠,宇文雷急抖肩往后飘退五尺,惊得面目失色。

  那知怪少年此招是虚,一发即收,垂手长立原处,微笑道:「别怕,我今天不会伤你,只因另有人发誓要手刃你,我这一代庖,人家岂不都抱憾终天么,好好听我的话,撤出苏境,不然,后悔可来不及了。」

  字文雷身后十数名能手个个横眉怒目,只待帮主一声令下,就好群施围袭,但宇文雷却长叹一声道:「日来之事,都是我方理亏,说什么也不好意思与阁下动手,只是不知阁下名号,甚感怅然,他年青山不改,还当相见。」

  说罢,往后一招手,立时身后十数人涌上。文雷吩咐道:「把地下的人统统抬走。」又望着怪少年周维城两人拱手道:「再见。」

  追云摘月周维城抢前两步,笑道:「宇文帮主,恕不远送了。」

  怪少年冷冷地说道:「宇文雷,你如不遵命撤出苏境,再见面时,就是你的死期已至。」

  宇文雷浓眉一扬,面色铁沉,一语不发,便掉头大步而走。怪少年望着中文雷后影冷笑不止,良久,才转身两臂一振,人陡地窜高七八丈,右足尖望西棚尖脊一站,复又窜前十数丈,往墙外落去,这一绝世轻功,看得东西棚众人震惊无比,一时鸦雀无声,均呆若木鸡。

  移时周维城微笑向西棚群雄道:「鸳鸯擂依旧继续下去,各位倘觉此擂条件太苛提出异议的话,务请在一个时辰内提出。」说罢,走回东棚而去。

  云龙三现陶祝三望着席上诸人微笑道:「这怪少年武学真是出神入化,先声夺人,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取法乎上,实在令人佩眼。」这几句话暗示着同席之人,不可透露言少侠就是那怪少年,众人哪还听不出来?说实在的,东棚群雄有少数人觉出谢云岳是个身怀不露的人,但可没有想到怪少年就是他,认做另有其人。

  西棚群雄不停地议论着,只闻得人声如潮,暮见一人从西棚挤出,走在周维城面前拱拱手道:「在下锦毛虎王铭,代表西棚武林同道提一小小意见,望周大侠采纳。」

  周维城赶忙立起,笑道:「原来是王义土,有话请讲。」

  王铭随即道:「在下等认为要获胜十场,条件太辣,可否改为三场,其次年龄不加限制,只要家中无妻,就算合格,若周大侠不同意,冉有一个办法,就是请令媛充任台主,若有人胜得台主者,即为周大侠东床快婿,不知意下如何?」

  周维城哈哈大笑道:「前两桩周某同意得很,没有话说,只是要小女充任台主,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小女只有一个,人非龙虎,岂能敌得过上台许多求亲的人,王义士,你看是么?」

  锦毛虎王铭正待再说,飞云龙吴奉彪接口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也不要说什么获胜三场两场的,就改请陶老前辈充任台主,有人能胜得陶老前辈者,就为人剑得主,王义士,你看这办法,简捷得多吧?」

  王铭想想,摇摇头,说道:「这事在下不好做主,要回棚去和众人议诀才能答复。」于是转回西棚商量。

  飞云手吴泰彪知周维城心意,前时他未尝不想在鸳鸯擂上觅得一乘龙快婿,自从言少侠一来,其中大有转变,尤其是周月娥对言少侠单恋着,当然言少侠上擂,稳是取胜,但言少侠是否愿意上擂咧,谁都不可勉强他,此时一见王铭提出异议,心中灵机一动,就提出云龙三现充任台主,他知陶祝三一出,西棚诸人就有很多人知难而退。

  云龙三现望着吴奉彪眨眨眼道:「老弟,你此着真绝。」

  登时西棚又涌出三人,其中一人向周维城笑道:「在下等商量结果,均知周大侠设下鸳鸯擂即为着红旗帮而起,在下等所以来此,就为图瞻仰名家手法,别无侥幸之心,现在红旗帮既然撒走,依在下等猜想,周大侠定然心中已然有人,在下等又何必上台从中作梗,故而拟作早归之计,不过等令媛人喜之日,在下等斗胆定要来扰一杯喜酒。」

  两淮大侠周维城捻须哈哈大笑道:「那个自然,到时清还来不及哩。」

  那三人含笑抱拳一揖,便自望外而去,西棚众人纷纷立起,周维城枪步去在门口送客。本是那强烈风暴,如今是雨过天晴,周维城送完客后,踉云龙三现飞云手低声说了几句,两人即离座他去。

  且说谢云岳在宾舍中,一个人躺在榻上,仰面出神,他耳目轻灵,明知有人来,仍是一动不动,片刻,云龙三现及飞云手两人推门而入,陶祝三见他这样神情,即哈哈大笑道:「老弟台,别装样了,适才露出这一手,就把气焰万丈,不可一世的宇文雷,轻轻地撵走了,真是令人五体投地。」按着,将鸳鸯擂事也说了。

  谢云岳翻身起来,做了一个怪睑,云龙三现飞云手只望着他笑,谢云岳道:「两位老前辈,望着我笑什么?」

  云龙三现笑道:「我老人家要讨你一杯喜酒吃。」

  谢云岳叫道:「什么,吃什么喜酒?」

  云龙三现这时不笑了,正色道:「老弟台,你对赵莲珠周月娥两位姑娘观感如何。」

  谢云岳面上一红,说道:「春化秋月,并无轩轾。」

  云龙三现抚拳大笑:「那么老朽做一个大媒,效那娥皇女英之故事怎样。」

  谢云岳连连摇手道:「这不成,赵姑娘尊翁尚未应允,何况在下尚有要事待办,非短期可见,只有辜负老前辈的美意了。」

  云龙三现笑道:「你不赏我老头子的脸不要紧,你就不怕两位姑娘伤心吗,赵老儿的面前有我与他一力担承,至于你有事待办,总不外于恩怨二字,我老头子不能阻拦你不去,不过要先定下亲事你才可晋京,赵姑娘家在沧州王府大街,离京并不远,可等京中事一完,即去沧州,老夫与赵姑娘在沧州等你?」

  谢云岳不禁笑道:「老前辈,说什么你也是一相情愿。」

  飞云手吴奉彪道:「那么,少侠是答应了。」

  谢云岳道:「天下有你们这样做大媒的,还有什么不成的。」继而面容一整道:「不过在下还要闯荡江湖,天涯寻仇,不欲以儿女之私所累,决只身追觅仇人,这事她们若能答应,在下便可应允。」

  云龙三现飞云手同声惊道:「怎么,少侠还有仇人吗,是谁?」

  谢云岳笑笑不语,两人见他不说,亦不好追问,云龙三现道:「这个你无须顾虑,两位姑娘闺门都很好,叫她们在家等候你就是了。」

  这件事算是谈妥了,三人又地北天南,乱扯一番,说起江都繁华如锦,谢云岳不禁惋惜道:「在下在江都也曾打住两三日,事后才得知甘四桥风光,瘦西湖疏柳淡月,未曾领略,真是失之交臂。」

  飞云手吴奉彪道:「那有什么,江都离此才不过百多里路,一天可到,再回去游赏一两天,不就得了么。」

  谢云岳摇头笑道:「在下北去之心似箭,仇人一日不能觅得,即梦寐难安,游山玩水只能在心境愉快之时为之,现在哪有这闲情逸致,只有挨诸异日了。」继又将「巨阙」、「青虹」双剑藏处说出。

  三人又谈了一阵,云龙三现及飞云手起身告辞而去。

  谢云岳思潮如绪,一幕幕地往事浮现于眼前,他感觉到半年来的行踪,直似断梗飘萍,随处为家,这是闯荡江湖的人,应有的常事,不足为异,可是在他看来,总觉是一桩苦事,别人以为乐趣,对他而言却是无可奈何而为之。

  他需要温暖安定,江湖中到处都是风险邪恶,令他厌恶,但父母深仇,为人子者,岂可不报,自从见了赵周二女后,一颗心就,索系在她们身上,只觉她们与兰姑娘迥然不同,慧婉中不失天真,娶妻如此,还有什么不称心满意的?

  先父临终前,念念不忘,恨他不能亲见自己娶妻生子,思念至此,真恨不得明日就手刃仇人,携着如花美誊,觅一山水幽雅之处归隐,从此不履江湖,不闻外事,但又谈何容易,不禁幽然长叹,数日来疲累不堪,他不想再以归元吐纳坐功,恢复元气,他只想睡一下,于是掀过单被,悠然入梦。

  一觉醒来日已偏西,这一睡足有四个时辰,把数日来的忧心劳累为之一涤,赶紧起床梳洗,更换衣衫,对着棱镜自照,总觉他实在不象武林中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娇笑莺声,由远而近,心知二女来了,情不自禁地开门往外迎着,赵莲珠周月娥二人盈盈走来,蓦觉眼前一亮,谢云岳负手含笑,立在面前,不由颊飞红霞,也不禁看得呆了。

  她们觉察到谢云岳比前几日格外不同,更英俊了,原来谢云岳今天换了一件天青色儒衫,面色如玉,一双眼晴朗若寒星,挺直的悬胆鼻子下面,一齿白唇红的,右手执着一把折扇,更显得飘然出尘,龙皤凤逸,二女心想:「这哪象武林中人,简直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嘛。」

  周月娥曼声娇笑道:「家父有请言公子至内宅一叙。」她把言公子三字拉得又长又重,赵莲珠抿嘴格格脆笑,眼睛眨个不停。

  谢云岳见二女刁钻顽皮,不免心中有点甜甜的,轻笑一声道:「言公子,这到是挺新鲜的名词,我听得蛮受用的,可是,以后你们又要更换称呼,我可受不了。」二女都是玉雪聪明,那会听不出话中用意,狠狠里白了他一眼。

  谢云岳心里颇为得意,这下可把你们整住了吧,赵莲珠咬咬嘴唇,狠声道:「妹妹,我们走吧,油嘴滑舌的,一定不是好人。」跺跺脚,两女娇驱一扭,翩若惊鸿般走去,谢云岳笑笑,紧随着她们身后。

  一至内宅,周维城及陶祝三吴奉彪郑金吾侯履冰五人,正在高声谈笑,响震屋瓦,一见二女及谢云岳进来,纷纷起迎。堂上寿烛高烧。一双「巨阙」、「青虹」宝剑分置于寿烛两旁,只见云龙三现陶祝三呵呵大笑道:「今天言老弟打扮得仪表非凡,端的是周府娇客东床咧。」

  谢云岳面上一热,忙道:「老前辈太喜欢说笑了。」

  飞云手吴奉彪笑道:「言少侠,老朽月老已做圆满,你还不快来拜见岳丈,刚才赵姑娘也拜在你岳丈面前为干女儿咧。」

  谢云岳面红如火,恭恭敬敬地向周维城拜了三拜,周维城呵呵大笑扶起,连说:「贤婿少礼。」

  谢云岳在颈间解开了一串玉链,链上悬着一条翡翠鲤鱼,翠绿碧莹,栩栩如生,这是他诞生之时,其母就与他挂上,二十年须臾莫离,今日取下作为行聘之物,递与岳丈手上,周维城在在案上取过巨阙宝剑掣与谢云岳,谢云岳捧着剑,想了一想,又把剑递与周维城手中。

  周维城不禁一愕,只见谢云岳道:「小婿身上并无两样珍物,这柄宝剑就作为小用对赵姑娘行聘之物吧。」周维城哦了一声,将两样聘物笑嘻嘻送在周赵二位姑娘手中,这时两女霞飞双颊,低着镇首,神情似不胜娇羞。

  此时周维城喜笑颜开,道:「贤婿,男方大媒请的是吴郑二兄,女方请的是陶侯二兄,你应该去谢谢。」

  谢云岳遵命一一谢了,金面悟空侯履冰执着谢云岳双手大笑道:「言少侠绝世奇才,我侯履冰何幸识荆,今日可算得是我平生快意之时了。」

  谢云岳谦逊道:「侯大侠,太谬奖在下了。」又走回周维城面前,道:「小婿尚有下情禀明,不过此事对小婿以后有莫大干系,要岳父与老前辈等为小婿暂守秘密,才能明言。」

  侯履冰大笑道:「我等均是武林之人,一言九鼎,少侠,只管说出,我等决不向外人吐露便了。」

  谢云岳向周维城道:「小姐姓谢,并不姓言,在金华掌毙七煞手屈申的谢云岳就是小婿。」众人才恍然大悟,谢云岳,本是一而二,二而一,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

  云龙三现陶祝三道:「那么老弟为何改姓言咧?」

  谢云岳笑道:「从金华一役后,深恐名头太大,令人注意,又怕在这儿会引起不少麻烦,对此后复仇的事有所障碍,故而改为言岳,前与吴场主同来此时,本想暗中出手相助,功成身退不想为……」说着望了赵莲珠一眼,「……赵姑娘察出,幸而仅为岳父及诸位知道,不然,更不好收拾了。」

  云龙三现笑道:「到现在为止,拙徒两人尚不知你就是那怪少年咧,不过话要说回来,如不是赵姑娘发觉,两位娇妻你怎能到得手中,你说是么?」接着发出一阵宏亮的笑声,诸人都笑了,谢云岳面红过耳,二女娇羞着忸怩不安。

  此时周维城立起笑道:「前面还有十数桌寿宴等候我们,既然有妨贤婿以后复仇义事,小女婚事还是暂不宣布为宜,我们去吧。」众人随着走去。周维城听云龙三现说谢云岳尚有大仇未报,仇人为谁不吐露,他知有难言之忍,故也不便追问。

  晚上,谢云岳搬在内宅居住,周赵二女磨着他传授武功,他此时心境又自不同了,对着未过门的娇妻还有什么话说。

  于是将归元吐纳坐功传了,又将一套金刚伏虎掌法及满天花雨洒金钱暗器手法,一一讲解,谆谆嘱咐不可一日松懈,他又说:「前所传九宫正反阴阳步,及八九玲珑手法,均是武林不传之秘,乘着现在空闲,不可一日间断,炼成后,用来对付一流高手,也可自保有余。」

  赵莲珠嘟着嘴娇嗔道:「看你的口气,老气横秋的,其实你又不比人家大多少?」周月娥抿嘴娇笑不已。

  谢云岳看赵莲珠又使刁,不由哈哈一笑,身上一揽,将赵莲珠搂入怀中,凑过嘴去轻吻着赵莲珠热红的脸颊。赵莲珠嘤咛一声,娇竟偎进了谢云岳的怀里,谢云岳轻抚着她的秀发和背部,赵莲珠的眼睛像迷雾般充满了一片朦胧,彷佛在期待着什么,由上俯视,是那么的美。

  赵莲珠的嘴唇红润润地半开着,谢云岳渐渐吻上她的红唇,轻吸她的舌尖。谢云岳一见赵莲珠如此,胆子也就越发地大了,一只手在她的背后继续抚摸,另一只手则隔着衣服,揉着她的乳房。赵莲珠发出:「嗯……嗯……」的声音,谢云岳继续吻着,轻轻解去赵莲珠的外衣。他已经得到周维城的暗示,可以先行圆房,婚礼到时补上,所以他才敢有这么大胆的动作。

  突然,赵莲珠喊道:「不……不要……云哥哥……你……你不可以……」她大概已经知道谢云岳要做什么了,稍稍挣扎之后,赵莲珠像只小绵羊,乖乖地让谢云岳恣意地爱抚着。

  谢云岳脱去了她的肚兜,露出了尖挺的乳房,那洁白的肌肤,光滑细嫩,胸前的一对乳峰,高耸坚硬,顶上腥红的奶头像两粒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谢云岳揉着奶头,由香唇渐渐下吻,次及她的脖子,乳房,逗弄得赵莲珠一直暂抖,不停地轻哼着。

  谢云岳吻上了那敏感的乳头,舔着旋着,使得赵莲珠不停地呻吟:「嗯……嗯……哦哦……啊……啊……嗯……」

  她的乳头硬了起来,胸部也不时往上挺,迎合谢云岳的吸舔,谢云岳的手再插入赵莲珠裙子里,按上了她那神密的三角地带,那一片毛茸茸的绿洲,早被淫水给沾湿了,赵莲珠的阴毛多而细软,阴唇则红的发烫。谢云岳解开赵莲珠的裙扣,再脱下她的亵裤,自己也迅速地脱掉短裤和内衣。

  望着赵莲珠洁白的玉体,结实如笋般耸立的乳房,匀称优美的曲线,平滑的小腹,娇小的阴户,红嘟嘟的阴唇,暗红色的肉缝,使谢云岳欲情大动,张嘴狠吸赵莲珠的香舌。赵莲珠也热切地回吻,谢云岳的手又忍不住地去扣那敏感的阴核,手指像小蛇般在她的小穴中游动着。

  赵莲珠不停地轻哼着,谢云岳也把谢云岳的大宝贝在赵莲珠的大腿上顶着,使她更是抖个不停,谢云岳在她耳边轻轻问道:「珠妹妹,我要进去了喔。」

  赵莲珠红着脸点点头,谢云岳轻轻伏上她的身体,细捏玉乳,宝贝磨擦着阴核,一点点地往里送。赵莲珠这时春上眉梢,欲火高升,娇躯扭动,似拒还迎。谢云岳挺动着宝贝,抽插之间,往她穴中送进。

  赵莲珠痛地叫道:「啊……云哥哥……好痛……轻……轻点……」

  谢云岳吻着她的玉乳,说道:「珠妹妹,忍耐一下,痛是免不了的,等一下就舒服了,珠妹妹,你好美啊。」她痛得泪都流出来了,娇躯也在谢云岳身下直抖,神情慌乱。

  赵莲珠双手抱着谢云岳道:「云哥哥……轻点……妹妹太痛了……哥哥……你要怜惜妹妹……不要使妹妹受不了啊……」

  谢云岳轻吻着她道:「珠妹妹,你放心吧,哥哥不会使你难受的,哥哥。」谢云岳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她渐渐忘却痛苦。

  谢云岳轻轻地抽送,越来越重,赵莲珠有时皱眉,有时舒眉,身体扭动,渐渐舒畅起来,淫欲大起,尽力迎向谢云岳的动作,口中呻吟道:「哼……嗯……唔……好美……哼……太美了……唔……」

  谢云岳见赵莲珠赵莲珠的娇态迷人,更是猛烈地抽插着,宝贝一出一入中,带出了她的阴唇,手儿捏着乳房的力量更重了。

  「喔……好哥哥……哼……嗯……你的宝贝……好粗……小穴好涨……好充实……唔……哼……小穴被干得……又麻……又痒……哼……嗯……」

  「嗯……呀……喔……抽……插……哎哟……真美妙……哎哟……我的……我的天呀……我痛快死了……哎哟……我的穴……想不到……还可以……插大宝贝……小穴插……插得太过瘾了……哎呀……哎……」

  赵莲珠的表情更娇媚了,小穴心也一张一合地咬着谢云岳的大龟头,叫道:「哥哥……你插得妹妹……美……美死了……嗯……好哥哥……花心麻……麻死了……哦……妹妹……不……不行了……要……要丢……了……」

  赵莲珠渐渐进入高潮的境界,子宫壁突然收缩,吸得大龟头麻痒酥酸,浓热的阴精在她一阵颤动不已之后,直浇向龟头而来,烫得谢云岳也抖了几下。

  赵莲珠继续挺着小穴,呻吟道:「嗯……嗯……大宝贝……哥哥……哦……插……插……妹妹……小穴……嗯哼……快一点……你……插……重一点……妹妹还……还要插……嗯……哦……」

  谢云岳加紧抽动的速度,手也捻着乳尖,加重她的淫兴,赵莲珠小穴中的水又多了起来,谢云岳重重地插,狠狠地干,直操得她浪声淫哼着泄了三次,累的快要昏过去。谢云岳见她娇喘吁吁,魂游太虚,阴精直冒,穴心子乱抖,全身酸软无力,这才缓了下来。

  赵莲珠在平静下来后,温柔地吻着谢云岳,谢云岳看她实在无力再战了,想到旁边还有个周月娥等待自己开苞,便放下赵莲珠的娇躯,转移阵地。

  谢云岳转头一看,周月娥因谢云岳和赵莲珠共同表演的一幕活春宫,使她难受得衣衫半解,小手抚揉着她自己的乳头呢。

  谢云岳移近她身旁,抱起她热情地吸吻,周月娥闭着美目伸出娇舌任谢云岳含吮着,全身都让谢云岳摸遍了。谢云岳逗弄了她一会儿,便除去她浑身上下的衣裙,欣赏她的娇躯。只见她肌肤白嫩,奶房微微突起。

  周月娥实在是个美人胚子,年纪虽小,但胴体之媚,竟不逊于赵莲珠。乌黑柔软的秀发,窥人半羞的媚眼,小巧玲珑的菱唇,凝脂如玉的娇躯,可真是上天的杰作啊。

  在谢云岳大展挑情手段,含乳捻阴,吸吻香舌的技巧之下,直逗得她全身炙热,神情冶荡。谢云岳翻身跨上娇躯,分开她的双腿,大宝贝抵住那上未发毛的处女地,周月娥娇羞地道:「哥……嗯……轻点……你要慢慢来啊……不然妹妹会受不了……嗯……」

  谢云岳低声地告诉她道:「月娥妹妹,放心,哥哥会轻轻地弄的。」

  稍微用力,宝贝头还是无法塞入小穴,于是再多用一些力,终于把个宝贝头塞进阴唇中。

  周月娥痛叫道:「啊……啊……哥……痛……痛呀……小穴……第一次……挨插……哎唷……痛死了……」谢云岳把宝贝再塞进去一点,发觉有些阻碍,再度用力一顶,整根大宝贝干入了三分之二。

  周月娥大叫:「啊……痛死我了……哥哥……你好狠啊……小穴痛死了……啊……」

  谢云岳见她痛苦难忍,暂停动作轻声问道:「月娥妹妹,痛得很厉害吗?」

  周月娥点着头道:「哥,真的很痛呀。」

  谢云岳吻吻她,道:「月娥妹妹,忍一忍,你看莲珠妹妹刚刚不也很痛吗?后来就舒服了。」

  吻住嘴,咬着她的舌尖,两手在那对小小的玉乳上不停地揉捏,渐渐,周月娥被谢云岳爱抚的动作搞的淫水慢慢流出,扭动着娇躯。

  谢云岳见时机成熟,用力把最后一段的大宝贝也插了进去,只感到小穴又温又热,包得大宝贝好美好美。

  周月娥又开使喊痛了,谢云岳更加狂吻她那雪白的胴体,揉着小豆豆般的奶头,为她吻去眼角的泪水。过了一会儿,周月娥又骚荡起来了,谢云岳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抽着,插着,用大龟头刮着阴道深处,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周月娥这时也不痛了,也把屁股直扭着,增加俩人的快感,一会儿,周月娥也嗲着娇声道:「哥……好舒服……哦……太……太美了……」

  谢云岳动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一下,周月娥圆睁着媚眼道:「云哥哥……怎么不动了嘛……妹妹正舒服……干嘛停下来嘛……云哥哥……妹妹要……」她可真是热情如火,谢云岳又开始抽动起来。

  周月娥紧紧地抱住谢云岳,口中如梦幻般地哼道:「嗯……小穴……舒服死了……哥……妹妹就知道……你……你爱月娥……嗯……妹妹好爽……哦……大宝贝的……哥哥呀……用……用力……干……妹妹……啊……」

  谢云岳不停地插着,周月娥的小穴紧紧包住谢云岳的宝贝,而她已是娇喘急促,媚眼春意无限,粉颊绯红,更浪更骚地配合著谢云岳的抽插。谢云岳于是开始次次尽根,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补滋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周月娥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云哥哥……你……真行……我……我太爱你了……呵……求求你干……干死我吧……不要……不要离开我……」谢云岳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月娥妹妹,你直是个火炉,你都快把我给溶化了。」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周月娥情不自禁的,死搂紧了谢云岳。谢云岳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周月娥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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