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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全) - 52,1

[db:作者] 2025-06-25 21:52 5hhhhh 6590 ℃

            第一百零三回 公主亲迎

  姚广孝听得如意的说话,又向白婉婷众女望了一眼,神色凝满着疑惑。董依依见着,朝他鼻子一耸,哼了一声,把头别了开去。

  如意又将刚才的事简略与他说了,姚广孝听后,随即回过身去,向那些官兵喝道:「把一干人等都给我拿起来。」

  众官兵齐声应允,纷纷上前锁人。岂料哈里呵呵大笑,双手连挥,身旁两个官兵「啊唷」几声大叫,双双飞出丈外,跌了个狗吃屎,良久爬不起来。其余日火教众,个个横刀立马,倏地散开,分站四角,大有随时动手之意。

  姚广孝看见大怒:「反了,反了,好大胆的狗贼,竟敢公然拒捕。」连忙抽出配刀,大步踏出。

  董依依笑道:「将军你武功盖世,想必手指一点,便即手到擒来,教他们乖乖的跟你回去了。」话里行间,尽是讽刺之意。

  众女听见,齐齐揜口发笑。便连罗开、白瑞雪、笑和尚等人,也垂首偷偷窃笑起来。

  姚广孝在王府中可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手上统领数万精兵,在王府里颐指气使惯了,除了朱棣外,谁敢在他面前这般讥笑冷嘲,奚落取笑。这时见众人的嘴脸,立时气得胡须倒竖,正要发作,朱妁湄连忙说道:「姚将军今次就无须追究了,看他们都是外地人,不懂我国规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由他们去吧。」

  然而,姚广孝又怎肯撕下脸皮,见他虎目一瞪,摇头道:「这等刁民竟敢冒犯郡主,岂能便此轻易放过。」

  如意忙道:「这个白脸家伙的武功好厉害,就连这五位姐姐连手,也无法奈何他,瞧来要擒拿他恐怕不易,还是算了吧。」

  姚广孝心想:「这几个娃儿娇娇滴滴,料来学得一招半式,强自出头,自然落得灰头土脸,又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当下也不理会如意的说话,鼻哼一声,举步走了出去。

  哈里见他大步踏出,欲要擒拿自己,不由暗地发笑。以他目前的武功,那会把姚广孝放在眼内,只因他不想和官兵作对,打后难以和朱允炆交代,只好尽量忍让,当下说道:「本座是贵国皇太孙邀来的客人,你若要捉拿我,大可向皇太孙要人,现在本座身有要事,众位失陪了。」说着人影一晃,接着传来一声马嘶声,而哈里的笑声已在数丈之外,其余的日火教众,个个使起轻功,一一从官兵头顶纵跃而过,转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姚广孝也是练武之人,武功本已不弱,但和江湖上的好手相比,始终还有一段距离。姚广孝骤见这伙人的身手如此矫捷,也为之一怔。呆了片刻,只见一匹军马口吐白泡,缓缓倒下。

  姚广孝奔将过去,探头一看,只见马匹前额深深陷了下去,显然是被人一掌把头骨拍碎。

  如此厉害的掌力,姚广孝还是首次看见,心中大为骇异,回想如意刚才的说话,方知她所说并非虚言,心想:「幸好刚才没有和那人交手,光看他这一手掌力,自己如何是此人的敌手。」

  便在这时,一名军官走上前来,说道:「禀告将军,除了刚才逃脱的几人之外,其余人众均已束手就擒。」

  各人听了,抬眼望去,只见天鹰门众弟子已被十多名官兵擒住,站在一旁。

  刚才天鹰门弟子眼见官兵涌至,本想动手抗拒,田亮突然向门下众人说道:「大家不可动手,便由得他们吧。」

  其实田亮心中清楚,只因官兵不明就里,才会上来拿人。倘若知道了事情真相,实是自己出手相救郡主,相信多谢咱们还来不及呢。

  朱妁湄看见田亮等人的情景,果然开声道:「姚将军你误会了,他们和那些人并非一伙,快放了他们吧。」

  姚广孝道:「郡主有所不知,江湖上奸邪险恶的事甚多,说不定这些人也是串同而来,岂能就此放人,须得查问清楚,再放人也不迟。」说话方落,便转向白婉婷等众女道:「还有你们这几人,快快放下手上兵器,一同跟咱们回去,倘有反抗,莫怪本将军不客气。」

  众女听得柳眉倒竖,心想你这个老胡涂,可真蛮横之极。

  董依依更是气得俏脸胀红,骂道:「你说什么?要咱们跟你回去,简直荒谬绝伦,真是笑话!」

  如意在旁抢着道:「这五位姐姐是自己人,若非得众位姐姐帮忙,郡主早已落入那坏人之手,姚将军你怎能这样做!」

  朱妁湄同时道:「姚将军,这未免小题大做了,众位姐姐和这几位侠士仗义帮忙,应该多谢他们才是,又怎能这样无礼对待。」

  姚广孝挺胸道:「本将军受王爷所托,要好好保护郡主,这是下属的职责,若不严加查明,岂能草草了之。只要查知这些人实与此事无关,本将军自然会放他们,还望郡主明鉴。」话毕,随即高声道:「给我把这些人全带回王府。」

  众王府官兵一声令命,即见十多个官兵走了过来,众女见姚广孝全不讲理,已气得脸上发青,白婉婷娇喝一声,剑影一闪,剑尖已指着姚广孝的喉咙,大喝道:「你们不要他的命,便过来拿人看看。」众官兵给她一喝,忙停住脚步,见着此情此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姚广孝更是一惊,没想眼前这个女子的剑法竟是快得如此骇人,但他身经百战,却临危不惧,况且以他将军之尊,又怎能在下属跟前示弱,当下道:「好大的胆子,有种便一剑刺下来。」

  白婉婷见他仍然气焰熏天,便想压一压他的气势,随即冷笑一声,道:「你是说我不敢了?」说话方毕,忽见剑刃颤动,听得「嗤嗤」数声,接着姚广孝眼前毛发纷飞,颏下的胡子,竟然给她削去了半截。

  姚广孝确没想到她真会出手,也给吓得呆愣当场,待得片刻,才惊魂不定地说道:「你……你……你……」几个你字叫出口,就是无法说下去。

  白婉婷嘴儿一翘:「我怎样?你大可再骂,说呀……」

  姚广孝那敢再说一句,若是白婉婷真的一剑把他杀了还可,要是又给她戏谑一番,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罗开和白瑞雪等人一直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也不出言制止,均想姚广孝这人仗持官衔,飞扬跋扈,全无情理,实应该要受点教训。

  但朱妁湄却不是这样想,她素知姚广孝生性记仇,刚愎自用,执拗多私。若继续下去,必然会弄出大事来,便即向白婉婷说道:「这位姐姐请给小妹一个面子,便此算吧,我保证姚将军不难为你们便是。」

  董依依在旁道:「姐姐虽然这样说,但我看他未必便肯罢手。」

  朱妁湄连忙摇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好说。」

  罗开在旁微微一笑,上前说道:「婉婷,算了吧!要不你便一剑杀了他,难道就这样用剑指着他一世么?」

  白婉婷气道:「可是他说要拿咱们,罗开哥你是听到的,莫非真的要咱们跟他回去。」

  罗开道:「他要拿咱们,也只是一场误会,姚将军也是明理人,难道他到现在,还看不出形势么?」说着回头向姚广孝道:「姚将军,我说得对吧?」

  姚广孝哼了一声,心想:「原来你们也是一伙的,今日之事,本将军绝不会就此算数,放着眼睛看吧。」

  朱妁湄道:「这位大哥便是凌云庄庄主吧?」

  罗开点了点:「在下姓罗,在此见过郡主。」说着抱拳一礼。

  朱妁湄裣衽道:「罗庄主好,众位姐姐刚才出手相助,我还没多谢各位,请受我一礼。」

  罗开连忙回礼,说道:「些许少事,郡主就不用多礼了。」

  朱妁湄道:「还请庄主劝一劝这位姐姐,大家把手言欢如何?」

  还没待罗开说话,白婉婷长剑一翻,已然还剑入鞘,笑道:「郡主也该劝劝这一位大将军,江湖上的事情,可不比你们王府,恐怕有些事情是连官府也管不来的。」

  朱妁湄忙道:「姐姐说得是,方才多多得罪,请姐姐勿怪。」

  姚广孝这时夹在众人之间,好生没趣,经过刚才这一事,再要上前拿人,似乎又不是,但就此言罢,心中又觉不甘,只好气愤愤的站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众人,心头就是钻着如何要取回今日之辱。

  此刻董依依和瑶姬众女,一一上前和朱妁湄互道姓名,而上官柳等人也接着上前拜见。几个女子聚在一起,好不亲热,谈得异常开心。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之际,远远又传来马蹄之声,数十骑转眼便来到眼前。

  各人张眼望去,竟然又是一批官兵,但这些官兵的装束,却和那些王府亲兵大有不同,个个头戴红缨高冠,身披墨黑斗缝,衣履鲜明,一看便知是都城的禁卫军。

  姚广孝见着,不由眉头一紧,心想:「皇帝的近卫亲兵怎会突然在此出现,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罗开望去,心头蓦的一怔,暗道:「怎地她们也来了?」

  但见领在前头的两骑健马戛然而止,马上二人并非谁人,一个正是皇帝老子的爱女昭宜公主朱璎,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新封为昭琼公主的紫嫣雩。

  二人一见罗开等人聚在一起,连忙翻身下马,齐齐奔上前来。

  朱璎一马当先,来到罗开跟前,笑道:「难怪我沿路赶来,一直见不着罗庄主,原来庄主还没有起程,仍待在这里。」

  紫嫣雩来到朱璎身旁,似笑非笑的望着罗开,竟尔一言不发。

  罗开四名娇妻看见这二人到来,无不瞪目蹙眉,只有罗开脸现笑容,抱拳向二人一揖,笑道:「原来是两位公主大驾,听刚才公主的说话,似乎是知晓罗某在这里?」

  朱璎道:「当然,若不然咱们赶来作甚。」

  罗开道:「公主果然神通广大。」

  朱璎咧嘴一笑,道:「神通广大的不是我,是我这为雩姐姐,你也该知道,他们紫府仙宫的人何等厉害,咱们宫中的人和他们相比,可差得远了。」

  罗开看看紫嫣雩,见她浅浅一笑,依然不吭一声,向朱璎问道:「公主突然亲临找罗某,不知有可要事?」

  朱璎道:「父皇知道罗庄主这两天要进京参加英雄宴,早便在京城为庄主设置了房舍,好让庄主入住,并着我和雩姐姐亲自办理此事,岂料我使人赶往凌云庄去迎接庄主,却说你们早已动身,后得雩姐姐的手下通知,得知庄主在此处投宿,我们便即赶来。」

  罗开恍然大悟,说道:「皇上皇恩浩荡,罗开感恩荷德。」

  朱璎道:「好了,咱们便一起上路吧!」说到这里,朱璎忽然看见罗开身后的女子,登时一呆,忙道:「啊唷!妁湄郡主你怎会在这里,原来你也和罗庄主相识。」

  朱妁湄和如意走上前来,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朱璎道:「咱们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是了,郡主何时来了江南,也不通知我一声。」

  朱妁湄道:「我也是来了不久,一时未及通知公主殿下,实是妁湄之过。」

  朱璎道:「瞧来皇叔也来了,我也该到燕王府拜见才是,免得皇叔怪责。」

  朱妁湄摇头道:「爹还在北平,是姚将军陪我前来京城。」

  姚广孝一直在旁听着众人的说话,一时也听得满头雾水,心忖:「这个凌云庄庄主究竟是什么人物,皇上竟然会派公主前来亲迎,实殊不简单?听他们二人的言语,公主似乎和这人相当熟络,不知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倒要查明一下!」

  正想着间,随听朱妁湄叫着他的名字,姚广孝立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见公主。

  朱璎道:「姚将军果然在此,湘王若知将军到来,必定高兴非常。」

  姚广孝躬身道:「末将多谢王爷公主。」

  朱璎回过身来,拉着紫嫣雩道:「这位是燕王的掌上明珠妁湄郡主。」回向朱妁湄道:「而这一位,却是父皇的干女儿昭琼公主,大家多亲热亲热啊!」

  二人见过面,朱璎又道:「英雄宴距今只剩下两天,郡主难得到来,倒不如今日随咱们上京,京城里的好玩儿挺多着呢,我带你到四处逛逛如何?」

  朱妁湄自然一万个喜欢,可是她极了解姚广孝的脾性,更何况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是能说服姚广孝今日进京,恐怕身边的官兵近卫也不会少到那里去!朱妁湄一想及此,登时兴味索然。

  果然听见姚广孝在旁道:「燕王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郡主办理,依属下看,郡主还是先回府把事情料理好,明天再起程上京参见皇上。」

  朱妁湄心里雪亮,其实王府中又能有什么要事呢,便是有事,也用不着自己处理,姚广孝这样说,无非是找个借口。

  但他既然当众说出这番话,就只好顺着他的话道:「王府中确有点事儿要妁湄料理,公主还是先走一步。」

  朱璎无奈,说道:「既是这样,也没有法子,明儿你到得京城来,记紧要来找我喔!」

  朱妁湄点头应允,姚广孝道:「郡主,咱们也应该回府了。」

  只见朱妁湄望望天鹰门众人,说道:「姚将军,你就把这些人放了吧。」

  姚广孝沉念一会,往手下打个手势。

  田亮一得自由,忙上前向郡主公主等人见礼,才领着众弟子离去。

  朱妁湄见事情已了,遂向罗开和朱璎请辞,接着随同姚广孝打道回府。

  朱缨道:「罗庄主,咱们也该起程了。」

  罗开微微一笑,正要跨身上马,四名娇妻突然赶到他身旁来,董依依扯了一扯他的衣袖,皱着眉头道:「罗开哥,咱们真的要跟她们一起走么?」

  罗开向四位娇妻挨次望去,见人人满脸嗔怒,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白瑞雪走过来道:「这里只是个小小市镇,要找个房间也这么艰难,更何况是京城!而皇上对你们罗开哥如此厚爱,又岂能不识抬举,诸多推搪呢,到时皇上怪责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众女听见,回心细想,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只好悻悻然一声不响,各自骑上马匹,由朱璎和紫嫣雩陪同下,齐往京城出发。

  皇上举办英雄宴,在武林中是一件何等盛大的事情,四方群雄,都纷纷赶到京城来。原本已是人来人往,热闹纷纭的京城,这数日间更见热腾腾一片。

  只见城里城外,早已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街道之上,处处万人空巷,毂击肩摩,一些酒楼客舍,内内外外均是人头攒动,车马辐辏,冠盖飞扬。

  众人进得京城,看见这个场面,心里同时暗想,幸好皇上礼待,早已安排宿处,要不然眼前这个光景,恐怕要找个落脚处实不容易!

  这时数十骑禁卫军领前开道,浩浩荡荡越街而行。

  路上行人看见这等声势赫赫的情景,无不重足侧目,均知这行人必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而一些前时曾参与武林大会,或是到过陆家庄的武林中人,早已认出罗开等人,也不禁为之惘然。均想凌云庄在江湖上才崛起不久,竟然由军队簇拥进城,面子可真不小啊!看此气派,相信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也大有不如。一时间,谁都看得懵懂不明,猜想不透。

  众人穿过正南大街,直往城西而去。

  过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住宅区,但见四下苍松翠柏,竹树环合,而周遭的屋宇,无一不是庭深高阁的大楼,显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数十禁卫军来到一座巨宅前,在门前立马成行,朱璎向罗开说道:「这座宅第,乃是皇上送给雩姐姐在京中的府邸。在群雄宴这几日间,便请罗庄主屈就一下,暂时住在这里好了。」

  这时紫嫣雩道:「罗庄主请。」接着翻身下马,引领众人进屋。

  罗开等人在后跟随,进得屋里,见屋前有着一个大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修竹成林,虽是寒冬,白雪匝地,却另有一番景致。

  紫嫣雩和朱璎领着大家来到了大厅,三大灵王和十多名紫府仙宫手下把守厅外,各人分宾主坐下,数名丫环纷纷为各人送上了佳茗,退去之后,只听紫嫣雩道:「父皇早有谕旨,着咱们姊妹俩好生招侍罗庄主,这几日间,大家就当这里是凌云庄好了,也不用客气。」

  罗开和紫嫣雩二人心存暗昧,尤其是罗开,生恐给四位娇妻识破了机关,多生事端,只是匆匆答谢两声,便即收口不语。

  而凌云庄上下,素来对二女均不存好感,言语之间,自然只是些应酬说话,殊无半点热络味道,大家闲谈了一会,只听朱璎道:「雩姐姐今晚已为大家备酒接风,现在时间尚早,况且长途劳顿了一天,不如先行回房休息一会如何。」罗开等人自又一番致谢。

  紫嫣雩当下吩咐丫环婢仆,引领众人到房间。

  途中上官柳向罗开道:「没想到日火教中也有这般好手,看来今早那人的武功,比之那个什么烈火王、青火王还要厉害得多。」

  罗开点了点头:「日火教突然高手尽出,重临中土,决不会只是为了擒拿岳都而来,相信必定另有其它目的。」

  笑和尚道:「这个当然了,日火教今趟大张旗鼓前来中土,依和尚我看,内里必无好事。更巧合的是,皇帝老儿忽然举办什么英雄宴,大宴群雄,恐怕和日火教突然出现有点关连。」

  上官柳沉思片刻,说道:「笑和尚此话不无道理,两桩事情焉有如此巧合,加上日火教已投效朱允炆,换句话说,日火教也算是皇帝老子的人,莫非今次的英雄宴,内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白瑞雪一直在旁听着,也觉事情大有疑窦,便道:「但前时日火教和紫府仙宫产生不和,大动干戈,而两者一是湘王府的人,一是皇太孙的人,这样又如何说起?」

  上官柳微笑道:「其实朱柏和朱允炆虽是叔侄关系,但二人可说是口和心不和。要知朱允炆今日当了皇太孙,无疑就是未来大明的皇帝,而众多王子岂会甘心,其中衅隙自是不少,朱允炆自然也看到这一点,当然要增强本身的实力,他一方面要在朝中收买人心,另一方面要在外招揽各方好手,连成一道内外防线,方能自保。而他收纳日火教,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但日火教的出现,和今次群雄宴是否另有阴谋,这就大有疑问了。」

  方妍忽然道:「这两件事情,相信昭宜公主必定一清二楚。昭宜公主向来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也曾和朱柏统率血燕门,她又岂会不知。但话虽如此,她便是知道,也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众人默然点头,但心中俱存着一个不祥的兆头。

  在丫环的引领之下,来到府中南首的一座大楼,只见此楼楼高两层,重檐飞翘,堂宇宏丽。罗开虽已成婚,却和四位娇妻另有各自房间。

  罗开进得房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房里金碧交辉,琐窗朱帘,椅榻全是紫檀木制造,端的是庄严富丽,光彩斐然。

  他四下看了一会,便坐在榻上养息行功,而四位娇妻并没有进来厮缠,直到戌时刚过,府里的丫环前来通知,邀请罗开到前厅赴宴。

 

            第一百零四回 满室皆春

  当晚府里设席张筵,酒肴丰美珍贵,笑和尚素来饕餮,眼见佳肴当前,自是食指大动,一双筷子此起彼落,手口忙碌个不停。

  凌云庄众人见怪不怪,也不觉什么,只有朱璎瞧得柳眉颇蹙,却又奈何他不得。

  酒宴之中,上官柳、康定风、史通明和唐贵等人,不时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向朱璎和紫嫣雩探问,希望从能探得一些群雄宴的内情,岂料二女口密得紧,半点风声也不肯泄漏,一言不涉该事。

  罗开和白瑞雪看见这等情景,心头更是忐忑不安,只盼望届时群雄宴上千万不可弄出大事来。

  筵席直到戌末方毕,酒醉饭饱,各人纷纷回房休息。

  回房途中,罗开四个娇妻,前后左右的缠着他不放,白瑞雪和上官柳等人看见,不免暗暗窃笑。

  而洛姬和梅兰菊竹四婢见这情形,不由大受感染,情火暗动。只见洛姬靠身到康定风身旁,轻声软语道:「定风哥,你好几天没和人家那个了……」

  康定风望了她一眼,回眸再看看四婢,却见她们眼中柔情无限,满盈春意,不禁意乱情迷,心头一热,低声说道:「你且先回房间,我待一会便过来。」

  洛姬听后,登时喜脸盈腮,相视而嘻,回身和四婢往自己房间走去。

  康定风望着五人的背影,见她们主仆五人红裙翠袖,婷婷袅袅,尤物移人,无一不是绝色佳人,默默暗忖道:「若说人间艳福,我和罗庄主也可说是齐足并驱,半斤逢八两了。」想到这里,亦暗自欣喜。

  此刻已是深夜,天空却阴沉沉地,全没半点月色。

  鹅毛似的雪花骤然大片大片地飘将下来,瞧来这场大雪又要下一个晚上了。

  罗开在众娇妻簇拥下,有说有笑的回到罗开的房间,五人才一出门,便见一名府里的丫环蹲在火盘边,正在加添柴火。

  那丫环一见罗开等人进来,便即站身而起,向各人躬身施礼。

  灯烛之下,罗开见那丫环年纪甚轻,容貌青涩幼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然细望其身段,竟然长得丰胸楚腰,丰满异常,与她的年龄殊不相配,不由啧啧称奇,就在他暗自惊奇之际,忽听得董依依说道:「这位妹妹,我夫君今晚喝酒多了,须得早点休息,不用妹妹服侍了。」

  那丫环听见,自是明白董依依的意思,也不敢多留,连忙请辞退出房间。

  这时火炉越烧越旺,炉里劈劈啪啪的爆着星花,且一阵阵兰花之香,弥漫满室,罗开闻得这香气,也不禁有点奇怪,暗忖道:「赴宴之前,房内并无这种花香,究竟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他环目四看,房间内并无一花一草,也不由啧啧称奇。

  待得那个丫环出了房间,董依依回头瞪了罗开一眼,嗔道:「罗开哥你怔怔的望着她干么?人家年纪轻轻的,难道你对她也有意思!」

  罗开登时张口结舌,哑口难言。众女有一句没一句的凑趣儿,弄得罗开好不尴尬,幸好方姮不住口和罗开说好话,只是她向来性子温柔,不擅说话,以她一人之力,如何抵挡得住三女的嘴巴。

  尤其白婉婷和董依依,天生一张乖乖嘴,口齿灵巧,转眼之间,便连方姮也成为攻击目标。

  罗开暗自叫苦,计上心头,一手把方姮拥近身来,咧嘴笑道:「还是姮儿待我最好,必要好好奖励一番才是。」说着双手一伸,把方姮横抱胸前,直往床榻走去。

  方姮自是明白丈夫的心意,脸上立时双颊晕红,双手自然地圈上他脖子,眼里脉脉含情,水汪汪的甚是动人。

  罗开望着方姮这天仙似的俏脸,见她莲脸生春,说不出的美丽诱人,加上鼻中闻得她身上阵阵幽香,叫他如何能克制得住,当下凑过嘴去,在她俏脸上不住亲吻。

  方姮仰起螓首,闭着眼睛,微微呻吟,正享受丈夫给予的温柔。

  便在这时,其余三女已围近榻前,只听董依依道:「罗开哥,你怎能拋下咱们三人不理,只顾和姮儿亲热!」

  方妍和白婉婷双双跳上床榻,向罗开又扯又抱,方妍道:「妍儿也要,你卧下来让咱们四人服侍你好么?」

  罗开存心要气弄三人一番,板起脸说道:「为夫今晚喝多了两杯,精力实在不济,恐怕无法应付你们四人。只是我刚才答应过姮儿,身为丈夫焉能言而无信呢,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三位娇妻岂会相信他,她们对罗开的实力知之甚稔,以他的功力,就是喝多了几杯,又怎轻易会醉。

  再说甚么精力不济云云,更是胡言乱语,罗开那门「乾坤坎离大法」,能收能放,可说是万女莫敌,若应付她们区区四人,直是游刃有余。

  方妍在众女之中,心思最为细密,她脑袋一转,挨近罗开耳边道:「既然罗开哥有点醉意,更应该要卧下来,让咱们姊妹四人好生侍候你,为你宽衣解带,好好的睡一觉。致于夫妻敦伦一事,来日方长,那一晚不能做呢!」话才说完,便向董依依和白婉婷做个眼色。

  二女会意,连忙上前又拉又扯,白婉婷道:「罗开哥你乖乖的卧下来吧,让婉婷好好服侍你。」

  董依依抿嘴一笑,握着方姮围着罗开的玉手,意欲把她双手扳开,道:「姮儿你还舍不得放手么?箍得这么紧,看你敢情是春心动了!」

  方姮向来脸嫩,听见不由大羞,连忙放开双手,嗔道:「依依你说什么嘛,尽爱欺负人家!」

  董依依笑靥满脸,弯下身躯咬着她耳朵道:「你还想抵赖,看你媚眼如丝,美目含春,还不承认。」说话之间,突然一把握住方姮高耸的左峰,轻轻的搓捏起来。

  方姮「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她推开,岂料董依依丁香微吐,舌尖在她耳背舔拭撩拨,方姮立时浑身剧颤,一股无名的快感直窜上脑门。

  董依依意存戏玩,只抚弄数下,停下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方姮羞得双手掩面,不敢和她对视。

  房间内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与外间风吹雪飘的情景大不相同。

  这时罗开已被方妍和白婉婷推翻在床,仰天而卧。

  罗开当然知道三女的意图,只是装傻扮呆,看看她们要弄什么花样。

  果见方妍率先动手,生拉硬拽,解去罗开的腰带。

  白婉婷也不怠慢,双手前探,手腕翻处,已扯下他的长裤。

  董依依见二女开始行动,放下了方姮,忙上前搭手,三人当真合作无间,不用多久功夫,罗开已给三人剥了个精光,只见他胯间的那条巨龙,却软软的摆垂着,全无半点异状。

  三女看见这根神物,犹如蚂蝗见血,方妍首先抢得头筹,握着巨龙上下套动把弄。而董依依和白婉婷,乘着这个空隙,连忙宽解带,把身上的衣服尽脱得一丝不挂。

  罗开笑问道:「你们刚才说要服侍为夫安寝,缘何要脱去衣服?」

  白婉婷嫣然笑道:「往常你不是爱赤裸裸的抱着咱们睡觉么,今晚咱们姊妹四人脱衣侍寝,这样又有何不妥,难道罗开哥你不喜欢么?」说着趴身在罗开身侧,把赤条条的娇躯紧贴着他。

  罗开浅浅一笑,左手把白婉婷搂住,说道:「为夫又怎会不喜欢,但姮儿向来腼腆,恐怕她不会自动脱衣服呢!」

  罗开这一句说话,直听得方姮脸红耳赤。

  众人更是明白不过,只见董依依连随道:「罗开哥大可以放心,姮儿她此刻正自欲火焚身,巴不得马上要你这根大东西来消火呢。」

  方姮羞得连忙跳将起来,叫道:「人家才不是呢,依依你不可乱说。」

  董依依如何肯放过她,抢上前去扯她衣服,口里道:「是也好,不是也好,罗开哥要你脱衣侍寝,莫非你敢不依么?」方姮起先还一味的闪避,但听见这话后,只好半推半就,终于大家看齐,脱得一丝不留。

  董依依知道罗开的心意,把方姮往罗开身上推去。罗开伸手把她拉近身来,方姮站脚不稳,整个人倒在罗开身上。

  只见罗开熊臂轻舒,把方姮紧紧拥在胸前,柔声低语道:「姮儿乖乖的待在这里,为夫必会好好报答你。」

  方姮害羞起来,嘤的一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再说方妍在他胯间弄了大半天,却见巨龙依然无精打采,垂首丧气,便知罗开有心倒气,以乾坤坎离大法抑控住,只是她心高气傲,存心要和他斗上一斗,当下加紧几分功夫,孰料罗开依然固若金汤,不为所动。

  方妍气苦不过,忽地在龙头上打了一下,骂道:「你这根死蛇懒鳝,忒也爱调弄人家。」

  罗开功力深厚,自是不怕她拍打,但仍是喊将起来,喝道:「你要谋杀亲夫么?要是给打坏了,受苦的可是你们。」

  董依依笑道:「咱们才不稀罕呢,世上男人多的是……」说到这里,顿即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收口。

  罗开向知董依依口没遮拦,但听得这说话,怎能噤口不语,怒道:「你便去找其它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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