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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全) - 22,1

[db:作者] 2025-06-25 21:52 5hhhhh 6640 ℃

            第四十三回  石室探秘

  凌云庄的大厅内,此时正坐着三人。

  罗开刚听完笑和尚的说话,知道方妍也来了杭州,心里不由一喜。心想怎生也要想个方法,好让她们姐妹俩见面。

  笑和尚得知方妍和方姮是孪生姐妹,也颇感诧异,笑道:「二人出落得像模子一般,若非罗庄主说出来,笑和尚我决不会相信。」

  罗开道:「莫说是你,当初我听见方姮的话,确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瑞雪朝罗开道:「瞧来血燕门与湘王府确有极大的关系,要是官家和血燕门联手起来,咱们实不容易应付。」

  罗开想起武林大会时的情景,当日血燕门只来了四十多人,便把各门派数百高手杀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现在想来,心下也为之惴惴。

  笑和尚道:「那些官家狗还不算甚么,但说到血燕门,可就不同了,这些人行事诡秘,高手众多,罗庄主确不可不防。」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幸好那个王爷尚在咱们手中,相信血燕门也不敢太过放肆。可是留着朱柏在此,也不是个长远之计。况且凌云庄地处杭州,并非甚么隐秘之地,早晚会给他们发现,为求久安,咱们必须想个妥善之法才行。」

  白瑞雪说道:「罗开弟说得没错,咱们已经和官家起隙,想要在杭州开山立柜,届时势必跌脚绊手,受其官府诸多牵制,但若要两全其美,只怕极不易办。一时之间,我确实想不出好法子来。」

  笑和尚接着道:「我虽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但血燕门这个组织,本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光瞧他们捣乱武林大会,欲胁持各派掌门人,其居心便可想而之。现既知道他们与官家有关,内里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若不把事情澈底弄清楚,便此放朱柏回去,恐怕并不妥当。」

  白瑞雪道:「笑和尚你是说,官府和血燕门会对武林不利?」

  笑和尚点头道:「大有这个可能,血燕门近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而他们所对付的人,大多是武林人士,这个不是很明显么。其实现今这个皇帝,出身原是一介草野小民,他能得此帝位,全赖各方武林人士相助响应,合力驱除鞑子,他方有今日之位。但近这数年间,皇帝大肆杀戳开国功臣,更何况是咱们这些江湖武夫。」

  便在这时,一个话声自后堂传了过来:「笑和尚的话很有道理。」

  罗开等人循声望去,见上官柳和曲依韵正徐步踱进大厅。

  二人走近前来,只听上官柳道:「朱元璋此人出身草芥,胸无半点墨,为人又心胸狭窄多疑,做出这等事来,相信并不希奇。」

  白瑞雪点头道:「嗯!这人与汉高祖刘邦,可算是一对活宝,同样是农民皇帝,且都是以杀戮功臣着称,而朱元璋还比刘邦多了一手,特别嫉恨文人,爱搞甚么文字狱,近年间弄得满城风雨。」

  上官柳道:「说到朱元璋,这个皇帝当真与别不同,大家可有听过凉国公蓝玉的事情?」

  白瑞雪徐徐颔首道:「便是被灭族的蓝玉,听说此人犯的是谋反罪,各地均张挂印信榜文,难道内里还有什么事情?」

  上官柳笑道:「朝中之事,一般平民又如何得知。但我却有一位朋友在朝中办事,所以才得知晓些皮毛。」

  众人听他虽说是皮毛,却见他脸现肯定之色,想必持之有故,俱打叠精神,眼睛牢牢望住他。

  只听上官柳缓缓续道:「据说这个蓝玉,他身为凉国公,平素便极为桀骜,他曾出捕西番逃寇祁者孙,并擒叛帅月鲁帖木儿,意图以此升爵。岂料朱元璋却对他冷眼相待,全无升赏,蓝玉自是怏怏不乐,每当入朝侍宴,言行举动,便更显傲慢骄蹇,使皇帝越加疑忌。蓝玉也是个聪明人,见皇帝近日的冷脸目光,便已猜出了几分,私下与同僚道:『皇帝已对我不满,恐已见疑了。』」

  「焉知此话一传,朝中臣子便有多人得知,那时一个名叫蒋献的锦衣卫,也不知在哪儿听见,便跑到皇帝跟前,密告蓝玉谋逆,皇帝闻讯,立命锦衣卫四出掩捕,凡有闻言之人,全都拿到殿前,先由皇帝亲讯,继而交由刑部,不论是真是假,一古脑儿全一并正法,尽行受诛。凡与篮玉有关的朝臣,无一能逃过项上一刀,所有元功宿将,几乎一网打尽。」

  罗开道:「听你此话,那个蓝玉只是自吐怨言,也说不上什么叛逆。」

  白瑞雪笑道:「皇帝儿的糊涂,历代有之,况且此人忌心甚重,又爱排除异己,要不又怎会有『朱屠手』这个称号呢!」

  笑和尚呵呵笑道:「此时若给皇帝老子听着咱们的说话,这个叛逆之罪,可吃不少了。」

  白瑞雪道:「咱们公然殴打官兵锦衣卫,加上困禁王爷,这个罪名难道还不够吗,也不在乎加上这个罪名。」

  上官柳笑道:「说到文字狱,朱元璋压制文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其实杀人的藉口多的是,杀文人的籍口,尤其好找。便如蓝玉谋反一事,受株连而死的人,听说不下一万五千人,而在这些人当中,不少都是文人,其中一个叫孙蕡的才子,更是死得冤枉,他只因曾在篮玉的藏画上题了一首诗,也给皇帝定为蓝党,给砍了头。」

  白瑞雪惊讶道:「题一首诗便给砍头,这首诗是骂皇帝老儿么?」

  上官柳摇头道:「当然不是,朱元璋认为他既肯为蓝玉题诗,二人关系必然非浅,只因这个理由,便给他定罪了。还有一件可笑的事,那个孙蕡在行刑前,却不肯乖乖的死去,临死前他吟了一首诗,道:『鼍鼓三声急,西山日又斜。黄泉无客舍,今夜宿谁家。』那监斩官听完后,便一声令下,人头登时落地,便到皇帝前交差去了。」

  上官柳接着道:「岂料朱元璋竟问他孙蕡死前,可有说些什么?监斩官便如实说了,并把那首诗的记录呈了上去。朱元璋夸才卖智,兀自摇头晃脑的唸了一遍,唸完连声叫好。其实该诗好在哪里,相信他八九不会知道。这还罢了,朱元璋唸完不久,忽地顿了一顿,接着龙颜变色,雷霆大作,骂道:『这样好的诗,孙蕡这个人,明着是个难得的才子,你们因何不早奏上来,竟敢擅自动刑,戕害人才,实是该死!』当下不由分说,把监斩官、创子手等数人,全都拿去砍了,以示对人才的痛惜,你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听见,也不禁莞尔,均想这个朱元璋行事当真乖张怪僻,横蛮浑账。白瑞雪笑道:「皇帝儿无才无识,自是嫉恨文人,越是这样,便越是附庸风雅。」

  上官柳又道:「其实孙蕡所唸的那首诗,也并非他即兴之作,却是五代时江为在临刑时的绝诗,孙蕡只是借来一用,哪里想到,连皇帝也要借来一用呢。」

  笑和尚道:「这个朱元璋糊涂顶透,行事暴虐无道,一个偌大的江山,竟被这种愚昧无知的莽夫治理,又会好到哪里去,想来前途委实坎坷。」

  上官柳道:「其实他并不糊涂,要不然又怎会把二十五个儿子,全都分封南北各地,各据为王,作为屏藩。且受封的诸王,均自置官吏,拥有各自军队。表面看是集权中央,防禦瓦刺、鞑靼、女真等入侵,实是另有一个主要目标,便是防范各地民间起事,危害他的江山。」

  罗开一直在旁聆听,却一面想着血燕门与官家的关系,当听到这里,一股无形的忧虑,不禁油然而生,道:「这样说,血燕门莫非是各藩王的另一奇兵?」

  上官柳道:「应该是说,是皇帝用来对付武林人士的一支奇兵。」

  笑和尚眉毛一扬,笑道:「上官兄真是说到我心窝里,虽然官兵和锦衣卫里面,确也有些练家子,但大多都是二三流脚色,绝顶高手便是会有,相信也并不多,用来对付一些小帮小派,街头武夫,或许还管用。但要与名门大派抗衡,他们便大大不够了。所以他才结集江湖好手,若我没有料错,血燕门便是他暗中组成的集团。」

  白瑞雪道:「笑和尚你是说,朱元璋现在拥有两支奇兵,明的是锦衣卫,说到暗的,便是血燕门了。」

  笑和对他竖起大拇指,不住点头微笑。

  罗开说道:「血燕门虽然厉害,但江湖上名门大派确也不少,便如少林、武当等武林泰斗,难道还会斗他们不过。」

  白瑞雪道:「这很难说,血燕门若光明正大挑战,各大门派自然不怕。但你不可忘记,当日的武林大会,若不是给咱们预先发觉他们的计谋,早有防备,方能避过那一劫,若非如此,其后果如何,恐怕难以预料,有道是:『明枪易档,暗箭难防。』这句说话,相信你也听过吧。」

  上官柳笑道:「峨嵋派在武林诸派中,虽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派中毕竟高手如云,门下弟子,少说也有数百人。若论江湖排名,实不下武当多少。但何尝不是在一夜间,全派上下给人迷倒过去。明的不敌,他们何尝不会使暗的。」上官柳不想在笑和尚面前说实话,其实迷倒峨嵋众人,实是他的所为。

  白瑞雪听见他这番说话,不由微微一笑,望了上官柳一眼。

  罗开踏足江湖,毕竟时日尚浅,刚才一时之间,确是没想到江湖上的诸般险恶,现在听见,心里也不禁一寒。

  笑和尚道:「倘若他们真的要对武林不利,咱们实不能袖手,若给血燕门坐大,江湖上又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上官柳沉吟半晌,抬头道:「这个朱元璋倒也厉害,懂得借用武林人物的力量,到时不论他图谋是成是败,给他这般一弄,又不知会死伤多少人了,到时武林大小各派,势必元气大伤,他无疑是成功了一半。」

  众人接着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白瑞雪来到罗开的房间,彩儿端上了茶,罗开便即问道:「瑞雪姐,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白瑞雪点头道:「你可记得那石室的入口开关吗?」

  罗开道:「记得,当日康定风已把开关之处跟我说了。怎样,有问题么?」

  白瑞雪道:「不是,当日咱们在石室只逗留片时,还没有真正看清楚,我想和你再去看一次。」

  罗开颔首道:「这样也好,这石室如此隐秘,内里想必另有玄虚。」

  白瑞雪道:「我也认为这样。」

  罗开道:「我们先去通知婉婷和依依,多几个人同去较好。」

  白瑞雪点了点头:「嗯!最好叫上官柳与咱们同去,他这人见多识广,为人耳目聪明,有他在或许能看出什么。」罗开听了也有同感。

  二人偕同白婉婷和董依依,缓步来到上官柳的房间,罗开抬手正要扣门,倏地又缩回了手。三人见着,也大感奇怪,白瑞雪正要问他,罗开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是咱们四人去好了。」

  董依依却侧着脑袋,瞪大一对美目问:「为甚么嘛,他不在房里面么?可是你还没敲房门,又怎会知道他不在里面?」

  白瑞雪终究比二人机灵,看见罗开的表情,便已猜上了几分,笑道:「是否曲姑娘在房间里?」

  罗开微笑点头。白婉婷仍是不解,问道:「罗开哥,你又怎么知曲姑娘在房里?」

  白瑞雪道:「罗开弟功力深厚,光凭房间里的呼吸声,里面有多少人,一听便知,又怎能逃得过他。」

  罗开默然一笑,并不说话。董依依笑道:「曲姑娘便是在房里又如何。我知了,他们正在做那回事。但这也算不了什么嘛,当日他们在山洞赤身露体,我和婉婷姐当时也都在场,还看见他们那个呢。罗开哥你不敢扣门,便由我来扣门好了。」话还没完,便「咯咯」的敲起门来。

  过了良久,方闻脚步声响,接着「呀」的一声,房门开了,只见上官柳头发蓬乱,身上披着一件外衣,腰带还没束上,他见门外站满了人,一时间也为之愕然,连忙问道:「各位怎地这么早?」

  罗开微显尴尬,说道:「这么早骚扰你,实在是……」岂料他说得一半,董依依突然使开「幻影流光」,风也似的掠入了房间,罗开待要阻止,已然不及。

  众人只觉人影一幌,董依依已闯进房间去。

  四人看见大吃一惊,接着听见房内传来董依依的声音:「依韵姐姐,你好美啊!比当初见你时更丰满了。嘻嘻,看来这都是上官柳的功劳吧。」

  上官柳听见,登是一脸苦笑,呆愣当场,作声不得。

  罗开微笑道:「这个依依便是爱胡闹,上官柳你不要见怪。」

  上官柳摇摇头:「没什么。是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罗开便向他说明来意,上官柳点头道:「好吧,待我先穿件衣服,便一起同去。」

  这时董依依已走了出来,朝上官柳眨眨眼睛,投了一过诙诡的笑容,上官柳只得苦笑而对,便走进房间。

  众人来到石室,先把蜡烛燃点上,立时满室通明。

  董依依虽是第二次进入这石室,但见着墙上栩栩如生的浮雕,闻着满室的芬香,依然是雀跃不已,大喜道:「这里真的好美啊!罗开哥,你看这些字是说什么?」

  罗开虽是出身低微,但数代均是书香世家,自小便广览诗书,一看这二十个字,即时便明白过来。

  上官柳也是诗书礼乐俱通之人,看见后便抢先一步,遂把隐寓的意思,详细地向她说了。

  白婉婷道:「这地方如此隐秘,莫非是方腊避难之所。」

  白瑞雪摇头道:「我相信不是,倘若是用作隐匿之所,又何须建做得如此堂皇华丽。况且这里的摆设,无床无榻,只有石桌石凳,俨然是一个客厅,看这里的佈置,确不似作匿藏之用。虽然这石室尚算宽敞,毕竟只能容纳二三百人,而方腊是群贼之首,手下有过万之众,要这地方又有何用。」

  这时董依依已发现墙上的石门,上官柳伸手推去,见全无动静。罗开深吸一口气,把手按在石门上,只觉触手冰凉,他使劲一推,仍是丝毫不动。罗开劲贯只臂,接着大喝一声,只掌用力推出,石门依然巍然屹立,矗立如故。

  白瑞雪轩着眉头说道:「这五扇石门只有门缝,却无门钹,究竟开关在哪里呢?」

  众人四处推摸,始于看不出半点端倪,思索良久,忽听见上官柳「咦」的一声:「是了,问题或许在这里。」

  白婉婷连随问道:「你看到什么?是否看到开关所在?」

  上官柳摇头道:「开关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必定与此有关。」

  董依依一把扯着他,满脸兴奋:「到底是什么?快说给我听,快说。」

  这时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他脸上,只听上官柳道:「你们留心细看,这五扇石门上的雕纹均各有不同。依依,你认出是什么吗?」

  董依依皱着眉头道:「这是龙,这是凤,这是虎,这又是龙,但这是什么东西?龟不像龟,蛇不像蛇,尾巴又这么长,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罗开笑道:「这不是怪物,牠是龟和蛇的混合体,是灵兽之一,在五行里,称之为『玄武』,也有人叫作『黑武士』,是龟与蛇结合受精的龟蛇。」

  董依依仍是丈二金刚,半点摸不着头脑,问道:「蛇会和龟那个吗?我自小在山里长大,蛇和龟也见了不少,却没见过这东西。」

  罗开道:「古时的玄武只是龟,其本意是玄冥。玄是黑色的意思、冥是代表阴。而龟的背是黑色,因龟卜是请龟到阴间去询问祖先,以卜卦来显示世人。但龟多生活在海边,因此玄武便成了水神,而龟又长寿,所以便被认为是不死的象徵。还有,冥间是位于北方,故玄冥便成了北方之神。」

  董依依轩眉道:「罗开哥你说来说去,便只是说龟,那蛇呢?」

  罗开微微一笑:「好吧,我便说清楚与你知。在古代时,蛇是很受人崇拜的动物,你可知道原因何在?」董依依摇了摇头。罗开笑道:「因蛇身细长体圆,便比拟为男人的阳物,因此才受人祟拜。」

  董依依「啊」的揜着口,睁大眼睛道:「好猥亵啊!男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崇拜的,我才不要呢。」

  众人不禁笑将起来,罗开续道:「况且蛇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繁殖力,又使蛇成为女性的象徵。而每到冬季,蛇都会冬眠和蜕皮,便被认为有再生的能力,成为生死和轮回的象徵。可是自从众灵之首『龙』出现后,蛇的身分象徵,便开始下降,被挤入玄武之中,与龟凑成一灵了。」

  上官柳指着铜门右边的石门道:「这雕纹所刻的是『青龙』,五方属木显于东方;这是『朱雀』,五方属火显于南方;这是『白虎』,五方属金显于西方;这是『玄武』,五方属水显于北方;这是『黄龙』,五方属土显于中央。这五扇石门的雕纹,显然是按五行雕嵌而成,其开关所在,必定是与五行有关。」

  罗开盘手在胸,凝视着石门上的图案,点了点头道:「你们可有留意这些横线,便是围在灵兽四周的花纹?」

  众人凝神望去,却发现灵兽的周围,均刻有一条条的横纹,有长有短。上官柳紧蹙剑眉,旋即恍然道:「这些条纹虽不明显,却似乎是……是『八卦』的横线。」

  罗开指着三条平排的横线道:「没错,是八卦的条纹,这是『乾』。」接着指向三条中断的横线:「这是『坤』,这是震、坎、艮、巽、离、点。而这些八卦横线,皆雕在八个方位上。『乾』的花纹在最下处,正好是南方,『坤』的花纹在正中顶端,正好是北方,明着这些横线是以八卦方位排列。」

  这时众人全聚在玄武石门前,上官柳伸出左手,往玄武主守北方的八卦图纹按去,图纹果然陷入少许,不由喜道:「罗开你看,开关真的在这里。」

  然而,见石门仍是动也不动,上官柳用力推动石门,随见石门微微一幌。他再使劲推去,石门依然如故。

  罗开在旁见着,知道这确是石门开关的所在,遂道:「让我试一试。」

  上官柳挪开身躯。只见罗开沉身立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力盈贯只臂,按着门边运劲推去,只见石门强烈颤动,但仍是无法打开。

  罗开只得放弃,眼睛只盯着门上的浮雕图纹,但始终全无头绪。罗开把目光移向堂中央,发觉石桌下共有八张石凳,正自平均地嵌在地板上。

  他默默看着,口里却自言自语道:「这是『坎』位,这是『艮』位,似乎这八张石凳,也是按照八卦方位排列,问题会否出在这里?」

  他想着想着,脚步缓缓朝石桌走了过去,蹲下身躯,轻抚着石凳的表面。

  众人看见俱感奇怪,全都走了过来,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发现了什么吗?」

  罗开道:「开关的关键,或许便在这里。」说着间,只手握着凳面边沿,往左右移动,果见凳面竟然转动,各人不禁「咦」的一声。罗开回头望向石门,低声说道:「玄武属北,这石门面向的方位是……」

  白瑞雪从旁道:「铜门在左首,这石门应该是东北方。」

  罗开叫道:「没错,是『震』位。」便走到与石门成一直线的石凳前,道:「这张石凳应该是『震』位了。」便弯下身躯,把石凳往左转动,旋即抬首往石门望去,却全无动静,石门依然紧闭。

  上官柳沉吟片刻,走到石门前,再次按下玄武主守的「坤」位图纹,一按之下,石门登时轧轧响起,缓缓呈十字形从中央转动,终于把石门打开了。

  众人看见俱是大喜,董依依更高兴得跳起来,开颜笑道:「开了,门终于开了,罗开哥好厉害哦,这样也给你想出来。」

  白瑞雪道:「原来石门的开关,便在这八张石凳上,这里的设计,当真精巧得紧。」

  只见石门里面漆黑一片,罗开掏出火摺子幌亮,道:「咱们进去看看吧。」

  众人齐齐点头,鱼贯走了进去。

 

            第四十四回  贯虹秘笈

  甫踏进石门,罗开顺手燃起墙上的蜡烛,眼前竟是一间正方形的大石室,除入口的石门外,三面墙壁,均有一扇石门,而门上的雕纹,却已非厅上的灵兽雕像,只是一般的龙凤跃鲤图案。

  这间石室的佈置,除了石桌石凳外,还多设了一张宽敞的大石床,一切家居物件,全都放置在石室的正中央。瞧这里格局罢设,俨然是一个寝室。

  白婉婷道:「瞧来这是卧室了,但石床上光溜溜的,无褥无被,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上官柳说道:「这幽洞石室,不但建构精美奇巧,且极具心思,有厅有房,就像一个地下宫殿似的。」

  罗开走到左首的石门,只消一推,石门便徐徐开了一线门缝,罗开道:「这里的石门原来没有开关,随手一推便开。」

  众人看见,都纷纷聚了过来。罗开稍一使力,石门已呈十字型给推开,但此门一开,罗开便即「咦」的一声,旋即踏步走了进去,各人同时衔尾而入。

  但见内里只有两丈见方,竟然是个厨房,室内炉灶炉坑俱齐,灶顶之上,还有一个半尺大的圆孔,洞孔里漆黑一片,看不见尽头,敢情是个排气之处,是用作疏通灶烟之用。

  而在炉灶旁,却有一个小水池,池水由一个小石孔涌出,徐徐流入池中,继而由另一个小孔排去,源源不绝,全无外溢之象,犹如一个流动的小水井。而地板却略带倾斜,尽处有一去水的石孔,设计相当周到。

  各人见着,无不啧啧称奇,白瑞雪道:「这里虽有炉灶,却没有煮食用具,又如此地整洁,似乎这里还没人使用过。」罗开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外间传来董依依的声音:「好漂亮的浴室哦!」

  罗开回过头去,却发觉董依依和白婉婷已然不在,三人循声走去,见右首的石门已被推开,并传来「沙沙」的水声。

  原来内里是一个浴室,只见一个偌大的浴池靠墙而建,深入地下足有三尺,池边与墙壁,均是雪白云石铺砌,光亮耀眼。墙壁之上,嵌有一个石雕龙头,雕工异常精緻,一条水柱,自龙口喷出,落在水池中。

  白婉婷道:「这个浴池虽不及明月庄的月影池,却也不比凌烟池差多少。」

  董依依侧着头道:「这里深入地底,不知水从何处而来?」

  白瑞雪道:「江南地区,湖泊水道极多,引水成池也不如何艰难。」

  董依依点了点头,又道:「上官柳刚才说得对,这里实是一个地下皇宫,太美了。咱们快去看看另一个房间。」

  当打开最后一扇石门后,见其大小和厨房浴室相同,只是内里空空的,全无任何罢设,瞧来只是一个贮藏间。董依依与白婉婷看见,均大感失望。

  白瑞雪道:「罗开弟,咱们不如回厅子去,把所有灵兽石门开来看看,你认为如何?」

  罗开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只不知这里有多少个石室,在这之前,咱们必须留下记号,免得迷路。」

  董依依听见,连随抽出寒玉短剑,说道:「罗开哥,咱们便在每个房间的墙脚划下记认如何?」

  罗开点头道:「好!就以数字做记号吧,这样便知道有多少个石室了。」董依依应了,罗开又道:「为了防止迷路,咱们必须聚在一起,千万不可分开。」

  众人回到那厅子,便即分头行事,把余下「朱雀」、「青龙」、「白虎」三扇石门都开了,却发觉内里的佈置格局,竟与刚才的石室全无异处,同样是寝间的佈置。

  董依依在每个石室的墙角下,均顺序划上数字,好作记认。

  厅上五扇石门,现只剩余「黄龙」石门未开。

  当那石门一开,竟与先前四门完全不同。门后只见一条甬路往前伸延,甬路阔约六七尺,两旁墙壁,同样云石围墙,地铺花纹地砖,两旁均设有蠋台。

  众人走进甬道,拐了一个弯,又见一堵「黄龙」石门挡在前头。

  罗开看见,不由纳闷起来,心想:「除了这石门外,这条通道光滑如镜,两边墙壁,全无雕纹,不知这门的开关又在哪里?」

  众人也同一心思,不禁四下张望。随听白瑞雪道:「且按一按门上的八卦方位,看看如何。」

  上官柳依然照做,伸手一按,果听轰隆声响,黄龙石门便即徐徐打开。

  各人立时大喜,罗开道:「原来开启此门,再无须先转动石凳。」

  当众人步进石门,却不约而同「啊」地暗叫了一声,内里竟然又是一个大石室,与先前的大厅全无异处,同样呈六角形,只是那扇铜门却紧紧掩闭着。

  罗开低头沉思,心想:「这里四通八达,室室相连,而这扇铜门,不知是通往何处?」

  一念及此,便走到铜门之前,把门往外推出,回身朝众人说道:「我先上去看一看。」话落幌亮火摺子,沿石阶徐步而上,来到尽处,见一堵大岩石挡在当前。

  只见罗开把火摺子提起,给他找着那开关的石头。罗开按着石头往上推去,「隆隆」之声接着响起,岩石缓缓向旁移开,洞外遍布长长的杂草,一道强烈的阳光,透过草丛直射了进来。

  罗开拨开草丛,跨步而出,发觉自己周身全是假山假石,他穿过假山群,外面却是一个大花园。他环目四周,心下不由一喜。

  原来这个花园,竟然是庄内四合院中央的庭院,只见东为凌波阁,南为凌云阁,西为凌风阁,北为凌虚阁,距罗开入住的凌云阁,只有四五丈之遥。再看石室的出入口,同样是设在一假山内,而这一座假山,比之先前的假山还要大上好几倍,层层叠叠,怪石嶙峋。假山之前,还有一条人工小溪。

  罗开看了一会,便钻回了石洞,当他回到石室时,听得董依依的声音自一个寝室传出,正在大叫大嚷。罗开心里一惊,生怕有什么事发生,连忙发足抢了进去。

  白瑞雪一见罗开进来,连忙迎上前去,笑道:「罗开弟,你看这是什么?」话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罗开伸手接过,见是一本书册,书面已相当陈旧,必是历有年所之物,当他揭开第一页,「贯虹神功」四个大字,倏地跃入罗开眼帘。

  便在这时,董依依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必定是罗开哥回来了。」话毕,只见董依依和白婉婷从内里冲了出来,一见着罗开,便即一左一右,上前扯着他的衣衫,叫道:「罗开哥,快跟我来,看看里面的是什么。」

  罗开给二人弄得一头雾水,望望白瑞雪,见她只是微微含笑,全无任何的表示,罗开只得任由二人拉了进去。

  当罗开才一走进内,登时眼睛大睁,原来这贮藏间内,竟然放着十多个铁箱子,铁箱的盖子早被揭开,箱内金光灿然,五彩晶莹。罗开踏上前去,见箱内全是金银饰物,古玩字画,满满载了十多箱。

  罗开立时看獃了眼,指着箱内的珍物:「这……这些是……」

  董依依扯着罗开的衣袖,靠贴着他道:「我刚才一推开这扇门,便发现这十几个铁箱,打开一看,直吓了我一跳。适才听瑞雪姐说,这些珠宝珍品,极可能是那个方腊抢来的财宝,我想是假不了。」

  罗开垂首望着眼前之物,只见箱内放满宝林珠树,黄金白璧,光艳夺目。白瑞雪来到他身旁,道:「这些宝物虽是价值连城,但在学武之人来说,万万及不上你手上这部秘笈。」

  此话一出,罗开连忙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说这部书?」

  白瑞雪点了点头。

  上官柳道:「瑞雪姐说得一点不假,这『贯虹秘笈』若是真本,论其价值,实不下这些财宝。近这几年间,为了争夺这部秘笈,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为此丧命。」

  罗开看着手上的秘笈,问道:「里面所载的究是什么?」

  白瑞雪徐徐道:「咱们到外面坐下再说。」

  六人围着石桌坐下,只听白瑞雪道:「关于这秘笈之事,其实我也是所知有限,是真是假,我也不敢说。」接着转向上官柳:「或许你比我还要清楚呢。」

  上官柳摇头道:「江湖上的传言,直来以讹传讹,实不能尽信。便如有些人说,这『贯虹秘笈』是在华山派手中,谁料到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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