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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 - 5,1

[db:作者] 2025-06-26 06:28 5hhhhh 6920 ℃

                第十章

  没想到在他优雅斯文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思想偏激,脾气暴燥的性格。

  他将我关在别墅里仍然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他父亲已经等得快要失去耐心,而他仍然坚决不放。在他倍感压力的时候,我就成了他发泄的渠道。

  如果说以前,他知道我有病而对我有所怜惜的话,那现在就根本没有这样的顾忌,他的性之所致,他的怒火都给我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并不是纯意义上的身体所受到的虐待,而是他在强暴我的时候,并不忘将我也扯上,让我也加入到强暴者的行列,让我自己强奸自己,不仅强奸自己的意志,还强奸自己的尊严。

  不管我如何哭求,他都无动于衷,他将我的挣扎视为乐趣,看着自己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迎合,从开始的沮咒,到后来甜美的喘息,当然他觉得最为有趣的就是我的分身在没有经过爱抚的前题下,只凭后庭的刺激就能迸射,而这时候就是我觉得最耻辱的时刻,不仅是他对我的侮辱让我痛苦,还有就是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蔑视,对自己的厌恶让我生不如死。

  根本不能相信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爱着我,如果可以对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做出这么残酷的事,那他的爱情深度也可以看得见了。如果是要我一辈子被这样的人所纠缠,那我不如死去。

  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知道妈妈是何日炎的旧识,那他应该会看在父亲的份上对她加以照顾,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正如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一样,如果爱上了自己的仇人,那这个爱情的结局会是美满还是残酷?而我却知道自己与仲青不可能美满,他忘不了自己的母亲所受的痛苦,我也忘不了他对我的尊严所施加的打击,所以我们在一起就只有互相折磨。如果是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不能好好的对待自己,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而反正仲青看到我就会将我往床上拖,我索性连床也不下,免得到时候大家都费力,就连三餐我都不愿意下床,佣人将餐点送上来,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食欲,佣人经常是将几乎原封不动的餐盘给端了下去,其实我并不是绝食,而是看到食物根本没有想吃的愿望,就连身体也没有饿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下床运动的原因,所以对食物没有需求。

  当然仲青认为我这又是在装,所以根本对这样的情况不闻不问,即使我的体重在锐减,即使体力也远没有以前好,甚至在性事中,我也经常失去意识,就连自己的射精也经常是在昏迷中进行。

  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开始透露出不安,担心,但就是没有说出口,我们之间现在就连对话也很少,除了做爱以外,他根本就不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而我也不关心。

  在做爱时,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就好像要将我给扯碎。我知道他所受的压力不小,何日炎逼得他越来越紧,我从他与云常的对话中得知,何日炎给了他最后通碟。但他还是不顾手下的大力反对而坚持要将我禁锢在这里。

  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知道别人对待自己的死亡怎么看,可是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现在正满怀欣喜的期待它的到来,医生已经诊断出我得了轻度厌食症,如果在不恢复食欲的话,那真的就要面临死亡了。

  当仲青听到医生的结论时,他差点就要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你想死么?

  没那么容易?你别想死得这么容易?「他暴烈的声音中竟然含着颤音。

  我知道你其实是不希望我死,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还是爱着我,可是你又不能忍受自己可以这么幸福的过下去,更不能忍受我做为一个害得你们母子痛苦的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的儿子而能得到幸福,所以通过折磨我来折磨自己,也一并折磨了你父亲,让你父亲也觉得痛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让我来超脱你的痛苦吧,同时也超脱我的。

  他现在三餐都自己亲自端来,硬逼着我吃完,可是,我总是还吃不到两口就开始吐,我吃得痛苦,他看得更痛苦,何必呢?让我走了,你自己也解脱了不是吗?

  不管是吃什么,到最后都会被我全部吐出来,甚至吐到最后连胃液,甚至连胆汁都一并吐出,实在是无法下咽。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在吃的时候用勺子压住我的舌根,甚至到最后,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可还是不行,食物从食道里涌出找不出宣泄管道竟然流进了气管差点将我呛死,仲青终于相信这次我不是装的,看着我现在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而瘦骨嶙峋的身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

  终于,他还是哭了,跪在我的床前,握着我的手,「求求你了,我放过你,真的,我让你走,你别这样了,吃一点吧,再不吃,你就死了。」

  他泪流满面,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我的手心里,「我不是真的要害死你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你不要离开我。」

  我将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就连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非常吃力,与其说是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不如说是到最后,因为没力,而掉在了他的头上。

  他抓住我的手,抬头看我,眼眶里的泪仍不停地涌出,我真的很心酸,可说实话,我自己并不愿意这样,不是我没有给你时间,而是你一直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你……让……让我……见见……我妈妈……好吗?」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好,好,你答应我,吃了这半碗面好吗?」他连忙点头,还趁机提出了条件。

  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像一个孩子,「嗯……」我点点头,即使我知道吃这碗面将给我所造成的痛苦,仍不愿意让这样的他失望。

  如预料的一样,在迅速的吞完后,还是排山倒海般的吐了出来,我整个人伏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在我回复意识后,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晕了过去,门突然开了,一个妇人冲了进来,是妈妈。

  「小悠,小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妈妈哭了,很久不见了,妈妈又多了很多的白头发,看来这近半年让她老了许多。

  「小悠,你不要吓妈妈,你千万不要吓妈妈。」妈妈脸上的焦虑显而易见,看来在来的时候,仲青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她。

  「妈,……,你……接我……回家……,我……我要……回家。」看到了她,长久以来所积累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人尤其是母亲时,那承受痛苦的能力就好像会降低一样,都希望能趴在妈妈的胸前倾泄所有的痛苦。

  「好,妈妈带你回家。」妈一手抹掉眼泪,郑重的答应我。

  「不行,他不能离开这。」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异常的焦急,原来仲青也跟着进来了。

  他一跨步就到了床前,不顾妈妈的反对,抓着我,「你不会回家的,对不对?」

  他急切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被他摇得非常难受只来得及转过头去,看着妈妈,「带我……回家……」

  然后就又都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一次,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轻松,没有牵挂。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布景,是自己睡了十几年的房间,终于还是回来了。就让我死在自己的家里吧。

  妈妈推门看见我醒了,连忙坐到我的床前,「你醒了?」

  看到我瘦削的脸,妈妈的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那一向坚强的妈妈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在我的面前流露出软弱,现在还是忍不住了么?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大限将至么?

  对了,我还不知道妈妈在这半年来经历了什么呢?

  「妈,这半年……」我费力的问出来。

  「这半年来,妈一直都在青帮,被仲青的助理,就是那天到咱们家来的那位给接了去,他对我说,你已经接受了他的聘请,当他的什么助理,还给了我一封你的辞职信,要我帮你交到报社,那天,你不是跟他走了吗?所以我就相信了他,他还专门送我去报社帮你交辞职信,然后他又说什么你在等我吃饭,要带我去,这不,他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大房子里。

  到了那儿,我才发现受骗了,但他们又不让我出去,只把我关在那儿,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失踪了就连报警的人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四个多月,有一天,被我跑了出来,正好碰到了何日炎,才知道我被关在了青帮,而仲青是他和阿仪的孩子。

  在你爸爸死后,我千方百计的躲着他们,就是不希望何日炎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没想到,你怎么又惹上了他儿子呢?

  何日炎答应我让他儿子放了你,可等了一个多月,仲青就是不放人,直到昨天,他突然跑到我那儿,对我说,你快死了,你要见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你们父子俩都被他们这样折磨。难道他们都非要弄死你们不可吗?「

  妈妈都已经泣不成声。

  「那……,那为什么……仲青会放我回来……」仲青怎么可能会让我离开?

  「那是何日炎逼他的,他把仲青带出去,不知说了什么,进来后就派人把我们送了回来。」

  回了家,心情总算可以平复下来,尽量不去想那些让我觉得屈辱的事,妈妈每天都在为我的食欲担忧。

  现在我可以吃一点东西了,不像那时候一吃就吐,可能是在那儿我一直都摆脱不了求死的心情吧。

  吃得很辛苦,但每天妈妈只要看到我能多吃一口就高兴得要流眼泪,看着她就算是再难吃,再痛苦,我都要吃下去,要恢复。

  而我也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甚至可以下楼去花园里走了走,面对邻居们关心的目光,我也只能含糊过去,只说自己得了很重的病,所以现在在家里休养,而关于失踪的话题,只能说自己在医院里住院。

  但面对众多好心的邻居,也由不得我心情沮丧,特别是那些高中生,他们甚至看到我会大声的喊,「林黛玉哥哥,」对于他们捉弄的喊叫,我只能苦笑。

  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原先古铜色的皮肤换成了苍白,而健壮的身体也瘦得可怕,就连散步也不能走得太久,这也难怪这些小女生会这么叫。

  我不知道为什么仲青最后会因为他父亲的一番话而放了我,而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不想再与他因为这些恩恩怨怨纠缠下去,只希望他会还给我安宁,就算我心里是爱着他的,我却不能待在他的身边,因为伴随着爱的是那些总也摆脱不了的耻辱,痛苦。如果他还希望我活着的话,就不要再到我的身边来,这样我才有可能逐渐的忘了他,忘了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

  我相信在这样一个熟悉的、轻松的环境里,我可以摆脱仲青带给我的噩梦,如果今后有可能,我和妈妈将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即使一辈子不能成家,我也可以平静的活下去。

 

                尾声

  即使距离那件事已经三年了,我仍然会不时从恶梦中惊醒。我知道仲青给我的打击太大,让我始终不能释怀。

  这三年中,我不看报纸的娱乐版;不看电视的娱乐新闻;不看电影,就是不想再有机会看到仲青,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原因,我都不愿意。连工作我也放弃了记者这个行业,而是选择了一个不需接触太多人的工作——联华货运的仓库保管员,虽然薪水不高,但足够养活我和我妈,最主要的就是这份工作不会再让我回想起那段经历。

  细想一下,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到最后竟然会喜欢上他,是因为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还是他在满腔的恨意中仍向我表露爱意的这份感动?

  我不知道。不过,我唯一明白的就是,我不仅爱着他,但也害怕他,除了这两种情感外还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恨,怕的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在我面前,不知又会以什么理由来伤害我;而恨的就是恨他为什么能那么样的伤害我后,又能理直气壮的对我说爱我?恨他为什么会让我也爱上他?恨他为什么以爱的名义做出那些有辱我自尊的事情使得我偏偏不能去真的恨他?

  这种种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我夜不成眠,所以在公司我拼命地干活,不让自己有休息下来的时候,只有肉体疲累到极致,才能睡上几个小时。

  但是即使我已经如此的逃避,但也能知道他的消息,在街头的大屏幕电视,从身旁小女孩的谈论,……,仲青瘦了很多,他又复出了,而且没有休过一次假,他每天的档期都排得满满的,工作强度之大连记者都在砸舌,特别是依靠他吃饭的那些狗仔们,连他们都觉得辛苦,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拼命?

  我不想知道仲青的事情,我始终相信只要有时间的冲刷,任何事情都会变淡,任何伤害的痕迹也会消失,而爱情也会湮灭,所以我尽力促成这个结果的发生。

  我不知道这三年的效果到底怎么样?但好象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成效吧,我现在可以不经意的看一下他演的广告,可以不经意在看版中看到他心也不会颤。

  每当我下班的时候都会经过一家电视耗材店,他们在橱窗里摆放了几台电视,天天放着娱乐频道的节目,以前我都会快速跑过,而现在也可以缓步的经过了。

  「小悠,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些耗材。」同事刘东拍拍我的肩,转身进了店门,我站在门口看着外面街道上穿来穿去的人来人往。

  「……」

  「……没有什么打算,我已经接了三部电影,都是年底杀青。」熟悉的声音渐渐传入了我的耳朵。

  「仲青先生,我是娱网周刊的记者,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您这么频繁的接戏,甚至都有点不顾身体了,有传闻说,您背负了巨额的赌债,又有传闻说,你是因为要结婚了,准备在结婚前多赚些钱,面对这些疑问你有什么要向广大的影迷澄清的吗?您能不能说一下这么做的原因呢?」

  「……,我,想说的是,我既不是因为什么赌债,也不是因为我想结婚,而是我希望有个人能时时刻刻都有机会看到我,哪怕是我不在他身边,我都希望我的身影能陪在他的身边。我不希望他把我给忘了。」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

  我不敢转过身去,不敢去看仲青的表情,他怎么能这么说,他到底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我的脚发了软,我想走,但周围已经挤满了刚下课的女学生,她们一听到这些话,立刻发出一阵「咦?」的惊讶声。

  不知是不是仲青突然的坦然让媒体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有好一会,电视里都没有什么声音传出,而后突然开始嘈杂起来,

  「……请问这个人是什么人?」

  「请问您说的这个人是你的爱人吗?……」

  「……」

  「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可是我伤害了他,……」他语声带着哽咽,「我想求他原谅,可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原谅我,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可是为什么我却这样对他,……我很后悔,……」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你把我当什么?高兴就哄,不开心就踢的宠物吗?你现在后悔了,就要求得我的原谅?你发觉还爱着我,就希望我永远都看着你?我也是有自尊的,不需要跪着乞求你的爱怜!

  「……仲先生,你所说的她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不在电视上呼吁一下,请求广大fans的支持呢?顺便通过电视说出你们之间的故事,……」

  「……我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原谅,我现在只是努力工作,争取每天都有我的镜头,每天都能有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行了。……」

  我无法再听下去,挣开周围的人跑了起来,我的样子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多难熬,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让我永远不能遗忘,……他不会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将仇恨,强加在我身上,而后连爱情也是不顾我的感受自顾自的加以告白,而我最该死的就是对这样的人居然会产生感情?

  随着眼泪的奔流而下,慢慢我觉得自己开始在放开了,甚至品味到另一种感觉,有一丝欣喜在心里荡漾,原来在我觉得痛苦的时候,你也这样难过呀,那我所受的这些总算有了代价。

  你想求得我的原谅吗?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曾那样的侮辱我,不会原谅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那样的伤害我?

  就让我们这样下去,你给我的伤害就以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作为惩罚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对你做出的报复,以我的爱作为代价!

          你怎么能让我这么轻易地原谅你

  仓库里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搬运工们忙着从车上卸货,我的桌前挤满了等着

               入库的司机

  「快点,快点。」不管你有多忙,不管你是不是恨不得有两双手地加紧做,总有人还嫌不够快,拼命地在催

  「别急,别急,就快好了!」我漫应着,但手里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放慢速度。

  从电脑中调出货单,将手上的入库单进行确认,然后盖章,再入库,然后再一次的重复这一连串的流程。每天每天,我要做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不费脑子的工作,虽然简单,但让我安心

  当忙完这一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按规定,仓库是4点半就停止入库的,所以,案头整理一完,今天的工作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长伸了一个懒腰,长时间的缩在电脑前,我的人都快要变形了似的,腰完全直不起来

  「小悠,门外有人找!」刘东在门口大吼,按规定仓库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所以,一般来找人也只能在外面等候通传。我倒是有些奇怪,每天来找人的不都是刘东的女朋友吗?所以,他才会一到时间就直接去门口等了

  难道是妈来了?应该不会吧,她可从来没来过公司找我

  我疑惑的朝门外望去,没看到一个熟人啊?我正想问刘东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有点眼熟,但是我记忆中好象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你?你是?」

            我想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我是何日炎!

  我瞪大了眼睛,「你找我什么事?」我防备的开口,我真的怕了,怕他又要把我抓到仲青的身边,我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身后的铁门

  「我们没有见过面,难怪你不认识我。我见过你的,只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是仲青对不起你,可是……」他没有说下去,

         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很明显流露出了痛苦

  「我不想听这些。」我费力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听到他的事。」说完,我就往仓库里去了

  「小悠,小悠」他的叫声紧随其后令我觉得我无法摆脱,我加紧步伐快跑起来,四周的工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是什么人,找你麻烦吗?」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干的也是些体力活,但充满了人情味,有着赤子般的热忱,我喜欢他们,所以,也会接受他们的好意,只不过,这次他们帮不上忙

  「没什么!」我摇摇头,强扯出一丝微笑

  趁着大家都在做下班的准备,我躲进了洗手间,强撑了一个多小时,再也撑不下去了,我坐在马桶上伏在自己的手心无声的哭泣

  已经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啊,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个恶梦?为什么一看到与他有关的人就会不自禁的颤抖?我恨他,恨他!可为什么又爱着他?老天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爱一个人也好,恨一个人也好,只要一种感情就够了,为什么要让我同时遭受两种煎熬?三年的时间都不够吗?

  厕所的门再一次的打开,刘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悠?下班了哦,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我强自忍住,极力的镇定自己的情绪,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没事,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

  「我们要一起去唱卡拉OK,你也来吧,我们等你!

  「不了,不了,你们玩吧,我今天答应了我妈要早点回家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关门的声音令我放松下来

  用力的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仲青所带给我的一切屈辱他都付出了代价,即使是带着极度的讽刺意味,但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我心里也好受一些,就算用自己的感情做为祭品又如何

  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我看到了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的男人,真是没用啊,我苦笑着。用手捧水扑在自己的脸上,借着洗脸来掩饰泪水的痕迹

  当告别保安走出大楼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因为这是工业区,下班的时间都差不多,走到公车站牌那儿要15分钟

  当拐过一个街角,快要看到公车站牌时,我的面前拦了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我立刻就反应到这是何日炎的手下,在他们还没有碰到我时,我第一个反应是立刻转身就跑,我不明白为什么何日炎事隔三年后来找我,但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是我的本能反应。

  但长跑不是我的强项,还没跑出100米就被他们追上,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明不明白何日炎找我的原因,但他们毫不放弃的追逐令我害怕得全身发抖。我无声的竭力挣扎,他们合力都险些抓不住我,其中一个咂了咂舌,一拳击在我的小

                 腹

  瞬时,我就被这股剧痛击倒,神智在清醒与半清醒之间,五脏在翻江倒海,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喉间几欲作呕

  我被带到他们扛到临街的轿车里,我能听到何日炎大声的斥责那两个手下,责备他们对我使用了暴力,尽管他们辩解是因为我的反抗,也没有抵消何日炎的怒气

  这又何必,他们不是有你的授意吗?我模模糊糊的想着。我所有的计算时间的生理时钟已经停止动作,当我终于从那种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何日炎一脸担心的观察着我

  我强撑着坐起来,放弃了似的低声说道:「好吧,何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如果无法抗拒某种状况的发生,那就要学会接受

  「很抱歉我那两个手下弄错了我的意思。」他语带尴尬的样子,「我这次不是做为青帮的帮主来见你的,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求你,你去见一见仲青吧!

  我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平视着前方

  「小悠,仲青现在已经不成人形了,你去见一见他吧。好吗?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看到何日炎的急切才能看出他也是一个父亲而不是一个黑帮霸主,可是这又也我何干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反应,可我又能有什么反应?我没有表现出高兴已经算是给何日炎面子了,他儿子那样对我还能要我怎么样?最后他爱上我只能说那是他的报应,我并没有强加一掌一指在他身上不是吗?难道一个人犯了错不要付出代价吗?就算我爱他又怎么样?我自己也要受到惩罚,惩罚我爱上了他

  「小悠!」何日炎的声音开始透出苍凉的意味

  「请叫我李云悠,我们并不熟,何先生!」我冷冰冰的抛出一句

  「好吧,李云悠,看在我和你爸还算熟识的份上,你就不能听我一个老人家的话吗

  「住口,你别在我面前提我爸,你对得起我爸吗?要不是你,我爸会死得那么早吗?」我一时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

  「对,我是对不起你爸,可有些事你不知道。」他语带苦涩

  「你别再提我爸了,我不想听,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我一抬车锁就想下车

  他按住了我的手,悲哀的看着我,「我和你爸之间是一个悲剧,没想到发展到你和仲青之间还是一个悲剧。你就算是恨仲青也不想知道仲青的现况吗?他已经快没命了!

  什么?他的话在我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我不由的松了手

  何日炎也松开了手,「他现在什么戏也接,什么任务也敢出,连组织上的事他也想插手,不过,我已经彻底剥压了他在组织上的职务,可他却拼命的接戏,就好象一个两头燃烧的蜡烛,迫不及待想烧完了它。从年初开始,他已经没有再用替身了,什么危险的镜头他都自己上,导演都劝不住。上一场戏,他因为从楼上摔下来,肋骨都摔断了两根,但他就象没事人一样,又去飞车,要不是云常偷偷地告诉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啊。」何日炎的声音略带哽咽,「他就和我一样,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吗?

  「昨天,他在飞车的时候,被车子甩了下来,断的肋骨插进了左肺,半夜的时候已经弥留了,可是嘴里还是在喊着你的名字,小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去见见他吧。你怎么忍心让一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泪早已盈满了眼眶,再也承载不住,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我将脸埋在手心里,当听到你痛苦的时候,我是有一丝欣喜的,可是听到你要死了,为什么我却这么难过?仲青,仲青,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孩子,我相信你还是有一点在乎仲青的,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你们一点机会吗?」何日炎轻拍着我的头顶

  我恨恨的抬起泪眼朝他大吼,「我在乎他,可他那时候在乎我吗?他把我当什么了?他有没有尊重过我?他死了最好,死了最好……」我用力一推车门,下车飞奔而去

  一个人在寂静的街头奔跑,似乎只有跑到呼吸困难,肺要撕裂的地步才能遏止我的心痛,当跑到全身无力,还忍不住想要继续,当手脚都几乎要迈不开还想继续,想尽办法就是要自己别再心痛了,3。5公里的路我一直跑着,当跑到公寓楼下我再没有了力气。我瘫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近如咫尺的电梯我却再没有力气爬进去

  看门的刘伯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就连玻璃门外都听得很清楚,里面正在播着正点新闻

  「……据医院可靠消息,昨日因为飞车受伤的影视红星仲青已于今天上午转入深切治疗室,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仲青所属经济公司并没有就此事发表任何申明,并且拒绝所有媒体的探访,具体情况不得而知,直至今天下午4点钟为止,在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上千名从全国各地来的影迷,他们都站在医院门口默默地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祈祷。本台记者***发回的报道……

  这是真的,是真的,他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吗?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大楼扑到刘伯的桌前,可是电视里的新闻已经转播了其实的消息

  报纸,报纸呢?报纸也应该有登吧!我在桌上四处翻着?

  「李先生,李先生,你要找什么?我这儿没有你的东西啊!」刘伯着急地想制止我

  「报纸,报纸,今天的报纸!」我急了,朝着他大吼

  「好,好,好,报纸在这儿,在这儿呢?」他从抽屉里取出来,被我一把夺过

  我径自翻到娱乐版,只见占据整个版面的报到赫然其上。「影视红星片场遇险,生命危在旦夕!」我腿一阵发软,坐倒在地上

  刘伯忙从里面转出来,一把扶住我,往旁边的椅子上带,「你怎么了?李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紧紧的盯着报纸,上面登着他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表情很痛苦,口角还溢着血丝。很痛吧,仲青,你真的要死了吗

  你在寻求解脱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解脱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不成,如果你想这样死,我决不饶你,我决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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