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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 - 6,1

[db:作者] 2025-06-26 06:28 5hhhhh 8040 ℃

借楼排版

               (八十一)

  我的乳头很坚硬,没有欲望的时候,是两个萎缩泄气的小星球,耷拉着破漏斗似的脑袋儿,没有一丝张扬的活力。

  在我女人的性敏感区域里,乳头一直是我的超强兴奋点。我喜欢男人温情的双手在乳尖上自由持续的捻动,喜欢男人凶猛地含住我的两个乳头恣意地撕扯,喜欢男人将我疲软的乳头在一种潮湿的气流中缓慢地舔硬。

  在我女人的心思里,自慰行为并非一种潜意识的下流肮脏与无耻,在生理的正常需求范围内,自身对肌肤的渴望和抚摩会给心理带来一系列的自由与放松。

  在每个月飘红的日子临近结束的前一天,我会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潮起的欲望。那天,走在大街上,我会忍不住地看过往男人饱实的胯间,看陌生性感男人突起的喉结,看路遇匆匆男人色欲的眼帘。整整一天,我是地笼里的困兽,有一种被抑制的愤懑,整个身心沉浸在自燃的火烧状态中,张口燥热地等待着某个男人在某一个非常时刻的非法进攻。

  作为女人,我抑制不住自己这种邪恶念头的滋生。我努力保持自己在公众视线中行为的整洁与端正,然而,心性的意念使我不断陡生霪欲的祸水。我知道,首先我是行为意义上的动物人,其次才是道德标准上的意识女人。我无法拒绝潜意识中那个真实而放荡的自己,我是我,我是一个在社会生存意识和状态下人与兽的结晶。

  每一个灰色的夜晚,是我的荼毒生灵,我在被窝里流连忘返于自己乳尖与张口的潮落潮起。

  妞,你是人精。夜色中,我会自言自语。

  我是女人精,对于这点,我自己一直深信不疑。

  我具备了女人的色香味,具备了女人的真善美,具备了女人的伪恶丑,在心性的挣扎中,有时我只看见自己的肉身,而看不见自己的灵魂。我的灵魂丢失在文字的单纯和复杂里,除了在文字的界面上给自己一个相对知性的空间,脱离了文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是什么。

  当我用文字换来的稿酬即将为自己积蓄到一台世面上流行的电脑时,悲哀的我忽然发现,码字生涯已经面临着一种潜伏的危机,渐渐地再也看不到飘飞而至的汇款单了。报纸杂志象个联盟军,不约而同地将我的文字连篇累牍地狂贴在自己的纸制媒体上,达到自己的营销目的后,随后就象一个个大头呆子一样,把我扔在一旁,再也不理我了。

  得不到应有劳动的报酬,我开始拒绝给纸媒供稿,拒绝给纸媒做廉价的电灯泡,我有意无意地在网上打开QQ和女人聊天,等男人上钩。

  在我意识最为迷离和消沉的时候,我遇到了斌斌,在网路上,我在斌斌那声「姐」的诱惑牵引下,来到了斌斌期货生意的生命临界点,在斌斌海的界面里,品茗奶味的芬芳,腾云驾雾般地坠入斌斌的知性人生里。

               (八十二)

  在048客房经久不散的奶色氤氲里,斌斌是我致命的毒液,我喜欢斌斌在期货生意市场上的奋力撕杀,喜欢他那种生存意识状态的游离不定,喜欢他隔着奶香之气舔吻我丰润厚唇的性感。

  在斌斌右下腹偏上的位置上,有一道长长的蜈蚣形的创口,这道伤口浸透了斌斌在南沙所历经的世事沧桑。

  作为帮工人员,斌斌二上南沙的时候,不是呆在礁堡上,而是呆在一条拖船上。拖船的主要任务是在南沙各礁之间来回奔走,进行巡回交流、运送物质等一些相对琐碎繁重的工作。

  拖船上的生活远比礁堡上的生活要艰苦许多,受客观条件的限制,一条船只有几十米长,十来米宽,全船几十号人生生相息在拖船里面,活动的空间狭小而受限。船上的人影丛林般地晃动着,比比皆是,和相对空旷的礁堡相比,更显得拥挤不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怪异。

  在拖船上,食物的供给条件远没有礁堡上的好。一艘拖船每次要在南沙停留四个多月的时间,一次性补给这么长时间的食物,蔬菜很快就被满船的人消耗干净了。只有肉类冷冻制品,在被冰库连续冻结几天后,才可以保证有一个好的保存期限。如果遇上冰机中途出了故障,肉类食物的品质就难以获得保证了,那些经过冷冻保鲜的猪肉一当遭遇解冻,用手轻轻一捏就会迅速地烂掉,吃起来也会有一种无名的怪味儿。

  南沙的气候历来变化多端,阴雨连绵的天气有时一连会遭遇十多天。拖船的稳定性很差,受制于恶劣天气的影响和船体的轻摇慢晃,人在拖船,往往不能充分行使在甲板上自由活动的权力。

  在船体里,通常是四处湿漉漉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异常的沉闷和难忍,大多数人会不同程度地患上晕船症,每个人的情绪都是一挂阴霾天气里的霏霏淫雨。

  一些自控力差的人,会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用赤手空拳击打过道两边的墙壁,间或双脚腾空而起冲击走道上的天花顶板。在这些纸质装裱的墙垣壁板里,写满了留守勇士的丰富情感和灵魂独语。在拖船安全返回陆地时,墙的断壁残垣通常已是伤痕累累,上面留下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因为本能的怕羞,又大多重新用废弃的旧报纸糊着,再看时便成了一块块破布的尿片。

  一些自控力强的人,会用五音不全的歌喉来发泄,在一种歇斯底里的狂歌尽放声中,将自己的愤懑紧紧地伪装和包裹起来。在这种司空见惯的间歇性神经发作中,一些人在笑别人的同时,又善意地被别人笑。

  一些人会因一点细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一些人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打起来。一些人会很小孩子气,会背着大家偷偷地吃东西,而一些没有吃到东西的人知道了也会孩子气地不高兴,因为一些人吃东西没有叫别人,别人会计较得要命。

               (八十三)

  在南沙,斌斌看到的更多的是人的原始动物本性。在客观条件的限制下,人的骨子里会有自己的小算盘,精打细算中,生存变为人的第一要素。

  所谓人的文明行为,只有在物质丰富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充分显露出来。在南沙,生活环境和自然条件毕竟还不是最为艰苦的,人的自主意识相对来讲还是比较宽容和人道的。

  有一次,拖船巡视到大礁的时候,礁堡为拖船补给了一部分青菜,在搬运的中途,不小心掉下了几棵在地面上。一个眼尖的新兵看到了,偷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立即从沙漫上捡了起来,如获至宝地揣进怀里。其实,在整个搬运的过程中,已经有无数双眼球在这几棵青菜上驻足停留过,只是碍于一种形式上的面子和本性的害羞,没有人主动伸出手来拣起据为己有而已。

  当那个新兵得手后,有几个老兵突然对他开怀大笑起来,善意的目光使新兵

 十分狼狈,面对怀里的青菜,竟然有点无地自容。在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情绪中

 ,新兵最终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几棵业已皱熠的青菜。

  二上南沙,斌斌几乎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滩涂的背景上。拖船的生活如漂流瓶

 ,艰辛而苦闷,遇到风浪时根本就没有生活的任何规律可寻,常规状态下的一切

 都变得令人无法忍目。

  在海面的不断颠簸中,随着拖船漂流了一个月的斌斌忽然感到肚子有点痛,

 初通医学常识的斌斌感觉自己的阑尾可能出了问题,吃了消炎药后,症状没有减

 轻。正是中午,在强烈的十级台风即将来临的时候,拖船刚刚接到命令,要迅速

 离开码头防风。斌斌的情况作为特例,立即上报到上一级部门。

  基于当时特殊的地理和气候环境,拖船领导请示上级后,准备护送斌斌前往西沙,用飞机运送斌斌到海南接受手术治疗。风已起,飓风中拖船的摇摆晃动极易引发阑尾穿孔,以礁堡上现有的物质和医学条件,根本处理不了陆地上一个极其简单的外科小手术,一旦阑尾穿孔,将引发致关重要的生命危险。

  在斌斌的坚持下,最终斌斌被留在了礁堡上等待手术。舰队的领导非常重视

 ,在大陆专门组成了医学专家团,通过卫星电话现场指挥手术。的全部过程。

  手术进展中,也许是麻醉药的问题,腰部麻药打了已经超过一般正常情况下的三倍,当手术刀切入肌肤时,疼痛依然加剧。麻醉师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医师,感觉继续追加腰麻有可能出现难以预见的后果,当即决定实施全身麻醉。在全麻的状态下,斌斌在卫星医学专家组团的电话遥控中,在死亡线上徘徊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又回到了他深恋的海的世界……

  斌斌的体型偏瘦,腹部皮下脂肪稀少单薄,凭感觉,斌斌知道自己的阑尾位置处于上位,准确的切口应偏向上方,在那样一种特殊的自然地域风貌中,主刀医生的感觉也许过于紧张了,一方面首长们的眼睛都在关切地注视着他的手术 刀,另一方面,对于普外科的他来说,在南沙实施这样的残酷手术也许是自己医学生命史中的第一次,在客观条件限制和无形心理压力的双重挤兑中,进入手术标准程序后,主刀医生按照一般切口位置打开了腹腔,在找不到阑尾的情况下,又向上延长了切口的深度,使切口的有限长度整整增加了一倍多。

               (八十四)

  本来,斌斌的阑尾炎手术应该是很容易做成功的,在那个特定的自然地域环境中,由于一个主刀医生的紧张和临床判断上的错误,导致了斌斌一段延续加大的肉体疼痛。

  手术从中午12时开始,一直到下午3时多才做完,经历一段漫长的兵刃之战后,斌斌最终在晚上6时多醒来。斌斌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双臀部的巨痛,从手术的开始到结束,斌斌就那么一直仰躺在白色简陋的床榻上,长时间的静止不动,血液在回流中不断倒灌纠结着血管,双臀部的侧肌在血管的呆滞中肿得象两个发泡的馒头,而侧肌的疼痛也暂时掩盖了刀口的伤痛。

  在顽强的斌斌的生命力里,我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历经心性和肉体的双重磨难的。手术后的第二天,斌斌就下床到处活动了,第三天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在拖船上走来走去。其间斌斌得到了礁堡与拖船上的首长和战友们的亲切关心照顾,在那种亲人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斌斌经常感动于来自于群体意识的温暖。

  那次手术让斌斌真正进入了一次灵魂过往的「仙境」,在生死边缘的游离中

 ,体验到人生的另外一种存在意识流的及至。

  鉴于手术的整个过程采用的是全麻术,在手术的初始阶段,斌斌感觉很舒服

 ,追随着惬意一路仿佛走到了一个虚拟完美的空灵境界,脚底下的一切都是银白

 色的,似云似雾,细看又分明是一片片层叠的金属,感觉中远没有金属的那种超

 强硬度,疲疲的软软的绵绵的,有一种柔性的飘逸和慢动。

  周围的空间广阔无比,明亮璀璨,一眼可以看到天,一眼也可以看到地,天

 地之间,斌斌感觉自己的身体彻底失去了重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放松在一种

 纯自然的状态中,,身心飘离了体外,没有约束,没有过往岁月的疼痛,没有心

 性突起的欲望之壑。佛的境界在临空展望中,带着斌斌的肉身和灵魂同时「解脱

 」。

  过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的过往,斌斌身体的重心在突然的下沉中,意识开始了倒流。潜意识的流转中,斌斌终于看到自己躺在了手术台上,意识清醒的瞬间,斌斌反复地问自己:我就这样走了吗?

  斌斌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地「去了」,不曾想又悄悄地「来了」。斌斌不得不承认,一定是有一种叫做牵挂的东西,敦促他生命力的强烈回转。斌斌说不清

 ,在他丢不下的柔婷的心思里,斌斌看到一种无声的语言和力量,在一个看不到

 的世界里,等待着他的回眸顾盼。

  斌斌带着未尽的心思躲过了生命的一劫,在南沙跟随拖船值班的岁月里,体验到了一种生命在和平年月中永远无法感触到的伟大和生动。

  我经常会用手轻轻地抚摩斌斌右下腹那道长长的蜈蚣形创口,猩红黑暗中,这道创口象一个锁住我生命的死结,持久地压迫着我,使我无法挣脱斌斌奶味芬芳的诱惑和停留。

               (八十五)

  在无语泪先流的感伤意境里,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斌斌,离不开斌斌灵动的心性了。在斌斌含香的肉身和非常人生里,我深刻地眷念着斌斌的整个心魂。

  我知道,我爱灵魂胜于爱肉身,我爱斌斌胜于爱自己。在048客房的奶色氤氲中,斌斌是我的一切,我是斌斌的所有。婚姻落水后,我一直真心地希望,下半辈子只过一个人的日子,在青葱岁月中消耗自己的风烛残年。在没有奶味的清晨里,拿一张报纸读一篇琼瑶,在没有牵挂的夜晚里,看一颗流星睹一抹月色

 。在自然的生活状态中,把所有的思念与牵挂丢弃的一干二净。

  斌斌是一个饱负感性的男人,在其敏感的外衣下,裹挟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在所有O型血质的男人中,斌斌独具潜质。我喜欢斌斌身上浓郁的男性气质,

 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有一种含香的内敛,有一种野性的爆发力。

  在我四十年女人的疼痛经历中,多数时候我在为别人活,为别人的观念活,为别人的意识活。婚姻十年,我一直活在别人的幸福里,活在自己的痛苦里。在没有选择的选择里,尽管我最终选择了逃离,却又摆脱不了再次逃离的命运。

  在我失去了女人天然保护的屏蔽里,我一直无法给斌斌一个直抒胸臆的理由

 ,对于怀孕,我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生怕斌斌一不小心冲破避孕套的薄膜,将一

 个有形的生命着落于我黑暗的子宫宫腔里。

  在我这样一种不再年轻的生命里,生命赋予我的神圣使命业已完成,对于生育,已经到了青春不复的年龄。在那种经年往事的疼痛回忆里,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再生一个的勇气。

  辞去了超市繁重的体力工作后,我在048客房里一心一意做斌斌的小女人

 。在斌斌为我精心营造的精神与物质的双重给予中,我重新开始了在键盘上对文

 字的疯狂敲打。我不再热心给纸媒输送稿件,做无谓的电灯泡,转向致力于系列

 长篇的创作。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我的精神和肉体也变得亢奋起来,在

 一个长篇的结束后,一把抱过斌斌的肉身强劲地吻含起来。

  对于斌斌,我自始至终有一种深负的谢意。在斌斌为我带来的有限与无限里

 ,我深刻地感到一种深浓的爱意。在这样一个知性男人的蓝色胸臆里,我还有什

 么不能够舍弃。

  斌斌有点受宠若惊,看到非常状态下我的疯狂,用在期货生意里一个小时赚了十万元的激情辐射力,一下子将我匍匐在床垫上,拼力撕咬起我的双侧乳房来

 。在乳头的渐红渐硬中,斌斌一会儿吻含,一会儿舔试,瞬间工夫乳房就饱满如

 馍了。

  急不可待中,斌斌挣脱了我的拥抱,将我光滑的裸身掀翻了过去,从身后将圣物用力顶进我的那个狂嚣的张口里。

  善良在瞬间幻化为罪恶,激情在刹那转变为渊壑,当斌斌疲惫地从我的张口穹隆处软化潮褪,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们同时忘记了此刻正值排卵期。

               (八十六)

  正常的经期过了七天没有来,我很惶惑。我没有打算给斌斌生育,没有想过给斌斌一个孩子,没有想过和斌斌拥有一个我们共同的爱的结晶。

  在沉默的我的女人心思里,斌斌不知道我的烦躁不安,他依然如故地去自己的期货市场忙碌,每天回来后拥住我就说:姐,我要你。

  发现怀了斌斌的孩子后,我很担心。一时不再是一时的概念,一天不再是一天的短暂。依照我这样的年龄,给斌斌生一个孩子并非妄想,一个女人只要拥有不断健全生成的卵细胞,雌激素仍然停留在持续的活跃期,她就有可能怀孕生子

 。

  然而,我没有这个愿望。自从自主陷入048客房的奶色氤氲里,我就从来没有给过斌斌任何形式上的承诺。在斌斌年轻的命脉里,二十九岁正是一个男人事业和和家庭的辉煌鼎盛期。

  如果让时光倒流十年,我会义无返顾地跟随斌斌,在写满了青葱岁月的年轮里,让清晨的阳光力透窗幔遍洒斌斌青春的肉体,任晚幕的霞光侵蚀层云渗透我年轻的肌肤,在同一片蓝天下,和斌斌一起慢慢变老,直到化为尘土烟云。

  我是一个充满了理性色彩的女人,在我所有的感性灵动里,理智一直主导并左右着我的现实行经。当善良重新起伏于我的血脉,我开始冷静地看斌斌,清醒地看自己。

  如果有一天,姐离开了你。曾经的一天,我一边回眸那个紧悬在紫色窗帘上的摄像头,一边问过斌斌。

  斌斌要姐,不会离开姐。斌斌说。

  我一直有一种不忍心,不忍心斌斌的年轻淹没在我苍白无力的经历里。在斌斌这样苍翠欲滴的年龄,应该有一个和他的年龄经历内涵相吻合的东西与之匹配

 ,应该有一种属于他的丰富深刻和含蓄。而这样的一切,我自始至终都不能给。

  再过十年,在床头尾灯的残酷扫描中,斌斌将进入他人到中年的辉煌鼎盛时期,而我那时已接近人生垂暮,老女人的皱熠会无情地爬满我整个的脸,双侧乳房上也会悬挂出两个袋状的空洞,在一种惨不忍睹的血淋中任凭张口杂草丛生处的白茅泛滥。

  朝夕相处中,面对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让他每天重复观望一张老女人皱纹横生的脸,晨起相送,暮归相迎,这样的感觉毕竟有违人性天理。在我不舍的斌斌情结里,一个忍痛放弃斌斌的念头油然升起。

  与这样的念头齐头并进的,是我擅自做主药物流产的决定。选择药流,是我肉体对于疼痛的无力抗拒。

  在斌斌出门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打车到了市级的一家医院,在那个足以引起我疼痛流产记忆的地方,黯然地接受着B超监视器对无辜生命的无奈扫描。

               (八十七)

  按照经期过七天、孕期足月计算,其实我已经坐胎将近四十天了。药流有个时间上限,就是不能超过四十九天,在四十九天之内,药流是医学范围可以接受的范畴,过了这个期限,就只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灌了三杯白开水,鼓着顶起膀胱的频繁尿意,我躺在B超监视仪白色的床褥上,任凭扫描枪对准小腹无情的照射和挤压,空怀希望地幻想着自己的肚子里除了五脏六腑之外什么也没有,那样至少我还可以避免忍受一次已经淡忘的疼痛。

  一个时辰过后,面对B超的非常结果,我的理智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底线,欲哭无泪地托起B超报告单,朝妇产科诊室走去。

  完了,妞。我对自己说。

  按照常规,交了费取了药,漫不经心地往回去的路上走。我没有打车,带着满腹的心思,一个人走在川流不息的慢车道上。路过曾经工作的那家超市门口,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同事们和从前一样,在辛苦地劳动着,没有人看见独自在外的我。

  妞,也许已经到了逃离的时候。我重复地告诫自己。

  在斌斌结束期货生意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重新坐在了048客房的电脑旁,用不断敲击键盘的疯狂举止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自然。

  吃着《世纪大酒店》中午的外卖,我第一次反常地没有看斌斌的脸。在这张年轻而生动的脸庞上,有我寻寻觅觅了一个世纪的芳华灵动。隐忍的眼泪在我的心里无声地流,我放不下斌斌,丢不下腹中那个即将诞生的爱情结合体。

  在我女人的矛盾重重里,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间或给予这个血肉之躯一个合理出世的借口。

  在离药流最后宽限期结束的前三天,我终于遵医嘱吞下了含辛的药片。我知道,离开斌斌的日子已经不长了。在最后的日子里,我要把一个自然而透明的自己完整地给付斌斌。

  我不再强求斌斌使用避孕套,不再要求斌斌体外排精,不再恳求斌斌将圣水洒在腹部的滩涂之地。在随心所欲的斌斌的亢奋里,我要体验斌斌原始的激情。

  斌斌在我工行的牡丹卡上曾经打进去一百万元人民币,用做将来的不备之需

 ,我一直没有动用它。用这笔资金,通过房产中介,我很快在市郊买到了一套百

 平方米的别墅,在那个空旷的极地里,准备过自己的风烛残年。

  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惊诧于自己的沉着与冷静。我不知道斌斌会怎样看我,间或怎样看待曾经留在我体内的小生命。

  尽管自始至终我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斌斌,和斌斌芬芳的奶郁之气

               (八十八)

  潜意识中,我一直向往过一种隐居的生活,每当孤身独处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将自己的真身彻底隐藏起来的冲动。在青山翠绿的自然景光中,看日落日出,和鸟鸣相依,与丛林作伴。

  这样的愿望也许离实现已经不再遥远,口服完最后一粒坠胎药片后,我静躺在048客房那张弥漫着斌斌奶郁之气的超大床上,沐浴在斌斌的奶色氤氲中。

  我知道,这是我和斌斌的最后一夜,明天过后,我将在医院接受两个小时的

 临床观察,流产成功后,会径直奔往我在市郊的那栋新别墅,在中年保姆的精心

 伺候下,做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小月子。从此,在泻满了青瞳如影的茶色晚暮中,

 随着键盘不断敲击搏打的文字,过一个清心寡欲的晚年。

  曾经,我无数次地想象过和斌斌遥远的未来,在一种心灵的共通中,相濡以沐,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倾心述说,在一种超自然的生命灵动中,休养生息,一直到老,到死,到生命的自然终结。

  然而,这样的景致离我又是多么的遥不可及,在我老女人的过往岁月里,我的春华,我的秋实,我的饱经风霜,对于斌斌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看见有一种距离,始终隐藏着,在我和斌斌的无限将来里。我知道,我和斌斌没有明天,在世俗的恶风中,斌斌为我持续营造的奶味芬芳,最终将幻化为天边的一朵朵浮云,追随着云之羽翼飘离我欲望的天庭。

  我不能给斌斌的父母一个理性的交代,不能给他们的儿子一个延续后代的理由,不能给他们的后代的后代一个浮沉于人世的合理空间。在斌斌年轻的生命里

 ,我没有足够的信心袒露自己日益苍白的容颜,将自己一张皱纹横生的老脸每天

 落在两个人的枕间。

  我是一个过于敏感的女人,过分的敏感带来了一种无奈的致命。在和斌斌共有的最后一夜情韵中,我轻轻地匍匐在斌斌湛蓝色睡衣的底蕴里,任斌斌尽情展开的蓝色睡衣的温情拥抱,感受一种爱到深处的悲壮和绝望。

  姐,斌斌喜欢姐。斌斌用丰润的唇舔动着我硬的乳尖说。

  姐知道。黑暗中,我竭力掩饰着泪水盈眶的脸,对斌斌说。

  姐,你是斌斌今生的岸。斌斌将唇缓慢地移动到我水色的张口。

  姐知道。午夜的钟声中,我睁大了模糊的眼,对斌斌说。

  姐,斌斌无心再去飘离,今生只要姐。斌斌习惯性地从床头柜里取出那个只有我们才熟悉的品牌避孕套薄膜,准备将它套住自己激情流泻的圣物。

  不要,今夜姐把自然的姐给斌斌。借着窗外若明若暗的橘黄色路灯,我从斌斌的手上夺下了那个橡胶皮制造的膜。

  不好,姐会怀孕。黑的夜里,斌斌开始争夺。

  斌斌,只有你是姐今生的完全懂得。我很感动,感动于生命里的这种怜爱与疼痛,在和斌斌的情色胶合中,我的灵魂已经全然给了斌斌的知性。

  在没有避孕套的天然交媾中,我感受着一个年轻男人的生命本能激情,离开了皮与皮的牵掣,离开了情与情的纠葛,离开了爱与爱的疼痛,我的本能在一种放肆中,变的扑朔迷离。

               (八十九)

  夜色很静,有一种静夜思的愁绪。在和斌斌相依相偎的日子里,我已经习惯了斌斌的体香,习惯了斌斌的体液,习惯了斌斌的体气。

  我选择了一种无声的逃离,在逃离的瞬间,我已经是泪流满面。我选择在爱意最浓的时候离开斌斌,给斌斌一个相对完整的人生,给斌斌一个男人的命里应有。在斌斌全心全意的给付中,任何一种接受必将导致我今生的违心。

  在黑夜对我心性的掠夺中,斌斌看不见我的脸。清濯的泪水在夜的幕布上悄然下滑着,我已经不再忍心隔着橘黄色路灯看斌斌俊俏性感的眉型。

  斌斌不知道我,在我日益深重包裹的女人心思里,斌斌无法得知我的疼痛。在一世的真爱里,我唯有对真爱实施残酷的抛弃。在一种年龄的不等式中,我是姐,所以注定了需要我先离去。

  一夜未眠,一夜无语,一夜泪洒相思地。尽管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一万遍地告诉过自己,不要轻易舍弃斌斌。

  一个女人,一生能够拥有一个男人的真爱,是生命的一种崇高境界。一个女人,一生能够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是生命的一种最高恩赐。婚姻落水后,命运同时赐予了我这两种人间奇世珍宝,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在048客房奶味的氤氲里,最后一次感知斌斌的芬芳馥郁之气,我的肉体和灵魂在不由自主中颤栗。生命是一种过程的验证,幸与不幸皆在每一个心灵的感应。

  在我自主退出048客房那个瞬间的窒息,我不知道留给斌斌的将是怎样一种绝望过后灵魂的再次分崩离析。在我深爱的斌斌的灵性与肉身里,我也无法肯定,自己终将如何面临失去斌斌过往岁月后的一个个曾经。

  淡蓝的天色穿过夜的凝重与湛青,东方渐渐泛出水样的透明,夜终于成为记忆的碎片,漫不经心地撕去一页日历。伴随着萨克斯音乐的飘逸,斌斌在晨起中将昏昏沉沉的我从奶色床垫上轻轻地托起,缓慢地丢进两米宽的浴池里,用疯狂点击的吻将沉睡中的我彻底唤醒。

  斌斌,姐冷。我抱紧了斌斌,有点歇斯底里。

  已经是春季,季节在桃花的粉栉中不再散发咄咄逼人的寒气,在温吞的浴池热水中,我和斌斌做最后一次灵魂与肉身的沐浴。我仿佛看见自己化作了一条鱼

 ,浅游萦绕在斌斌的身边。

  我知道,我的冷来自于空寂的心灵。满目凄清中,我不舍地看着一身斯文的斌斌,出浴后渐渐地从我的终极视线里飘离。在门闩撞响门墙的轰然倾覆声里,绝望的我发现,斌斌离开的刹那,同时带走的还有048客房经久不散的氤氲之气。

               (九十)

  在我女人的感性认知里,对于斌斌,我一直有一种潜意识的母性冲动。在斌斌的肉身里,我感觉的是一个新新小男人的丰满儿性,在斌斌的灵魂里,我感觉的却又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无限知性。

  在理性和感性的双重挤压中,我爱斌斌,怜惜斌斌,宠络斌斌,我希望象一个爱人一样给斌斌永远的情,象一个情人一样给斌斌永远的欲,象一个母亲一样给斌斌永远的爱,在斌斌长长的一生里,耗尽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生命所有。斌斌太年轻,太知性,太深刻,他的丰富使我有一种对今世占有他的完全不忍心。

  看到斌斌终于合上048客房的门扉,象往常一样朝期货市场从容地走去,力透斌斌熟悉的背影,我的泪水潸然而下。在我满目触及的048客房的奶色氤氲里,我最终忍受不了一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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