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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30

[db:作者] 2025-06-26 06:28 5hhhhh 8170 ℃

  第三章双枪梨花

  河南、河北两省,自去岁遭枢密使曹断冤杀屠戳之后,瘟疫横行,今年又遭大旱,两省居民,不能苟活,一齐向富庶的江南逃荒而来。

  朝廷官家昏庸,姑苏城今年又遇大水,淹了万顷的良田,新粮无收,旧年的粮食,也已经尽了,普通百姓的日子,一日三餐已经不能保证,大户人家,也是渡日艰难,已经有不少富户撑不住破产了。

  往年清悠如仙境的姑苏城,又一下子涌进了数十万的难民,顿时变得拥挤起来,满街的全是破衣烂裳,背萝挑担的难民,市面上混乱不堪。

  一名身高七尺开外、身材修长、体格丰健的北方姑娘,披散着乱蓬蓬的秀发,满脸的污秽,遮住颜面,看脸模子,应该是个美女,身着蓝布破衫,足踏破布鞋,背插一对鸡蛋精细、五尺长的玄冰锋钢梨花枪,还背着一个大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着破衣的妇人,茫然的站在狮子园门前。

  背后椅子上的妇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着说道:“若兰!娘的娘家,就在狮子园门前对面的街上,若是寻到,你就和为娘的,在外婆家渡过难关吧!寻到好日子,找你外公外婆凑些银钱,弄得体面些,就嫁到杜家,省得再和为娘的,四处受苦!”

  那唤做若兰的北方姑娘道:“娘!女儿已经寻到狮子园门前,就是看不到您说的地方!爹爹已经不在了,就算嫁到杜家,女儿也要带着娘一起去!”

  妇人闻言扭过头来道:“哎呀——!怎么会不见的!记得十四岁出嫁之时,我娘家就在这狮子园门前,不会错的!傻孩子,这天下哪有人嫁人还带着娘的?闺女啊!你问问路人吧!早寻到娘的娘家,怎么说,也好吃一顿饱饭啊!这些天,委曲你了!”

  那北方姑娘点了一点头,拉住一名姑苏当地人道:“借问老伯!这街对面可是有一户李家!”

  那姑苏老伯急挣开她的手道:“讲的什么侉子话,老汉听不懂,你们北方瘟疫横行,你莫要拉我!”

  椅子上的妇人急忙用姑苏话道:“借问一下老伯,这街对面可有一户姓李的人家!

  那老头这下听明白了,远远的站着道:“罗!那正对门的不是?听你说的是本地话,想来你定是姑苏嫁到外地的姑娘了!”

  妇人道:“正是!我十四岁嫁到洛阳,如今已经二十六年了!”

  那老者道:“这样算起来,你年纪也就四十岁吧?为何一副老妇之相?”

  那妇人叹气道:“唉——!天灾人祸,一言难尽啊!谢谢老伯了!”

  老者好心的道:“李家拒交皇税,被西厂的公差,屠戳了满门,尽起金银而去,封了大门,若是投亲戚,依老汉看,就不必了,被朝廷的鹰爪看到,恐又多生事端!”

  妇人大惊道:“什么!”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北方姑娘道:“娘!你和他说了些什么?”连问了几声,声息全无。

  姑娘大惊,急放下背后的木椅,看到妇人模样大惊,把手往她鼻端一探,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她一个姑娘家,以前又是个大小姐,顿时没了主见,就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流过面颊,露出两道雪也似的白痕。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姑苏百姓早已见惯此种情景,都是自扫门前雪,路人围观的不多,忽然有人大声道:“大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名穿着件旧僧袍,光着两只脚的雄壮少年男子道:“好!我们过去!”

  那名少年走至姑娘面前,蹲下身来笑道:“我叫赵五,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请问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半哭着把事情说了,牛展抓抓头道:“大哥!她说什么?老子一句也听不懂!”

  赵五笑道:“她说她从洛阳来投亲威,刚走到这里,她老娘就这样了!”

  王富笑道:“大哥牛B啊!没去过北方,却能听懂这个北方妞儿的话!”

  赵五笑道:“谁说我没去过北方?”

  转过头去,用北方晋阳官话道:“你让开,给我瞧瞧你老娘怎么了!”

  牛展等人听赵五竟然说起北方官话来,大惑不解,姑娘人生地不熟,难得遇到一个会北方官话的人,也似遇到了救命稻草,急忙也用晋阳官道:“谢谢大哥了!”

  晋阳官话,只在官宦子弟中使用,属于一种上层交流的语言,普通的大户富商,大部分也不会说。两人说者无心,却不料给路边的有心人听去。

  赵五扶过妇人,一搭脉门,苦声道:“我只能把她救醒,要想弄好,却是不行,须找专科的大夫才行!”

  姑娘道:“先救醒也行!把娘救醒,就知道方才那老者和她说什么了,若是寻到外婆家,不愁找不到大夫!”

  赵五帮妇人疏通了经脉,妇人吐了一口血出来,悠悠转醒。

  姑娘急道:“娘!方才那老者说了什么?”

  妇人啼哭道:“那老者说,你外公抗交皇税,被西厂的人抄杀了满门,那街对面的残破屋子就是了!”

  牛展笑道:“大哥!没事了吧!”

  赵五道:“有事!听说她们的亲戚家,被西厂灭了满门!”

  汤林道:“是街对面的李家吗?”

  妇人听得懂姑苏话,用本地话答道:“正是李家!”

  汤林道:“两年前,当今官家派人征收建豹宫的捐税时,正是这李家带头抗的税,被西厂杀一儆百,抄家时,只搜得三四百两银子,离官家所征的纹银二千两,数目相差实在太远,也难怪他家不缴!实在是没钱可交啊!”

  赵五低怒道:“这叫官逼民反!我们左右无事!不如就帮了这个外乡的姑娘吧!”

  王富道:“怎么帮!若是杀人,某倒是胜任愉快!现在是要救人,我们几个既没银钱,也不懂医术,只得干瞪两只吊眼!”

  内中有个小泼皮道:“报恩塔前的济世医馆,有个龙老先生,为人最好,不如我们把人抬了去找他!”

  赵五笑道:“也好!等某有了钱,再还那个医生吧!”

  北方姑娘道:“你们说什么?”

  赵五笑道:“我们要带你娘去看医生哩!”

  张杆平生好用枪,但没有银钱,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此时看到姑娘家身后的两支玄冰锋钢梨花枪,手痒道:“能把你那枪给我看看吗?”

  姑娘不明白,赵五对姑娘说了,姑娘笑了笑,从背后抽出一支枪来,递与张杆,张杆拿在手上丢了一个枪花道:“枪是好枪,就是太轻太短了些!”

  牛展也好用枪,一拍他的大头,笑道:“笨蛋!这枪原是成对用的,你拿两支试试!”

  姑娘也明白了,抽出另一支枪,递了过来。

  张杆笑道:“老子原是笨蛋,这枪只能用一支,若是两支耍将起来,对头没剌死,反将自己弄伤,倒是划不来!”

  赵五道:“你们不要废话了,先救人吧!”

  话未说完,街角涌来一群衙役、密探,领路的线人叫道:“就是他们!”

  赵五双手一拦,笑道:“慢来!我们自在路上行走,犯了王法了?”

  内中一个领头的用官话道:“刚才是谁,用晋阳官话说话!”

  王宣怒道:“老子操你娘!用晋阳官话说话怎么了!惹得老子性起,杀光你们这些吊人,还不快滚!别误了老子救人!”

  头领大怒,就要上前,却被当地衙役拦住,衙役认得赵五等五个泼皮,知道极不好惹,当下在那头领耳边道:“这几个都是本城的刁民,极不好惹,大人还是息怒,别误了正事才好!”

  姑娘却走了上前道:“方才是我用的晋阳话!我父乃是朝廷凉州的兵马都监、洛阳樊定国,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儿樊若兰,因家父在狱中病死。洛阳又遭大灾,只得来此投外公过活,会官话是自然的事!”

  那密探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幸好没冒然冲上去,不然有死无生,当下施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地枪王樊公之女、双枪梨花攀若兰小姐,误会误会!”

  回头丢了一个眼色,密探们也知道北地枪王之女极不好惹,又看赵五五人,无不彪悍,人人一副流氓样子,当下不用他出声招呼,一齐走了。

  牛展惊道:“原来是北地枪王之女,小人失敬了!”

  汤林道:“只是江湖上皆知,北地枪王不是病死在狱中的,而是早年得罪过东厂的大太监刘大试,被刘大试害死在狱中,兄弟们虽是草莽之人,但最重英雄,你们娘儿俩的事我们更该援手了!”

  众泼皮吵吵闹闹的将那妇人,抬到姑苏城报恩塔边的龙济世老医生处救世,这龙济世五官俊美,为人极是友善,医术乃是大晋之冠,本为太医,因看不惯当今官家的所为,找了个借口,辞出了晋阳城,他本为姑苏人,就带了儿子龙宗善,女儿龙晶雪及家人、仆婢,一同回到姑苏,悬壶济世。

  也难怪晋成帝拼命在姑苏搜罗美女,这龙老医生之女龙晶雪,年方十七,乃是天下第一美女,端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又温婉贤淑,冰雪聪明,医术精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龙医生年方半百,才得到此女,疼的尤如心头肉一般,儿子龙宗善比龙晶雪整整大了二十岁,龙老头儿辞出晋阳城,多一半也是为了此女,怕她被内厂的人发现,强征去宫中当作狗马般的作贱,现如今令儿子龙宗善,并两个孙儿龙不欺、龙不废,带着此女,躲在碧螺山上的山庄里,采药焙茶,不准出来,唯恐惹祸上身。

              第四章人在刀在

  龙济世看了妇人之病,开了一张长长的方子,命伙计抓药,帐房先生手一伸,笑道:“谢谢!共是三百五十六个铜钱!六个零头免了,拿钱来吧!”

  赵五看汤林,汤林看牛展,众泼皮都是双手一摊,樊若兰也是一脸的苦相,大家都没有银钱。

  牛展道:“张杆!你小子不是有钱吗?先拿出来用渡用渡!喝酒的事,回头再说!”

  张杆苦笑道:“我也只得二十多个铜钱而已,哪有三百六那么多?”

  赵五笑道:“先生!不如先赊着吧!等我有银子时,加倍还你如何?”

  帐房先生闻言微笑不语,也不吩咐伙计抓药了,转过脸去看街上行人。

  龙老先生道:“赊与他吧!”

  帐房先生道:“他们几个,穷的叮当响,日后哪有银钱还?先生若是这样做生意,还不赔死?”

  龙先生道:“救人性命,原是医者天职,些许汤药,容他们日后慢慢的还罢!”

  赵五笑道:“我们手中正有几尾大鱼,不如孝敬先生,先充些药费如何?”

  王富涎着脸道:“若是有人要寻先生打架,就叫我们几个来,包管打他个屁滚尿流!”

  帐房先生道:“龙先生为人最好,又医术精深,这姑苏城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哪个敢寻他的麻烦?若是得罪了龙老先生,日后有个三灾四病的,恐没地方治去!”

  龙老先生笑道:“我吃不惯死鱼,这秋高之季,若是有大个的活蟹,倒是最好!”

  牛展笑道:“正好有几个!先孝敬先生吧!”

  龙老先生见赵五生的俊美,形容举止,似曾相识,不由问道:“小哥是本地人?没去过晋阳城?”

  赵五心想坏了,怎么事过多年,还有人能认出他来,不自然的苦笑道:“小子自幼生在太湖边,不曾去过北方!”

  龙老先生点头,若有所思。

  赵五转过身去,对樊若兰笑道:“今日幸会姑娘,可惜没有银钱相请,替你娘取了药后,不如和我们哥儿几个回寒山寺去,暂且容身吧!”

  帐房先生嘲笑道:“把一个姑娘家带回寺中,你个小和尚,要挨至善老和尚的打了!要寻银钱,也不是难事,拙政园旁,近来有个算命先生,唤作乔公望的,听说算卦极准,日卜三课,你要他算算,哪里能寻到银钱?”

  赵五笑道:“有这种事情?我倒要去看看了!你们几个,待拿了药后,先送樊姑娘母女回寒山寺吧!我去去就来!”

  汤林笑道:“不如我们大家同去如何?”

  赵五道:“不必!你没听说吗?那个乔公望,一天只卜三课,人多了也是徒然!”

  牛展笑道:“汤林!就依大哥所言,安顿好了樊姑娘她娘,我还要向她请教一下枪法哩!”

  张杆笑道:“我们又无银钱打造好枪,用个棍棒戳来捅去的,好生没趣!”

  赵五笑道:“大伙一齐跑去,恐怕吓着人家,就算有财路,也不说与我们知道,你们别争的,还是各忙各的吧!寻到银钱,我即回去!”

  别看乔公望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起来年纪很大的样子,实则今年才二十四岁,然星相八卦,学有专精,能运筹纬幄之中,决胜千里外。

  一年来,他夜观天相,发现邪星一天天的逼进帝星,中原主兵灾,将出新主了,而这新星之主,正落在姑苏城中,四周更是将星拱卫,故此他巴巴的从湖广跑来,算准了这拙政园前,能逢帝星。

  所谓“大巧若拙,行云布泽,百姓安居,四夷拱伏!”正是这拙政之园,乔公望头一抬,一张俊脸映在眼前,一名雄壮的少年,穿着一件旧僧袍,挽着一个道士髻,光着一双大脚板,嘻嘻的站在面前。

  乔公望眼皮一跳,“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今日三课已满,小哥儿若是要起课,请明天再来!”

  赵五大笑道:“谁说我要起课?”

  乔公望笑道:“不是起课,在我这卦摊之前,难道是吃饭不成?”

  赵五笑道:“正是寻些银子吃饭,正巧手痒,看你个吊人极不顺眼,路过不错过,揍你十拳八拳的煞煞手痒!”

  乔公望微微一笑,知那话儿来了,也不理几乎碰到鼻尖的斗大拳头,轻摇折扇,笑道:“课是不起了,若是寻银子倒有办法,此去向东,有座伽蓝寺,哥儿去了,可得纹银一百两,衣袍快靴一副!”

  赵五笑道:“若是果有此好事!你为什么不去?”

  乔公望笑道:“我不行!这场小财,只你能发得了!”

  赵五跳下他的卦案,笑道:“你个先生!先不要走!某去去就来,若果如你所说,定许一半银钱与你,但若是不准,某就砸了你的招牌!”

  乔公望笑道:“我自不会走,此去得了银子,我倒不要分毫,只是要你允了我一件事就可!”

  赵五回头笑道:“行——!”

  伽蓝寺正值庙会,人山人海,赵五一转,发现竟然有几个日本的浪人,汲着木屐,穿着不伦不类的夷蛮袍服,公然带着东洋刀,在寺门外行走,似是等着什么人。

  大晋朝纲日坏,海防无力,日本浪人在海边做强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深入姑苏内地,还是鲜见。

  赵五见他们衣饰古怪,不由多看了两眼,心里记着那纹银一百两,就不再去管他们,只管低着头去寻银子,想来这飞来的横财,定是哪个大富之人掉在地上的,否则寻常人家,出门在外,哪有一百两银子好带。

  人群中找了半天,连个铜板也没有,心中有气,就想回头去教训那先生,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知府老爷前来进香,闲杂人等,请速回避!”

  赶庙会的百姓,都怕惹事,闻听知府老爷来了,一齐向两边让开,知府的轿子刚到庙门口,人群中忽然飞起几个人来,手执东洋快刀,直奔知府的轿子。

  轿子两边的衙役公差,也极是机灵,都头叫道:“你们几个,保护大人,你们几个和我上!”

  冲上来的正是那几个日本浪人,人人手执日本快刀,怪叫着冲了上来挥刀就砍,领头的日本浪人舞着双刀,那一双日本刀映着太阳,光华闪耀,普通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一对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宝刀。

  那都头手执弯刀,往上就架,“叮——!”的一声,弯刀被日本宝刀,砍去一断,那都头叫道:“哎呀——!”抽身就跑。

  轿子四周的公差自是爱惜性命。见日本人骁勇,不要命的冲上来,料敌不过,早跑了一大半,知府躲在轿中,瑟瑟发抖。

  赵五找不到银钱,心中有气,又见不惯日本人如此猖狂,拨开人群,抢上前去,夹手夺过一个浪人的刀,随手一个嘴巴,把那个日本人打翻在地,面颊尽碎,倒地挣命,刀尖一闪,“叮——”的一声,点在那名领头的日本浪人的刀腹上。

  领头的日本浪人给他这一点,身形往后飞退,赵五丢了刀,合身而上,撞到他的怀里,双拳在他的胸腹间开花,只听“噼哩扑通”一阵肉响,日本人瞬间被赵五连击数十拳。

  那日本人的意识也特坚强,连挨重击,就是不肯丢刀,后退中咬牙双手一合,“怀中抱月”用双刀去绞赵五。

  赵五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飞出三丈外,笑道:“兀那日本狗!这刀是你的命啊!怎么就是不肯丢?”

  日本浪人“扑——!”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雨,左手刀拄地,单膝跪在地上,抬头哑声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人在刀在,人亡刀亡!”

  赵五大笑道:“想死还不容易,老子成全你!”说话处,劈手又抢过一把日本刀来,连斩三人,那头领不干了,一抹嘴边的血迹,打了一声唿哨,剩下的日本浪人听到号令,一齐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就惯。

  赵五反应够快,在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连忙闪身躲开,只见几阵浓烟平空从地面升起,赵五怕是毒烟,急转到上风口,用手掩住口鼻,再找日本人时,哪有半个日本人影子,连地上的日本死尸也不见了。

  赵五大叫道:“日本狗!留下宝刀再走!”

  知府惊魂方定,招手唤都头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都头叫住转身要走的赵五道:“那汉子!知府大人问你,愿意留在姑苏府当差吗?”

  赵五自吞了蟒珠以后,脱胎换骨了一次,那都头认不出他,他却认识那个都头,叫做吴关,以前也曾吃了自己不少老拳,怕留在姑苏府,日后被他认出后报复,笑道:“谢了!我闲散惯了,当不得差的!”

  姑苏知府李青山手打轿帘,笑道:“既如此,吴都头!你去从香银中拿一百两纹银出来,送与这位壮士,以酬谢援手之德!”

  赵五心道:“敢情这一百两银子是这么得的!但并无衣靴,乔公望算的还是不准!”

  知府李青山又看了看赵五,笑道:“你是和尚还是道士?”

  赵五道:“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只是没有衣物,胡乱穿穿罢了!”

  知府大笑,命人就从集市上,买了一身上好衣袍,和一双抓地虎快靴,送与赵五,赵五大惊,心道:“这个乔公望,真乃神人也!若是每日里寻他卜一卦,不消百日,老子岂不成了财主?”

  匆匆谢过知府,急急的跑回拙政园,去寻乔公望,拙政园前,哪有半个算卦的影子,朱红的院墙之上,被人用黑笔写了一行字:“三年后八月十五,长江北岸浦子洲头,长叶林畔,再会曹公子,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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