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险投资

　　我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那个女孩的面孔之后，我必须改变主意了。

　　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像那个令我魂牵梦绕又爱又恨的陈雯了！

　　也许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个女孩子比我记忆中的陈雯要年轻得多，气质也多了一分清醇典雅，少了一分成熟妩媚。那小巧的瑶鼻、微翘的樱唇还有那双幽幽的眸子——令我胸中涌起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正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胖子的声音。

　　「茂哥，需不需要来一点蓝色小药丸啊？」

　　我瞧那女孩子听到了，仍旧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如常。不知道是不懂还是已经无所谓了。

　　「去去去！」我一脚把胖子踢到了门外。

　　「请坐。」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以前经常鄙视那些凭借金钱和权势玩弄女性的男人，现在到了自己这个立场，却有了一种莫名的罪恶带来的异常快感。

　　她轻轻地坐下，矜持中带着一丝不安，优雅里透着畏惧。

　　十多岁的少女，最令人赞叹的就是那如雪一般纯净无暇的洁白肌肤，这种肌肤与成熟的女人不同，是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那种，宛如易碎的月光，清丽中透着凉意。

　　场面忽然变得沉闷，我竟然在一个十多岁的少女面前觉得有些紧张。

　　「你多大啦？」我忽然问道，随即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颇有些变态怪叔叔的风格，不由感觉有些窘迫。

　　「十六。」她的声音不大，音色却像出谷黄莺一样极为悦耳。

　　这么小啊，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看她的身段，少女的坐姿很端正，挺着笔直的脊梁，纯白色的校服勾勒出胸前一对坚挺的轮廓，那对青涩的果实仿佛在等待着采摘，傲然地耸立着。腰身虽然不及成熟女人的圆润，但是已经出落得凹凸有致的身段让我不由惊叹现在的孩子发育真够早的。

　　大概是被我肆无忌惮的目光给吓着了，她稍稍地在沙发上移动了一下。

　　「喝点水吧。」我招呼了一声。

　　她迟疑了一下，拿起水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又缓缓地放了回去。

　　「大概是怕水中下药吧。」看得出她只是在敷衍，我不由产生一种挫败感。什么时候自己在别人眼中成了如此卑劣的人了。

　　「在哪儿上学啊？」

　　「绿岛一中。」这大概是胖子说的那所重点中学。

　　「学习成绩怎么样？」我随口问道。大学时做过不少家教，这些问题都是下意识问的。

　　她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是一天之内我第二次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了。

　　「家里有什么困难吗？」我问道，随即告诫自己今天可不是来做慈善事业的。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露出一丝求助的目光。然后便开始不声不响地脱起衣服。

　　我当时推测她的心态应该是想做一笔交易然后就一拍两散，不想和客人有什么多余的接触。这种女孩子的个性比较独立，也现实得多。我不由又想起了令自己主动提供帮助的李忆如，大概有这个觉悟到这里来出卖肉体的女孩都是属于对现实没什么幻想的那种。

　　我懒得再想下去，因为眼前那少女无瑕的胴体已经令我的呼吸不断地加速。

　　白玉般耀眼的身躯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惹人注目。我注意到她把脱下的制服都叠放得很整齐，内衣都是纯白色的，看得出平时应该是很爱干净的少女。

　　她一手掩着胸前的一对玉兔，一手停在光滑洁白的下腹下方，紧闭着双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来，坐过来些。」我拍拍身边的沙发。

　　她亦步亦趋地移动着身体缓缓靠了过来。先前的矜持已转化为了此刻的娇羞。

　　一阵少女的芬芳扑鼻而来，我感到一阵冲动。

　　我伸出手，想安抚一下紧张的少女，还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就看见那白皙的皮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顿时兴趣全无。

　　她躲闪了一下。然后有些愧疚的看着我。

　　「我……」

　　「我想先去洗个澡……」她小心翼翼地征求着我的意见。

　　「去吧。」我说道，心中颇有些不甘，毕竟少女迷人的自然体香要比人工合成的香味诱人得多。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包厢的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冲洗身体还是在调节情绪。不过想到一具活色生香的美妙躯体就在自己不远处，我却没有一点感觉，真怀疑是不是应该找胖子要点药丸了。

　　她包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水珠。

　　我已经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红红的，看来已经哭过了。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她挣扎了一下，随即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怀中不断颤抖的胴体，我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是不是后悔了？」

　　她点了点头。

　　「先前没想到会这么恐怖吧？」我一边说着，一只手伸进了浴巾里边。

　　她只是紧咬着嘴唇。

　　「你知道吗？我们说的要了你的处女可不仅仅是在这儿……」

　　她的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还有这儿……和这儿。」

　　随着我的触摸，她接下来的两次颤抖则完全是恐惧的战栗

　　我将手指从她已开了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嘴上边移开，她大口地呼吸着，宛若离开水的美人鱼。

　　看得出她虽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却没有一点求饶的意思，我不由有些怜香惜玉的念头。

　　「你接吻过吗？」我问道。既然你不让我和你拉家常，我就问点实质性的问题。

　　她摇摇头。

　　我一手捧起她的头，然后吻了下去。

　　她只是「唔」了一声，但并没有挣扎。

　　一边摩擦着她甜蜜而又嫩滑的唇，一边挑逗着香软湿润的舌头，我在她密闭的口腔中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她大口地喘着气，我确信她没有骗我，至少舌吻对于她来说是第一次。

　　「你十六岁了是吧？」我忽然问道。

　　她惶然地点了点头，此刻的少女已是阵脚全乱。

　　「刚才这个吻算是利息。」我说道。

　　她迷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个新的提议，你的处女我现在不要。」我说道，趁机揩油，「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

　　「那一百万算我借给你的。你要在７年之内还清。」我不由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变态方案。「这７年内，在你把钱还清之前，必须要守着你的处女身——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的。——如果违反了，呵呵，你知道这儿的背景……」

　　「如果七年之后你还是没有还清，那你的处女依旧是属于我的。另外，在欠款期之内，我要是什么时候想要你了，你也得乖乖的给我。」

　　我不怕这个明显不平等的协议她不接受。甚至条件再苛刻一些，她估计也会同意。这毕竟给已经绝望的她一个喘息的余地。

　　开完支票，签完协议，林姗姗（我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挺俗的，和这清纯的样子太不搭配了）就匆匆离开了。

　　「茂哥，你是来做慈善事业的吧？」胖子听了我得意洋洋的讲完事情的经过，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

　　「我给了她一个回头的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颇有潜力的长线投资，」看着手中违法的协议书，我嘿嘿一笑，「风险与利益并存，在这个时代，一个２３岁的处女要比一个１６岁的处女珍贵得多。」

　　　　　　　　　　　　　第五章　　路见不平

　　「而且，这在心理上的给人的满足感也是不一样的。你想想看，在这个城市中，有一个美丽的少女为自己坚守贞操，看着一颗青涩的果实慢慢地成熟起来……并且，随时可以被自己采摘——要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最美妙，这种一边带着自我约束的满足感可是十分美妙的。」我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茂哥，你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胖子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猥琐，「我以为我自己搞那套女仆、制服、角色扮演之类的已经够变态了，想不到你比我还要变态！」

　　「这其实是一种风险投资。」我说道，「要知道，首先，她如果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偿还债务——当然，要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不利用自己的身体挣这么多的钱，也很困难，但是总之，她会有自己的机会——这比她现在就卖身更容易接受得多，我倒是有点担心另一种失败……」

　　「你是说那小妞背着你把处给破了？」胖子说道。

　　「嗯……虽然威胁过她……」我点点头，「但是万一如此，我的损失也无法挽回……」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没意思的东西……」胖子说道，「我还有事要做，要不再叫个美女来陪陪你？」

　　「算了，我有点累了，你忙吧，我自己回酒店睡觉了。」我说道。

　　「需要叫人开车送你么？」

　　「不用。把你那辆车的钥匙给我就行了。」

　　已近傍晚，天色微微有些黯淡，马路上的车不多，原本很久都没有开车的我，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用力踩下油门，性能卓越的宾利车宛如脱缰的野马在路上疾驰着。在风驰电掣中不断超越的快感让我颇为享受。

　　忽然，前方马路的正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吓得手一哆嗦，赶紧猛踩刹车。

　　车轮与地面剧烈地摩擦，发出刺耳的鸣叫，「吱——」，总算在那人身前几十厘米处停下，还好这车的刹车系统十分优秀，再加上我的反应够快，否则此刻车前那位亡命拦车的家伙早就被撞飞出去了。

　　这一惊把我也吓得不轻，只觉得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掌心全都是冷汗，连背脊处都传来一股凉意。

　　「我＊！神经病！找死啊！！」我气急败坏地骂着，没想到那拦车的人竟然还向我这边走来，大力地敲着我的车窗玻璃。

　　「妈的，你还上门挑衅啊！我看你想怎样。」我怒极反笑，将电动车窗降下。

　　「麻烦这位师傅，我这里有一位孕妇快生了，求求你把她送到医院去吧！」听到这声音，我才意识到原来拦车的是个女的。再朝路边一看，哎哟，还真的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那女子看起来挺年轻的，虽然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但是此刻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一样，扶着路边的栏杆，神情颇为痛苦。

　　「那还不赶紧上车！！」我大声吼道，虽然有的司机忌讳大肚婆坐车，不过一脑子唯物主义缺乏信仰的我可不理睬这些——何况这车也不是我的。

　　「师傅，你倒是来帮帮忙啊！」那个拦车的女子却气冲冲地责怪我。

　　我一愣，随即明白，要把这么一个行动困难的大肚婆弄上车，可不是眼前这个芊芊弱质的女人能办得到的。赶紧下车将那位孕妇给扶上了车。还好宾利的车身够宽敞，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坐进去也不会被挤着。

　　但是想不到伺候大肚婆这么麻烦，待把她给弄进车里的时候，我已经是满头的大汗了。

　　「不过那个孕妇身子软软的，皮肤白白的，抱起来的感觉还真不错……妈的，我怎么这么变态！」看到反光镜中那个孕妇痛苦的神色，我不由深深的谴责了一下自己。

　　「师傅快开车啊！快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另一个女孩倒是颇为干练，上车之后随手甩上车门就开始催促我。

　　我赶紧发动了车。

　　「最近的医院在哪儿啊？」我问道。自己这辈子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一共也没有两个月，何况其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三年前了，现在叫我找最近的医院，我怎么知道啊！？

　　「什么？你一个开车的竟然不知道！」那个女子瞪大了眼睛，大声地责问道。我忽然发现她有些面熟。

　　「这位女士！我这车又不是出租，我又不是的哥，我的确是不知道啊！」我有些气闷，要不是现在人命关天，真想好好地和这个女的吵一顿！「你知道的话就快告诉我，别耽误了救人！」

　　「你……」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你这开车的怎么这么无知啊！」

　　「靠！」我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你们……别吵了……」那个孕妇忽然有气无力的说道，「东南边、玉溪路、人民医院……」

　　我赶紧一轰油门，朝医院驶去。

　　一路上，就听到那个女人带着哭腔不停地安慰那个孕妇，时而恶毒地咒骂一个男人——大概是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父亲。

　　「小月、没事的！你们母子都会平安的！」

　　「江永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你不得好死！」

　　「小月、你真傻！那种男人值得你为他生孩子吗……」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靠，怎么连我也骂上了？

　　不过我大概也猜到了发生的事情，无非就是花痴女被狠心男抛弃，还宁愿为其生下孩子的老套故事——至于那个女孩子，大概就是那个孕妇的闺中密友型的人物——不过我总觉得她长得有些脸熟——年龄二十多岁，戴一幅黑框眼镜，的确是挺漂亮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总算到了医院，手忙脚乱地将她们送到了医院。结果我也被那个女人给拉了进去。

　　忽然，手机响起。那个女人赶紧接了电话……

　　「喂？张姨啊……现在？可是我的朋友……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接着那个女人竟然对我说道，「这里先麻烦你照看一下……我三个半小时之后回来！」

　　「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狂奔出医院，不由傻眼了。

　　算了，送佛送到西……我只好先垫付了医疗费用。然后就在医院的走廊外边干坐着。

　　刚刚暴风骤雨般的经历让我不由有些心悸，现在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接着，我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父母又逼我相亲——对象竟然是——胖子！他打扮得人模鬼样地拉着我不让我走……「你快娶人家嘛！」

　　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原来真的有人在拉扯我。

　　「没见过这种当爸爸的，老婆还在危险期，你到还睡着了！」我睁开眼，见到是一个俊俏的小护士在推搡我。

　　「你不要……」我赶紧试图辩解。「啪！」被一张白纸打在脑袋上。

　　「患者血压过低，又是难产，目前准备剖腹产，你是病人家属吧？——在这儿签字！」

　　「看什么看？快点！」

　　我只好讪讪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要是两个只能保住一个——孩子和母亲，你保谁？」

　　这可不是什么老婆和老妈落水先救谁的问题——我沉吟一下，说，「孩子——他妈！」

　　「这关头还有闲心开玩笑！」小护士对我的举动极为不满，粉面桃腮，颇为可爱。

　　接着小护士气鼓鼓地走掉了，开着她护士制服下圆润的屁股扭动的样子，我觊觎之余不由一阵苦笑。

　　妈的，趁现在事情没闹大，还是赶快溜吧，我可不想做什么便宜老爸。

　　阿弥陀佛，保佑那对母子吧……至少不要一尸两命……

　　　　　　　　　　　　　第六章　　酒店奇遇

　　回到望海酒店，发现一大堆人簇拥在酒店门口，很多人拿着鲜花，举着标语，还有不少手持照相机和摄像仪的记者。这些人都被酒店的保安堵在门外，层层叠叠拥挤不堪，我不得不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嘈杂的人群中给挤了进去。大概又有什么明星入住了吧……看着这群狂热的粉丝，我想。

　　「先生，请留步……」一个身材粗壮的保安大手一挥，将我拦住。

　　我赶紧拿出自己的ＶＩＰ会员金卡给他看。

　　「对不起，这座酒店已经被包了，今晚即使是ＶＩＰ会员也不能入内。」保安对金卡竟然瞧都不瞧一眼，又直接递还给我。

　　「可是我在这里订了今晚的房间啊！」我申辩道。

　　「哥们，别想混进去了，我也有ＶＩＰ卡，一样不让进，这招没用的……」我身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对我说，看他那幅专业的打扮，大概是什么追星族团体的组织者。

　　「我们酒店在昨天之前，就已经将处理好了所有顾客，包括ＶＩＰ会员的退房事宜了。」保安振振有词地说道，「如果先生你在这里订了房间的话，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的退房请求和相应赔偿了吧……」

　　那保安说完还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大概是把我当成想混水摸鱼的家伙了。

　　「靠！」我暗自骂了一句。这家伙看来业务颇为熟练，这些理由和条款说的也是滴水不漏，可惜我作为酒店的幕后老板，在酒店订房间根本就不是走的普通流程，也难怪没有收到退房消息。想到这里，自己不由消气了，心中对这个恪尽职守的保安还颇有些好感。

　　「那么，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这张ＶＩＰ卡交给谢玫，她一看就明白了。」我对他说道。

　　听到谢玫这个名字，那位保安用疑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也就点点头，转身走进了酒店。

　　我在外边等着闲来无事，也就和刚才那个戴眼镜的青年攀谈了起来。

　　「喂，哥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是在等谁啊？」

　　「你不知道吗？」眼镜瞪大了双眼，指了指一边举着的条幅上的照片，「你难道不认识何倩仪吗？」

　　我随便瞟了一眼，恩，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也不为过，的确有些眼熟，好像在电视上哪儿见过，「她很有名吗？」

　　「废话！」一谈起他的偶像，眼镜竟然对我这个陌生人的态度也激动起来，「她可是红遍亚洲的演艺界巨星！清纯玉女何倩仪啊！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啊！她的电影、广告、歌曲……你没看过也该听说过吧？」

　　「嗯……大概见过也没什么印象了……」我摇摇头，这两年我一直把自己麻醉在繁忙的工作当中，自然很少看电视，连上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晕……」这位眼镜兄张目结舌地瞧着我，大概是把我当成山里出来的暴发户野人了。

　　我尴尬地笑笑，不就是个演员吗？何必这么狂热呢？我还真搞不懂这些追星族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那个眼镜倒是颇有些宣传的才能，在得知我不认识何倩仪这位大明星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他的偶像来。

　　我只能附和着作出一派聆听状，生怕露出点厌恶的表情就会被这群狂热的歌迷撕成碎片。

　　听他们一说，这个何倩仪的人品是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受欢迎，如何如何完美……

　　我反而倒对这个２４岁的玉女明星产生了逆反心理，这世上哪有这么完美无缺的女人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倒是真的——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痛。还好一会儿有人亲自过来把我从眼镜兄的吹捧轰炸中解救出来。

　　保镖们密不透风的人墙忽然多出一个缝隙，接着从中冒出一张明艳典雅的美貌面孔。

　　「吕总！快进来……」

　　我总算遇到救星了，一把抓住她伸出的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身后粉丝们的抗议声中从缝隙钻了进去。

　　「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亲自来……」我赶紧道谢。

　　「吕总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的工作失误才对……」她回头对我嫣然一笑。

　　谢玫今年只有２４岁，就已经是望海酒店的二把手了，她在英国学的酒店管理专业，虽然平时一幅时尚女郎的打扮，我却知道她其实是一位相当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我特别欣赏她豪爽干脆的个性，当初在面试时正是她的一番极其强势的表现令我折服。

　　在面试的最后一个环节，我们都会在应聘者身前的桌上摆上几十瓶各种各样的酒精饮料，然后提问：

　　「酒店经理有很多无法推辞的应酬，你能适应工作场合中高强度的饮酒吗？」（其实也就是吓吓应聘者，测试一下对方的反应）

　　好一个谢玫，面对身前摆放的各式酒类，她外衣一脱，只穿一个小吊带，顺手拍开一瓶ＸＯ，「来，谁怕谁，骆驼能在沙漠中行走，靠的啥，知道不？」拍拍胸：「老娘这也有两储水罐！喝！」

　　当时我就拍板把她给要了。

　　「对了，那个何倩仪要在酒店呆多久啊？」走进酒店前厅，我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滑腻的小手，问道。

　　「只是一晚而已。她今晚在绿岛市开演唱会，演唱会结束之后在酒店住一晚就走，那些门口守候的人都是准备一度大明星芳容的。」

　　「那我今晚住这儿不会给酒店带来什么麻烦吧……」我迟疑了一下，规矩不可废啊，「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要赶我出去怎么办？当然，我这次行李带了可折叠式帐篷，睡野外也没关系。」

　　「没有问题的。」她盈盈一笑，风情万种。「吕总你可是老大啊，就算要赶人也是你赶他们走才对啊……不过，那个何倩仪被称为亚洲第一美人哦！——你舍得吗？可不要到时候把她往自己房间里赶哦！」

　　「哈哈，小玫你真幽默！」我呵呵一笑，厚道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幽默了！真想娶你做老婆！」

　　我很喜欢交朋友，不过因为平时工作性质的关系，我很少有什么朋友，所以有小玫这种性格豪爽又长相美艳的女同事真好，偶尔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让我有一种正常人的感觉。

　　不过这时她的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不舒服？可别累着了。」我赶紧说道，「这一阵子一定很忙吧？我一个人回房间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等旺季一过我就放你一个月的假！」

　　「啊，好的，那吕总我先走了。」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看来的确是累的。「对了，天气预报明天凌晨有台风登陆，吕总你可千万别出去野营啊！」

　　我也就住进了位于酒店２８楼仅有的两间总统套房中的一间。洗完澡，便躺在巨大的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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