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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阳记(1-11) - 9,1

[db:作者] 2025-06-26 06:29 5hhhhh 5560 ℃

                (9)

  温暖的午后,只有壁钟「嘀嘀嗒嗒」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尽头,融融燮燮的阳光透过窗口洒在母子二人身上,路惠男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报表,与此同时一对羊脂白玉般的小脚丫却伸出去搭在对面路斐的怀里,任由小家伙假模假样的给自己做着所谓的足疗。

  就像儿子和事业一样,身材——也是路惠男平日里为之自豪和骄傲的资本之一。路家祖上世代习武,路家女子除了祖传功夫外也修习北方武术谭腿,故而路惠男这白皙匀称、代言过「浪莎」等知名丝袜品牌的修长美腿很是让路斐着迷。

  闲暇时,小妇人眼神偷偷从报表上方掠过,看见宝贝儿子抱着自己的脚丫正在聚精会神的揩着油,路惠男偶尔会用晕染着豆蔻的脚趾,戏谑的在宝贝儿子胸口轻轻撩拨几下,看着儿子被挑逗的面红耳赤、鼻息咻咻的样子,路惠男忙用报表遮挡住自己满面娇笑。

  只是越忍越想笑,忍到最后,路惠男那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形,连白痴都看的出来了。

  「哈,耍我?」

  终于,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的小白痴,愤怒的抬起小妇人娇嫩的脚丫,指尖不轻不重的挠着路惠男的脚心,痒的路惠男一双玉腿在路斐怀里不断扭动、踢踏,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告饶。

  「呵呵,不要啊……好痒……哈哈……妈妈错了……斐儿快放手啊……」

  「哼,不放!」路斐老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回答。

  「哎呀……痒死了……斐儿饶了妈妈吧……呵哈哈……要岔气儿了……」

  正在母子二人嬉闹的时候,邻桌笔记本电脑「嘟嘟」的响了起来,路惠男挣扎着站了起来,撩起裙角赤足跑了过去,边跑边笑着回头告饶道:「儿子,别闹了,妈妈有个远程视频要接喔!」

  路斐意犹未尽的跟了过来,边撸起袖子边恨恨地嘟囔道:「我到要看看是谁敢打扰本大侠执行家法!哼!」

  路惠男坐下点开笔记本,屏幕上随即跳出的视频窗口里,闪现出一个穿着银色职业西装少妇的娇艳面庞,路斐趴在路惠男身后一眼看过去,下意识就想到,若以花来比身边的几个女人,妈妈堪比牡丹雍容华贵,甄妮像百合清丽脱俗,而眼前这个少妇就一定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玫瑰,而且隐隐觉得是带刺的那种。

  片刻噪音后,扬声器里传出对方清脆娇嫩的声音:「路姐姐,你现在好大的家业啊,给你做财务审核不比那些大集团轻松多少呢!拿什么犒劳小妹我啊?呵呵。」

  路惠男听了扑哧一笑,对着视频镜头说道:「死妮子,就知道你干活得要工钱,可也用不着这么直白吧!」

  路斐在后面攀着路惠男的肩头,看着镜头感叹道:「哇喔……好漂亮啊!」

  视频里的少妇也看到了路斐,明媚的大眼睛顿时一亮,叽叽呱呱的抢先说开道:「路姐姐哪里找到这么俊俏的小帅哥啊,姐姐你这可是老……吃嫩草呢!姐姐就把这小帅哥让给我做工钱吧!」

  视频里的女子说罢自己先捂着嘴笑了开来,波浪长发像海浪一样伴随着笑意涌动,这少妇一笑仿佛玫瑰绽放,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妩媚风情。

  路惠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似的,丝毫不介意的笑道:「死妮子这么多年了还没点正经的时候,这是我儿子路斐。斐儿,这是你柳芸儿阿姨,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亚太区的金牌大会计师,来打个招呼!」

  路斐迅速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冲镜头招了招手道:「柳阿姨好,柳阿姨您可真漂亮!」

  柳芸儿一点没有误会后的尴尬,依旧笑靥如花的说道:「小帅哥你好啊!柳阿姨和你妈妈可是发小喔,说话不见外呢!不过你还真是很帅喔,刚才夸我漂亮,那你喜欢阿姨嘛?小孩子可不兴撒谎喔!」

  路斐没想到这个少妇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间被柳芸儿弄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喔……这个,呵呵……呃,我那还有作业要写,阿姨再见!」

  说罢头也不回的闪到一边去了,路惠男假作严肃的嗔道:「死妮子,我儿子有一堆女朋友呢,你若想要给我当儿媳妇,那可是要竞争上岗啊……」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打过招呼,路惠男回头看儿子走远些,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妮子,有问题嘛?」

  柳芸儿说到工作便也不再笑闹了,拿过一张表冲着镜头展示着,「财务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我在你的财务管理系统上发现了一些后台数据被修改了,被修改的数据全部都是在物流公司报关储运流程上的内容。」

  路惠男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柳芸儿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查一下报关仓储环节。」

  顿了顿又道:「不过姐姐现在这么大的管理面,有些环节疏漏也很正常,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你也没有全力投入企业管理工作。」

  路惠男听出柳芸儿弦外之音,道:「我当初就是想给儿子挣份上大学的钱,这些年下来没想到居然会弄成这么大的局面,妮儿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名利场上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把我们家那个小牛魔王照顾好我就知足了!一直就想物色合适的人帮我打理企业,可惜总是没有合适的……」

  「咳咳……有啊!」

  「恩,谁啊?」路惠男诧异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芸儿挺了挺胸,翘起兰花指指向自己。

  「大会计师,作为最佳人选我早考虑过你了,可您现在的身份是全球合伙人啦,我这小庙哪敢劳您金身啊!」

  「嗨,什么合伙人啊,还不是给洋鬼子打工的。再说姐姐你现在经营的要说是小庙,可有点谦虚过分了吧?怎么样?考虑考虑?」柳芸儿笑眯眯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心下盘算,这小师妹的确是经营企业的天才,若真能来帮自己经营这摊局面,倒真解放了自己,有些事盘算了好些年,应该倒出时间推动一下了。

  「真想来帮姐姐吗?」路惠男再次确认死妮子这回不是开玩笑。

  「恩!」柳芸儿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你说让姐姐拿什么报答你好呢!」路惠男兴奋地答道。

  「就让刚才那小帅哥给我当个小情人吧!」柳芸儿更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你这没正形的死妮子……」

  「呵呵……」

     ***    ***    ***    ***

  「妈,还要忙几天啊,今儿都十五了!」

  路斐托着腮看着路惠男,路惠男把煲汤的饭盒洗干净了装在小布袋里,递到儿子手里,突然听儿子说日子到十五了,眼前一亮,喃喃道:「对啊,十五了,月亮会很亮啊!」

  路斐用手捏着胸前挂着的小葫芦转来转去,也满怀心事地长叹了口气:「是啊,十五了,月亮又圆了,呼……」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窗外红彤彤的落日,残阳如血……

     ***    ***    ***    ***

  海关码头。

  仓储区。

  月色下。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至仓储区的外墙下的阴影里,伏在地上听了听,确定墙那边没有声息后,黑影退后几步,突然加速冲刺,狸猫似的翻过近三米高的墙头,轻飘飘的落在仓储区的院内。

  翻过墙后,黑影迅速转进货柜区,在迷宫似的货柜区里东转西绕的竟毫不迟疑,片刻后来到一组货柜前,借着月色看到,这一片所有货柜上都有标识着「惠民医药免检通关」的海关封签。

  黑影来到一个刚到港的货柜前,轻轻几下就撬开了巨大的铁锁,又在货柜门轴上注入了些许黄油,转身看了看四下无人,用力一拽,货柜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缝,黑影嗖地一下钻进了货柜,又反手带上了货柜门。

  打开手电,黑影掏出一张单子,一边向里走一边逐一比对货物和货单,终于在一批纸箱里发现一桶桶的药水和以往的包装不太一样。

  黑影用力的拽出一桶药水,打开桶盖低头闻了闻,疑惑道:「冰毒……」

  突然货柜门外传来咯吱一声轻响,黑影悚然一惊,迅速关掉手电,一翻身窜上货物堆积的顶部,屏气凝息的伏了下去,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货柜门再次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黑衣人也挤了进来,打开手电居然也在一箱箱的挨个检查货物。走近时,黑衣人看到眼前地下有一桶打开的药水,伸手摸了摸药桶开口处潮湿的边缘,若有所思的侧头沉思。

  突然,沉思中的黑衣人「啪」的关掉手电。

  与此同时伏在货箱顶部的黑影感觉眼前风声响起,似有人跃到眼前,当下毫不迟疑的向着风声起处迅捷无比的踢出连环四腿。

  货柜里两人都不敢再开手电,在狭窄的货柜通道里摸着黑对打了起来,先进来的黑影身手敏捷、腿法犀利,后进来的黑衣人势大力沉、出手极重,片刻间你来我往十余回合,突然黑衣人脚下踩到打开的药桶里,身子一栽,黑影就势一脚将后进来的黑衣人踢飞,黑衣人「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门上。

  货柜门被撞的缓缓打开,一道刺眼的灯光顺着门缝射了进来,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枪栓拉动声。

  货柜内两人适才在黑暗中搏斗全神贯注,此时才发现外面的变化,即担心外面来人,又防备身边之敌,正在二人惴惴不安时,货柜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拽开,强烈的聚光灯射了进来,晃得两人均是眼前一花。

  再次看清眼前景象时,两人都已经被数把手枪顶住要害,其中一名嬉皮士装束的家伙走过来,用刀挑开两个黑衣人的面罩,赫然竟是路惠男和赵建国。

  就在路惠男和赵建国错愕相对之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缓缓从人群黑影中走了出来,边走边拊掌大笑道:「我当是谁漏夜到访,原来是两位我梦寐以求的贵客啊!」

  路惠男定睛看去,不由得失声道:「是你?」

 

                (10)

  路惠男定睛看去,不由得失声道:「是你?」

  强烈的车头灯打在这人背后,只能看到匀称修长的身材,但略显尖细的笑声一下子让路惠男立时分辨出此人,惊诧道:「是你,韩童!」

  韩童得意的笑道:「不错,正是我。没想到路总今夜如此好兴致,竟然变装私访自己产业,路总这身材,啧啧……」

  说罢一边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路惠男一袭凹凸有致的紧身夜行衣,一边踱到身着迷彩装的赵建国身前,故作惊讶道:「喔唷,这不是赵警官嘛,怎么这身扮相啊,您老这一定是在玩官兵捉贼的游戏呢吧,呵哈哈!」

  赵建国闻言一愣,忽而皱眉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警官。」

  「赵警官您放心,明年的今天就是您老的忌日了,我们都是聪明人,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回过头来韩童又看着路惠男笑眯眯的说道:「而且还有我们路总这样一个大美人作陪,黄泉路上好不风流呢,呵呵……只是,可惜了!」

  说着,尖细的舌尖在嘴边舔舐而过,充斥阴骘和欲望的眼神在路惠男高耸的乳峰上蜿蜒向下掠过,路惠男直觉一股寒意从脚后凁然而起,直透项背,瞬间联想起被蟒蛇盯视的感觉。

  路惠男定神看着韩童张了张嘴,又无声的合上嘴唇,凝视半晌,最终似惋惜似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韩童笑了笑,说道:「路总您真是冰雪聪明,今日此时此景,立时就将诸般事物看透且了然于胸,也懒得再和韩某废话了,是吧?那且看韩某一一说来,看与路总所思所想是否符合若节。」

  看了看路惠男被手下人牢牢摁住,韩童定下心来,轻轻咳了几下,娓娓地道来:「刘天石这老狐狸都快成精了,还难得这么忠心,啧啧……这几年来他看出仓储物流这部分运营管理有问题,又找不到我韩某人什么把柄,便在会上提议成立物流公司,明着捧我,暗地里借着给物流公司注册的名头盘点资产账目,同时还妄图调我离山,哼哼,老滑头!」

  路惠男想起了刘天石泛着贼兮兮惫懒笑意的眼角,不由表情放松了下来,嘴角也泛起丝丝笑意。

  韩童看了看微笑的路惠男,像只狐狸似的也笑的更加灿烂起来,自顾自言接着讲道:「路总您心思机敏,也怀疑物流这里有问题,又不敢交给警察和其他人来处理,生怕毁了这些年经营的基业,不对……不对,路总您这些年早就不为这些俗务挂怀了,是生怕毁了这些年跟您创业老员工们的生路,这才想起亲自私查暗访这招来,韩某猜的对不对?」

  路惠男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对,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不用在正路上呢?难道这些年咱们惠民公司对你韩童不公嘛?」

  「沾了毒品的人哪还有良心可言?」赵建国在旁边冷冷的扔过来一句。

  路惠男一下子想起了集装箱里装满药水的大桶,恍然大悟。

  韩童踱到赵建国面前,依旧笑眯眯的盯着赵建国的眼睛,道:「只是没想到路总家属区里的派出所居然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昔日威震东南亚的缉毒英雄赵荣生居然会隐居到我们这滨海小城,甘于做个普通片警,而且还闻到了这里的味道,可惜一世英名如今毁在这滨海小城的阴沟里啦。」

  「听说您老的人头就是现在拿到缅甸坤埰将军那里还能领到100万美元的花红呢,谁说好奇心只会害死猫呢?好奇心也断送了我们这赵大队安享晚年的美梦喽,着实可惜啊……」韩童拉长了嗓音假惺惺地叹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去?」赵建国嗓子发紧,涩声问道。

  韩童一掌重重的拍在赵建国肩头,随着两人凝视距离的缩短,赵建国眼神越发凌厉,韩童的眼神也越来越阴冷,似乎慢慢凝聚着寒意。

  「这新型化学毒品合并前均是合法化工用品,了解加工制法的人屈指可数,这其中姓赵的人又有几个呢,更重要的是……谁说猫就不能是老鼠的朋友呢,呵呵!」

  「被出卖了!」赵建国脑海中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赵警官、赵大英雄,您老今晚上问题真多,不符合您老天南霹雳绰号的作风啊,让韩某人猜猜,您是在等海关武警的巡逻嘛?」

  路惠男笑眯眯的说道:「韩经理,韩童。你今晚话也不少,这个问题也让我来猜猜看好么?」

  韩童故作惊讶的看着路惠男,作势一躬道:「喔……难得路总事到临头还有如此雅兴,大家风范啊,韩某愿闻其详。」

  「他们就是这里的武警吧?」路惠男扬起下颌,指向面前这些混混打扮的打手。

  韩童直到此时才真正被彻底震惊了一下,迟疑了一下问道道:「喔,为什么这么说?」

  路惠男噤了噤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道:「个顶个汗脚味儿,长年穿解放鞋的特征,还用猜!」

  就在这群打手恍然大悟的瞬间,赵建国一声暴喝,猛然仰头将身后打手撞了个鼻血长流,身后那打手登时晕了过去。

  左侧打手反映极快,抓住赵建国肩膀的手加速反臂擒拿,「卡啦」一声卸下赵建国左肩关节,赵建国吃痛之下右手曲指成锤,用指尖凿向那打手太阳穴,也将那打手凿晕了过去,并趁着身侧打手大棒抡来之际,蹲下身子,借势将脱臼的左手拄在地上,右手捂住肩关节,肩膀用力下压,「咵嚓」一声接上了肩关节。

  暴喝、仰头、指捶、蹲身、接关节,摆脱擒拿,击昏两人并闪开身后攻击,赵建国瞬间一气呵成,动作如狮虎发威般凌厉狠辣。

  与此同时,另一侧擒拿路惠男的两人突然觉得,路惠男被抓住的手臂像被油浸了的泥鳅一样从手中滑脱,一怔间,被一条修长浑圆的大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踢中下颌,晕死过去。

  路惠男反腿踢晕身后打手,一声娇叱,身形游走,连环踢出,几名抢上来的打手接连被踢出场外,偶有能近得其身的打手,也被路惠男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击倒。

  赵建国拳脚带风、大开大阖,路惠男轻灵迅疾、出招精妙,两人相互照应,一众打手未携带武器,只得随手摸了一些家事儿扑了上来,一时间被赵、路二人暴起发难打了个平手,而且眼见这两人的「夜行组合」越打配合的越顺手,渐渐有要清场的势头了。

  韩童站在一旁皱了皱眉,看着一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个不亦乐乎,声音着实不小,不知再这样喧闹下去难免会惹来什么麻烦,不由心头暴怒,尖着嗓子大喝了一声:「住手!」

  打手们闻声纷纷跳出战圈,只是围住赵、路二人,赵建国气喘吁吁的背靠着路惠男,路惠男鼻洼鬓角也汗津津的挂着水珠,疑惑的看着刚才大声叫停的「裁判」韩童。

  韩童向着路惠男抛出了手里的手机,手机划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路惠男的手里,手机屏幕上正播放一段视频,播放着一个捆绑着的男孩从麻袋里被放了出来,路惠男只一打眼,立时就心头一颤花容失色。

  赵建国背对这边,未能看到路惠男拿到何物,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得韩童说了一声:「打晕他!」

  紧接着就觉得脑后剧痛,身子失去知觉,彻底昏迷前赵建国回头看到的最后一眼是路惠男一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另一手成手刀状,虚悬在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

  「妈的,女人就是善变!」赵建国最后的想法。

 

                (11)

  赵四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走出几步便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望去,月光照耀下,门口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枯坟古墓清晰可见,坟间偶尔几棵奇形怪状的孤槐野柳,在夜色下也显得诡异惊悚至极。

  赵四打了个冷战,便寻了门前最近处一个塌陷的破坟头小便,一手解开裤子拉链,一手将空酒瓶远远的扔到乱坟中。

  谁料想,酒瓶落地处突然「豁啦啦」腾起一团黑影。

  赵四大惊之下双腿酥软,扑通一下从塌陷处跌进破坟冢内,眼前立时漆黑暗淡下来。

  「救命啊……」坟内传出赵四凄厉、颤抖的呼声。

  「嘎……嘎……嘎……」坟外传来阵阵夜鸦展翅、惊啼声。

     ***    ***    ***    ***

  乱葬岗中一间破旧的道观大殿内,篝火熊熊,一圈破旧的沙发围在篝火的四周。

  几个醉气熏人的壮汉坐在沙发上,看着赵四灰头土脸的脱下尿湿的衣裤,早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了,其中一个刀疤脸指着赵四笑道:「铁胆赵老四没的害怕夜猫子啊……咋耍的跟个娘们似的啊,哈哈……」

  这番话又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赵四摸过条毯子裹在身上,走到篝火边坐下,斜着眼睛看着旁边这群起哄的家伙,嘴里小声嘟囔道:「笑笑笑,早晚让野鬼勾了你们的魂!」

  眼光掠过墙头,看到夜空高悬满月,原来今天正是阴历十五,突然赵四眼珠一转,也跟着阴阴的笑了几下,待壮汉笑声稍歇时说道:「莫说我赵四胆小,几位可知道眼下这是什么场所所在?」

  刀疤脸收了笑容,道:「知道撒,这里是赫赫有名的……龟儿子尿裤子纪念地!荷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震的道观屋顶正中扑簌簌的落下一片灰尘,灰尘落在篝火里和赵四身上,压的火苗窜跳不止。

  赵四也不掸去头上和身上的灰尘,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壮汉,满是灰尘的脸上白眼珠一翻,压着嗓子低低的说道:「这里是冤魂场!」

  声音虽低,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刀疤脸和那些壮汉看到赵四满身灰土,侧着头阴阴的看着自己,身后火焰闪动,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个破土而出的恶鬼凝视着似的,笑声立止,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

  刀疤脸定了定神,问道:「啥子场?」

  赵四却不再理他们,回过头来拿了根木棍松动篝火,自顾自的说道:「这里原来是宋朝海防边城,元灭宋时,宰相脱脱分兵征剿此地,此处军民力抗北元大军两月有余,城中军民死伤无数,死后葬于此处……」

  刀疤脸松了口气道:「不过是个埋死人的乱葬岗嘛,有啥子怕的!」

  赵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中原相继陷落,城中郡守见孤立无援,而城中又无粮草为继,已经到了至亲骨肉相食的境地了,便与元军媾和,郡守约定开城投降,但元军须保证不伤害城中军民。」

  「宰相脱脱与郡守达成约定后,留下副将完颜宗庆受降,脱脱领元军主力继续南下,谁料完颜宗庆见本部兵少,宋人势大,便擅自做主,分批将郡守和城中军民骗至此地坑杀,历时半月有余,边城军民老少尽皆被元军活埋至此,少数宋军见势不妙,便在郡守的带领下起兵反抗,数日间也被剿灭,郡守的尸身便埋在这道观之下。」

  刀疤脸见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有惧意,强言道:「赵老四莫再耍喽,人死了,还在人家身上盖啥子庙嘛?扯卵蛋呦!」

  旁边一个壮汉低声纠正刀疤脸道:「庄师傅,是道观,不是庙,我好像听老人说过这个事儿。」

  刀疤脸眉毛一立,刚要喝斥他,却被赵四继续讲述打断了。

  「郡守死后十余日,完颜宗庆也突然暴毙,死状奇惨,自己用手抓烂五官、胸腹,扯出肝肠。此后元军军营之中,每逢月圆之夜,便接二连三有人暴毙,数月之间,元军便死去半数之多,余人皆一哄而散,再不敢回此地了。」

  刀疤脸一众人等听到「每逢月圆时」,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殿外圆月,居然也觉得今夜月色虽圆,但月光却惨淡阴寒,不由得把手抄在怀中腋下的温暖之处。

  「元信奉道教,请来国师五云真人,那道士说完颜宗庆选择诱杀宋军之地,四面滁山,下方蕴水,是极阴之地,再加郡守阴魂不散、怨气极重,每逢月圆极阴之时,便是郡守冤魂带领大宋阴军从地下出来索命之时,故而五云真人便在郡守埋尸处盖了这道观,命名「镇魂观」。」

  赵四歇了歇气,看到刀疤脸等一脸的疑惧惊悚,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殿中牌匾,接着说道:「后人无知,嫌这道观名字戾气太重,便取谐音,改名为今日的出云观。」

  然后又故意的叹了口气,望着夜空幽幽的叹道:「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啊!」

  刀疤脸一怔之下,突然又听到内殿传来女人淫荡勾魂的呻吟嬉笑声,怒道:「又说闹鬼神撒,你师父却整日在里面跟女人胡耍,你……也老消遣老子!」

  声音虽怒,但终究底气不足,赵四见刀疤脸不在嘲笑自己尿裤子一事,便也不再提鬼神之说了,自顾自的烤着篝火。

  大殿之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炸响声,谁也没有注意,赵四低垂的面容在篝火映衬下悄悄浮起一层诡异的绿色。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惊起,随手抓起各式东西挡在胸前,众人面带惊惶的看着刀疤脸,刀疤脸也紧张的望向道观大门。

  紧接着又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刀疤脸立时长吁了一口气,骂道:「惊个啥子嘛,自己人!」

  刀疤脸一边走向道观大门一边回头看着依然自顾自坐在篝火旁的赵四,心下嘀咕:「龟儿子今晚古怪的很,耍啥子嘛?」

  大门打开,韩童带领着打手,架着被蒙了眼睛的路惠男和赵建国,涌进出云观,昏迷不醒的赵建国像个沙包似的被扔到篝火旁,韩童向刀疤脸打了个看押的手势,便带着两个手下,架着被绑手堵嘴的路惠男进了内殿。

     ***    ***    ***    ***

  内殿之中一派旖旎春色。

  殿中供奉道教三清真君的地方早已被清空,现在赫然摆放了一张巨大崭新的水床,鲍桐山浑身赤裸,80余岁的人身上皮肤居然白嫩如处子,肌肉蛷结,身上竟无一丝赘肉。

  此刻鲍桐山盘膝坐在大床正中,怀中抱着一个娇喘连连、神魂痴迷的长发少妇,白嫩的身子上汗津津的,乌黑秀发随着身子的上下耸动而轻舞飞扬,少妇身子起伏时,竟然可以看见交合处粉嫩的菊花和桃园洞口各自插着一根又粗又黑的肉棒,鲍桐山竟然身具一双阴茎。

  另有一个赤裸短发少妇侧卧在鲍桐山身旁,用手轻轻揉动鲍桐山饱满硕大的阴囊,满脸艳羡的看着那长发少妇,竟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人进来。

  鲍桐山见众人进来,却面无羞色,依然自顾自的玩弄身上少妇,同时对被绑在殿角柱子上的路斐说道:「你这小家伙根骨不错,若拜老夫为师,老夫不仅教你一身功夫、赏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也能教你御女奇术,看到这两个骚货没,虽然是被绑来的,但经老夫一夕调教,就立刻言听计从、服服帖帖,今后再也离不开老夫了,哈哈!」

  韩童对鲍桐山放荡不羁的举动早已习惯,说了声鲍大师好兴致啊,便转身坐在一旁,笑呵呵的欣赏着活春宫,倒是架着路惠男的两个打手一时间看了个面红如潮,裆部高高耸起一顶帐篷,若不是顾忌路惠男功夫了得不敢松手,此时早就打起飞机了。

  路斐面对大床被绑,没看到柱子背后进来的母亲,见鲍桐山如此吹嘘,小嘴一撇,显是不信。

  鲍桐山见路斐不信,便停止抽动,把住少妇摆动的腰肢,伸手摘下短发少妇耳畔的金环,对身上的长发少妇说:「宝宝玉儿,来,快把这耳环穿在你的乳头上!」

  少妇面带红潮、双目迷离,用手捏着自己的乳头,在鲍桐山胸口揉动,鼻息咻咻的趴在鲍桐山脸侧呻吟道:「师傅,徒弟还要……快来弄我啊,弄死你的小玉儿吧!下面痒……好痒,都痒到玉儿的心里……肝里……痒到骨头里啦!」

  鲍桐山笑呵呵的在少妇唇上啄了下记,轻声道:「玉儿乖乖,你先在乳头穿上这金环,师傅好喜欢玉儿带乳环呢!你带上了,就会让我的小玉儿更加欲仙欲死呢!」

  那名唤玉儿的少妇竟然乖乖的拿过金环,寻了那尖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乳头用力一刺,随着一声疼苦的娇啼,金环已经亮闪闪的穿过乳头,两条细细的血线,在乳头两侧滑落,在白腻高耸的乳房上划出一道妖艳的血色曲线。

  鲍桐山的笑声在内殿响起,搂住少妇的腰肢,得意的大力抽插起来,偶尔斜睨路斐一眼,尽带得意。

  内众人除了被蒙眼的路惠男和床上两名少妇,无不目瞪口呆,这两名少妇一个是邻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一个是滨海市某富豪的新婚妻子,都是昨天晚上被绑架来的,没想到一夕间就对鲍桐山调教的如此恭顺服贴,若非床上功夫神奇了得,便是真有勾魂夺魄之术。

  路斐怔了一怔,转念一想,家中已有母亲和甄姨两位娇娃,两情相悦便此生足以,这双鸡巴怪人虽然有此异术,自己又不出去沾花惹草,学与不学原也没什么区别,一念至此,心神既定,给了鲍桐山一对白眼珠,自顾自的打量道观内殿顶棚的绘画。

  鲍桐山见路斐一直不说话,眼神中虽然迷茫一阵,却转瞬即坚定下来,更确定这孩子根骨定力俱佳,心下喜欢,收徒之心更盛,便继续说道:「小家伙你虽然有一根比常人要粗壮些的男根,但茫茫人海中也是寻常之物,老夫看你眼底发乌,唇色暗淡,显然近期是纵欲过度了,在如此挥霍真元,难得善终喔!」

  停了停,鲍桐山笑道:「你若不信,老夫问你,最近是不是久睡不够,偶尔会腰椎酥麻,脐下三寸晨勃时会有阵痛?」

  路斐近期与母亲和甄姨的确是欢爱次数较多,有些乏力,突然被鲍桐山一一说对症状,不禁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鲍桐山得意的笑道:「自古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交合,龙虎相济,男人如不懂这采阴补阳之术,玩的女人越多,死的越惨,不信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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