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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岁月(1--46章) - 15,2

[db:作者] 2025-06-26 06:30 5hhhhh 6070 ℃

  我偷眼瞅瞅旁边的几位师兄,个个愁眉不展。

  「嘿嘿嘿……那是你的事哦,谁叫你在电视上吹牛皮的?反正我不给你『揩屁股』。」老鲍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别说他们不肯签字做手术,就只是住院保守治疗,一个月也要好几千,你要做好人就把好人做到底,不如收到你们外科去吧,看看留美博士如何处理?什么?他要走?」

  我刚松了口气,一听这话,心又提了起来。

  「去哪里?是吗,好嗳,我们医院又为民营医院贡献了一个人才啊,要不是你花言巧语把人家从美国骗回来,哈佛的博士哪里住得上一室户的豪宅呀?这都是你领导得好嘛!」

  听了鲍主任的冷嘲热讽,我和年轻的同事们差点笑出声来,唯独赵主任坐在角落里摇头叹息。

  「好了,好了……你别哭穷了,有种的到市政府说去,这都是官老爷们惹的祸!」鲍主任气哼哼地扣下电话,一边恨恨地嘟囔:「他妈妈的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露脸的时候吹牛皮、说大话,出了事倒要我们老百姓替你们买单,哼!」

  「主任,收……收不收?」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收!」主任不耐烦地瞪我一眼,扯开嗓子吼了起来,「赔钱也要收!谁敢不收?他妈的那帮子记者往报纸上一登,说你见死不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操他妈的,花别人的钱,他们赚个好名声,什么世道……」

  「好了……好了,老三,不要骂啦,注意点形象嘛。」赵主任在一旁劝解。

  「形象?我们还有个什么形象?」老鲍越骂越来劲,一挺身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共产党骂我们,说要整顿医疗行业不正之风,好象往美国、加拿大转移赃款的是医生,老百姓骂我们,说医院的药贵,可药价是我们医生订的吗?连党的『看门狗』也骂我们,说什么红包、回扣?连看不起病也怪我们,他奶奶的假仁假义,开豪华轿车的记者比哪个行业的都多!操!」

  「唉……」老赵主任见劝不住,只好长叹一声,缩在墙角里默不作声。

  「哼哼,搞不好哪天啊,连长江水灾也说是我们的错!」忽然,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蔡主任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

  「轰!」一大群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出了气啦,查房查房!」恢复了平静的鲍主任乐呵呵地挥挥手,领着医生和护士走出办公室。

  被砍伤的病人是中午时分被送上来的,鲍主任分派到我的男病房。

  写完了住院纪录和化验单,时间已过下午二点,我揭开工友买来的盒饭,午餐早已冰凉,我倒了点热水泡泡,勉强吃完。

  「吱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洪良走了进来:「师兄,那个民工付钱了没有?」

  我瞪起眼珠子:「什么民工,民工的?民工也是人!叫病人,懂伐?」

  「懂,懂。」洪良被我抢白了一顿,涨红了脸,窘迫地搔着后脑勺。

  「懂?懂个屁!」我白了他一眼,「你把他当人,他家里人没把他当人!」

  洪良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啥,啥意思啊,师兄?」

  「我刚刚去查体啦。」我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摸着凉丝丝的肚皮,「大大小小十一道伤口,指伸肌腱断六根,尺骨断两条,右手食指、中指离断,还有一刀砍在左臂三角肌下面,你说巧不巧?后背上还挨了一刀,刃口正好卡在胸十二棘突上……」

  「那……还不手术?」洪良又急了起来。

  「手术?天晓得!」我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惬意地摇晃着,「住院押金还没缴咧,手术协议书还不肯签咧,谁敢给他开刀?出了并发症,谁负责?」

  「他是不是很穷啊?」

  「穷?哼!」我轻蔑地朝洪良撇了撇嘴,「他可比你我有钱……哎,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洪良来了兴趣:「干什么的?」

  「包工头!晓得吧?」我嘴角往下耷拉着,两手直比划,「老板嗳!口袋里随随便便就是十万八万的,他会没钱?」

  「那他为什么还不付住院费?」小洪良不明白了。

  「嗨!晓得侬戆,不晓得侬这么戆!」我学起王汝刚的腔调,「砍他的也是包工头,这次要敲人家一笔喽,知道吧?」

  「啊?可是对方也不肯出钱呢?这样拖下去,不仅手指头接不上了,连肌肉也会挛缩的呀!」师弟急得脸都绿了,「他脊柱上还嵌着一片刀刃哪!」

  「刀刃?呵呵……弹片也不管你的事!」我冷笑道,「对方不交钱,人家连死都不怕!」

  「操!要钱不要命!」洪良终于崩出一句粗话。

  晚上,我坐在桌边翻阅从医院图书馆借来的图谱,一边在心里默默记手术过程,一边往笔记本上抄录要点,洪良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问的都是些专业英语单词的翻译,看来这小子手头上有原版的外科手册,等哪天借来看看,福州路外文书店倒是有牛津出版的内、外科临床手册,可是全套售价二千二百大元,妈妈呀,杀了我吧!

  过了几天,科里仍然没有安排给那位包工头手术,住院费倒是交来三千,还是经过公安局好说歹说,砍人的家属才不情愿地拿出来的,可是这笔钱扣除刚入院时的治疗、检查费就所剩无几了,根本谈不上手术费用,护士长和我再催款,患者家属索性逃之夭夭,连人影都找不到。

  鲍主任指示,即使没有钱,也要维持最低程度的治疗,幸运的是,洪良在急诊室里处理及时,被砍的伤口丝毫没有感染,皮肤的创伤愈合得非常迅速,不到十天,全身的缝合都拆了线,然而,遗留在椎骨上的刀刃开始作怪,由于金属异物和血肿的刺激,病人被砍伤的脊椎局部逐渐纤维化,脊髓神经受到压迫,两条腿渐渐变得麻痹无力。

  又耗了半个多月,病人家属仍然音讯皆无,按照上级指示,我天天早晚两次催包工头缴费,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着白眼珠,哼哼哈哈应付我,看来他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为病人的事忙了十几天,好在章娜和季彤她们没有来烦我。

  这一天,我刚下班走出院门,庄晓春来电话要还我钞票,还请我到她住的公寓吃饭,说她同屋的伙伴想见我一面。

  我正被病人欠款的事搞得心烦意乱,便没好气地推辞了饭局,只在电话里说了我的银行账号,让她直接把钱存到账户里去。

  我开着助动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悠,心里反复盘算着这个月科里会扣我多少工钱。

  计算的结果不容乐观,如果这个病人月底逃出院去,我要损失一千多,如果下个月逃账的话,算我替共产党白打一个月的工。

  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候,章娜来电话了,她刚下火车,正在火车站门口等着,让我赶紧拿钱过去,明天就要把货款汇给她表弟。

  我怏怏不快地回家取了钱,赶到车站交给章娜,她数了又数,嘿嘿一乐,掖进腰里,「吃饭没?走,跟我一块吃方便面去。」

  她快活地挽起我的胳膊,一面说一面拽着我走向车站广场一侧。

  跟着章娜出了广场来到一座大楼底下,穿过黑漆漆的长廊来到一道有人看守的铁门,章娜掏出绿本子晃了晃,守闸的朝我上下瞄了瞄,让开了通道。

  三弯两绕,终于上了楼,我俩在一扇绿漆木门前停住脚步,章娜敲了敲,没反应,她在身上摸索着钥匙,门忽然吱吜一声开了,里面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面孔,圆圆的眼睛朝我们骨碌了两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哎哟,孙红,你在家呀,咋不应门呢?这……这是我朋友。」章娜一边抱怨一边介绍,把我领进了房门。

  小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当中拉起一道肮脏的白布帘,把房间隔成左、右两半,对称地摆放着两架双层铁床,上面堆行李,下边就是睡觉的地方,白墙上钉了钉子,拉了两条铁丝,零乱地挂着女人的内衣、裤衩,天花板垂下来的电灯泡在房间里泛出苍黄的光。

  名叫孙红的女人一面和章娜说话,一面往铁丝上晾晒水淋淋的衣服,帘子一动,原来对面床上还坐着一个白净、瘦削的男青年,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我朝穿着铁路制服的女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她也笑了笑,退回到布帘后面。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硬梆梆的草席,小声问章娜:「你就睡这儿?这鬼地方!」

  「没啥,明天赶早车,要不就上你家睡了。」章娜倒了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木凳上,然后身子紧挨着我坐下。

  我往旁闪了闪,隔着布帘指一指对面,白布单下面露出一双男人的黑皮鞋。

  「没事儿,那是她网友,刚认识。」章娜趴在我肩头压低嗓子说,一只手拧了把我的大腿。

  这时,白布帘那边细细索索地响了起来,帘子抖了几抖,我一愣,章娜也把手抽了回去,停了一会儿,那边却没动静了,章娜小心地探出头去,撩开布帘的一角看了看,然后缩回身子。

  「他俩躺下了……搂着说话呢……」章娜小声地告诉我,一努嘴,伸出手在自己的枕头上拍了拍。

  我会意地笑笑,褪下西装,两脚蹭脱了鞋,身子往床上一倒,脸朝里斜倚在枕头上,章娜也爬上床,挤进靠墙一侧。

  小铁床只有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两个成年人的身体挤在上面,连翻身都很困难,我和章娜只好脸对脸、胸贴胸地躺着,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说闲话,没过多久,「吭哧……吭哧……」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浊的喘息声。

  章娜也听见了这异常的响动,她欠起上身,伸长脖子侧耳细听,「嘿嘿!」听了一会儿,她捂住嘴窃笑不已,「他们搞上啦……」她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孙红和那男的刚认识三天,今天第一回见……」

  章娜身子扭了扭往我怀里钻来,仰起脸送来一个长长的热吻。

  我闭着眼享受章娜湿滑的舌尖在我唇齿间游走,她的手放肆地探进我的裤裆里,用柔软的手掌捋开包皮,把涨紫的龟头放在掌心里缓缓揉搓。

  「舒服不舒服?」她抬起充满笑意的眼睛,小声问。

  「腾!」一下,欲焰席卷了我的全身,「舒……舒服极了。」我声音嘶哑地回答,章娜手掌的力道恰到好处,阵阵晕眩般的快感袭向脑海,我不由得挺了挺肚子,使下腹与章娜贴得更紧。

  章娜笑得呲出一排晶莹的白牙,套动的速度更快了,忽然,她停下动作,用虎口卡住我阴茎的根部,手指略微加了点力,把整条暴涨的男性器官完全掌握在手里,「我给你手打出来,好不好?」她的手晃了晃,龟头轻轻地触到了她的手腕。

  「打出来?你真是……」我有点不高兴,「咱俩人都在这儿了,还用得着打飞机?」我一面说,一面去解章娜的裤腰。

  「哎……不行,不行。」她急忙拖住我的手,压低了嗓音警告我,「今天我来那个了……」

  「啊?嗨……」我失望地缩回手,懊恼地翻身滚到一旁,仰面朝天,「早说呀,你这梯子一撤,搞得我吊在半空里……」

  「嘘……」章娜竖起食指挡在嘴唇前面,示意我小声点,她听了听对面的交媾声没有停歇,这才放下心来,重又趴在我胸脯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蛋,「待会儿回去找季彤不就成啦?」

  「哼,上哪儿找去?她回东北还没来呢,再说,我找季彤你不吃醋?」

  「去去去!你少他妈装正经。」章娜白眼珠一斜,「你俩那点破事儿还瞒得了我?」她推了我一把,唬起脸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逼问,「说!和她有没有那事儿?」

  「呵呵,嗯……」我心虚地打着哈哈,章娜不停地追问,我看看实在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有……有那么一次……」

  「哼!这不结了?你还装啥相啊?」章娜没恼火,继续趴在我胸口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你老婆,犯得上操心管你那闲事?切!」说着,她的手又伸进我的裤裆,一把握住了阴茎,用拇指的指甲轻轻地刮了几下龟头后面的肉棱子。

  「哎哟!」我惊得一蹦,小肚子像触电一样又酸又麻,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轻点,你要我命啊?」

  章娜并不答话,继续不依不饶地用手指头折磨我,她的手追进我的裆底,腕子一转,一下子把我的两粒睾丸攥在手心里。我趁着章娜不注意,一手撩起她上衣的下摆,另一只手探进她怀里胡乱揉捏,章娜一边咯咯地笑着躲闪,一边飞快地解开我的裤腰,两只手一前一后扶住阴茎,不停地套弄。

  我俩正在床上嬉闹,冷不防,分隔房间的白布帘后面传来几声男人短促的呻吟:「哦……哦……哦……」

  我和章娜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扭过脸去盯着布帘后面的动静,片刻之后,吧嗒一声,一只粉红色的避孕套被拋到了铁床的床头下面,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溅出来,落到水泥地上,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青年衣着整齐地从白布帘后面走出来,垂头丧气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章娜忽然一挺身坐起来,她下了床,一撩布帘,帘子后面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半盖半搭着一条蓝色的床单。

  「孙红,咋样啊?」章娜探过头关切地问。

  「没啥……娜姐,嗯……让你们笑话了……」孙红有气无力地说着,可声音依旧那么娇俏。

  「嗨,啥笑话不笑话的,咱俩还论这个?」章娜的身子转到帘子后面,脑袋凑到孙红近前,「哎,我问你呀,他咋走了呢?」

  两个女人压低了嗓子嘀嘀咕咕,声音越来越轻,我离得远,只听得见忽高忽低的絮絮耳语,她俩说着说着,不时发出一阵女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窃笑。

  我正竖尖耳朵偷听女人们的谈话,章娜一撩布帘走了回来,她做作地扭着屁股,一步一摇地回到床边,我刚想问她谈话的内容,她猛地往我肩膀上一推,我应声而倒,仰面躺在窄小的床铺上。

  「你……你干啥?」我惊奇地问,章娜却是一脸神秘的笑。

  「别废话,快躺好。」她命令道,眼睛有意识地眨了眨,撅起嘴往孙红的方向努了努。

  我搞明白了,眼角稍稍一瞟,发觉白布帘被掀起一角,我暗自好笑,点了点头,身子往下挪了挪,章娜帮着我脱下裤子和衬衫,让我手脚平摊,舒舒服服地平躺在粗糙的草席上。

  章娜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脚光着袜底站在地上,她搬开我的两腿,合起双掌扶住虬筋毕现的阴茎,低下头,把头发甩到一边,露出弧线优雅的脸庞,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紫红色的龟头。

  「唔……」

  我忍不住长长地哼了一声,小腹热乎乎的,屁眼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我拱了拱肚子,章娜顺势往下一哈腰,把挺直怒立的阳具全吞进嘴里。

  「嘻嘻!」

  躲在布帘后面偷窥的孙红发出一声娇笑,我一回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她知道被我察觉了,提起布帘的手往下放了一放,可不一会儿,又把帘子提了起来,而这次胆子壮了许多,她索性把白布单撩到一旁,露出大半个侧卧的身子,全神贯注地望着我和章娜的动作。

  我欠起身,低头看着章娜的脸埋在我黑森森的阴毛丛中,她很娴熟地吮吸着尿孔,舌头不时绕着龟头打几个转转,她吸几口停一停,然后吐出来,用柔软的手掌围住阴茎前段快速地上下套动一会儿,再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

  我重新躺回枕头上,扭脸转向孙红,她迎向我的目光,无声地抿嘴一笑,两眼眯成了细缝。

  章娜的口技十分纯熟,不一会儿,我被她的唇舌搅得一阵阵燥热,肚子里开始气血翻涌,我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用力向上挺起大胯,双手捧住章娜的脑袋按在小腹下面,章娜会意地翻起眼皮瞅我一眼,上身往下一伏,鼻息咻咻地加快了套动的速度。

  「嗷!」我闷哼了一声,终于在章娜的喉咙深处爆发了,随着阴茎的一胀一跳,大股大股的精液灌进了她的食道,章娜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抽搐了几下后,我终于平静了下来,章娜直起腰,一边朝地上吐出嘴里的余唾,一边粗声大气地说:「哎唷!腮帮子都木了,可累死人啦……」

  她扯下铁丝上的毛巾擦擦嘴角,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笑着地对我说:「你这回出得可不少,是不是好些天没干,憋坏了?」她朝我胯下盯了一眼,格格格地笑起来,「呵呵……瞧瞧,又大起来了,孙红,交给你啦,啊?哈哈哈!」

  「啊呀!娜姐,那可不成!」

  孙红正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章娜的话让她一下子慌了神,虽然她和章娜之间无话不谈,对彼此的男女私情同样了如指掌,但章娜将原本心照不宣的秘密作如此公开却着实让她吃不消。她看着我嘻皮笑脸地步步逼近,臊得满脸通红,一边手忙脚乱地用床单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笑着跟章娜说,「俺跟你说着玩的,娜!呵呵……」

  「嗨,还说着玩的?刚才你跟那男的干得吭哧吭哧的,俺们可都听得是真真的,我和小军玩的你不也瞧见啦,有啥不好意思?」章娜走过去,弯下腰在孙红脸上刮了一指头,「怕人看哪?得,我躲开……」说着,她端起地上的一盆衣服朝房门走去。

  「娜!娜!你回来……」孙红叫了几声,眼看着章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向房门,孙红急得跳下床去,跑到门边一把就拖住章娜的胳膊,「章娜!你别走,真的!」

  章娜停住脚步,诧异地望了孙红一眼,她放下脸盆,两个女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起来,孙红把披在身上的被单紧了紧,露出半条光滑、雪白的藕臂搭在章娜肩上,羞怯地半低下头伏在章娜耳边说了句什么悄悄话,然后脸转向一边,抬手撩一撩遮住半张脸的秀发,眼尾余光偷偷地瞟视着我结实的身体。

 

               (四十四)

  两个女人背对我说着悄悄话,我等了一会儿,刚想凑过去,正在这时,章娜小床上的衣服堆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把电话凑到耳边听了听,是城市酒店的那个小经理——张浩来的电话,他急急火火地叫我去一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放下电话,我跟章娜她们说有事要先走,章娜看看仍在半推半就的孙红,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一下头,送我出了宿舍楼。

  张浩约我在我家楼下的一处街角碰头,我刚停放好助动车,一辆绛红色的桑塔纳无声地靠了上来。

  张浩从驾驶座里透过车窗朝我招手示意,我钻进汽车坐到前排,后面还坐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明眸皓齿,长发飘飘,薄如蝉翼的吊带裙裹在身上,曲线玲珑,圆圆的双肩露在外面,青春诱人,可是,俩人眉宇间烟视媚行的风尘味却让我很不舒服。

  「黄军,你有点胖了。」张浩开动了车子,随意地向我介绍,「这两位都是朋友……玲玲、蓉蓉……」

  我侧过脸,朝后面点点头,接着问张浩:「快一年不见,你胖得下巴都耷拉下来啦,哪里弄的车子?」

  「弄?你弄个给我看看。」张浩不屑地瞥我一眼,「本少爷刚买的,打肿脸充胖子,背了一身的债……」他低声嘟囔着。

  我忍住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缭绕的青烟随风向车窗外飘去:「怎么?不干宾馆啦?下海做生意?」

  「哼哼,就靠前台经理那点钱?早穷死啦!」张浩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现在跟个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蛮实惠的。」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翘起拇指朝后比了比。

  张浩眼角余光察觉了我的手势,却摇了摇头,只淡淡地道了声:「等会儿到地方再谈。」停了片刻又补充一句,「只有你才帮得上忙……」

  张浩在衡山路找到了一家迪厅,他在门前停下车,和我各自挽起玲玲和蓉蓉一前一后走进乐声鼎沸的歌厅。

  进了包厢,两个女人没有吱吱喳喳吵着要这要那,只是很安静地依偎着我和张浩坐在长沙发上,「玲玲。」张浩对着他身边的女人说,「你和蓉蓉先去点首歌,顺便叫点啤酒、零食来。」

  「哎!」两个女子站起身,走到包厢一角,翻看点歌机上的目录,腰肢随着扬声器里传来的迪斯科音乐轻轻摇摆。

  「喂!」张浩凑到我跟前,用刚听得见的耳语对我说:「这个地方是我朋友开的,后台很硬,随便玩吧……」他意味深长地朝我挤挤眼,脑袋向玲玲、蓉蓉的方向晃了晃。

  我笑了笑,向张浩招招手,上身向他倾去:「先说正经的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不过事先声明,犯法的不要找我……」

  张浩一连嘿嘿了几声,一拍大腿:「好!爽气!」他坐直身子,正色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你为难,就是想通过你求你老爸一件事……」

  原来张浩从厦门进了一批汽车玻璃,因为是私营工厂的产品,所以各种单据不齐全,偏偏冤家路窄,运货的卡车刚进上海就给工商局给拦住了,一千多块玻璃全给扣下了,人家撩下话来,要是三天内还拿不出质检单据,期限一到就地销毁。

  眼看着十几万块钱要完蛋,张浩急得手脚冰凉,立刻四处张罗补齐证明,可是期限一天天逼近,开证明的手续却拖延不决,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不,应该说是我老爸。

  「只要你老爸说一句话,宽限十天,我肯定拿到质检证。」张浩诚恳万分地握住我的手上下摇晃,「真的,我要是骗你,我不是人!」他信誓旦旦地下着保证。

  「行啦行啦,什么人不人的。」我笑着打他一拳,「我回去替你问问,要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就小事一椿……」

  「啊呀!太谢谢啦,太谢谢啦!」张浩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般地感激,「我知道黄军你绝对是够朋友的,来!」他转身从小台上端起一罐啤酒,「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倒进肚去。

  我刚陪着张浩喝完一罐,他的兴致陡地高涨起来,他拍拍台子,对着正在点歌的女人们叫道:「玲玲!你去叫服务员送两瓶人头马进来!快去!」

  「哎!」穿著白色吊带裙的女人答应一声,扭着屁股开门出去。

  「怎么样?」张浩用胳膊肘碰碰我,「身材不错吧?」

  我赶紧收回视线,「嘿嘿!」我干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挺有眼光,一箭双雕,好手段、好手段!」我用眼角瞟着蓉蓉,她背对着我们,正趴在屏幕上专注地察看。

  「去!少跟我假正经啦!」张浩嗔笑着推了我一把,「那回你和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开房间,你当我是瞎子啊?」他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俩女的都是挂在我公司里的,说起来是秘书,其实就是公关的,懂了吧……」张浩伸出肥厚的手掌在我后背上用力按了按,眨了眨眼睛。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玲玲领着一位红衣红裙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女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托盘,把两瓶酒和几只高脚玻璃杯排列在小桌上,低着头走了出去。

  「来来来!蓉蓉、玲玲,你们先敬黄先生一杯!」张浩大大咧咧地挥挥手,两个女人笑嘻嘻地围拢过来,「黄先生是我们公司的救命恩人吶,今天晚上你们一定要让他满意才行哦……」

  张浩话音未毕,玲玲和蓉蓉纷纷端起酒杯举到我面前:「黄先生,一定要给个面子哟……哈哈!哈哈!」

  我笑着端起自己的一杯和蓉蓉碰了一下:「来,我们干了它!」言毕,我一手拦住她的后腰,一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天哪!这人头马什么味儿呀?别是用煤油掺樟脑丸冒充吧,这么难喝?

  「哎,还有我呢……」我刚要向张浩抱怨,玲玲娇滴滴地挤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黄先生,我敬你一杯,你一定要喝嘛……」说着说着,她提起吊带裙下裸露的小腿靠在我的腿上不停地磨蹭,坐在我另一侧的蓉蓉趴在我肩头嘻嘻直笑。

  我无奈地喝下第二杯「煤油」,肚子里早已沸腾得像一锅冒泡的岩浆,我解开领带,歪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张浩坐在远处,端着一杯绛红色的酒液朝我嘿嘿直笑。

  「好啦,唱歌、唱歌!」张浩拍拍巴掌,搂着玲玲坐在一旁对着电视机唱了起来,算是替我解了围。

  我斜身靠在沙发后背上,酒性开始发作,身上渐渐热了起来,我脱去西装外套,蓉蓉柔软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出神地听张浩和玲玲合唱《无言的结局》,她圆润的后背贴住我的胸脯,隔着单薄的衣服传来她身上阵阵灼人的热力。

  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张浩他们劈劈啪啪地给自己鼓起掌来,原来他们唱完了一曲,轮到我和蓉蓉上场了。

  我和蓉蓉接过话筒,站起身走到电视屏幕近前,显示屏上面打出的歌曲名是《万水千山总是情》,张浩和玲玲在我们身后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亦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

  蓉蓉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她的嗓音甜润,把汪明荃的粤语歌模仿得唯妙唯肖,她边唱边摇晃着身子,在歌词的间歇中,不时回头向我投来风骚的一笑,我索性放下麦克风,从她身后抱住她,听她一个人的独唱。

  一曲终了,我抱着蓉蓉转回身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张浩仰面斜躺在沙发上,下身的裤子已经解开了,玲玲正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窄小的裙子被高高地撩起来搭在后背上,露出两丬雪白的臀肉,她的脸埋在张浩胯间,手扶住那根鸡巴吞吞吐吐,张浩舒服得眯眼又舒眉,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伸进玲玲两腿中间探索。

  「嘻嘻……嘿嘿嘿!」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蓉蓉先笑出声来,「他们胆子可真大,门都没锁有好……」说着,她伸手摘下包厢门把手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打开房门挂到外面,然后重新关好门小心地死锁,「咱们继续唱歌吧?别理他们……」她在我怀里扭了扭,又拿起架上的麦克风,眼睛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歌名,《忘情水》。

  伴奏响了起来,我搂住蓉蓉的身子随着节拍慢慢晃悠,她跟上字幕放开了歌喉:「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一曲老歌经她重新演绎后完全抹去了刘德华的痕迹,老男人的潦倒心声变成了青春少艾的无怨无悔,我陶醉在蓉蓉的歌声中,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头垂在她的肩膀上,细意体会女人对逝去爱情的反复咏叹。

  「好听吗?」她唱完了,做作地笑着,身子在我臂膀中扭来扭去,「嗯……你身上好烫,我受不了嘛……」我拉她坐在沙发一头,端起酒杯递给她,蓉蓉接过去抿了一口,眼睛望了望张浩他们,忽然噗哧一乐。

  我回头看看已经脱光屁股趴在玲玲身上耸动的张浩,不解地问蓉蓉:「笑什么?」

  「呵呵呵……」她只顾抿着嘴笑,摇头不语,在我连番追问下才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呵呵!张老板那么胖,可干起来真不要命!哈哈!哈哈……」

  我搂着笑得瑟瑟发抖的蓉蓉,她的身子如软玉般又暖又滑,耳鬓厮摩之间,她浓密的长发中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登时我只觉得一道热流直向下体涌去。

  也许蓉蓉从我脸上的表情察觉出了异样,她渐渐收敛起了笑容,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住我的面颊,上身软绵绵地依偎在我胸前。

  我低下头,捧起她烫滚的脸庞,她睁眼看着我的脸向她靠近,她闭上两眼,嘟起鲜艳的双唇迎了上来。

  我含住她湿润丰满的嘴唇轻轻吮吸,一只胳膊扶着她的身体在沙发上躺下,另一只手撩起她白色短裙的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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