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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倚天神雕(全本) - 16,1

[db:作者] 2025-06-26 06:30 5hhhhh 7870 ℃

           第四十三章  何太冲的小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张超群将狼尸丢在地上,低声向丁敏君问道。

  丁敏君道:「你刚才没回来,有两个人在那边打斗,我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到他们两个,就藏在这里了。」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张超群见他们向自己这边奔来,正欲站起,丁敏君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先看看,别急着出去。」张超群略一迟疑,蹲下身来,这草丛甚是密集,将四个人尽数挡住。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飞步奔来,数丈后一个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间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终叫你死在姑娘手里!」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这一下力道刚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摔了出去。

  张超群见他们武功稀松平常,颇有些不屑一顾。那汉子反手从自己背上拔下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那汉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寻,果然不见解药。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张超群心中一动,登时想起来这么一幕,昆仑派,哈哈,这倒是好了,找到昆仑派的人,坐忘峰在什么地方不就好找了么?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抛在地下。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张超群见他们两败俱伤,生怕就此死去,没了向导,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见他站起,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对男女见有人出来,都是吃了一惊,那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躲在这里?」

  当她见到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时,登时放松了不少。张超群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是昆仑派的么?」

  那女子应道:「正是,我是昆仑派弟子,我姓詹,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门派?」

  张超群道:「在下张超群,武当门下,这位是我师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单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汉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来,张超群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两位,因何事要斗得你死我活的?」眼睛却是瞟向了那三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听得这少年乃是武当派的,肃然起敬,忙道:「在下叫作苏习之,其实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们昆仑派了,他们阴魂不散,从昆仑山一直追到驻马店,上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哈哈,我真是不明白。詹姑娘,你还是说了吧,也让我苏习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与这人同归于尽,已是万念俱灰,道:「谁让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非他老人家亲自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况是你这外人。」

  苏习之瞠目结舌,道:「那日我只是路过,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一时好奇,才瞧了一会儿,难道我瞧了那么一阵,就能就爱你个什么两仪剑学了去了?倘若我真那么好本事,哪会被你们几个昆仑弟子千里追杀?哈哈哈……你师父铁琴先生也太小气了!」

  詹姓女子哑口无言,也觉师父小题大做,叹道:「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了,我昆仑派的喂毒丧门钉若无解药,四个时辰便死。」

  张超群转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过来看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救。」他知道张无忌将王难姑的「毒经」带在了身上,再加上他从胡青牛那里苦读了两年的医书,治好他们的毒应是绝无问题的。

  张无忌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在地上拾起丧门钉,拿到鼻端一闻,凝神思索片刻,道:「这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

  詹姓女子并不知丧门钉上喂的是何毒药,但师父的花圃中种有这种奇花,她却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要知青陀罗花是极罕见的毒花,源出西域,中土向来便没有。

  张无忌道:「这种青陀罗花捣烂成汁,原有腥臭气味,本身并无毒性,便是喝上一碗,也丝毫无害,但若与鲜血混和立刻成为剧毒,同时腥臭变为清香。」

  詹姓女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这种毒,请你好心救我们一命吧!」

  张无忌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道:「他们二人都不是该死之人,无忌你能救便救。」

  当下,张无忌取出金针,为两人疗毒,没多久,两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少药材,须到前面市镇去采药,众人不多耽搁,即刻动身前往。

  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沙河店,众人投店歇宿。张无忌开了药方,苏习之便命店伴去抓药。这一年豫西一带未受天灾,虽然蒙古官吏横暴残虐,和别地无甚分别,但老百姓总算还有口饭吃。沙河店镇上店铺开设如常。店伴抓了药来,张无忌把药煮好了,喂着苏习之和詹春服下。

  大伙儿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张无忌每日变换药方,外敷内服,到了第四日,苏詹二人身上所中剧毒已全部驱除。

  二人自是大为感激,当天,苏习之便告辞而去,詹姓女子原来叫作詹春,听张超群说他们要去昆仑山坐忘峰,道:「昆仑山脉绵延千里,不知有多少山峰,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处。但我们昆仑派要在昆仑山中找一座山峰,总能找到,众位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尽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两辆大车,张超群同丁敏君一车,两个小鬼和詹春一车,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气也越是变得寒冷,黄沙扑面如同沙尘暴一般,张超群偷偷笑道:「怪不得这詹春年纪轻轻,皮肤却是比我还不如,原来是被这风吹的。」

  丁敏君每日与他同乘一车,虽然不方便做什么「练功」之事,但耳鬓厮磨,抓抓摸摸却是少不了的。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打发了车回转,却见这里遍地绿草如茵,到处果树香花,繁花似锦,张超群不禁惊喜,赞叹不已,詹春介绍说,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方才有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请他们去昆仑派做客,张超群却知道,那铁琴先生何太冲家中大小老婆一大堆的破事,不愿去理会,婉言谢绝,但詹春却是殷勤相劝,隐隐透出自己若空手而回,势必被师父责罚,而自己私自放了苏习之,更怕师父一怒之下,打断手脚还是小事,说不定小命不保。张超群无奈之下,只得允了。

  到了铁琴居,詹春见一众兄弟姊妹面带忧色,见了她带来这许多人,竟不动问,詹春心中嘀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只听见何太冲暴怒咆哮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都是饭桶,饭桶!有什么事叫你们去办,从来没一件办得妥当。要你们这些脓包弟子何用?」跟着拍桌之声震天价响。

  詹春心知来得不是时候,尴尬不已,正想向张超群等解释,何太冲在里面叫道:「是春儿么?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那姓苏的小贼杀了没有?」走了出来。忽见张超群等人,怒容稍敛,道:「这几位是?」

  张超群轻轻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来这位便是名扬天下的铁琴先生,失敬失敬,晚辈是武当张真人门下弟子张超群,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径宝地,实在叨扰了。」

  何太冲神情一动,见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极会说话,那一句名扬天下让他很是受用,更听他说自己是武当弟子,而且还是张真人门下,更是心惊,须知张三丰在武林中声名极盛,自从收了武当七侠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了,但这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不像是假冒,当下堆满笑容,请了他们进铁琴居入坐。

  上了茶点之后,何太冲问道:「不知张少侠怎会千里迢迢地来这西域苦寒之地?」

  张超群笑道:「我们几个要去昆仑山坐忘峰办点小事,路过这里,早就听师父他老人家闲暇时说起武林之中,昆仑派虽然地处边陲,但武功自成一脉,说起当年昆仑三圣何足道先生琴、棋、剑三绝,当年纵横天下,才华横溢,家师幼年时曾与何足道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说何先生是天下间少有的人才,而现在的昆仑派掌门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因何掌门,少有踏足中原,常恨不能相见,惋惜不已,今日晚辈有缘来此,若不来拜会,岂不遗憾?」

  一番话,听得何太冲心花怒放,不住笑出声来,能得当代武林第一人的张三丰如此赞誉,对于武林人士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况论起辈分来,这张超群应算是与何太冲同一辈分,但他口口声声自称晚辈,就是给了何太冲极大的面子,何太冲兴高采烈,立时便要摆酒为他们洗尘。

  安排下去,张超群便问他坐忘峰在何处,何足道略一沉吟,道:「坐忘峰距此约有百十里地,张少侠要去的话,老朽自当教人引路,不过,张少侠难得到此一趟,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张超群听他说知道坐忘峰,也是欢喜,不要成本的马屁高帽唰唰唰地递了过去,将这昆仑派掌门哄得飘飘然的不知身在何处。丁敏君早已对他舌灿莲花的本领有了免疫力了,他在见到灭绝师太时,也是这般阿谀如潮,一碗碗迷汤灌得师父找不着北。

  不多一会儿,酒席便已备好,众人围坐一桌,连小小的杨不悔也坐了一席,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长叹,张超群问道:「何掌门何事叹息?」

  何太冲面色悲怆,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我有一爱妾,身染重疾,怕是时日无多了。」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张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师原著一般无二,看来,不能老是让无忌这小鬼出风头,小爷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辈有个兄弟,精通医术,不如让他给尊夫人瞧瞧?」

  何太冲又惊又喜,道:「当真?张少侠那位兄弟在何处?」张超群向张无忌一指,道:「就是他了。」

 

           第四十四章 与何太冲比尺寸

  何太冲见张无忌虽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毕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摇头笑道:「这位小朋友他……」

  「何掌门小瞧了我这兄弟了,哈哈,你问问你的弟子詹姑娘。」张超群哈哈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丧门钉所伤,全仗着这位小兄弟,这才没事的。五姑的病,说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门微微一怔,颇感意外,丧门钉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除了独门解药,天下间也不会有人懂得解毒了,这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年竟能解毒,实在是意外之极,不由得多了几分希望。当下赶忙请了他进去。

  众人甫一进去,张超群便抢先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见一个猪头出现在面前,张超群吓了一跳,见过肿的,没见过这么肿的,这副尊容,只怕消肿了也美不到哪儿去吧,张超群瞧了瞧何太冲,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矍飘逸,倒也不失为一个老帅哥了,真不知这猪头美在何处?

  张无忌走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一根金针,从那张猪头的脸上刺了下去,何太冲在后面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张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这是在诊病,何掌门关心则乱,看来何掌门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何太冲勉强一笑,道:「让张少侠见笑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张超群摇头晃脑地道:「据我观察,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话怎讲?」何太冲面色微变,问道。

  这时,张无忌也是面带惊容,抬起头来,道:「超群哥,你也看出来了?」

  这下,何太冲不用问了,两个人都是这么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张超群心道:那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显摆显摆,这穿越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随手一指窗外,道:「无忌,你去看看,那……」忽然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称,不禁尴尬,道:「这应是金银血蛇所致,这种蛇通常都是成双成对的,它们有个特点,最喜欢食毒,什么砒霜、孔雀胆、断肠草、鹤顶红之类的东西,最是喜爱不过,但我观察,若真是这种毒药的话,夫人早已被毒死了,决非是这般情形,想来想去应当是花园中种植了什么有毒的植物花草。」

  众人听到金银血蛇之名,无不惊骇,何太冲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大喜,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张超群乃是神医。这时,张无忌已从窗口跳了出去,查看窗外的花圃。

  张超群走到床边,道:「何掌门,请你悄悄夫人的脚,看看十根脚趾的趾尖是否有细小的齿痕。」

  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时,果见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几个紫黑色齿痕,但细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寻,决计看不出来。

  何太冲一见之下,对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赞道:「不错不错,当真每根足趾上都有齿痕,张少侠果然高明!高明!张少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医治,倘若爱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谢。」

  张超群「谦逊」一笑,道:「何掌门客气了,其实,尊夫人能不能好,还得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冲连连点头,道:「张少侠太谦虚了。」

  过得片刻工夫,张无忌走了进来,道:「何掌门,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园中那几株『灵脂兰』而起。」

  何太冲道:「这叫做『灵脂兰』么?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性爱花草,从西域带来了这八盆兰花送我。这花开放时有檀香之气,花朵的颜色又极娇艳,想不到竟是祸胎。」

  张无忌道:「据书上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剧毒。咱们去掘起来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冲吩咐下去,不多时,两名女弟子已经将罪魁祸首的灵脂兰撅出,果然和张无忌所说一样,张无忌吩咐下去,要了两根一尺多长的竹筒,一根竹棒,又叫他们捣烂球茎,便准备引蛇出洞。

  张超群趁大伙儿都留神去看张无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想显摆,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这种软绵绵的动物,万一看到那金银血蛇吓得失态,那可大大地有损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光辉形象了。

  张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来寻他,见他仰首望天,奇道:「刚才里面很精彩呢,你怎么出来了?」好奇之下,也抬头瞧了瞧夜空,问道:「你在瞧什么?」

  张超群心道:你当然不懂了,这叫作装逼!

  「里面气闷得紧,我出来透透气。怎么?毒解了么?」

  丁敏君道:「已经解了,何掌门的小妾果然是国色天香,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人,瞧着她,我不知怎么,竟有点自惭形秽了……咦,你去哪里?」

  张超群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无忌他有没有将金银血蛇收好,那可是宝贝,千万不可弄丢了。」

  能让丁敏君都自惭形秽的美人啊!这能不瞧瞧么?超群哥暗道。

  走进房中,何太冲正坐在床边,俯身瞧着床上美人,见张超群进来,何太冲站了起来,冲着他一抱拳,道:「多谢张少侠为我引荐了这么好的神医,竟然药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们一块儿去痛饮一番!」

  张超群见他高大的身躯竟是将自己挡住了,不由得郁闷,又不好直接推他,凑到床边去瞧人家的老婆,无奈之下,讪讪地跟着他走了出来。当下,何太冲重摆宴席,此番招待,比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阵,正自闲聊,杨不悔和张无忌两个小孩儿埋头苦吃,终于吃得肚皮溜圆,停歇下来,杨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冲道:「叔叔,刚才那个被小蛇咬了的阿姨跟长得跟仙女似的,无忌说那是你的妻子,我说不是,你那么老,那个阿姨那么漂亮年轻,我说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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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张桌上的人一齐没了声音,何太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发怒,对方却又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周围侍候着的女婢面露惊容,登时呆住,张无忌急忙伸手过去,掩住杨不悔的嘴巴,但欲盖弥彰,为时已晚。

  「咳咳……」张超群干咳了两声,这杨不悔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倘若不是张无忌给她小妾治好了病,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吓得打哆嗦,便可猜测,何太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儿,看来只有我来干了。

  「哈哈哈……小孩儿知道什么?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爱的?年轻的毛头小伙子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怜爱疼惜自己的女人?何掌门,说句笑话,假若我是女子,也绝对会挑选何掌门这样,英俊潇洒,高雅不凡的男子为伴,不但武功高强,更懂得怜惜女人,刚才你们没看到,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门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现下好了,立刻神采飞扬,何掌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太冲哈哈大笑,举杯迎向张超群,道:「张少侠你说得太好了,成熟的男人会疼人,你这话实在是深得我心啊!来,我们干杯!」

  张超群欣然举杯,眼睛却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带杨不悔离席,丁敏君会意,告了个罪,领着杨不悔去花园,张无忌也吃饱了,跟着去了。

  何太冲如何没看到张超群的眼色?嘴里不说,心中却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喜爱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仑派的弟子,那该有多好!

  席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不时碰杯畅饮,闲谈之际,便谈到了女人,这乃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间最普遍的话题就是女人了,两人越谈越投机,不时发表着意见,令何掌门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是比自己懂得还多!心中暗暗赞叹,如此妙人,当真是千年难遇!

  当何太冲听到张超群大谈自己的尺寸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来,摇头不信,道:「张少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这么粗长的?哈哈哈……」

  张超群嘿嘿一笑,低声道:「何掌门你真的不信么?」

  「不信不信。」

  张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门的有多长?」

  何太冲当真是酒喝多了,为老不尊,竟毫无惭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划了一下,道:「这么长!」

  张超群摇晃着脑袋,道:「这不够啊,你能顶到那个位置么?」

  何太冲一怔,迷茫道:「什么位置?」

  张超群啧啧连声,无限惋惜地瞧了何太冲一眼,道:「看来何掌门醉心于习武,对此道太过生疏了……」靠了上前,在他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

  何太冲脸上露出迷醉之色,两眼放光,道:「原来还有这等妙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少侠,受教了!来,咱们干一杯!」

  张超群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道:「其实,何掌门千万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东西么,有多长,有多粗,都是天生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增长不少,可是我本身就已经够大的,再长,实在是找不到能承受得住我的女人,可惜可叹啊!」

  何太冲惊奇道:「张少侠,你刚才说什么?你有法子能增长?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张超群笑道:「何掌门莫非以为我在胡吹大气?」

  何太冲心道:他方才一眼就看出我那爱妾是被金银血蛇所害,比那小神医又是诊脉又是金针的明显要高明得多,说出花圃中有灵脂兰的也是他,他虽年轻,难道真的是有异术在身?如此一想,更是心痒难熬,连声道:「不是,不是,张少侠可千万别误会。」

  张超群四顾一瞧,低声说道:「这样吧,这三圣坳附近有没有青楼烟花地?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吹牛了。」

  何太冲愕然,这就是侠名远播的武当弟子!难道我听错了?

  张超群见他发呆,不禁不满,刚才嘴巴说得最过瘾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老头啊,难道只会说,不会做?不过,说起来,自己竟然引诱昆仑派掌门去逛青楼,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何掌门若是不想知道那妙法,那我也不勉强,哈,吃饱了,何掌门有没有吩咐下去,为我们准备客房呢?」说着推杯站起。

  何太冲急忙道:「张少侠,张少侠快快请坐,我当然是……啊,张少侠你肯把那……那法子教我么?」何太冲大为惊喜,他的确是有此烦恼,那东西天生比常人要略小些,妻妾五个,每回办事,都不见她们满足,虽然她们嘴里不说,但内心的失望,何太冲还是一清二楚的,眼下听他说能有法子将那活儿增大,这可比他授业师父教他一门绝技更让他惊喜万分。

  张超群心道:小爷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看看你那美得不得了的小妾长啥模样么?小爷我教你去逛青楼,也不过是个引子,你身为昆仑派掌门,一代宗师,你敢去的话,不用到天亮,满城皆知,说不得你何掌门只好另打主意了。接下来,小爷我按照玉女心经的法门,再……你就得乖乖地带我去瞧你那爱得不得了的爱妾了!打了个哈哈,笑道:「何掌门,小弟我从安徽到河南,又一直来到西域,中间没好好睡过一觉,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全身乏力,不若待小弟我养足精神,再好好跟何掌门你聊聊?」

  何太冲一怔,道:「如此……也好!张少侠一路辛苦,兄弟我招待不周,我这便安排去。」何太冲自当上掌门后,便从未对谁自称过兄弟,今日也算是格外破例了。当下,兴冲冲地安排下去,连挑选客房,床褥被枕这等琐事也亲自查看了一通,他手下弟子皆是吃惊。

  到了晚间,何太冲心血来潮,来到第四小妾的房中迫不及待地抱了便啃,按照超群哥指点的几个女子敏感之处,立时让那小妾又惊又喜,何太冲斩获颇多,一边奋战,一边对这武当少侠敬佩之极,美中不足的是,太冲兄无论怎么顶,也不能达到那什么花心之处,事罢收兵,躺在床上呼呼喘气时,对他所言增大之法更是期待,若非张少侠已然睡下,便欲立刻去讨教了。

 

            第四十五章 床上小郎君

  次日,何太冲一早起来,叫了大弟子去教徒弟们练剑,自个儿却是亲自安排早点,待张超群一起床,便请了他去后堂,张超群见他如此殷勤,自然是知道所为何事了,吃喝已毕,何太冲屏退了旁人,拉着张超群便道:「张少侠,昨日听你所说,回去一试,果然……果然够味道,我那小妾又惊又喜的,夸我进步了许多了,张少侠你真乃神人呐!」

  张超群笑道:「这算什么?待你学会了我的秘法,准保你那几个小妾都不够你用的。」复又低声道:「何掌门,你知道晚辈的绰号么?」

  何太冲摇头,张超群低声道:「晚辈有两个绰号,床上小郎君,还有一夜七次郎,嘿嘿……」

  何太冲瞪圆了眼睛,道:「这……这绰号,真……真有点意思。不知……不知兄弟何时能教我秘法呢?」

  张超群嘿嘿一笑,心道:这厮迫不及待啊,不过,想要不付出代价,那是不行滴!张超群道:「何掌门,其实啊,我不光是有男人的秘法,还有女人的秘法呢,你想想,咱们若是变得大了,没女人承受得了啊,再说,女人嘛,那玩意儿自然是越狭窄越好了,何掌门你经验丰富,当然是深有体会吧?」

  何太冲猥琐一笑,道:「那当然是越紧越好了,但是,这也能……也能改变的么?」何太冲眼中露出向往的光芒。

  张超群煞有介事地点头,不再言语。

  何太冲何等聪明之人,一见他这模样,呵呵笑道:「张少侠,假若你能帮我这个忙的话,有什么需要,张少侠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别的不敢说,在这方圆数百里,黑白两道都要给我何太冲几分薄面。」

  张超群笑着摇头道:「何掌门,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拿何掌门当朋友看,才会说出这些来,这个……可不是武当派学来的,而是晚辈机缘巧合,从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一本武学秘籍学到的,我还从未对人讲过,何掌门你这样说,太见外了,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晚辈,认为晚辈恃技卖好对吧,我虽然武功不及何掌门,但毕竟也算是武当八侠之一,天底下我做不到的事,实在不多。」

  何太冲颇有些意外,道:「是,是我不对,武当八侠,天下闻名,哪会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呢?兄弟你别介意,我是……是太心急了,口不择言,从今往后,你张少侠就是我何太冲的兄弟了!日后只要在西域,不管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你尽管找我便是,那……」

  张超群笑道:「多谢何掌门,不过,我事先声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效果也就不同,有的人能改变不少,有的人说不定只有一点点变化。至于何掌门能掌握多少,这我可不敢保证,如果到时候不成,你可不能怪我。」

  何太冲心中一个咯噔,随即笑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当下,何太冲约定晚上再碰面,欢欢喜喜地去了。

  到了晚间,何太冲果然来到,张超群见他换了一身蓝灰色长衫,身材挺拔,仪表不凡,喝彩道:「何掌门果然是人中之龙,仪表堂堂啊!」

  何太冲早已年逾五旬,年轻时的确是个漂亮人物,但到了这般年纪,即便是内功深厚,精神十足,但面容也是颇有老态了,寻常哪有人这么赞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欢喜,谦虚了几句,便带着张超群出了铁琴居,走到门口,几个弟子要跟随,何太冲摆手道:「我和张少侠有事要办,你们不必跟随了。」

  走出许久,何太冲道:「张兄弟,我请了三圣坳最有名的几个伶人,一会,千万别称呼我何掌门了,你叫我杨大哥吧!」

  张超群点头道:「这个自然,杨大哥。」

  两人走出十几里路,来到一个小市镇,在一处普通的民居院子停下敲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麻子脸,见了何太冲,鞠了个躬,道:「杨老爷来啦!」何太冲嗯了一声,随手打赏了一锭银子,那麻子脸又鞠了个躬。

  「张兄弟,你跟我来。」

  走进房里,只见厅堂里备下了一桌酒席,点心菜肴,几壶酒,坐定之后,那麻子脸拍了拍手,从里屋袅袅婷婷地走出四个盛装女子。

  张超群见这四女浓妆艳抹,虽然五官也还算可以,但那浓郁的香味,熏得人要窒息,况且,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天知道去了妆后是不是恐龙,不禁皱眉,道:「这该不会就是三圣坳最上等的货色吧?杨大哥,是这里的女人都生得这样么?还是这人在忽悠你呐?」

  何太冲一拍桌子,「砰」地一声,桌上的碟子盘子一齐跳起。

  「怎么回事?老子不是说了要最好的么?你居然敢搪塞本……老子!信不信我去拆了你的怡红院?」

  那麻子脸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道:「杨老爷,杨老爷,您别生气,她们是陪您两位喝酒的,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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