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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日 - 7

[db:作者] 2025-06-26 06:31 5hhhhh 4170 ℃

               (三十一)

  文炳洗完澡换上那身干净的旧衣服,感到身上十分舒爽,却又一阵儿难过,也不知此时玉华怎么样了。

  冯老臭告诉文炳,这宅子的主人就是镇长王耀祖,由于他年纪大了,真正管事的,是少东家王庆隆,少东家也是本镇民团的总指挥,再有就是大管家王耀光了。冯老臭带着文炳上街找了个剃头匠,让他给文炳理了个光葫芦头,再一看,原来文炳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伙子,冯老臭感到十分满意。

  回到宅子里,冯老臭先安排文炳吃饭,然后就开始教他喂牲口,文炳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这点儿东西一教就会,冯老臭更是惊奇,刚开始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式便少了许多。

  「狗子,你不像从小就当叫化子的。」冯老臭道。

  「师父,我真的是叫化子。」

  「嘿嘿,我的眼睛里不揉沙子,你瞒不了我。不过不管你从前是干什么的,我都不过问,你好好干吧,凭你这聪明劲儿,用不了多久就把我这点儿家底儿给掏空了,到时候哇,这王府就用不着我了,就该把我一脚踢出去了。」冯老臭感到一丝悲哀。

  「师父,您这是什么话?您是我师父,如果真有那一天,有我吃的,就有您吃的,决不会让您挨冻受饿的。」

  「真的?那就算我没白给你当一回师父。」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在院子里给马准备夜里的料,冯老臭续草,文炳操铡刀,院子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夜空中传出一声吓人的惨叫,文炳一下子停住手,站在当院仔细听着,接就是另一声惨号。

  「师父,有鬼吧,好吓人呐!」文炳故作害怕地问道。

  「不是,东边套院里是地牢,欠租欠债的佃户,被抓进府里,就是关在那里的。」

  「地牢?」

  「嗯,大财主家里哪个没有地牢?唉!给抓到这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文炳知道,玉华一定是被关在那边,听到其他受刑者的惨叫,文炳不由又想到了玉华,不知他们对她用了刑没有。

  惨叫声停止了,文炳这才继续铡草。冯老臭道:「听见没有,人给整得死过去了。狗子,你胆子真小,要是让你看见给他们上刑,还不把你吓死。男人可不能这样,要不然让人欺负,啊!」

  「嗯。」文炳嘴里答应着,仍然想着玉华的事。

  冯老臭以为他还在心惊肉跳,所以也没有在意,继续说着:「这有钱人哪,大都是为富不仁。就说咱家老爷,那不知道在他们手里毁了多少个家,弄死弄残了多少人。刚才喊叫的那个,就是这附近山上的种茶人,咱家老爷看上了他家的茶山,想要过来,又不愿出钱买,所以就把人给抓来,想给他弄个红带匪的罪名办了,这茶山就名正言顺成了王家的,你说恶不恶?」

  「啊?真的?」文炳假装刚刚知道世上真有这么恶的人。

  「那可不。你可别出去乱说,不然让老爷知道,你的小命就完了。」

  「不说,不说。」

  刚刚话音才落,那边便又传出另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次文炳的心腾地一下子便跳到了嗓子眼儿,因为那正是玉华的声音。

  「哎!哎!干什么呢?干活干活!」看着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的文炳,冯老臭催促道:「我呀,天天晚上听这种声音,都听习惯了。以后哇你也得天天听,要像你这个样子,咱这马就别喂了。」

  「是。」文炳低下头,一刀铡下去,然后装作无关自身地问道:「这地牢里还有女的哪?」

  「这有什么稀奇?哪个牢里不关女人?从我进了王府,这几间地牢关过不下二十几个女人。」

  「都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有佃户的老婆、有他们的女儿、还有府里犯了错的丫头。」

  「一群女人家能有什么错?关她们干什么?」

  「有的是想霸占人家的家产,有的是拿人家老婆孩子作人质,有的是因为得罪了老爷,有的是因为欠租欠税,还有的是因为被老爷看上了人家不愿跟他。」

  「现在关着几个女的?」

  「就这一个。」

  「因为什么把人弄得这么惨?」

  「这个女人哪,唉!凶多吉少哇!」

 

               (三十二)

  「怎么?」

  「这个女的,听说是红带客派来的女探子,被当兵的在卡子上抓住送来的。

  官军的马营长是咱们少东家的把兄弟,抓住人就叫送到这里来审。那个女人刚给送来的时候,一直跳着脚的叫骂,篷头垢面的像个女叫化子,也看不出岁数。

  少东家叫人把她按在这个水瓮边上,当着满院子男人的面把那女的扒了个大光眼子,然后叫用皂角给她洗澡,那帮子家丁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趁着洗澡的当口把那女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等洗完了一看,你猜怎么着,敢情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大姑娘,除了脸和手晒得有点儿黑,一身肉皮儿又白又嫩,活脱脱儿是个大美人儿,不是我吹牛,比咱们少东家的姨太太还白还漂亮。

  少东家过去,一手抓着那女人的奶,一手抠着那女人的裤裆问她:你不是叫化子吗?叫化子有这么白的肉皮吗?老实说:是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有几个同伙?红带匪现在在哪里?那女的让人家扒光了眼子这么糟塌,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却瞪着少东家一声不吭。

  少东家就叫把她架到那边院子里,没多久我就听见她的叫声,比现在这叫声还惨。这几天,天天就能听见她叫,有时候上午叫半天,晚上又接着叫,也不知道他们给她用了什么刑,不过听家丁们议论,那女人除了受刑的时候惨叫之外,还是一声不吭,什么也问不出来,倒真是个有骨头的人。「

  文炳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流出血来,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红带客?红带客是干什么的?」

  「红带客呀,最早是省城作工的,在那边造反没成跑过来的,又在陆县和海县拉着农户们造反。他们专门杀富济贫,跟老财们干,就像梁山泊好汉一样。」

  「他们到这儿干什么?」

  「他们一造反,人家官军就要来剿,官军人多,他们人少,又没枪没炮的,在山外没法打,所以就跑到山里来了。这群人呀,都是些种田作工的,能跑能钻又能吃苦,官军好几十万人进了山,却拿他们没办法,倒是让人家东一下,西一下地打得损兵折将,要是照这么折腾下去,我看官军够呛。」

  「是吗?那他们的人被捉了,不来救吗?」

  「救人可不容易,红带客毕竟人少枪少,牵着官军的鼻子转还行,硬打可不行,咱们这镇子里驻着官军两个连,加上咱少东家领着的百十个团丁,守住镇子还是富富有余的,前些时候也抓过两个红带客的探子,关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来救,后来两个人都叫少东家给剁了。」

  知道了玉华的确切消息,文炳一宿都没睡,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玉华救出去。

     ***    ***    ***    ***

  玉华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呢?

  原来,那天文炳去胡老根家放火,玉华的心一直揪着,看到镇中火光冲天,知道文炳已经得手,心里又高兴又担心,不知道文炳能不能平安回来。眼看着四更便过了,玉华的心里越发不安,于是她便起了身,悄悄地向镇中摸过去。

  不久,她听到了密集的枪声,还以为是文炳在被团丁和官军追杀,急得她心如火烧,顾不得许多,便向响枪的方向跑。到了大街上,枪声已经过去,只听见满街匆匆跑过的拿枪人,这才知道是红带客打过来了。

  玉华看打枪的不是针对文炳,便猜到他没有出事,只不过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说不定已经回去找自己了。玉华赶快回到栖身之处,却见文炳的衣服已经不见了,知道他回来过,一定是因为见不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逃走了,所以才去找自己,按文炳的目标,最可能的就是直接跟着红带客走了。

  想到此,玉华便回到大街,夹在拿枪人的队伍中跑出来。其实她同文炳选择了同样的道路,两人前后的距离也只不过差半里多路而已,同样由于发现跟错了队伍,玉华也躲进了路边的草丛,谁知竟然被一个细心的匪排长看出了玉华的破绽。

  玉华一发现露了底,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尽,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太多被赤裸残杀的女红带客,知道落在敌人手里的结果会是怎样,但对她来说,想死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她最终在王府的后院,被那个什么王镇长派家丁扒掉裤子之后,她便知道,现在没有谁能帮自己逃脱苦海。

  她被耻辱地按在瓮沿上,男人们的手摸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搓弄她两腿间的每一片皱褶和孔穴,她大骂着,但无法反抗。

  姓王的少东家是个大混蛋,他先用手玩弄玉华的屁股,又伸进两腿间,用中指深深地插进了她的阴道中。女人最后的门户被突破了,玉华停止了叫骂,但她决不愿向敌人妥协,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一言不发。那个王庆隆便叫家丁把她抬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她发现这院中有四、五间低矮的没有窗户的房子,院子里有着各种木架子、木台子和铁链铁环等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给人用刑的。家丁们按着她坐在一张长方形木台上,从牢房里赶出两个遍体鳞伤的男人,他们都已经极度虚弱,走路都打着晃。

  「你们两个不是说从来没见过红带匪吗?今天叫你们见见。」王庆隆冲着两个男人道,然后他指着玉华:「看见了吗?看这小奶子,再看这腿子,来呀,把她放倒。」家丁把玉华仰面按倒,然后拉起她的两腿,把她的下身完全露出来:「现在你们连女红带匪的屄都看见了,还敢说不认识红带匪吗?」

  「少东家,我们真的同红带匪没有关系呀!」两个男人知道这位王庆隆是硬要把红带匪的罪名强加在他们的头上,而顶上这个罪名的结果便只有一个,所以抵死也不会认帐。

  「好哇,你们不肯认帐是不是啊?那好,老子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收拾女人的。黄有亮,你不是有个十七岁的女儿吗?黄家庆,听说你的老婆又年轻又好看,比这个女红带匪怎么样啊?」

  「少东家,你不能……」

  「不能什么?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让什么能就让什么能。你们给老子好好看着。」

 

               (三十三)

  玉华知道,对她的刑罚将要开始了。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刑罚,这个从小连父母的一巴掌都没有挨过的姑娘根本就不懂痛苦是什么滋味。

  家丁们把玉华的上身用铁链捆在那木台上,然后用两个牛皮制成的带子拴住她的两只脚腕,那上面也带铁链子,拴在木台两侧的两根木桩上,家丁用力把铁链拉紧,玉华的两条腿便被向斜上方拉开,几乎形成一条直线,而她的屁股也被迫离开了台面,使她的阴部呈四十五度角向半空露出来。

  玉华已同文炳结婚,加上两腿被这样强烈地拉开,使她的阴唇也完全裂开,阴户呈纺锤形张开,露出黑洞洞的阴道。

  王庆隆从家丁手里接过一根鸡毛掸子,掉过来拿在右手中,然后用掸子把轻轻拨了拨玉华的奶头:「怎么样?想不想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一共有几个人?你的同伙在哪里?红带匪现在又在哪里?」

  玉华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王庆隆走到她的屁股后面,先用掸子把捅了捅玉华雪白的屁股,然后从玉华收缩成一团的淡褐色肛门捅进去,轻轻拈动着。玉华感到一阵恐怖的异物的麻痒感从肛门直袭到脑顶,不由得挺了挺身子。

  「不说是吗?我要是一使劲儿,一直把你的屁眼儿捅穿,连肠子都捅烂,看你招不招!」忍受着那难言的耻辱和折磨,玉华咬着牙,就是不肯出声。

  「行啊。」王庆隆道,他把掸子留在玉华的屁眼儿里,松开手走到玉华的跟前,伸出中指抠了抠玉华的阴蒂,玉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王庆隆淫笑着把手指从玉华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弯曲成钩状,用力旋转着,玉华只感到一阵阵的疼痛和极度的刺激交替传来,嗓子眼儿里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发骚啦?」玉庆隆恶毒地笑着,把另一只手的中指也插进来,两个手指一齐向两边扒着,然后从很近的地方向她的阴道里面看,嘴里不停地说着下流无比的污辱的话。

  玉华抱定一个念头:任你千条妙计,我自一定之规,坚决不发一言!

  王庆隆看没有什么效果,便又退后一步,伸手把那把鸡毛掸子从玉华的肛门中抽出来,然后问道:「再问一遍,招不招?」

  玉华没有理他,但她知道,接下来的惩罚会更重。果然,王庆隆手中的掸子突然举起来,重重地抽在玉华的阴道口儿处。

  「哦……」玉华从小来打都没挨过,哪里知道什么叫疼痛?这一击正打在女人最敏感,最疼痛的地方,剧烈的痛苦一下子传遍她的全身,使她的神经瞬间便达到了刺激的极限,她甚至疼得窒息了,连喊都喊不出来,身子抽搐着,嗓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气声,好像垂死的人咽气的声音。由于全身肌肉的强烈抽搐挤压了膀胱,一股清白的尿液一下子激射出来,喷了王庆隆一脸。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用刑了吧?快招!」王庆隆用家丁递过来的手巾狼狈地抹着脸上的尿液,一边厉声问道。

  玉华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她的眼泪都疼得流了出来,但是还是紧闭着嘴不出声。

  「好!再给你点厉害!」王庆隆再次举起掸子。先前的一击之前由于自己身体遮挡,玉华并没有看见,这一次知道要挨打,注意力便集中在那掸子上,身体不由地抽动着,不自觉地想要躲闪,但掸子把还是重重地落在同一个地方,带来又一阵窒息的疼痛。

  当第三次抽打结束后,玉华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反而不觉得那么疼,身体的抽动减轻了,胸口的窒息也不那么严重了,玉华发现,原来挺刑并不是那么太难。

  王庆隆又连着抽打了七、八下,玉华的阴户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会阴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但玉华反而越来越坚定,看来这种抽打已经没什么用途了。

  王庆隆于是又叫家丁带来了猪鬃,并亲自把猪鬃从玉华小小的奶头刺进去,玉华再一次感到了那种剧烈的疼痛,她惨烈地尖声嚎叫着,终于昏了过去。

  此后,王庆隆每天都叫家丁来拷问玉华,由于玉华被认为是红带客的探子,所以他们根本也没有打算饶过她一命,即使她招出他们希望知道的东西,也照样会把她杀死。

  为了留着玉华那光洁白嫩的身子,好在处死她的时候,向百姓们展示她的裸体,除了第一天他亲自用掸子把抽打她的阴户之外,就再没让人采用可能导致外伤的刑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得以逃脱酷刑,因为没有皮肉伤的刑罚并不比鞭子和藤条差。

  他们给玉华使用拶指、夹棍、老虎凳、灌凉水、往阴道和直肠中灌辣椒面,什么坏招儿都想出来了,玉华只是在受刑的时候大声尖叫,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不出。

  为了挺刑,她满口的银牙都被咬活动了,牙龈也渗出了血,但她的意志却没有动摇过,那些被残酷杀害的女红带客们成了她的榜样,她宁死也决不向敌人妥协。此时,她还不知道文炳正在想方设法解救她脱出牢笼。

     ***    ***    ***    ***

  第二天没事儿的时候,冯老臭领着文炳在宅子里走动,认识东家的每一个成员、丫环、婆子和长工。文炳趁机观察了地牢所在的套院,见门口有个拿枪的家丁守着,院子里还有一个。文炳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一个人对付一个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同时对付两个恐怕就不行了,何况人家手里还有枪。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首先要把守地牢的家丁的情况摸清楚。

  于是,文炳便设法接近那些家丁,没两天就同这些人混熟了。

  来到王家已经五、六天了,进院救人的办法还没有完全想好,却再也听不到玉华的惨叫,这叫文炳十分担心起来,是不是玉华已经被酷刑折磨死了?或者是被押到别处去了?

  「师父,这两天怎么没听见那女的喊叫哇?」文炳一边给师父打下手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噢……」冯老臭抬起头听了听,然后说道:「那就悬了。」

  「怎么了?」

  「那就是要杀人了,你没听说,咱们这附近的民团在杀女红带客的时候都是让她们光着眼子死,还要让附近的老百姓都去看,所以要养她两天,要不些满身是伤的就没人看了。所以,我估摸着是想养她两天再杀。」

  「那……」文炳心里咯登一下子:「那得等多久哇?」

  「快了,说不定就这几天。」

 

               (三十四)

  果然,第二天从家丁嘴里套出的消息证实了冯老臭的话,王庆隆同那个官军营长商量好了,准备过一天就把玉华和那两个男的一起处死。

  几天来给玉华的用刑,大都是当着那两个男囚的面进行的,目的是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屈服,面对自己妻女可能受到的耻辱和摧残,两个人终于妥协,承认自己是红带客,但条件是王庆隆必须放过他们的家人。王庆隆满口答应,不过,后来他却还是在两个男人被杀后又把他们的妻女当成「匪属」抓起来,把她们强奸后又按「通匪」杀死了。

  文炳知道再有一天玉华就要被杀害,决定孤注一掷,无论冒多大险也要把她救出来。

  下午,文炳觑个空子来到套院门口,坐在门槛上同守门的家丁瞎聊起来,眼睛却不住地向里面张望。

  那家丁看着好生奇怪:「你看什么呢?」

  「这两天怎么没听见这边喊叫?人都走啦?」

  「没有,要杀他们了。」

  「真的?」

  「那还有错,就是明天。怎么?」

  「不怎么。听说,那个女的也杀?」文炳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查觉的渴望神情。

  「是不是因为听说那女的光着,上次没有看见,心里头痒痒?哈哈,小小年纪,原来这么好色。嘿,二头。」

  「什么事儿?」坐在院子里头的家丁叫二头,只见喊他,回过头来问。

  「你猜怎么着?咱们新来的这位小马夫原来是个小色鬼。」

  「什么小色鬼?」

  「他想看看那个光着屁眼儿的女红带客。」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好色?都是院儿里的,想看就看看呗,不过你看好了门儿,别让别人知道。」

  「行。狗子,进去吧,快一点儿啊!没想到,你当叫化子当了十好几年,居然还有力气想女人。」

  文炳听着两个家丁那么下流地谈论自己的玉华,心中气愤,但现在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把自己也伪装成一个下流坯,他要设法见见玉华,告诉他今晚来救她脱离苦海。

  「就在这屋,看吧。」二头把文炳领到一间地牢前。文炳扒着门缝看进去,只见屋子中间用铺成的地铺上箕坐着一个女人,两手两脚都用铁链子拴着,虽然还没到完全不能动弹的程度,想逃脱或撞墙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样?看见了没有?」

  「里面太黑看不清楚,大叔,好人作到底,开开门让我进去,到跟前看看,我还没见过女人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肏,还他妈的得寸进尺了,行,看吧!当心,别让她咬着,她现在可凶着呢。」二头说着,掏出钥匙来把牢门打开,等文炳进去又反锁上:「快一点儿,别玩儿个没完。」

  文炳答应一声,从门缝看见二头回去坐下,自己便向玉华走来,玉华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还有点儿不相信,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眼泪立刻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

  「华,你受苦了。」文炳伸手把玉华光裸的身子抱住,只这几天的功夫,玉华已经变得非常憔悴。

  「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久久不肯放开。

  听到上面有声音,文炳急忙把玉华放开,假装一手捂着玉华的嘴,一手在玉华的身上乱摸。

  「小子,快点儿,一会儿有人来了就麻烦了。」二头在上面开了门。

  「就完就完。」文炳一下子把玉华仰面按倒,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她,一边装着在她身上乱扭,一边在她的耳边道:「等着,今天晚上就来救你。」

  「嗯。」玉华极低地回答。

  文炳回到马房,开始盘算着晚上怎样救人。那边有两个人看守,钥匙在他们手里,文炳打算先藏在暗处,等院里那一个去茅厕的时候,悄悄溜出去把院门口的一个撂倒,然后再收拾那个从茅厕回来的,取了钥匙救人,带着玉华从角门逃出去。

  文炳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便四下打量着什么东西可以当作武器,最后选中了一个钉马掌用的铁锤,这东西敲在脑袋上,肯定是一声不言语就躺下了。晚上喂过马,文炳便去把锤子先拿了,藏在自己身上,心里只盼着冯老臭早些躺下睡觉。

  「狗子,你还不睡?」看着天大黑了,冯老臭向屋里走去。

  「天太热,我睡不觉,在院子里坐会儿。您先睡吧。」

  「嗯。你也早些睡。」

  「哎。」

 

               (三十五)

  让文炳非常庆幸的是,冯老臭是个睡觉极好的人,进了屋没一会儿,便已经传来阵阵鼾声。

  文炳赶忙收拾利落,来到后院同中院过道间的门前,这门晚上已经由寻夜的落了锁,不过文炳并不打算再回来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根小铁棍,伸进门鼻一撬,便把门鼻撬坏了,悄悄溜到过道里,返身把门关上,门鼻虚放回去,然后向东边走过来。

  地牢那个套院的门就在过道里,文炳走到过道中间,离那门还有七八步远,这里有个破屋子,专门放些没用的东西,文炳便猫在里面,静等着那边院里的家丁去上茅厕。

  忽然,中院的门响了,不多时,大管家提着一盏马灯,引着四个当兵的向这边走来,到了套院门首,守门的家丁赶快迎上来。

  「管家,四位老总,我们都警醒着呢,没睡觉。」他还以为是查哨的呢。

  「不是查你。明天一早就要把那个女探子处置了,马营长派了人来,叫把她带到指挥部去,你们快去提人,交给四位老总带走。」

  「是。」

  见那些人进了院子,文炳的心里气恼极了,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出来这个什么马营长捣乱,现在对方已经由两个人变成了七个人,自己就算拿着铁锤也没办法把人给救下来了,只好先跟上他们再找机会。

  想到此,文炳赶紧溜回后院,把角门的锁也撬了,一个人溜到街上,借着月光转到前门的大街上,隐身暗处,等着那四个提人的士兵出来。果然,过了没一会,四个兵抬着一个麻袋从大门里走出来,把麻袋放在一辆板车上,一个拉着,三个跟着向这边走来,看那麻袋不停地扭动,文炳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玉华。

  文炳在后面悄悄跟着,一直来到那座酒楼前,士兵们把麻袋抬了进去。听他们在门口同哨兵说的话,文炳知道,他们是把玉华抬来,供匪营长和匪兵们玩弄的,一想到自己的爱妻要躺在敌人的身下惨遭污辱,文炳的眼睛里冒出火来,差一点儿冲动地冲过去,但他终于忍住了,拼命不是办法,他要把一切仇恨都记在心里,将来这些帐要一笔一笔同敌人清算。

  酒楼上,匪营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见四个手下进来,急忙往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一指。四个当兵的都是他的警卫,把麻袋放在桌子上,把用绳子扎住的口儿打开,没等把里面的人弄出来,匪营长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出去。

  「人在那边已经洗干净了,您慢慢乐着。」四个兵知趣地退了出去。

  匪营长把麻袋口打开一扒,从里面露出玉华反绑着的上身儿,他一把抓住她的绑绳,用力一拖便把玉华拉了出来。

  玉华的两手反绑着,两只细细的脚腕处也用绳子捆着,嘴里塞着一块白布,虽然身材在女人中不算矮,但在人高马大的匪营长面前,瘦弱的玉华还是像落在老鹰爪下的小鸡。

  从敌人的对话中,她已经知道被弄到这里是为什么,所以虽然被捆绑着,仍然拼命挣扎,不肯让匪营长轻易得到自己清白的身子。

  匪营长一手抓着捆绑玉华的绳子,把她用力按在八仙桌上,看着她赤裸裸的扭动着的身体,眼睛放出狼一样贪婪的光,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抓住玉华雪白的玉臀,使劲儿揉搓,并不时用手指故意去触动玉华的肛门,以此来羞辱她,打击她的人格。

  虽然已经受了许多天的刑,但在王庆隆的有意保护下,玉华的身子并没有被弄伤,所以人尽管憔悴,身子却仍然好看。匪营长看着,摸着,欲火已然冲上了头顶。

  他把玉华拎起来,扔到了自己睡觉的大床上,然后自己脱光了衣服,腾身上去把玉华紧紧压在了身下。玉华在兽性的袭击中徒劳地挣扎着,像被恶狼捉住的羔羊,尽着最后的一点儿力量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但仍然还是失败了。她被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但两腿却被他用身体分隔在两边,男人的手指伸进了她女人的地方,捅着、挖着,钻动着。

  匪营长把玉华翻过来,一条腿跪在她的腰上不让她动弹,从床头拖过两个枕头和一床被子,然后把玉华面朝下拎起来,放在被子上,玉华的肚子下面垫着被子和枕头,雪白的屁股被迫高高地抬起来,又被匪营长从上面用力压住。

  在经历了最后的挣扎后,玉华感到一条粗粗的东西顶进了自己的肛门,一直插到直肠的底部,干燥的异物,把她的肛门和直肠刮得生疼。玉华被匪营长肛奸了。

  「归你们了。」匪营长用手拎着惨遭污辱的玉华打开房门,递给守在门外的四个卫兵。

  卫兵们把玉华拎进另一间屋子,扔在另一张大床上,她在尽了最后的努力之后,被一个卫兵压住强奸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文炳在街上等到了二更天,酒楼门口的哨兵换过一次,才见那四个兵把一丝不挂地被捆成一团的玉华抬着出来,依然用板车推着向远处走去。

  文炳一直跟出两条街,看着他们把玉华送进另一个院子,院门前也有哨兵,而且附近的院子门口几乎都有哨兵。文炳知道这一定都是官军号下的房子,玉华落在兵营里,救她就更难了。

  文炳的心里烧着火,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救人的法子,而此时的玉华已经躺在一盘土炕上,娇艳的身躯上压上了又一个赤裸的匪兵。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文炳并不知道,只知道玉华又被抬出来,转交给了下一个院子中的匪兵。文炳在这里坐立不安,焦急地又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从玉华刚刚离开的院子里走出一个匪兵,他背着一条汉阳造,嘴里哼着下流小调儿,一摇一晃地向这边走来,文炳心里一动,悄悄地跟在后边。

  走出不远,那家伙向西一拐,进了另一条巷子,文炳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紧走几步赶到那小子后面,铁锤抡圆了,照着那家伙的后脑便是一下。

  那家伙一声没吭,一下子便瘫软下去,血和脑浆子溅了文炳一脸一身。

  文炳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先把那家伙的枪拿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又在那家伙身上一摸,解了子弹带和皮带也扎在自己身上,又摸着一颗木把手榴弹,也揣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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