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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全+续) - 38,1

[db:作者] 2025-06-26 06:31 5hhhhh 1280 ℃

       第一百七十六回——汗血马逞威,徐有亮用计

  这边说花荣兵到平岭,那边再说徐有亮,也正在紧要关头。

  原来徐有亮到了邵阴州下,同冯庆的大军开始了决战。

  起初,徐有亮借着兵力的优势和大将之能,又有铁浮屠助阵,几番交手,连获小胜,后来押粮官阚美云率五千南岭骑兵来援,那些南岭兵尽骑的是南岭的矮种马,手使弯刀,骁勇非常,每战必冲在前面,把冯庆兵丁杀得丢盔弃甲,渐渐支撑不住,向大雄关节节败退。

  连攻了五日,忽报西戎王御马营到了。

  徐有亮听说过御马营,却不知那御马营怎生厉害。

  次日天光,徐有亮再次亮全队出战,双方战够多时,只见对面阵中,兵丁向两边一分,自阵后冲出一队骑兵。

  那些骑兵约有一千余人,骑的都是汗血宝马,每人使一支丈八铁矛,使得呼呼生风。

  在骑兵前面,乃是银铃、玉铃两位郡主,还有侍卫总管乌哈和家将乌里萨瞒。

  那汗血宝马是有名的西梁宝马,头高近丈,加上西戎人身材高大,骑在马上,比徐有亮的骑兵足足高出一倍。那汗血宝马速度又快,中原马匹难与之交锋。

  阚美云此时正率南岭骑兵在冯军阵中冲杀,见那御马营来,急忙迎战,只一个回合,便被那御马营将两百余人挑在马下,而御马营无一伤亡。

  阚美云武艺高强,处乱不惊,躲过长矛,逃得性命,率队二次迎战,又损失百余人,其余众将看见,一拥齐上,去战御马营。可惜坐骑太差,除了也骑着汗血马的曹云龙将一个御马营骑兵打落马下,其余无一斩获,反而又被杀死了几百骑兵。

  连战几合,都是如此,徐家骑兵士气大挫,不敢上前,见对方冲来,四散而逃。

  步军没了骑兵支持,也无力再战,大败而回。

  银铃姐妹得理不让人,更率御马营穷追不舍,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徐有亮制止不住,只得随着败兵向东奔逃。

  那汗血宝马果然厉害,连追五十里方止。

  第二天,冯庆军队卷土重来,以御马营为先锋,直冲过来,徐有亮抵敌不住,再度败走。

  徐有亮狼狈不堪,一直退过邵阴州。

  半夜时分,御马营又来踹营,徐有亮不曾防备,被打得落花流水,向东又跑。

  清晨时分,徐有亮看看四围,到了虬龙林附近,忙命收拾残兵败将,检点损失,除了大将一个不少,其余将军少了七、八个,兵丁也只剩了五十万人,锱重损失无数,铁浮屠全都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徐有亮垂头丧气,看看风向,正是东风,便命全队过了虬龙林扎营,免得被人家在林中放火,烧了营盘。

  行过虬龙林,徐有亮一失神,被枝上矮枝把头盔上两根稚鸡翎剐断了一根,只剩一根歪歪斜斜,十分难看。

  徐有亮看着那根断翎,眉头紧皱道:「老天,真要将有亮困于此处么?!」

  早有探子将此事报与银铃,银铃不由大笑道:「此乃天意,明日一仗,定叫徐有亮授首。」

  休兵一日,银铃下令出兵,离虬龙林尚有五里,见一支骑兵正在自林间大路出来,看旗号上正是徐有亮本人。

  银铃大喜道:「真是天公作美,该那徐有亮葬身于此。」

  说罢,命部下不必列阵,仍以御马营为先锋,全军一齐冲锋。

  将令一下,那银铃玉银率御马营当先冲出,直向徐有亮杀来。

  徐有亮正在那里指挥出兵,抬头看见,「啊呀」一声,拨马便跑,其余骑兵也一齐向来路退回。

  银铃高喊:「不要放走了徐有亮!」当先冲入大路,把几名南岭骑兵砍落马下,追过两、三里,看看追上,徐有亮只得弃了大路,向一旁林中奔去。

  银铃道:「哪里走,今番定放不得你过。」也向林中冲来。

  后面御马营众骑兵知道是徐有亮,都想立功,也一齐往林中而去。

  那徐有亮在前面绕树急走,银铃在背后紧跟,虽然银铃马快,但虬龙林树冠过低,那汗血宝马身材高大,却无法走快,银铃只得边走边用手中刀砍断拦路枝叶。

  兵家有云:「逢林莫入。」银铃若不是立功心切,便不该向林中追赶。

  原来那徐有亮被树枝剐断了稚鸡翎后,忽然计上心来,叫了凤翎、阚美云到大帐,吩咐明日率南岭骑兵如此这般,诱银铃上当。

  原来南岭骑兵骑的都是矮种马,连人带马不过五、六尺高,而且动作灵活,在虬龙林中穿梭如飞,而汗血宝马光是马背就有五、六尺高,上边离树冠只有两尺来高,骑在上面,只能趴在马背上行走,自然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可惜徐有亮这个大渔饵实在诱人,银铃哪肯放弃,所以越追越远。

  追入林中大约三里远近,银铃见那徐有亮虽然马匹灵活,却不肯快走,心生疑惑,忙叫手下「上当了,速退!」

  忽听一声炮响,喊杀震天,四周杀来无数骑兵,都骑矮种马,手使弯刀,当先两员女将,正是凤翎和阚美云。

  那阚美云乃是阚美英胞妹,也是凤翎的外甥女,使一条凤头宝铲,是向凤云学的武艺,铲法精纯,知道姐妹死于银铃姐妹之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乌里萨瞒一见不妙,大喊一声:「郡主快走,我来抵挡一阵。」向那凤翎迎将上去,另一边乌哈也去迎阚美云。

  若论凤翎武艺,本与乌里萨瞒不相上下,但此时坐骑却占尽先机。

  那乌里萨瞒把身子伏在马背上,勉强迎住凤翎,才将手中兵刃砍落,凤翎却一拨马,跳在汗血宝马的另一边。

  乌里萨瞒知道不妙,一边向旁边带马,一边想把身子移过去,却被树枝把头挡了一挡,只耽搁了一瞬,就被凤翎一刀搠在肋窝子里,把心点破了,只叫得一声,便落马死了。

  乌哈此时正与阚美云打个对头,正把手中长柔向阚美云刺出,听见乌里萨瞒惨叫一声,心中一惊,阚美云胯下马向旁一闪,躲过长矛,手中凤头铲一举,望他咽喉一铲,乌哈急忙抽矛去格,那丈八长的铁矛被树干挡住,眼睁睁看着宝铲到了,却无处可逃,把眼一闭,「咯嚓」一声,把一颗人头铲落地上。

  这边挡了一挡,银铃姐妹已杀了两个南岭骑兵,向林外逃了十几步。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银铃姐妹正应了这句话。她们只看见南岭骑兵,却不知到了这虬龙林,连步军也都欺她。才向前走出不远,忽然树后闪出一群步卒,将手中挠钩便搭。银铃急忙用弯刀去砍挠钩,冷不防另一侧腰间被挠钩搭住,那铁钩钩进肉里,疼痛难忍,刚叫出声来,又被钩住了肩膀。有兵丁叫道:「休动。」银铃便不敢乱动。

  一个步卒叫她把两手合什,先使绳索捆了,这才撤去挠钩,捉住战靴向下一掀,把银铃掀下马来,就地把两脚与双手攒在一处,用绳捆个结实,地上捡了一条铁矛,自她手脚间穿了,抬野猪一般抬将起来,望林外便走。

  那边玉铃见姐姐被搭住,才要来救,战马的马脚又被几把挠钩搭住一扯,战马「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把她颠下马来,摔个嘴啃泥,背后一个兵丁飞身扑上,骑在她腰里,把她两手抓住。

  玉铃力大,用力一掀,把那兵丁掀翻了,却抓住她手腕不肯放松,又有几个兵丁见状,一拥齐上,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把个玉铃手脚拉开,面朝下按在地上,倒象一只母龟一般。

  先前那个兵丁笑道:「不想这娘儿好生有力气。」将自己脚上靴子脱下,望玉铃臀儿上乒乒乓乓打了四、五鞋底,这才拿出绳索,将玉铃四马倒躜蹄捆了。也使长矛穿了抬着,去赶银铃。

  只过盏茶时光,一千御马营骑兵死三成,捉七成,无一逃脱。

  凤翎与阚美云献上乌里萨瞒和乌合的首级,那边又把银铃姐妹抬来领功。徐有亮甚喜,都叫记在功劳薄上。再听林外,喊杀震天,原来是那暗伏的其余众将听见这边攻击御马营的号炮之声,由曹云龙领头,一齐由大路杀出。

  没了御马营,冯庆军队实力大减,双方在林外一场混战,打了一阵,只见凤翎与阚美云的南岭骑兵又从林中出来,挑着乌里萨瞒、乌哈和被杀人御马营侍卫的人头,还带着被捆作一团的银铃姐妹。

  曹云龙看见,忙叫:「凤家王妃,且把银铃姐妹交我。」

  凤翎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不爽,嘴上却不说,反叫手下把银铃姐妹送去。

  那边西戎王的两个王子看见郡主被擒,尽力来救,被凤翎和阚美云赶上去拦住。

  银铃、玉铃落在曹云龙手里,也无话可说,只把眼一闭,被那曹云龙交与兵丁,解开绳子,跣剥了衣裳重新捆起,然后又叫取两条铁矛来。

  两个王子看见,急得大喊大叫,银铃、玉铃看见铁矛,直吓得尖声惊叫,军卒们又哪管许多,将那矛尖自两个美人儿牝门儿塞入去,尽力一捅,直透颈窝儿,然后叫两个旗手高高擎起。可怜西戎三位郡主,久历沙场,战功赫赫,却葬身于此。

  那边冯家将士看见,早失了战意,被徐有亮大军一冲,溃败下去。

  徐有亮出了虬龙林,看见大局己定,下令追击,这一来,又从虬龙林赶过邵阴州,斩首四万余级,再赶几日,斩获己达十一万级,收降卒无数。

  冯家军此时只剩了冯小玉和西戎两王子三员大将,副将损失贻尽,兵不足三十万,无力再战,只得退入大雄关固守,只盼着花荣能够尽快赶到。

  不知花荣能否扭转败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凤翎回防平岭,花荣面临危局

  有人说,一盘棋的胜负是由于一方的好棋而至,其实棋界高手说,一盘棋的胜负,主要看谁犯的错误最多,最致命。打仗也是一般道理。

  就在徐有亮被御马营困扰的时候,平岭山口送信说花荣攻打甚急。彼时,徐有亮尚看不到胜机,便想先撤军东界关,然后以一支兵守关,阻住冯庆的兵马,然后自己由平岭山口、镇南关和平南关三路出兵,配合其余几路大军,围歼花荣之军,然后再重新挥师西进。如果真是这样,也许徐有亮真的得了天下。

  可惜的是,虬龙林一仗,徐有亮大获全胜,消灭了对自己最有威胁的西戎两郡主,并迫使冯庆退入大雄关城,负隅顽抗,在这种情况下,徐有亮又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他认为自己已经可以一箭双雕,一边攻打大雄关,一边围歼花荣。

  为此,他派自认为对花荣仇恨最深的曹云龙和自己的王妃凤翎,率一万人马,东回平岭去守山口和东界关,又派阚美云回定南关押粮和运铁浮屠的弹药,同时自率张萍和徐氏姐妹围攻大雄关。

  此时,徐有亮和冯庆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但徐有亮仍然占着人数上的优势,而冯小玉率军固守大雄,也有城池的地利,因此双方在这里再度僵持起来。

  再说凤翎、曹云龙和阚美云,领了将令,昼夜兼程,赶回东界关。

  此时东界关守将已在关东梨形地带的颈部修了一条由西向东的壁垒,直通到平岭,把王柯关在了西华关以北,并且方便了东界关与平岭之间的往来。

  三人赶到,阚美云南出定南关,去筹粮草和弹药,凤翎与曹云龙向东到平岭山口要塞中,将守要塞的副将马洪替下,叫他去东界关,与守东界关的副将刘玉一同抗拒西华关出来的王柯。

  此时平岭山口已经坚守多日。

  凤翎与曹云龙来到前沿,见那那花荣正在攻打山口。其众不计损失,山口外尸横枕藉,臭不可闻。

  凤翎把自己带回的兵丁派了部份上要塞拒守,其余部队暂且休整一日。次日天亮,凤翎与曹云龙披挂整齐,点起五百兵丁,命令点炮出兵。

  今天外面攻打山口的轮到单飙。听见要塞之中的炮声,知道要开兵见仗,便命兵丁暂退到外面开阔之处,列开阵式。

  凤翎与曹云龙开门出兵,与单飙相距一箭之地列阵。

  那单飙向这边阵中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两员将,男的骑着高头大马,十分雄俊,女的美貌如花,眉宇间却一股杀气,看看两个人的旗号,心中暗赞:「果然名不虚传。」

  那凤翎也看着单飙,知道这一个便是青龙关外的盐帮首领,忙提马出阵道:「你可是单飙么?」

  「不错,正是某家。」

  「凭你一个小小私盐贩子,也敢来攻打我的平岭山,真是蚍蜉撼树。」

  单飙道:「凤王妃不必逞嘴上功夫,你我且在刀兵上见个高低。」

  凤翎道:「正是,似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若不给你个教训,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单飙怒道:「休要罗嗦,接招儿。」说着话,舞铁尺来战凤翎。

  凤翎把马一提,抢近前来,左手刀一带他的铁尺,右手刀往他脖颈上便砍,单飙叫一声:「好快刀!」急忙一缩头躲过,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凤翎一马冲出,圈回马来再战,那单飙见凤翎骑在马上,占着优势,便仗着自己的功夫好,使了个地蹚功夫,倒在地上往凤翎马脚打去。

  凤翎久历沙场,不似一般将领,又是南岭蛮女,最知步军作战之道,一见单飙向地上倒下,并不追打,反而拨马一跳,将将躲开了单飙的铁尺,心中也吓了一跳。

  下一个回合,凤翎便使出镫里藏身的绝技,身子倒挂在马身上,同躺在地上的单飙交手。

  连斗了十几个回合,单飙终究不是凤翎的对手,被凤翎一刀砍在拿铁尺的右手腕上,将一只手切落在地。单飙大叫一声,跑回本阵。

  凤翎下令「追!」

  曹云龙率五百兵丁追掐死一阵,各有斩获方回。

  才进要塞,又听见山口外号炮连天,有探马来报,说有花荣的先锋官梅子良在外讨战,点名要凤翎出战。

  凤翎才要出去,曹云龙道:「凤王妃已得一阵,这一阵让我。」

  凤翎道:「就依千岁,我去给你观敌料阵。」

  两人又点了五百弓箭手,并五百枭刀手,出外列开阵式。

  曹云龙看那梅子良,年轻英俊,胯下白玉雕,手使一口金背砍山刀,威风凛凛,知他与花荣孤军远征青龙,勇气过人,不由也在心中称赞。

  两个以前是见过面的,此番也不必多言,各自交起手来。

  两人的武艺原本相差不多,不过此时曹云龙得了金铃的汗血宝马,坐骑上占了优势,所以打斗起来,梅子良便施展不开。

  打了三十几合,曹云龙一叉望梅子良后脑砸来,梅子良听见风声,知道不好,忙把刀背在身后,使一招叫苏秦背剑,把钢叉挡了一挡,却被震得抱鞍吐血,败回本阵。

  凤翎又命军卒追杀一阵,依然回了要塞。

  次日,那花荣亲率大军,列全队山口外叫战。

  凤翎与曹云龙已经赢了两阵,自然不惧,命点炮迎敌,凤翎与曹云龙都是见过花荣的,此时再看,花荣比当初显得成熟了许多,脸上更多了一股骄气。

  看见凤翎两个迎战,花荣提马上前道:「曹将军,闻你得了一匹好马,今日特来见识见识。」言下之意,昨日之战,不过是依坐骑得逞。

  曹云龙何许人也,不急不怒,笑道:「此乃西戎金铃郡主之物,那金铃郡主陪本王睡了一夜,把此物赠我,我嫌她身子蠢高,也不念她的情,把她使石炮射入长州城里。花元帅与那金铃不同,相貌如花,身材娇小,袅袅婷婷,世间少有。若是花元帅看上此马,曹云龙也不敢吝啬,只要花元帅答应放下兵刃,陪侍一宵,便把这马送你,还要饶了你的性命。」

  花荣哪里容得他如此羞辱,直气得钢牙咬碎,口中大骂道:「无耻之尤,看本帅擒你!」一磕桃花马,挺蟠龙金枪向曹云龙杀来。

  两个交上手,便知花荣厉害,那曹云龙占着宝马之势,也只同花荣打个平手。

  两边军卒擂响战鼓,齐声助威,这一仗打到天晚,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凤翎两个回到要塞,探马来报,说花凤已自朱雀绕道南阳关,此时正与关玉罄一道攻打关南壁垒,不日可破,史云青和胡月攻打白虎关,双方均已力尽,一时难分上下,黄允祥与洪伟此时也在狂攻蟠龙河,双方损失惨重,但黄、洪两将兵力充足,估计突破河防也只在旦夕之间。只要这两边有一边突破,花荣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凤翎与曹云龙甚喜,而此时此刻,花荣的心里可没有这般轻松。

  此时,各方形势优劣已显,胜负只在早晚之间了。

  难道张圭的卦算错了?九五之尊原本应在徐有亮身上么?此时,陶秀英早年交给花荣的一只锦囊,决定了最终的结局。

  第二天,凤翎两个再度出兵,与花荣约斗,花荣出马打了半日,被曹云龙一叉伤了肩膀,败下阵去,凤翎又掩杀一阵,收兵回山不提。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归营途中遇冯达,小校说反曹云龙

  说凤翎与曹云龙又胜一阵,收兵回营,大家兴高采烈,晚饭之时,凤翎赏下黄白二酒,全塞小饮庆功。

  曹云龙饮了几盅酒,从自己营帐出来,步上山坡,吹了吹山风,感觉十分惬意。

  看看天晚,自坡上下来,向自己大营走去,行至营门以外,见一小校十分面善,便放慢了脚步。

  那小校看看左右无人,迎将上来道:「千岁可好,小的在此施礼了。」

  曹云龙想了又想,问道:「你是哪营的,叫甚名字,我看你十分眼熟。」

  小校道:「小的不过是小小校尉,千岁人中之龙,哪里便记得小的?!在青龙关之时,我本是千岁帐前掌帘小校,名唤冯达。」

  曹云龙细想之时,果然是他,便道:「孤记起来了,果然是你。怎么这许多时不见你了?」

  「可否容小的进帐中说话?」

  曹云龙见他面露神秘之色,便引了他回营,到了自己寝帐坐下,那冯达道:「自从千岁在诸亭山外一场大战,小的被打散了,再找不到千岁,便在青龙关外流落。」

  「那你是如何又到了这里?」

  「不瞒千岁说,我如今已不得你营中小校,如今我蒙花荣千岁看顾,在她帐前作了一名中军官。」

  曹云龙一听此言,大惊失色,长身立起,手扶剑柄道:「怎么,你现在花荣营中效力?」

  「正是。」

  「你莫非是来劝降?难道不怕你砍了你的头么?」

  「千岁小声,如今形势已判,小的怎会来劝降呢?」

  「那你来此作甚,莫非替那花荣求降?那又何必如此神秘?」

  「小的既非劝降,也非求降,小的当年既蒙千岁看顾,自然要替千岁着想,小的此来,是想替千岁作一谋划。」

  「我军不日便胜,待我家主公登基之时,我仍是青龙之王,哪里还要你来谋划,难道你要我谋权篡位么?」

  「非也非也。不过,按眼下形势,徐有亮登基不难,千岁的王位就恐怕未必了。」

  「怎么讲?」

  「曹千岁,小的问你,那凤仪的玉体可美么?」

  「因何有此一问?」曹云龙听了一惊。

  「似凤仪这样美貌女子,又是郡主之尊,千岁那时也是处男之身,人生之中的第一次,难道能忘么?」

  「你说这话何意?」

  「那凤仪的身体,小的也曾享用过,果然是一身白肉,赛雪欺霜,那小穴儿紧衬,小的那话儿插在里面,又湿又暖,直叫人遍体舒泰,果然不负郡主之名。」

  「冯达,你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响鼓不用重槌敲,千岁冰雪聪明,那凤仪是徐有亮的王妃,又是南岭蛮族的长郡主,曹千岁把她搂在榻上,享用一宵,又把她赏与众将士,让她作了千骑万胯的营妓,千岁忘得了,难道那徐有亮也忘得了么?」

  「……」

  「千岁,您当年好箭法呀,真正是一箭中的,正射在凤仪最妙的所在,令徐有亮全军倍受耻辱,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这样耻辱,他们也忘得了吗?」

  「……」

  「还有凤乐与凤云,千岁一叉把凤乐杀死也就罢了,又何苦把她倒转过来,露着裸尻示众?又何苦把凤云也跣剥了,挑于高竿之上示众?那南岭人将凤氏姐妹看得如女神一般,他们怎肯忘怀?」

  「徐千岁乃是宽宏大量之人,定不会记恨前仇。战场之上,凌辱女俘乃是通例,他也曾奸了我妹子,又把她风化了,我也不曾怨他。」

  「若徐有亮得了天下,他是君,你是臣,君王辱了臣妹,作大臣的装聋作哑,原也正常,但臣若辱了君妻,难道那君王也装聋作哑么?」

  「……」

  「就算徐有亮真个宽宏大量,不计前仇,那也不过捱过一时,日后,但有人提起此事,说那徐有亮自己妻妾被人奸了,不思报仇,枉为人君,你想那徐有亮能容忍否?」

  「……」

  「还有那凤翎,千岁杀了了她三个姐姐,又辱其尸,就算徐有亮不记得,那凤翎难道不记得么?」

  「……」

  「如今天下未定,徐有亮正在用人之处,把先前之事一概不提。有道是兔死狗烹,将来得了天下,不用千岁东征西战之时,难道还容得你这辱妻杀妾之人么?」

  曹云龙听得此言,一屁股坐在椅上,呆呆地发愣。

  良久,方才喃喃道:「难道我曹云龙的命,就交待在徐有亮的手中么?」

  「小的以为:徐有亮若得天下,除非千岁归隐山林,否则早晚必为所害。不过,若千岁归隐,那这连年征战,东挡西杀,又所为何来呢?」

  「可冯庆若得天下,也没我曹云龙的好处,我奸了那金铃,又杀了银铃、玉铃,难道那西戎王容得我么?」

  「西戎王与将军虽有仇隙,但坐天下的并非此人,千岁若投了冯千岁,于绝望之时助他打败徐有亮,便是开国元勋,他又怎会因一个番王而戗害功臣呢?」

  「你说冯庆打败徐有亮,这却不易,如今徐有亮各路人马均已胜势明显,要想扭转战局,难上加难。」

  「若是别人,便真个难上加难,若说曹千岁你,便不费吹灰之力。」

  「怎么说?」

  「扭转战局的关键,便只在这平岭山口与东界关,若花荣元帅得下平岭山口与东界关,便把挥军西进,与冯千岁两面夹击徐有亮,那时这东界关就成了徐有亮咽喉,外面徒有数十万大军与无数大将,都无着力之处。只要徐有亮一灭,群龙无首,则大局定矣!而能轻易得这平岭山口之人,非千岁莫属!」

  「容孤思之。」

  「千岁,时不宜迟,大雄关、南阳关、蟠龙河三处,无论哪一个被攻破,千岁再想反水,恐怕也难了。」

  「若依你,我当如何?」

  「千岁只需如此这般,大事可成。」

  不知那冯达与曹云龙作如何计较,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曹云龙阵前擒凤翎,花荣女一计破三关

  上回书说道,小校冯达,仗着三寸不烂之舌,把曹云龙说反了,两个一番计议,定下倒反之计。

  当夜,曹云龙密召了自己亲信副将及偏牙将数名,密商倒戈之事,第二天,曹云龙利用自己副帅的身份,把要塞各要害处都换上了自己亲信,再把冯达用绳子缒出墙外,回去给花荣报信。

  又一日,花荣在山口外叫战,凤翎不疑有他,与曹云龙点炮出兵,仍带了一千人出战。

  到得两军阵前,凤翎立马道:「花元帅,如今胜负之势已定,你何苦苦撑,不如早早投降,当不失封侯之位。」

  那花荣微微冷笑,把手一指道:「曹千岁,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来了。」曹云龙本在凤翎身后,把马向前一提,凤翎以为他要出马临敌,将胯下马向旁边一磕,让出道路,哪知曹云龙马到身边,忽然一伸手,抓住凤翎筒裙的裙腰,用脚一蹬她的马鞍,把她活拎过马来。

  事发突然,众将尚未回过味来,曹云龙把凤翎连双臂抱在身前,就如铁箍一般,凤翎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凤翎一惊,口中叫道:「曹千岁,这是何意?」

  曹云龙道:「凤王妃莫怪,曹云龙已投了冯千岁,如今要助花元帅取平岭山口。

  众将才要上前,花荣已挥大军一拥而上,把凤翎的人围在当中。

  此时大势已去,那些兵将无可奈何,只得弃兵投降。

  曹云龙把凤翎抱在怀中,夺下手中双刀,然后面朝下横按在马鞍上,凤翎只顾大骂,曹云龙也不理她,取绳子就马上把她捆了,又伸手由她筒裙下面伸进去,把她里面的要害部分掏了一把。

  凤翎此时,悔恨不已,只有眼含热泪,被曹云龙拎着望山口而来。

  到了要塞,曹云龙的亲信已经将各处门户把住,放了花荣进来,却不放里面的人马出去,为的是封锁消息。

  曹云龙进了要塞,把凤翎交给花荣,然后让梅子良换上徐家军小校的衣服,又叫花荣派了一千精兵换上徐家军服色,飞马赶奔东界关。

  东界关守将马洪、刘玉见是曹云龙,毫不怀疑,打开关门放曹云龙进来。

  曹云龙骑马登城,马洪、刘玉急忙马前施礼,曹云龙也不答话,把手中三股钢叉一挥,把马洪的人头连盔砸作烂泥,一边梅子良也一刀斩了刘玉的首级。

  兵卒不知其故,曹云龙才说明自己投靠冯庆之事。

  兵卒们当兵不过是为了吃粮,哪个管饭就跟哪个,所以一齐投降。曹云龙把防务移交给后面跟进的方天化,然后与梅子良重新出关,奔定南关而来。

  书说简段,定南关守将何其也不怀疑,被曹云龙骗开关门,后面兵丁一拥齐上,冲进城中,曹云龙一叉打死了何其,把定南关交给梅子良,重回东界关,并一路西行,接连把东界中关和东界外关拿下。

  那花荣命将守蟠龙河和南阳方向的将士全数调回,又把梨颈上的壁垒放开,把西华关的王柯接进东界关。

  至此,徐有亮与自己的各路人马隔绝的局势已成,一局棋开始翻盘了。

  然后花荣于东界关内帅府升帐,记个各将功劳,曹云龙自然是头功。

  那花荣恐曹云龙日后又生反悔,叫把凤翎押到曹云龙营中,赏与他侍寝。

  曹云龙便无此令,也早想着那凤翎的美貌。他既反水,难道还想徐有亮再次相容么?

  回至自己的寝帐,曹云龙只觉眼前发花,只见自己的榻上,坐着两个女俘,一个自然是西戎王的侍卫副总管瓦丽亚,另一个便是凤翎了。不过,此时瓦丽亚脚上的铁镣却戴在了凤翎的脚上。

  原来曹云龙投了冯庆,瓦丽亚与他便不是敌人,所以不用镣铐,那瓦丽亚虽然被曹云龙强奸,但至今尚无别人动过,所以便自愿作了曹云龙的侍妾。

  兵丁将凤翎戴了脚镣,抬到帐中,那瓦丽亚知道,想着当初自己被徐有亮战败失身之故,心生报复之心,便到帐中,要亲眼看着那凤翎被人强暴。

  凤翎见了曹云龙,早知其故,但身既被俘,又能如何,所以低了头,一言不发。

  曹云龙走过去,把她青丝抓住,抬起头来,看着那一张俊脸,杏眼微合,泪痕尤在,楚楚动人,便把一张嘴凑上去,强猥住她檀口,狎吻一回。

  凤翎也不挣扎,由他猥亵一番。

  瓦丽亚在旁边道:「千岁,待我替你解了她小衣。」便把凤翎身上短衣解了,露出一对尖尖小乳来。

  瓦丽来用手比了一比道:「这对小乳如此小巧,尚不及我半个大,有甚好处?」

  曹云龙听了,把凤翎的头放开,细细看着那凤翎的小乳道:「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好处,倒不可一概而论,中原女子以乳小为美,她乳虽小,却十分挺拔,这就不是你们大乳可比的了。」

  瓦丽亚听了,心中不爽,把手在那凤翎胸前尽力一攥,凤翎不曾料到,疼彻心脾,惨叫一声,浑身乱抖。

  曹云龙笑道:「她不过是个女囚,早晚项上餐刀,你嫉妒怎的?莫抓坏了她身子,到时行刑,却无人看。」

  瓦丽亚这才松了手道:「原来如此,那便留她一条身子,好给众兄弟开眼。」

  曹云龙这才将凤翎推倒榻上,瓦丽亚把她脚上坠的铁锁拎了一个放过榻去,使她两条腿分开了,又替曹云龙把她筒裙撩起,露出那黑茸茸私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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