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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比多奏鸣曲(1-8) - 6

[db:作者] 2025-06-26 14:22 5hhhhh 8870 ℃

                第六章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男人一思考上帝笑岔气了,因为男人总用下半身来思考。

  很不幸,一个经典案例就刚刚在我身上落幕。

  本来今天应该完美收网,捞起一条大鱼称称斤两,结果不行,二弟控制了大哥,不仅大鱼跑了,还打草惊蛇,只要回去二人在网上一聊,立马揪出我来。我打定主意,来个先下手为强,立刻通知局里几个贴心小兄弟,便装到小区集合,抄家伙,但是别上杀伤性武器,以橡皮棍子为主。

  一行人杀气腾腾冲出电梯,正赶上房东关门出来,一问才知道,昨天就退了房,房东今天是来打扫整理的。

  昨天?邪门了,莫非卡西莫多老兄能未卜先知?不可能,定是我漏了什么马脚,但我一时实在回忆不起来。再查问租房人的身份,房东很警觉,不愿透露,满眼狐疑打量我们一群如狼似虎的不速之客。

  这时候一个马仔机灵,掏出工作证,亮了身份。房东吓得不轻,赶紧拿出一沓合同和两张身份证复印件。

  我们回局里一查,果不其然,假证。妈的,明儿就打报告要求坚决取缔马路办证,有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办一个,专项整治,从重从严。可惜我不是局长。

  好吃好喝打发掉一干人等,已经夜深了,查无可查,只能先回家洗洗睡。刚拐进小区电话又来了。

  「刘老师吗?我是东城区警署的黄安秋啊,我们这里有个情况,很紧急,你能过来一趟吗?」

  黄安秋?我想了一下,是东城派出所的副所长,我跟他没什么交情,只是上次晓玫醉酒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按说派出所一般跟我没什么工作关系,参与案情分析都是市局刑队直接联系我啊。但我听他口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坚决,恐怕不是小事儿。

  我问:「哦,是我啊,黄警官,啥事儿这么急啊,我这儿都睡啦。」

  「这么晚了,确实不该打扰您休息,但事情紧急,您无论如何抽时间过来一趟,分局周队也在我这儿。」

  「周国平?」

  「对啊,周队让我请您来……」

  「好的,我马上到。」我直接打断他,立马掉头就奔东城区派出所了。周国平是那边分居刑队的队长,他们管区去年有过一起抢劫杀人的命案,一家4口遭灭门,我去配合过他。此人年青干练,跟我交情相当不错,生更半夜的找我去,必定有要紧事。

  黄安秋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头掐满了整整一大个玻璃烟缸,气氛明显紧张。周国平跟我很熟,免了客套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今天晚上黄警官辖区有人报案,巡警到场人已经死了。我们做了初步的勘查,现场没有搏斗痕迹,看起来像自然死亡。」

  我疑惑地看着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倘若仅仅这样,按自然死亡结案就完了,一份报告的事情,随便一个分居民警就处理了。

  周国平继续往下说:「按说死个把人算不得大事,但死的这个是留学生,涉及洋鬼子的命,就没法草草结案了。」

  我一听留学生三个字,经不住心里一紧,周国平推过来几张照片,我扫了一眼,脑子一下炸了。这不就是上次被晓玫打了一台灯的小子么。

  「这人我认识。」

  「我知道,你别解释了,黄警官跟我说了。幸亏是他记性好,否则按规矩这案子涉外了,我们是要马上报到市局的,到时候,你的麻烦大了。」

  我背上冷汗哗哗就下来了。这黄周二人,这次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倘若按照正常流程,这案子明儿一早就送市局刑队,涉外无小事,又是一个命案,先不谈是不是被杀,下午也肯定摆到各大领导的办公桌上了。然后市刑队马上会组织专人详查,社会关系和最近活动是重点,不用2个小时,上次的案底就挖出来了,然后我就是重大嫌疑人。作案动机明确。

  我问周国平:「现场情况怎么样,你觉得是谋杀还是自然死亡。」

  「按常规思路,没搏斗痕迹,没明显外伤,通常都是走自然死亡。但是他不是七老八十的,这么突然性死亡,不能排除谋杀的可能。况且是涉外的案件,上头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会结案的,现在很难说。」

  我又问黄安秋:「黄警官,你怎么看。」

  「刘老师,你别客气,叫我老黄就好了。要我说,这就是自然死亡嘛,要说是谋杀,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么神的凶手。应该赶快尸检,只要能查清楚是病死的,不就结案了。哎,好死不死,死个老外,要是平头百姓,随便就结案了。」

  他边说边不停抽烟,一脸苦闷。辖区出了案子本来没什么,但死的是老外,假如真是凶杀,他虽说没大责任,却绝对落不了好。自然死亡对他来说是上上大吉。

  周国平扔给我一根烟,对我说:「这事儿,肯定没这么随便就能了的,否则我也不找你来了。明天报到市局,很快你就是嫌疑人。就算一时没有证据,走不了批捕程序,你也会被上监控。而且这案子一到市局,具体侦查也是市刑队的负责,我这儿也出不上力。你很被动啊。」

  「妈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帮哥们儿要想捞个露脸的机会,稍微来点含糊其辞的证据就把我给填了刀头了啊,凶险。」

  「现在现场只是粗略勘查,具体的要等上面再具体安排人员处理,我已经把现场封锁了。我能帮你的,就是先压一压,争取点时间,但是明天早上市局一上班,我就再也没借口了,只能上报。你最关键是好好琢磨琢磨,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果然没看错周,思路清晰,而且他确实是在为我考虑,够朋友的。

  我问他:「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没出法医报告呢,还不知道,按我的经验,6点到8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啊。」

  「我在饭馆吃饭,就我一个人啊,没人能证明啊。」我心想,妈的,这时间我不正好潜伏在黑暗餐厅么,没法实话实说啊。

  饭店的服务员倒是有可能证明我在那儿,但那地方环境这么暗,说看得很清楚,谁信啊。再有,中间我还出去过一趟,谁能证明我去了什么地方啊。我回局里取东西特意躲开了局里有摄像头的地方,开得还是杨言的车,千怕万怕,怕人看见我。这下好了,活脱脱一个作茧自缚。

  三个人皱着眉头抽了一堆烟头,还是没什么好招。

  我看这么坐着也不解决问题,就跟周国平说:「国平啊,要不先去趟现场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这么干坐着我就是等死啊。」

  「只能先这样了,你跟我走吧。」

  我跟着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估摸着近年是流年不利。

  刚开出3个路口,周国平忽然一脚把车刹在一家药店门口。转过脸对我说:「现在现场都封锁了,尸体送了法医,证物全部不让动,保护现场等明天市局来详细查,我们去看,有多大意义。」

  我没吭声,我知道,其实去了等于白去。

  他又问我:「明天市局来人,你会不会参与。」

  「会啊,带上铐子被抓走,我可是主角。」

  「什么时候了,还贫,我是问你,按照正常流程,如果你不牵涉进去的话,你会不会参与这案子。」

  「如果没有明显证据锁定嫌疑人的案子,应该是需要我协查,做一些侧面分析的。按这个案子的特殊情况,我不来都不行。」

  周国平想了一下,忽然下车去了药店,很快出来后掉头就往回开。搞得我一头雾水。他没等我开口问,就一二三四简明扼要地跟我交代了一下。

  回到警署我要黄安秋带我去看看上次晓玫那个案子的卷宗,他有点犹豫,显然他想不通这有什么可看的,不过还是很爽快带着我去了资料室。

  周紧跟着也进来了,端了两杯浓茶分别递给我们:「提提神吧。」

  很明显,黄安秋的那杯肯定是下了料的,剂量足以他痢疾拉肚病假3天了。

  我猜想他八成也能猜到是我们给他下的药,不过这不重要,这个时候回家休息几天反而是他求之不得的。

  我装模作样翻看了一会儿案卷,老黄已经憋不住了。

  趁着他跑厕所,我飞快地把资料室的电脑动了点小手脚,其实无非就是把资料文件夹给隐藏,并且设了禁用,只要派出所这帮中年老干警一时半会儿搞不定它,市局就没法通过内部电脑查询,拖得一时算一时。

  接着我把文件柜里的原始笔录跟旁边随便一本调换了一下,这慢慢一柜子,除了我能记住换的是哪个代号的柜,他们要查怎么都要个一整天功夫。

  不过这些都只是缓兵之计,关键还得看明天能查出什么眉目。

  明早市局一介入,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他社会关系和最近案底,算上他们排除电脑故障,或者大海捞针找到原始案卷,估计也就一天,充其量不会超过一天半时间。我很无奈地看着周国平,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他拍了拍我肩膀啥也没多说,妈的,我懂,这意思是,自求多福把。

  倒在床上我使劲想快点睡着,第二天寻找脱罪的线索必定会绞尽脑汁,也搞不好来日就得去睡看守所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熬到天亮,前所未有地提前到单位泡好茶,就等着出现场了,白抓挠心地等到10点多也不见动静。

  没道理啊,就算再倒霉,直接批捕我,这个时候也该抓人了吧,一点动静没有,算是什么方针路线啊?

  我借着倒水,在走廊一圈一圈转悠,从新来的警花小辣妹到扫地泡开水的驼背老大妈,人人神情自若,见了我都点头问好,态度和蔼,表情自然。

  周国平显然还记挂着这事儿,打电话来问我情况。

  我说:「没情况。」

  「没情况?没情况是什么意思。」

  「就是,谁也没找过我研究案情,也没人让我出现场,更没案卷送到我办公室?」

  「啊?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他们不可能进得了东城警署的资料库啊,查原始资料,也不可能这么快啊?难道是他们觉得并不需要你介入分析案情?」

  「我也觉得邪门,一般大案子不太可能不通知我的。」

  「要不你主动跟领导请战?」

  「请战?我要么脑子进水了去请战,领导问我咋知道这案子的,我咋说?这不叫请战,这叫投案。」

  正讲到一半,刑侦二处处长马勇带着一队人捧着好些证物袋回来了。老远就冲我喊:「宋局呢,看见宋局没?」

  我赶紧挂了电话说:「没注意啊,应该在办公室吧。这么多收获,什么大案子。」

  「大案子,我也巴望是大案子啊,没戏,自杀,早知道让新来的大学生去就齐活了。宋局也真是,不就死个老外么,非让我大早赶去,还说让我叫你去现场配合呢。」说着就钻局长办公室请功去了。

  马勇侦察兵出身,专业后就来这儿干刑警了,拿领导的话说叫骁勇过人。

  曾经单枪匹马勇斗三名持刀劫匪,手铐铐一个,两根鞋带各绑一个,哼着小曲儿就给押回来了。据说刚来那会儿为人厚道,手脚勤快,广受同事喜爱,后来慢慢也变得热衷钻营,邀功请赏起来。不用说,领导吩咐他接受这个案子,他肯定是怕我分了他功劳,瞒着我自己第一时间赶个早。看来是大有收获。

  宋局一个电话把我叫到办公室,马勇也在。见我进去,宋局甩给我一根熊猫烟,劈头就问:「你小子今天又迟到了?」

  我愣了一下,之见马勇一张黑脸涨得发紫,不禁暗暗好笑,忍不住窃窃骂他小儿科。

  我点上熊猫,深深吸一口,说:「早上又没啥事儿,我来也是浪费国家电费嘛。」

  「你少放屁,再让我抓住你迟到,我扔你去交警队站岗。」

  「好好,我明儿开始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领导,你叫我来不会就为了端正我工作态度吧。」

  宋局啪扔给我一个资料袋:「你看看,说说意见。」

  我摊开资料,果然,就是这案子,最新到的法医鉴定报告显示死因是心脏衰竭,无外伤。

  现场照片我前一天晚上就已经看到了,现场凌乱,死者表情痛苦,但无搏斗痕迹,说是心脏疾病突发或服药自杀后,痛苦挣扎都说得通。没有异常指纹、脚印。只有一样东西让我吃了一惊,现场留下了一封遗书,内容很简单,死者自称不堪病痛折磨,心力交瘁,只求一死。

  可是昨天周国平并没有提到有什么遗书啊,按理说这么重要而又显而易见的关键点,他不可能会忽略啊。难道是因为遗书是英文的,所以勘查现场的民警没有发现?我不禁心生疑团。仔细看了看那份遗书的复印件,总觉得有点异常。

  我问马勇:「马处,你怎么认为?」

  「这不明摆着嘛,遗书都留了,自杀呗。」

  「可是没外伤啊,死因呢?」

  「遗书都写着呢嘛,心脏病,不想活了,发病不吃药,也算自杀吧。」

  「嗯,从现场来看,符合这种说法,死者同学走访调查也显示他确有精神方面问题,自杀的可能很大。」我扫了一眼马勇,他赞同的眼神近乎献媚,与他棱角分明的脸孔,英武有神的眼眉极不相称。

  宋局显然还不太放心,毕竟事关重大,又问我:「你有把握么。」

  「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马处的判断是完全有说服力的,不过假如有什么其它新线索,我就没法断言了。」我有意把重音放在马处和完全两个词上。

  宋局犹豫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点了一根烟。

  我暗暗好笑,可怜的老头子,跟快意恩仇的黑社会周旋了一辈子,临到退休了,整天被我拿腔拿调、模棱两可地折磨取乐。不过他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我这么说已经是给他最大程度的肯定回答了。

  他掐掉烟,对我们说:「去吧,回去把证物再整理一遍,仔细点,没新发现的话,明天写个报告,结案。」

  关门出来时,我跟马勇同时出了一口长气。

  当然,他有他的原因,我有我的。

  回到办公室我轻松地泡了一杯咖啡,把脚搁在办公桌上,给周国平挂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至于整理证物这种活,我自然是不会去干的,我一直相信具体的活干多了就没有了神秘感,而这个社会,神秘感往往跟技术含量是等同的。

  午后的阳关暖暖透进百叶窗来,轻易就把我给催眠在办公桌上。跟走廊对面正埋头钻在证物堆里愁眉苦脸的战斗英雄比起来,我简直就如坐云端。

  然而,很显然,我这几天的处境简直惨绝人寰,背黑锅,带绿帽,看别人打炮,我几乎要梦见被二炮特聘为首席厨师长了。倘若不是那张诡异的遗书从天而降,我搞不好真要含冤泉下了。然而这张救我于水深火热中的遗书却总让我心存不安,如同一纸迷咒,让我整个下午坐立不安。

  我推开马勇办公室的门,打算找他详细问问关于这张遗书的情况。却见他听到动静立刻啪地关掉了一个电脑窗口,动作迅速,我来不及看见窗口显示的是什么。

  他回头见是我,愣了半秒,本能地掏出香烟敬我:「刘老师啊,今天多亏你了,不是我不通知你啊,实在是我觉得这么点小案子,也不该打扰您。哪知道宋局他较真,非要查问,对亏你帮我解围啊。」

  我一直觉得像马勇这种浓眉大眼,样貌俊朗的类型往往难成大器。因为眼睛一大就容易泄露秘密,往往情绪流露的转瞬之间,光圈较大的俊男会透露成倍的信息量。

  就在他愣神的半秒,瞳孔放大表示了欲望,眼皮颤动代表了不安,眼球转动是在思考应对。尽管这一类的特征往往并非绝然准确,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立刻打住原先的话题。嬉皮笑脸地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兄弟我也正是有事相求啊,马上验车了,单子装了一抽屉,你不是有个战友在交警的口子嘛,帮忙清一清吧。」

  「这算什么事儿啊,把你车牌报给我,下次看哪个小崽子再敢贴你单子。」

  「那就多谢了。」我赶紧撕了张便条抄车号给他。

  回到办公室我立刻给法医那边打电话,打听有没有什么进一步细节鉴定的指令,我很担心马勇发现了什么新情况,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瞒着我,一定是坏消息。

  可能是我有点紧张过头,法医那边说什么情况都没有,尸体已经封存,就等火化了,人手都接了别的案子了,就算要有新的检查也起码要等一周之后。杞人忧天了,没做贼为啥也心虚呢,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下班后,是每个月少不了三四次的饭局。人在江湖漂,哪儿有不挨刀,想把钞票捞,夜夜酒喝高。幸亏我有杨言作为官方三陪,所以我只用每月出台个三四次。

  如果说他是站街,我起码也是台妹,可以残存一点点知识分子的骨气。

  饭局的主宾是某银行新上任的行长,叫高健,四十出头年纪,摸样斯文。海归,吃了二十多年洋面包,中国话有点说不利索,显然是刚上岸,海水都还没沥干。

  作陪的是几个投资银行的人,据杨言介绍是时下风投界的大腕儿。

  最近,杨言颇为热衷于张罗金融投资方面的人脉,也不谈什么具体的正经事儿,除了喝酒就是闲扯。当然了,出来混了这么久,我也明白,生意就是这么谈的。大部分正经事儿说开了就是三句话一个签名,真正关键的过程往往跟生意本身没啥关系。大学语文课上白胡子老学究常常说,功夫在诗外,显然杨言同学在课堂打盹的间隙听到了这一历史性的教诲。

  银行家毕竟是银行家,酒喝得很斯文,菜吃得也含蓄。谈吐举止自然不是大部分暴发户和贪污犯能比的。

  不过本质来看,终究还是一样的。

  我左手边姓张的投资经理大部分时间跟杨言在聊中国古典文化,一句「前殿金莲,后庭玉树,风雨催残骤」念了有三遍。高行长呢,与我谈起欧洲文艺电影颇为投缘,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归结到《巴黎最后的探戈》。

  酒过三巡,高行长若有所思地回忆起他的留学生涯,满含深情地告诉我他那时的经济学讲师像极了莫妮卡·贝鲁奇在《西西里美丽传说》中的扮相。

  我们几个男人相谈甚欢,杨言安排的几个美貌女秘书在一边渐渐被忽略,插不上话,多少有些尴尬。我有点怜香惜玉,心想如果张经理旁边梨花带雨的女孩能在他念「前殿金莲,后庭玉树,风雨催残骤」的时候恰如其分让高跟鞋无意间从脚上抖落,掉在地板上发出点声响。

  她说不定今晚就能钓条大鱼。如果高行长对面的姑娘可以在他陷入美好回忆时察言观色,躬身递上一杯红酒,无意间让大v领的空隙往高行长视线中一掠而过。她可能从此便麻雀变凤凰。

  我正有些心猿意马,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闪进一名女子。一身粉白色套装质料上乘,半短款外套勾勒出曼妙腰线,直筒长裤裁剪合身,优雅而含蓄地描绘出女性修长曲线,小喇叭裤形掩住了细长精巧的足踝,直盖到白色小牛皮高跟鞋面,只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点脚背细腻肌肤,惹人联想。这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就是晓玫。

  杨言反应最快,马上站起来说:「哦,各位,来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们刘总的爱人,秦晓玫小姐。」

  接着赶忙招呼服务员加位子。

  晓玫说:「不用了杨总,我找刘杰有很要紧的事儿。」

  接着晓玫赶紧跟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有要紧事情找我先生商量,他手机关机了,万不得已,扰了大家雅兴。」

  晓玫说得大方得体,不急不躁,我却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她绝不会这么冒冒失失来找我。

  我赶忙站起来:「各位,今天恐怕要失陪了,改日一定给各位赔罪,多多包涵。」

  高行长显然没有尽兴,挽留道:「一顿饭的时间,能耽误什么,刘总夫人驾临,怎么也容我们敬上一杯吧。」说着便往酒杯里倒酒,眼睛却来回往晓玫身上来回扫了好几眼,居然把酒倒洒了好些。

  旁边姓张的也开口附和:「就是就是,相请不如偶遇,刘夫人既然来了,怎么能这就走呢。」说着也把酒杯举了起来。

  晓玫见不易脱身,也知道一般杨言非拉上我作陪的饭局来得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得也端起一杯酒:「今天确实有要紧事,若不是事关重大也绝不敢前来打扰,这杯酒,我替刘杰给大家赔罪了。改日我夫妇一定邀各位重聚,陪大家尽兴。」

  话是对大家说的,晓玫眼睛确始终盯着高行长,她平时不爱交际,但察言观色,捏那分寸的火候却是十分老道。说完对大家举了举杯子便先干为敬,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上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高行长自然也不便强留,客气了几句便作罢了。我与晓玫跟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后急匆匆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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