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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保镖完 - 27,1

[db:作者] 2025-06-26 14:22 5hhhhh 7510 ℃

              第七章 旧梦

  保镖守则第三十八条:除非危急状况,否则保镖应当尽量避免伤及人命。即使是在保护当事人的过程当中,保镖也应当尽量避免出现有人死伤的情况,因为保镖是为了保护人而存在的,杀手才是专门负责杀人的。

     ***    ***    ***    ***

  安泉同样在为慢慢加入到庞大跟踪队伍里的人而烦恼。

  毕竟人越多,对于习惯独自战斗的他来说就越不利。虽然安泉已经让安吉尔去找协助,但这样的协助能够增加多大的安全系数,他心里并没有底;在内心深处,安泉仍然只相信自己,因为保镖都是孤独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理论上不能相信除了自己和当事人之外的任何人。

  考虑了一下,安泉开始缩短自己与飞凌的距离,将之前的二十米重新恢复到了平时的两米,飞凌当然感觉到有人接近,这本来就是她设下这个计划的原因,因为她想要一人单独的空间与安泉相处。

  「安,是你吗?」

  飞凌在目的地终点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凭着感觉说道:「还记得八个月前吗?也是在这里,我们相遇!」

  安泉向前走了两步,第一次以保镖的身份并肩站在飞凌身边,说道:「飞凌小姐,现在周围很不安全,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安排,以确保不出意外!」

  飞凌很自然地靠在安泉的身上,抬头看了安泉一眼。肆虐的寒风吹过了这个偏僻市区清冷的十字街头,月亮的身影终于可以从天际中被辨认出来了,一切都与四月十七号的那个晚上如此的相似。飞凌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对过往的回忆中,喃喃道:「安,你还记得吗?那个晚上,你就在这里,把我搂在怀里,用你的双臂搂住我。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找到了幸福的气息。」

  安泉右手伸出,搂住飞凌的腰,盈盈一握的腰让安泉差点想入非非了,幸好恶劣的环境让安泉迅速找回了保镖出任务时的感觉,正如四月的那个夜晚一样。

  三月份的时候,安泉因为一些意外的原因,默然离开了服役中的中南海保安部。虽然在教官的照顾下勉强得了个期满退役的说法,但对任何一名中南海保安体系成员来说,这样的离开方式,都是难以接受的!

  情绪还处于激动状态,甚至想凭藉个人能力将陷害自己的人摆平的安泉,在教官的安排下来到正值恐怖主义猖獗的欧洲,正式加入到安吉尔的天使雇佣军。

  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战场中的安泉就被安吉尔抽调到了身边。因为不管怎么看,安泉救人的本事都要比杀人的本事大。

  虽然当时的安吉尔不是很了解安泉的背景,不过对于天生的保镖人才,只会救人不大会杀人的安泉,安吉尔并没有太多的顾虑,加上正处于完善期的天使羽翼也需要新血,因此只在中东待了一个月的安泉跟随安吉尔去了法兰克福,当了安吉尔的随从,负责保护安吉尔的同时还要负责陪安吉尔逛街,这也是安泉与安吉尔关系复杂的一个主因。

  虽然当了两年的天使羽翼负责人,但本性上还是一名十几岁小姑娘的安吉尔对安泉感情很复杂,而当时的安泉则是茫然无知,对安吉尔时不时耍耍小姐脾气的做法很不理解。

  四月,正式考察安泉,让安泉与伦敦黑社会当之无愧的王者——杜飞勒拉上关系,理由很简单,因为杜飞勒是中国人。

  他乡遇故,情趣相投,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很快成了莫逆之交,而安泉因为帮助杜飞勒的一战也就成为了安泉在欧洲的成名作,同时也造就了安泉「末日天使」的称号。

  当时龙盟与黑手党在伦敦闹市区激斗,而杜飞勒下属一名普通成员的母亲刚刚到伦敦来看自己留学在外的儿子,正巧处于交战的中心位置。

  安泉一骑独行,十五分钟的时间,用手中的枪和麻醉弹将交战双方共一百四十人全部击倒,救出了那位早吓得瘫倒在地的农村妇女,获得杜飞勒友情的同时也与龙盟和黑手党结下仇怨。

  因为虽然两方都没有人死亡,但在警察的介入下,龙盟和黑手党在伦敦的势力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杜飞勒设宴感谢安泉的当晚,有七分醉意的安泉在伦敦街头散步,偶然的机会遇见了正遭遇人为意外的飞凌。保镖的天性让他将飞凌搂在怀里,伸手挡住或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板砖、钢钎和尸体,迷醉中的安泉看到了飞凌孤独的神情,鬼使神差的在飞凌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才悄然离开,当时也同样是在这个街头。

  原本就七分酒醉三分清醒的安泉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将夜晚的事情忘记大半,加上新的任务到来,安泉并没有将一个随手而为的小事情记在心上,也从没有想过那个独自伫立街头的女孩会是当红的偶像歌手飞凌,更没有想到飞凌会为了晚上的事情写了一首歌,当然更不会想到在八个月后,会担负起保护飞凌的职责。

  与安泉的记忆模糊不同,飞凌能够清楚记得当晚的每一个细节,更能够清楚地记得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子,在吻自己额头时身上的那种圣洁光芒,那种像是天使降临的圣洁光芒。

  同样是在午夜的街头,同样是昏黄的街灯相闪烁的霓虹,同样是一轮将出未出的明月,同样让人无法捉摸的黑暗街角,一切都与现在情形类似,唯一不同的是,飞凌与安泉的关系,比初次遇见时更加亲密了。

  飞凌抬起头,樱唇微张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安泉,说道:「安,吻我!」

  安泉低下头,轻轻吻在了飞凌期待的唇上,并没有深吻就停了下来,说道:「飞凌,有麻烦,你要听我的安排。」

  在相同场景下体验完全不同心动感觉的飞凌,并没有注意到安泉有麻烦的话语,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说道:「安,我的小名叫凌儿。」

  安泉微微一笑,说:「凌儿,我们现在有麻烦,你要听我的安排,好吗?」

  飞凌对安泉的称呼非常满意,这个除了父母外再没人知道的小名从安泉的嘴里说出来,让飞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昏黄的路灯让整个街道都笼罩在一种迷蒙的光芒里。伦敦深夜渐起的迷雾有如不久前飞凌舞台上的布景般浓密了起来,隔了几条大街外的泰晤士河发出的水声在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平安夜里清晰可闻,横跨河川大桥上的霓虹和平安夜的灯饰,似乎真的是在为飞凌与安泉的相逢在布景。

  圣诞节伦敦夜晚凛冽的寒风并没有让飞凌觉得寒冷,因为靠在安泉怀里的她只有浑身都被幸福感包围,安泉的轻吻更是点燃了她体内的激情,这样的时候,她又怎么会觉得冷呢?

  「安,我爱你!」安泉怀里的飞凌闭上眼睛,小声羞涩地说道。而这时的安泉,所有的心神已经放在了对外界环境的判断上,对飞凌的话语充耳不闻。

  总共有十几波不同身份的跟踪者,中国人、英国人、意大利人、德国人、美国人,甚至连日本人都有,安泉刹那间对整个环境的复杂度感到震惊,难道飞凌还有其他的问题不成?

  「国务院特别外交大使」,安泉忽然记起了安吉尔曾经说过的这个词,这个放在飞凌身上的词,刹那间明白了错综复杂的关系。

  「凌儿,你这次到欧洲,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安泉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飞凌似乎清醒过来了,看着一脸正经的安泉,说道:「有,但是不能够告诉你!」

  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偷偷瞒着一起玩的小朋友藏起了一颗糖,却偏偏不告诉对方糖的下落。

  「凌儿,你相信我吗?」安泉忽然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问道。

  飞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说道:「当然相信,因为你是我的天使!」

  安泉估计了一下环境,他们所在的这个十字路口,向后是伦敦新旧城区的分界线,离路口不足一公里,花了数十年时间治理完成的泰晤士河河水清澈;向前则是伦敦的老城区,传说中黑户聚集的地方,即使是在平安夜,仍然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息,或许圣诞节本来就是有钱人的圣诞节;向左和向右都是与泰晤士上河平行的街道,宁静幽暗,似乎有着什么神秘的东西在里面。

  跟踪的人主要集中在身后和两侧,前面当然也有,例如安泉认识的陈刀仔,就在前面十米处,装作一个本地的华人,正在昏黄的街灯下看书。这放在五十年前,应当是可能的。身后是包括赵九在内的各色人等,以不同的方式跟在附近。

  安泉微微笑了笑,在十字路口整整站了三分钟,跟踪的人已经有开始不耐烦的了,听到飞凌的回答,安泉说道:「我想抱你练练跑步!」说完就伸手抱起飞凌。安泉忽然加快速度,以训练时最常见的负重越野跑的方式,向幽暗的伦敦老城区飞奔而去。路过陈刀仔的时候,安泉小声说道:「帮我把日本人灭掉!」

  被安泉突然举动惊呆了的飞凌理所当然地用力抱紧了安泉,幸好作为专业的保镖,类似的负重越野跑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在飞凌的配合下,安泉只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跑进了幽暗的伦敦老城区里,身后一群想跟进又因为顾虑太多而不能急速跟进的跟踪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泉的消失,然后各自散去,用各人不同的方法开始搜寻。

  听到安泉吩咐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讶,然后微微一笑,明白了安泉的逃跑方案,于是看了一眼正一脸失落的赵九,陈刀仔把眼光放到了一群三人,明显是日本人的跟踪者身上。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灭掉日本人,不过对在上海黑社会打拼多年,不靠干爹的关系慢慢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陈刀仔来说,不会错过任何打击日本人的机会。

  这些年中日关系随着欧洲的逐渐厚重和英美的貌合神离,变得更加微妙。日本遍布全国的黑社会随着国内军国主义呼声的高涨,再次掀起了发展到中国去的热潮,而上海这座城市无疑是日本人的重点,不论是经济、文化和政治,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此在底层打拼多年的陈刀仔自然而然地与日本人有过许多不愉快的接触,这次人在英国,却有机会对付日本人,安泉一句话就让陈刀仔的杀意提升到了顶点。

  想了不到一分钟,陈刀仔笑起来,慢慢迎着向前慢慢行来的人群走了过去,与赵九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很意味深长的使了个眼色。

  三个对自己未来茫然无知的日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陈刀仔的猎物,奉命跟踪飞凌的他们,事实上只是在伦敦讨生活的左翼激进派拥护者罢了,所有跟踪者当中,能力就属他们最差。看到安泉向前跑,居然跟着小跑过来,口中还一边用日语说道:「跑了,快追……」

  陈刀仔退了半步,手中捏着三把他自己打造的无柄飞刀,宽两指长一指,薄如柳叶,看准机会信手挥出,三名日本人倒地,飞刀全都没入了三名倒霉的日本游客颈后,三个人立刻倒地不起。

  跟在日本身后的杜飞勒和邓先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们都是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而其他的跟踪者大都跟入了伦敦老城区里。相对宁静的圣诞夜伦敦新旧城区的交界处,本来就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看到三人倒地,一些普通的当地居民甚至绕路走,连围观都不敢,不要说报警了。

  邓先非常的郁闷,因为他没办法甩掉杜飞勒的纠缠,身为专门负责对外保护机密要员的龙组组员,邓先这次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飞凌。他确确实实是一名合格的记者,因为每一名龙组的成员,都有一个非常合理合法且完全能够胜任的现实身份,与安泉之类的专职保卫人员不同,邓先的龙组属于机密型的,所接的任务大多也是一些秘密保护的任务。

  身份被杜飞勒轻松揭穿,这倒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杜飞勒的身份也不简单。近二十年来中国政府从军队中不断派出专业的人手到世界各地,一方面是处理早已涉及全球每个角落的恐怖主义,另一方面当然也是在培养自己的海外实力。杜飞勒能够在伦敦取得这样一个实质的地位,背景肯定不会太过简单。

  不过邓先郁闷的问题并不此。邓先郁闷的主要原因是被陈刀仔发现了自己有些与众不同,陈刀仔刻意的笑容明显是意指邓先与杜飞勒如此勾肩搭背,肯定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而当着邓先的面将三名日本人射杀,其目的当然也是投石问路,虽然在海外,同是中国人之间极少发生冲突,但杀人时毕竟还是有点顾忌的。

  杜飞勒看到邓先古怪的表情,爽朗地笑了笑,说道:「邓大记者,怎么了,郁闷呢?不如我带你去看看戏吧,这个小伙子不错,一口气杀了三个,下回找他喝酒吧!」

  邓先苦闷地笑了笑,说道:「我没关系,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了,明天的稿子刚才在剧场里就写好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一名很普通很简单的记者。

  杜飞勒漫不经心地转转头,祖母在向右侧走去的赵九身上打了个转,大笑:「哈哈,听邓大记者的口气,似乎稿费很是优厚,不如一会儿买酒的钱,就邓大记者掏吧!」

  于是不仅邓先,连刚走不远的陈刀仔都摇起头来。

  赵九并没有注意到杜飞勒,当然也没有在意邓先,虽然对陈刀仔的笑容感到不好理解,但他是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努力去做的人。

  因为时机不佳而让安泉跑入伦敦老城区的赵九并没有慌张,因为跟踪飞凌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好了小黑守在老城区里,又专门派了一名小弟,在附近最高的大楼楼顶用专业的仪器监视飞凌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机会在飞凌身上安装跟踪装置,但这样的布置,在房子都显得矮小的老城区里,应当是足够了。因此赵九并没有像其他傻瓜那样直接跟在后面,而是决定绕一圈,按照小弟的汇报,沿泰晤士河前行。

  对于有众多的跟踪者,赵九一样非常郁闷。考虑了一下,赵九通过战场小队专用的近距离通话装置,吩咐道:「小黑,叫大胆、强子和你,对跟踪飞凌小姐的外国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妈的,这么多人跟着,我们怎么下手!」

  这样的命令,对扛着狙击枪,每人都配了一人专业观察手的三人来说,无疑是最具号召力的。

  之前因为打算对付飞凌所乘的车辆——那辆号称装甲有一寸厚的德国汽车,因此准备了专用的重型战场狙击武器,目的就是确保车辆停下来,甚至连子弹都准备了穿甲和爆裂两种。结果飞凌自己耍了个小手段,让之前的安排成了鸡肋,也让几个扛着狙击枪的人感到无比郁闷。现在忽然有个命令可以打人,几个人当然开心,想想反正跟踪飞凌小姐的,总没几个是好人,于是在小黑的带领下,狙击枪开始发威了。

  「强子,你打了几个?」小黑甚至连观察手报的风向距离都不理睬,纯凭自己的个人技术射击,打空了两个弹夹后,问道。

  「七个了!」

  强子汇报:「两个印度人,一看那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三个中东那边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两个看起来是英国本地人。」

  「大胆,你呢?」

  「我只有三个,看起来都是欧洲人,你也知道,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看起来都一个样子,哪分得出哪国的!」大胆满不在乎地说道,心里还在想,这种他妈的打法,跟在游戏里没什么太大区别。

  「黑哥,你呢?」强子问道。

  「我十一个,没办法,谁让我枪法准呢!」小黑当仁不让地说道。

  「切!」

  强子大胆还有三名观察手几乎同时向小黑竖起了中指,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中枪的几组人,基本上都已经找到障碍物了,而他们也都明白,想再狙杀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因为子弹的方向,只要不是菜鸟,应当都能分辨出来。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小黑当过几年兵,比只在训练场所里开过枪,只在模拟器上战斗过的大胆和强子,多了一份临阵时的小心。于是在帮了安泉一个不大不小的忙之后,他们完成了赵九交给他们的任务,离开了染满鲜血的老城区。

  而这时的安泉,绕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转了一圈,回到刚才的十字路口。因为不远处就有三名日本人倒地不起,因此甩掉了跟踪者后,同样的十字路口,显得冷清了太多,到现在为止,安泉除了跑步外,还没有任何其他的攻击行为。

 

              第八章 祭奠

  保镖守则第五十五条:当事人面临任何的危险和处境,都是有原因的。为了更好地保护当事人的安全,有的时候保镖必须清楚为什么人会面临当前的危险,目的是根据相应的外部环境而采用不同的保护方式。

     ***    ***    ***    ***

  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安泉抱着飞凌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刚才的十字路口。轻轻将飞凌放下,靠在安泉怀里的飞凌,正在体会着安泉的体温和气息,对安泉的行为当然有着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不满。

  安泉没有去猜测飞凌的想法,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飞凌的安全上,考虑了一下,安泉将之前的那个问题再次问了出来,说道:「凌儿,你来伦敦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面对同样一个问题,飞凌仍然没有回答,而是紧搂着安泉,看着已经越升越同的圆月,喃喃道:「安,我的愿望实现了,你真的在平安夜单独陪我渡过,让我再次回忆起之前美好的记忆,吻我!」

  安泉微微一笑,朝不远处的民居瞄了一眼,低下头轻轻吻在飞凌的红唇上。早有过多次亲吻经历的飞凌,熟练地迎合着安泉的动作,身体与安泉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安泉男性特有的反应,欲火被很轻易地点燃了!

  躲在民居里的杜飞勒和邓先看着路口两人热烈的亲吻,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没有发表任何相关评论,而是开始讨论另外的一些问题。

  杜飞勒很仔细地看着安泉与飞凌的热吻,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安泉不仅要回到原地,而且还张扬地站在十字路口与飞凌热吻,但对安泉极有信心的杜飞勒早已将担心丢到了一边,淡淡地与邓先聊起天来。

  「邓先生,听说你们要对付『重生』!」

  杜飞勒的语气,跟北京四合院里,东家问西家儿子是不是考上高中的语气非常类似,口气很随意,而且似乎并不太关心实际的答案,关键处的一句「你们」似乎话里有话。

  虽然没办法摆脱杜飞勒,但邓先并不认为自己比杜飞勒差得很多,因此对于这样的问题,邓先觉得自己回答起来游刃有余,有所指地答道:「杜先生,听说你是伦敦黑道的教父?」

  杜飞勒微微一笑,说:「今天就是满月,同时又是平安夜,重生组织绑架了这么多名少女,肯定是想在月圆之夜重开血祭,难道邓先生一点也不担心吗?」

  邓先表现出来的神态略微有些怪异,似笑非笑地答道:「我担心什么?那些少女都是伦敦本地家族里的幼女,至于血祭是什么东西我并不了解,我只是奉命保护飞凌小姐罢了。」

  「哦?」杜飞勒将目光从安泉身上收回来,说道:「这么说,你们并不打算让飞凌小姐当诱饵,引诱重生出手,并且全力打击了?」

  「打击当然要打击,不过以飞凌小姐为诱饵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只不过似乎是重生组织一直想绑架飞凌小姐罢了。」邓先简单地说道。

  「那刚才那些跟踪者里,为什么会有印度人和日本人?难道他们也是飞凌小姐的歌迷?」杜飞勒继续淡淡道。

  「可能是吧。你也知道,飞凌小姐的魅力是全球性的!」邓先还是打死不说具体的话,有多含糊说多含糊地:「不但有日本和印度人,连阿拉伯人和美国人都有,刚才本先生不是也看到了吗?」

  「哦,那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是继续看戏吧。真没想到安泉表面上看起来像正人君子,人后却占飞凌小姐的便宜。不知道这样的相片,卖到杂志社去的话,值不值钱!」

  邓先刚要答话,安泉与飞凌所处的十字路口已经变幻场景了。追踪而来的赵九和他的三名小弟,将安泉和飞凌四周团团围住,而赵九手中的枪正指着安泉。

  邓先作势欲起,却被杜飞勒强行按住,说道:「邓大记者急什么,看戏,看戏嘛!今晚真正的主角还没上场呢!」

  十字路口的赵九心里正在得意,说话也因为激动而有些狂傲,笑道:「安大保镖,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吧?」

  然后换了一个很和缓的口气说道:「飞凌小姐,真的很抱歉,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们必须让你跟我们在一起待上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住的地方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请放心,我们都是你的歌迷,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

  飞凌并没有表现出紧张或者害怕的神情,而是缓缓松开了安泉,对着几名拿着枪的胆大绑匪甜甜一笑,说道:「你们不是亲卫队的成员吗?怎么成了绑匪了呢?」

  赵九深明夜长梦多的道理,拿枪指了指安泉,示意安泉松开仍然紧搂住飞凌的手,说道:「很对不起,飞凌小姐,亲卫队只是我们的副业,绑匪才是我们的主要职业,这次对飞凌小姐没有任何的恶意,还请飞凌小姐不要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只要飞凌小姐跟我们一起在安全的地方住上几天,我们自然会恢复飞凌小姐自由的!」

  「顺便要帮我们签名啊!」一名小弟眼看成功在即,慌忙补充道。

  听到绑匪索要签名的飞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躲在不远处民居里的邓先也目瞪口呆,杜飞勒早已笑了起来,幸好因为担心房间里的主人听见,没敢笑得太大声。

  赵九侧了侧身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不识相的手下,刚要再说话,异变就已经发生了。

  三名小弟中的一名,一枪击中了赵九的枪身,巨大的冲力让赵九的枪脱手飞出,另两名小弟则被安泉一个侧踢加一个拧腕,一个飞到了两米外,另一个则手腕脱臼手枪被夺,而安泉的枪则指向了赵九。

  赵九虽然被安泉用枪指住,但仍然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反而怒视着背叛他的小弟,吼道:「李国强,你敢吃里扒外,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名叫李国强的小弟腰背微挺,一股气势油然而生,把枪收了起来,先帮被安泉卸了手腕的兄弟接好手,再走到倒地的兄弟身边,慢慢扶起那名兄弟,然后才说道:「操,安泉,你丫想杀人啊?看把我兄弟踢得都快有内伤了!」

  安泉微微一笑,随手把枪丢给赵九,回到飞凌身边,不理飞凌惊讶的眼神,淡淡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人这么菜。不过我已经留手了,不然他们没一个能活的!」

  赵九接过安泉抛来的枪,想将枪平举,又无奈地放下,考虑了一会才说道:「这回我赵九认栽,要怎么处置,两位看着办吧!」

  李国强放开两名小弟,伸手在安泉肩头捶了一拳;而安泉同时也在李国强肩头捶了一拳,两人都是真刀真枪地干,巨大的冲力让两人同时退了一步,然后才相视大笑起来。

  李国强看了安泉一眼,再将视线在飞凌身上停留片刻,没有理会赵九的话,说道:「安泉,没想到半年多不见,你居然开始泡起妞来了,而且还是飞凌小姐这样的美女,看样子以后我要跟你混才对啊!」

  安泉也难得的大笑起来,叹道:「半年多不见,老李你也变得油滑多了。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居然会成了赵兄的下属,而且也到了伦敦?我在别墅外面看到你的时候,还真被你吓了一大跳啊!」

  李国强走到赵九身边,说道:「九哥,真对不起,刚才小李莽撞了,不过整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关于绑架飞凌小姐的事,是我接下来的,目的是想让九哥带兄弟们出国转转,至于钱嘛,反正英国人有钱,愿意给我们花的话,相信九哥也不反对。但这次的事情,有一点小的变化,因此我才擅自行事,还希望九哥不要怪责我!」

  赵九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我早知道你比他们都要强,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强。你的英国人,是什么意思?」

  李国强看了一眼安泉,说道:「在网上委托的是英国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行了,不用往下说,我马上让小黑带人过来,先保护好飞凌小姐再说!」赵九打断道:「如果这个事情跟英国人有关,那我肯定不会再往下执行了,我赵九虽然混蛋,但还没混蛋到出卖自己同胞!」

  「九哥,对不起!」李国强说道。

  「一朝兄弟,今生是兄弟!」赵九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办法留你了,小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安泉没有再理会赵九,而对着李国强说道:「老李,你也复原了?」

  李国强似乎对赵九还有歉意,考虑了一下才说道:「九哥,这几个月多亏你的,以后九哥有什么事要国强做的,尽管吩咐。今天的事情,是国强的不对!」

  刚才那位一直想着飞凌签名的小弟,从地上捡回了枪后一直在听几人聊天,终于找了个机会说话。不过他一句话就让所有人昏倒,他是这么说的:「九哥,还绑不绑了?不绑的话,我的签名怎么办?」

  于是在十字路口,一场关系复杂的绑架事件,在飞凌清脆的笑声中化为了乌有。

  不过与飞凌笑个不停比起来,还在剧场后台的方绮三人和沪东影视的职员们却没有一个笑得出来;因为从飞凌消失到现在足足有两个半小时了,没有任何消息反馈,让方绮等人担心不已。

  在小黑几个人的狙击枪下,勉强生存下来的几个跟踪组,因为没有周全的准备,现在已经完全陷入到了伦敦老城区的迷宫里。偏偏不知为什么,神态与安泉和飞凌相似的人,总是会适时地出现在它们面前,所以包括黑手党成员在内的几组跟踪人员,被引到了老城区中心附近的一家教堂里。

  几组跟踪人员中,剩下来的,只有意大利黑手党的五个人,美国老牌雇佣军组织地狱火的四名外围成员,英国本地被雇佣的三个小混混,四个一看就知道是俄罗斯专业军人的大汉,还有两名居然是风情万种的欧洲美女。

  一共十八个人被刻意地引到了老教堂门口之后,立刻有就了接触。幸好不久之前在跟踪飞凌的时候,多少都有些熟悉,因此倒也没有引发冲突,反而迅速达成了一个简单的协议:各自行动,互不干涉。

  教堂是典型的歌德式建筑,因为破旧,彩绘玻璃窗户已有不少玻璃缺失了:正中的十字架和裸体的耶稣,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圣光和神力,倒是持续不断的滴水声,正从耶稣像的正下方传来,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堂里显得特别的刺耳,特别是在大家都很安静的时候。

  好奇心是不心国籍的,分四个小群体的十八个人,很快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滴水声传来的地方,从教堂的入口到十字架的位置大约有五十米的距离,相信这个教堂在刚刚建成的时候,是一个很豪华、很气派、很有品味的地方,可惜时间的流逝,将一切的荣耀都化为尘土。

  当十几个人走到十字架下时,英国本地的三个小混混已经尖叫起来了,因为滴在地上的,并不是水,而是鲜血;钉在十字架上的也不是耶稣,而是一个手足都被五寸长钢针钉住了手脚和下体的裸体少女,看年纪应当不超过十七岁。

  圣诗的吟唱声开始在教堂里响起,一枝又一枝的白色蜡烛开始被点燃,原本阴森的教堂逐渐笼罩在了蜡烛黄色的光芒当中,可惜十字架下的十几个人,已经就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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