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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血泪录(1-7) - 4,2

[db:作者] 2025-06-26 14:22 5hhhhh 9010 ℃

  大厅众人正等他开饭,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玉音子打趣地对他说:「龙老弟,你刚才匆匆出去,回来却神清气爽,敢情有甚好事?」龙在天见他发问,呵呵一笑,说道:「没啥事,没啥事!还不是秦相托话,要我趁这次武林大会,多为国家选几个人才。」众人闻听,都向他投来敬佩的眼光。

     ***    ***    ***    ***

  这日七月廿五,大会开始。群豪用过早点,纷纷赶往临安城北武林坊,只见武林坊正中巍巍搭着一座高台,前面排列着千余张椅子板凳。冷明怕落人后,早早就叫醒钟承先和阿秀二人来占位,钟承先怕被人认出,稍作易容,扮成一中年文士。冷明和阿秀乃是贪玩之人,也不以为意。

  这时台下已是人山人海,有看热闹的,也有前来参加比武的,各人心思自是不同。早有职司迎宾的人肃请群豪分别入座观礼。

  龙在天、陈慕天、玉音子、严万钧以及各门各派的头面人物分别上台,来到主宾位前排就座,龙飞霜、龙飞扬、曲凌风、白圣依因辈分较低,分别坐在后面几排。

  一阵呜呜号角声响过,龙在天站了起来,向台下群雄行礼,朗声说道:「今日大会,承蒙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少年英豪与会,本人至感荣宠,在这里先谢过了。」

  说着又行一礼。台下群雄一齐站起还礼,轰声道:「龙盟主客气了。」

  介绍完出席今天大会的嘉宾,龙在天又道:「今日大会,秦相早有交代,乃是为国选才。故而在下有话说明在先,今日比武,务请点到为止,倘若有甚人命损伤,众人共诛之。」他说这几句话时,目光从左至右向众人横扫一遍,神色凛然。

  见众人不住点头,龙在天续道:「龙某不才,这几年统领武林,毫无建树,兼之已过半百,年老体衰,难以为国效劳。故而考虑再三,得秦相点允,退位让贤……」他话未说完,台下群雄纷纷道:「龙盟主谦虚了。」

  龙在天见群情涌涌,对他再三挽留,谦虚了几句,鞠了一躬,续道:「此次大会,乃是为我大宋选出新的武林盟主。长江后浪推前浪,为让年轻一辈脱颖而出,凡是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下者,只要有本事,尽可来坐这盟主之位。为避免车轮战,连胜三场者,皆可休息后再战。一经落败,不得再战。」台下众人不住叫好。

  他话说完,大手一挥,高台两侧号角手吹起大螺,比武正式开始。

  龙在天刚落座,只听台下一人暴雷似的喝道:「俺来也!」

  腾的一声,跃到了台上。众人细看,都吃了一惊,但见此人高大粗壮,约有三百来斤,赤膀上阵,一身肌肉凹凹凸凸,盘根错节,想是硬功夫定然不错。那人走到台前,也不抱拳行礼,双手在腰间一叉,说道:「俺叫丘千斤,那一位要跟俺动手,便上来罢。」

  台下众人一听,都是一乐,看这人模样,倒是与名字有些相符。

  他话音刚落,龙飞扬从后排长身而起,走到台前,来会丘千斤。龙在天见他心急,皱了皱眉,想是因他心浮气躁,按捺不住早早接受挑战而不悦。丘千斤见有人应战,也不行礼,一拳就冲龙飞扬面门而来。

  拳头刚接近龙飞扬,被他一勾一带,不由自主就向台外直飞出去。

  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台下众人见他这招擒拿手巧妙洒脱,不住喝彩。

  不一会,又有两个大汉上台挑战,都被龙飞扬一一击败。连胜三场后,龙飞扬意气风发,来到后台休息。龙在天见儿子取胜,心中自是欢喜,轻捋胡须,脸有笑意。

  不久,曲凌风也上台应战,他轻轻松松便连胜三场。

  白圣依见夫君武艺高强,笑靥如花,等曲凌风下来,柔情款款,不住用手帕替他轻擦脸上汗珠,羡煞身边不少男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连续几日,钟承先见上台之人难有惊人之举,本不想前往,却被冷明他们硬拉着,说什么最后一天,或有精彩之处。

  来到武林坊,这时上台的人已是渐渐稀少,剩下的多是那些连胜几场的人。

  台下众人见比斗越来越精彩,均都静声屏气。

  这时,一阵马蹄声急响,一队马队飞奔而来。前头十几匹乃是宋军护卫队,他们来到高台,分站两旁。龙在天见这阵势,知晓定是有头有脸的人来到,赶紧下台迎接。他刚站好,几匹快马已是「嘶」的一声在台前勒住,马上坐着一肥胖男子,龙在天抬头细看,识得是秦府总管,立时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那人冲龙在天点了点头,说道:「龙盟主,金国使者前来观看武林大会,秦相吩咐,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龙在天不住点头。一会,随后几匹骏马缓慢来到,马上两女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冷明在后眼尖,认得是王延彦和韩兵两人,扯了扯钟承先衣襟,钟承先抬头细看,见王延彦和韩兵身后跟着的人竟是夏金杰,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想道:「莫非此女就是闻名江湖的『魔女』完颜凝燕?」

  他转对冷明说道:「没想到这两女竟是金国之人。」冷明也是惊讶不已。

  完颜凝燕等人在龙在天的引领下,步上高台,便在嘉宾位上坐了下来。

  她见台上比斗正酣,转对夏金杰道:「南朝高手如云,不可小觑,等下前去讨教几招,不可折了我大金威风。」

  夏金杰应了一声,说道:「属下遵命。这几人武功倒是稀松平常得很。」他趾高气扬,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不久,台上两人已渐渐分出胜负,身着青衣的汉子自知不敌,跃出圈外,抱拳向另一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行礼,说道:「佩服,佩服!」

  白衣青年也抱拳还礼,说道:「承让,承让。」

  夏金杰在台上看得真切,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些南蛮,恁这多礼,赢便赢了,输便输了,假惺惺充甚好人。」

  白衣男子见他无礼,便来挑战。夏金杰也不客套,跃到台前,便与白衣男子激斗起来。那男子不是夏金杰对手,不到百招,被他一拳打中胸膛,口吐鲜血,跌落台下,久久难以爬起,显是受伤非轻。

  台下众人见夏金杰心狠手辣,纷纷喝骂。

  龙在天在台上,见夏金杰出手阴狠,皱了皱眉,却是无可奈何。又有几人不服,上台挑战,不片刻都被夏金杰打得遍体鳞伤。龙飞扬在台后紧了紧衣,正要上前,被龙在天一个严厉眼神止住。

  曲凌风在后排见夏金杰飞扬跋扈,再也难以忍住,飞身而起。夏金杰神情裾傲,把眼一抬,喝道:「来者何人?若是无名小辈,尽快退下,免得送死。」曲凌风便报上姓名。

  夏金杰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我道是谁,却是江湖四大世家的曲家少爷,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大金勇士的厉害,让你们这些南蛮输个心服口服。」他二话不说,一掌便向曲凌风劈来。曲凌风一闪躲过,两人便在台上较量起来。台下众人细看,但见曲凌风出拳隐隐有风雷之声,轰轰发发,的是威风了得。

  而夏金杰的掌法却是掌出无声,脚去无影,飘飘忽忽,令人难以捉摸,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这番功夫显露出来,台下众人无不自愧不如,均想:「幸亏我没贸然上台,否则岂不是自献其丑?人家这般的内力外功,我便是再练上十年,也未必是他二人的对手。」

  斗了约有五百来招,曲凌风久战不胜,心下焦躁起来,当下不住催动内劲。

  两人身影不断飞动,又拆了二十余招,曲凌风陡见对方掌法中露出破绽,大喝一声:「着!」一拳便往夏金杰胸口打去。夏金杰右掌挥出,双掌相交,登时粘着不动,变成了各以内力相拼的局面。

  过了片刻,曲凌风忽然脸上变色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口吐鲜血,委顿在地,却是不敌。白圣依见夫君受伤,一声惊呼,冲到台前来扶曲凌风。曲凌风勉强站起,拱手向夏金杰说道:「佩服,佩服!」在妻子的搀扶下,来到后排落座。

  胜了曲凌风,夏金杰更是趾高气扬,不住向台下群豪挑战。群豪见他刚才与曲凌风的一翻打斗,犹脸不红,心不跳,俱知不敌,竟没有人敢上台应战。夏金杰又叫嚷了几句,见没人应声,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南蛮子尽都是缩头缩脑的乌龟。看来这武林盟主应让我夏某来坐坐了。」

  他不住狂笑,把群雄视若无物。冷明在后看不过眼,冲钟承先说道:「易大哥,他羞辱于你,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原来冷明早就看出钟承先非等闲之辈,便有心鼓动他,以一睹其身手。钟承先微微一笑,指着台上坐着的龙飞霜,摇了摇头道:「不用出头,自有人教训于他。」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龙飞霜已轻轻飘至夏金杰跟前。夏金杰见来者是个美貌少女,颇感意外,他人虽狂妄,见龙飞霜轻功不弱,人又艳丽,不敢怠慢,行了一礼,道:「未敢请教姑娘芳名?」原来夏金杰一直对完颜凝燕有意,可惜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是以对女子便比较斯文。

  龙飞霜见他客气,也还了一礼,脆声道:「小女子龙飞霜。」夏金杰一听,吃了一惊,道:「原来是护国盟副总管,龙盟主爱女,人称『凝月飞霜,天下无双』之一的龙飞霜龙姑娘,失敬,失敬!」龙飞霜迎接金国使臣的时候夏金杰并没在场,是以不识得她。

  两人互行完礼,便开始动手比试。台下众人但见两人身影不断飞动,龙飞霜飞掌踢腿之际,婀娜妩媚,忽而翩然起舞,忽而端形凝立,变幻莫测。夏金杰脸上微微变色,双掌连拍数下,连绵不断拍出,不数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大是狼狈。钟承先在后看得真切,对冷明两人说道:「不用百招,夏金杰必败。」

  冷明也是行家,点了点头道:「易大哥双眼端的雪亮。」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心有灵犀一点通。

  又斗了七八十招,只听夏金杰「啊」的一声大叫,左膝被踢中,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

  他急忙用手撑地,企图站起,「啪」的一声,又重新跪倒,台下众人不住轰然叫好。龙飞霜竟在举手投足之间,将金国高手击败,大长宋人志气,她武功之妙,人又漂亮,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喝彩声,群雄发自肺腑,当真响彻四周。

  完颜凝燕在台上看到夏金杰落败,皱了皱眉,她原以为单凭夏金杰便足可一战,搅乱这次武林大会,煞煞宋人威风,不意龙飞霜武功竟高出他甚多。她却不知,其实龙飞霜武功不单得龙在天真传,幼时还曾得江湖归隐高人传授,功力早胜乃父。看来只能自己出场了,她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主意,翩翩而出,对龙飞霜说道:「龙姑娘,拳脚精妙,果真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本使倒想在剑术上讨教几招。」

  两人接过旁边之人递上的长剑,彼此都早闻对方大名,知是平生劲敌,不敢怠慢,相对而立,凝目互视。

  龙飞霜见完颜凝燕乃是金国使者,有意礼让,便道:「完颜姑娘先请。」完颜凝燕也不客气,长剑刺出,抢先进招。她剑一出手,便如蛟龙出海,一招快过一招,倏时便将龙飞霜笼罩在剑影中。

  龙飞霜见她出手厉害,长剑挥出,将她攻来的剑招一一挡开,眼见对方剑招越来越是凌厉,也将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台下众人只见台上两个身影婀娜多姿,不断飞动,起初尚分辨得出谁是完颜凝燕,谁是龙飞霜,到得后来瞧得眼都花了。这两女都是江湖高手排行榜前几位的人物,这一斗开来,剑风呼呼,台前稍近的人只觉脸颊被剑风刮得隐隐生痛,不住后退,圈子竟是越让越大。

  台上两人势均力敌,从未时直斗到申时,仍难分高下,这一战惊天地,泣鬼神,直是生平罕遇,众人只瞧得瞪目结舌,心中俱都想:「若是我与之比试,十招内便只有弃剑认输的份了。」

  钟承先和冷明在后看得不住点头,冷明忍不住便问钟承先:「易大哥,你瞧两人究是谁胜谁负?」钟承先却不开口,其实他心中雪亮,再斗千招,龙飞霜恐将落败。这两人都是他认识的人,但自从知道完颜凝燕是金人后,心中便隐隐希望龙飞霜取胜。

  他心中寻思:「此女武功甚高,年轻一辈中除我之外,已难有对手。」他不告诉冷明,乃是心中已有主意,决助龙飞霜一臂之力,否则,若是龙飞霜落败,武林盟主给金人夺了去,那还了得?但若是让他上台去争这个位,却又不愿。

  他趁冷明一个不注意,手中拿了几块小小碎石,站到一个不起眼角落,混在众人堆中。这时台上,完颜凝燕出招越来越是凌厉,攻势甚强,她和龙飞霜心中俱都雪亮,再斗下去,龙飞霜决难讨到好处。完颜凝燕接连变换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龙飞霜收剑回挡,明显已是守多攻少。

  钟承先瞅得真切,他不想让众人看出龙飞霜已处下风,一石弹出,呼啸着击向完颜凝燕的剑柄。完颜凝燕不意有人偷袭,躲闪不及,「当」的一声,玉手一震,长剑几欲脱手而出。

  她知有高人相助,自知不敌,跃了开去,向四周望了望,却找不到发石之人了。

  她转对龙飞霜,不住冷笑道:「厉害,厉害!」也不多言,收起长剑,退了下去。龙飞霜俏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自己武功平素罕有对手,今日竟要别人相帮,但民族大义当前,却又不能承认自己输了。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竟是拿不定主意。

  群雄自无人瞧出其中端倪,见完颜凝燕主动退却,以为是龙飞霜取胜,不断欢呼。这些欢呼却是发自真心,其时宋金连年交战,宋人自是盼望己方取胜。此时已再无他人上台挑战,于是龙在天志得意满,当场宣布新的武林盟主产生:由自己的女儿龙飞霜接任。

  众人纷纷上台,不住向龙在天父女道贺。完颜凝燕俏脸带霜,一言不发,带着夏金杰等人,「嘿嘿」几声冷笑,扬长而去。

  大会散去,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在回转客栈的路上,冷明百思不得其解,对钟承先说道:「奇怪,奇怪!我见那王延彦明明已占上风,为何就败了下去?」

  钟承先见他满脸疑惑,也不说破,只是微笑不语。

  翌日一早,见奏折的事一直未有音信,钟承先又来到枢密院探问,衙署的人告诉他,皇上已经御阅,心中踌躇,再过几日,应有圣意。

  见岳飞交代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他心事重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转客栈。

  这时只见店小二匆匆过来,递了一封信给他,钟承先心中奇怪:「是谁给我的信?」

  忙撕开封皮,抽出一张白纸,见纸上写道:「我在西湖白堤边等你,有要紧事对你说,快来。」下面署名「冷明」。

  钟承先心想:「冷兄弟这是在搞什么鬼?有话直说,何必搞得神神秘秘?」

  他牵过绿耳骏马,策马向西湖奔去。

  来到白堤边,四望不见人影,焦急起来,放声大叫:「冷兄弟,冷兄弟。」只听忽喇喇一声响,湖边飞起两只水鸟,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心中寻思:「莫非冷兄弟尚未来到?」便坐在堤边,看着湖水发呆。

  等了好一阵,只听一阵清脆的歌声响起,唱的正是《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钟承先回转身,只见身后一个美貌女子姗姗而来。这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娇美无比,一袭白衣,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

  那女子来到身边,叫了一声道:「易大哥。」钟承先吃了一惊,定睛细看,正是冷明。他平素极是洒脱,此时口中呐呐,只是说道:「你……你……」只说了两个「你」字,再也接不下去。冷明嫣然一笑,柔声对他说道:「易大哥,我本是女子。家住阿勒坦山(今阿尔泰山脉)至尊宫,原名冷明月,因初次认识大哥,又是易容打扮,才改叫冷明。」

  她顿了顿,又道:「今天至尊茶坊的店家来报,说我姑姑病危,要我速回,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姑姑抚养长大,不得不回。今天是来跟大哥道别的。」

  说毕,神情凄然。钟承先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到茶坊的时候那位店家叫她少宫主,原来至尊茶坊乃是至尊宫在临安设的一个点。

  冷明月眼中隐隐噙有泪水,她对钟承先说道:「易大哥,自从认识你,这些天来我真的很开心,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大哥。」钟承先见她深情款款,也是心头一阵激动,心中惘然,不意今日初识冷明月女儿身,便要分别。

  此时,另一个女子牵着两匹马,倚在湖边杨柳树下,远远地站着,不住的向这边摇手,却是阿秀。冷明月见阿秀催促,幽幽地对钟承先说道:「易大哥,我要走了,你再吹一曲《满江红》给我听好不好?」

  钟承先见她伤感,从怀中掏出碧玉箫,便吹了起来,箫随心生,这个时候吹起《满江红》,浑没了昔日豪壮的气势,代之的却是透出缕缕深情。

  一曲吹毕,冷明月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钟承先,抽抽噎噎,说道:「大哥,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她双手环住钟承先的脖子,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冷明月已起身向阿秀飞奔而去。

  钟承先丧魂失魄,傻傻地愣在原地,不住向冷明月和阿秀摇着手,直看着两人骑着骏马离去。他若有所失,没想到冷明就是与完颜凝燕、龙飞霜驰名,人称「凝月飞霜,天下无双」中的冷明月。好久,才从伤感中清醒过来。这时,方想起自己还没把真实姓名告知冷明月。

  正是这一疏忽,以后才有廿年失忆辛酸梦,重踏中原英雄路故事的发生。

  (这个故事讲的是冷明月救活钟承先后,他已武功全失,失去记忆,被带回至尊宫救治,直到二十多年后才重新踏入中原故土,其时拜火神教在张豪的统领下,已经成为淫虐江湖的魔教。)

  他头脑空空洞洞,愣在原地,只觉一颗心漂漂荡荡,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只听一声欢呼:「钟哥哥,霜儿终于找到你了!」钟承先回转头,却见一个美貌少女笑吟吟站在身前,竟是月如霜!

  原来自从钟承先走后,月如霜便一直找寻于他,听闻临安召开武林大会,猜想钟承先或会前来,便直奔临安而来。

  这日前来西湖赏景,听到箫声,有些熟悉,寻声而至,不意真的碰上了钟承先。

  两人多日不见,一见之下不胜之喜。月如霜拉着钟承先的手,就好象怕他再飞走似的,不住地轻捶他。两人回转客栈,畅叙别后之情,钟承先方向她道明不辞而别的因由。

  月如霜一听,眼眶儿有些红了,嗔怪地对他说道:「钟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你走到哪,霜儿都愿生死相随。」听得钟承先大为感动。

  他又问起教中的事务,月如霜因是紧随钟承先离开,是以不知他已托独孤无情代为慑教,至于收张豪为五等长老的事,更是不知。

  两人在临安城中又游玩了几日。

  这日,天刚放亮,就有枢密院的人前来宣旨,说道皇上已经御批,着钟承先和钦差即时起程赶赴郾城。钟承先终是放不下教中之事,叫过月如霜,要她赶回洞庭湖总舵,协助管理教中事务。

  月如霜起初一百个不愿意,定要跟他前往郾城,后听钟承先跟她说,让她先回总舵看看,没甚事再到郾城找他,才破涕为笑。

     ***    ***    ***    ***

  月如霜别过钟承先,往洞庭湖方向急赶而来。

  这日乃是八月十六,来到岳州,已是日暮时分,一轮圆月已早早升起。她见离洞庭湖已经不远,便打算在岳州暂住一晚,拜访居住岳州的教中长老,代传教主口谕,明早再回总舵。

  她牵马在街路前行,准备找家客栈住下来。突然,有人叫她,她回转头,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貌女子牵马在后,那人生得姿容艳丽,眼横秋水,如月殿嫦娥;眉插春山,似瑶池玉女,说不尽的风流万种,窈窕千般,却是「衡山三娇」的林菲蓉。

  月如霜从丁残手下救过沈雪霜,当时护送她回衡山,曾与林菲蓉碰过面,是以两人认识。

  原来林菲蓉被张豪强奸后,拾得他丢失的拜火神教镀金钢牌圣火令,知道这是拜火神教之物,痛苦了一阵后,留书师傅慈云师太,决定亲临拜火神教总舵问个究竟。在她眼里,拜火神教教主钟承先侠名远扬,定会为她主持公道。她却不知,其时钟承先已不在总舵。

  偶遇故人,两人十分高兴,相拥在一起。

  月如霜细看林菲蓉,见她体态轻盈,丰姿旖旎,美貌更胜往昔,但眼里却有一缕淡淡的忧伤,她不暇多问。

  两人相携来到「悦来客栈」,订下临街一间客房,便共进晚餐。

  饭后,林菲蓉正想向月如霜道明来意,月如霜却因要前往拜访教中长老,先行离开。送走月如霜后,见天色尚早,林菲蓉便沿街漫步,趁机散心。她却没有留意,此时,附近正有一双淫邪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曼妙窈窕的身材。

  这人正是「九魔」中的「阴魔」丁战,他长相酷似女人,是以被江湖中人称为「阴魔」,却是一极邪淫的魔头。自从被钟承先收服后,八魔暂时收敛魔性,但魔根毕竟难除,自从得知钟承先离开总舵后,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日丁战前来岳州办事,合该林菲蓉出事,被他撞上。

  一见到林菲蓉的娇容,他便惊为天人,心中寻思如何将其勾引上手。原来这丁战却有一癖好,乃是喜以同性身份接近看中的女人,百般挑逗后再行奸污,据说其中滋味乐不可支。

  林菲蓉走着走着,忽听前方有一女人「哎哟」一声,她定睛细看,却是一老妇人闪了腰,在不断叫痛。

  她侠骨心肠,走近前来帮助妇人,那妇人靠在她身上,呻吟阵阵,显是受伤非轻。帮她揉了一会后,老妇人仍不断叫痛,寸步难行。林菲蓉便打听起她的住所来,打算扶她回家。那妇人却跟她说,她此次出门乃是为了寻亲,不意身上盘缠用尽,正不知如何是好。

  林菲蓉见她孤苦伶仃,甚为同情,便把她扶回客栈,招呼店中伙计给她弄吃的,准备同房留宿。吃过饭后,老妇人腰也好多了,她千恩万谢,便跟林菲蓉来到房间。

  此时月上中天,林菲蓉关上房门,准备沐浴,老妇人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搓身,起初林菲蓉尚还害羞,见妇人热切,拗不过她,只好任她帮忙。她却不知,这个老妇人正是素以邪淫不齿于江湖的「阴魔」丁战,自己已坠入彀中而不觉。

  随着衣衫一件件除去,一具凹凸有致的雪白胴体便呈现在丁战面前,那高耸饱满的雪乳、滑腻如脂的小腹、柔软挺翘的丰臀、嫩红迷人的肉缝,几者交相辉映,更衬托出林菲蓉的性感丰美。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汹涌的情欲,现在离鱼儿上钩尚有一段时间,不可操之过急坏了正事。他口中啧啧,不断称赞起林菲蓉来,说道:「林姑娘,你貌胜西施,身材惹火,老身痴长这把年纪,未曾见过象你这么标致的女子。」

  林菲蓉闻言,不胜娇羞,口中却说:「你老人家过奖了。」她轻移玉足,跨进热水桶中,坐了下去,靠在桶背上,被热水一烫,舒服地闭上双眸。

  丁战见状,趋步上前,偷偷在水中下了催情药,一手用毛巾不断轻擦林菲蓉的后背,另一手趁机抚摸起她欺霜胜雪的嫩滑肌肤来。他乃是此道高手,不片刻便弄得林菲蓉俏脸红晕,甚是舒爽。见林菲蓉渐渐入巷,丁战便道:「林姑娘,老身见你体态,莫不已经成婚?」

  林菲蓉摇了摇头,表示尚闺中待嫁。「但我观姑娘言行举止,却非完璧。」

  丁战阅女无数,自是看出林菲蓉已非处女。

  林菲蓉闻言,「哼」了一声,俏脸更红了,待了片刻,心中好奇,便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

  丁战笑了笑,却不道明,反问道:「林姑娘可是近来破的身?」

  林菲蓉俏脸霎时转白,隔了一会,方点了点头。丁战道:「你破身晚,还可熬住,我十三岁就破身了,却是难熬。」

  林菲蓉好奇,问道:「你这么早就嫁人了?」

  丁战道:「不瞒姑娘,我是二十岁方才出嫁。十三岁时被隔壁的男子调诱,一时贪他俊俏,就与他偷了。初时好不疼痛,两三遍后,就晓得快活。姑娘破身时可也是这般么?」林菲蓉俏脸发烧,紧抿樱唇,却不言语。

  丁战见她不言,有意挑逗,便把街坊秽亵之事,尽都道来,其中还编造起自己偷汉的许多情事,来勾动林菲蓉的春心。春药药效也逐渐发作,听得林菲蓉娇滴滴的一副嫩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见她春心荡漾,丁战又道:「男人那话儿不晓得滋味倒好,尝过后心里便丢不下,下面时时发痒。日里还好,夜间好难过哩。」他口中说话,手指却顺势而下,渐渐抚上林菲蓉的粉颈,并逐渐向下,轻揉乳峰四周。林菲蓉雪乳蓓蕾瞬间变硬,微微娇喘,蚊声道:「那你未出嫁时夜间也少不了独睡。」

  丁战见她逐渐动情,说道:「年轻时没有男人,与女伴晚上一头同睡,便学男子在肚子上干事。也极有趣,可以退火。」

  他口中不停说起同性如何干那种事,添油加醋,栩栩如生,把林菲蓉挑逗得酥胸起起伏伏,春潮上涌,却是极为难受。

  丁战乃是采花老手,口中不断用淫秽言语挑逗林菲蓉,而大手也紧密配合,在她的娇躯上不断游走,把林菲蓉周身摸了个透,直把她弄得娇喘呼呼。待到将她扶出水桶时,林菲蓉已是浑身柔软无力,站立不稳。

  丁战帮她擦干水珠后,把她扶到床上,说道:「老身伴你一床睡如何?」此时的林菲蓉已情难自已,尝过男女滋味的她更知个中乐趣,尽管那是被人强奸,但当时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却是难忘,今晚比丁战一番挑逗,全涌了上来,让她迷迷糊糊,口中只「哼」了一声。

  至于丁战如何把她扶上床,他又是如何上的床,已是全然不知。

  这时,月色如霜,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林菲蓉赤裸的娇躯上,更显得她胴体的雪白粉嫩,性感诱人。丁战躺在旁边,看着这具即将成为自己俎上肉的迷人胴体,急喘呼呼,他已忍了很久,是该大力砍伐的时候了。他的粗手不断捏弄搓揉着林菲蓉丰满浑圆的乳房,慢慢顺着滑腻的腹部落到柔软的私处,轻搔着她的肉缝。

  在他的挑逗下,加上春药药力发作,林菲蓉充血的阴唇不断向外张开,一翕一合,淫液开始源源不断涌出。丁战的手指轻轻插入阴道,只觉一团嫩肉不断地挤压他的指尖,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他手指不断在穴中搅动,搅得林菲蓉不断呻吟,淫水飞溅喷出,沾满了丁战的手掌。

  悄悄地,他脱光了自己的衣裤,扶着早已勃起的阳具,对准林菲蓉的肉缝,慢慢挤了进去。

  深陷肉欲的林菲蓉起初还以为这是个妇人,尽管被丁战挑逗得欲火焚身,但当火烫之物贴了上来,曾经有过云雨经验的她仍知道这是男人的肉棒,立时清醒了许多,双手一推,一声惊呼:「你是谁?」便要反抗。

  丁战没料林菲蓉此时尚灵明未灭,吃了一惊,肉棒立时脱出蜜穴,他也是反应奇速,当即拿住林菲蓉酥麻穴,让她反抗不得。采花几十年,若是让入口的肉跑了,当真要让人笑掉大牙。

  林菲蓉瘫倒在床,美眸圆睁,惊悸地看着这个似是妇人,实是男人的怪人,俏脸煞白,一脸不信,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换来的却是一个采花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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