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穿高跟鞋

　2011年5月9日首发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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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真实经历改编＊＊＊＊＊＊＊＊＊＊＊＊＊＊＊＊＊＊＊＊＊＊＊＊＊＊＊＊＊＊＊＊＊＊＊

　　　　　　　　　　　　　　　　（一）

　　１２月４日，周末晚上，老婆催促我抓紧把她的笔记本修好，但手头没有那种异型光盘，做ｕｓｂ启动盘没能成功，只好搁下。

　　鼓捣了一会，老婆去睡觉了，但她忘记关ＱＱ，所以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有个信息发了过来。我打开看了一下，内容如下（为安全起见，我把网名改成了字母代替）：

　　Ｚ　２１：１３：５８

　　在干什么？

　　Ｚ　２１：１４：０８

　　下午开完会都６点了，他们在宾馆里等着

　　Ｚ　２１：１５：００

　　一起吃完饭又到了楼上打了会乒乓球

　　Ｚ　２１：１５：０６

　　他们在玩，我就下来了

　　Ｚ　２１：１５：１５

　　在办公室

　　Ｚ　２１：１５：２４

　　怎么样？挺好吗？

　　Ｚ　２１：２１：３６

　　好啦，看来是没在网上

　　Ｚ　２１：２１：５３

　　我要去洗澡了，明天陪客人去县里，晚上回去

　　Ｚ　２３：１７：１９

　　为什么不回话？

　　Ｚ　２３：３２：５３

　　在忙什么呀？

　　Ｚ　２３：３３：０９

　　车开的怎么样？挺好吗？

　　Ｚ　２３：３３：３３

　　爽不爽？

　　初看起来没什么，但最后一句让我起了疑心。这句话很轻佻，如果是在大众场合说那倒正常，但男女之间私密聊天这么说，关系就很暧昧了，甚至……也许比暧昧更深入。

　　回想起她那么急切地让我修电脑，以及往昔异常的言行，我再次起了疑心。这次我没动声色，决心暗地里把事情搞清楚。

　　我翻了一下聊天记录，是空白。她很早以前就设置了下线删除记录，这个举动本身就可疑。

　　我从网上下了一个聊天记录软件，悄悄安装好，凌晨３点的时候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她送女儿去学舞蹈，父亲去了妹妹那儿，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打开电脑，调出软件的记录文件夹，发现了老婆的回复。

　　Ｌ　０４：４３：２７

　　昨天晚上喝多了没有呀。

　　Ｌ　０４：４３：３２

　　看你也没有上网。

　　Ｌ　０４：４３：３７

　　是不是又睡了。还想着能这个时候碰到你呢。

　　Ｌ　０４：４３：５４

　　看来也是不太可能了。真是不巧。

　　Ｌ　０４：４４：１６

　　我今天早上要带心心学舞蹈。

　　Ｌ　０６：２６：２２

　　讨厌，真的不上来了呀。

　　Ｌ　０７：３３：５６

　　算了，来不及了，得侍候小姐走了。

　　Ｌ　０７：３３：５８

　　８８６

　　凌晨４点钟，我刚睡下不久。是什么样的动力促使一个女人凌晨４点等老公睡下之后起来查看ＱＱ？尤其是那句「讨厌」，充满了亲昵和诱惑。

　　一阵恶心袭上心头，满嘴都是苦涩滋味，虽然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但直觉已经告诉我，我的猜测是对的。

　　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定，想着该怎样面对和解决这件事

　　１２月８日是女儿六岁生日，之前我为了鼓励她学古筝，曾经许诺给她办个生日音乐会，为了能让她的姐妹们聚齐，决定提前到周日过。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们三口一起去了超市，为明天的宴会做准备。

　　坐在新买的汽车里，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路上沉默不语。回来以后我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天黑时才醒来。

　　我妹妹带着外甥来了，趁他们聊天的空，我去查看了一下聊天记录。果不其然，老婆又发了一段信息：

　　Ｌ　１６：２５：００

　　有点失望。

　　Ｌ　１６：２５：０３

　　不是一般的。

　　Ｌ　１６：２５：１０

　　竟然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看了这段话我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去阳台上连抽了两支烟。

　　说实话我已经大致知道这个Ｚ是谁了。虽然过去曾有过怀疑，可总是自己先否定自己，对自己说这不可能。

　　现在我该怎么办？稍稍冷静了一下之后，我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证据，但实在隐忍不住那种屈辱和愤怒的感觉，拿着烟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晚上老婆坐在电脑前看言情小说，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最爱看的Ｄｉｓｃｏｖｅｒｙ正在播放人类的起源，我眼睛盯着电视，脑子却乱糟糟一团。１１点钟，她上床睡觉了。

　　我再次调出记录，看到了下面的话。

　　Ｌ　２２：４９：０４

　　你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有事？

　　Ｌ　２２：４９：１７

　　怎么会一直都没有上网一下呢。

　　Ｌ　２２：４９：２２

　　真是有些担心。

　　Ｌ　２２：４９：４２

　　如果上网，即使不方便，也要给我留个痕迹。

　　Ｌ　２２：４９：５５

　　让我知道你没事就好了。

　　这个婊子，用情够深的。如果说昨天我还仅仅是怀疑，甚至几次动摇过，看到这里已经确信无疑。女人只要跟男人上过床就会死心塌地，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妈的，装得多像啊，只有我像个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看电视，往日爱看的模特走秀也变得索然无味，一夜无眠。

　　大清早文化局的小梁打来电话，让我去单位，给狗日的什么联村共建规划盖章。待到中午回家的时候，她们娘俩已经走了。

　　再次调出记录：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３：５４

　　真是对不起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０２

　　我昨天忙了一天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０９

　　而且很累的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２１

　　接待完＊＊局长后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３３

　　＊＊的去了６位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５１

　　昨天去的沂水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６０７：３４：５７

　　一整天

　　Ｌ　０９：０１：０５

　　知道了。

　　Ｌ　０９：０１：０８

　　回哪儿呀。

　　Ｌ　０９：０１：２１

　　你是在临沂还是在沂水。

　　Ｌ　０９：０１：３５

　　今天给＊＊（我女儿的名字）过生日。

　　Ｌ　０９：０１：５３

　　其实礼拜二才是，但是她想让她姐姐们来，所以改在星期天。

　　Ｌ　０９：０２：０２

　　我今天下午一点会带她学舞蹈。

　　Ｌ　１０：５９：５７

　　＊＊一点钟学舞蹈。

　　Ｌ　１１：００：０６

　　我会十二点半左右从家里走。

　　淫贱的婊子，分明是在等着对方约时间。我坐在那里，浑身紧绷绷的不知怎样才舒服，一想到下午还要给女儿过生日，心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３点钟的时候，楼梯洞里响起一片欢腾，我打开门，一大堆女孩子涌进来。女儿和她的两个表姐一个表妹连蹦带跳地跑进来，进门就喊：「爸爸，爸爸，你看谁来了！」

　　跟在孩子们身后的那个贱人满面春风，我接过她的包，强捺住厌恶放在鞋柜上。

　　整个下午我都强颜做笑，张罗着给孩子们做菜，主持音乐会。可我哪有心思啊，鱼烧得太咸，精心策划的报幕也没给女儿排练，虽然孩子们玩的十分开心，我却独自忍受煎熬。

　　曲终人散，老婆挨个送她们回家，然后早早上床歇着了。

　　我还是睡不着，玩了一会ＣＯＤ，却老是净不下心来。低头看见桌上一本海伦。费什的《人类的浪漫之旅》，封底是《奥赛罗》里面的一段独白：我们可以在名义上把这些可爱的人儿

　　称为我们所有

　　但却不能支配

　　她们的爱憎喜恶

　　我宁愿做一只蛤蟆

　　也不愿自己心爱之物的一角

　　被别人占……

　　妈的，我他妈就是一只蛤蟆。凌晨的时候我关上房门，怀着满腔悲愤打了个手枪。很快，一点也不强烈。

　　整整一年了，我只跟老婆做过不超过十次爱。上个月她抱怨我在床上挤得她睡不着觉，让我去女儿的小床上睡。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近过她的身。

　　很多年以前，我有个朋友在酒桌上悲叹，说自己处在性失业状态已经很久了，我当时跟旁边的哥们说，这小子的老婆八成有外遇了。后来果不其然。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人都有种奇怪的心理，总不愿意承认坏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说我吧，虽然有些起疑，但总觉得那个贱人说的有道理，也就自己安慰自己一下过去了。

　　再后来，我就习惯了打手枪，想和谁就和谁，想多快就多快，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不用考虑和谐不和谐。

　　真他妈可悲。

　　周一上了班，坐立不安，我开始考虑怎样才能取得更多证据。初步方案是两步走，一个是在她常用的电脑上放上聊天记录软件，再就是在车上装个ＧＰＳ定位器。

　　上淘宝看了半天，感觉那玩意太陌生，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想想身上空空的行囊，只有等我的赔款到手后再做打算了。

　　下午回家，那个贱人正坐在电脑前偷菜。我看着门口鞋柜上放着老婆的钥匙，突然有了主意。

　　我给父亲说去储藏室找点东西，然后把我的钥匙放下，拿起她的钥匙直奔前院办公室。我现在住的是老婆单位分的房子，所以就在他们单位办公楼后面。

　　我用钥匙开开门，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她的电脑。

　　手抖得厉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激动。那一刻自己仿佛奥马哈海滩上的米勒中尉。对我来说，这跟一场战役没什么两样。电脑启动很慢，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进入蓝天白云以后，我把Ｕ盘插进去，把下载好的聊天记录器设置好——为了确保效果，我特意下载了最新版，而不是自家电脑安装的那款，就是这一念之差险些酿成大错，此是后话。

　　搞定以后我把门锁上，然后急急忙忙往家赶。刚走到楼下，就听见那个娘们在楼上叫我吃饭，我应了一声上楼，进门的时候故意把钥匙随手甩到鞋柜上，一大串钥匙发出叮的一声和我的钥匙滚在了一起。

　　回到家我就开始查资料，看能不能把笔记本鼓捣好。老婆进来一趟又一趟，看的出她想用电脑，可是心里有鬼又不好意思说。趁我去厕所的空，她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回来以后我故意去看了会电视，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过来说笔记本快装好了，你用那个吧，我得用电脑查资料。老婆问还得多久啊？我说先哄孩子睡觉，一会就好。

　　趁她哄孩子睡觉的空，我又找到了她的留言——终于有对话了：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７１７：３７：１６

　　刚刚开完会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７１７：３７：２４

　　事太多了

　　Ｚ　２００９－１２－０７１７：３７：２６

　　没办法

　　Ｌ　２０：１０：３９

　　看来是没有在家，对不对。

　　Ｌ　２０：１０：５４

　　是不是出去吃饭了。

　　Ｌ　２０：１１：０２

　　开会累不累呀。

　　Ｚ　２０：３７：２７

　　刚刚吃完饭

　　Ｚ　２０：３７：３４

　　今天来到后

　　Ｚ　２０：３７：３７

　　事多一些

　　Ｌ　２０：３７：４７

　　可以想像。

　　Ｚ　２０：３７：４８

　　你在家？

　　Ｌ　２０：３７：５０

　　是的。

　　Ｌ　２０：３７：５２

　　都在。

　　Ｚ　２０：３９：５４

　　唉

　　Ｌ　２０：４３：０５

　　昨天晚上他一晚上基本没睡，今天会睡得很早的。

　　Ｌ　２０：４３：１０

　　所以电脑会是我的。

　　Ｚ　２０：４６：１５

　　是

　　Ｌ　２０：４６：３０

　　是什么？

　　妈的，好一对狗男女，一个说都在，另一个就唉声叹气。我坐在那儿肺都要气炸了。冷静下来以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话没说完，就没了呢？

　　这期间老婆起来拿走了笔记本。我自己坐在电脑前，反复看那些聊天记录，找寻其中的细节。１１点钟的时候我些困了，回屋睡觉看见那娘们还在床上抱着笔记本。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躺下睡觉。心想，等我明天收集到证据，看怎么收拾你们。也许连续熬夜太累了，这一夜多少睡着了。

　　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耳朵却格外机敏，捕捉着大床上的一举一动。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生。老婆很快就关灯睡觉了。

　　一大早，老婆就送孩子去幼儿园了，我忙不迭地打开笔记本，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老婆根本就没关机，满屏都是那个该死的软件的注册信息——我差点背过气去，狗日的这就是最新版？老婆肯定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我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看记录。糟糕，记录也打不开，全是乱码。我那个气啊。为了防止她突然回来，我抓紧时间把记录文件拷下来，然后匆忙赶着去上班。

　　一路上我都在想，笔记本上出现这个问题，她办公室的电脑也一定会出现，怎么办？一旦打草惊蛇，我的计划就会全部泡汤，真是大意失荆州，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中午从前的同事喊我去喝酒，一直到下午四点。同事说上午去报普法考试名单去了，我猛然才想起我只发了电子版，按理说周一就该截止的，还没去交钱呢。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草草喝完酒去报名，幸好没晚。完事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母亲给女儿准备了礼物，周日没请她参加生日宴会，如果今天再不请她，她会很伤心。

　　于是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请咱爸咱妈吃个饭吧。电话那头很明显的不耐烦，可能又觉得不好说什么，就同意了。我在单位等她开车接我，然后一起母亲家，请她去宿舍后面的粥铺吃饭。

　　我安排了一个小房间，把父亲和妹妹一起叫过来。我说今天孩子过生日，请爸妈和妹妹一起来庆祝一下。老婆看起来有心事，闷闷不乐的。我也不吭声，父亲似乎察觉出有些异样，只有母亲浑然不觉，一味地品评饭菜。

　　盛粥的时候老婆递给我一碗，我给了母亲，然后就没了下文。一直到饭局结束，老婆都没有发现整个桌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粥吃。心像浸到冰水里一样寒冷。

　　回到家，老婆把孩子放下就直奔单位去了，我问她去干嘛，她说有东西忘在了单位。我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他们约好了晚上说话。父亲去送妹妹和外甥没回来，女儿自己看电视，我继续研究ＱＱ记录。期间女儿拉我一起去看电视，我不耐烦地推开她，望着她委屈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自责和心痛。女儿，你怎么能知道爸爸的心情呢，我哪有心思陪你看电视呢？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新版软件对ＱＱ２００８以下版本按文本格式记录，２００９版本则用影像记录。用附带的播放器打开，就会出现ＱＱ聊天窗口，输入的过程一清二楚。

　　这应该是老婆昨晚的留言。

　　Ｌ　２３：１７：５３

　　在吗？

　　Ｌ　２３：１８：１２

　　我刚才哄＊＊（我女儿的名字）睡觉的时候自己也睡着了一会。

　　Ｌ　２３：１８：５３

　　看来我是不是越来越不上心了，竟然会睡得着呀。

　　Ｌ　２３：２１：３１

　　今天下午累了一下午，是不是累坏了。

　　Ｌ　２３：２２：５４

　　感觉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吧。

　　Ｌ　２３：２３：３１

　　代价真是不小。是不是我的原因占了比较大的部分呀。

　　Ｌ　２３：２３：４６

　　也许我这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太固执了。

　　什么意思？难道她察觉出我的异常了么？我知道自己掩饰的不够好，有几次我甚至都要马上发火质问起来，可还是强压下去了。每次我都对自己说，忍着，忍着，别意气用事。

　　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我无法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地对她说话。自从她说了那句「昨天晚上他一晚上基本没睡，今天会睡得很早的。」之后，我就觉得她是我的敌人了，卧榻之上的蛇蝎，我绝不能让她看出破绽，引起警觉。看来她对那个注册提示起了疑心，这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其实，后来我才发觉，这段话更应该理解为她的自责，她在责问自己为什么哄孩子睡觉时自己倒睡着了，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事。她察觉到这件事已经给家庭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却无力自拔。

　　Ｚ在凌晨回复了。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３：０１：１４

　　今天睡不着了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３：０１：１９

　　一直到现在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３：０２：１１

　　真是没办法，都３点了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３：０２：２６

　　唉

　　然后是老婆在８号清晨的留言：

　　Ｌ　６：１１：４４

　　怎么回事呀？有很麻烦的事吗？

　　是啊，你就要遇到麻烦了！难道你预感到危险了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淫棍，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男人在那一刻同样没有睡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老婆回来了，一扫刚才的阴霾，甚至还哼着小曲。这个淫妇，妈的，聊一回天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么？        她走过来说:「我的笔记本肯定是中病毒了，说是什么QQ收费的玩意儿，我又不是会员收什么费呀，才刚装的机啊，怎么回事呢？单位的也一样，杀毒又说没问题是不是全新的病毒啊？家里的这个有问题吗？」

　    我悬了一天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来她并没有想到这是我搞的鬼，也许她根本就没细看，一看是要付钱的就以为是病毒。我胡诌道：「家里的没什么情况啊，你喜欢用那个雪狐桌面精灵，也许那东西给攻击了被打上马了。我刚才也看到了，那个不去点它应该没问题的。」        老婆点了点头说：「目前看来问题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谁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听说现在的电脑病毒可厉害呢，你还是帮我看看吧，安全第一。」        安全第一！我心里一阵冷笑，是呀，你现在可得注意着点，「明天吧，我有些困了。」

　　中午已经喝了不少酒，很累，很疲惫。我再也撑不住了，倒在床上昏昏睡去。整整５天，只有今天才算真正睡了一个囫囵觉。

　　每当我遇到难事的时候，就会早醒性失眠。早晨５点多就醒了。我起床穿好衣服，悄悄拿起老婆的钥匙，想要知道他们昨晚说什么的欲望让我难以抑制，顺便卸载了那个最新版把老版本给换回来。

　　走进办公楼才发现因为太早，大门还没开。很失望，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沾了雨水的鞋子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了乌黑的脚印。这太可疑了，也许会让门卫认为来贼了。

　　我翻出了一点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擦掉脚印，走了出来。

　　门卫正巧站在门口，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从办公楼里出来。我点了个头，匆匆离开。心里有鬼，总会觉得自己处处被怀疑。        老婆做早饭时又交代了一遍帮查病毒，我就拿过笔记本捣鼓了起来，首选还是调出了聊天记录，Z昨晚10点多又有留言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２２：２３：２６    我还是觉得黑的好看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２２：２３：４６

　　红的也不差，很少见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２２：２３：５４

　　可能还没习惯过来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２２：３１：２５

　　确实心情舒畅了不少

　　Ｚ　２００９/ １２/ ８２２：３１：２９

　　不来了吗？

　　老婆的回复：

　　Ｌ　２３：４３：１４

　　道理是一样的，心情也同样需要释放的。

　　Ｌ　２３：４４：１７

　　红色代表热情奔放啊，可以振奋精神的。

　　Ｌ　２３：４４：５３

　　睡去了吗，我也睡了。

　　贱人！当自己救世主吗？什么红的黑的，打哑谜一样，完全参不透。答案还得在老婆办公室的电脑里找。怎么就突然想到了《红与黑》，心情一下又烦躁起来。

　　    卸载了新版本后重装了老版本，早饭也不想吃，难得在老婆和女儿之前出门上班了。

　　    上午我去工行拿工资条，顺便去小迟那儿坐了会。小迟说中午叫上老高一起喝羊汤去吧，一边说一边把电话拨了过去。

　　我没有心情，却有很郁闷。郁闷的时候理应喝酒。这是必须的。

　　喝酒的时候我表现的很夸张，喝完了上次寄存的「老村长」，又要了一瓶半斤装，基本上都让我喝了。老高和小迟都不吭声，就我自己在那里高谈阔论。我知道他们看出我有心思，但不知道，于是就自作聪明地问，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心想，跟老婆吵架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非常努力地抑制住想要倾诉的欲望，不断对自己说，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你一个人的战争。

　　一点半的时候小迟说：「我们撤吧。」

　　这是第一次在一点半的时候结束，老板惊讶的说：「今天结束的这么早？」

　　回到单位，司机正跟他的一个亲戚坐在我的位置上玩电脑，看见我来了赶紧让座。

　　我说：「你们坐你们坐，我还得出去有点事。」

　　我走出门口，心说：我有什么事啊？

　　我摸起电话给小函打电话，我说：「小函上班呢？」

　　「嗯。」

　　「我去找你好不好？」

　　「嗯。」

　　我说：「我马上就到你们单位了，一会你下来。」

　　我骑上摩托车跑到保险公司，看见小函正站在路边上。

　　她问：「去哪儿啊？」

　　我说：「我不知道，随便哪儿都行。」

　　小函说：「要不咱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吧，价钱也不贵，我常和相茹去那儿泡一下午然后睡个觉。」

　　我说：「那好，咱们就去那儿吧。」

　　那家叫星期八的咖啡馆开在一条小街上，里面全是带顶棚的格子间，推开门才发现里面是榻榻米，放着一张小桌，很暖和。她要了一杯饮料，我要了两瓶啤酒，一盘开心果，然后坐进去。

　　我说：「我喝多了。」

　　小函说：「我看你日志了，到底什么事啊？」

　　我说：「我不能说。」

　　小函说：「你说嘛你说嘛。」

　　一瓶啤酒下去之后，我开始神志不清了，眼皮沉得抬不起来，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老婆的，她说：「你没在办公室啊，我去单位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她问：「你在哪儿啊，动静那么大。」

　　我这才发觉咖啡馆里一直在放着一些老情歌。我说：「你还管我么？你还能想起来我么？你管我干嘛啊？」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过了一会又一个电话打来，小迟的。他说：「哥，你在哪儿呢，嫂子到处找你……我怎么听着好像在练歌房啊……」

　　我说：「对，哥正在练歌房快活呢，你别打搅我。」

　　小迟犹豫了一会，说：「那好吧，你可要注意啊。」

　　我说：「你真啰嗦。」

　　又过一会，父亲打过电话来说：「小莉让我叫你回家。」

　　我说：「爸我不回去了，你不用管我。」

　　然后，老婆电话又打过来了，语气很焦急：「你到底在哪儿呢，小迟说你中午喝多了，我这就去接你。」

　　我说：「我喝多了，我不知道这是哪儿，我睡了。」然后直接关机。

　　真困啊，小函还在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我不能说，我对谁也不能说。」

　　不知为什么小函生气了，她站起来要走，我拉着她的手说：「别离开，求你。」

　　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回单位有点事，一会儿再回来。」

　　我说：「好，你一定得来，一定得来。」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世界，去他妈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函回来了，我清醒过来。也许睡了一觉的缘故，我竟然一点酒意也没有了。

　　小函说：「你醒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说：「你别问了，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后来我们就开始谈人生谈理想，我还背诵了一大段哈姆雷特，可惜中间遗漏了好多。小函说真好，我也说真好。突然间什么烦恼也没了，那件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１０点钟的时候我饿了，我说：「小函咱们去吃饭吧。」

　　小函说：「这么晚了去哪儿吃啊？」

　　我说：「咱们去吃面吧，加州牛肉面。」

　　面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吃下面条突然觉得恶心，我不停地喝水，喝水，喝水。

　　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老婆并没有等我，她早睡着了。从前可不是这样，她会一直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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