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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1-100)完本合集 - 10,1

[db:作者] 2025-06-26 14:22 5hhhhh 1350 ℃

           第十九回 小楼夜来香

 

  虚竹到了大观园的院墙外,伸出一掌运劲一推,砖泥松垮,在墙根处轻易推出个塌洞,然后钻进园内,躲在树影花阴里寻到了香菱所说的小院,只见一个小巧阁楼,静寂无声,二层灯火大亮,而一层只有一角闪着昏暗烛光。撬开角房的窗户跳进去,清香盈鼻,尽是女子摆设,这该是香菱住处。出了角房,沿梯上了二楼,从门缝向里窥视,便觉一股甜香溢出,心里不由说了几声「好香!」见房内空无一人,轻轻推开门,眼中富丽堂皇,春意盎然,迎面一幅彩画,画着一个美人在海棠下春睡,那美人国色天香,分明就是可卿,神色和春宫书上的裸女极其相似,左侧榻上纱衾半展,鸳枕斜放,香炉里还飘拂着缕缕轻烟。虚竹顿觉眼饧骨软,暗道:「这间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出房再登向三楼,听得了细微的说话声,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那药服了半年……还未见效吗?」

  接着是一个沙哑男声:「已见些效果了,你摸着没觉有些硬了?再服些日子准让你美死,现下让我吸吸……呵呵,越来越香了。」

  「唔……爷吸尽了才好……今日服了三遍药……嗯……肚子还是胀。」

  虚竹听得又是心荡又是愤怒,咬牙切齿想了想,回到二楼闺房,撕出一条被面蒙在脸上,然后端起墙角一只蜡烛,嗖嗖上楼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去,但觉脚底柔软如棉,不由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充鼻皆是奇香。

  一男一女同时惊呼,床上两个赤体慌张分开,可卿惊叫着躲去了床角,男子颤音叫道:「是谁?」虚竹举起烛光瞧了瞧,上前几步揪他下来,见这位大老爷头发灰白,瘦骨嶙峋,胡须瑟瑟抖动,正哆哆嗦嗦问着:「什么人?」虚竹嗅到他口中的菜窖腐朽之气,心里越发厌恨,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将他凌空拎起,气哼哼道:「此时不必多说,明日再来找你,先给你留个记号。」说着拿烛火往他下身燎去,兹拉拉- !烧出一股毛发焦糊味儿。大老爷被掐得喉咙咔咔轻响,蹬着腿说不出话,两眼一翻,闭过气去,身子一沉,竟扑灭了烛火。

  虚竹眼前忽然漆黑,又听得可卿一声尖叫,不由得心慌胆怯,丢下大老爷匆匆逃走,出了玉香楼小院,气冲冲得在月下急行。走着走着,忽见树丛中好似飘过一影,停步一惊,四下看看,只听得树梢哗哗作响,便疑自己花了眼,继续向前走了一段,树后突然闪出一个散发女子,露着白晃晃的胳膊和大腿,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啊- !」虚竹大叫一声,头发直竖,心跳立止,却见那女子挥动的双手竟是降龙十八掌!一见到熟习招数,虚竹立刻清醒,一边躲避一边叫道:「谁!想干什么?」这女子并不应声,舞动双臂从他面前经过,只见她眼底通红,眼珠转也未转,直勾勾盯着前方,身上仅着红色肚兜和绿色里裤,发出滚滚热力,虽在夜风寒重之时,也能觉出灼热逼人。

  虚竹定下神来发现这女子的背影竟是史朝云,登时惊异之极,跟着她见她将降龙十八掌一遍遍打过,套路极其娴熟,只是轻飘飘地没有丝毫掌风,一双赤脚疾走不停,在树木中绕来绕去,突然消失不见。虚竹蹑手蹑脚寻过去,见她仰面躺在草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好似疲惫不堪。

  虚竹这时已然想到,史朝云必是在给自己解读时偷学了降龙十八掌,但却想不出她为何如此怪异,像是中了邪一般,待小心接近过去,见她又像是得了什么重病正在发着高热,此刻双眼紧闭,满脸通红,呼呼喘着灼灼热气,似乎体内燃着熊熊大火。虚竹纳闷地瞧瞧四周,心想:「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身旁怎么没人照料?」随即又有些幸灾乐祸,色迷迷地细细打量。

  史朝云本就十分秀丽,现下则如玉女怀春,娇艳胜火。

  虚竹唤了几声:「史姑娘!史姑娘!」试探着在她额头轻轻落下手掌,触之滚烫,在他一触之下,史朝云体内盛火似乎烧得更加猛烈,扭身摆头,双手拉扯肚兜,似乎不耐躁热之极。虚竹趁势帮她褪下红色肚兜,裸出一对滚热妙乳。

  史朝云似乎觉得好受了些,摊开手脚,软绵绵的不再乱动。

  虚竹静候一会儿,再试探着相触,摸了摸火烫的脸颊,又轻轻捏了捏烧得通红的乳头,见史朝云闭着双眼似乎毫无知晓,不由又惊又喜,怎肯错过这从天而降的好事,轻轻脱去史朝云的里裤,小心翼翼摸出满掌的火烫,毛茸茸的幽谷里正冒着丝丝热气,烧得虚竹血脉焚张,再无犹豫,迅速褪下裤头,趴下去一只胳膊肘撑住身体,一只手扶着青筋怒张的恶茎,忙不迭拨草寻径,突兀挤入一团火烫之中,秘道异常火热狭窄,像是四处冒着岩浆。

  史朝云似有所觉,眉越蹙越紧,头开始摇来摇去。虚竹心里焦急,抓住茎根儿持续用力,突然挺进了一大截,当即被刮得极痒,又被烫得发麻,全部意念不觉凝聚起来去捉这股痒麻,浑身忽抖个激灵,肉头簌簌急颤起来,抖得史朝云噤鼻一声娇哼。虚竹吃了一惊,匆匆闯去燃烧的花心,一下子抱紧,登时仿佛抱住了一团火炭儿,火热的双乳熨着他的胸腹,火热的蛤唇烤着他的茎囊,火热的红唇又向他喷出了满口香热。虚竹不由越抱越紧,抵着花心越揉越深,忽然发觉有些力不从心,竟在不知不觉间泄出了滑精,便再次使出「鸡巴神功」,继续使自己融在那团火烫里,肉头的这一次急颤,终将秘径抖得通畅,火热的肉壁微微收缩起来,倏忽溢出了烫忽忽的淫水。

  虚竹蠕动着开始抽动,从史朝云眯开的眼缝中,见红色渐渐消退,但始终空洞迷离,不禁又生了疑惑,她也不大像是患病发热,倒像是服了什么春药?

  其实,虚竹只猜对了一半,史朝云确不是得了重病,但也不是服了春药,而是练功走火入魔。那日,史朝云从虚竹手中接过降龙十八掌心法,翻了两页便知是难得的武功秘籍,因此当天没有归还,暗暗抄录了一份。其后,她在给虚竹解读时,发现这门掌法至刚至阳,并不合女子体质,因此一直没有修炼。直到前些日子,庄丁阻拦虚竹进大观园,虚竹怒而一掌打断碗口粗的树干。史朝云得知暗暗惊奇,回房翻出心法硬行修练,结果阴脉日衰,阳脉日盛,待发觉不妙,经脉已经逆转,每每心神迷乱有如梦游一般无知无觉游荡,今夜正被虚竹遇到。此时内力被尽数吸去,遍体淋汗,体热渐渐消退,流荧的双眸越来越明亮,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虚竹吃惊止住动作,慌张之极道:「姑娘……我……我……」却见史朝云继续问道:「是梦么?我这是在做梦么?」虚竹大出意外,忙接口道:「对对,你是在做梦。」史朝云露出疑惑之色,「是梦么?怎这么清楚,却又醒不了,你的眼睛……好亮,你叫什么?」虚竹一怔,见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嗫嚅道:「我是……是梦郎。哦,对了,我就是梦郎,你是梦姑。」史朝云努力想了想,喃喃念着:「梦姑……梦郎……」慢慢又合上眼,似乎想得累了要继续梦去。虚竹被她一语惊去了极亢,此时空落落得好生难受,小心又动了几下,见史朝云没有再醒来的意思,呼吸却变得粗重,膛道里也愈发滑腻,忽然想到,难道这是「鸡巴神功」的缘故?这门神功在甘宝宝和叶丽丝身上一用便灵,对这个金陵女侠应该也不会错。念及于此,运气下沉,再用了一回「鸡巴神功」。

  史朝云微微一颤,挺起了胸膛,「嘤—!」的一声,绷直纤长玉颈,细小似无的喉结上下抖动,开始不住娇哼。虚竹便以为自己想得不错,渐渐放开手脚尽情抽添,只见史朝云脸上余霞未尽,又添了浓浓春红,露出一丝迷眸,接着再慵懒合上,似乎已无力从梦中醒来。虚竹越发没了顾忌,抬起史朝云双腿,顶得妙乳乱摇,心里大为得意。「哼哼!你瞧我不起,还偷了我的降龙十八掌,反说我是个淫贼,现下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任我淫。」他从玉香楼出来时,心中有如堵着铅块,此刻一扫而光,想起薛蟠的那句话来:「什么绿帽子、红帽子,有得肏就行!别人给你戴,你给别人戴,送来送去爽得都是咱爷们……」于是抱起湿漉漉的玉股开始迅疾冲刺,气喘吁吁在心里叫道:「我也送你们一顶,这么热这么紧,肯定是个红帽子。」眼见史朝云越哼越急,翘起小腿轻颤,花心里忽淋出异样粘烫,淋得他腰眼儿一酥,不怀好意地努力耸抵在最深处,一边喷射,一边哼道:「这顶红帽子……送得彻底!好不好……连孩子一并送了。」

  清凉月光照出一个清白胴体,湿淋淋的史朝云缓缓张开双目,眼光异常明亮清澈,见一个背影正低头系着裤带,月光映在他赤裸的背上,清晰照出九点整齐的结疤。她的经络本正渐渐回复正常,但迷乱的心神未及清醒,突然又迷失在一番云雨中,此际已分不清楚眼前一切是真是假?是梦是幻?盯着那人消失在氤氲夜幕,她的目光又转为迷蒙,不断喃喃自语:「梦郎,梦姑……」

  虚竹回到房中,见床上马夫人母女正合衣酣睡。他忙了半夜用过三次「鸡巴神功」,疲倦涌来,趴在桌上睡到天亮。醒后想想,昨夜的史朝云几乎和当日的木婉清一样,但木婉清是他的第一个处女,最是让他牵肠挂肚,想到她要像马夫人一样,被人用蜈蚣咬,被人用刀子割、他心里便一阵刺痛。此刻他并不敢奢望木婉清对他投桃报李,而是一心想她不要嫁给孟宝玉。

  虚竹唤醒香菱,向她打听出大老爷的住处,出门不管不顾奔了去。

  大老爷居处大门紧闭,却不停有人从小门进进出出,个个神色慌张。虚竹一问得知,大老爷昨夜中风偏瘫,此刻要不行了,众人正悄悄布置寿衣灵堂。虚竹听了心惊,正踌躇不定之际,见一辆马车停在府前,一人盈盈下车,正是那个伶牙俐齿的二奶奶。

  凤姐见了虚竹,纳闷地应酬道:「少侠,你也来了。」

  虚竹听她一问,忍不住走近低声道:「我来是因为大老爷的病根,不过是小楼春夜,火烧火燎,突受惊吓而已。」

  凤姐面色一怔,可卿昨夜突然出阁,随后有人把大老爷从玉香楼抬出,此事虽然十分机密,但早有人密告凤姐,此时听虚竹一说,心里当即明白了几分,笑道:「段兄弟,这些日子住得还习惯吧。下人们服侍得周不周全?最近杂七杂八的事儿太多,晚些时候姐姐请你喝茶。」

  虚竹见她语气亲热却转了话头,犹疑应道:「多谢姐姐。不过我还要去老祖宗那里,及早说清楚才好。」凤姐瞬间收起笑容,「老祖宗也正有话要问你师父,公主姐姐的脾气你该是最清楚的。」虚竹听她话里藏针,不由恼道:「狗急了还跳墙呢,明明是我受了欺负,到哪里说我都不怕。」凤姐脸色又变了一变,勉强笑道:「哎呦呦!弟弟说着就急了,姐姐这就陪你到老祖宗那儿去。」说完转身登车,招手道:「来,坐姐姐车子。」虚竹不仅意外,更是吃惊,凤姐居然叫他同乘一轿,不知这是孟家的规矩,还是凤姐有什么暧昧?

  二人紧紧挨着坐在车中,凤姐有意无意地轻轻偎在虚竹身上。虚竹在孟家所见所闻,除了乱七八糟的吃喝玩乐,便是乱七八糟的偷情淫荡,现下见凤姐有几分示弱,他便有了几分底气,扭头放肆打量,见凤姐眉弯两梢,目横丹凤,神凝春波,天生一幅诱人媚态,正好马车几下颠簸,他便趁机摸向凤姐后腰,试探着调笑:「姐姐身上好香。」不想凤姐轻轻打他了一下,「胡说什么,小心被人听到笑话。」虚竹心里又是一荡,他自小混在妓院,自然懂得女子打情骂俏,越发往凤姐身上贴去,用力嗅她衣领里冒出的香甜。凤姐好似不觉,反伸手拉上车窗帘子的一丝缝儿。虚竹见了不敢相信得惊喜,大胆用胳膊去碰趐胸,只觉娇弹弹圆耸耸,登时神魂颠倒。

  凤姐晕着脸,再也无法佯作不知,笑咪咪道:「快好好坐着,那呆霸王送了你一对鲜嫩可口的桃子,你还有余力来吃姐姐豆腐!」虚竹听她这话已是明显调情之意,更涌惊喜,嘻皮笑脸道:「她们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姐姐。」此时他已没了一丝遮掩,只道自己得了意外收获,心想:「孟家帽子满天飞,送来送去果真容易,昨夜我送了一顶红的,今日再送一顶绿的,老子不赔反赚。」正要寻机亲上嘴去,凤姐却贴在他耳边悄悄道:「你琏兄弟在外偷野食,姐姐知道了也是气不过,但想想不过是他一泼尿的事儿,何苦弄得鸡飞狗跳,连累合家名誉不清不楚,你说是不是?」

  虚竹听出了她言外之意,低头不应声,一心去捧眼前沉甸甸的乳底。凤姐紧紧捉住他手,不让他轻易动弹,探寻地盯着他。虚竹急得不由叫道:「只要姐姐容我一回,什么都听姐姐的。」

  「昨夜的事,你说给别人没有?」

  「这种事好听么?我怎会说给别人。」

  「你不能对人乱说,否则传到我耳里,瞧我不整治你!」

  凤姐说着忽一下推开虚竹,理了理衣服。虚竹死皮赖脸再贴过来。凤姐双眼一立,便在此时,传来一阵叫喊:「大老爷仙逝了,大老爷仙逝了……」凤姐吃惊叫停车子,慌道:「不好,我要去瞧瞧。」虚竹也没了主意,怔怔道:「姐姐这就去了?那我的事儿呢。」凤姐神色不定,匆忙捋捋头发,暧昧道:「猴急什么?等姐姐信儿。」虚竹随凤姐下车一瞧,发现自己还在大老爷府前,心里立时清楚,凤姐根本没打算带他去见孟老太太,而是暗中叫车夫转圈。

  虚竹回到丝竹馆,刚刚进屋,身后便响起敲门声。「是谁?什么事?」来人应道:「回大爷,府中大老爷仙逝,三老爷命小的来请领大爷去敬人意。」然后再无声音,显在门口等候。虚竹跟着小厮又回到大老爷府,站在灵柩前一边鞠躬祭奠,一边心里念着:「你送我绿帽子,我虽然怨你,可无意害你命,你在阴曹地府莫要恨我不放。」

  灵堂里百多个和尚正在做法事,还有数十个尼姑、道姑。虚竹从旁人得知这些尼道来自大观园里的水月庵,此庵为娘娘省亲所建,收罗了一些尼姑,那几个带发修行的道姑是从丫头中挑选出来的。这些尼姑、道姑大多正当妙龄,有几个觉察到了虚竹色迷迷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去,其中,一个道姑飞快地瞄了虚竹一眼,另有一个尼姑居然还以注目。虚竹越发放肆地用眼光挑逗,用力盯住一个美丽的小道姑,心道:「脸红就是动了春心,孟家里连出家人都不安分。」不料这小道姑却始终肃穆庄严。虚竹打听到这个美丽道姑叫芳官,瞄他一眼的道姑叫鹤仙,打量他的尼姑叫沁香。

  这时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男子,这人祭拜过大老爷后,走去沁香身后,悄悄伸脚碰了碰她屁股,沁香嘴角露出微笑。虚竹偷眼见了暗笑:「果不其然,水月庵也是个淫窝。」

  那男子接着走到虚竹面前,见礼自称三老爷的侄子,名唤孟芹,道:「三叔令我来请段公子到他府上相见,说有要事相商。」

  虚竹随这孟芹又去三老爷居处,路上正遇大摇大摆的薛蟠。

  「你奶奶的,可害惨我了!」薛蟠叫着捣了虚竹一拳,接着恨道:「我醉了整整一天一夜,没顾上找你,现下要走了。你白得了鲜香美肉,总得让哥哥喝口肉汤吧。」

  「那是,那是应当!」虚竹陪笑着问道:「哥哥就要赴京吗?几时回来?」

  「不好说。你只管把那丫头的肉汤熬浓,我回来一准儿先喝个够。」

  虚竹转身送薛蟠到了庄门口,见已聚了花花绿绿的许多人,都是各房丫头受了主人之命来为薛家送行。众人送钱送物,薛姨娘在车前逐一答谢。

  薛蟠跳上车,叫声:「好了,各位姐姐妹妹请回吧。」

  薛姨娘见虚竹躲在角落不上前来,只道他仍在惭愧,心里的怨怒便立时消了大半,念及往日情分,微微笑着向虚竹点了点头。袭人扶薛姨娘上了车,两辆车慢慢行动起来。

  虚竹没由来得长叹一声,由孟芹领着转去了三老爷府。

  进了东花厅,三老爷出来道明事由,竟是关于虚竹的婚事,道:「尊师将佳期定为年后二月初二,算算距今已不足三月,我们府中人方便,有些事吩咐着便直接办了。你有什么想法,现下但说无妨。」

  虚竹哪有什么话说,茫然拜谢。三老爷见此越发轻视,懒得再费口舌。

  虚竹告辞出来,迷迷糊糊走了一程,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停到了大观园的高墙外,眼望高墙,心绪一时纷乱之极,难道从此终日忍受别人轻视?难道就此和这个药养的美人厮守一生?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徘徊良久,实在忍受不住烦躁,转身直奔昨日挖的那个「狗洞」,瞧瞧无人,一头钻了进去。

 

           第二十回 未痴向来痴

 

  骄阳高照,万物都在午睡,园内一派寂静。虚竹沿着树荫一路疾行,心情激荡之下,气息翻腾,跑着跑着每步五、六丈远,不禁吃惊欣喜,渐渐体会出一点窍门,越跑越快,越腾越高,到了玉香楼,顿住双足,用力一跳,高高跃过了院墙,未落地时,便发现一个玉人独自坐在一阁藤编的秋千上,慢慢悠悠荡出了风华万种,一时看不清容貌,却也足以令人心神一荡,意乱神迷走去,那玉人在眼中渐渐清晰,在冷清寂寥中娇艳不可方物。

  可卿随秋千轻轻飘荡,一颗心也晃晃悠悠得飘忽不定,迷蒙泪眼忽然见了一个人影,这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陌生男子,惊呼一声,软绵绵从秋千落下,却被这人一把抱住,瞧了眼前直勾勾的骇人眼神,吓得几乎晕去,从没想过世上会有这样的事,手脚冰凉,惊呆无措,只觉上下被人摸索,突被拿住了酥乳,挣扎叱道:「你是谁?放开我,来人啊- !」忽想起自香菱走后,这个楼院除了自己再无旁人,顿惊极不知如何是好。

  虚竹冒冒失失意外得了香软满怀,一声不吭,只顾摸着解她衣服。可卿乱挣一阵儿,手酸腰软,出了一身香汗,腰间的紫花汗巾儿却给松了,罗裙溜挂在润玉足踝,露出一大截滑雪雪的白腿来,最后玉锦小肚兜儿也被摘了去,一对梨形美乳娇弹而出。

  「你到底是谁?如此羞辱人?」可卿捧胸柔弱哭泣。

  虚竹见她如此惹人怜惜,情不自禁吻了吻粉腮,忽想起昨夜来,心里又生出恨意,毫不犹豫将丑物掏了出来。可卿花容失色,见那东西形状可怖,竟比自己所知的大上近倍,最吓人的是生着一个巨头,咧着狰狞的大嘴,一张一合似要咬人,当下骇得魂飞魄散,娇呼着死死挣拒,无奈双腿被分在了那人腰上,又被他紧紧箍住了白股,只能眼巴巴看那巨头伸到了底下,霎那间蛤口塞胀欲裂。

  虚竹凭一口不忿之气,不想轻易得了手,发觉玉门狭小如箍,其内却是柔浅广阔,好似一个花葫芦,匆匆来回几次,待全部塞到花涧底下,巨头突然陷入一片紧缩翕张的深凹里。

  可卿娇吟一声软在虚竹手里,全身歪乱蠕颤,她被长期喂服媚药,早成就了风流体质,虽羞恼万分,但觉那根烫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酥美,让她生出阵阵无法抵挡之意。虚竹听了这声娇滴滴的呻吟,一颗心酥得几欲化去,突觉花房里有如一阵狂风袭过,骤然涌出一滩热呼呼的春水,激荡得巨头上下翻滚,他不由吃惊抽出想要看个究竟,但见小巧玉门「啪嗒」紧闭,片刻后,汩汩透明的蜜汁从缝隙里流溢不止。

  虚竹大为好奇,乳白花油见得多了,如此滑腻透明的还是头回见识,手指轻轻拨开蛤户,便见涌出一大股子温热,两只玉股便如油浸了一般,滑溜溜得再也抱不住了。

  可卿被人玩弄玉蛤,紧咬朱唇羞极欲死,晕沉沉觉得这人似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忍不住羞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羞辱人家。」虚竹笑道:「你也不用羞,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人,我昨夜来过的。」可卿闻言大吃一惊,刹那间脸烫得不知往哪里搁。

  虚竹瞧她无比羞样,心神为之一醉,忽地将她抱起,跳墙向后山跑去,手里虽然抱着一个人,但按照刚才飞奔的经验,使得内力运转双腿,竟比刚才跃得还要高些,眼见有片杜鹃花海,腾跃几下跳过去。

  可卿眼见身子腾空,双手不由紧紧抱住这人,迷迷糊糊听耳旁道:「这里真是好景致。以后我天天带你来,你愿不愿意?」可卿惊魂未定,瞧着身周的山花烂漫,分不清是真是幻,点了点头,随即发觉自己失态,登时羞涩无限。她平日每每向墙外张望,能够随意出来赏玩风光,实是她平生所愿。

  虚竹见佳人应允,惊喜之至,抱着她翻滚在茂盛花丛中,边吻边将两人脱了个如婴儿般,再次杀进玲珑玉门,如漂泊在海上的孤舟,随着汹涌的春潮,反反复复挑逗着花心,弄得可卿急躁不安,暗抬玉股频频送上,口中却娇昵:「人家不要……人家……不要哩……」虚竹闻言更是奋勇直前,频频狠揉那紧缩翕张的最凹处,叫可卿通体欲融,快美难言,春水欲流的眼底像蒸腾起了云雾,这极美的滋味她还是头回得到,平时只偶尔被玉具采到两三下而已,可润凉枯硬的玉具哪里比得上现下这种火热粗壮。

  虚竹的心眼儿也麻麻酥酥,肉头深深陷进一团蠕动软肉,龟茎却被滚滚春潮激荡,真是美妙之极,情不自禁喜道:「娘子,叫我一声夫君。」可卿红了脸哪里肯叫。虚竹便抽出巨头拨弄蛤口,挑逗得玉首急摇雪臀乱耸,然后突然采得可卿嘤咛一声,遍体皆酥,直痒到骨缝里。虚竹却并不急着动作,而是故意玩弄起两只美乳来。可卿眼饧骨软,鼻息烧得自己发昏,狠咬贝齿只盼忍住,谁知那滚烫异常的巨头揉开幽深处的软花心儿,清清楚楚压在里边的最娇嫩,煨得她心魂飘荡,春水汲汲,两只白白的小脚儿在后边乱蹬乱踢,想咬这人一口,终于懒得再去多想,娇声唤出:「夫……夫君……」虚竹也早已忍个不住,即刻抬起玉臀尽情回回深陷娇软,美得可卿欲仙欲死,股心忽然一抽,通体麻了起来。

  「夫君……不行……要丢……丢啦- !」

  可卿颤音娇呼,妩媚绝伦,惹得虚竹发了狂,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死死抵揉那粒嫩花心,花心眼儿正在一张一翕,欲丢未丢,忽被滚烫激流浇灌,可卿抻直脖子,股股花浆如注排出,丢得是魂销骨蚀,二人相拥化去。

  「夫君……好不好?」虚竹喘着急气问道。

  「唔嗯……」可卿娇喘不胜,想都没想就点点头,转霎却羞红了眼圈。

  虚竹瞧着胸口巨震,娇滴滴的美人丰腴流汁,仿佛熟透的桃子,可神态却如雏儿一般清纯毕现。

  可卿看着虚竹亦痴痴迷迷,她人如笼中金雀,心却像断线的风筝,从没一刻安稳过,现下在这人怀里却突似有了依靠。

  「你……你真的……要作人家郎君么?」

  「当然是真,过了年……我们就成婚。」

  「你可不能……哄骗人家。」

  可卿晕着玉颊伸出白藕似的双臂,夕阳残照下,人比花娇,娇美无仑。

  虚竹被她一抱,登时魂飞天外,运气绷直粗茎,这一次,整个人几乎都跃了起来,在可卿腿心深深疾刺,狠刺猛挑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儿,插得玉碎红乱蜜乳欲飞。可卿痉挛的深处不住排出一股股销魂的浓浆,噗嗤一声,滑腻腻的透明花蜜流得股沟皆满。虚竹瞧着她欲仙欲死的美样,失魂落魄间已胀至极点,急急抵住了最深处。可卿美得正无以复加,忙用力将花房收紧,把花心眼里的最嫩之物放出交接,哆哆嗦嗦不住娇呼,只觉天地间的至美也不过如此。

  二人汗雨交织抵死缠绵,腻到日头西斜,可卿再也捱不过了。

  「好夫君,人家要死哩……」

  虚竹也感到了越来越深的凉意,不得不抱着可卿回到玉香楼,放在床上见她面露哀婉,春泪盈盈,轻轻吻道:「明日我再来看你。」

  可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柔柔缠住虚竹,眼角滚出一颗大大的泪珠。

  虚竹见了心里一疼,抱住可卿又是一阵缠绵,直到戌时更声响起,才恋恋不舍离开,跳出院墙,回望暮色小楼被残阳染上一层灰黄,入目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凄凉。可卿手软脚软得从床上支起,腿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流出许多来,顾不上擦拭,拿一件衣服挡在身上,走去窗前茫然若失,突然悲伤难抑,只怕这又是一场即刻哭醒的春梦,随着春泪落下,身下忽然流出一大股,这次似乎流尽了她所有力气,软偎上窗栏,眼前一片片模糊,而虚竹只见佳人凭窗相眺,心里觉得温馨无比,来时的愤辱不知不觉化作了柔情无限。

  香菱正给母亲的伤口涂药,见虚竹开门进来,急忙说道:「主子,我和娘取了衣物行李,回来见桌上多了张纸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虚竹到桌前拿起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茫然挠了挠后脑勺。

  香菱知他不识字,又道:「纸上写着:戌时怡红院」

  虚竹一听,吃了一惊,怡红院?他此刻心里有了温婉之极的可卿,对木婉清已不再那么刻心铭骨,但这张纸条太过奇怪,只得出门再奔大观园,到了怡红院,见窗上一影面灯而坐,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刘婕杼。

  「你来找木师姐么?她与孟宝玉黄昏时就出去了。」

  虚竹闻言气苦,说起纸条之事。刘婕杼将他让进屋,「我不知此事,也许真是师姐有什么要紧事,你且坐下等等,吃些点心。」

  虚竹一天没吃东西,腹中饥饿,坐下吞了几块点心,又喝了两杯茶,正想问刘婕杼知不知道木婉清和孟宝玉去了哪里,却惊见她解开了胸前几颗衣扣,露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虚竹惊异之极,张口结舌。刘婕杼突然放声尖叫。虚竹被她唬得忽地立起,就听得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撞开,屋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了许多人。孟元春进房骂道:「好个恶贼!我家收你为婿,你仍淫性不改,居然非礼自己的师姐!」虚竹想不到刘婕杼会陷害自己,见孟元春举剑逼来,忙挥掌抵挡,却力气不济,掌力虚虚得全无威力,心下又是一惊:「不好,中了道!」他掌力虽虚,却仍有呼呼掌风。孟元春等人惧他的降龙十八掌,不敢挡其锋,任他逃到了院外。众人突然闪开一条通道,木婉清走了过来。

  衣裳不整的刘婕杼从房中跑出,扑到木婉清身上大哭。

  孟家子弟纷纷道:「竟然有这等事?她们之间是不是早就不干净了……」

  孟宝玉不怀好意地挑拨道:「不许不敬,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木姑娘吗?」

  木婉清脸色惨白,恨极道:「禽兽不如!今日我替师父清理门户!」说完推开刘婕杼,从旁人手里夺过一柄剑,她内力已失,剑招并无多大威力,但众人拦住虚竹退路,刺胳膊刺腿就是不刺他的要害。虚竹心中雪亮:「他们这是顾忌南唐公主,要借木婉清的手杀我。」无奈手酸足软,须臾间险象环生,眼见要丧身木婉清剑下,惊悸之极,叫道:「那日万劫山庄,你就是我的人了,不信你去问钟夫人甘宝宝。」

  木婉清闻言一怔,虚竹趁此机会,从怀中掏出那方从不离身的手帕,扔给木婉清后,扭身冲出了重围。众人乱喊乱叫,却不敢伤他性命。孟宝玉纳闷:凤姐说她放的迷药足够软倒几头牛了,这厮如何还能够奔跑自如?

  虚竹跑出不远,听得身后一声尖厉哭叫:「你胡说八道,今日有你没我!」虚竹越发慌张,腿脚却越来越无力,跌跌撞撞到了山顶,发现眼前无路,叫苦不迭地刚一转身,大叫一声,被急追过来的木婉清一剑刺穿了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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