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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最终版【下篇 天下篇】之四,2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9050 ℃

  " 哦~哦~用力……用力点……哦~哦……" 隔着两套院,都能隐约的听见我们的声音传出,大门口的守卫都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哥哥,我说咱们大帅这么猛啊?" 另一个淫笑着说道:" 要我说,这娘们儿真骚,是不是大帅在城里找的窑姐儿啊?" " 不是~听说这次大帅可是带着三夫人、四夫人和七夫人出来的,明是护卫,但是咱们江北,谁不知道大帅武功盖世,还不是他娘的晚上闲不住……操,不过说,我猜肯定是三夫人,那小妇人长得是真够味儿的,要奶有奶,要屁股有屁股……" 、" 我说,还是七夫人美,白白嫩嫩的,我跟你说,越是这样的女人,在床上越他妈骚……" 两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不禁也开始意淫起来。

  " 啊!" 、" 哎呀!" 两声,两个口花花的家伙,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人从背后打倒,被拖进了大门,扔在了门房里。

  我们屋里的声响还在继续着,一道瘦小的身影躲在廊柱后面,一直听着房内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小丫头齐满满。她一直蹲在墙根上听了半个小时,听着我和初晴、龙儿和瑛儿都在屋里睡下,她才起身,准备推窗偷摸进屋。她正要推窗,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你干嘛呢?" 她骤然受惊,吓得回头一看,是程师母站在她身后。" 四师娘,没事、没事,我听说师父生病了,来看看……" 她倒是撒谎都不带眨眼脸红的。

  窗子突然推开了,满满见到我和她师娘都穿戴整齐的盯着她,不禁心虚的低下了头。我沉着脸说道:" 是来偷听吧?怎么样,在外面蹲了这么久,是不是腿都麻了,来,师父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 哇~" 这个死丫头先发制人,来一招嚎啕大哭。我根本不为所动,把她抓起来就要赏她一顿毛竹炒肉,板子还没落下,却又下不去手了。这丫头现在也有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还真是棘手的问题。我哼了一声,放开了她,喝了声:" 跪下!" 丫头被我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平时都和颜悦色的我这么严厉过,双膝一软,跪在堂上瑟瑟发抖。初晴本想搀起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是坐在我身侧听我的发落。

  " 你真是本事了,你说,昨晚上是不是你在潭边偷看,还烧了我们衣服?" 我一拍桌子问道。满满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不说话。我接着问道:" 你不是一贯好汉做事好汉当吗?怎么今天怂了?真反了你了,就看为师从来没打过你,你就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我训了她半天,感觉气消了些,也没有再要动手打人的冲动,打孩子不好,打女孩子更不好,要不说这都说传艺是传儿不传女,就是我没有好好教她该守的本分,一次次的纵容,导致今天的局面。

  " 我就说这天底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儿,十五岁的姑娘,一天之内,连躲在师父、师娘身边,偷听偷看,成何体统?你下一步想做什么?是不是等我们睡着了,就进来提刀杀人了?" 想想我又来气了,一激动碰翻一个茶碗,吓得徒弟跪在地上哆嗦一下。" 不,徒儿不敢……" 满满吓得赶紧跪着说道。

  " 你以前还不敢作弄师父呢,你现在怎么就敢了?你今天不敢,你是不是明天就敢了,嗯?" 我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就连边上的龙儿和瑛儿都被我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晴儿看见了,握着她俩的手,示意别担心,不会出乱子。

  " 不,弟子真不敢了,师父……" 满满吓得又哭了起来。我看得出,这次她是真哭,不是在那干嚎,但是我这邪火上来了,是真的压不下去了,她跟我捣乱的桩桩件件,都一下子映入脑海。" 没下次了,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今天我就要废了你的武功,逐你出师门。" 其实我说这话也亏心,这丫头跟着我就学了些监听、潜行的侦察手段,功夫还是龙儿教得多些,至于我最上乘的功夫,她是一样也没学去,她最擅长的" 技术" 活,我更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能每次都让她得手了。

  " 师父,你废了我武功,我没话说,你别赶我走……" 满满跪着地上求道。

  " 哼,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留一个贼婆在家做什么?还嫌你惹我惹得不够多吗?" 我看她可怜小模样,有些不忍,挥手说道:" 你去收拾行李吧,我这师父也不那么称职,你的功夫,多也不是我指点的,我没有资格取走。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你也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自己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对我们一家子起什么歹心,我要杀你是易如反掌……" " 老公……" 初晴觉得我这话过了,赶紧拽着我。

  满满倔强的起身,转身就要出门,她走到门口,突然把手伸到门缝里,把门用力一关……" 啊……" 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们赶紧抢上,我见她的右手整个都肿了起来,四根手指无力的垂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滚落,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 师父……这样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满满疼的小脸煞白,但是还是忍不住问我道。

  " 你傻了?十指连心,你怎么这不不爱惜自己呢?" 丫头右手指节都碎了,就是接好了骨头,筋脉也全都乱了,她这右手上的功夫算是全废了。

  " 没有……师父不要我了,我死的心都有,还管什么手……我……" " 好了,不说了,我先帮你接骨。" 她还要说,我赶紧阻止她出声,一边封了她右手上三条筋脉,一边吩咐瑛儿取来黑玉断续膏。

  " 你看你把孩子逼得,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 晴儿一个劲儿的数落我,龙儿也是有些幽怨的看着我。

  瑛儿找出药膏,递给已经把丫头抱到床上躺着的我。我知道她心细手巧,嘱咐她小心点替满满包扎好,我自己则退到了一边。一边看我一边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这丫头是胆大妄为,天王老子都敢作弄,虽然给我带来了许多天大的麻烦,但是也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的欢乐。她隔三岔五的就来偷听偷看,这早已超过了徒弟对师父的感情,我的众妻子都在观望,看我到底究竟如何把握此事。这次自己借题发挥,就是想趁她未对我有更出格的举动,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却没想到她直接就给我发疯了,这次是用门掩了自己的手,下次不知道是不是直接用刀架着脖子逼婚了,想起来我就阵阵的头疼。

  这之后,我每天就多了两个任务。其一,每天帮着瑛儿打虫,我检查出的结果是,她肚里有虫,所以消化太旺盛。她从小就就没了爹娘,在华山和魔教总坛那些年也没人照顾,这个时代的人也缺乏这种知识,所以我才会这么晚才发现。我每天帮她做按摩,催出蛔虫的时候,我都没让她看,怕她心里接受不了会有阴影,不过现在也都过去了,这两天就见她下巴稍微的圆起来一点儿了。

  满满丫头的伤是比较严重,我每天都要帮她打通受伤的经脉,这就不免肢体上的触碰,难得这个不知羞,每天偷着来听房的臭丫头还知道脸红,不过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傻兮兮的对着我笑。

  " 看什么?还有脸笑。" 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道。

  " 嘿嘿……徒儿只是觉得难得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应该再把左手挤一下。嗯~"她疼的微微一皱眉,却是我故意收束真气成细缕,用力的刺激了下她的劳宫穴。

  " 哼,不用那么麻烦,你再自己不爱惜自己,师父才懒得管你,也不给你上这么贵重的药了,让你的手……肿的像小棒头,看你到时候哭不哭。" 小棒头是吴晴手下一个小伙子,也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人长得挺精神,只有一个缺陷,他小时候手被石头砸过,手是残的,所以我故意这么说道。

  丫头想起小棒头的那双惨绝人寰的手,不禁吓得一哆嗦,然后她又笑道:" 我才不信,师父忍心让我变成像小棒头那样呢,师父最疼我了。" " 打住!我牙都快酸倒了,你说说,我凭什么就非要救你,我救你的次数还少吗?" 我笑骂道。

  " 是啊,就是因为师父救过我那么多次……那次我把五师娘的宝贝儿打破了,你不救我,我铁定被我爹打死。那次在大胜关,你不救我,我铁定被老和尚砸死。在天中山,你不救我,我肯定被坏人烧死。师父比我爹爹还要亲……师父……" 满满的目光迷离,显然是想起了往昔的点滴,心里涌出千般滋味,只轻轻的唤了我一声。那娇滴滴的一声呼唤之中,却包含着太多的感情,让我一时有些感慨。

  我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没法再和她生气了,我怜惜的摸着她的头说道:" 满满,你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来和师父作对?为什么总是来偷看师父、师娘?" 是因为好奇?以孩子的眼光来看待;还是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待……满满脸红红的低头不语,可能是怕我责怪她。我柔声说道:" 师父答应不怪你,但是师父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师父……我……喜……" 她眼中盈盈的泪水将要夺眶而出,让我深刻的理解到,丫头真的对我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这绝对不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但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她的未来不应该由我替她创造,我的心也被妻子们装满,再也没有地方容纳其他人了。

  " 满满,把这颗药服下,这药可以散瘀止痛,我昨天才配出来的。" 我赶紧随便从怀里掏出一颗血参丸,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为了把她的话题岔开。

  这丫头精似鬼,自然知道我这样做代表了什么,赌气的拉过铺盖,把头蒙在被里双肩颤颤,显然是强忍着不在我面前哭出来。

  我也懒得理她,起身替她盖好了被,转身准备出门了。她突然一个藤枕扔过来,摔到我的头上," 我恨你、我恨你!" 我拾起枕头,扔回床上,一句话没说的推门出来。到了屋外,听见满满在屋里的抽泣声音,我才叹了口气,心说:希望她能领悟吧……不过,我也要小心提防,这丫头随之而来的报复,霎时间,我明白了这孩子一次次恶作剧的心理。

  三天的休整期很快过去了,留下了五千步军守卫,大军开拔继续向南推进。打破了重兵扼守汉中的北大门阳平关,十日之内,我们极为顺利的接连拿下天荡山、定军山,以及葭萌关等要地。又十日,因为天降大雨,道路不通,我们行进的速度被延缓了许多,原本五天的路程,我们走了十天,眼看前方就是我军最后一个攻略目标- 剑阁。

  " 报!大帅,前方回报,剑阁只有三千蒙古守军。" " 剑阁是天下知名的险关,吩咐前军不可掉以轻心,再探。" 我吩咐道。

  " 是!" 探马退下,回前军去跟耶律三哥禀报去了。

  我扭头对边上的余玠说道:" 这些日子,所过之处道路泥泞,栈道又年深日久,辎重营已经掉队了,吩咐中军依山下寨,等待后军。将那片竹林砍光,以防有敌人藏匿。" 巴中之地秋季多雨,这些日子以来,所过之处道路无不是泥泞湿滑无比,因而迁延了许多时日,不然现在已经入蜀了。

  " 是!" 余玠和张一氓领命而去,军帐里只剩下我的三位妻子和满满那丫头。从那天起,这丫头表面上跟没事人一样,和晴儿她们有说有笑,但是,就是不和我说话。二十多天,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对我跟她说的任何话,也都是置之不理。但是,她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显然是为了跟我过不去。

  她们见我思考,都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却恍然未觉。我正在思考:这仗打得离奇。剑阁只有三千守军把守,那么蒙军的骑兵主力在什么地方?难道我判断失误了?汉中本来并不是他们后勤保障的重心?但是,现在天水、汉中两条线,都被我军扼守住,每天斥候反馈的大量军报中,也没有发现大军调动和后勤保障线的痕迹,阔端和八都鲁的主力究竟从哪钻出来的?这仗越打,我就感觉心里越没底,似乎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渐渐围住我,不断地收拢,直到我的身体完全的钻入,才将整张网收起。我双手撑在书案上,仔细的研究摆在我桌面上的地图,可惜它太古旧,根本没有探索到域外之地……我忽然灵光一闪,阿富汗,中亚四国," 就是它了!" 我重重在桌面上一拍,自己的脑筋居然僵死在历史的战例上,却忘记了蒙古帝国是一个地跨三洲的大帝国。

  "MD ,他们是从新疆过来的。" 虽然新襄军的前沿已经推进到了当年西夏南部故地,但是扩张的势头却慢了下来。毕竟西北都是地广人稀之地,易攻难守,物产也颇为匮乏。所以,我制定的所有作战计划,都是围绕着河套、华北之地制定的,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蒙古人赶出长城。正是因为这个战略思想,是我忽略了西北、西南地区洞开的门户。" 左右!擂鼓聚将。" 我发觉了忽必烈的佯攻意图,也不禁感慨他的大手笔,他是拿着黄金家族的全部家当赌命啊。胜,则切断北方四成的食盐供应,和江北西北商路的命脉,迁延日久,江北必然大乱。败,他们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力。所以我说,他这次真是想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了。

  三通鼓响,晴儿三女拉着满满回避,中军诸将皆进帐听令。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诸位,在回纥之地的昆仑山、祁连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平川,这里称作水草丰美的南疆,蒙古人如果从这里向东,经过西海北部的河湟谷地而出,这……就在此处,蜀中、大理,将是毫无阻挡的暴露在敌人铁蹄之下。" 众将走近,看我用碳笔一边将地图延伸拓展出去,一边勾勒出山川地形,和蒙军可能会选取的行军路线。耶律齐和余玠等有识之士,不禁看得隐隐汗水直冒。" 大帅,末将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条路。" 耶律齐急忙上前请罪道。

  我摆摆手道:" 你久居草原,自然不了解西北地形之复杂,这条路线,必然是本地人做向导,才能通行。" 说到这儿,我手中的碳笔被我不经意的掰折了,因为我内心已经猜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克西,只有他这个地头蛇,才有本事动用人力、物力,趟出一条合适的道路来,怪不得他在西域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次他是连自己走私的商路都贡献出来了。

  众将眼中皆有惊异的之色,必然对我如何了解到回纥的内情心中存有疑问,我自然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只是传令,三更埋锅做饭,四更拔营,两昼夜之内,不惜任何代价,拿下剑阁。

  等诸将领命退下,我将三哥和六弟留了下来,对他们吩咐了几句,他们点头,转身出帐去了。当晚,新襄军营寨里就多了一个流言:元帅手中有昔日大唐军神李靖的兵书,还有当年程知节、苏定芳、薛仁贵三次平定吐谷浑时候,留下的山川地形图……消息自然是我让二人散布给诸将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流言的力量,等着流言再传回我的耳朵里,就变得光怪陆离了。" 嗳,二哥,你知道吗?咱们大帅是军神转世。" 、" 你净胡说,咱们大帅是唐太宗转世投胎,是真龙天子。" 、" 你们都别瞎说,咱们大帅是昆仑山下来的神仙,太上老君的亲传弟子……" 、" 你净瞎说,昆仑山上玉虚宫住的是元始天尊。"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最后甚至发展到,研究通天教主的坐骑奎牛,是不是大力牛魔王变得的地步。

  最后还是我指示各级将校出面,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弹压下去。

  等第二天清晨,中军到达剑阁关下之时,前军贺擎山部已经以两千人的伤亡占据了剑阁关。城门已经被雷火弹炸穿,当我骑马和神雕并行穿过三丈高的大门上,丈许方圆的爆破洞口犹在,关前血战的痕迹也清晰的刻在关前城砖上。大军没有时间停下来悼念,我只有在心中默默的祷告,希望英魂们佑护我们能够继续前进。

  " 擎山,做得好,继续推进,两日内,进驻梓潼县。" 我当面发出指令道。

  " 是!" 贺擎山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我发出的每一道指令,这一次也不例外,接了将令,他就转身安排行军去了。

  余玠凑近问道:" 大帅,如此强度的行军,于军队士气极端不利,而且也会损伤战力,不若先派出探子,将情况汇报给杜大帅……" 我摆摆手说道:" 探子要派,但是他不会听的。川军向我军求援,却连敌人从什么方向进攻都搞不清楚,我看他这个川陕提督也算是做到头了。我们的情报网络不畅,至今为止还没有从成都传回的消息,只怕……" 或许成都城现在已经是沦丧,但是这种折损士气的话,我是绝对不能说的。"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我依然有后手,但是为了保证东军奇兵的保密性,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蓉儿和陈振源三个执行者,知道其中的内情。余玠知道我有未尽之言,很识趣的没有再问我。

  我见他脸上还是有些悻悻,还是多给他解释了一句道:" 并不是为兄不信任你,但是古语有云:谋成于密而败于泄,这件事从策划到执行,真正知情的人,只有三个。" 听我这么说,余玠心情才转好了起来。

  大军仅休整了一个小时,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这样高强度的行军,不禁让士兵们士气陷入低谷,连基层的伍、什长也都出现了抵触情绪,但是有严明的军纪和我统军的威信在,军队还在推进当中。

  当晚在旷野下寨,我却又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什么?后军车辆过葭萌关时候坠崖?损失有多少?" 我接过清单一看,五千支火枪、两万发子弹、二十箱雷火弹,以及粮草马车若干,后军被一截两段,没有通过的部队正在抢修栈道,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MD ,怎么事都赶到一块儿了。" 眼见离梓潼还有六十里,陈振源部还没有发来任何消息,大战前的阴霾气息笼罩了我,我真担心他的部队再遭遇什么不测。

  我正在皱眉思考,初晴端着一碗热姜汤进帐来。她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将碗盏放在桌上,到我身后,轻轻的替我捋着眉头说道:" 有什么烦心事,晴儿都帮你把它捋直了。" 我听她用的这个双关语有些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笑话还真冷。但是,终归像晴儿说的,有什么烦心事,都要想办法把它捋直了,光皱眉头肯定是不行的。我微笑着搂着她的腰说道:" 老婆,你真是个小太阳,永远这么晴朗,你一来,我心中的阴霾就消退了。" 初晴听我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她端起桌上的姜汤说道:" 已经是十月天了,晚上湿气特别重,伙军炖了薏仁姜茶,能够驱瘴避寒,你也喝一点吧。" 说着一勺汤水就递到了我眼前。

  最难消受美人恩,虽然我们早都寒暑不侵了,但是晴儿这么做,想来是担心我工作压力太大,想要陪我聊聊天,帮我缓解下压力。我老实的张开口,将爱妻一勺一勺的姜汤水咽下肚。

  晴儿见我也不说话,只是对她微笑着,不禁一边喂我,一边有些自怨自艾的叹道:" 哎,可惜我对行军打仗,或是政事都一窍不通,如果要是蓉姐、或是茵姐在……" 我双手更紧的把她搂住,将我的额头贴在晴儿的小腹上,说道:" 你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财富,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能让我们后半辈子可以安安稳稳的度日。试想,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时代,我们不用再见到仇杀、外族的屠杀,不用担心我们自己的子女被人恣意凌辱,不用担心我们的家园被人烧毁……" " 我懂你,所以晴儿才希望多替老公分担些责任,不想看你每天都皱眉的样子,真怕你不到三十岁就变成小老头了。" 晴儿知道自己在正事上帮不上忙,所以,她总是温柔又贴心的哄我开心,而她确实最会讨好我,这不是,我被她逗得已经忘忧了,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 这些事情你还真插不上手,人家是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郎。咱家是内事不决问三娘,外事不决问师娘。" 我笑着说道。

  " 那我呢?我管什么事?" 晴儿不依的在我怀里扭着说道。

  " 你啊?房事不决问晴儿。" 说完,我自己不禁先呵呵笑了起来。心中的烦恼虽然依旧,但是晴儿的乐观,却感染了我,让我有信心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十月初八,从清晨起天降大雾,我军拔营而起,继续向梓潼方向推进。" 这是什么鬼天气,对面三米看不到人。" 余玠也对我的指挥起了微词,小声的抱怨了句天气。

  我也知道雾天行军是极危险的事情,但是为了能尽早的感到集结地点,我吩咐向导和斥候同时注意天气和路况的变化。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大军向南推进六十里,下午两点之时,到达了梓潼城下,到了此时,浓雾依然未散。这时候,擎山回报:" 大帅,梓潼城守将拒不开门。" 我心里一咯噔:" 他没有接到成都方面的消息吗?" 贺擎山说道:" 守将回复是:天降大雾,防止敌人诈城,禁止任何人入城,要我们在城外扎营,只等雾气散后,方可入城。" 我大骂:" 放屁!老子亲自去。" 我心中压不住熊熊怒火,我们接到求援,千里驰援,居然还敢跟我起异心,请我吃闭门羹。城外扎营,开什么玩笑,此地一马平川,如果遇到敌人突袭,我军辎重军备不齐,士气低落,又没有掩体阻挡,后果不堪设想。情况危殆,我亲自前往,看看他们还要玩什么花样?

  到了城下,我勒马站定,对着城头喊话道:" 我乃当朝武乡侯、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杨过是也,梓潼守将出来答话。" 将我的印绶扔到城头垂下的吊篮里,让他们缒了上去查验,城上人说道:" 原来是杨将军亲临,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望……" 我打断他说道:" 废话少说,快开城门。" " 请恕末将做不了这个主,武将军有令,此时不得放任何人进城。更何况,这印绶上并没有刻您长得什么样,就算有,这么大雾天也看不清,不如您就安心在城外等一宿。" 那人继续说道。

  " 什么?难道这雾要是三天不散,我们二十万大军,就要在城外等三天不成?你家将军是哪个?" 我恨不得直接劈了这帮混球,我亲自来到城下,他们居然还敢跟我踢皮球。川中四面高山,雾气都被阻挡在这低洼之地,这大雾一天一宿不散也都正常,但是,我却被这无礼的要求逼至走投无路的尴尬处境。

  " 我家将军乃是赞军校尉武修文大人!" 城上那人回话道。

  我心头大怒,是小武,一个区区六品校尉居然也敢称将军,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杜泽明居然会喜欢这个卖屁股的,难道他俩有一腿?

  " 大帅,下令攻城吧!这帮软蛋,给我五千人,我就把城给您端下来。" 我身后的一员老将知道我和小武之间的矛盾,也知道这小子的不地道,主动向我请令道。

  我还没表态,梓潼守将径来城楼上,叱军士乱箭射下。我听见破空之声,急忙示警:"举盾!" 坚壁营前排的营士竖起大盾挡在最前沿。我身边的神雕双翅一挥,拂去了我身前十几支箭矢,我心中大怒,正要下令攻城,身后探马忽报:" 大帅!城南十里发现蒙古大军,人数不详,大雾中无法分辨,但是从马蹄声分辨,不下五万骑兵,标下拼死脱出回来传讯,请大帅速做定夺。" " 听见没有?快开城门!" 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城头上忽然乱作一团,像是两帮人吵了起来。忽然有一个声音高声喊道:" 不许开城门,谁放进来了奸细,斩!"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幸灾乐祸,又怨毒无比的声音是谁了," 武修文,你等着,我誓杀汝!" 撩袍回身,我退回了中军。" 三军听令,后队作前,撤回剑阁。坚壁一营,二营,火铳营一营随我殿后……" 我铁青着脸发出了指令。

  " 大帅,不可!" 诸将听我要亲自断后,纷纷力劝。贺擎山道:" 你乃三军主帅,不可轻易赴险,断后的任务,请交给我吧!" " 是啊,大帅,你乃三军所系,必须忍人所不忍,为人所不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余玠也在边上劝道。

  " 大帅!末将愿在此为大帅阻挡敌兵。" 众将都跪了下来,力谏我收回成命。

  我知道此时必须要当机立断,森然道:" 休要多言,擎山,你留下随我断后,其他人速各回营地准备,敢有违令者,杀无赦!" 这是我指挥上的误判,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足原地坚守,替我争取撤退的时间。

  等诸将退下,我把余玠、耶律齐和张一氓叫到一边道:" 老六,如果哥哥这次回不去了,你要替我挑起这个担子。" " 五哥,我……我还担负不起这个重任。" 余玠诚惶诚恐的说道。

  " 相信自己,兄当大任之时也不过你这个年纪,宝剑锋自磨砺出,逆境中才真正的考验一个人,你一定要撑起这个重任,三哥和四哥会是你有力的后援的。" 我拍拍他的肩说道。

  耶律齐和张一氓也点头表态,一定听我的安排。

  我接着又说道:" 要小心大哥,他的心已经堕落了,不要让他把你带向堕落,具体的事宜,回去之后,你们找吴晴,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选定余玠作为军事最高领导人的决定,吴晴是唯一知情人,而我出征前,也私下将一封遗书交给他保管。其中有我构建的七人军政委员会的提名,分别将军、政、财的大权分拨开来,不让任何人可以有隙可乘。" 好了,你我兄弟言尽于此,时不我待,快去准备吧。" 我让他速去准备。

  余玠偷偷抹了一把泪,张一氓拉着他退了下去。

  " 三哥,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我附耳在耶律齐耳边嘀咕了一阵,他听完点点头,遵照我的安排下去行动不提。

  帐内只有晴儿、龙儿和瑛儿站在我身后,我回头苦笑道:" 看来这次我们要做有一番苦战了。对不起,可能打起仗来,我连和你们说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只是别离开我能看到的范围……" 我没有要她们随大部队离开,说了反而伤人心。

  " 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初晴听我没有让她们离开,才安心的笑了。

  " 嗯!" 龙儿和瑛儿也点点头应了声。

  " 哈哈,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没有能杀得了我们的鞑子。" 我分别拥抱了一下妻子们,率先走出了帅帐。这时候,大军已经开动,向北而行。

  贺擎山正在指挥坚壁营挖掘壕沟,替火铳营创造掩体。我忽然看到吴晴还没走,就把他叫到近前:" 你怎么还没撤?" " 连长,让我留下吧。" 他许久没有用这个称呼了,我不由的心中一暖。但是还是摇摇头道:" 你主管着江北的情报网络,你的位置也很重要,而且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我的身后事已经跟余玠交代过了,如果我真的有事,你要全力的协助他,就像对我一样,明白吗?" 吴晴抿着嘴不说话,我喝了一声:" 走,这是命令!" 吴晴身子一震,双膝跪倒,对我磕了三个头,起身说道:" 遵令!" " 带上满满丫头,她手伤了,把她带走。" 我最后吩咐了一声,也没再看他,自己回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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