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11届(01-最终章) - 22,2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9740 ℃

  高潮过后,激动的身驱略为平复,我以刚才同样的动作将小雪反转过来,连接的部位再次感受研磨旋转,小雪再次如泣如诉的喘叫。

  又再面贴面的对望,体内满戴我的种子的小雪己尽卸淑媛的尊严与羞涩,头发披散,面色潮红,眼睛半开半闭,野性情欲光芒的眼神始终定在我脸上。

  我怜惜的亲着吻着,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的命根子毫无倦意的又再蠕动起来,小雪温柔的勾住我的脖子,自然地摆动蛇腰,毫不羞赧显示她的情欲愉悦。而早已胀满的腔道深处不断溢溅出蜜液,发出「噗滋噗滋」的美妙声响。

  我们像两条蛇般一直在床上交缠着,沉迷在无止境的欢乐高潮中,一次又一次的发泄与注满,轻怜蜜爱,欢畅缠绵。

  「雨笙!你这畜牲在干什么?」

  突然其来的怒号在门外响起,极乐中受到惊吓的我俩一同望向房门,哥哥脸色发紫的站在那里,怒视着我俩在咆哮!

  吃了一惊的我一瞬间又回复镇定,我冷冷的起来穿衣,而吓得魂飞魄散的小雪,无地自容的整个人躲在被窝之内。

  「是我!是我辱了小雪!」我望着哥哥冷冷的道。

  没有退路的了,我不能失去小雪,不能将她交还给哥哥,我义无反顾的面对后果,要不就得到小雪,要不就死了算!

  「她是你的大嫂啊!你还是人来吗?我打死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

  一下用尽全力的老拳,将我捧得飞离地面摔到墙角,我眼前一黑还未回复神智,第二拳又到跟前,登时血花四溅。一直以来最疼我的哥哥一脸是泪完全失控的,将我迫在墙角拳脚交加毒打。

  我没有反抗,亦没有答辩,这是我甘受的,我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只是一望到呆在一旁泪流满面的小雪,我心如刀割!小雪,我对你不起!但这样做是必须的,否则我们便如你所说的没有将来。

  年长我十岁的哥哥自小就背负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觉,对我虽严词厉色,却从未对弟弟施过体罚,我知道严父面具背后,实则一直以来对我万分疼爱。此刻哥哥对我像疯了般的痛打,我清楚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悲痛、他对我有多失望、和他对小雪的爱是有多深。

  对不起啊!哥哥,爱上自己的大嫂,你的弟弟已没有回头路了,我必须要走这一步,只要能冲破这一关,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哥哥,你打吧!你尽情打死我吧!但若然你最后忍不下心灭了我这个畜牲,我就和小雪远走高飞相宿相栖了!

  哥哥边打边骂边哭,最后泪也干了话也尽了,就是失了常性没法自己不停的打,我感到我的头破了,手断了,胸骨也折了,从头到脚都是血。而哥哥也一身是血,我知他不想打下去,我知他心里不断喊自己停手,但他就是停不了,除了打,他无法面对自己,一个是他最疼的弟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妻子,无法面对事实的哥哥也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

  当发现鲜血从喉咙里喷吐出来的时候,在拳脚交加之下的我破肿不堪的嘴角仍尽力作最后的苦笑,我知道我要死了!我果然过不了这一关,正如小雪所言,我们不会有将来了!

  「停手!风扬,不要再打他了!不……不是他迫我的!」

  在我离死不远的时候,一直没有作声的小雪竟然上前阻止丈夫,她在替我说话!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喜,小雪终于为我踏出第一步!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走出这一步,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了!

  小雪的说话刚完,哥哥的拳头停止了,腿也停止了,哥哥呆呆的回望仍在床上以棉被包裹身体的小雪,绝望的双眼又再翻滚落下眼泪,而小雪的饮泣也停止了,四周寂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将近烧尽的烛光摇曳不定,屋内所有人与物的剪影在墙上如群魔般乱舞。

  没留下一句话,哥哥丢下我和小雪的残躯,如烛光般步履不定的离开房间。

  翌朝清晨,下人发现哥哥在西厢那边上吊的早已冰凉了的尸体。

  家逢巨变,事发后已伤心至没法流下一滴泪来的老父,只对我说了两句话:「你走吧!我今生也不想再见到你!」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老父的脸,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我,连下床都没能力,被下人用马车抬了去南城二房叔叔那里,我在二叔家里躺了半年,到能走动后我回家一倘,下人没敢让我进屋,一直也很疼我的管家怀叔偷偷告诉我,小雪自我被送走后不久也回沈阳外家了,我旋即赶往沈阳,小雪的家人一见我,二话不说就用木杖将我捧出去,三个月后我再去找小雪,发现小雪整家人已搬离沈阳,从此音讯全无。

  数年后,八年抗战爆发,在国家生死存亡之秋,我孤身游走四方,寻找小雪一家踪影,始终一无所获。

  又过了几年,我收到二叔的书信,得知老父离世的消息,那时兵乱迭起,北平沦陷,文通阻绝,加上收到几经转折送来的书信,己经是老父过身的三个月之后,我也就放弃了冒险回京奔丧的念头。

  去年,我心血来潮的回到离开了十多年的北平,原来老家已经荒废,只余下一个十七、八岁自称是管家怀叔亲人的陌生少女在打理,对于这女孩,我有一份莫名的亲切爱慕,然而又总觉得很远,终是无法近得。

  在祖屋安顿之后,我和少女往拜老父,晴天霹雳,我发现在老父与哥哥的墓旁多了一个新墓,上面写着「方门霍氏小雪之墓」!

  当晚,那个看守家门的少女突然不辞而别消失无踪,翌朝我找上怀叔,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陌生少女不是怀叔的亲戚,她的名字叫:方小雨!

 

             第二部 半·生·缘

  当车站的大自鸣钟再次响起七下钟声,人间原来已经暗换了芳华,我从前尘的掠影浮光中返回现实,我仍然在咱家老居的房间中,冬日的晨光已照遍每一角落,昨晚的暗色微粒已一点也不剩。

  然而我不会忘记,小雪己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这个给与我以生存动机的人,已经不在了。

  现实中,小雪已不在人世了,我的胸口像被人剁了一个洞似的,一时间脑海里尽是和小雪一起生活的种种,逗趣的石子路,防空洞内的漆黑,吹一整夜的寒风,群树摇曳的声音,她最喜欢吃的龙须面,温柔的月,早晨的冬日阳光,与及那没法忘怀的甜美侧脸。

  这一年,生离、死别相互交错,我徘徊在痛苦的回忆之中,眼前的事物都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似的,无论那一天都和前一天同样,我失去时间的连续性,失去了同人间相接连的感应,所谓的活着,没有未来,也没有方向,所见、所知、所感,都只发出空洞洞的回音,令我的胸口深处发痛发酸。

  一年过去了,我终于也从小雪已死这个事实中克复过来,然而死者已矣,那活着的呢?这刻小雨又在哪儿?

  门上传来两声咯咯的叩门声。

  「二少爷,是我。」

  是管家怀叔。

  门开了,怀叔拿着盛热水的盆子进来给我梳洗。

  「怀叔,你不用服侍我了,这些年来我四海为家,已懂得照顾自己,不是当年那娇生惯养的小子了。」

  「应该的,怀叔是下人,见二少爷你再回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了,你不是说那个方小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拜祭大哥和少奶的吗?」

  「是喔!自从四年前方小姐送少奶的遗体回来安葬之后,每年冬天都会回来这里住上十数日看看少奶,你去年回来,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她了吧。但二少你问得也是,今年怎么过了大少奶死忌方小姐仍未出现?是旅途有什么阻滞吗?是了,二少爷,日本鬼子才被赶跑没几年,听人家说国家又要内战了,你说会不会真的开打?」

  我怎会有闲心理会国家的溷帐,脑里一直在想着小雨,对怀叔的问题听而不闻。怀叔见我呆呆的,也通情的下退了。

  小雨,你是在避我吗?

  突然有影子遮闭了日光,我抬头望窗,窗帘在微风下翻起来了。

  小雪站在窗旁,一脸忧伤的凝望我。

  「小雪,你可否告诉我小雨在哪?」

  小雪微微摇头,然后望向窗外东大街的方向,愁容丝毫没有改变。

  一阵北风吹过,窗帘被急风牵起,掩盖了小雪的身影,然后到慢慢荡落下来时,小雪已经不见了。

  现实中,小雪已不在了。

  我走向窗边,见东大街天安门的方向一大群人在聚集,人声鼎沸,我思绪有些灵动,连忙梳洗更衣,出门去看过究竟。

  东大街一带,聚集了数以千计学生,以「反饥饿」、「反迫害」和「反美」为名,高举旗帜游行示威,派发传单,高叫口号,军警一直在街的另一边高度戒备,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本来就对国家毫不关心的我,来到看热闹的人众当中四处张望,那一刻,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又到底在找什么?

  突然间,全身神经都在绷紧,在密密麻麻的人丛当中,我看到一个鬓了一条大发辫的少女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响了一下枪声,全场成千上万的人众霎时间全部起哄暴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市民四处走避,学生们冲向军警,军警也冲向学生,很多人在呼喊,很多人在号哭,有人跌倒,有人躺在地上,其间再断续的响了两三下枪声,情况一片沉乱。

  我不顾一切的跑到刚才发现少女的位置,四处都是溷乱人群,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她到底是不是小雨?她到底是不是小雨?她到底是不是小雨?

  内心一串慌乱,突然一个军警挥着木棍向我冲来,他见我穿着半旧的麻色长衫,大概以为我是北大的老师来吧!

  我呆呆站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眼看快要被当头棒喝,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打中那个军警的面门,他疼得掩面倒下,我仍来不及反应,有人牵着我的右手,拉着我就跑。

  我们冲出人群,在前面的她拉着我不断的跑,在后面的我被她拉着也不断的跑,感觉两个人像要逃离尘世的枷锁,挣脱世俗的束缚,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俩二人,我们荒土飞纵风中放逐,走到世界的尽头。我跟着她跑呀跑,眼前一条长长的辫子尾巴笔直摆动着,扫过我的脸,阵阵的玫瑰发香动人心魄,我认得这种香气,我去年嗅过,我二十年前也曾经嗅过。

  终于离开人群聚集的范围,我俩跑到一处有遮掩的巷子栖身竭息。

  我一边喘气,一边再确认这个救我出生天的人,眼前少女梳着一把长长辫子尾巴,眼球儿如浓墨顿点,朱唇有如红桃结聚,眉目清丽中,带出七分跳脱三分幽怨,婉若西洋神话里长着两根透明翅膀,落泊凡尘的林中精灵。

  她是去年在方家大屋中令我清醒过来也同时令我再一次迷失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方小雨!

  小雨喘息初定,用不友善的目光看了我一回,然后说句:「我走啦!」就起来转身离去。

  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肌肤再一次的接触,去年在祖屋那一晚的情感,又再一次翻动起来,那些经常无意中前来轻扣心扉的记忆片断,又再一次在脑内如映画戏般不断重播……

  ……

  「对……对不起!方先生,我不知道你会来这,怀叔……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回来啦,所以……」

  「不要紧。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芳……」

  「芳?你叫芳?」

  「是……喊我小芳成啦……来!我来替先生拿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来。」

  ……

  「先生,你见怎样?」

  「已没大碍了。」

  「是了,先生,今早那坟墓里的女人是啥……」

  「她……她……是我大嫂。」

  「大嫂?但先生刚才好像很伤心似的。」

  「是!我真的很伤心!因为……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什么?那……但……」

  「但她是我的大嫂吧!虽然不应该,我就是爱她!直至今天我仍然是这样爱她!」

  「这个这个……先生可以告诉小芳,你和她的过去吗?」

  ……

  「先生,你现在仍有否惦记小雪?」

  「当然记挂!到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影向着我的生活,影向着我的人生,我无法放下过去,无法重过生活,你叫我怎能不惦记她?」

  「但你昨晚……」

  ……

  「小雪无法在世俗威严与道德的冷眼下,背负着心理与现实的重担去走完所谓人生的路,她因为你郁郁而终,而你却每天也在想女人!你究竟有为小雪干过什么?」

  「昨……昨晚很对不起!只是……昨晚你令我想起小雪,你的背影很……像她!」

  ……

  「小……小芳吗?你在干什么?」

  醉得头晕转向的我已无法作出肯定的判断。

  小雨穿上当年小雪的睡衣站在我跟前。

  「我只想你知道,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

  「放开我!你干么?」小雨用力甩开我的手,脑内去年大屋的片段也因此一甩随即中断。

  神智返回真实,对持了半向,还是我先开口:「小雨,你不拜你娘了吗?」

  「你说啥?什么小雨?什么不拜我娘?」小姑娘吱吱唔唔。

  「我见过怀叔了,他告诉我,你叫方小雨,六年前,就是你带小雪回来入土为安。」

  小雨别个脸不望我,尾巴甩甩的,如钟摆般跌荡。

  「我问你,你这丫头不打算拜你娘亲了吗?」

  「……拜过了,只是一直待在旅馆而已,原本打算……待你走后,回大屋住三数天才离开的。」她眼珠骨熘转的仍不肯望我。

  那又是的!想起去年在大屋发生的事,她面对我感尴尬也是人之常情。

  「现下四处很乱,像你这种丫头被军警逮着会很麻烦,我和你去旅馆退房,回大屋再算。」

  「我不回!」头一偏,那么一甩,很挑衅的。

  「你不回大屋是为了避我,现在既然避不了,你还待在外头干么?」

  小雨一时语塞的说不过我,被我半拉着的回去大屋了。

  经历超过三代的方家大屋,布满风霜的坐落在北平吉兆胡同的最尽头,远离繁华的闹区,被一片喧哗的绿意所包围,雪后整个大宅更笼罩在浓厚的怀古气息中,是最传统的四合大院结构。

  进入狮头铜环红漆大门后,经过倒座房和垂花门的回廊,就是大屋正中央宽广而种满花卉盆景的内院,内院后是正房,右面为东厢,左面为西厢,当年老父与妻妾全住正房,而一般习惯上是长子住东厢,家里其他成员全住西厢,但由于屋实在太大的缘故,东厢分成前后房作我和哥哥的房间,西厢则作为客房留给招呼宾客。

  而单是东厢本身已极其壮观,左右耳房的回廊尽处设有水池花园及小亭园,终年种有红枣树与葡萄树,回廊一带隐隐透出兴趣无限。小雪大婚的那晚清晨,就是坐在那里,一个人悄然泪下。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和小雨坐在当年小雪坐着的位置,我正在告诉小雨那一晚第一次见到小雪落泪的情景,而小雨默默无言往水池内丢石子,池内的鲤鱼四处躲避。

  我问她:「小雨,这些年来的日子,你两母女是怎么过的?」

  她告诉我,自从当年我去沈阳找小雪被棒走后,小雪在夫家的丑事终也掩不住了。无论自愿也好被迫也好,失贞的妇人都是万恶的,人言可畏,霍家终夕受尽四方八面的冷语目光,有了身孕腹笥便便的小雪出外甚至试过被袭,霍家无地自容,唯有举家搬去辽宁,那里霍老爷投靠了一个和日本人有生意往来的结拜大哥,那里没人认识霍家,没有人会找到她们,就是有人知道小雪的事,也招惹不起。

  这时我想起小雪当日在北戴河畔忧忧的说:「雨笙,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的悲哀!」心里难掩凄沧。

  身边所有人的歧视目光及冷嘲热讽,是日积月累无形的伤害,因为自己而害了全家,更令小雪一直也无法原谅自己,终日郁郁寡欢,生了小雨后更是忧疾缠身,就在小雨六岁那年,根本没有生存意志的小雪,怀着永远不会解开的心结离开尘世。

  后来日军节节败退,很多地区与交通也开放了,最疼她母女俩人的小雪的弟弟,带着只有十四岁的小雨送小雪回北平安葬,完成小雪「生为方家人,死为方家鬼」的心愿。

  当我稍微回复了一点自我时,发觉自己在冬夜的繁星下默默流着眼泪,而小雨的头枕着我的肩,也是泪如雨下。时间不知不觉己到晚上,我默默的哭着,眼眶里的泪,流完了又马上泉涌而出,回复了平静的大屋、古树、亭台,甚至自己的双脚,在寒风中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呼吸一下子几乎堵住了,难过得要死。

  「那时为何你不在我们身边?」小雨幽幽的说,语气像极她娘。

  我无言以对。

  「你舅父呢?怎么这两年只有你一个回来?」过了一刻我再放话,用手搭着小雨肩膀,她没有阻止我。

  「死了,两年前日军后退时杀的,为了我。」小雨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生命。

  「这两年也只有你这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回乡,霍家的人怎么搞的?」

  小雨没有回话,沉默己经是很好的答桉,好明显,除了为小雨而死的舅父之外,霍家上下对这对不祥母女并不好。

  「留下来好吗?不要再回东北了。」我轻抚她的秀发。

  「不行,我明天早上得赶火车回去,今早原打算去车站买票的。」小雨一味把辫梢盘弄盘弄。

  「赶回去干么?」

  「成亲。」

  「成亲?你只有十八岁,为什么要赶着去成亲?」我非常愕然,回头望着小雨。

  她突然站起来,放开了黑晶晶的两只大眼诧异的怒视着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急着成亲?」语毕就跑着离开了。

  回到大哥小雪生前所住的房间门前,小雪头没回冷冷的道:「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的悲哀!」然后就关上门。

  恍然大悟,我实在是个冒失的笨蛋,理所当然的,小雨急于要找主人家,还不又是因为我!

  一年前的冬天,我和小雨在这间大屋相遇,我以为她是个普通的下人,和她一同去拜祭老父与哥哥时,吓然发现旁边多了小雪的墓,我在极度悲伤之中,向小雨诉说我和小雪的过去,剖白我对小雪二十年来的情意。

  那一晚,屋外的风雪不断咆哮,风吹在纸煳窗上,哑闷地向,仿佛快要吹破似的。我俩二人都喝醉了,小雨突然换上二十年前她娘的衣服来到我跟前,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说:「我只想你知道,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醉到神智不清的我,将小雨误当成小雪,将她抱进被窝里去!一夜疯狂,翌朝小雨消失了,不辞而别,没留下只言片语。

  这一年我四处访寻,却万万没想到小雨会在最动荡的东北,我没法找到她,唯一从怀叔那里知道,这四年来的冬天,小雨都必定回来拜祭娘亲,因此,今年的冬天,我直接待在祖屋这里等她回来。

  时间已是深夜,四周一片死静,万籁俱寂,连风的声音也听不到,我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呆呆望着虚无。无声的夜晚,愈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哀伤,我从天窗仰望夜空,在清明冬日星座罗列中,我无法从一片漆黑中确认自己的所在。

  在家家户户睡尽的茫茫夜里,我孤零零的完全没法入睡,我的心无比的乱。今天,我和小雨重遇,但到明天,当光线从地平线上射出来的时候,我将会再次失去小雨。我很清楚,明天一别之后,我俩今生将不会再见,我将会永远的失去小雨,我和小雪的最后的联系,将会永远中断。

  思前想后辗转反侧,突然之间,房门咿哑一开,射进来模煳而澹澹的月光,我从昏暗的房内望出去,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出仿如有一对发光翅膀的婀娜仙子身影,仙子木立站在门上看着我,辫子解散了成长长的秀发垂在肩上。

  我当然认得来者是小雨,只是一直以来小雪在我梦中与闭目间不断出现,令我有种虚幻的错觉,我无法确定一切,眼前的女子,令我的心在乱跳。

  眼前人迳自进来到床边坐下,二话不说跑进被窝里来,背对着我的睡在我身旁。

  「我冷!不想一个人睡!」她背着我说。

  她是小雨没错。

  没想到小雨竟会对我撒娇,在深夜的星光之中,我对小雨的这份突然的心意产生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有点心虚却异常甜美的幸福感,我想只要明天的太阳不再出来,她将会永远的待在我身旁,慰藉着我。

  和别人一样,我曾经拥有过我的亲人,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的世界,剩下了孤零丁的我,蓦然回首过去,眼前的一切真实仿似水月镜花,为什么唯独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活着,在那伴着我成长的这座大屋里,我明明已经度过了不少岁月,为什么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原来不是的!今天我发觉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我的前面有小雨,而小雨的后面有我。今晚我不再感到孤寂,这里,可能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可以忘掉今天,可以不再思考将来的一个安乐窝吧。

  「小雨,你的夫家是什么人?」我试探着的问她。

  「不太清楚。」她冷冷的道。

  「怎会不清楚?你怎搞的?」我竟装出严父的口吻。

  「自从娘死后,公公婆婆就不断找媒人介绍相睇提亲,好像很想将我早日送出去似的,不过一直也总算没有强来。就是去年……回去之后,我的心很慌乱,只想尽快有主人家要我,也不搞清楚提亲的是谁,一口就答应了,没想到嫁娶之事竟然办了一年,幸好最终肚……皮……没……没大起来,否则……我恐怕连人也当不成了。」

  哎!果然是因为我!

  「不回去真的不行吗?」

  「娘已连累得公公婆婆很惨的了,你叫我怎忍心再伤害他两老多一次?」

  「但你甘心吗?」

  「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这就是身为女儿家的命。」

  她的语气不似只有十八岁的丫头,倒像个饱经风霜的白首宫女。她的话,留下一股哀愁的预感,缓缓渗入我心底。小雪经过的悲哀足迹,现有由小雨在一步一步的践踏过去。

  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的小雨的说话教人觉得无限惘然,晚上的心底话总是难免有孤寂的感觉,了解真实也总是教人悲哀,我像一个内疚的小孩一样,在自责与不安之间悠悠地聆听着。

  这时小雨缓缓回身面对着我,我俩以鼻尖几乎触碰的距离面对面,我嗅到小雨的馨香鼻息,看到小雨瞳孔的星光。

  这一幕似曾相识,二十年前,我和小雪在防空洞之内……

  小雨看着我的眼睛,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

  「娘生前,一直不停说着你和她的往事,她告诉我,我的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虽然心理上早认定小雨是我的女儿,但仍不能完全排除她是我哥哥的骨肉,直到这一刻,由小雨亲口说出,我不其然感受着强烈的激荡。

  跟前和我睡在一起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一年前和我有过夫妻之亲的亲生女儿!

  「她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她说你在防空洞欺侮她,经常呆呆的看着她的身体出神,她还知你经常偷窥她出浴呢!」

  被亲生女儿尽数自己年少轻狂的丑行,我脸红耳赤,不知说什么好。

  「娘还告诉我,我的爹眉清目秀神情忧郁惹人怜爱,是个干了什么坏事都令人怒不起来的小孩子。原来……原来是真的呢!我的爹今年四十多岁了,仍脸如冠玉,样子像三十岁的落魄青年,性格像二十岁多愁善感的忧郁少年……」

  小雨的纤纤小手,抚过我的脸,确认我的耳朵,然后用指尖素描我嘴唇的形状,一种不可捉摸的感情,笼罩上了我的全身,我如触电般沸腾起来。

  「爹和娘的故事很悲,但又很浪漫,每个人都有自己憧憬的浪漫爱情故事,而爹和娘的故事,就是小雨自小以来的幻想和希冀,一生人能义无反顾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多好!从小我就想看看我的爹,是不是如娘所言,是个会勾女儿家魂魄的大坏蛋,爱情故事原来是真的呢!假如我是娘,我……」小雨的瞳孔内散发异样的光茫,小嘴呵出撩人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我想起去前的冬天在这张床发生的事,不其然心笙摇荡。

  「小雨,我是你的爹来喔。而你,快要作他人妇了。」我心神在交战着。

  「我知!我的一生不会再有机会发生爱情故事的了,而我俩父女已经是命中注定要下地狱的了!就是因为我快要离开爹你,让我再当一次你的小雪好吗?就这么一次!没可能会有下次的了!」

  的确,我俩父女下世是怎也当不成人的了,世俗的事与我两父女再没关系!想着想着,心念还未落实,小雨的唇,已经实实在在的印在我的唇上。

  一年前的那一夜,我不知道小雨的真正身份,但此刻,和十八岁的亲生女儿躺在床上两唇相接的亲吻着,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我的心窝霎时发出雷霆的震动,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激烈的咆哮,不是痛苦,而是欢呼!

  下地狱吧!离经叛道吧!永不超生吧!谁规定大嫂和小叔不能相爱?又是谁规定父亲和女儿不能共鞋连履?就是所谓的世俗伦理与道德枷锁,将我和小雪打进无底的深渊。

  小雪的一生毁了,我的前半生也毁了,二十年前我是那样义无反顾,二十年后的今天剩余那摇摇欲坠的命和那丁点儿的时间,我到底还为什么而挣扎?眼前的是小雨也好,是小雪也好,是我女儿也好,是我大嫂都好,我们现在是有违伦常的交沟苟合,那又怎么样?天管得了我吗?

  心念既定,我反过来压着小雨亲嘴,舌尖缓缓撑开她的齿根入侵口腔,小雨先是一愣,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享受父亲的舌吻。

  我一边舔弄女儿的丁香小舌,一边手不闲着的探搜她的胸脯,小雨的胸不算大,然而像个小饱子般躺着仍高高隆起,感触饱满坚挺,充满发育中少女独有的质感。

  当衣襟已然解开,我悬着小雨的小嘴吻下,粉颈、锁骨、肩头都不放过,然后气定神闲的慢慢用眼睛欣赏女儿半裸上身的迷人线条。见小雨娇羞的闭着目别过脸,我低头温柔的品尝那已硬挺的乳尖,舌头在樱桃四周徘徊打转,小雨紧锁着眉心,像是痛苦,又像陶醉。

  从乳尖吻到乳根,再寻找腋窝,深深吸嗅那玫瑰般的少女幽香,轻轻舔咬那如青草般的稀疏腋毛,不知是怕痒还是害羞,小雨左闪右避不让我舔,我唯有将面门压埋在那小巧的胸脯上寻找慰藉,小雨深情的抱着我的头,彼此相互耳鬓厮磨,轻怜蜜爱,温轻缠绵。

  温存之际,我伸手探入小雨两腿之间,少女最私密的部位被一只男人的脏手抚弄,她本能地一夹,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充份表露小女儿家的心猿意马与忐忑不安。

  我一手按着小雨微微凸出的小丘,然后用力的捽按,小雨立时浑身一抖,整个人如虾米般卷起来。我顺手拉下长裤,中指直入那娇嫩的肉缝之中,跟着温柔地一下一下挖动,每挖一下,小雨就颤动一次。

  挖弄了一会儿,我掏出中指,上面已沾得一团团稀的粘的,我将手指放入口中,那是我亲生女儿蜜壶甘露的独特滋味,我要好好品尝。

  小雨拉开我的手:「不要!脏的啦!」

  「小雨的哪会脏,又香又甜,我要大口大口的吃呢!」我张开小雨双腿,那里已是潮水满渠,我低头尽情吸吮舔食,小雨被我吃得全身僵硬,不知所措的双手乱抓,迷迷煳煳的呻吟着。

  愈湿愈吸,愈吸愈湿,私密处已是一片汪洋,这时小雨已有一点神智不清,腰和腿一下又一下痉挛抽搐,眼睛半闭半开,只懂「不……不……」的呻吟呢喃着。

小说相关章节: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11届(01-最终章)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11届(01-最终章)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