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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1-73章) - 20,1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2920 ℃

               (72)

  王卉还在嘤嘤地哭泣着,不过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现在,她甚至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似乎都忘记了因为什么原因哭的。

  终于哭累了,她也不想哭了,偷偷的抬起头,才发现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王卉突然感觉很无聊,有一种精心化完了妆却无人欣赏的感觉。

  坐起了身子,王卉擦了把眼睛,眼睛很晦涩,估计是哭肿了,就悄悄的下了床,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洗完了脸,王卉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蹲在马桶上方便了一下,突然感觉卫生间的门外好象有动静,王卉急忙站起来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揉了揉晦涩的眼睛,悄悄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开了门,王卉就楞住了,一股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王卉才发现,房间的门被欧阳打开了,而高大的欧阳就赤裸着上身靠在门框看着外面。

  王卉楞楞的看着欧阳的背影,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刚才明明看到他已经睡了,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吵醒了?

  于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边说边走出了卫生间,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拌了个跟头,低头一看,把王卉弄的哭笑不得,原来,这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的地上铺了一床棉被,王卉根本没注意这棉被,所以差点被拌倒,她气恼的问欧阳:「欧阳,你搞什么鬼呢?怎么把棉被铺到这里了?差点拌倒了我,再说你给弄脏了明天怎么跟老霍交代呀?」

  欧阳缓缓的转过身来,嘿嘿地一笑,月光下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笑声里欧阳朝王卉走了过来。

  「你怎么什么事都顾虑那么多呀?难怪你活的那么累,出来玩,开心最重要了,管他什么脏不脏的,我陪你哭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该你陪我了?」

  王卉已经注意到欧阳眼睛里的火焰了,她本能的往后躲了一步,可也仅仅就是那么一步,她就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在无处躲藏了。

  欧阳一步跨上来,一哈腰轻松的就抱起了轻盈的王卉。

  走了两步,欧阳把挣扎的王卉放倒在屋子门口的棉被上,跪在王卉的面前欧阳一把脱掉了自己白色的小裤衩,他又一边伸手去扒王卉的内裤,一边还蛮有诗意的说。

  「让月光佐证,让风儿旁观,咱来一场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会。」说着不顾王卉的挣扎,两把就退下了王卉的内裤。

  王卉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推搡着,可她的挣扎好象更刺激了欧阳的欲望,奋力分开王卉那雪白的双腿,欧阳一头俯冲下去,当他的舌头舔到王卉最柔软的私处时,王卉尖着嗓子轻轻的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欧阳耐心的抚摩着王卉的乳房,舌头和嘴唇在下面卖力的逗弄着,只在A片里看过这些情景的王卉,突然亲身感受到了这样地刺激,极度的激动和兴奋,让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栗,从痛哭的状态,一下子转移到兴奋的边缘,这反差的刺激让她的大脑缺氧,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当欧阳起身攻入她体内的时候,王卉已经兴奋的模糊了意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除了兴奋的大脑,身体的感觉都已经忽略了,她的头仰视着门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皎洁,皎洁的月光透着那片片的树叶照射下来,形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晕,王卉凝视着那月光下的树叶,那椭圆形的树叶,在月光中一闪一闪的,好象千百双晶莹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王卉的身子随着欧阳的冲击而毫无规律的起伏着,那千百双眼睛也就随着她身体的起伏而肆意的嘲笑,在这么多的眼睛的注视下,王卉突然很亢奋,她有些赌气的嘟囔着,来吧,看吧,看吧,来吧。

  王卉突然使劲挺起了腰,两跨也用力的迎合着欧阳的冲击,这下欧阳可受不了了,低吼了一声,一泻千里,他身下的王卉却浑然不知,还在用力挺动着身体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一片乌云悄悄的爬上了月亮的脸,用身体遮住了月亮那原本纯洁的眼睛,大地突然之间一片漆黑,在这漆黑的大地上,有一双眼睛还在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双眼睛还在痴迷的仰望着天际,当这双眼睛再也找不到那皎洁的月光时,泪水悄然流了出来。

  清晨,习习的凉风夹带着清馨的芳草气息从草地掠过,也掠过了晨起人的心尖。

  徐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跑了一圈,回到自己家的车里想换衣服,才把运动服脱下来,车门喀的一声开了,吓的徐闽猛的捂住胸,侧头望去,王卉站在车门外看着她,徐闽忙招呼她上来。

  「你个冒失鬼,吓死我了,我刚要换衣服。」徐闽边忙着换衣服边笑着说。

  徐闽换好了衣服,也没听到王卉的一点动静,就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王卉,这一看把徐闽下了一跳,一个晚上不见,王卉的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简直变了个人。徐闽忙摇着她的肩膀小声的问。

  「喂,你说话呀,怎么了?」内心有一点的不安,徐闽到是不担心王卉遭受到了暴力,因为来的这几个男人,说实话徐闽都接受过,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她最担心的,是王卉昨晚凑巧和凯歌在一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麻烦了。

  当徐闽第二次摇晃王卉肩膀的时候,王卉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說道:「我没什么事,昨晚痛哭了一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时候是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纪念一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好的纪念吧,女人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徐闽看了看王卉,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王卉此刻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在说一些空洞的话来劝慰她,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服,就让王卉在车里等自己一下。

  徐闽跳下车,朝老霍的院子走去,一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里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王卉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王卉的眼睛周围,又把王卉的坐位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着,告诉王卉十分钟就会消肿。

  看着闭目养神的王卉,徐闽开玩笑的说了句:「一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一定会有人心疼的。」

  王卉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叹息着说了一句:「心疼?真要心疼就不会来这里了。」徐闽没看王卉,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老霍的老婆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徐闽有一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凯歌呢?」

  徐闽好象无意的一句调侃,却让敏感的王卉心里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徐闽,当看到徐闽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在闭上眼睛而是看着车窗外。

  晨曦中的原野是那么的宁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么的纯洁,王卉把车窗打开一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了车里,微风里王卉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她对着窗外好象是和徐闽,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活着真好。」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事实上,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

  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有了梦醒了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心里就开始局促不安。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

  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轻松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序也升级完毕。

  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序员,其中一个程序员是个才毕业分来的姑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一家沸腾水煮鱼店。

  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地照顾着两位行长,韩屏拿着一瓶五粮液转着圈地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被眼尖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三个女人,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喝酒,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

  韩屏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旬,韩屏惊异地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

  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着。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么一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

  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一杯,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地谦虚着,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还把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着韩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她把酒喝掉。

  韩屏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长一把拉住。

  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着脸道:「谢谢副行长支持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一贯不支持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嘛。」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說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一张包公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

  副行长拿起酒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眼睛就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

  韩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地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得手乱摇着,嘴里一个劲地推脱着。

  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得掉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那狡黠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来。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

  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

  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了。

  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序员搀扶她,被韩屏推开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序员憋不住地笑。

  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道:「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文包还在储蓄所,程序员过来说:「行长,那程序里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钟的事。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着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

  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序员,叫把韩屏的鞋脱掉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

  女程序员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布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

  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沈,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

  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

  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

  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

  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

  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

  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

  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

  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

  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

  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

  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

  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

  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

  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了决心。

  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

  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

  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

  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

  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韩屏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

  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

  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脏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着伸过去,把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

  心里一惊,忙挣扎着坐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

  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右手紧抓着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在舔着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

  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

  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魇里看到过这一切。

  用力摇了摇昏沈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

  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上来,心里一阵恶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

  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在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里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

  看着韩屏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样,闷疼得难受。

  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上来一样的恶心。

  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在给徐闽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怒。这样的易性癖,作为医生她了解的不少,但却从没真地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恶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韩屏,只是用手抚摸着韩屏的肩膀。

  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能来安慰韩屏,也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韩屏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闽的怀里。徐闽坐在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

  韩屏的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

  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帖在韩屏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闽那关切的眼睛,声音嘶哑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呀?外表看着那么严肃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暗地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恶心……」话没说完,喉咙里就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们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的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亵那么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恶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信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地不想接这个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也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徐闽笑着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们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别的话题转移了韩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到了一丝暖意。盯着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才洗完澡的徐闽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发呆的韩屏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会也去那个呢?」韩屏转过头来,看着徐闽认真地问。

  看着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徐闽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

  徐闽和女儿说话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

  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海的天空上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汇集成蔚蓝的海,海才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我爸爸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候住的家属区里,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有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爸爸去了。」

  「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妈前一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

  「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会由衷地表扬我。」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好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立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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