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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1-73章) - 14,1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4900 ℃

               (61)

  昏黄的晚霞里,陶铭萧的眼神也格外的迷离,几听啤酒下去,非但没让他迷糊,反倒越喝越清醒。看着身边略显忧郁的凯歌,摇头晃脑已经半醉还在喝着的欧阳,陶铭萧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刚才去小树林的两个女人回来了,王卉坐下来就拿起一杯红酒。

  凯歌看着老婆又拿起酒杯,身子欠了一下想去制止,但终究还是没动。

  韩屏也拿起了一听啤酒,和王卉碰了一下杯,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仰头把酒送进了嘴里。

  那动作,绝对不是正常喝酒的动作,那分明是想麻醉自己。

  看到这些,陶铭萧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起身过去和欧阳低声商量着什么。

  半醉的欧阳开始拼命地摇头,后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四处看了看,十个人几乎都歪歪斜斜了。看身边一地的酒瓶,看来这个下午还真没少喝,也就对着陶铭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陶铭萧走到徐闽身边,蹲下来轻声对徐闽说:「今天下午都没少喝,再开车不安全,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宿营了。你们女人住两顶帐篷,男人睡车里,晚上要去方便的时候相互照应一下,记住,别走太远。」

  徐闽用探询的眼神望着陶铭萧,那眼神分明在问活动是不是取消了。

  看到陶铭萧冷静又果断地点了一下头,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立刻起身,走到王卉和韩屏身后,搂着两个人的脖子说:「少喝点,一会还有篝火晚会呢,晚上不走了,就在这睡,咱们三个人睡那个大点的帐篷,月亮和缨子她们姐俩睡那个小的。」

  王卉转头看着徐闽,徐闽会意地拍了她一下,点了点头,聪明的王卉就明白了,今天晚上没有那个活动了,也不用麻醉自己了,于是对徐闽感激地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韩屏却举起酒杯嚷道:「卉姐,咱还没喝好呢,你怎么就不喝了,来徐姐,咱三干一个。」

  看着小脸绯红的韩屏醉态可掬的样子,徐闽和王卉都笑了起来。

  徐闽在她脸上拧了一下,站起来找月亮去了。

  王卉抢下她的啤酒,趴在她耳边小声告诉她:「傻丫头,别在灌自己了,晚上没那个活动了,咱也不用麻醉自己了。」

  韩屏立刻瞪大眼睛盯着王卉楞呵呵地大声问了一句:「真的呀?」声音大得几乎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王卉赶紧一把按住要站起来的韩屏,同时小声啐了她一口:「呸,你不能小点声呀,怕没人知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韩屏这才左右看了看,伸了下舌头,趴在王卉肩上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看到老婆有了笑脸,凯歌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才感觉肚子有点空。

  原来自己一直担心老婆,所以只闷头喝了一听啤酒,根本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心安定下来了,才感觉到饿了,于是坐直了身子开始吃东西。

  耳边却听到陶铭萧说:「今天下午太开心了,所以大家都没少喝,这样再开车去宾馆就不安全了啊,所以晚上就在这宿营。女人住帐篷,咱们男人睡自己的车里,等天完全黑下来,再开个篝火晚会,唱歌跳舞侃大山,别的活动就取消了啊。」最后一句陶铭萧明显加强了语调,所有的人也就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凯歌刚才还为老婆的笑脸而开心,现在这个消息又让他的心有了一些惆怅,看了看缨子那丰腴的身躯和月亮坚挺的胸脯,不由怅然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在应和他,身边的江鹏在喝掉一听啤酒后,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黑色的夜幕终于沉重地降临了,小河边燃起了一大堆篝火,橘红的火光染红了每一个人兴奋的脸庞,也点燃了被酒精浸泡过的心境,于是小河边又开始了异常的喧闹。

  欧阳汽车里的音响播放着配唱的音乐,不管会不会唱,不管唱得好不好,几个人都去抢麦克风,每个人的歌声里都带着七分的醉意,凯歌的歌声更是充满了酒味,已经找不到调门了。

  还算清醒的几个人已经笑得上不来气,可凯歌还是一副明星的派头般一本正经地唱着自己都找不到调的歌,他是难得这么放肆喝酒,更难得这么撕去伪装开心地撒欢,所以他不在意别人的笑和调侃,就象吸毒后的幻觉一样把自己陶醉在一种忘我的状态里。

  王卉在旁边看着他,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有一些的苦涩,她的眼神在闪烁,闪烁的眼神在火光中泛着亮点,让人琢磨不定。

  陶铭萧可能是最清醒的一个人了,喜欢安静的他,远远站在火光映不到的黑夜里,靠在汽车上注视着这一切,仿佛那喧闹离他很遥远,仿佛那喧嚣和他无关与他陪伴的,除了夜色,就是手里的一听啤酒。

  刚刚仰头喝下啤酒,旁边有人又送上来一听,陶铭萧侧头一看,陈飞扬手拿两听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边。看了看成熟沉稳的飞扬,陶铭萧没说话默默地接过啤酒,打开,和陈飞扬碰了一下,喝下去一小口,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欢乐的篝火。

  「陶兄,你为什么取消了今天晚上的计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喝下一口啤酒,陈飞扬轻声问道。

  陶铭萧没有转过头来,眼睛依然看着那熊熊的篝火和篝火边上醉歌的人们,他的回答在这沉静的夜色里如同飘自夜空一样的冷静:「飞扬,你注意到王卉和韩屏的表情了吗?她们的表情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几乎我每天都能看到。王卉和韩屏刚才喝酒的时候,哪里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灌自己,想麻醉自己,她们的表情就象在手术台上等待麻醉的病人一样,有惊恐,有害怕和不安,但是又有一点点的期盼,毕竟手术过后就有了新的希望,这时候人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停顿了一下,陶铭萧回头看了看陈飞扬,后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陶铭萧拍了飞扬肩膀一下道:「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个王卉的眼神,其实她和徐闽性格有点相似,都是看着柔弱,但骨子里坚强叛逆。但她又和徐闽有不一样的地方,徐闽的坚强叛逆是一种男人般的性格,这和父母从小把她当男孩子抚养有关系,所以你看徐闽看人的眼神是长久的,她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一定会紧紧地盯着你。」

  「而王卉不一样,你没注意到吗?她看人的眼神经常是闪烁的,也可能和她做教师的职业有关系吧,她要经常用眼神来巡视她的学生,我是宁愿这么想她,不然她就很可怕。」

  陈飞扬听了这话愕然地回过头看着陶铭萧,似乎不太相信地问:「怎么会可怕?你太危言耸听了吧?」

  「不是,王卉的性格本来就内向,但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偏激,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如果这样内向的人,眼神再那样地闪烁,就说明她主意比较正,这样的女人做事就容易走极端。韩屏和王卉不一样,韩屏是既爱热闹又没什么主见,对老公比较依附,所以韩屏有着她这个年龄的女人里面少有的单纯。」

  「而王卉有自己很独立的性格,看她和凯歌今天的表情,他们之间是有问题了,但王卉绝不是心甘情愿地来玩这个游戏的,所以刚才她是很后悔的。那如果我们今天晚上真的玩了游戏,我怕她会反应很激烈,那样不是要很麻烦?我注意到了徐闽告诉她取消活动后她的表情,又是感激又是释然,说明我的判断是没错的。」

  听了这话,陈飞扬吸了口冷气,拍了拍陶铭萧的肩膀敬佩地说:「你不光是个最优秀的麻醉师,更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

  陶铭萧也展颜一笑道:「你以为麻醉师全是靠药物麻醉呀,有时候也靠语言催眠的,告诉你,一个好的麻醉师都是合格的心理医生,病人在手术前最先接触的就是麻醉师,不懂点心理怎么来安抚病人?」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才要说什么,那边月亮大声喊着他们,两个人只好走了过去。

  夜更深了,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也疲倦了,变成了暗红的碳火,寂静流淌的小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大家也折腾累了,轻微的鼾声应和着杂乱的小虫鸣叫的和弦,使那潺潺的流水也变得充满了音乐的旋律。

  韩屏就在这旋律的陪伴下晕忽忽地进入了梦乡,这个梦是粉色的,梦里,迷糊糊的,她感觉有只手轻柔地摸上了她的乳房,那手抚摸得很柔软很细腻,也抚摩得很到位,让她的心弦轻轻地颤动了。

  在梦里她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在抚摸她,是江鹏吗?肯定不是,江鹏的抚摩虽然温存,但比这手有力,江鹏总是习惯用大手整个握住她的乳房去揉搓。那是初恋的那个小男孩?也不是,那个小男孩的抚摸是毛躁的,手也没这么柔软。那就是有过一夜的欧阳?可是那欧阳更喜欢用嘴去吻乳房。

  那会是谁呢?韩屏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可是越是努力眼睛就越是难以睁开。而且这温柔的抚弄加上酒精的作用,韩屏的身体开始要燃烧,嗓子像着火一样的焦烤,一股热流从乳房向小腹窜了下去,浑身躁热得让韩屏不由的喊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漆黑的一片。

  耳边听着规律的蛙鸣,好一会韩屏才想起身在何处,眼睛也慢慢适应黑暗。

  侧头望去,睡在自己身边的原来是徐闽,她的手不知道怎么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正轻柔地搭在自己的乳房上。

  发现是徐闽的手,韩屏惊得猛然坐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胸口呆呵呵地发愣。

  怎么徐闽的手会这么温柔,难道刚才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梦境?可是,刚才徐闽无意的抚摸,怎么会让自己有那样的反应?好像很就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恍惚还记得,自己才上大学那会,晚上睡觉以前,有过这样抚摸后的快感,可那时候自己是青春期呀,现在这算什么呀?想到这,韩屏的脸着火一样的热。

  徐闽翻了个身,嘴吧嗒了一下又沉沉地睡去了,韩屏紧张的心随着徐闽均匀的呼吸而安静了下来,在徐闽的身边悄悄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刚才的梦境又浮现在脑海,被徐闽抚摸的感觉让她有点渴望了。

  徐闽仰面睡着,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韩屏望着徐闽的侧脸,有一点点怅然,刚才被徐闽梦境里抚摸的感觉这一会突然消失了,消失得很飘渺,飘渺到只有影子而感觉不到温情。

  韩屏于是叹息了一声,侧身过去,把后背无奈地扔给了沉睡的徐闽。

  韩屏这么静静地躺着,头有点疼,最主要是心乱,乱得睡不着。无奈地来回翻着身,看着香甜沉睡的徐闽,韩屏有些气恼地轻蹬了她一脚。

  徐闽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过来,一只手无巧不巧地正好又搭上了韩屏的胸前啊。

  韩屏感到身上一紧,屏住了呼吸,偷眼看了看徐闽,看不太清,但听那均匀的呼吸感觉是睡着了。

  韩屏于是轻轻拿起徐闽的手想给扔回去,不料这一动,徐闽把身子更侧了过来,那手也就不知道怎么伸进了衣服,指尖正摸到了韩屏的乳房上。

  韩屏无力地放下了手,沉重的呼吸一下,那酥软的感觉又袭上来心头,于是就闭上眼睛,放松了自己的身子,懒洋洋地歪过头去,把这只手想象成一个温柔的男人,让自己慢慢在感受中睡着。

  这个清晨的小河边,没有了鸟的鸣叫,因为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漂起了小雨微风吹过,帐篷里的人都不觉打了个寒战。

  徐闽第一个坐了起来,掀起帐篷的小门帘看了看外面。

  雨虽然不大,但很细密,雨雾中视线都很模糊,赶紧拉上帐篷,韩屏和王卉也都坐了起来,三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抱着膀子挤到了一起,韩屏哆嗦了一下,愁眉苦脸的对徐闽说:「徐姐,我想上厕所,这可怎么办呀。」

  徐闽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了车里睡觉的陶铭萧,让他把车里自己的遮阳伞给送过来。

  一会的工夫,一阵马达轰鸣,陶铭萧开着车把伞送了过来,还给扔进来一条毛毯,韩屏举着小遮阳伞跑出去方便了,王卉和徐闽钻进毛毯,徐闽关切的问王卉:「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感觉你老是翻身。」

  「换个新环境肯定睡不好。」王卉叹了口气。

  「不是吧,你肯定还有心事,听你老是叹气,是不是紧张害怕?」

  王卉把头转过来,心情复杂地看着徐闽,终于下了决心一样,问徐闽:「那种事到底什么感觉?我总是感觉象做噩梦一样的荒唐呢?说不熟悉吧,又认识,说认识吧,又不熟悉,再说,这,这,唉我都不敢想,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就和男人上床,这算怎么当子事呢?」

  「那你怎么还来了?看凯歌的样子,不是那样暴虐的人呀,不会是他逼你来的吧?」徐闽笑着问王卉。

  王卉平躺了过来,眼睛盯着头顶的帐篷,恨恨地闷声道:「就是他逼的,他没用暴力,但他用行为,用无形的手把我推来的。」说到这,好像心里有了无限的委屈感,鼻子一酸,不由自主的抽搭了起来。

  徐闽支起半个身子,俯视着王卉的脸,她已经大致明白了,肯定是凯歌外面有了情况,看来这个女人是为了报复才来的,不禁有点为这个看似可怜的女人担心起来,于是凑过去,搂着王卉安慰道:「别难过了,现在这样的事太多了,你是亲眼看到他的吗?」

  王卉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头说,「我是没抓住他,但是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他一定是那样的。」

  徐闽笑了起来道:「第六感觉?你还特异功能呢,你的感觉就那样准?别傻了,还老师呢,这么多疑,没亲眼看到,就什么都不是,再说了,也不能这么报复他呀,要早知道你们是这情况,鬼才带你们来玩呢。」

  王卉抹了抹眼睛,看着徐闽好奇地问:「为什么?」

  徐闽才要说话,韩屏钻了进来,大惊小叫地就往毛毯里面钻,徐闽把毛毯往韩屏身上一蒙,起身也去上厕所。

  才出帐篷,身后王卉紧跟着钻到了雨伞下,徐闽看了看还眼圈通红的王卉,理解地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向前面的小树林跑去。

  蹲在树林里,王卉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为什么说知道我们这种情况就不带我们来了?」

  「玩这种游戏需要的是一种境界,夫妻间要理解和认同,要和睦,这样才不会出现副作用。像你这样是为报复而来的,那今后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王卉,听我一句劝,夫妻之间最好少一些猜疑,再有,我感觉你以前太封闭自己了,你的中心就是一个家。爱家是没错,但不论什么事,都有一个度。」

  「过了这个度,那就是愚,你爱家,爱凯歌,爱到了把自己都忘记了,那一旦有一点不如意,你肯定受不了。现在的男人是生活在一个世俗的社会里,这个社会是五彩缤纷的,他们的眼神难免旁骛,你要是强把他们的头扭回来,那他们的心也会飞走。」

  「而你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单一色彩的套子里,你自己不觉得,可你的爱人就会觉得乏味。饺子再好吃,总不能天天吃吧,即使你每天变化里面的馅,但那还是饺子,还是会把人吃腻的,你说呢?」

  王卉傻楞楞地听着,都忘记站起来了,徐闽笑着拉她一把:「快起来吧,你不冷呀?」

  王卉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也立刻有了冷意,望着灰蒙蒙的天,感觉心都是凉的。

  雨还是不紧不慢地下着,徐闽的花布遮阳伞根本挡不住这细密的雨水,等两个人跑到帐篷的时候,衣服已经湿了。

  进了帐篷,徐闽急忙脱下衣服钻进来毛毯子里,王卉却抱着膀子蹲在一边看着她笑,徐闽瞪了王卉一眼:「傻呀你,还不脱下衣服钻进来?小心感冒。」

  「大白天的,不好意思,万一他们谁进来怎么办?」王卉红着脸嘟囔着。

  「你呀,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们谁进来能不先打声招呼?你这样弄感冒了哪多哪少?真是的!」

  王卉想了一下,犹豫着把外衣脱了下来,赶紧钻进毛毯,韩屏哈哈笑着把脚丫子伸了过来,徐闽也伸过手来假装要解她的胸罩,三个女人嘻嘻哈哈闹到了一起。

  手机响了,是陶铭萧打来的。

  雨这么急,没办法拆帐篷,就在这在呆一上午,让徐闽去拿点面包当早餐,看到两个人衣服都湿了,韩屏自告奋勇打伞去拿面包。

  趁韩屏出去,王卉把刚才在树林里的话又提了起来:「你说,我该怎么办?是退出回去,还是?我真的好乱。」

  徐闽把热乎乎的身子挨了过来,趴在王卉的耳边小声问:「你和我说实话,除了凯歌,你这辈子还有别的男人吗?」

  王卉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别说有了,我和男人握手都有数的。」

  徐闽咯咯笑了一会,拍着王卉的肩膀说:「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反正都走到这了,就当是旅游了,不愿意那样就不去参与活动,我去和他们说明白你的情况,大家会谅解的。其实要我说呀,咱这几个男人都挺优秀的,人这一生就那么回事吧,谁能给谁保证呀,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开心,怎么样都好,你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王卉耳朵听着,没回答,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顶棚,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仿佛去选择一件终身大事一样,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同时转过头对徐闽道:「我是该为自己潇洒一次了,谢谢你,和你们比,我真的是白活,今天开始,我和你学开车,和韩屏学化妆行吗?」

  徐闽没等说话,韩屏闯了进来,愣头愣脑地问:「卉姐,你要学什么化妆?你要开美容店不当老师了?」王卉和徐闽哈哈大笑起来。

  夜晚的江城,宁静而美丽,街上的行人悠闲自得,绝没有大都市的喧嚣与忙碌,那穿城而过的松花江,带着清凉和宁静。雄伟的江桥上如繁星一样的灯火,眨着好奇的眼睛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在这灯火的注视下,五辆车驶过了江桥。

  车里的女人都好奇地趴在车床上欣赏着美丽的江城夜色,悠闲的人们和美丽的夜景让大家忘记里旅途的疲倦,韩屏和月亮更是兴奋得唧唧喳喳到处指点着。

  前面的车里,陶铭萧在用手机和欧阳联系着,本来大家都想在市中心吃饭休息,但陶铭萧和欧阳商量后还是决定去旅游区休息。

  陶铭萧心里清楚,这几个男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今天晚上势必要有活动,而这样的游戏毕竟不是光明的,弄的不好将后患无穷,所以和欧阳商量后,他们还是决定把休息地点设在了市区几十公里以外的松花湖旅游区。

  好在欧阳来过一次,对道路还算熟悉,所以没费什么周折,晚上九点大家顺利到达了旅游区,在泰达大酒店。照例各家开好了房间简单梳洗后,集中到了酒店的大堂里,出人意料的是,王卉竟然表情轻松地先下来了,倒是凯歌有点沮丧地跟在后面。陶铭萧看在眼里,心中嘀咕了一句,最难揣测妇人心。

  一家饭店的包房里,十个人围坐到一起,听欧阳介绍着这里全鱼宴的特色,王卉笑咪咪的听着,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轻松,借以掩饰内心的恐慌。

  不用看,她能感觉到凯歌在注视她。

  刚才在房间里,凯歌曾很可怜地和她商量退出游戏,看来他是真的后悔了。

  这一刻王卉有点看不起这个男人了,觉得他太没有主见没有骨气,这时候退出,早干什么去了?现在退出还有可能吗?再说凭她对丈夫的了解,这时候真的退出了,那以后回到家里,这个男人还是会后悔没有参与,甚至会更加的后悔。

  这一刻,王卉感觉自己以前那么熟悉热爱着的丈夫,是那么的自私和懦弱,那个女人的影子又及时浮现出来,这让王卉有点痛恨凯歌。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王卉突然有了一点畅快,好像出了一口闷气一样,眼神都变的有了光泽。

  凯歌看着王卉明亮的神情和开心的笑容,懊丧和痛苦让他的心在翻腾,那一道道精美的鱼端上来都没引起他的注意,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来那么期盼的聚会,真的就在眼前了,自己怎么反到这么害怕?这一刻他才真的感觉到,老婆还是很可爱的,自己还是爱她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是自己走的路,多苦的果自己都得咽下去了,但愿这只是个游戏而不是噩梦。想到今后,凯歌打了个冷战,虽然包房里很温暖。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凯歌这才回过神来,是欧阳端着酒杯在看着他,环顾四周,原来自己刚才太走神了,大家都端着酒杯等着他呢,慌忙举起酒杯,尴尬地和大家寒暄着干了一杯苦涩的啤酒。

  可能是旅途有点疲乏,酒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连平时那么喧闹的韩屏和月亮也都文静地只顾低头吃东西。

  欧阳了看大家,爽朗的大笑着道:「我说,都饿了还是都累了?怎么都不说话呢?喝闷酒可容易醉人的,咱们还是来点什么游戏助兴吧,谁有好点子出一个吗,不然讲个笑话也行呀。」

  看还是没有人附和,欧阳有点郁闷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为了这次旅游的愉快,为了新认识的老朋友,大家干一杯吧。」

  众人都站了起来,一杯酒干下去,凯歌呛得咳嗽起来。

  看着气氛实在是上不来了,陶铭萧沉稳地开了口:「看来大家都有点累了,那就别再喝了,直接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可以晚点起来,十点到酒店的大堂集合女士们请先回各自的房间去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女人站了起来,只有徐闽还稳坐在那里,看了看月亮她们,徐闽温柔的一句话出口,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今天咱们改个规矩,现在请你们大老爷们回房间去等着吧,由我们女人留下来决定游戏的规则。」

  月亮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万岁,和同样兴奋的缨子跳起来拍着手。

  王卉也明白了过来,但她没什么反应。韩屏有点懵懂的看着她们,这几个男人,相互望着,吃惊的脸上都是一副尴尬的表情。徐闽这女人,怎么想出来这么个主意,大家用探询的目光一起注视着徐闽,徐闽倒是很冷静,悠悠地道:「凭什么老是你们男人主动?今天咱就换个游戏规则,由我们女人来决定。」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欧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事怎么好由你们做主?别闹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话音刚落,月亮就抢白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主?今天我们还就做主了你们快请吧。」

  陶铭萧看了看懊丧的欧阳,又看了看那哥几个,没言语,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这事她一定是酝酿了一路了才能实施的,于是无奈地把房门卡拿出来扔到了桌子上,刚要转身,徐闽叫住了他,看着那几个掏房门卡的男人,徐闽恬然一笑:「你们把房门卡收好,省得一会回去都喊服务员,我相信你们回房间后不会在里面把门锁死的。回去等我们吧,耐心点,也许我们还要尽情地喝一会,恕不招待男士,再见。」

  相互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五个高傲的男人,垂着头叹息着鱼贯走出包房。

  门口,欧阳回头扫视了几个女人一眼,说了一句话:「算你们狠。」

  门关上了,除了沉稳的王卉,那四个女人都兴奋地叫着跳着,缨子抱着徐闽开心地说:「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绝了,佩服佩服,真开心死了!」

  徐闽看了看静静微笑着的王卉问:「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王卉歪头想了一下,慢悠悠的说:「是个好主意,起码让我们女人有点自豪感,还很开心,但是,也不只过是个形式而已。」

  看大家都在疑惑地注视着自己,王卉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头低了下来不再说话。

  徐闽咯咯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其实真的只是个形式而已,再怎么说这样的事主动权还是在男人手里,我不过是想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再有,也是为咱们图个开心,干吗咱们老是做他们大老爷们的傀儡?干吗老是他们说了算?今天咱就让他们等着。咱们历史上不是有开心的女皇武后吗?今天咱就做一回开心的女皇,来,喝酒。」

  五个女人又坐了下来,这次的气氛到很是热烈,几个女人围绕着徐闽说着笑着闹着喝着,徐闽俨然是这几个女人里的头儿了。看那瘦小纤细的徐闽,神情眼神却都有男人的气概,想到帐篷里被她无意的抚摸,韩屏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好在有酒精的遮掩,谁都没注意。

  闹够了也喝够了,徐闽清了一下嗓子,压低声音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该休息了?你们都能记住自己家的房间吧?」看到大家都点了点头,徐闽从包里拿出钢笔,又从电话本上撕下来五页,把五个人的房间号写下来,揉搓成纸团,扔在桌子上。看了看几个人严肃的表情,扑哧的笑了:「这又不是抓阄炸碉堡,都那么严肃干什么?谁先来?」

  韩屏吞吞吐吐的说:「徐姐,不抓不行吗?今天挺累的。」

  徐闽掐了她的脸一下:「除非你自己在开个房间单独睡,不然怎么办?来吧谁先来呀?」

  看大家都没反应,徐闽把一只瓷汤勺放到了桌子上,一边转了一下,一边嘟囔道:「要是祖先知道他们发明的指南针让我们玩了这样的游戏,还不气的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打我呀?」

  汤勺转了一圈半,勺柄指向了月亮和王卉座位的中间,月亮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王卉,哈哈笑着伸手抓了一张纸条。在徐闽眼神的注视下,桌子上的纸条都到了各人的手里,徐闽小声道:「大家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房间,如果是就放回来重新抽,不是就一个个回自己抽到的房间,祝各位好运。」

  看到几个人打开纸条又后没什么异议,徐闽一指月亮道:「还是从你先开始走,月亮,晚安,开心同志们。」这一次,除了月亮,在没有人能笑出来,王卉强做镇静,内心却狂跳不已。

  韩屏虽然经历过一次,但还是紧张得手脚发抖,一只手不自觉地去拉徐闽的衣袖。

  只有缨子还是微笑着,徐闽看了看韩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象是在安慰她又象是对王卉说:「别紧张,谁规定只允许男人去潇洒去风流?只要活得开心,男人女人都有这样的权利,明天早上起来,天还是蓝的,也许比你以前三十几年看到的天都要蓝,走吧。」

  陆续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徐闽和王卉还坐在这。

  徐闽看着王卉,王卉低着头不说话。

  徐闽也很了解王卉这时候复杂的心情,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回房间。于是就默不做声地陪在一旁,拿出手机摆弄起信息来。

  王卉楞楞地坐在那,心里烦乱极了,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好。看着陆续离开的几个姐们,她知道这个大幕已经拉开了。自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不定凯歌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温柔乡。

  想到这心里就开始翻腾,偷眼看了一下自己抽到的房间号,猜想会是谁呢?肯定不会是凯歌了,那么另外四个男人,会是谁在等待着自己呢?说实话,这几个男人都很优秀,自己也都不讨厌。可是,不讨厌是一回事,去和他上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想到上床,王卉的脸就烧得滚烫,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徐闽。她还在手机上摆弄着,莫非是在给她老公陶铭萧发信息?

  不可能,因为刚才都宣布了,进房间以后都要把手机关掉的。那这么晚了会是给谁发呢?是不是情人?想到这王卉突然忘掉了自己的烦恼,很想过去看看徐闽在给谁发信息。

  这时候徐闽也正好问王卉的手机多少号,王卉犹豫了一下,因为好像有规定不让私下联系,但一想,那可能是指的男女之间,也就把号码告诉了徐闽。

  马上,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王卉打开手机,原来徐闽是给自己发的短信啊。

  上面写道:「人生苦短,好时光更短,与其为男人的放纵而伤心,不如和他一起把快乐和刺激分享,可能这样他反而会留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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