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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拳】(章十二 梦中行) - 1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9380 ℃

作者:hacmp               

 

 2011年/4月/26日发表于SexInSex本站首发

              章十二 梦中行

  混沌、眩晕,像在一个很长的隧道里穿行,前方很远的地方有光,幽幽如将坠的残星,他竭力挣扎,却身不由己。

  温煦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空气中有野草甘甜的气味,抬头看的时候,远远的看见高耸的白色佛塔,四周全是金红色的屋顶,翠绿的琉璃瓦,身下的建筑门户高大,又尖又圆的膨大顶部敷了厚厚一层金粉,再远的地方,是青黄的草甸,一直延伸到雪山脚下。

  戈蓝措。

  莫名的,脑海中映出这么一个名字,李剑履认出这个地点,几百年前大雪山下,他遇上了青冥剑的主人,也是在这里,开始了和真武七剑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自己身在一座大殿的屋脊上,许多黄袍的僧人进进出出,袒露出半边胳膊,他撇了一眼自己,赫然也穿着一件红边的黄袍,灰色的上衣和绑带的裤脚,大惊之下摸了摸头——所幸的是,脑袋上没有戒疤,只是头发像是新剃过的一般,摸上去刺刺的。穿着这一身僧袍是要做什么去?他的脑子一阵眩晕,抽离感让他意识到这并非真实的世界,这是一个可能存在致命陷阱的幻境。

  被真武秋露击中的那一下,其实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秋露剑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在攻击的一刹那将你送入最深沉的幻境中,那可能是你熟悉的地方,也可能是潜意识当中不曾到过的所在,不管怎样,在那些世界里,你会像真实的存在一样生活,一样吃饭,一样行走,一样和人们发生种种恩怨情仇的故事。

  「如入睡梦中,造作种种事,虽然亿万岁,一夜终未尽. 」

  然而危机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等着你,在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没有人能一直保持警戒的状态,他们也许在寻找突破幻境的办法,也许试图等待术法的效力消失,但最后,无一例外的,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幻境会给出必杀的一击,杀死那个迷失於幻境中的人。

  这不是玩笑,虽然你的身体从未真正存在于幻境,但一旦精神面临死亡,你的身体也会跟一起毁灭——也许只有一种不同,在现实里死亡,多少会留下伤痕,而这样的死去,只像是睡着了一般,连最厉害的法医也无法看出破绽,只有死者嘴角边那一丝神秘的微笑,会让人感到一点蹊跷. 死?李剑履没想过这种结局,他也绝不愿意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但他试图挣脱这个幻境的时候,却颓然发现自己无处可以着手——就像勇士进入了迷雾之中,他的戈矛横在手中,他的眼睛锐利坚定,但他面对的是无影之敌、无物之阵,他的挣扎、愤怒和嘶吼都不会有什么反馈,也许只有静待那死亡来临的一刻,才能看出这幻阵的奥秘。

  事到临头,也只有随遇而安。李剑履摇摇头,将眼光投向远处,佛寺庙宇之外,另有两条街道,一个临时的集市,更远的地方,是新起的楼阁,外面驻紮着整队的军士——那些军士的营帐外头树立旌旗和节杖,许多彩色布条一节一节地连在一起,随着春日近夏的风飘摆着。最显眼的,是营门口那一杆黑底金边的大旗,上面用闪亮的银线绣着独脚的龙,它隐身在云雾里,俯视下方的生灵,庄严的神态代表它无上的权威。

  「云水怒龙」,李剑履知道,那代表着当时势力最大的中央王朝,他们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从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不会错,一定是为了「那一件事情」。

  「嘿,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地方。」他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自己曾经过的岁月,对他来说,来到这种时空远比被丢到什么不知名的幻境中好的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在这幻境之中找到那唯一可以离开的秘密出口。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这一定是为了迎接新诞生的法王。」他仔细搜寻,果然在「云水怒龙」旗的旁边看见另外一杆较小的旗帜,天青色的底面上金色的北斗七星异常显眼,那是真武七剑的标记。「果然,连他们也来了,一切都和那时候一模一样啊。」

  如果一切都和当日一样,自己突破幻境的契机会在其中吗?不管怎样,他决定前往一试。

  飘身从大殿的顶上跃下,混在人群之中,谁也没有注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喇嘛,他在军营前徘徊了一阵,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你是说那些道士?」士兵斜着眼睛看他,「他们还在不老泉呢,法王也要在那休息一晚,明日才来。」

  「不知道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另外一个抱怨道,他用短柄的枪桿挠了挠背,「这些道士,架子还真大呢。」

  「听说是国师亲自请来的,如果不是他们一路护卫着法王,换了别人,也没办法安全的到达这里吧。」第一个答话的士兵道。

  「可不是?一路上尽是马贼盗匪,还有些来历不明的傢伙,说也奇怪,法王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多人打他的主意啊?」

  「听说就是个小和尚,喏,和他似的。」士兵指了指李剑履,又以手掩嘴,故作神秘地说道,「老法王死了以后,转生在一个牧羊人家里,听说呀,那些贼人是觊觎他带在身边的宝贝呢!」

  「我才不信这话,谁能带着东西转生啊?」

  「这也都是传说,传说而已嘛。」

  ……

  原来如此,李剑履合十行礼,转身走开. 不老泉?这么说他们还在镇外。那是一个天然的地热温泉点,离镇子只有不到三里的路程。

  李剑履到达不老泉的时候,天色刚近黄昏,一道道红霞铺满天边,像翻滚的火焰。高墙围起的小院错落有致,可以看见重簷露出黑灰色的一角,风铃的声音叮叮噹当,清脆悦耳。

  不老泉的泉眼有八处,院落也依次而建——最大的一个无疑是法王所在,每个院前都有劲装结束的青年人看守,一个个身形矫健、气脉悠长,显然都有武艺在身。李剑履并没有向着最大的院子走去,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人身穿灰色土布袍,头戴圆顶无边的帽子,一面贴着墙根走,一面四下张望,神色猥琐而又慌张——让人想到入夜前在鶏舍外等着主人离开的黄鼠狼,李剑履跳上屋顶,远远地跟着两人。

  「兄弟,你说的就是这地方?」红鼻头,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说.

  「没错,我探过几次了,那些牛鼻子就住在这。」另外一个是微胖的麻子脸,他在前头带路,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眼中贼光闪闪。

  「嘿嘿,那我们前次看见的两个美人……?」小个子笑道。

  「这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另外一个住在靠近行馆的院子,我怕不好下手呀!」麻子说道。

  「哼哼,若说咱们黑山二鬼怕过谁来?这些牛鼻子仗势欺人,伤了我家弟兄不说,还放言追杀我们!」小个子将两手虚抓,恶狠狠地说道,「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个好看!」

  「嘿嘿嘿……一会儿咱们将那美人放倒,好好的乐上一乐,再剥光了绑在行馆门口,看他们真武七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麻子脸想到淫邪之处,胖脸上都放出了油光。

  「说起来,那两个美人真不错,一个好像瓷娃娃一样粉嘟嘟的,另外一个,怎么看都像画里的仙子,那是怎么形容的来着?」小个子抓耳挠腮。

  麻子脸却脸色微变:「别看她们长得好看,可大意不得!黄风寨的三个寨主怎么样?厉害吧?被那个大妹子一剑挑了两,剩下一个没了鼻子,至今疯疯癫癫,好不淒惨!」

  「怕什么?别忘了咱今天带了什么来,嘿嘿嘿,这宝贝可是我千辛万苦从『北地狐狸』那里搞来的。」小个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李剑履探头细看,玉瓶大肚细颈,雕琢十分精緻,淡绿色的瓶子上用软木塞子封口,却看不出里面是些什么。

  淫贼?李剑履笑了,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说不定能赶上个英雄救美呢!他没惊动两人,由着他们继续说下去。

  小个子将玉瓶晃了晃,得意地说道:「『北地狐狸』的名头你知道吧?这十年来最有名的採花贼,给他看上的姑娘,一个个哭着喊着投怀送抱,没一个能脱了手的,靠的就是那一身出神入化的下毒功夫。」

  「下毒?」麻子脸凑过脸来看了看,淫笑道,「怕是春药吧?」

  「嘿嘿,意会就好。」小个子不等他多看,将瓶子塞回怀里,「这是『北地狐狸』那廝特为侠女们准备的,功夫越高,发作起来越是厉害,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吧,那大胸妹子肯定还求着你插她呢!」

  「哇,那简直是死了也值啊!」麻子脸走到拐角处,细看墙根的标记,回头对小个子说道,「对了,就是这,你说,咱今天先对付哪一个?」

  「选那个胸部大的。」

  「那就是她了!」麻子脸笑道,「每天将晚的时候,她们都会回来休息,女冠单独住一个小院,嘿嘿,一会儿咱们埋伏在后面……这么……这么着……」

  话声细碎,听不真切。李剑履从簷角下望,只见两人头凑在一块,说到得意处,麻子脸连连淫笑,而小个子则不住地点头,过一会儿,两人勾肩搭背走远了些,他才从藏身处略抬起头来,看见灰色的身影在坊角一晃,似乎闪进了某座小楼之内,他忙尾随而去。

  在不老泉有八座较大的院落,多是行商所建,最大的一座名为「仙尘」,现在被当做是法王的临时行宫,而其余几座,多为随行人员和护卫的道人们所居,眼下的这一座,便是名为「绿苔」的小小园林。说是园林,也不过是两座四合院并立而成,打通了前后院,收拾收拾周围,堆了土山,种上春棠秋菊,点置了亭台楼阁,尤其在两处天然泉眼的地方,砌好了水池,春寒未去的晚间,水汽蒸腾而上,朦胧花树之中,宛然有登仙之感。

  李剑履在山墙上向下看去,两人消失之处,是当地人称为「漏角天井」的小院落,院子里花树萧森,只有两只母鸡在地面闲走,头一伸一伸地啄地,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去哪了?他正纳闷,却听见内院传来轻细的响动,原来两人贼胆包天,竟然穿过漏角天井直达内院,天井中一个小女童儿昏睡在地,手上的篮子也落在一旁,显然是被点中了穴道。

  「嘿嘿,这女道根本就是毫无戒心,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小童儿服侍,两个男仆都在正门口,想来是不愿意他们进来,这倒是方便了我们两。」麻子脸四下张望着说道。

  「可不是?而且最妙的是,她住的屋子在后面,一会儿就算喊起来也没人听见。」小个子窃笑不已,「长夜漫漫,咱可有得乐啦。」

  李剑履趁着他们还在张望的时候,直奔主楼而去,这座后院同样是依着「三坊一照壁」的模式建筑,所不同的是,照壁和另外一座四合院的后罩房取消,用带廊子的院墙相隔,中间以一个月洞门相连,如果这两个淫贼所言不错的话,那自己要找的人一定在后面的这一座高大楼坊之中。

  胸大的那个——大约……不,一定是这一代的青冥剑主人吧。即使明知道是幻梦一场,他也忍不住地有所期待,但在欢悦的同时又有些惴惴——数百年的岁月,她变了没有?而自己在她的眼里,又变了没有呢?

  抛去无用的思绪,院中一棵梨树花开得正好,他纵身落在枝头,轻轻跳到二层楼上的簷外,只像晚归的乌鹊回到自己的巢穴,没有抖落一片花瓣。点破雕花窗纸,他用一只眼睛向破孔中观察着。

  眼前是三开间的屋子,打通成一间大卧室,从他那个角度看去,能看见黄梨木的床,绣墩,以及柜子。正中最大的那间屋子靠墙摆着个神龛,身材高挑的女孩背对着他,跪在龛前静思。

  令李剑履意外的是,女孩并未穿着道装. 她的衣饰非常简单,也许是因为一人独处,只是简单穿着白色衣裤,袖管裤管处绣着淡蓝色的云水纹,宽大飘摆如花瓣绽放。头上扎着长条形的白底印花头巾,左侧飘吊着一束雪白的樱穗。

  她保持那个姿势,静止不动,犹如一枝玉琢的梅花。良久,才传来一声轻歎. 她解开头巾,一头黑发如云直垂到腰下。

  「恰便似一池秋水通宵展,一片朝云尽日悬。」

  她曼声轻吟,旋身而起,黯淡的室内忽然起了一道电闪,映得虚室皆明。她在暮色中起舞,白色罗袜轻点在深色古旧的地板上,卷起细细的微尘,她掌中的剑长才盈尺,六棱的剑身晶莹如雪,在渐要沉没的夕色中分外耀眼,宝剑青冥在她的手中就像活物一般,时而在掌心旋转,时而隐没在袖口中,只在衣袖一展的刹那,有寒气吞吐,如云龙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呼吸。

  舞到酣处,她忽然叱咤做声,满室皆是她蹁跹如燕的身影,在李剑履见过的女子当中,她的身量算是高挑的,此刻携剑做舞,于玉壶冰清的气质中又添一分英武,就像傲立月夜之下,海潮之上的女武神。

  她凌波而立,一只手撩动了云气,让那天空中的风云落下,奔腾滚滚的海涛却接天而起,凝结成冰霜雪雾组成的巨龙,这鳞甲森然的巨物温顺地盘曲在她身前,等她踏上牙角峥嵘的头颅. 她乘龙直上云天,夭矫腾挪,在身后留下道道纯白色的气流,像给广天缀上白色的飘带。

  忽然之间,她又从空中直坠,冲击黑色的礁石,那些石头亘古不灭、坚硬而沉默。但她就像横空一击的白鹤,对身后的命运毫不在意,只在那一刹那的猎猎风声之中,体悟生命的真意,而恰在人皆以为将要玉石俱焚的时候,她轻巧而毫无预兆的转身,掠过片片苍然波涛,落在长长的弯月一样的沙滩上。

  月色如银洒在洁白的沙地上。她忽然似有所思,动作中少了刚强之姿却多了女儿之态,堂堂破阵之乐变作了烛影摇红,她的腰肢柔软,临风依依,而掌中青冥神剑也敛去凛冽的杀意,绕着主人轻盈飞舞,像恋着琼花的玉蝶。

  李剑履看着堂上这个以剑做舞的女子,她的动作由刚而柔,由急而缓,昂然直进之意渐去而思虑渐深。如不细看,一定以为这不过是寻常剑舞,但李剑履却知道,这是身剑合一的高深道术.

  她脚下的步伐成圆,乾为天、风天小畜、山天大畜一路转到艮为山、地山谦、水地比、坤为地,正是一个大圆,一舞未终而剑阵已成,无数青光闪闪的符文一闪而没,在她身侧周围绕做一个圆圈,将整个小楼笼罩其中。李剑履看得咋舌不已——真武秘传的太极剑阵,纵然只是个一人佈置的简陋版本,也足以对付十几个和佈阵者相同等级的敌人。

  李剑履笑了,看来这女人不傻,外示宽松而内里防范严密,照这个阵势,即使再来多几个人又有何妨?等待淫贼们的下场可不会好看。

  正想到这,他忽听见有小鸟啁啾,微弱而急促的叫声在安静下来的黄昏里特别明显,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有鸟儿振翅徘徊的动静.

  「嗯?」他心下诧异,却不妄动,他知道还有两个意图不轨的淫贼在暗中窥视,一切未明之前,他决定静观其变。

  楼中的女冠也推窗下看,她纵身跃下,在地上有一个破裂的鸟巢,两只黄腹红嘴的小鸟上下飞舞,发出急切的鸣声。一只羽翼初丰的雏鸟躺在远一些的地面上,它的一边翅膀似乎跌伤了,只能无力地展开.

  「是你们呀。」女孩将小鸟捡起,轻轻抚慰,用责怪的口气说道,「小淘气又不乖,摔伤了吧?」

  她蹲在地上,从腰间撕下一截飘带,帮小鸟儿包扎,末了又将鸟巢捆扎牢固,大一点的鸟儿在枝头歪着脖子看她,时不时理一下身上的羽毛。

  「好了。」她拍拍手,小心地将雏鸟放在窝里,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没来由的一阵眩晕无力。

  「嘿嘿嘿嘿……」两个人影从假山后面站出来。李剑履一下子就分辨出来,这是麻子脸那难听的笑声。

  「你们是?!」女孩一手按在地面,另一手竭力按住了腰间的宝剑。

  「我就说吧?吹一点就好,混在花香里她分不出来。」小个子得意洋洋地玩着手上一个吹筒。

  「这药果然有效啊。」麻子脸搓着手,「嘿嘿,你看这小妞已经没力气了。」

  「这会儿没力气,一会儿上了床就有力气了。」小个子笑道,他也不敢上前,这女人就算中了招,眼神里那种清冷凛冽的劲头依旧不变,让人看了害怕,「喂,我们是黑山二鬼——我叫鉆地鬼贾小六!」

  「我叫巡山鬼王一虎!」麻子脸握紧拳头四十五度角看天,「识相的,先把剑丢在地上,再把衣服脱了。不然……嘿嘿……」

  「哼,原来是两个跳樑小丑,」女孩不为所动,「想叫我听你们的?做梦吧!」

  「不听也行,那让我来帮帮你……」麻子脸两眼放光,盯着女孩喘息不定的胸脯,汗水沾湿了薄薄的衣襟,让胸前的娇挺的双峰更为突出,虽然天色已晚,还是看得出又圆又大的轮廓,他甚至能够想像抓上去的时候,那种一手无法掌握的弹软感受。「小妹妹,看你很辛苦啊,都出汗了。」

  「别……别过来!」,她嘴角流下鲜血,咬破舌尖的疼痛让她的神智恢复了少许,她的手已将剑抽出一半,凛冽的剑光映照如灯,湿髪披散在脸颊上,有一种淒艳的美。「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两人楞了一下,不由得齐齐退了一步,李剑履也在心里暗叫:姑奶奶,这时候了,你还嘴硬呢?快丢下剑脱了吧……当然,这是宅男的心里在作怪,他决定,一旦那两个傢伙做出什么不轨行为,他就第一时间从天而降,将两人打翻在地——这就叫做「男猪脚闪亮登场,英雄救美」啊,这种桥段自己早就想演了,可惜,谁也不给这个机会不是?

  「哼哼……」小个子见她除了喘气没有别的动作,不由得胆子又大了起来,「小妹妹,别费劲了,这『北地狐狸』的东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开的。怎么样?陪哥哥们好好玩玩?」

  说着,他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一道剑气「哧」地裂土惊尘,掀飞青石板的碎片直扑他的面门,吓得他一个懒驴打滚,爬起来犹然惊魂未定。

  女孩用剑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她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晕红,眼神柔媚得像要滴出水来一样,一阵阵燥热在体内窜来窜去,身体上的变化让她不知不觉地渴望拥抱,渴望一个温暖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她试图运用内力将这种纷乱的感觉逼退,但却好像火上浇油一般,黑色的欲望之潮汹涌而来,一瞬间,她感觉到那隐秘而敏感的地方湿润得像春天的土地,甚至一阵阵地收缩痉挛着,期待入侵者的出现.

  「不,我颜思月……绝不会……」最后的意识中,她将全身的真气都灌注在青冥剑里,青冥剑发出清锐的鸣声,一个巨大的青白色卦象一闪而灭,气劲像暴风一样席卷四方。

  地泽临.

  「哇,太拼命了吧!」李剑履脸色大变,双手交叉撑在面前,剧烈而冰冷的风刃过后是炽烈的火劲扑面而来,没有见过的人很难想像纯粹以冰和水的力量为主的青冥剑居然可以发出如此高温的火焰,几乎可以销骨熔金,这就是青冥剑的奥义——一旦剑主的修为足够,从至阴之中就会生出至阳的妙用。

  好险!一阳来複,二阳来临……李剑履心中暗叫,这姑娘要是练到三阳开泰的境界,连我也立马变成焦脆的烤猪一只了啊。火劲过去,他顾不上灰头土脸,忙两手一圈,将失控的余火扑灭,再看院子当中,女孩倒在地上,黑灰色的劫灰飞飞扬扬,两个倒楣的淫贼硬硬地站在那里,黑中透亮,风一吹就垮在地上,摔得满地碎片,也幸亏他们吸收了绝大部份的火力,这才没有令整个院子的景观全毁。

  「唉,又没赶上……这英雄救美怎么就这么难!现在的女孩儿啊,都太凶悍啦。」他将脱力的女孩抱起,发现她身上并无伤痕,只是用力过度而已,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女孩的身量虽高,却并不太重,一双长腿轻轻并在一起,她全身发热,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上佈满细小的汗珠,以至於薄薄的白色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透出红粉的肉色。

  他抱着这个只有在这时候才显出一丝无助的女孩,细细端详她的脸,是的,和他的记忆并无二致,她是青冥主人,是倔强的女冠,也是他数百年来未曾忘记的遗憾。

  她是颜思月。

  幻境真好,一切岁月的痕迹都不存在,好像它们从来没有起过作用一样,让自己又能回到这里,和这女子相见。李剑履看着那熟悉的面庞,她的脸是清秀的瓜子型,肤色如玉,线条柔美,她的眼睛紧闭,眉头轻蹙,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似乎梦见了很可怕的事情,只有檀口紧抿,那一线红唇象徵了她的抗争和刚强。

  再次相见,她会不会和从前一样?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幻境的出口在哪里?她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关键呢?李剑履的心情很複杂.

  然而另一件事打断了他的沉思,身下的女体开始发出无意识的娇吟,鼻中呼出的热气带着情欲的脂粉甜香,她的双腿相互摩擦,她的肌肤也泛起艳红的色彩,像雨后盛开的桃花——小个子说的不错,这种叫做「春云」的毒药的确有效,而若要解毒,恐怕……

  「大概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李剑履感受到女体迫切的需求,前所未有的冲动像一股烈焰从体内升起,「管他娘的,先来一发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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