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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浊之梦】(7)依然的重口味触手虐文,被凌迟的乳房和蜜穴——但不仅仅是重口味,1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1470 ℃

                  黄浊之梦(7)——追忆未来  

 作者:cloudcrack               

 2011年/4月/20日发表于SexInSexSIS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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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六章发布二个月后,第七章终于完工了。2万多字,篇幅比之前的任何一章都长,实际上原本计划的内容还不止这么一些,但我最后发现没法在一章里全部写完了,于是原计划的第七章将被分成三章来发布。到第十章才能真正结局。不过各位不用着急,第八九章的进度将比较快,因为事实上大部分内容已经写好了。

  第一,这一章是一个全新的环境,故事的世界从80年代一下跳到了遥远的未来,可能会让一些读者觉得突兀,但我得说这都是计划之中而不是天马行空,到最后一章,两个时代的故事将以某个特别而巧妙的方式衔接起来,我很喜欢这个构思,最后一章会是相当EPIC的;第二,这一章一半以上的篇幅都是剧情和背景而非肉戏,只喜欢看色情场面的朋友可能要失望了,当然,你直接把页面拉下去看重口味部分也可以爽,但我真的不希望您这样,情节比肉戏倾注了我更多的心血,而让这部作品和以往的任何H文都不同的关键也在这里,所以,非常希望大家能把每一章的剧情部分都看完。

  向所有喜欢这部作品的读者致敬。

  向爱手艺、托尔金、海因莱因、丹.西蒙斯、乔治.马丁、弗诺.文奇,以及一切为我的作品提供灵感与创意的伟大作者致敬。

 附上前六篇的链接:

  黄浊之梦(1)

 

  黄浊之梦(2)

 

  黄浊之梦(3)

     黄浊之梦(4)

     黄浊之梦(5)

 

   黄浊之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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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可能?」

  

  「是你,是你在梦中塑造了那一切,它们来自你内心深处的黑暗与渴望。」

  

  「可那些怪物……它们的设计是那么巧妙,那么匪夷所思……我……我怎么可能设计出那样的东西?」

  

  看守者再一次笑了:「但对于每一个设计,你都能猜测到它的原理和目的,我说得对吗?」

  

  「呃……好像是的……我是个医学生,我比较了解这些东西。」

  

  「是的,你了解人体,你了解药物,你了解生物学,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心灵深处流淌着狂野的欲望,所以你创造了它们。」

  

  我蹩紧了眉头使劲思考了一下,最后我发现我的确无法反驳她。「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能创造出那些东西?」

  

  「在梦中,」她停顿了一下:「梦是潜意识的世界,而你现在所感受到的自我意识,只是一个表层,只是你全部意识的一部分……回想一下你所做过的梦吧,每个梦都是你自己编造的,但当你在梦中时,却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吗?」

  

  「嗯……」

  

  「你的潜意识创造了梦境,却只将其中一部分传达给了表层意识,一个你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把另一个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就是梦。」

  

  「可为什么我之前从没做过这样的梦?那些梦……太真实了,我根本无法相信那仅仅是梦。」

  

  「因为织梦者。」

  

  「这个织梦者到底是谁?」

  

  「人类的头脑是有限的,无法在梦境中描绘出过多的细节,所以梦总是模糊的,甚至紊乱与不合逻辑,但织梦者能为你提供几乎无限的资源和空间,让你储存和运算足够多的信息,就好像一台终端连接到超级服务器上一样。」

  

  「我……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我觉得这样的回答让我更糊涂了。

  

  「啊,我差点忘了,在你的时代,计算机技术还没普及,但你以后会明白的,」看守者望向茫然的我,继续说下去:「织梦者不仅仅让你的梦境更真实,它还会对你的意识施加影响,有选择地激发那些潜藏的东西,比如说……性欲。」

  

  「你的意思是……织梦者引导了我的思想,让我梦见那些淫秽的怪物?」我想我隐约能明白这个意思,但是我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但我并不是在梦中进入这里的啊!我真真切切地找到了那口井,那片黄色的海,我是醒着的,那是真实的我!」但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说……那一切也都是一个漫长的梦吗?」

  

  「不,获选者」,笑容从她的脸上消退了,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她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像在回忆些什么:「你终于问到了关键,梦境是虚幻的——但并非所有的梦境。织梦者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能将梦境化作真实。」

  

  真是惊人的答案。但我却并不显得多么惊愕,那似乎就是我所期待的答案,那是梦,但那是真实的梦,就是这样——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那么,织梦者,它想要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按照记载,你我的对话即将结束。」看守者站起身来,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们还会再见的,获选者。」

  

  虽然看上去我们仍近在咫尺,但我却感觉到她似乎正飞速地离我远去,我大声喊叫着:「再见?什么时候?」

  

  「当命运再一次召唤你的时候。」她最后的声音如同从远山随风而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不在那个昏黄的世界里,柔软的枕头与被褥散发着芬芳,阳光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我依然在伊琳娜的古宅里,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就像平时起床那样。

  

  之后的每一天风平浪静,那些荒淫的梦境没有再找上门来,我又偷偷跑去看了一次那口井,它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井水清澈而冰凉。几天后我们向伊琳娜一家辞行,火车轰鸣着驶向家的方向,在一如既往的平凡里,假期很快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我整天呆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想让自己忘掉那些梦,或者不是梦,总之我想要挣脱它们,再也不要回到那见鬼的地方去,那样做的结果是我拿了全A的成绩以及奖学金,但我没有多开心,我几乎淡出了过去的生活,女伴们觉得我越来越古怪和孤僻,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无法忘掉那些东西,它们顽固地萦绕在我的脑海,当我闭上眼睛时,那片黄色就会渐渐挤满我的视野。

  

  接下来的假期我没有再去伊琳娜家,我能感觉到心灵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催促着我,要把我拉向那个地方,但我最终忍住了,我惟愿时间能冲淡一切,让我与此再无瓜葛,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那好像真的起了作用,我渐渐不再想起那些东西,接着,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我向许多医学院和研究生院投了申请,然后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回应,然后到处去参加面试,最后我拿到了一家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许多亲朋向我道贺,我庆幸梦魇已经过去了,新的生活正在开始。

  

  (作者注:美国的医学院需要先经过4年本科才有资格申请,录取比例非常之低,医学院毕业时授予博士学位)

  

  但就在那个我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的假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妮卡失踪了。

  

  那时她已经完成了学业,进了一家研究所,本来她每周会打电话回家一趟,但后来隔了几周没有打来,一开始我们觉得她可能只是忙而忘记了,直到研究所给我们的父母打电话,说妮卡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上班了。

  

  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她住处的一切就像她平时去上班的时候一样,我们报了警,警察在现场调查了大半天,找相关的人录了笔录,然后离开了,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不管我们如何催促,回答总是仍在调查。我们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但也一无所获。

  

  直到某天夜里,那个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脑中响起:

  

  「当命运再一次召唤你的时候。」

  

  是的,它在召唤着我。我突然意识到,妮卡的失踪和那些梦,和伊琳娜的古宅,和那个所谓的织梦者,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没有什么理由,但我就是突然坚信了这一点。而我,我终究无法逃脱,我必须回到那里去,解决命运留给我解决的事情。

  

  我跟父母说我要和朋友去旅行一段时间,调节一下心情。然后我打点好行李,匆匆乘上了去伊琳娜家的火车。车轮轰鸣着,田野和湖泊掠过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把天空染成绚丽的金色,再接着变成暗淡的血红。未知,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未知,它在等待着我,但我却感到无比平静,当抉择已经作出,当心灵不再挣扎,剩下的就是平静。

  

  我启程时没有和伊琳娜联系,直到下车了才打了她的电话——但没有人接。我自己租了一辆车,司机没去过那地方,我费了不少口舌,又加了价钱才让他同意送我去,我凭着记忆指引他跑完了那段人烟稀少的路,所幸并没有多少岔路,当我们在暮色下终于抵达那栋海边上的石头房子时,我注意到了那没有灯。所有的窗户都暗着,除了海风的低语,周围一片静寂。我付了钱,向司机道了谢,最后我留了他的电话,也许要离开的时候还可以找他。当车灯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下我独自面对无际的黑暗。

  

  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走廊和房间都是一片漆黑,我点亮手电四下照射,呼喊着伊琳娜、杰夫特或是安娜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不在了,伊琳娜全家,以及管家和佣人们,全都不在了,这里只剩下一座空宅。

  

  我知道我应该去哪。但我先去了我每次来时睡的房间,把行李扔在那儿,房间里的一切仍和我上次离开时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我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然后我站起身来,走向一楼,走向那个故事开始的密室。

  

  门闭着,但没有锁,我推开门,走下古老的台阶,那些古怪的浮雕和文字依然安静地在墙上凝视着我,就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而当手电的光束扫向墙角,我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女人的衣物,凌乱地堆放在那里,就像刚脱下来的一样。我一件件地翻看,那正好够一个人的全套,包括内衣裤在内。T恤和牛仔裤,那不像伊琳娜的衣着,从身材看也不像安娜的。妮卡?和梦境有关的女人里,剩下的只有妮卡。如果那真的是她的衣物,那起码说明我的猜想是对的,她来过这里,但她为什么要把衣服脱在这里?她人又去了哪里?其他人又去了哪里?

  

  我不是侦探,而且即使侦探也没能打探出她的下落,我不指望自己能从屋子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解析这一切,我清楚,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而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当我再一次回到果园时,月亮已经升起,树木在月光下轻舞着,满地都是斑驳的影子,井就在那儿,我一步步走近它,那感觉就像回到久别的家园一样,我俯身在井沿上,向井口探头张望。

  

  井水是黄色的,闪光的黄色,温暖而柔和的黄色。

  

  我沿着绳索沉入其中。

  

  当我穿过那蜿蜒而漫长的通道,掉进那无际的海洋里时,我看到了那熟悉的白光,在光中,守墓人的长发如黑纱舞动。

  

  「欢迎你回来,获选者。」

  

  「你知道我会回来的,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是吗?」

  

  她笑了:「是的,因为你必须回来。」

  

  「那,妮卡去了哪里?伊琳娜呢?其他人呢?」

  

  「梦中。」

  

  「够了,够了!能用我能听懂的方式来说吗?」

  

  「也许需要许多的词句才能说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那对你来说更难懂,所以,让我们用更直接的方式吧——梦,梦会告诉你一切。」

  

  她伸出手来,轻轻阖上我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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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晚风正吹过我的耳畔,而眼前,是绚烂无边的灯火。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座摩天大厦的平顶上,双手撑着栏杆,眺望着脚下的夜景——那是一座繁华的都市,远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城市还要繁华,无数灯火辉煌的高塔如同尖针矗立着,每一座都比帝国大厦更为宏伟。底下蛛网般的道路上,一个个移动的光点穿梭着。但所有的楼宇在那座巨塔面前都黯然失色——它耸立在楼群中,就如旗杆树立在草丛中一样,高高地刺入夜空,甚至无法看到它的顶部,就像消失在了天空中,它没有灯光,孤寂地矗立在那里,就像一把黑铁的长剑。

  

  但当我想要挪动一下身体时,我发现那并不是我——我无法控制那具身体,我只是一个看客,我只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通过她的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通过她的身体来感受这个世界。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像,时间流逝着,地平线上的天空开始浮现出光亮,但那光不同于我记忆中的晨曦,而是虚弱、昏黄,似乎穿过重重雾障,浑浊的光球浮出地平线,一点点攀上天空,昏黄的光辉染满整个城市,令人觉得说不出的压抑。但当它终于升高到某个点时,光芒突然像爆炸一样迸发出来,就像按下吊灯的开关照亮房间一样,突如其来的光辉顷刻间照亮了整个世界,所有的楼宇沐浴在光辉中,现出自己的本色。它们大部分都是白色,如同云彩的白,而那座最高的塔,它也是白色,白色的通天之塔,直刺蓝宝石般的天空。但并非整个天空都是蓝色,现在,在初升的旭日之上,天空一碧如洗,而在以下,是暗淡的昏黄——一道平滑的界限环绕苍穹,从黄浊之中圈出了明净的蓝色。

  

  而我的意识开始感觉到,我虽然无法控制身体,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分享她的心灵,于是我开始从记忆里搜寻,想要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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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之城

  

  高耸入云的屏蔽塔看守着这座城市,这里有霓虹闪耀的商业区,有肮脏潮湿的难民营,有戒备森严的军营,有最顶尖的研究机构,但天使之城最诱人之处是——这里有着噩梦时代难得一见的东西:明净的蓝天。

  

  噩梦的时代始于百年之前,在那时,人类正大步流星地开拓着新的纪元,在那个空前繁华的时代,人类的文明如日中天,但当黄色的迷雾开始飘散,一切都改变了。它像霉斑一样蔓延着,扭曲一切自然的法则,难以名状的恐怖怪物游荡在迷雾中,捕猎着被迷雾吞噬的不幸者,用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残暴手段虐杀它们的猎物。枪炮能暂时将那些怪物轰碎,但更多的怪物会继续从迷雾深处汹涌而来。一座接一座城市在黄雾面前沦陷,惊恐的逃难者挤满能远离雾区的每条道路,但那看起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迷雾以不可阻挡的姿势推进着,渐渐将蓝色的星球一笔笔涂成黄色。那就是第一次大侵攻,人类史上第一次面对一个无法理解,也无法打败的敌人,甚至连它来自何方都无从知晓。

  

  而在这场灾难中,女性的命运往往比男性更悲惨,根据为数不多的报道,在那些曾经灯火璀璨的废城里,到处悬吊着被俘获的年轻女人,在蛛网般的触手捆缚下,任由各种恐怖的巨物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躯体里抽插着,却永远不会死去。那是黄雾最令人无法理解之处——没人能够弄清它为何对女性的身体有着如此恶毒的兴趣。

  

  大侵攻的脚步在一年后终于开始被阻挡——在人类已然站在毁灭之渊的悬崖边时,他们研制出了屏蔽塔。这种尖塔能制造出覆盖一个广大面积的屏蔽场,将黄雾和其中的恐怖梦魇阻挡在无形的穹顶之外。幸运却又不可思议的是,据传这种屏蔽塔并非在大侵攻开始后才研制的,在此之前,研究已经进行了十余年,这项计划的牵头人名叫塞纳瑞斯.索波特,在末日的史册上,他扮演了救世者。

  

  当人类倾尽所有可调动的力量,在所剩无几的地盘上拼命树起一座座屏蔽塔时,所付出的代价已经太过高昂,人类失去了四分之三的人口和比例比这更高的土地,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还有更多的人死于物资短缺带来的饥馑,文明已然摇摇欲坠。

  

  人类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来重振旗鼓,新的技术逐渐被开发出来,在新的能源形式的支持下,人类学会运用极其有限的土地来养活尽量多的人口,屏蔽塔下的都市再次变得繁华,但是在屏蔽场之上,天空已经永远被黄雾遮盖,星辰从新一代的记忆里消逝了,黄浊的穹窿和昏黄的太阳,就是人类抬起头所能看到的东西。

  

  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天使之城。在塞纳瑞斯实验室的旁边,曾树起人类第一座屏蔽塔,而后来,在它的原址上,树起了一座更高更新的屏蔽塔,它的能量如此强大,所支撑起的屏蔽场足以冲破黄色的云层,再次触摸到久别的蓝天。

  

  但天使之城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没有人知道塞纳瑞斯为什么能预感到黄祸的来临而提前开始研制屏蔽塔,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塞纳瑞斯能预知到第二次大侵攻的来临。但有一个传说经久不衰,就是塞纳瑞斯手中掌握着一本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黑暗之书,预言了末世的兴衰,然而并没有人见过那本书,有人说塞纳瑞斯把它锁在了最安全的保险库里,也有人说塞纳瑞斯读过之后就已把它销毁,但总之,在第一次侵攻缓和后不久,塞纳瑞斯就与支持他的军方人士一起,开始筹划以他的实验室为中心,建立一座军事基地,一座专门为对抗黄雾中的恶魔而存在的军事基地——那就是天使之城,而天使之城的战士们,他们有着利剑般闪光的名字——钢铁天使。

  

  那个计划曾遭受许多非议,政客们认为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耗费人力物力去实施这样的计划毫无价值,饥馑的贫民们聚集起来咒骂他,像几百年来流行的那样焚烧他的画像。但塞纳瑞斯的声望依然和天使之城的蓝天一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英雄们汇集到这里。

  

  塞纳瑞斯还有另一样广受非议的东西,那就是他关于黄雾的学说,对于似乎从天而降的大敌,他的解释是:「那是一个梦。」他声称,黄雾以及它所带来的一切魔怪,都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而在它们的背后,必定有着一个梦境之主在塑造这一切,掌控这一切,他称它为织梦者。这样的学说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就和他早年所提出的「梦境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缔造真实」一样荒诞不经,然而就是他的学说指导了屏蔽塔的设计。虽然如此,仍然不断有人抨击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为的是独自垄断屏蔽场技术。而直到第二次大侵攻爆发时,世界才终于再次折服于他的远见卓识。

  

  屏蔽场能阻挡噩梦,但黄雾中的一切却并非都是梦,当黄雾开始孕育出真实的存在时,它们冲破阻挡自己的障壁,对大病初愈的文明展开新一轮的围攻。当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物冲出黄雾,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杀着惊恐万状的凡人,那就是第二次大侵攻的开始。

  

  钢铁天使们开始行动,运输机将他们送往每个战场,指导手足无措的当地军队如何对抗来自雾中的敌人,而他们自己总是冲锋在前,用自己的身躯与武器,构筑起捍卫生命的钢铁之墙。人类一开始节节败退,但最终得以再次站稳脚跟,但自那以后,人类与来自梦境的入侵者的战争就从未止息,而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钢铁天使永远站在最凶险的阵地上,在黄浊的天空之下,他们永远高擎着希望之灯。

  

  钢铁天使永远欢迎新的年轻人,因为它在不断地战损,但每个宣誓加入钢铁天使的新人,都应当明白自己面对着怎样的危险。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一天,死神会悄然而临,而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则是活着落入敌人的手中。虽然如此,却极少有人在宣誓之后再选择退出钢铁天使——因为在这里,你能感受到温暖,能感受到钢铁般的生死情谊,钢铁天使的最知名的箴言之一就是:「生伴汝身侧,死葬汝梦乡」——不论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不论你来自何方,只要你加入了钢铁天使,你就是同一个身躯上的肢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塞纳瑞斯在第二次侵攻后不久便溘然长辞,留给后人无尽的猜想。天使之城的领导权转交给了他的学生卡申少将。卡申不是他老师那样的学界泰斗,但他是个军事天才,在他的领导下,钢铁天使取得了多次重大的战果,人类自大侵攻以来首次对黄雾发起了反攻并建立起了新的屏蔽塔和定居点,他的战绩为天使之城赢得了更多的赞誉和更多的资源。但只有少数人能够明白,局势实际上正在变得越来越凶险。

  

  ——根据从黄雾深处传回的情报,新的实体巢穴正逐步建立,为进攻源源不断地生产着新的怪物,许多全新的更可怕的品种被确认,而它们的行动也开始变得更加狡诈和富于谋略,在短暂的胜势之下,掩藏的是更可怕的威胁。

  

  那就是我身处的时代,人类再一次站在存亡边缘的时代。

  

  —————————————————————————————————

  

  女孩手腕上的某种设备开始蜂鸣,她按下它,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十分钟后在一号机场集合,任务即将开始。」

  

  她转过身去,走向电梯的门,红色的数字闪烁着——140层。

  

  她在110层下电梯,搭乘某种小巧的轨道交通工具穿过灯火通明的楼层,我开始意识到这栋建筑物不仅仅高,而且庞大,它的面积也许相当于一个小镇,因为那看上去像游乐场过山车的列车开了十来分钟才抵达目的地。在标着「机场」的门两边,站满了穿着动力装甲,手持枪械的守卫,她走上前去,向守卫行军礼,然后递上一张卡片:「卡莉.纳凡,第三特战营的中尉。」

  

  一名守卫接过卡片,在门口的仪器上划了一下,交还给她,并还以军礼:「请吧,纳凡中尉,将军在等着你。」

  

  厚重的铁门张开了,卡莉走进去,穿过长长的隧道,当尽头的门打开时,面前是被晨晖染成金色的停机坪,一架直升机的尾舱门已经打开了,旋翼轰鸣着,机舱门口,有五个身穿军服的人站在那儿。

  

  「人员到齐了,抹香鲸行动正式开始。」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男人开口了——他是那里唯一的男人,余下的都是年轻的女性。

  

  「这就是这次行动的全部人员?」金色马尾辫的女孩问。

  

  「是的。」

  

  「哦,我明白了,又是隐秘行动是吗?我喜欢。」红色卷发的女孩露出俏皮的微笑。

  

  「直升机将把你们送往波士顿的前哨基地,库茨上校会在那里给你们进一步的指示,你们的武器装备已经先期运抵了那里。好了,现在出发吧。」

  

  「遵命!长官!」五个人齐声应答。

  

  当她们转身走进机舱时,男人向她们挥手道别。「记住,人类的存亡寄托在你们身上。」

  

  「请放心吧将军,我们会成功的。」褐色短发的女人说。她看上去年纪稍长,不过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液压杆开始收缩,舱门缓缓抬起。

  

  「还有……要活着回来!」

  

  随着缝隙里最后一缕阳光的消失,舱门合拢了。在旋翼的呼啸和引擎的轰鸣中,机身缓缓离开地面。红色卷发的女孩率先伸出手来,再一次露出她的微笑:「卡希琳.弗拉杨米尔,来自第二突击营,可以叫我琳。」

  

  「第三特战营的卡莉.纳凡,叫我莉吧。」卡莉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琳。」

  

  关于她的记忆开始涌上我的脑海……

  

  ————————————————————————————————

  

  琳

  

  卡希琳.弗拉杨米尔,是天使之城的一个传奇。

  

  在天使之城的军营里,至少有两个众所周知的词语和这个斯拉夫裔女性的名字相关联——一个是卡希琳的奖赏,另一个是卡希琳之吻。

  

  卡希琳的父母死于第二次大侵攻时期,那时卡希琳还不会说话,在她被从窗户匆匆塞进逃难的火车时,陪伴她的只有一张毛毯和写着她名字与生日的纸片。

  

  襁褓里的卡希琳在难民营和孤儿院颠沛了几个月,最终政府把她移交给一个叔父,他抚养了卡希琳好些年,但他本人是个酒鬼,会在深夜醉醺醺地回到家之后殴打年幼的卡希琳,也许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夜,不过,卡希琳不愿意任何人问及这些事。后来她逃走了,再次搭上火车,去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卡希琳在贫民区度过了接下来的年日,为了填饱肚子做各种辛苦而廉价的工作,再后来,她混进了当地的帮派,在砍刀与棍棒之间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但她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乐在其中,直到她去报复某个敌对帮派的头子,却误砸了卡尔塔中将的车子为止。卡尔塔中将一生平庸,但他为天使之城做的最大一件好事,就是推荐了卡希琳。当时,他对那个被卫兵紧紧按住,却仍然叫骂着的女孩说:「如果你那么有精力打架,那就把它用在战场上吧。」

  

  从那以后,卡希琳就一直属于天使之城。她展现出了令任何教官称许的战斗天赋,她勇猛,无惧,敏捷,精准,在战斗中总是兴奋和充满活力,似乎她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一样,她所缺失的只是纪律与信念,而当她渐渐融入到钢铁天使的集体当中,就再没有人能否认她是最优秀的一员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卡希琳是个美人,但绝不是淑女。她的两腿曾向许多男人打开过,而她的条件只有一个:只有在战斗中最勇猛的人,才有资格和她过夜,那就是卡希琳奖赏的由来。在那些日子里,曾有许多人走进过卡希琳的营房,曾有许多人为了一亲她的芳泽而更加奋勇地战斗。在某种意义上,卡希琳扮演着义务军妓的角色,但绝没有人敢因此而蔑视她。

  

  因为许多时候,这项温柔的奖励会无人领取——卡希琳自己,就是战果最辉煌的那个人。但卡希琳往往推翻自己的承诺,去和屈居在自己后面的男人共度良宵——只要你已经努力去做,卡希琳不会吝惜她的奖赏。在那次长达两个月的建立新布达佩斯定居点的战役之后,卡希琳在欢腾的男兵营里呆了一宿,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躺了一整天没有起来。

  

  但卡希琳从不找军官,用她的话说:「小伙子们是最辛苦的,他们需要犒劳。」她没有什么可以犒劳他们,只有她的身体。而当每一名战死者的遗体下葬前,卡希琳都会默默地参与装殓,并赠予他临行前的最后一吻,那就是第二个词语「卡希琳之吻」的由来,前者意味着欢乐,而后者象征着悲伤。

  

  但这样的生活在路修斯到来后发生了改变,这个瘦削而干练的小伙子来到天使之城只有四个月,但他几乎在每一次行动之后,都能走进卡希琳的营房。而当他手捧着从污染区深处摘回的玫瑰,单膝跪倒在卡希琳面前时,整个训练场上回荡着一阵阵呼声:「答应他!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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