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acmp               

　2011年/4月/19日发表于SexInSex本站首发

　　　　　　　　　　　　　　章十一 佳人之约

　　「李剑履，赵东！你们两个过来！」公司总台传来清脆的喊声。

　　李剑履探头一看，哇噢，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原来是小秘书陈大美女，今天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装，贴身的裙装尽显身材，陈大美女那胸大腰细腿长的特点显露无疑，短裙下的黑色网袜衬得双腿圆润修长，再加上细细的高跟凉鞋，让小腿以下的线条更加纤秀动人。

　　嘿嘿，好想抱着那美腿一路亲上去……他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前台走去，后面有人拍了他一巴掌，转头一看，原来是赵东，这哥们也是面露淫笑，癡男的本色一望即知。

　　「又在ＹＹ陈大美女啊？」李剑履毫不客气地问，露出「大家都是色男我懂」的表情。

　　「哈哈，那怎么叫ＹＹ？」赵东根本就不在意，撇着嘴道，「欣赏美女是男人本色啊，压抑人性是不好的行为，哈哈。」

　　「你懂个屁，就你的水平，看谁都是裸体，更别提什么欣赏了。」

　　「哪里哪里，」赵东把胸脯一挺，做轩昂状说道，「你知道今天她这身叫什么吗？这叫空姐诱惑，懂不？」

　　李剑履偷眼一看，嘿，还真是，记得真有那什么航空公司的空姐穿这样一套蓝色套装的，啧啧，这么一说，陈大美女还真是将空姐那种高傲美艳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嘛……

　　「喂！你们两个，别游手好闲的，叫你们过来都等半天，搞什么呢？」陈大美女指着地上两个大箱子，「快点，业务部的材料，你们搬去仓库入库。」

　　「哎，雅雯姐，别对我们这么凶好不好？每次都挨训，我真是太伤心了。」

　　赵东油腔滑调，一边贼眼溜溜地看。

　　「还说不是？乱看什么看？」陈雅雯瞪了他一眼，作势欲踢。

　　「雅雯姐明察秋毫，赵东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李剑履点头哈腰道，一边抬起个箱子，「你看我和他不一样，我是大大的良民。」

　　「哼！」陈雅雯白了他一眼，露出个「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的表情。

　　「喂，你这人太不厚道了。」去仓库的路上，赵东一面吭哧吭哧拖着个箱子一面说——他的力气不够，那箱子死沉死沉的最少上百斤重，「一看见美女腿就软，还说我不是好东西，汉奸啊。」

　　「你懂啥？这美女今天不知道发什么脾气呢，咱可得小心点，免得又被抓去加班。」李剑履不傻，「上一次啊，我就被她整得够呛。」

　　「那不一定，相信以哥的魅力是绝对能征服她的……」

　　「比起这个，我觉得还是盼望房价降下来比较有希望。」

　　「啊？这么没信心？」

　　……

　　两人正胡说八道呢，李剑履停住了，不是他不想走，一个女人出现在过道里，拦在三米多宽的小路中间。从公司总台到仓库，这一条上百米的过道是必经之路，但基本上没什么人来，他绝没想到这时候有人等在这里。天哪，别是那什么麻烦又来了吧……他想到这，偷偷瞥了对面的女人几眼。

　　白色的吊带连衣长裙，外披一件黑色棉衬衫，乖巧的嘴巴，眉似远山目如秋水，最醒目的是一头长发直到腰间，又黑又亮，简直像是电视上做洗发水广告的模特——这么个漂亮女孩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公司可没听说来了新人啊……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女孩怎么看怎么眼熟，虽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心里咯噔一下，继承的记忆太多，许多人就算是转世的故人也实在无法相认，这一位，多半是属於这种状况。

　　拜託！千万别找我！他暗自叫苦，表面上去不能露出来，装出一副老实样，抱着箱子就要经过美女身边。

　　「请问……」美女却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向他这边一靠，将他的去路堵住了。「这位先生，麻烦您一会儿可以跟我出去一趟吗？」

　　「这……」李剑履的眉头皱起，心中不住地叫苦，果然和预料的一样！虽然还看不出来这妹子到底想做什么，但总归没什么好事——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是小说里的男主角，王霸之气一发，美女就会争先恐后地倒贴上来，如果是那样，自己也并不在意「虎躯一震」、「虎躯再震」……多震几下就享尽齐人之福啦！

　　女人啊女人！自古红颜祸水，带来的麻烦是和美貌成正比的！这妹子这么乖巧，麻烦一定不小！自己可千万不要心软……

　　他还在发楞，身后的赵东已经忙不迭地搭上汕了：「嗨，美女你需要帮助吗？不需要他，我也可以帮忙啊，哥哥我有的是时间，你看……」

　　「不不，多谢了。」那姑娘客气地点头致意，一双剪水双瞳却还是盯着李剑履不放，看得他心虚不已，「这位哥哥，可以帮小妹一个忙吗……」

　　坏了！叫起哥哥来了！李剑履听见那温柔的嗓音，在心中不住地呐喊，不要！放开我！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好，好，当然，没问题……」

　　「那么，一会儿见咯？」女孩微微一笑，让出路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选你不选我！是我不够帅吗？」赵东的哀号声中，两人渐渐远去。

　　姑娘远远看着李剑履，眼中闪过的一道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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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荫道上，细碎的阳光洒在卵石路面上，这里行人甚少，临着一条河，是情人幽会的好去处。

　　此刻，李剑履和女孩正在这条路上走着。

　　「我叫雨玫。」女孩和他并肩而行，顺手将飘散的头发掠到一边，「请把青冥剑交出来吧。」

　　「什……什么？！」李剑履大吃一惊，开门见山的姑娘绝不是什么好姑娘！

　　他一见那女孩认真的样子，心中顿时打起了小鼓。

　　「姑娘……你……」

　　「不用否认。」女孩停下脚步说道，「从失窃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它。你可能不知道，由於某种原因，我和它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你骗不了我。」

　　「姑娘，」李剑履吞了一口唾沫，试图解释。「那个……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失窃是怎么回事，但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慢慢的聊一聊，顺便加深一下感情什么的，现代人都讲究一个缘分，我觉得这个建议……」

　　话没说完，心中警兆忽现，李剑履吓得一缩头，一道锐风掠过耳边，削断了数根头发。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雨玫运指如剑，夹住他的一撮头发，两指轻轻一错，化为碎屑洒落在地上。她的眼瞳碧蓝，其中有怒潮暗生。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女孩生气的样子忽然让他想起了什么，「你……难道你是……」

　　话没说完，他觉得周围的景色一阵恍惚，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感应，周围的环境也一如往常，树还在微风中摇曳，河水也在不远处淙淙流淌，但他明白，女孩已将他拉入了自己的结界，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象而已。

　　我靠，好急躁的妹子！还来不及哀歎，雨玫冰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当中：「别想用那么老套的话来对付我！现在，你是想老老实实交代呢，还是……」

　　结界中，女孩的气质更见冷冽，她除下外衣丢在一边，李剑履不由得暗喝了一声彩，她的肌肤极白，两只胳膊欺冰赛雪一般，加上白裙飘飘，整个人犹如凌波的仙女，他心中不由得想起两句诗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让李剑履在意的，是她腰间束带上有一柄一尺多长的小宝剑，白银吞口，淡绿色的鲨皮鞘，小巧玲珑，精緻可爱得好像孩子的玩具。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东西……很危险！如果可能，他绝不想让它碰上一下。

　　「我说我说……」李剑履见女孩盯着自己，忙道，「要说青冥剑在我这，那也没错啦，但是！但是那不是我偷来的哦，我是从一个道人那里得到的。」

　　「道人？」雨玫脸色微变，喝道，「原来与本门叛徒勾结的就是你！」

　　「啊？」李剑履楞了一下，「什么本门叛徒？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还敢装蒜！」女孩叫道，「如不是里应外合，青冥剑好端端的放在真武大殿，里外都有人看守，怎会流落江南？」

　　「那个，要问那个道士才知道……」李剑履慌忙道，「总之，不是我干的，我是良民呐。」

　　「道士现在哪里？」

　　「这个……」李剑履挠了挠头，「他已经死了。」

　　「哼，说了半天等於没说，总之就是信口雌黄！」雨玫将嘴一撇，「不用废话了，纳命来吧！」

　　「喂！等等！」李剑履还试图抢救一下，「我可以把青冥剑给你！只要小妹你能证明你是……」

　　话没说完，一阵风颳过，女孩已经从眼前消失。

　　「给我？没那个必要！」雨玫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冷若寒霜，「等你死了从身上拿也就是了！」

　　来不及回头，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已经激得他脖子上的肌肤微微发疼，空气中的电离子狂暴地扰动着，迅捷无伦地在头顶聚集起来。不容他多想，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旋身握拳，低喝声中，一层黑红色的盔甲出现在右手上，将整条手臂包裹起来，道道黑红的皮肤犹如地火过后的荒原，关节部位弹出的骨刺令整个拳头更为狰狞可怕。

　　他微微下蹲，像绷紧的弹簧，对准几丈高的空中已经聚集起来的铁灰色雷云——那些雷电在云层中四下流窜，却被强大的力量禁锢着，无法突破藩篱，只能越聚越多，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而与此同时，雷云本身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它的中间凹陷下去，渐渐露出青白色的核心，犹如一颗杏仁状的魔眼，缓缓开合。

　　李剑履吓出一身冷汗，数百年前的记忆一下子苏醒，眼前这个东西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在他脑海里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他清楚地知道，只要再过两三秒，等它聚能完毕，一道道狂雷就会从天而降，将方圆三十丈内化为一片雷电的地狱。

　　毫不犹豫，他沖天而起，因为覆盖了铠甲变得壮硕起来的右臂握拳直击雷眼中心，一旦靠近，许多小小的电流就如金蛇般扑向他的身体，酥麻的感觉让他半身麻痹——但怎么也比一会儿被万雷殛身来的好！他咬牙大吼，将全身力量聚集在那一点上。

　　「刺啦——」就像巨人撕开天幕，雷眼破碎，圆饼状的雷云从中间裂开，整片天空都被忽然失控的雷电佈满，漫天金蛇乱窜——但这是毫无目标的散乱轰击，击出一拳之后，阵法的平衡已被破坏，他松了一口气。

　　随手击开几道没有目标的细小雷电，他的拳头上冒出黑烟，头发倒竖，半身黑白的烟灰——结界中的树木虽然和真实世界里的不同，但一样能被术法破坏，刚才的阵仗，已令周围的树木枯焦了一大半，腾腾黑烟缭绕在四周，犹如硝烟瀰漫的战场。他的眼睛盯着半空中一个被灰色流云笼罩的地方，脸上露出了由衷的苦笑：

　　「天高庆雷齐坠地，地无惊烟海千里。果然是，果然是你啊。」

　　「咦？」空中传来雨玫惊奇的声音，在自己的雷狱之下能全身而退的不是没有，但没有几个人能如此清晰地知道，攻击什么地方才能有效地阻止阵势的展开，这种对时机的把握、对雷狱的熟悉程度都令她感到意外，但更让她介意的是——「你怎么知道本门秘传的真武剑诀？」

　　李剑履只有苦笑，他能不熟悉吗？这种外焦里嫩的感觉，数百年前，因为自己与青冥剑的关系，真武七剑中的五人齐聚，那一场大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最为凶险的战斗之一呢。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是谁。」他抬头看着渐渐显露身形的女孩，「女剑悬虹，七剑中许为锋锐第一，多少年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心急啊。刚才的雷狱可没施展完，我想，下一次该是……」

　　果然如他所料，女孩并不等他说完，已经两手捏诀如剑在胸前一合，腰间的小小宝剑发出清越的鸣声，像雏凤一般直上云天。一刹那，黑色和白色的烟霭都被无形的力量卷动，空气湿润沉重得好像要滴出水来，李剑履环顾周围，渐渐有波涛如怒，潮水的声音如闷雷般远远滚动着。

　　剑阵做到幻象有如实质，真正能够影响环境的地步，这种心剑相合的程度是一般人办不到的，这的确是正牌的悬虹之主，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他决定转身就跑——这女人不但性急而且冒失，他可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打斗中来个缺胳膊少腿。

　　女孩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宵小之辈，现在想要逃跑不觉得太晚了吗？哼，偷了本门心法，更是饶你不得！」

　　她禦风而立，百褶长裙翻卷着，像白莲绽放。

　　「悬虹剑阵——莲光！」

　　清叱声中，周围的水波高起如墙，一朵朵莲花从中现形，每一朵都有七十二片花瓣，隐隐闪着青白色的光芒，它们向着中间挤压过来，相互摩擦的时候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就像那并非什么柔弱的莲瓣，而是一根根重有千钧的滚木一样。

　　那的确不是什么莲瓣，每一朵莲花都是致命的刀轮，每一片莲瓣都是切金断玉的刀锋，而它们的本体更令人胆寒——全是最可怕的癸水神雷，一旦有人用手触碰，它们就会两两激发，强烈的殉爆会将人立刻炸得粉碎。

　　打不得，跑吧！李剑履跑得飞快，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但他很快停住了脚步，四面八方全是茂盛的青莲，这时候，除非自己强行破出结界，否则硬接一记是不可避免的了。

　　徒手硬接这种猛招，换了以前那是没问题啦，但现在？李剑履歎了口气，这宅男的身体害死人啊，到现在也没恢复到从前的两成。他伸手入怀，握住那个冰凉晶莹的小东西。

　　「青冥剑，出来！」

　　青冥剑发出欢悦的鸣声，李剑履甚至感到它在掌中微微震动，就像它的故主一样，这剑也有一种单纯的气质，只要认可了你，就算岁月更迭，容颜改变也不会改变它对你的信任和支持。

　　为了我，又一次和自己的同伴为敌，这真是造化弄人啊，李剑履感歎着。

　　手持青冥，他一刻也不犹豫，与女孩一样，左手捏诀，右手持剑朝着脚下划出一个丈许宽的圆圈。

　　「下沉秋水激太清，天高地迥凝日晶！」

　　剑诀如歌引导出神奇的力量，周遭的温度迅速下降，水汽凝成的冰墙晶莹透明，将周围堵得风雨不透。

　　这一招果然有效，朵朵青莲旋转着撞到冰墙上，却再也无法寸进，反而因为温度过低慢慢停止了转动，一朵朵贴在冰面上，犹如鬼斧神工所造的花墙一般。

　　「你！无耻！」雨玫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看自己的招数师老无功，她再也无法镇定，「还敢用青莲剑负隅顽抗？你给我出来！」

　　「喂，喂，我这是正当防禦好不好？我不能就这么被你砍死对不？」躲在冰墙后面的李剑履，见女孩暂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暂时还出不去，但现在这样也不错——反正我就是不出来，你是老鼠拉龟，无处下嘴呀！

　　「叫我出去，你当我是傻的啊！」

　　「有种就出来！」

　　「……」李剑履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胯下，为了自己的安全，二弟，委屈你了！「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你气死我了。」雨玫气得小脸鼓鼓的，李剑履不由得乐了，这要拿个相机拍照，再来个丫字形的手势，整个一九零后非主流啊。

　　想不到的是，这姑娘乾瞪眼着了一会儿急，忽然哭了起来，小手直抹眼泪：「大师兄，他，他欺负我！」

　　「大师兄？」李剑履瞪圆了眼睛，透过冰墙，他可没看见什么人在那姑娘身边，难道结界里还有别人？真武七剑里的大师兄是谁来着？他的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转。苍冥？不是他，虽然他是有两下子；北冥？也不是，虽然那壮汉是个大叔，但好像他们的大师兄年龄不大来着；难道是使双剑的？应该不会吧……

　　没等他想完，那被冻结的冰莲花发出咔咔的响声，忽然又转动起来，莲光剑阵像疯了一般挤压到中间来，李剑履吓了一跳，连忙两手结印按在剑柄上：

　　「清冰真玉——镜返！」

　　接触到冰面的青莲忽然全部转向，与后方的一碰，两两相撞之际，如玉一样的青光都是一黯，随后猛地发出刺目的强光，爆炸的声音惊天动地，震荡不已，饶是李剑履躲在冰壁里也觉得脚下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站立不稳。

　　好厉害的莲光剑阵啊！他一面将青冥剑连鞘插在地上，一面想到，如果不是我当初留了个心眼，多学了两手，今天就得归位啦！这小妞太狠，一会儿要是能出去，我得赶紧落跑……

　　周围的殉爆还在继续，但青莲已不是那么密集，奇怪的是，这些莲花并不向后收缩，反而像无头苍蝇一样继续蜂拥上来，这个叫雨玫的小妞气得失心疯了吗？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候，没来由的，一种经过千百次战斗才有的危机感出现在他心头，这是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强大力量。

　　「嗯？」地面如涌浪般拱起，他低头只见硕大如斗的莲花从焦土地上冲出，飞旋的花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飞了青冥剑，所幸他反应尚快，双手一麻就知道不好，大喝一声两臂交叠，护住头脸，同时一个倒翻筋斗，跃起两丈多高。

　　清冰真玉的防禦绝不会漏掉地下一面，他很清楚，那这巨大的莲花到底是怎样无声无息突破了冰墙？又是怎样隐藏在地下，直到周围爆成一片，才借着心神耳目均失去敏感的时候突然暴起的？

　　他低头看那如巨型莲台的花座，上面竟然有一个小孩子，白衣黑裤，头发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唇红齿白，眼睛又黑又亮，居然是一个金童一样俊美的男孩。

　　啧！他一咧嘴，这孩子！他终於想起那雨玫口中的大师兄是谁了。但为时已晚，只见那孩子朝他一笑，速度快得根本不容李剑履反应过来，也不见他起身，忽然之间就到了李剑履的身边，两指一并，戳在他的肋下。

　　无形的气劲顺着经络打入体内，他并未感觉痛苦，只是觉得可笑又可歎，自己想来想去，居然忘记了他，这一位号称最神秘的杀手，真武剑中的幻剑，也是七剑之首，历代超俗第一的奇童子——

　　「曾将心剑作戈矛，一战名场造化愁——你，你是……真武秋露。」

　　也许真正的杀手和剑客都是如此，甚至在记忆里，他也能够蜷缩在你看不见的黑暗中，你看不见他到来，你只能看见他离开。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奋力握住重新飞回的青冥剑，一头栽倒在地上。

　　「哼，讨厌的傢伙。」雨玫落在地上，用脚踢了踢昏过去的李剑履。「大师兄，你怎么不干掉他？」

　　「别急别急。」那童子跳下莲台，虽然样子幼小，眼睛里却充满悠长岁月才能拥有的智慧，他看了看李剑履，在他身边坐下，「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吗？这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傢伙呢。」

　　「难道他不是和我派叛徒勾结的匪类吗？」

　　「你会看错，我会看错，但真武剑不会错。」七剑之首看着那犹自嗡然而颤的青冥剑，若有所思地说道，「能得到青冥剑认可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和我们的渊源，不那么简单呢。」

　　「等一等吧。」小童儿居然拿出了酒壶，自斟自饮起来，看样子打算长坐於此了。

　　「中了我的心剑，再怎么样，也会告诉我们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那，他会死吗？」雨玫撅着嘴问。

　　小小童子哈哈一笑，眼睛里透出狡黠的光芒：「看他的造化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我又能掌握什么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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