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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20,1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40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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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集

                第一章

  黑暗中,一个优美的身影静静坐着,她盘着腿,叠放的双足脚心朝天,素白的纤手放在膝上,拇指轻扣中指,食指、无名指、小指张开,状如兰花。微微低着头,乌亮的发丝黑瀑般披在颈后。

  良久,她松开中指,双掌摊开,合在一起,掌心相接,慢慢旋转。然后缓缓分开。

  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素白的掌心没有丝毫变化。她重新收回双手,深吸缓吐,稳住吐纳的气息。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她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无论她如何催动,记忆中的一幕都没有出现。但她一遍又一遍作着徒劳无功的努力,始终没有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一次分开双掌,终于有一抹微弱的光线从她洁白的掌心透出,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她握紧手掌,香肩微微抖动。良久,她站起身,将自己的身体洗浴干净,妆扮一新。

  …………………………………………………………………………………

  建康。雀燕湖。

  金枝会馆西侧,一座酷似圆形剧场的楼阁内,深紫罗兰色的天鹅绒帷幕低垂下来,幕上缀着大大小小的水晶,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宛如无数星辰。

  程宗扬坐在榻上,两边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胖子,一个是石胖子石超,另一个是章胖子章瑜。石超抱着那名扮作僧耆洲土豚的女伶,一边调笑一边把手伸到她臀间,拨弄那条短短的豚尾。周围几个雪躯半裸的美婢小心服侍着,穿花蝴蝶般奉上果盘和酒水。

  伴着天竺手鼓的欢快节奏,几个女子出现在舞台的上。她们身材高挑,五官像雕刻一样清晰,鼻梁细窄而又挺直,每个人都生着妩媚的大眼睛,皮肤白皙,其中三个额心点着红痣,盘着发髻,另一个年轻女子点着的痣则紫黑的颜色,垂着一条乌亮的长辫子。凸凹有致的身体上各自披着宝蓝、浅绿、鹅黄和桃红的纱丽,她们的纱丽从腰下缠起,向下缠住圆润的臀部,裹住修长的双腿,再向上绕到胸前,一角掖在肩上,中间袒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走动时摇曳生姿。

  优美的歌声响起,她们随着鼓声在台上边舞边歌,舞姿优美而妖冶,鲜艳的纱丽飘舞飞扬。歌舞不仅出色,而且充满异国风情,雪白的玉臂和纤足上缀着细小的银铃,不时发出悦耳的轻响,石超抬起身,指着穿蓝色纱丽的天竺女子道:「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章瑜笑呵呵道:「石爷怕是忘了,那个穿红纱点紫痣的,扮的是羯陵伽城主的女儿,旁边两个是城中的贵妇,绿色的那个是侍女。」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后来被吊起来,屁股上打烙印那个!」

  章瑜恍然道:「那个啊!她男人是戒日王手下大将,战败被砍了头的。穿宝蓝那个就是她。」

  石超拍着凭肘的小几道:「我就喜欢那个!程哥,你最是见多识广,瞧瞧这是不是正宗的天竺歌姬?」

  印度舞自己见过,但这样近距离观看,还是头一次。程宗扬笑了两声,「章老板的金枝会馆果然不凡,这样出色的天竺歌姬,不知是从哪里买来的?」

  章瑜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还是馆里去五原城采办货物,碰上一批贩来的天竺奴隶,手下人挑着买了些,找个懂天竺语的问过,才知道天竺大乱,叛军打下东天竺的羯陵伽城,因为没粮食,把城里的女人都卖了换粮。被卖的还是运气好的,卖不掉的都被宰来吃了。」

  这事自己曾经听阿姬曼说过,这时听到仍然心惊肉跳。

  章瑜道:「敝馆买了这些天竺女奴,小的念着单跳舞没什么意思,倒是听着城破的事有趣……」

  正说着,一个仆人进来,在章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章瑜露出一丝苦笑,抱拳道:「本想陪程爷、石爷好生看场戏,可恨俗务缠身,只能失陪了。」

  程宗扬笑道:「章老板尽管去忙。」

  章瑜对旁边的美婢吩咐几句,让她们用心伺候,这才起身告辞。

  程宗扬顺势搂过芝娘,让她伏在自己膝上,芝娘雪白的肌肤上用油彩绘着妖艳的斑马纹,这会儿没办法擦洗,只能装作心醉神迷的样子,用衣袖帮她遮住赤裸的身体。芝娘意识到他的好意,依偎得更紧了。

  旁边服侍的美婢道:「这几个天竺女奴都是羯陵伽城出来的,因听她们说起城破的事,才编了这出戏。」她抿嘴笑道:「说是戏,其实都是实事呢。」

  程宗扬盯着帷幕旁边那个半露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

  美婢乖巧地剥开一只石榴,一粒一粒服侍程宗扬吃着,娇声道:「这一段是刚开始,城主的女儿要出嫁,城里的贵妇都来祝贺。」

  程宗扬抬了抬下巴,「后面哪个是谁?」

  美婢笑道:「程爷眼睛好尖,那个是城主夫人,一会儿就上场了。」

  鼓声停歇,天竺女子停下舞蹈,退到一旁。接着笛声响起,扮作城主夫人的女奴提着纱丽走上舞台。她挺鼻深目,眸子微微发蓝,眉毛像修过一样整齐而弯长,红褐色的长发盘在头顶,额心印着一点硃砂痣。她看起来四十上下,已经是美人迟暮年纪,但皮肤白净,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她身上披着一条浅紫色的纱丽,纱丽两侧镶着华丽的滚边,显得高贵优雅。

  美婢笑道:「那些女奴说,城主夫人年轻时,可是羯陵伽城的第一美人呢。可惜城破不久就死了,这个女奴便宜得很,买的时候只花了十个银铢。」

  程宗扬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么便宜?」

  美婢悄声道:「因为她没了舌头,才折价的。」

  程宗扬放在芝娘大腿上的手掌微微出汗。

  一眼看到,自己就觉得这位城主夫人的身影颇为眼熟,这时程宗扬已经可以断定,她就是自己在五原城见过的那个女奴。阿姬曼的母亲。

  当初自己买下阿姬曼,还想把买下她的母亲,好让她们母女团聚。结果她刚被一个晋国商人用十个银铢买走,没想到竟然会到了建康的金枝会馆。

  程宗扬下意识地抚摸着芝娘的身体,心里却在想,不知道阿姬曼是否回到东天竺那个叫耽摩的小城,找到她的哥哥。

  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继续。见到城主夫人,城主的女儿迎上去,笑靥如花地扶住母亲。接着鼓声响起,两人在台上对舞,舞姿曼妙。扮演城主女儿的天竺舞姬时而欢快,时而羞涩,看向母亲的眼神充满爱意,将肢体语言表达得淋漓尽致。

  城主夫人的舞姿不及女儿的热烈,却更为娴熟。头、颈、肩、腰、臀、腿、足变幻出无数美妙的姿态,尤其是双手的动作,再繁复的舞姿也都能轻易展现出来。不仅程宗扬看得目不暇接,连那些天竺舞姬也露出钦佩的眼神。只是她虽然舞得美妙,神情间多少有些不经意的木然,仿佛一具被掏空灵魂的躯体。

  两位扮作贵妇的天竺舞姬也加入进来,绕着母女俩翩翩起舞,台上充满喜庆的气氛。接着侍女捧出一只盒子,城主夫人抬起手,用指尖挑起一点硃砂,扮作女儿的舞姬跪下来,让母亲将自己额心的印记换成红色。

  笛声蓦然响起,充满凄厉的意味,鼓声突然变得急切。正在舞蹈的女子同时抬起头,表现出惊恐的模样。程宗扬看得清楚,旁边几个只是在演戏,只有城主夫人身体一颤,眼中露出真实的恐惧。

  沉重的鼓声中,一队武士手持长矛踏上舞台将。刚才的喜悦气氛一扫而空,顷刻间,台上的天竺女子便被武士团团围住。

  那些武士都是会馆的女伶妆扮的,她们美丽的胴体上披着仿制的皮甲,赤裸着手臂和大腿,手里的长矛也是涂着银粉的道具,有的还粘着胡须,这会儿摆出凶巴巴的表情,把天竺女子驱赶到舞台前方。

  为首一个身材纤巧的优伶模仿着天竺人的口气道:「伟大的战神塞建陀!羯陵伽城已经被我们攻破!你们现在都是征服者的俘虏!」

  穿着绿色纱丽的天竺侍女挺身挡在长矛前,用梵语说了几句。一名优伶武士娇声道:「尊敬的大王,她说这是城主的妻子和女儿,还有来贺的贵妇,都出自羯陵伽城最高贵的家族。来祝贺城主出嫁的女儿,请看在湿婆大神的份上,宽恕她们。」

  贴着小胡子的优伶首领举起长矛,毫不犹豫地从侍女腋下刺过。侍女扑倒在地,剩下的女子都跪下来,双手合什,举过头顶。

  「啪!啪!啪!」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肉响。

  石超抱着那个扮作土豚的女伶,高兴地拍着她的屁股,「快看快看!程哥,戏到这会儿才好看!」

  被刺倒的天竺侍女纱丽松开,一名优伶武士举刀作了几个劈砍动作,表示将她砍死。剩下的女子哭泣起来,接着在优伶武士的威逼下,城主的女儿被带到首领面前。

  「羯陵伽城主的女儿,」扮作征服者的优伶娇声道:「你要嫁的男子已经被我们砍下头颅,与你父亲的头颅悬挂在一起。你们居住的宫殿,将成为征服者的军营,有着月亮般美貌的女奴,我命令你,用你的舞姿取悦我的勇士!」

  城主的女儿在刀枪的威逼下,开始给征服者起舞。她乌亮的大辫子在身后飞舞,淡红的纱丽旋转着,不时被人用长矛挑起。

  看得出,这名天竺舞姬已经跳惯了这段,脸上并没有多少屈辱的表情,甚至故意摇动乳房,摆动屁股,作出种种挑逗的动作。

  首领大声宣布,羯陵伽城主女儿的额心,将被征服者点上红痣,代表她失去的贞洁。城主的女儿装出惊恐的样子,向后退去。城主夫人张开手臂,护住自己的女儿。

  首领抓住她的手臂,把城主夫人重重推倒在地。然后命令武士给这个不听话的女俘处以鞭刑。优伶武士把城主夫人拖到一边,扯下她上身的纱丽,用竹片抽打她的背脊。

  程宗扬目光微微一跳,她背上交错的鞭痕自己在五原城就见过,这时虽然淡了一些,但在雪白的肌肤仍然触目惊心。比起五原城的时候,她肉体略显丰腴,当时松弛而干涩的肌肤多了些光泽,看来金枝会馆至少没有苛扣她们的饮食,但眼角的皱纹,再多的脂粉也无法掩饰。

  石超拍榻顿足地鼓噪起来,程宗扬收回目光,只见台上扮作城主女儿的舞姬被人拽住纱丽一角,她身子旋转着,纱丽越拽越长,不多时缠在身上的纱丽便被扯落下来,露出一具光溜溜的肉体。

  征服者的轰笑声中,扮作首领的优伶解开皮甲,露出腰间一条黑色的皮革,皮革上镶着一根雕刻成阳具状的白杨木棒。扮作武士的优伶把赤裸的少女按在台上,分开她的双腿。然后首领俯下身,把假阳具送入少女体内。

  台上灯光大亮,她们选择的角度正对着贵客的位置,扮作首领的优伶翘起雪白的屁股,雕刻精美的假阳具直直插在少女柔嫩的蜜穴内,让客人能看清每一丝交媾的细节。

  「好!好!」石超大声喊叫。

  随着阳具的进入,一抹殷红的液体从少女下体涌出,将木棒染得通红。石超哈哈大笑,程宗扬却吓了一跳,金枝会馆这么下血本,竟然拿处女来表演?

  旁边的美婢低笑道:「好叫程爷得知,那是假的。扮作城主女儿那个先拿鱼鳔盛了鸡冠血,塞在身子里面。这会儿鱼鳔被木棒顶破,就流了出来。」

  台上的少女扭动屁股,与首领交媾着。她下体丹红流溢,神情凄楚,不时发出吃痛的哀求声,将处女破体的一幕演得维妙维肖。

  两名天竺贵妇也被拉出来。她们或是乞求,或是挣扎。那些优伶武士大声喝骂,接着台顶高处抛下两条绳索,她们用绳索将两名天竺贵妇手臂反绑起来,又束起她们的腰肢。

  绳索向上升起,两名天竺贵妇被吊得双脚离地,身体弯成弓形,相对哭泣,一边乞求自己的神明庇佑。武士们嘻笑着把她们腰间束紧的纱丽扒到臀间,两名天竺舞姬都有着丰满圆硕的臀部,这时束着腰腿的宝蓝和鹅黄纱丽被扯到屁股一半的位置,紧紧卡住臀肉,雪腻的臀沟敞露着,露出大半只屁股,下面的纱丽一直垂到脚底,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石超喜欢的那个宝蓝色纱丽的天竺舞姬屁股雪白,臀侧打着一个紫黑色的烙印。一名优伶武士扒开她紧凑的臀肉,朝里面啐了一口。然后另一名武士举起长矛,用打磨光滑的矛尾捅进她臀肉里面。那名扮作贵妇的舞姬扭动着屁股,宝蓝色的纱丽在腿上摇晃着,用梵语发出尖亢的叫声。

  优伶武士大声宣布道:「她在说,塞建陀的征服者已经用武器征服了她的肉体,她愿意用六十四种不同的姿势,与伟大的征服者交媾。直到她丰满的屁股在交媾中被干得红肿,阴道盛满征服者的精液!」

  两名贵妇的纱丽被扯到脚下,赤裸着雪白的乳房和臀腿吊在半空,武士搬来木笼,然后解开皮甲,露出和首领一模一样的假阳具,站上木笼,一个从后面干进贵妇的屁股,另一个从前面干进她的嘴巴。

  石超已经按捺不住,解开衣服,与那个女伶大战起来。

  少女和首领的交媾仍在继续,下体已经被血迹染得殷红。终于,扮作首领的优伶拔出阳具,一名武士抓住少女的辫子,迫使她抬起脸。首领扶起滴着鸡冠血的假阳具,在她额心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娇笑声四起,扮成武士的优伶们发出欢呼。刚才强暴时的急切鼓声,也变成柔媚的笛音。

  一双湿润的唇瓣触到下体,带来酥软的快感。程宗扬才发现自己目睹台上淫艳的一幕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亢奋。

  伏在自己膝上的芝娘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扯起他的衣袖遮住面孔,一手扶起他的阳具,用唇瓣轻柔地含住,小心地吞吐起来。

  服侍的美婢脸色也微显酡红,轻笑道:「听那些女奴说,羯陵伽城破后,城主的女儿被带到军营,叛军让她光着身子跳舞,不听话就用棍子打她,最后还逼她跟破城的勇士们轮流交媾,在宴会上取乐。」

  石超身体肥胖,用一般体位交合不但费力,而且有肚子上的赘肉碍事,顶多只能插进一半,难以尽兴。这会儿索性张开腿,半仰在榻上,让那个扮演土豚的女伶跪在榻前的凹处,朝后撅着屁股,用蜜穴套弄他的阳具,这样只是两人性器相接,既轻省又快活,还能尽兴。

  他抹了把汗水,堆起满脸笑容,气喘吁吁地朝程宗扬说道:「程哥,你看有趣吧!听说那个什么什么城一破,城里的女人不分贵贱,都被这些蛮贼逮到军营里头。那个什么城是什么都城,说起来都有东天竺的贵妃、娘娘,被叛军逮住,全都光着屁股吊起来,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嘿嘿,那些蛮贼倒会寻快活。也亏得章老板有心思,弄来这班天竺女奴……」

  程宗扬正要开口,忽然眼角一跳。

  城主夫人受过鞭刑,纱丽滑到腰间,赤着上身被带到台上。饶是那些优伶只作作样子,背上也多了几道红痕。

  扮作叛军首领的优伶娇声道:「这个卑贱的女奴,自认为身份高贵,可以违背主人的意志。以神圣的塞建陀之名,我宣布取消她的婆罗门种姓!从今往后,她属于不可碰触的贱民!在她的屁股上打下低贱的烙印!然后给她戴上狗链!」

  优伶武士嘻笑着剥光城主夫人的纱丽,用道具烙铁在她臀上盖了一个鲜红的印记,,把一条狗链戴在她颈中旁边的武士用长矛戳弄着她的肉体,在台上扮出各种羞辱的举动。

  美婢用询问的口气道:「石爷?」

  石起兴奋地挺动阳具,喘着气叫道:「还问什么?当然是全本的!」

  美婢目光流转,笑吟吟看了程宗扬一眼,「只要两位爷不忌讳就好。」

  芝娘滑腻的香舌在阳具上灵巧地转动着,传来阵阵快感,程宗扬忍着身体的冲动问道:「这里还有什么忌讳?」

  美婢笑道:「这戏是依着实情编的,那位城主夫人本来是最高等的婆罗门,被剥夺种姓,就成了贱民。在天竺,贱民天生就是不洁、有罪的下等人,说来也算不得人,只能算人形的牲畜。就是种地的农夫,也不肯跟肮脏的贱民接触。」

  「是吗?」

  美婢笑道:「她们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这位城里第一美人儿成了贱民,就碰不得了。听说叛军把她当牲畜装在笼子里,到宴会时就把她牵出来取乐。因为是贱民,怎么折腾也没人管的。」

  程宗扬辛苦地透了口气,「不能碰还有什么乐的?」

  美婢抿嘴一笑,纤指翘起,指向帷幕。

  天鹅绒的帷幕晃动一下,从里面钻出一条黑色的大狗,它体型庞大,两耳直竖,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浑身的皮毛像涂过油一样光滑。那黑犬「汪、汪」叫了两声,奔到台上,绕着城主夫人赤裸的肉体转了一圈,然后勾下头,把尖尖的口鼻顶进她臀间。

  程宗扬手掌一紧,干笑道:「这要咬伤就麻烦了。」

  石超大笑起来,从指上摘上一只戒指扔到台上,叫道:「演得好!能让程哥都看走眼!赏你的!」

  那条黑犬往地上一滚,人立起来,接着摘下头套,却是一个披着狗皮的俊俏优伶。她捡起戒指,然后俯下身,四脚着地的摇了摇尾巴,娇滴滴道:「多谢石大爷赏。」然后又「汪、汪」叫了两声。

  一名优伶武士拉起狗链,把赤裸的城主夫人牵到舞台中央。那名女奴闭上眼睛,顺从地朝台下抬起臀部。两名武士举起长矛,从后面插到她大腿中间,往两边一分,迫使她白滑的大屁股高高翘起。

  扮作黑犬的优伶扑上去,骑到她臀上,后腿张开,露出胯下一条长锥状的狗阳,在她臀间无目标地撞来撞去。

  粘着胡子的美女优伶夸张地大笑着,然后用长矛挑起犬根,把顶端放到女奴张开的穴口。

  得了赏赐的优伶表演分外卖力,她故意在天竺女奴穴口撞了几下,然后才耸身而入,在她体内挺弄起来。

  刚表演过破体的天竺舞姬赤裸着身体,没有擦去下身的血迹,就那样在武士面前淫艳的舞动起来。两名并肩吊在一起的女子被武士从后面奸淫一遍,然后旋转过来,面对台下的客人,一边承受着臀后的撞击,一边摇晃着沉甸甸丰挺圆硕的双乳,一边扬起玉脸,朝着台下的客人,时而尖叫,时而喘息,还不时露出挑逗的媚笑。那些美貌的优伶半是舞蹈半是表演地挺动玉体,与赤裸的天竺舞姬肌肤相接,乳摇臀颤,风骚入骨,在台上勾画出肉欲横流的群交一幕。

  「啵」的一声,芝娘小嘴松开。程宗扬猛地站起身,抱着芝娘两步跨到舞台上,把黑犬优伶推到一边,扯起那个与阿姬曼一样有着红褐色头发的女子。

  迟暮的美妇木然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周围优伶投来惊愕的目光,程宗扬压下心头的战栗,怪笑道:「好一个标致的天竺美人儿,我买了!」

  石超浑身一抖,在土豚女体内无法控制地喷射起来,半晌才喘息道:「我说程哥,你怎么看中那个了?」

  美婢也有些发怔,「奴婢不敢瞒程爷,她没舌头的,年纪也不轻了。程爷若想要个天竺奴在身边伺候,馆里尽有年轻貌美的。」

  程宗扬霸道地说道:「我就喜欢成熟的,这年纪正好!」

  台上的优伶都停住动作,小心退到一边。那几个天竺舞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看着同伴。

  程宗扬把芝娘放到一边,先系好裤子,然后解下上衣披到那女子身上,「这两个我都要了!卖身钱多少,让你们章老板开个价!」他不愿让人看出底细,干笑两声,掩饰道:「哈哈,石胖子,你选的金枝会馆真不错,我这么不近女色的人,一次就看中两个!缘份啊。」

  红发美妇神情木然,那件衣服披在肩上也不去扯,裸露出两只略显松弛的雪白乳峰,对程宗扬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听不懂他的语言,又似乎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

  程宗扬作出急不可耐的好色样子,一手一个抱起两女便走。

  石胖子匆忙抢过侍女拿来的湿巾,一边擦着下身的污物,一边提着裤子赶过去,叫道:「程哥!程哥!等等我啊。」

  那美婢也慌忙跟过去,迈着碎步走在程宗扬旁边,小声道:「程爷……」

  程宗扬板起脸道:「怎么?以为我掏不起钱吗?」

  美婢陪笑道:「奴婢不敢。章爷吩咐过,程爷喜欢的,便尽管带走,馆里一个铜铢也不肯收的。」

  石超连忙道:「不关我的事!我没给过钱!」

  「谁问你了?」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既然章老板不肯收钱,正好我在建康还有处空宅子,就换她们两个吧。」

  美婢道:「奴婢不敢。」

  程宗扬横眉瞪眼,「我那处宅子换这种货色一百个也够了!程爷吐出的唾沫砸下的钉,还怕我说话不算话?」

  美婢不敢再拦,细声道:「程爷先带人走,回来我再禀告章爷。」说着她讨好地压低声音,娇声道:「程爷真好眼光。来馆里的客人都嫌这女子少了舌头,没人肯嫖。其实姊妹们私下说,若论起好处,这个天竺奴只怕比馆里当红的姊儿还强呢。」

  程宗扬怔了一下,「什么好处?」

  美婢神秘地一笑,「程爷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自己还真没想过。就是冲着阿姬曼,自己也不能试啊。

  芝娘伏在他怀中,神情又惊又喜,在他耳边悄声道:「多谢程爷……」

  程宗扬叹了口气,「别谢了。我还头痛呢。小狐狸不在建康,你遇了事,我不管也说不过去。大家先回去再说吧。」

  石超纳闷地看了芝娘一眼,被程宗扬眼一瞪,连忙缩回头去。

  程宗扬心头其实有够忐忑的,自己出来一趟,又带了两个女人回去,让那死丫头见着还不知怎么样呢。

  章瑜这边倒不担心,自己开的价钱不算低了,那宅子是苏妲己的,现在人去楼空,一直没有处理,房契还在自己手中。以那处宅子的价值,买十个绝色的也绰绰有余,章瑜一点也不吃亏。而且这两个女人对自己有用,对章瑜半点用处也没有,再留着只怕要在会馆养老,他能碰上自己这么个冤大头买主,已经是烧高香了。

  …………………………………………………………………………………

  祁远张大嘴巴,看着那个砸在自己手里快两年,好不容易才卖出去,又莫名其妙被这位爷买回来的女奴。

  程宗扬道:「傻站着干嘛?你不是会天竺话吗?问问她怎么到这儿的?」

  祁远苦笑道:「程头儿,能问我早就问了。她是个哑巴……」

  程宗扬拍了下脑袋,无奈地说道:「那你告诉她,不用担心,在这儿没人欺负她,等找到阿姬曼,就让她们母女团聚。」

  祁远小声道:「程头儿,那天竺丫头真是你送走的?」

  程宗扬叹道:「我那时候自身难保,只给她留了点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东天竺了。」

  祁远啧啧两声,钦佩看了他一眼,「程头儿,你可真舍得……」

  「少废话!赶紧说!她要是听不懂,你以后少给我吹牛,说什么走遍大江南北,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搭上话!」

  祁远擦擦嘴,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咦咦呀呀地说着天竺语。

  那女子披着一袭软袍,眼睛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到。

  但祁远嘴里蹦出来「阿姬曼」这个词,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程宗扬松了口气,朝祁远竖了竖大拇指。

  从金枝会馆出来,石超不敢问,程宗扬也不解释,只催他赶快回去。马车直接驶进宅里,程宗扬让人拿来衣物,才带着两女下车进院。

  宅子前面两进已经住满人,程宗扬让人在三进收拾了两间。好在宅中正在筹办婚事,被褥、物品都是现成的,直接搬来便可入住。安顿下来,他让人叫来祁远,好给这个酷似阿姬曼的女子解释清楚。可惜她口不能言,想打听阿姬曼的事就没辙了。

  良久,她似乎听懂了一些,淡淡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睛,恢复了木然的神情。

  单看她身上的伤痕,便知道她所受的伤害有多深。程宗扬在心里叹了一声,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这里休养些日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儿吧,让雁儿过来帮忙照顾她。」

  「哎。」祁远答应一声。

  程宗扬帮她沏了杯茶,说道:「你虽然听不懂,但没关系。我和阿姬曼是好朋友。她走的时候说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许还会回来。你不用多想,在这里好好歇着。到时候阿姬曼看到你身体健康,心里也高兴。」

  不多时,雁儿进来,程宗扬才起身离开。那杯茶她一点都没动。从她显露的气质猜测,她以前的身份不会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过这会儿她虽然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像被掏去灵魂一样空洞。

  带着一肚子的叹息,程宗扬来到隔壁的房间。芝娘刚梳过头,见他进来,便屈膝欲跪。程宗扬拦住她,「得了吧,咱们这儿不来这一套。你要想给我面子,就笑一个好了。真笑不出来,也不用麻烦了。」

  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来的福份。」

  程宗扬坐在椅上,「什么福份啊。左右是混日子吧。那会儿没说清楚,你们怎么会撞上贼了呢?」

  芝娘苦涩地说道:「总是流年不利,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日三个客人到画舫饮酒,叫来几个姊妹相陪。谁知他们到了湖中,突然间变了脸色……」

  芝娘声音有些发颤,「有个贼人拔出刀,举手便把一个姊妹砍了。然后把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抢走,又把我们捆了,关进舱房,放火烧了画舫。还好奴家命大,绳子捆得不紧,才挣脱出来。后来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赔,奴家还不起钱,只好自卖自身,入了章老板的会馆。」

  「你说官府查案,是不是有个女捕头?」

  「有的。听说是长安来的,那些差官对她很恭敬呢。」

  程宗扬道:「你画舫生意不错啊。刚从南海贩回来的珍珠,你们便有了。」

  芝娘愕然道:「哪里有南海的珍珠?」

  程宗扬道:「被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名妓?」

  芝娘点了点头,「彩姊一直是秦淮河的红牌。」

  「她被杀的时候,身上是不是戴的有珍珠?」

  芝娘道:「哪里有珠子。几只手镯都被那些贼人抢走了。」

  程宗扬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妓被杀的?」

  芝娘摇了摇头,「这秦淮河是建康的销金窟,若是常有凶案,哪里还有客人会来?」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那天泉玉姬突然来到云家,说的就是查案来问线索,可芝娘说明明没有珍珠,她还来问什么?

  忽然身上一软,一具温热的肉体坐到怀中。芝娘拥着他的脖颈,柔声说道:「奴家进了会馆,要从最低的优伶作起,原以为此生都没有出头的日子,谁知会遇上公子这样好心肠的客人……」

  她衣领松开,露出绘着斑纹的雪滑胴体,两只雪乳离自己的鼻尖近在毫厘,在眼前颤微微耸翘着,充满挑逗的意味。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芝娘,我赎你出来,倒不是为了这个……」

  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过奴是欢场中人,又不是什么贞节女子,只有服侍主子高兴,便是奴家的心意了。」

  芝娘一边说,一边除去衣物,两手扶着椅子,那只丰满的圆臀微翘着,隔着衣物在他阳具上旋转磨擦。

  程宗扬兴奋起来,抱起她丢到榻上,重重压在她艳致的胴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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