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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53,2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9330 ℃

  王静莹鼻子灵极,花容失色道:“快跑!是火油!”

  她叫得快,欧鹏的动作更快,无数的火箭,自房上射下,挤在街上的官兵,顿时中箭者无数,漫天的大火跟着就烧了起来,沿街的巷口,全被各种引火的东西堵住,跟着也着了起来,官兵只能窝在街上挨揍,汪杰大叫:“快出城!”

  只听“轰——!”的一声,城门千斤闸的绞绳,被火箭烧断,落了下来,要想往回退,难如登天。

  鞭淫妖大叫道:“跟我来,往东门冲!”

  路上全是大火,去东门的街上,全是着了火的各种障碍,一道红色的焰火,带着厉啸,冲到黑暗的天空,在虚空中炸开一团漂亮的焰花,沿街两边房屋上的人,见到信号,全跑的干干净净,鞭淫妖带人冒烟突火,冲到东门,只见东门的千斤闸也落了下来,通往南、北两个城门的巷口,也全被堵死,四周一片火海。

  汪杰令边得力用大锤砸开路障逃命,立身处,回头看到城外也是火光冲天,急问道:“怎么城外也有大火?”

  车勇叹气道:“定是贼人分兵,反绕到我军身后,把我们的粮草辎重点着了,这下可是一败涂地了!”

  城外的大火,正是步累依令,带人绕到汪杰的身后,杀散官兵,把他的辎重点着了,汪杰只顾集中所有力量攻城,全没料到贼人竟然不要城池了,反常理主动出击。

  汪杰须发全焦,怒道:“这火不一定是贼人放的,可能是这城中的刁民,故意和我们捣乱!”

  几个统制也道:“大人所言极是!贼将确已被我们杀走,方才火起时,末将们也看到,全是这城中的百姓,立在房屋上放火,并无贼兵的番号,听说赵五自得了常州等地之后,大施恩惠,拢落人心,定是这城中的刁民感他恩德,情愿从了贼人,反跑来和我们作对!”

  王静莹这组跟她南下的内厂小太监也跟着跑到汪杰身边来,十个武艺高强的内厂的小太监,乱军中死了四个,没死的也是焦头烂额。

  王静莹怒道:“你们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内中一个小太监叉手道:“回姑娘!是城中的刁民,我们几个看得清清楚楚!”

  王静莹面无表情的冷声道:“汪大人!这城中的百姓,似已从了贼人,不欢迎王师,你看着办吧!为了你的事,我带来的人死了四个,也不知道回去如何交待!”

  汪杰暴跳道:“砸开西门,把我们剩下的人放进来,清点兵卒,然后屠城,以报贼寇!”

              第四章妖兽出动

  官兵屠城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四乡八野,吴越军散在民间的细作,立即大做文章,到处宣传朝廷无道,一些族长,本还对朝廷报有一丝希望,勒令本族子弟,不可从贼,然事实俱在,江南提督轻取常州后,竟然屠城。

  官兵所部兵将,出于各种原因,全部都是从外地征的兵、调的将,和当地居民本身言语就不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害关系,长官要他们杀就杀,要他们屠城就屠城,又不自己的亲娘老子,手软做什么?

  同样,原本是江南的青壮,也不能留在江南当兵,也要调到外地服役,对当地的居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这是朝廷的权谋之术,既便于指挥兵将,又可以让百姓互相茶毒而不自知。

  吴越军中,除了北地逃荒过来的外,全是根生土长的本地人,和原住居民,勾通容易,吴越方言,本就难懂,当地人聚在一起叽哩呱啦的说事,北地来的官兵根本就听不懂,但从他们愤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定然是对官兵不利。

  吴越数地的百姓,为自生计,纷纷愿意同吴越军一起,抗击这些外地来的官兵,还有族长要弹压的,立即被混在族中的吴越士兵当场击毙,声言他不顾族人利益,不配作族长,这吴越之地,又何止三万精兵?贫苦的庄稼汉啸聚起来,雄兵百万、千万也不止啊!

  吴越军所过之处,都是杀劫贪官豪强,均田薄赋,把大量的良田、店铺分给贱民、贫民、佃户,官兵屠城,击碎了残留在吴越百姓大脑深处的最后一丝正统思想,赵五所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赵五在时天俊来守常州前,就吩咐他说,吴越百姓,虽得吴越军的不少好处,然还是被大多数的百姓看成是贼,时天俊守常州,若是能得城中父老帮助,守个十天半个月的,自然不成问题,到时他的大军也到了。

  若是城中的父老不肯帮助他们,为免腹背受敌,就只得弃城而遁,然也不能白白便宜官兵,勿必要火烧常州,用计嫁祸百姓,逼官兵屠城,让官兵杀个样,给四乡八野的百姓看,以期达到百姓和吴越军同生共死的目的。

  岳标、陆诏依令早在惠山口,扎下数道大寨,安自在又招了一万名精壮,帮助死守,常州一役,官兵无道,吴越军又得到沿途百姓的拥戴,顿时声势大壮。

  汪杰要迅速击破姑苏,必要走这条路,时天俊、欧鹏、步累从常州撤出来后,依令去惠山休整,安自在自调人,分成数队,沿途袭挠不休,这期间竟然有四乡八野的贫苦好汉,自发的带人袭击官兵,然后来投吴越军,有名的是吴中双虎,青面虎蒋雄、跳涧虎谷云,安自在大喜,急命他们帮助岳标、陆诏守惠山大营。

  汪杰这三万精兵,沿途给人不断袭挠,行动缓慢不堪,他也不顾兵卒的死伤了,气极败坏传令三军,不许扎营,星夜急进,直逼惠山大营,有这四五天的时间,翟诺的前锋回援也到了。

  第二天吃罢早饭,翟诺手提丈八点钢枪,跨下追风兽,在阵前叫战,左有朱浑、右有孙品,时天俊乐呵呵的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替他压住阵角,翟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有翟诺出马,那个双锤将就要倒霉了。

  鞭淫妖王静莹早带着内厂的高手走了,跟汪杰说她先去姑苏,以作内应,日后自会再见。汪杰恋恋不舍的送走美人,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连日来他就没打过一场象样子的仗,全是受贼人和刁民的算计骚挠,打了就跑,不堪其烦,听有贼将叫阵,立即点将出阵。

  双锤将边得力看着对阵追风兽上的翟诺,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贼将手中的这杆丈八长、鸭蛋粗细的点钢枪,可不好惹,奈何身后战鼓大作,只得一夹战马,迎了上去,道:“贼将通名!”

  翟诺刚想答话,旁边孙品夹马冲了上来,对翟诺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先锋替末将掠阵,让末将来会会这厮!”

  翟诺点头,退回门旗下,孙品一挺手中的、自龙泉烈焰谷中新得的二十八斤三尖两刃刀,拍马冲到边得力近前,背对着着翟诺,鬼头鬼脑的向边得力挤了挤眼睛,高声道:“我乃吴越大将军麾下,骁骑将军孙品,来将通名!”

  这边得力、孙品俱是秦地人,两人本是同乡,共被调至三江效命,早已熟识,在马上见孙品朝他挤眼睛,立即会意,高声道:“某乃江南提督麾下,正印先锋边得力,贼将还不下马受俘,更等何时?”

  孙品高声道:“找死!”一摧战马,就冲了过来,二马相交,战在一起。

  边得力低声道:“孙品!你个鸟人!怎么会从了贼人,这两军阵前又挤眉弄眼的,玩什么鬼哩?”

  孙品道:“一言难尽!我后面提点钢枪的那主儿,看似个兔哥儿,俊得不象话,实则厉害之极,你千万莫要惹他,你回去也支会车勇、康骁两个家伙一声,别冒然上来送死,明白吧!”

  边得力道:“那枪我看着就觉得可怕,自不会轻易惹他,不如你在贼营里窝里反,助官兵拿贼如何?”

  孙品道:“赵五此人,诡计多端,又骁勇无敌,某看着他,就想起当年的曹大将军来,端的是条大虫,现在双方胜负难料,我既降了吴越军,轻易就不可再窝里反了!”

  两马一错蹬,各自跑开,圈马回来再战,边得力道:“那是为何?”

  孙品道:“我若再反回官兵营中,汪杰肯信我么?这是一,其二,我的家小俱在贼营,我若一反,家小就不保了!其三,如今时势难料,皇帝昏庸,贪官侫臣横行,朝廷重文轻武,天下反王四起,大晋朝能不能保的住,还是问题!”

  边得力道:“那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一声响,刀碰锤,磕得火花乱暴,两匹马又错开,再圈回来,孙品道:“我是说,若是这次吴越军胜了,我就在赵五面前,保你不死,你也投效吴越军,既保活命,也保家小,以待天时,若是官兵胜了,我就相机窝里反,你在汪杰面前,保我不死如何?”

  边得力闻言,打得笑起来,低声道:“这计好!依你!汪杰这个吊书生,不听我的劝告,常州一役,损兵折将,亏了五千余人,沿途又折了一二千人,士气已没了,现在民心又不向着王师,看来是败多胜少了,只是我身无寸功,赵五肯收容我么?”

  孙品道:“大不了你我引师作前锋,帮他攻应天、下江西而已!不要笑,好好打个几个回合,我就败走,你千万不要追,惹恼了那个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你一个照面就死了!明白吗?”

  边得力不信道:“他有这么厉害?我不信!”

  孙品道:“听我的话没错,若是等你信了,命也没了!”

  两人半真半假的打了二三十个回合,孙品拨马就走。

  边得力也不去追,在阵前扬锤道:“谁再来送死?”

  翟诺大怒,就想上前,朱浑道:“先锋少歇,待某去会他!”手舞自龙泉新得的三十斤飞镰锯齿砍山大刀,一夹战马跑了上来,道:“边得力!看某来会你!”

  边得力也认识朱浑,知他也是骁勇,舞锤来迎,二马相交,朱浑低声道:“该死的!你方才和孙品两个挤眉弄眼,鬼头鬼脑的,当我是瞎子吗?你和他原是秦地之人,你们说些什么吊东西?念你我曾同帐效力的份上,也支会支会我一声吓!”

  边得力低声道:“你们河北人,也是哆嗦!既给你看出来,也罢,就说与你知道也无妨,孙品支会我说,你们阵中那拿点钢枪的主儿厉害,要我别惹他,且要我和车勇、康骁也说一声,不要胡乱的送了性命!”

  朱浑道:“那拿点钢枪的粉面二郎确是厉害,万万惹不得!既如此!你败下去,换宣扬上来,我和宣扬交手时,你也顺便支会我河北其他的三个好友郦扛、劳荐、郁图一声,要他们也别惹那个粉面二郎,只换其他的战将去送死得了!”

  边得力真想大笑,这是打战吗?也罢!既如此马马虎虎的和朱浑斗了几个回合,拨马就走,朱浑假意来追,边得力向门旗下的宣扬直挤眼睛,宣扬和朱浑原是好友,他们几个都是老熟人,早知道此战有鬼,见边得力向他一挤眼睛,立即就拍马举斧就迎了上来。

  朱浑复又和宣扬战在一处,朱浑道:“宣扬!我们阵中那使点钢枪的娘娘腔厉害之极,过会儿你可离他远点,别丢了老命就惨了!”

  宣扬道:“多谢提点!朱浑!你不帮官兵拿贼,反投贼人帐下,这是为何?”

  朱浑道:“赵五厉害!尤如当年曹大将军一般手段,汪杰恐弄不过他,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了!”

  宣场道:“我们士气都没了!这个书生,全不听将计,我知道说了也是白搭,所以干脆就不说,随他弄去,大不了我们弃他逃跑不就行了!”

  朱浑道:“要是跑不掉呢?”

  宣扬道:“那只有死战了!”

  朱浑道:“不要死战!为这个书生死战不值得!若是战败,不如先降了我们吧!”

  宣场道:“赵五肯信吗?”

  朱浑道:“无妨!到时我定会力保,你们几个也要见机行事,能跑掉是最好的!”

  宣扬道:“既如此,我败下去了!”

  翟诺见朱浑又胜了一阵,点钢枪一举,当先就杀了过来,汪杰也从胁下拔出龙泉指挥剑,向前一指道:“三军儿郎!迎敌!必要剿灭这些该死的贼!”

              第五章降者免死

  边得力、车勇、康骁、宣扬、郦扛、劳荐、郁图七个,已经得到消息,远远的避开翟诺,只挑其他的吴越将领厮杀,又恐杀死赵五亲信,招来赵五痛恨,所以也不怎么卖力,且战且走,当先就向西败了下去。

  翟诺乃是天下第十六条好汉,掌中这条七十二斤点钢枪可了不得,又痛恨官兵,下手更不容情,劈波斩浪似的直贯入官兵丛中,逢人就挑,汪杰带来的十八位骁勇的统制官,除了边得力七人取巧以外,其余十一人,被翟诺一阵杀得个干干净净,远处的边得力、宣扬七个,齐齐伸出舌头,心道:“幸得以前好友提点,要不然果然是一个回合也走不下来!”

  副将苏建急驱游击、校尉、偏将、牙将、守备、千总、把总、都尉等大小将官,又调上千的刀盾手,把翟诺围在核心,自己和汪杰拨马就跑,他这个江南提督副将,也是进士出身,原是上不阵的。

  翟诺冷笑一声,公然不惧,掌中枪如翻江倒海,官兵中的大小将官,接连落马,枪杆抽在巨盾上,顿时盾毁人亡;朱浑、孙品、时天俊、欧鹏、步累、岳标、陆诏、蒋雄、谷云各带精兵冲了上来,汪杰大败,跟在边得力等七个狡猾的统制官后面,往西疾退,常州城四门尽破,人迹全无,哪里能住?

  官府的败兵穿城而过,往应天而去,翟诺带人急追,沿途砍杀官兵,死尸盈野,汪杰带着败兵,如丧家犬般的赶回应天城,抬头一看,只见东门上遍插吴越军的旗帜,正苍惶间一声炮响,城门大开,数千的精骑兵冲出,当先一员大将,跨下大青马,手舞双刀,直冲了过来。

  来人正是赵五,左有汤林、右有张杆,五千精骑一齐冲出,直杀的官兵哭爹叫娘,血流漂杵,后面翟诺也到了,两下里会师,朱浑、孙品方知赵五根本就没有病症,已经用计取了应天城了。

  赵五扬刀大喝道:“降者免死!”

  官兵见大势已去,一齐放下刀枪道:“我等愿降!”

  朱浑引了四斧将宣扬、郦扛、劳荐、郁图来见,孙品引了边得力、车勇、康骁来见,时天俊带着吴中双虎蒋雄、谷云来见,赵五大喜,一起封为骁骑将军,留在帐前听用。

  众人打着得胜鼓,齐到应天城中的江南提督府中议事,赵五要人去催王富、牛展的大队齐至应天,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江南省的长江南部并江西省东部,分开人手安民整军,杀剿贪官污吏,大开狱门,招兵买马。

  这日,赵五正议事间,有人来报,说是城西冶山道观有名故人,要见大将军赵五,赵五奇道:“怪事!我在应天,哪有故人,也罢,唤他来见!”

  未几,军士引了一名仙风道骨的道人来,那道人稽手道:“贫道风炼子,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我们认识吗?”

  风炼子笑道:“不认识!”

  赵五笑道:“那你又说是故人?”

  风炼子笑道:“贫道是说和大将军的双刀有故!”

  赵五笑道:“你和我这逆天双斩有何故?”

  风炼子笑道:“大将军这双刀,根本就是贫道十年的心血!”

  赵五大惊,他这对逆天双斩的品质,比龙泉烈焰谷中任何一件兵器的品质都高,想不到出自这名道人之手,忙降阶跑下虎皮交椅来,拉住风炼子的手,笑道:“原来风道长会冶造之术,失敬呀失敬!”

  风炼子笑道:“敢是大将军军中,急想聘我等之流么?”

  赵五作辑笑道:“若是道长肯帮小子打造刀兵,小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长的手艺,和龙泉的大匠师比起来如何?”

  风炼子笑道:“实不相瞒,没比过,还真不知道!大将军可知道你这对双刀为何取名逆天?”

  赵五大笑道:“敢是逆大晋的天么?”

  风炼子笑道:“非也!起先,朝廷的采石官得到两块天外殒石,送到龙泉烈焰谷,钟不成云此石虽奇,但不可成兵器,若成兵器,必会逆天,所以弃之不用,贫道私下托人,将这两块天外奇石盗了出来,花了十年的心血,精打细造成了这对刀,就以逆天为名,取名逆天双斩!”

  赵五笑道:“那为何会在日本人手里,还是日本刀的模样?”

  风炼子笑道:“日本哪里有刀?日本人原无创意,只会效仿我大晋的东西,所谓的日本刀,就是大晋的唐直刀,这逆天双斩的刀形,是贫道定的形,双刀出世后,大晋的官府恨它的逆天之名,所以弃之不用,贫道打这对双刀之时,损耗颇巨,既是官府不肯收购,只得另寻卖家,正好有日本浪人路过应天,试刀之下大喜,愿以重金,将双刀收购到日本,当年贫道想的是,被日本人收购走最好,就算逆天,也是逆日本人的天,与我大晋无关,放在观中,迟早也会被官府没收,那时就血本无归了。

  第二年,逆天双斩在日本四岛扬名,贫道所定的刀形,因拿握合理,砍、劈、剌、挑等等皆是顺手,被日本的兵器界迅速的容呐吸收,大晋之内,反没有它的踪影,不知根由的人,因见此形状的刀具,常佩在日本浪人身人,所以就唤此种形状的刀为日本刀!

  后来官府严令,本观不准再打造任何兵器,本观自欧冶子以来,每代的道者,皆有神兵出世,产量虽不大,其实品质,尤胜龙泉!现如今皇后娘娘手中的青锋双剑,就是出自本观!“

  赵五笑道:“真人!小子不要您老弄这种神兵利器出来,只要能弄如龙泉般的高品质、大批量的七尺斩马刀和一些大将用的趁手重兵器即可!”

  风炼子笑道:“此事极易耳!我还有两个师弟,一曰玄锋子,一曰清冶子,俱是此道好手,大将军所要兵器,技术上讲并不难,只是实际上却不可能!”

  赵五急道:“为什么?”

  风炼子大笑道:“就是小观中没有人手可用啊!小观里外两间殿房,供着先师欧冶子,上上下下,就我们师兄弟三个,更无他人,如何能大批量的打造兵器!”

  赵五笑道:“原来如此!道长不必亲手打造,只要做做监工就行!”

  风炼子道:“噢——!这是何意!”

  赵五将龙泉的事说了,又许以风炼子黄金二千两,又把整个治山,划给风炼子做福地,风炼子也是大喜,表示愿意即刻赶到龙泉监工,帮赵五等人打造趁手的兵器。

  赵五笑道:“我来时,听谷中管事说起,那几块小山似的海外铁石,其实化开了没多少,道长此去,可先将我四个兄弟的兵器打出来,我有这一对逆天斩,倒不急着兵器用!”

  风炼子笑道:“只是龙泉那边人心不服,暂时苟且或是没事,若是长久将兵器场设在龙泉,恐怕有变时,大将军鞭长莫及!”

  赵五想了一想,道:“这也好办,就在道长的冶山左近,选一处大场,起名弓箭坊,专替我们造兵器,你们师兄弟三个,或在道观,或在作坊,来回也好有个照应!龙泉还有我们派过去偷艺的匠人,道人此去,将龙泉那边的铁石用尽后,就可以回来了,以后的铁石,就不要再往龙泉运了,而是直接从长江口,运到弓箭坊来,再从吴越各地,征调三千名匠人来,统一归道长统辖,所要银两物资,我自会如数拨给!”

  风炼子喜道:“敝观中,有先师所造的狮子唐猊甲,不但轻便,更是坚固,刀斧难伤,比之龙泉所造的所有战甲尤胜,贫道回去,立即命人取出,献与大将军!”

  赵五闻言,也是大喜,当下就命人去取了黄金,用马车送至冶山道观,顺便将宝甲带回;又命倪峰海、花竟、孟刚三个昔日姑苏的心腹守应天,督工建造弓箭坊,不许偷懒生事,送走喜气洋洋的风炼子后,又去商议西征之事。

  再说王富、牛展,所带全是步兵,虽晓行夜宿,连赶是赶,又怎么能快过四条腿的战马?更何况又是详动,作样子给朝廷的细作看的。

  本来行军,牛展等人从不注意有朝廷的细作出没,既听赵五之言,沿途也留意起来,果然发现大军周围,常有些可疑之人在远远的窥查,大军一到,他们就急忙跑来。

  具前后负责搜索的尖兵讲,吴越军来时,并没有这么一拨子人在左近,这些人极有可能是近两天才粘上来的朝廷细作,看见的有十一个人,十名不男不女的姨子,领头的是一名绝色修长的美女,跳下马来,许有八尺上下的身高,全身黑色劲装,骑一匹极骏的大宛乌骓,背插双钺,武艺极高,搜索的尖兵有两次和她短兵相接,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跑了。

  大队人马行至箫山,尖兵来报,一直跟在人马左右的那十一个人忽然不见了,樊若兰秀眉微颦片刻,低声道:“她们耐不住性子,要动手了!”

  牛展道:“大嫂!尖兵说她们不见了,不是要动手了!”

  樊若兰低声道:“她们全是高手,跟了这些天,忽然不见,定是算准了我们大军行军的路线,起营宿营的时间,看准了机会,在前面埋伏要下手哩!现在天色已晚,也是我们宿营的时间了,牛二哥!你不传令扎营?”

  牛展笑道:“正要传令哩!大嫂!今天你是不是饿了!”

  樊若兰笑道:“有一点!令翟蕊立即上那大车吃饭,没事不要出来,牛二哥!你可和王三哥,带着诸位将军,悄悄的将这大车围起来,准备捉人,今夜必有人对这布蔓重重的大车,心生怀疑,不看到车中之人,是不会甘心的,看到车中之人,也定会顺手剌杀,以绝后患!”

              第六章金铁交映

  牛展咧嘴一笑,刚要说话,樊若兰立即道:“牛二哥!不准说话,只依我的计策去做就是!”

  牛展笑道:“是!大嫂!”

  樊若微怒道:“牛二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嫂!你们已经有大嫂了!”

  牛展笑道:“龙老先生曾给我们许多兄弟看过回病症,龙姑娘我们自是尊敬,但樊姑娘不如也嫁了大哥吧!胜去北方给那个书呆子做侍妾!”

  樊若兰怒道:“牛展!你若是再说,我可要恼了!这是父母之命!明白吗?”

  动起手来,牛展可不是樊若兰的对手,再说若是和樊若兰翻脸,赵五也不会放过他,当下朝她吐了一个舌头,笑道:“好了!不说就不说!我去布置去了!”

  一弯新月升上墨蓝蓝的夜空,四周一片寂静,急行了一天的兵卒,吃罢饭后,倒头就睡,不知名的秋虫,啾啾的叫个不停。

  大车中睡着赵五,赵五得了疾症,不能见风,连宿营时,也要睡在车中,这事大家都知道,虽然攀若兰明知赵五早就溜之大吉,但她非妻非妾,公开场合,不方便钻入那大车的帐中,只能依靠翟蕊了。

  翟蕊吃罢晚饭,就带着雀舌桃花枪,钻入车中休息,方才悄悄和樊若兰说,她睡醒了,樊若兰没事可以睡了,车中自有她盯着,不会有事,大不了给人剌个空车,又有什么了不起!

  樊若想,这个妮子,哪里知道行军的凶险,若是给人踩实了赵五不在车中,定会往其他方面去想,到时说不定赵五就会功败垂成。

  这些剌客倒是极有耐心,一直等到子时,都毫无动静,樊若兰连日疲劳,又知车中有翟蕊在,双眼也忍不住慢慢的合起来。

  天色朦朦亮时,几条黑影,悄悄的绕了过来,干净利索的放倒了几个昏昏欲睡的岗哨,无声无息的逼近被布蔓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领头的人,虽身材修长,足有八尺上下,但奶大臀圆,明显是个母的,背后插着一对三尖六刃的龙头钺。

  只见她手一挥,十条黑影一齐打出手中的暗器,只听一阵的金属声响,顿时惊醒了满营的人,黑衣丽人暗叫一声:“狡猾!”

  原来布蔓的后面,竟然布了一圈半人高的大铜锣,暗器打在铜锣上,非但打不到车中的人,还弄得响声大作,想退时,已经迟了,黑衣丽人一咬银牙,知道拼命时候到了,拔出背后的双钺,合身飞扑向帐蔓。

  她的左手钺重十二斤,右手钺重十三斤,是由大内兵刑司打造的锋利兵器,和龙泉兵器的品质不分伯仲,双钺沉重而又锋利,普通的刀剑碰上去就断。

  这种沉重的兵器,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男人,也用不起来,女人中应该只有象她这样天生异禀,而又有如牲畜似的人形贱兽,才能运用自如,左手钺划开铜锣阵,右手钺横着就划,只听“叮铛——!”金铁交映,响声清脆悦耳,在秋风中传出老远。

  翟蕊一掀布蔓,手执丈八桃花枪,身着软甲,俏生生的站在车边,咯咯笑道:“等你们多时了,什么人,有胆的通个姓名!”

  黑衣美女想走也走不了,四周灯火通明,带来的高手,全在奋力死战,媚目瞟处,己方已经有人躺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黑衣美女一合双钺,怒声道:“我乃内厂柳叶青,你叫赵五出来受死!”

  翟蕊仰天妖笑道:“你个内厂的母狗!你也配我们爷出来,看枪吧!”

  柳叶青媚目一翻,火光中,看到翟蕊鼻端的钢环,疑声道:“你是我们的人?我印象中,四十八只妖兽中间,并没有你,你定是宠兽中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放你娘的屁!我是赵五爷的侍妾翟蕊,你说我是你们的人,有什么证据?”

  柳叶青在火光中,抬起下巴,将她的鼻环放在亮处给翟蕊看,笑道:“妹妹你就别装了,你定是奉命混入这些贼中,因生的妖美,才被贼首赵五,收为侍妾,我是四大妖兽之首跨下马啊!你认不得我,也该认识我们的鼻环,你既已经被陛下穿了鼻环,不是妖兽就定是宠兽了,我说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跨下马,果然妖美,若是将你捉住献给爷,爷定然喜欢!我这鼻环另有来源,却不是你们的人,你们都不要上来,看我活捉她!看枪!”

  跨下马柳叶青冷哼道:“活捉我?想得美!”

  当下一挺双钺,迎上前来,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各显神通,王富一刀砍死最后一名内厂高手,也来观战。

  两名美女都是绝色,武艺又好,打在一处,乳波翻滚,臀浪乱晃,直看的众兵士口水流了一地,把她们两个风雨不通的围在核心,一叠声的叫起好来。

  跨下马柳叶青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把她围住,她想走也走不了,眼前这个穿了鼻环的绝色美女,分明就是她们内厂的人,不然哪会这样的妖美,又哪能这样的武艺高强。

  两个绝色美女斗到了天光大亮,翟蕊不行了,香汗淋淋道:“攀姑娘快来帮帮我,我打不过她!”

  樊若兰笑道:“你不是叫我们都不要上来的吗?既如此,看过活捉她,送到五哥面前,五哥自然欢喜!”

  柳叶青用双钺护住前胸道:“你也捉不了我!”

  樊若兰笑道:“试试看!”背后抽出那一对玄冰梨花枪来,让过翟蕊,对着柳叶青分心就剌,柳叶青双钺一合,锁住梨花枪,叫道:“你撒手吧!”

  一拉之下,樊若兰动也不动,笑道:“撒手的是你!”皓腕一翻,顿时将跨下马柳叶青的双钺挑得飞了出去,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二,真动起手来,连薛霸、罗延庆也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是柳叶青。

  柳叶青俏脸煞白,想要退时,后面早有士兵抢上前来,用挠钩将她钩翻,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翟蕊也是捉狭,找了一副牝马用的嚼铁出来,拍拍她的妖颊,喝道:“张嘴!”

  跨下马柳叶青对这种牝马用的嚼铁,熟悉之极,听到喝声,本能的张开小嘴,乖乖的让翟蕊,把嚼铁卡在嘴中,在脑后系紧皮带。

  翟蕊又令人找来营妓专用的爬笼,用皮鞭抽打着柳叶青的肥股,把她赶了进去,屁股朝天的跪着,勾住她的鼻环,把她的头向前拉,在她的粉颈处,用两片铁枷枷住,露在爬笼外。

  翟蕊关上笼后面的笼门,叫人用刀挑开她她的绑绳,敲敲笼柱上的皮铐道:“把手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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