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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53,4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8540 ℃

  赵五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礼貌的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暂且回去,容我和众兄弟商议停当后,再答复先生如何?”

  黄炳急道:“大将军!机会难得,若等我们完了,湖广、江西的精兵腾出手来,阵兵于西,战船顺江而下;闽粤精兵阵兵于南,两路对攻,则吴越危矣!”

  赵五道:“先生不必多言,再怎么说,这事太大了,某总要听听兄弟们的意见吧!来人!将黄先生送到孙楚大酒楼休息!”

  黄炳无奈,叹息而去。

  赵五望着他的背影,差点就大笑出来,急令人召集众将,分兵三路西进,

  翻江倒海牛展带伏连城、岳标、陆诏、宣扬、郦扛、劳荐、熊闯、郁图等兵出彭泽,去攻九江、武宁,勒兵安义,切断满文山的归路,准备夹击江西兵。

  刀横天王富带时天俊、欧鹏、步累、朱浑、施平、史堂、王起、张系等兵出徽州,经上饶、鹰潭,直逼德胜关。

  赵五自领着众兄弟,经景德、抚州,攻南昌,相机尽灭满文山的江西兵和谭熙婷的反王兵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全收江西之地。

  十余天工夫,吴越三路兵马势如破竹,尽收江西鄱阳湖以东的大片领地,并顺利攻占了九江、南昌等重地,与楚天王新湖鲤的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在乐化会师。

  烈焰嫦娥谭熙婷全身桃花镶飞凤的铠甲戎装,头顶银雪美人冠,冠上插着两根雪白的雉鸡尾,得胜钩上挂着碧水游龙枪,跨下胭脂兽,英姿飒爽,美艳不可方物,笑靥如花的一抱雪样的玉拳,微笑道:“赵大将军好不地道,说好了我们两家以鄱阳湖、抚顺一线为界的,怎么大将军连九江、南昌也占了,还叫你的把兄弟牛展,勒兵安义,想趁乱吃了我们吗?”

  赵五诡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帮你们赶走官兵而已,夫人雅号烈焰嫦娥,今日一见,果然生得风华绝代,我见尤怜!”

  这烈焰嫦娥谭熙婷,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和翟蕊不相上下,也是倾国倾城的尤物,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颠倒众生,闻听赵五之言,板起个俏脸道:“大将军!妾闻君子相人以德,小人相人以色!大将军言语轻浮,戏弄小女子,不知是君子耶?小人耶?”

  张杆跟在后面大笑道:“大哥只不过说嫂嫂生的美貌罢了,也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谭熙婷道:“你是何人?我自和你们大将军说话,你叉什么嘴?没事一边凉快去!”

  赵五笑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张杆,他说我说,没有分别?”

  谭熙婷道:“原来是张杆将军,失敬失敬!”

  两拨子人说着话,已经走得近了,赵五在马上忽然一探身,抓住了谭熙婷雪样的纤手,谭熙婷的武道本是不低,却被赵五拿住,妖靥上神色立变,哑声道:“男女授授不清,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赵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我们两家联军,拉手表示友好之意,和男女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新夫人!请你不要想歪了!”

  明明素手被这个男人握在手中揉捏,却又挣脱不开,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谭熙婷忽然仰天娇笑了起来道:“真是个泼皮!还大将军呢?”

  汤林笑道:“我们原是泼皮!好叫嫂子见笑!”

  谭熙婷身后的一名美女笑道:“怪不得如此不堪!只是你们无故占了我们的大片领地,就算是泼皮,也不能如此无耻吧!”

  赵五笑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名美女笑道:“姑娘就不是了!贱妾名叫秋风遇,是楚天王的宠妾!”

  楚军营中,早有战将憋不住了,“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怒道:“赵五!某家起先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料原来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快快放开主母,否则的话,休怪某家无礼了!”

  赵五身后,数十名战将一齐抽出兵器来,怒道:“要种你通个名来,却待怎样?”吴越军中,上万匹战马一齐嘶鸣。

  那名楚将道:“所谓君辱臣死,某乃楚王麾下大将陶入水,两家联兵,意在共击官兵,你们的大将军无礼,我们又岂会受他人欺辱!”

  赵五挥手,示意众兄弟收了兵器,笑道:“拉你家夫人的手,只是表示亲近之意,好弄好关系,齐心协力,共击官兵,我们江湖中人,哪来的这扭扭捏捏?既是如此,我不拉便是!”嘴上说不拉,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谭熙婷“咯咯”娇笑道:“大将军说的很是,我们江湖儿女,原不必惺惺作态,陶将军!你不必如此小家子气!大将军!不如我们进帐说话如何!”

  赵五笑道:“也好!”

  一行人走到直榬门处下马,赵五此时才不得不放开谭熙婷的嫩手,帐内正当中设有两把虎皮交椅,赵五、谭熙婷上前平坐,两家战将,分两边站立,谭熙婷这边只得十几位将领,赵五这边却是上百位,两家的实力立即就分了出来,更何况吴越军有战马万匹,楚军几乎无马可用,只有将领才有马骑,大部分全是步兵。

  所谓“得骑兵者得天下!”步兵再多,面对精锐的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分,谭熙婷冰雪聪明,自得知吴越军四面合围,把楚军和官兵全收在网中,就知道赵五想把她们的楚军和官兵一锅端的包饺子全吃了。

  赵五肆无忌惮的当众拉她的手,并非性格轻佻,不堪做大事,而是视两万楚军步卒如无物,已经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待击破楚军之后,自会把她收入私房狎玩,,当下也不说破,轻笑道:“大将军!我们把满文山向南引,并不是不敌官兵,而是想把他们引入口袋,一举全歼!”

  赵五哪里肯信,笑道:“你们区区两万之众,全是步兵,粮草又不足,满文山有精兵八万,铁骑三千,一路把你们打得节节退败,丢了大片的领地,若非此,我们岂能拣到便宜?美人儿!哥哥不是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说点让我相信的话来听听吓!”

  谭熙婷妖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今夜请大将军将吴越军退后两里,不要把大队压在官兵的营前,令牛展将军封死满文山的退路,我们子夜进攻,到时大将军随我们一起大败官兵如何?”

  赵五嘻笑道:“那好!我们立即退后!你个爱说大话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你们临时凑拼的二万步兵,如何能冲得动满文山深寨高垒的八万精兵!”

  谭熙婷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大将军输了,就把趁火打劫占我们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的领地还给我们如何?”

  赵五笑道:“若是美人儿输了呢?”

  谭熙婷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婷儿愿为大将军的牝兽,给大将军肆意玩弄!”

  赵五大笑,转而低声道:“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此一战新湖鲤非大败不可,你个狡猾的妖精,倒知道顺水出货!”

  谭熙婷亦是大笑,低声道:“鹿死谁手,还未可定,大将军不要言之过早!”

  赵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自去调配人马向后退,告辞了!”

  谭熙婷笑道:“大将军慢走,婷儿不送了!”

  赵五带者着吴越的上百名狠将,一窝蜂的出去了,帐外顿时蹄声大作,如山崩地裂一般。谭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银牙直咬,看似无力的纤手猛一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第十章贼兵势大

  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情人,马上就知道了原委,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怎么能敌得住?

  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五闻报,心中狐疑不断,难道楚军要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不成?吴越军来时,赵五早看过满文山扎下的营盘,端的是工整,全按兵书战策上所讲的,严格布置,一丝不乱,官兵摆下的这种阵势,攻是不行,但若想用精骑冲他的大营或是偷营劫寨,也将会是死伤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傻子才做。

  若想大败满文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他拔营起寨的动起来,在运动中,可发挥精骑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精骑兵横扫官兵的大队,然后分而击之,他让牛展抄官兵的后路,切断官兵的补给,就是想叫满文山拔营进攻。

  同时,江西官兵的大营中,江西提督满文山也觉两股贼兵合起来势大,没料到吴地的赵五会突然来援,看来吴越之地,已经尽落贼手了。

  赵五一来,打破了他步步为营、尽收九江、南昌的计划,新湖鲤被伍云天缠死,动转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虽然泼辣,但自从交兵以来,就没胜过江西王师,虽拼死顽抗,但还是被官兵打的节节败退。

  新湖鲤的楚营中,能打的将军全被新湖带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厮杀,对面的楚营中,能打的贼将,只有谭熙婷以外的一两名而已。

  而他的江西官兵,却是倾巢而出,能打的将官他全带出来了,其中尤以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七个统制官最为骁勇,蓝勇、姚光两个人合力,就可以将贼首谭熙婷缠住,其余的贼将,都不足虑。

  这姑苏赵五倒会混水摸鱼,具探马报,吴越的贼兵已经尽袭了江西官兵的大后方,正从两面包抄过来,而他的这个“鱼丽之阵”防守有余,攻击力不够,对付谭熙婷以步卒为主体的楚军,他是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大队精骑的吴越贼兵就不行了。

  所谓“鱼丽之阵”就是仿效游鱼结的“鱼阵”,大群游鱼结的鱼阵,水下的生物,万万是破不开的,然最怕天上飞禽的往复冲击,赵五若是用大队的精骑兵,不顾死伤的疯狂乱冲,鱼丽之阵迟早会给他冲破。

  此时,满文山的大帐中,坐着十三位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大家都是愁容满面,鄱阳湖以东的后方遭袭,他们的子女妻妾、金银财产已经尽落贼手,为今之计,只有击溃吴楚联兵,才有生路。

  依大晋朝的惯例,武将不能参与各种军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与不打,怎么打,都不允许他们发表政见,然非常时期人,三十个四品、从四品的统制官,破例被允许站在两边下首,发表意见。

  行伍出身的统制官们比这些进士及第的文人,更了解战局的严重性,虽被破例允许站在帅帐中,但全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大后方被袭,粮道被切断,事已至此,败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将来援,否则再无力回天。

  满文山其实也明白他们这些书生,舞文弄墨行,若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就傻眼了,平时压制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也是依朝廷的惯例,不让能打的武将出头而已,以防他们的战功大了,带的兵多,会有不臣之心。

  满文山见惯于战仗的统制官们不说话,只得点名道:“邓载!本提督出兵时,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吗?现在本提督洗耳恭听!”

  当初满文山出兵议事之时,邓载正站在正堂当值,听满文山和这些从三品以上的书生副将、书生护军、书生参军、书生总兵等等书呆子,说是要先占江西首府南昌,再夹击新湖鲤时,一时忍不住插嘴,建议满文山,以优势兵力,在悴不及防中先击破新湖鲤的主力兵团,和伍云敢会师,再南下收复江西失地,被满文山等书生将军们以妄议军政的罪名,当堂打了三十军棍,着人叉了出去。

  这时听满文山点他的名,虽心中忿忿,然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胡乱发表意见,说得好还好,说的不好,这屁股就又要倒霉了,但提督大人既然问起,也不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将乃是粗人,大人们都无计可施,何况小将这个粗人?”

  护军严台烦恼的摇摇手道:“提督大人!您这是病急乱投病,他们这些当兵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您却要他们献计,这不是抓着丫头割鸡巴吗?为今之计,我们或是从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击前进,和伍云敢会合!”

  参军崔华道:“大军临时退回去,我看不妥,去会伍云敢路途又太远,为今之计,只有暴虎冯河,直接攻击对面的贼兵,谭熙婷这个骚娘们所部,几无战力,赵五所带,也全是吴越之地的兵壮,吴越之地,民风羸弱,人数虽众,徒奈我何。

  我们的三万主力精兵,乃是从三秦、陇西等地征召而来的,蓝勇、单全等统制,也是北地悍将,所谓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将军,又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以北地的悍勇战将,在处于死地的境况下,拼命去袭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胜的道理?“

  帐下几个能打的统制面面相觑,说他们不知兵吧,但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说他们知兵的,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兵书开篇就有云:要经之五事,较之计,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晋朝,君昏臣贪,致便百姓流离,民怨鼎沸,他们这些统制官都不愿为这些书生去拼死,更何况是普通的士卒?

  但统制们半日里被压制惯了,明知此非善计,也不傻的公然反驳,以免无故召来祸端,半晌,蓝勇叉手施礼道:“参军大人妙计,我等万万不能及,大战在即,为防贼兵劫营,不如请提督大人破例先发将令,让我们把重兵器和铠甲、弓箭、战马领了,点齐兵校戒备,若是贼兵不知死活的劫营,也好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费,不到开战时,不得点兵领甲,此例万不可开,提督大人,我们可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南正面攻击贼兵,一鼓收复南昌!”

  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

             第十一章以防万一

  蓝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将不敢!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望大人明查!”

  崔华怕真的逼反这些统制官,忙打圆场劝道:“反正全面攻击谭熙婷,是迟早的事,现在多了个赵五,就连他一锅端掉也无不可。蓝勇所请,我看也不无道理,依下官看不如这样,大人可发将令,只令他们先领了兵器马匹准备,调兵的将令,可以暂缓!”

  满文山如今也要依靠这些统制官们替他拼杀买命,也不想太逼他们,借坡下驴道:“也好!”当即掷下将令,蓝勇、单全等统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战马,事急时自已只管杀开血路逃跑就是,哪会管这些书生的死活?

  众统制领了将令下帐,邓载一碰蓝勇,低低的道:“当真不敌之时,斩了这些书生降贼,倒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这两路贼人,我们到底降哪路为好呢?”

  姚光把大头凑过来低声道:“自然是降赵五,我们的妻子财产,全在他的手中,若是降了楚军,一来向五体不全的娘们投降实在丢脸的紧,二来也要不回我们的妻儿,反正都是造反投贼,如何不挑好处多的去降?”

  江西营中,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四人全是三秦之人,关系最好,走在最前面小声计议,他们身后冯带、仇滴、白顺等人也不老实,事急时,哪个不想活命?更何况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战将,平时就受到书生们的打压,窝囊气受了一箩筐,双方原就不合,根本不想为这些书呆子拼老命,仇滴一把拉住姚光道:“你们几个,若是有好去处,须不能丢下我们几个!否则我立即就向姓满的告发,说你们意图谋反!”

  姚光急急的挣道:“莫要拉着我,叫人看见不好,你们领到兵器、战马后,不如也到我的帐中商议商议,你小心点,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

  仇滴笑道:“早说吗?行!我就叫上冯带、白顺两个,人多了也不好行事!这个我知道!”

  他们七个在前面鬼头鬼脑的嘀咕,能带兵打战的统制哪个是呆子?已经有人留了心,为求活路,暗暗了盯紧了他们,要走一齐走,要死一起死,休想捌下他们独自寻活路去。

  赵五哪里敢睡,吴越将士,人不卸甲,马不解鞍,以防有变,在没有搞清郴谭熙婷的真正间图之前,赵五不敢轻举妄动,叫人死死的盯着谭熙婷,吩咐若是有事,立即来报,同时官兵那边,也不容有失。

  天黑后不久,前锋翟诺来报,说是官兵营中偷偷的溜出十一个人,问赵五怎么办?赵五当即令他把人拦下来,吩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小半个时辰后,翟诺把人带来了,全缴了兵器,看样子全是战将,赵五立即升帐,问面前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想偷营劫寨不成,不象啊?”

  领头的一名大将道:“我名蓝勇,求见赵大将军?”

  赵五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快说!”

  蓝勇看着赵五年轻而英俊的面庞,疑道:“你就是?”

  帐下边得力、孙品早认出他们来,齐上前抱拳道:“大将军!他们几个我们都认识,俱是勇将,望大将军收留!”

  陈解、袁亮、苏建也道:“我们也认识他们,领头的是蓝勇、单全,后面几个是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张盛季、丁泺田、关陇、杨寒,俱是江西军中的猛将,望大将军收容!”

  赵五道:“他们几个无故跑出敌营,不会有诈吧?”

  孙品道:“某愿以人头担保!”

  蓝勇上前施礼道:“我们偷出营寨,来投大将军,其实是万不得已,一来家小尽落在大将军手中,某等不忍看着妻儿受罪,而不闻不问;二来姓满的自以为是,我们不愿再替那些书呆子效力,白白的送了身家性命!大将军若是不信,尽管斩了我们就是!只是求您放出某等的妻儿来!黄泉路上,感激不尽!”

  赵五奇袭了江西军的大后方,不但得到了大量的辎重物资,这些统制官的子女妻妾,也尽落他手,按大晋的惯例,男的要永远为奴,女的就被充做营妓,从此沦为杂户娼妓,其命比狗还贱,稍有反抗,轻则皮鞭,重则处死,不论老幼,都是如此。

  这些行伍出身的统制,本就和进士及第的将领不合,战局形势看的又极为清楚,知道此时已经无路可逃,粮道被断,大后方被袭,这支朝廷的军队,其实已经是孤军了,迟早还是要送了性命,与其白白的送了性命,不如博上一博,如果塞子押对了,赵五肯信了他们,不但赚回了自家的性命,还救了自已的家小妻儿。

  若是赵五不信而斩了他们,也是一死,早死迟死都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一丝生机没有要好,蓝勇等人走进大帐时,也早看到了昔日的同乡好友,暗暗的朝好友们直使眼色,叫他们为自己说好话。

  陈解原和白顺要好,闻言忙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此种形势之下,他们决无诈降的道理!若是大将军把来投的好汉全斩了,以后还有哪个敢投我们吴越军?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请大将军权衡利害,,收了他们后,也多了几条臂膀不是?于今后大事,大大的有益!望大将军千万三思而后行!”

  赵五俊目一转,心中已是了然,笑道:“既是诸位将军如此看得起我们吴越军!那你们十一位,就一齐留在吴越军中吧!一起封为吴越骁骑将军,帐前听用,待破了满文山,回师之时,你们自去取了家小,田产房舍,一并发还,所有损失,如数赔偿!”

  蓝勇、单全等大喜,一齐抱拳相谢,邓载排开众人,出来施礼道:“大将军!俱末将所知,这谭熙婷所带的楚军,战力其实不强,兵卒几乎全是未经操练的白丁所组成,袭败满文山后,不如趁其不备,回师一鼓将楚军击破,再向西挺进,趁新湖鲤和伍云敢纠缠之时,我们来个渔翁得利如何?”

  赵五笑道:“某正有此意!只是探马来报,说是上千的楚军正用数十辆大型的牛车,向阵前运一些奇怪的钢柱铁球,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们猜测,可能是想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她又说是今夜要大破满文山,我们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玄虚之前,只命人死死的盯住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蓝勇道:“噢——!难道谭熙婷那个婆娘一直败退,是在诱敌!也不象啊!”

  赵五笑道:“谭熙婷那个骚娘们的邪阵灵不灵光,就在今夜,若是不济,我们黎明天亮前,就先击破弱的楚军,再以楚军的降卒作前驱,也来个步步为营,慢慢的逼进官兵的坚寨,用人肉撕开满文山坚固的营盘,逼他出战。

  再与牛展四面夹击,用重骑兵往复猛冲,只要撕开一道口子,我们就能马踏姓满的连营,勿必要抢在新湖鲤回援之前,击败官兵,再向西迎击新湖鲤,同时令南面的王富,领精兵,强攻楚军的都城萍乡,得胜后,再绕到新湖鲤的屁股后面打,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邓载笑道:“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灵光,大将军也用不着费牛力气去强攻姓满的鱼丽大阵了,我们来时,他们几个书呆子,正计议着要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全面出击呢!大将军虽是妙计,但顺序不得不改一改了,也省了许多力气。

  今夜可传密令,三更时悄悄的拔营,避开官兵冲击的正面,把楚军暴露给官兵,我们等他们交战正酣之时,从两侧后用精骑迂回,用步兵堵住路口后推近,一战可全歼满文山的官兵和谭骚货带的楚兵!“

  赵五喜道:“天呀!真是人走运城墙也挡不住,姓满的竟然放弃坚营不用,用步兵和我的上万精骑兵在四通八达的旷野中决生死?真是太好了!汤林!你立即带严忠、何当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大营左后侧,张杆!你带黄散、戚继,也率三千精骑伏于满文山的右后侧;

  边得力、蓝勇、单全三个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左面,孙品、姚光、邓载带一千精骑伏于谭骚货大营的右面;

  翟诺并范忠、彭业、车勇、苏建带一千精骑,准备直冲官兵和楚兵交战的乱阵,,我们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傅义、陈解、袁亮你们三个,带五千精兵,悄悄的伏在路口,清剿楚军和官兵的残敌,我们齐心协力,共击对手!“

  蓝勇抱拳道:“某愿跟在大将军左右杀敌!”

  赵五俊目一闪,已经明白过来,笑道:“蓝将军不必如此!我赵五一介穷小子,粗人一个,没那么多心眼,将军既是投我,从此以后,也如这帐中的兄弟一般,大家都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有酒大家喝,有饭大家吃,不要分什么彼此才好!”

  蓝勇等十一人一齐跪下道:“大将军仁义,某等情愿效死!”

  赵五忙跳下虎皮交椅来扶住,大笑道:“兄弟们不必如此,这样就见外了!”

  门外负责监视楚军的一个兄弟来报:“大哥!谭骚货带着两名美女,往我们这儿来了!”

  赵五道:“这个骚货,这时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找我来求欢的吧!且不管她,你们众人,可要听好了!我们这次,要做好两手准备,若是谭骚货的邪阵发动成功,冲乱了官兵的阵脚,我就在大营中升起三发绿色焰花,众兄弟就直冲官兵大营,只杀官兵,不杀楚兵;

  若是谭骚货的邪阵不成功,反给官兵冲了出来,官兵和楚兵交战时,我就升起三发蓝色的焰花,到时众兄弟一齐杀入乱阵之后,不管是官兵还是楚兵,一律斩杀,不得手软,要用最快的速度,击溃双方的有生力量,千万不能拖,明白吗!“

  众兄弟齐声应道:“是——!”

  张杆嘻笑道:“或许谭骚货真是巴巴的跑来找大哥求欢的也说不定噢!”

             第十二章送货上门

  赵五笑道:“胡扯!那个骚货狡猾的象狐狸,这时跑来,定是想看我军的反应,你们仔细避开她,别叫她看出什么道道来,带着楚军溜之大吉就好了!”

  帐前有兄弟高声报道:“楚天王夫人求见大将军!”

  赵五道:“来得这样快!请她进来,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会会她!”

  众兄弟领命,和谭熙婷面对面的走过,张杆、汤林走在最后,冲谭熙婷做了个鬼脸,谭熙婷冷着个脸不看他们。

  赵五起身相迎,笑道:“这乌漆抹黑的,谭大美人前来,有何指教!”

  贼眼一翻,已经看清,跟着谭熙婷来的两个美女,却是张映晗和秋风遇两个新湖鲤的宠妾,亦笑道:“张大美人好!秋大美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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