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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府记事(全) - 17

[db:作者] 2025-06-26 19:38 5hhhhh 9910 ℃

              第十六章收编

  赶了一天的路,傍晚到了七庭府的了心区,赶车的烟枪在最先遇到的一家旅馆停下。

  拿烟枪敲敲鞋底,曲远山见这个车夫不肯走了,心里有数,知道这些车夫都是跟旅店拿回扣的。看了看这家店,倒也干净,于是下车,安置好公爵和公子,对外都称为老爷和小姐。

  几个家丁把骸骨袋子背了进来。这三个袋子又吸引了一些目光。不过很快就散了,一个人就能抗起来的东西肯定不是贵金属。

  一楼是茶馆,二楼是餐馆,后面院子一圈平房才是住房。

  「那公爵大人哪,有钱死了,天天吃肉包子,枕头边上,一边是黑糖,一般是白糖,早晨起来啊,先吃糖!」茶馆里一中年男人叫的超级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知识广博。

  「公爵当然有钱啦,有金矿、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一样也都大笑起来。七庭府公爵的老妈跟首富有甜蜜故事已经流传了几十年了。都说公爵其实是首富的儿子。

  「啥叫黑糖?」一小年轻问道。

  「嘿!这你就不懂了,红净城(七庭府公爵府)里都把红糖叫做黑糖。」

  哦声一片。

  休整了一天,天海精力恢复了许多。她搀着父亲从茶馆经过。刷的一下所有茶馆里的男人们眼神都一直跟着她。

  曲远山的眼神一扫过去,这些人都假装喝茶。

  象公子这么美的女人的确少见。希望不要因为她的脸再惹什么麻烦出来。

  曲远山安排好所有的事。指派了一个手脚最麻利的家丁去伺候公爵。晚上的时候要求所有的家丁耳朵都灵光点,「这可是你们的前途。」这句话一出来,家丁们显然兴奋了点。

  一个小二P颠P颠的跑来:客官,需要服务么?我们这什么都有。走乏了,找个我们的小姐给您做做足疗;心乏了,我们也能帮您,嘿嘿。

  曲远山一笑:空了就找你。现在多做些好菜、沏三壶好茶送到我房里。

  说罢,塞了10克里到小二手里。

  「哎,您老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P颠P颠的又跑开了。

  旅店老板招了那小二过去:打听到什么没有?

  「那女的跟那男的不住一屋。」

  「没啦?」

  「没啦!」

  「老大今天晚上过来,你们可得给我做的漂亮点。」

  「您放心,咱下迷药的本事那不是吹的。您说,虚林的财宝是真的吗?我看那些袋子不象哪。」

  「你懂个P,比金子值钱又轻的东西多的象山!」

  曲远山听到这些对话,摇了摇头,晚上又要吃干粮了。

  跟几个家丁打过招呼,曲远山来看天海。公爵仍然痴呆,天海正在喂他喝水。

  曲远山行了个礼。

  天海说道:我今天听他们说了,你做首领了。

  曲远山点了点头:是的,香溢大人去世了。

  天海本来还是微笑的,现在一脸惊愕:怎么会?

  「现在还不太清楚,出事后的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了。」

  公爵没有任何反应,天海帮他擦擦嘴角滴下来的水。

  「现在我们回去的速度要快一点,毕竟是外地。」

  天海点头:你似乎经验很足?

  「闯荡的时间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事情。」

  「你认识罗西塔吗?你昨天为什么那么伤心?」

  「可能是被他感染了,任何人看见他的样子都会为他伤心。」

  天海看了看他,既然他不想说,那么问也是白问。以后有的是机会套他的话。

  「我第一次出外,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吧。」

  曲远山放了心,四季组的事情他现在不想跟天海说,他不确定天海会怎么样看待他。在庆安的前途,毫无疑问,是由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来决定。

  坐在房间里,听动静。

  过了一会,曲远山起身出去。

  那边老板从偏门迎进来三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为首穿蓝衣的那个拍拍老板,笑嘻嘻地说:怎么样,鞋底子又送肉来了。搞定了没?

  老板躬着身体:老大,我们下了药,那边已经没动劲了,等着您来,开封哪。

  蓝衣正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长进了,现在做老大了。

  「谁?」

  曲远山慢悠悠地出现,老板蹭的一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

  啪!

  蓝衣人抬手就给那老板一记耳光。

  「哥,我可见着您了。」蓝衣人拉着曲远山一把鼻涕一把泪。

  「从笑变哭,这脸翻的还是那么快。」曲远山心里暗暗说。

  「你们快,给我哥赔不是。」

  那两个手下一见这是老大的老大,早就琢磨着怎么拍马P了,曲远山没给他们拍的机会,一把拉着蓝衣人就到了他自己房里。

  「哥,这些年我们找你都找不着,你去哪了?」蓝衣问。

  「金乐,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盯上我们。」

  「咳,我们以前听说虚林有一笔财宝,差了兄弟去找,个个都没回来,后来在林子四周都建了个小客栈,一有人出来我们就下手看看。可没想到是哥。」

  曲远山说道:那边是地灵教,你的手下怕都是被吃了。我们带回来的袋子里是被吃掉的人。

  金乐睁大眼睛:地灵教?不是灭了多少年了么。

  他说话手上也没闲着,给曲远山倒了杯水,金乐虽然只比曲远山小一个月,但是曲远山是他最佩服的人,进四季组做了五年,要不是曲远山,他都死了多少回了。后来得知曲远山只比他大一个月,竟然很早便是组长,这更让金乐崇拜起曲远山来。

  「金乐,你做的开心吗?我记得你以前说你想做将军。」曲远山喝了口水后说道。

  金乐苦笑:贱民,又不能说自己是组里的。靠着正途改命的路怕是没了。只好做个贼老大。

  想了一想,曲远山说道:跟我走吧,去宁西台,机会快要到了。

  金乐早知道他哥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他哥居然跟宁西台搭上了关系。

  「哥,我跟你干。」

  「还有,就是,罗西塔死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罗西塔是四季组里最讨人喜欢的家伙。

  过了一会,金乐说:「哥,要把他们都找来吗?」

  「他们现在怎么样」

  「竹里在做木匠,不肯跟我做黑道;齐渺开了家妓院,生意还好;文万斤娶了个有钱的老婆,天天在家负责带孩子。」

  听起来跟以前的生活都不搭,也只有金乐这个浪子还是没有安定下来。

  「你给他们带个话就说我问他们好,让他们过好各自的小日子。」

  金乐今天真是喜出望外,他其实一直都没忘记小时候说要做将军,既然今天哥说有机会,那他绝对不会放弃。

  金乐出去招呼着老板准备好酒好菜。要给哥好好接风。

  天海抱着小白来找曲远山,因为小白说曲远山有只南烈,多神奇的东西,她很好奇。

  曲远山看见天海,笑了一笑:出来走走会好点。

  天海几乎没见曲远山笑过,他这么一笑,天海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金乐回来,看见天海,也没仔细看,就大咧咧的打招呼:这位是嫂子吧。

  曲远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天海掩口笑起来。

  仔细一看,天哪,竟然是庆安公爵的女儿。金乐假做镇定的说:哎呀,我好象说错啦,来来来,小弟准备酒席,赔罪赔罪。小姐怎么称呼?

  曲远山暗笑:小子反应还够快。

  一顿晚饭,天海吃的很开心,金乐从头到尾嘴巴就没闲着,天南海北的胡吹一气。曲远山由着他扯东扯西。

  当天海问金乐做什么工作时,金乐说:我做苦力的,就是一个小搬运工。你猜猜我帮人家背过最重的是什么?

  天海睁大了眼睛「什么东西?金子吗」

  「金子才不会放心让别人背呐,我帮一个屠夫背过一只肥老母猪。死沉死沉的。」金乐本以为天海会大笑,没想到天海是根本没听懂的表情。

  象天海这样身份的人,大抵是没见过猪走路的,大抵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做猪的。

  曲远山给金乐一杯酒,「光说不喝,小心唾沫喷干。」这下天海听懂了,也许这话本身并不好笑,但是从曲远山嘴巴里说出来就极富喜剧味道。

  直到饭局结束,天海也没有提出让金乐到曲远山那边工作。

  她不是个普通的、毫无心机的女人,她想让曲远山开口求她。

  跟曲远山玩心机的女人数也数不完,从贵族夫人到妓女哪个他没见过?这么点小事,他自有办法。

  曲远山送她回房间时,天海说道:象你这样的人心里都想着什么呢。

  「只想着尽家奴本分。」

  「奴?」天海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比伯爵还要骄傲。」

  「这要看跟哪个伯爵比了。」

  天海盯住曲远山的眼睛:那么我告诉你,就算香溢是死在张临风手里,他也未必会偿命。他是伯爵,而且是住在宁西台的伯爵,是我父亲看中的人!

  说这些话未免有怄气的成分。在听到香溢去世的消息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与张临风有关。

  曲远山看着天海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您认为香溢大人的死与格正伯爵有关系?

  那件事我还没有开展调查,不好下定论。只是,我知道:人的品质与身份无关。

  伯爵之所以成为伯爵,那是因为他父母的一次偶然行为。

  「看不起伯爵?怎么,看的起公爵吗?」天海向前跨了一步,天海的鼻尖顶着曲远山的下巴。她今天喝了点酒。

  「你?谁会不在意?」曲远山看着她,悠悠地说了一句话。

  「我不会成为公爵,这也是天生的!晚安,先生。」她丢下这些话,推开门哐当一声再关上门。

  曲远山站了一会,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看起来他的调情对于这个女人不起作用。不过他一点不安的情绪也没有。

  金乐在他房里等他,小西整虎视眈眈地看着金乐。金乐完全无视这个小麻雀。

  「哥,回来了。」

  曲远山点点头:你明天马上去庆安住宁西台附近。多听多看,等我到了再找你。

  两人耳语一番,金乐不住点头。

  曲远山象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这么走了,你那些兄弟呢?

  金乐说道: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没多大本事也没多少坏心眼,我们一直只是掠财不伤人。再说,他们也不知道我的事。

  听到这,曲远山放心了点。金乐松了口气,毕竟在一起四年,好歹有点怜悯,再说以后指不定有什么用处。

  按照金乐大咧咧地性格,收集情报应该是最不在行的,但也就因为他的这种大咧咧,使得别人对他都没什么戒心。其实这种人看上去性情大方,脾气豪爽,却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套出别人话。

  金乐真的大咧咧吗?

  他能当几年黑道老大,这大咧咧可能是骨子的吗?

  曲远山对金乐了解的很透彻:金乐的确忠诚,只对比自己强的人忠诚,比如说曲远山;金乐的确大咧咧,只是在无关利益的小事上大咧咧,比如不痛不痒的玩笑。

  这些也许金乐自己都只认为是习惯而已。

  能在四季组里生存下来,总得有两把刷子。

  金乐出去后,曲远山再喂小西吃了点夜宵,陪小西玩了会,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他的隔壁,天海翻来覆去。

  脑子里全是曲远山的眼神、曲远山的脸,该死,又不是绝世大帅哥,我怎么就老是想着呢!天海在心里骂自己。

  真想去隔壁看看那个害人的男人是不是睡的安稳。

  突然间,天海想起梦里的那个人好久没出现了,大概就是被关进葬木那天开始。

  她开始希望自己快点入睡,早点见到那个人。越这么想越睡不着。

  又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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