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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下的绞架,4

[db:作者] 2025-06-26 19:39 5hhhhh 4150 ℃

  与此同时,琼把注意力转向南希,他比一般人矮一点,但南希同样很娇小。

  琼伸手抚摸着南希的脸颊,说:「南希,这对我们两个都很艰难,但是我们应该以高贵的姿态面对,现在是。。。」

  南希打断了他,说:「你从前没做过吧,是不是?」不等他答话,她直接往皮床上仰面倒下去,然后分开双腿。

  琼自己插了进去,他还试图吻南希,但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把头扭开了,于是琼开始用传教士姿势做爱,好象在干一截木头。

  这时,瑞普莉慢慢地在格雷面前跪下来,说:「格雷。。。我很抱歉。」她像电影里的日本艺妓一样弯着腰,接着说:「我想了很久应该对你说什么,我想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对自己给你和你的家庭造成的一切万分愧疚,我希望上帝能允许我为你做一点补偿。」

  「妳做不到。」格雷回答道;他捏开她的双唇,将自己的阳具捅了进去。

  他们做爱的情景与旁边南希和琼对比起来,如同一个奇怪的镜像。

  格雷插入瑞普莉的姿势就像正在叉起一条大鱼,而瑞普莉用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脸覆在他的脖子上热烈地亲吻着,两个人的身体很快抹上了一层浅红和汗水,然后红色越来越深,最后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激情过后,格雷坐了起来,瑞普莉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格雷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条件反射地想抱着她,理智却告诉他应该把她推开。最后,作为代替,他把手放在瑞普莉的肩上,看着她。

  瑞普莉告诉他「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我曾经看过和狮子有关的电影。」格雷的头发是砂黄色的,「你的头发就像狮子的鬃毛一样。」

  德里克的思维简单直接,他正在讲和自己老本行有关的故事。他问道:「妳们知道谁是第一个接受「强奸和绞刑的正义」的人吗?」

  瑞普莉知道,因为她在北美生长,这是历史的一部分,然而,美凤和南希对此不太清楚,德里克打算为她们补课,便拿出一张光盘放进壁式显示器里。

  「他们是一对恐怖分子,名字分别是斯蒂芬和西尔维娅,是极端的绿色主义者,因此他们开始炸毁桥梁和机场。」

  美凤边看边问:「这片子放的都是真的吗?」

  德里克回答:「当然真实,我想是有人用架在后窗的摄影机偷拍的。」

  故事的最后一幕发生在墙边,斯蒂芬和西尔维娅掏出枪来奋力抵抗,但士兵们对此早有准备,子弹打在他们的盔甲上,就像米粒弹在龟壳上一样。士兵们剥光了他们,将他们绑在带来的一个合金架子上。

  琼解释说:「那是个拷问架。」

  南希转了一下眼珠,像其它囚犯一样,她对拷问架有充分的经验,不需要任何说明。影片显示着,斯蒂芬和西尔维娅被裸体绑缚在架子上自白,西尔维娅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白种女人,有一对丰满的乳房和冰霜颜色的长发,眼睛黑得发亮,她发出了尖锐的控诉:「地球是我们的母亲,但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正在拚命地强奸自己的母亲!」

  摄像头转向她的哥哥,斯蒂芬留着高高的鸡冠头,眼睛却是蓝色的,他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他叫道:「当人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且发现问题的原因以后——他们一定会像我们一样做!」

  三个绞刑手对片子都很满意,这部电影为他们的行为作了很好的辩护。然而他们很惊讶美凤看的时候也在笑,美凤的笑声最后感染了其它两个姑娘,最后她们也都笑了起来,南希叫道:「看他的鸡巴——一会儿上一会下!」

  琼看了看大家以便弄清氛围,最后他发现形势看起来很安全,于是他也笑了,德里克把片子调成快进,跳过了大段的解说部分,他在泰勒上校把囚犯们解开,让他们跪下的那一段停下来了。

  泰勒上校对他们说:「你们在两个月里杀了43个人,居然抱怨地球被强奸了,你们就是问题的根源,就是像你们一样的家伙玷污了地球,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是什么是强奸了!」

  琼解释说:「现在泰勒上校被认为是个军阀,他是个大独裁者,曾说过有了自白机就不需要陪审团和调查人员,相反,只要抓住了犯人,就应该对他们立即执行「完全的正义」。他对恐怖分子手腕强硬,但是他最终重建了法律,并让国家机器得以运转。」

  三个绞刑手和三个女犯继续看着影片,泰勒上校开始对犯人实施所谓「完全的正义」,首先他和六个士兵脱下内裤——一共是五男两女,接着他们把两个囚犯强奸了一遍又一遍。

  漫长而残忍的过程让瑞普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她注意到他们在整个过程中至少获得了两次高潮;然后士兵们把两个犯人先后绞死在路边的灯柱上。每个犯人都赤裸着身体,绝望地挣扎着,大约踢蹬了三分钟,但德里克没有快进,其它人也没有提出异议。

  当两个恐怖分子死去的时候,美凤欢呼起来,两位姑娘吃惊于她在今天就要被绞死的情况下还能这么高兴。

  美凤解释说:「在我们国家也有绿色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还有邪教分子,我希望他们都被绞死!」

  杀、杀、杀,瑞普莉想着,在过去的一个世纪,数百万人死于战争和生化灾难,就在她这个年纪。瑞普莉被教育着相信对罪犯的宽容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但在最近几个月她开始重新思考对死刑的看法。现在,她自己成为了「恐怖分子」,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绞刑架就在前面不远的院子里等待着她。另一方面,瑞普莉想让公众知道她热爱正义,热爱公平,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最后,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说什么。瑞普莉试着微笑,但看起来更多地像是在苦笑。

  在另一边,南希却少见地发出抵触的反映,她喘着粗气,大声抗议:「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他们强奸了那些人,有的搞爆炸,有的强奸,有的杀人——他们都一样!」

  德里克大笑起来,他说:「有一点我不赞成的是,那些家伙们坏事做尽,却把责任推到所有人身上,除了他们自己——我说的就是妳,南希。泰,看来妳需要再尝尝美国的正义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阳具。

  南希大怒,「哈!」她咆哮着:「你想让我舔你的那东西?去找你的玻璃小朋友好了!」她的脑袋向格雷和琼歪了歪,然后吼道:「可我不会弄——绝不!」

  德里克对她的回答没有发火,相反,他解下左臂上缠绕的皮带,大概三英尺长两英吋宽,有一个很漂亮的铜扣。他把皮带环像绞索一样放宽,然后套在了南希的脖子上。南希的身体很快僵硬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将目光转向美凤和瑞普莉,好象乞求她们能说些什么。

  但另外两个姑娘向别处看去。德里克转身将皮带往肩上拉紧,将南希两脚拉离地面,好象圣诞老人背起礼品袋一样。

  南希愤怒地尖叫,喉咙上的套环让她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南希开始踢蹬,但她黄色的娇柔的小脚跟几乎不能对德里克黑色粗壮的大腿造成伤害。

  南希的目光似乎在燃烧,她转动着头好象在寻求帮助。不用吩咐,格雷和琼明白了自己的立场,他们上前抓住南希的两支脚踝开始用力拉。

  南希浑身闪着汗水的光泽,四个人在房中搏斗了一阵,过了几分钟,南希开始嘶喊着发出语义不明的声音,瑞普莉开始大声喊道:「她说她会舔,她现在就舔。。。」

  德里克把南希放在地板上。她的小脑袋撞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南希的脸色发红,嘴唇和脸颊都变紫了,像一台破旧的引擎般大声喘息着,琼抓住她脖子上的皮带,让她跪下,南希仰着脸,满脸泪痕,她又喘了一阵子,然后屏住呼吸,望着德里克张开了嘴。

  德里克将他的阳具放到她的舌头上。不一会儿,她的动作就强烈地刺激了他,德里克的阴颈像绞架一样直立起来,然而,南希仍然像个士兵一样努力吮吸着,德里克舒爽地闭上眼睛,当他睁眼时发现格雷和琼都看着他,他眨了眨眼,说:「工作状态总有起伏!」

  其它的绞刑手和囚犯们都安下心来,格雷把瑞普莉拉到怀里,美凤直接向琼走去,琼看起来有一点迷惑,美凤跪了下来,张开了嘴。

  「继续,」她说:「我们可没有一整天时间!」

  于是琼把阳具放了进去。剩下的事情进行得很顺畅,当他那话儿硬起来以后,美凤让琼躺下,她坐在下来让他的阳具深深地进入,就像个女牛仔。

  「真不错,」她对琼说,她的手当然还绑在背后,但她很得意在自己最后一次性生活时还能掌握主动权。当她感到琼在自己的身体里爆发的时候,用力地夹紧修长的大腿,叫喊着达到了高潮。

  然后,美凤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强奸了自己的刽子手!」于是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格雷也让瑞普莉跪下,当他足够硬起来以后,他压着瑞普莉俯卧在床上,瑞普莉分开自己的双腿以便他进入,然后他开始冲刺起来。

  瑞普莉的私处很快变得湿滑,她开始祈祷,上帝,她想着,让这个男人感受我的爱,请让他原谅我,请你也原谅我。然后她的大脑开始空白,她说:「格雷?」

  她的绞刑手回答:「嗯?」

  她嗫嚅着:「格雷,我。。。」

  格雷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说:「格雷,能把你的指头放在我的手心里吗?」

  格雷照办了,她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指,通常这是一种浪漫的手势,这样她感到似乎有三个阳具在三个阴道里;他又按住了她的肩膀,很快两个人再次高潮了。

  德里克抱起南希,一边慢慢地但却坚定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臀瓣,一边抚弄着她的乳房。南希昂起头来,在喉咙里发出女人惯常的声音,但她仍然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矜持。最后德里克又把皮带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是一个小花招,南希恐惧地叫喊起来,浑身绷得紧紧地,于是德里克又穿刺了三次,在她的身体里喷出了自己的种子,然后他放松下来,大口地喘息,好象完成了一件英雄般的任务。

  美凤好象也同意他的观点,她坐在床沿,让小腿晃荡着,就像小女孩坐在小溪边一样。「德里克和南希,恭喜你们!我要是没被绑着,一定为你们鼓掌!」

  瑞普莉也点点头,说:「妳很美,南希。」她垫起脚尖走到南希身边,吻了她的脸颊。

  南希仍然闭着眼,瑞普莉又吻了她一次,她开始微笑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脖子上套着皮带。

  德里克大笑起来:「嗨,那是我的女人,婊子!阿布莱特先生,看好你的犯人!」

  格雷照办了,瑞普莉同时感到一阵喜悦和茫然。

  南希慢慢地站起来,两腿间挂着白色的汁液。她对瑞普莉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德里克说:「好啦,先生们!我们得快点清场,让犯人们穿好衣服!」

  他们开始动手。传统上,犯人们必须「两腿间带着刽子手的体液」去死,所以三个绞刑手并没有清洗女犯们,而是让她们身上的液体自然干涸。然后他们把姑娘们带到盥洗室灌肠,防止她们在绞刑台上失禁出丑。

  三个男人先解开女人的绑缚,在灌肠以后又给她们穿好衣服,再绑起来,她们的双臂都被从肘部弯曲着绑在背后。绞刑手们觉得南希最难对付,所以第一个处理她,他们给她穿上黑色迷你裙,一件打褶的,白色高领的紧身丝绸衬衫,他们给瑞普莉穿了件紧贴着大腿的蓝色斜纹牛仔裤,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然后是白色圆领套头衫,最后再套上一件海军蓝的V领毛衣,这是典型的学生套装。最后他们七手八脚地为美凤套上一件黑色的高分叉肩带泳衣,这件泳装是如此地贴身,使得美凤看起来比裸体还裸体。

  三个姑娘互相打量了一阵子,瑞普莉对她的朋友们说:「我是说——我之前从未看妳们穿过正常的衣服。」

  美凤说:「妳们都很漂亮!」她皱了皱眉毛说::「我只是希望我能像个士兵一样被绞死!」

  瑞普莉点点头。「穿著妳的军队制服。」她责难地看着德里克,「我们应该可以选择的!」然后又转向美凤说:「没多大关系,像妳这样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哈,」南希回答,「我丈夫每次都这么说我!」

  这又使姑娘们想起南希的罪名,还有她们自己的罪名,将她们带回到现实中。德里克看着她们低下头去,他想再狠狠地打击一下她们,因此他喊道:「先生们,让我们穿好衣服!这些女士们和绞索有个约会,我们可不能让她们久等了!」

  他们的行动加快了。德里克穿上他的制服,琼穿的是有黄色领带的斜纹软呢上衣,格雷则穿上一条褐色休闲裤,上身是一件绿色法兰绒的衬衣。

  每个人都在左臂上绑了便携式通讯器,这玩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带许多按钮的微型电视。然后三个绞刑手押着他们的囚犯来到走廊上,在一面大型落地窗前停下来。

  瑞普莉见过绞刑架,当然,是在电视和电影上,但是她第一次目睹属于自己的绞刑架。它就像是三根极长的铝管,从同一个根部生长出来,看起来犹如一座40英尺长的现代雕塑,每根铝管上似乎又有三个节点,在并列的每个中部节点「树枝」上,都有一副绞索,她试图猜测哪一个是属于自己的。

  德里克也很热衷于向他们介绍:「伙计们,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切萨匹克共和国中央绞刑台,因为很多城市都有一个,所以它只承担全国四分之一的行刑任务;但每年我们仍然要处决40到50个犯人,3/ 4是男人,1/ 4是女人,他们中有一半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另外的25% 大约二十来岁,但总的来说各个年龄的都有,去年我们吊死过一个82岁的老太婆,今年春天我亲手绞死的一个男孩才12岁。」德里克夸张地笑了下,转头对瑞普莉说:「他射杀了他的祖父母。」

  美凤微笑着,脸红得像个中学女生。瑞普莉再次对她看起来如此愉快感到惊讶。瑞普莉知道她是个中国间谍,亲手杀过不少人。所以瑞普莉猜想美凤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尽管如此,瑞普莉还是想知道是否有什么别的原因,她听见美凤问德里克:「你处决过多少人?」

  德里克迅速地扫瞄了他的听众一下,格雷和琼看起来孤僻沉默,南希一幅要爆炸的样子,但美凤和瑞普莉明显很有兴趣;于是他继续说:「11个,很快就有12个了,妳看,大部分犯罪都会留下受害者,如果有人被谋杀,他的亲属可能会申请志愿行刑者,即使是强奸犯、抢劫犯或是伪证犯,总有些强硬的家伙愿意亲自跑来「主持正义」,我通常在一边督导,但很少亲自执行,不过如果是大规模骗税或是反政府的罪犯,那某人就不得不亲自出马了。」德里克假装地耸耸肩,说:「我想他们认为我更有资格。」

  美凤满意地点点头,说:「的确如此。」然后她用下巴指了指绞刑架的方向,问:「你一次最多绞死过几个?」

  德里克热心地告诉她:「9个。是个开飞行摩托抢劫的团伙,有人叫他们扫帚党,有6个男人,3个女人。」

  美凤听得全神贯注,瑞普莉想,她还真是乐在其中,她比我坚强,她在生活中付出了更多,也得到了更多。于是也问道:「他们。。。当时怎么样?」

  德里克大笑着说:「女孩们大多在2分钟之内结束了,有个白人男孩挣扎了5分钟。他们在受刑的时候都穿著自己的皮夹克,戴着金链子,真是值得一看!」

  瑞普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德里克把她们带到大厅外面,瑞普莉注意到在大门处通讯囊云集,她想,看来新闻网络都到齐了。

  美凤扫了它们一眼,瑞普莉想美凤真是训练有素的间谍,她肯定已经把这些玩意分析得很明白,说不定还已经找到了康顿的媒体。

  绞刑架耸立在10英亩的一大片草地中间,显得绿草如茵,生机勃勃。

  瑞普莉从中分辨出了黄色的毛莨科植物和苜蓿的白色头冠,同样白色和黄色的小蝴蝶在草叶间翩翩飞舞。

  绞刑手们穿著鞋子或长筒套靴,而女犯们则光着脚。

  瑞普莉感受着脚跟下的草地,那是如此的柔软和碧绿。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在草地上欢笑奔跑的时光,也许那句谚语是真的;只有在死亡面前,才知道生的可贵。

  绿地还使瑞普莉回想起在肯尼亚的日子,那时她的父亲带着她走遍了塞伦基提保护区,她总是喜欢坐在有金属栅栏保护的飞行车里,放出带摄像头的通讯囊去近距离观察动物,她通过三维镜头看过长颈鹿、犀牛。

  但她最爱观察的还是狮子,她欣赏雄狮和母狮的交配,母狮们的协同捕猎,分享猎物,抚养幼崽,还有其它的一切。。。

  瑞普莉看看格雷,心想,格雷是我的绞刑手,格雷是我的法官,也许格雷会裁决我的灵魂。

  格雷是我的受害者,我带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格雷还是强奸我的人。

  瑞普莉微笑着想,心中有一丝苦涩,她想到,我不能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男朋友,第二天就因为愤怒闯下车祸,今天我是个幸运的女孩,因为我不可能和别人分享同一个强奸自己的人了。

  一行人到达了绞刑架下。

  瑞普莉注意到每根柱子上,在与视线平齐的地方都有狭小的开缝,上面用开花的树枝装饰着。

  瑞普莉对这些花没有什么研究,但其它两个姑娘看起来注意到了盛开的鲜花。

  「桃花」美凤说,她扭头对德里克欣喜地说:「你给了我们桃花!」美凤看起来很兴奋。

  南希却很不高兴。她说:「桃树是拥有克制鬼魂魔力的树,他们想确保我们死得「干净」!」

  「啊,」瑞普莉记起来了,她的母亲曾经在她小时候给她讲过中国故事,中国道士总是用桃枝来驱逐鬼怪。她想着,也许这是司法部的幽默。

  「没错,」美凤说:「桃园三结义妳们听过没?」,大家都迷惑了,美凤解释说,在三国演义的故事里,三个伟大的战士发誓结拜为兄弟,同生共死!

  瑞普莉很快明白了,她立刻表示完全赞同,抬起下巴说:「我,瑞普莉?陈,在这里起誓与美凤、南希?泰结为姐妹,愿在余生中和彼岸与她们分享一切。」

  美凤咯咯地笑了起来,让人吃惊的是南希?泰也跟着发了誓,于是每个姑娘都许了同样的誓愿。

  南希说:「现在我们是桃园三姐妹了!」

  格雷和琼都看着德里克警官,希望他对此有所反应,但还没等他说话,一个通讯囊就从众多通讯囊中冲了出来,并迅速展开了一幅女人的全息影像,瑞典女记者开始采访:「瑞普莉、美凤、南希,还有各位先生们,你们中可能有些人认识我,但我还是首先介绍一下自己。」

  她介绍完之后,说:「我们的网络获得了报道权,所以我会跟着妳们进行全程报道,我能问妳们几个问题吗?」

  姑娘们都保持了沉默,女记者说:「好吧,妳们能就自己的案情对观众们说几句话吗?」

  于是每个女犯都说了些和法庭上差不多的话,女记者看起来对此非常同情,但德里克却明显地不耐烦起来,他按了一下便携通讯器上的按钮,于是大家都转向他看去,德里克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到这里是为了执行法庭的判决,我想,妳们不会打算在这附近「挂上」一整天吧?」

  剩下的交谈就此中断了,大家不知道有多少观众听懂了这句双关语。接着瑞典通讯囊向上升高了大约三英尺。然后,他们押着南希?泰向她的目的地走去。

  他们在绞索面前停下来,绞索是由柔软的白色海军缆绳制成的,上面打了7层套环。

  德里克说:「琼主任,请将绞索交给泰小姐。泰小姐,请妳吻一下将会绞死妳的绞索。」

  他们照办了。然后德里克又说:「琼主任,请用绞索套住她的头部,将绳结置于她的耳朵下方。」

  琼依令行事,德里克说了句:「谢谢。」

  南希的身体开始僵硬起来,她的整个身体都发白了。

  最后,德里克指着一座看起来就像4英尺高金字塔般的梯子说:「琼主任,请将你的犯人带到绞刑架上就位。」

  琼回答:「好的——走吧。」似乎他在引导一个上课迟到的学生。

  南希没听懂,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开始慢慢地爬上梯子,因为她的膝盖在颤抖。

  瑞普莉今天第一次开始祈祷,上帝,请帮助她坚强。

  南希在离梯子顶部还有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琼赶上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屁股,但是她抗拒着不肯前进,琼看起来不知所措,于是德里克说:「高度足够了。」

  德里克又说:「好的,琼主任,在你的通讯器上有个按钮,看见了吗?它可以调节绞索的松紧度。」

  琼在上面按了一下,绳子开始向铝制横梁内收去,直到只剩下不到1尺的余度,绞索的绳结正正地立起来,与南希的脖子上的绳环形成一个直角。

  德里克赞赏道:「很好——干得不赖,现在,按照惯例,我们给犯人5分钟时间,让她和上帝交流一下,然后你踩那个踏板,让梯子倒下,让她下落。」

  琼和南希同时回答:「好的,」声音出奇地和谐;德里克说:「看来妳们已经准备就绪了,我去让格雷和瑞普莉准备一下,琼,我猜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已经收工了。」

  两人注意到,德里克说再见的时候没有提到南希,但他们对此已经习惯了。虽然如此,琼还是对南希说:「再见。」

  南希站着发了一会儿抖,然后她闭上眼睛,扬起头,就像电影里的女人一样。她突然注意到那个通讯囊又飞了过来,就在在她旁边。

  瑞典女记者又出现了,她显得很紧张,她问道:「南希,全世界的朋友们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南希点点头,于是女记者问:「南希,为什么今天妳会被绞死?」

  南希回答:「因为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女记者又问:「南希,按妳的观点,自己应该被绞死吗?」

  南希盯着女记者,好象在看一个白痴,最后她闭上眼睛,说:「是的。」

  女记者赶紧说:「南希,最后一个问题,在妳见到上帝后,妳想对他说些什么?」

  南希说:「我会说对不起,还会说我很高兴。」然后她瞪开眼,坚决地对女记者说:「现在妳可以走了。」

  通讯囊迅速关闭,飞到离她三英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琼看着一下他的时钟,就像在给学生田径计时一样,他减去了南希和记者谈话的时间,让她度过了完全的5分钟,她的膝盖开始大幅度地颤抖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但琼还是问道:「南希,准备好了吗?」

  南希再次睁开眼睛,像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般回答:「好了。」

  琼抬起右腿踩了踏板,塔梯嘶嘶作响地倒了下来,南希向下坠落了2英尺,然后在半空中被绞索猛地拉住。

  南希开始尖叫,声音透过绞索传出来像是一种「咯咯」的声音。她有三次似乎想往上蹦,但绞索阻止了她,于是她开始试图从一边晃到另一边。

  南希又嘶喊起来,然后开始奔跑,绝望地奔跑,修长娇美的玉腿在黑裙下迅速地交替挥舞着,她的身体飞快地前后摇摆,旋转,踢蹬。

  琼主任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本书,他觉得书上说得对,被处绞刑的女人就像正在套索陷阱里挣扎的鹌鹑。

  在似乎过了10分钟以后,琼看了看表,其实只过了2分钟,但时间彷佛冻结了一般。

  他再次向南希看去,她仍然在踢蹬,但幅度已经很小,好象正在足球场上慢慢地带球,她的眼睛像玻璃般地无神,脸是蓝色的——他从来没有在活人脸上看到的那种蓝色。

  又过了1分钟,南希的挣扎停止了,琼又看了下表,算出南希一共支撑了3分20秒;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记录,或者至少高于平均水平。也许他该在bbs上发个信问一下。

  通讯囊现在一群群地围着南希的尸体,就像蜜蜂围着野餐一样,琼的通讯器响了,德里克就在40英尺外,琼在通讯器的屏幕上也看到了他。

  德里克赞了一句:「不错——干得漂亮,你可以在她的尸体边休息一下,到处决全部完毕后我们一起走。」

  在第二根横梁边,格雷带着一丝敬畏观看南希的绞刑,而瑞普莉则充满了悲痛和恐惧。过了一段时间,格雷听到便携通讯器传来了德里克的声音:「格雷,请将绞索套在你的犯人的脖子上。」

  格雷猛地回过神来,瑞普莉点了点头,然后格雷慢慢地拿起绞索,温柔地将瑞普莉的脖子套了进去,并在她的耳朵下方系牢,但绞环究竟应该怎么弄?这时德里克开始指导他。

  「如果你将绳结放得太靠后,也许会让可怜的小瑞普莉在死亡前挣扎半小时以上,但如果你把绞索调得太紧,她有可能在下落的瞬间就昏迷过去——我们可不乐意这样。」

  看起来似乎是个简单的差使,但格雷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做错。他可以感觉到在自己系紧绞索的时候,瑞普莉在簌簌发抖,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也在哆嗦。

  德里克又开始指示。「格雷,请让你的犯人在绞刑架上就位。」

  瑞普莉应道:「好」就开始迅速地向梯子上爬去,好象在爬游泳池跳台急着去跳水一样。很快她就爬到了梯子的顶部,她的膝盖颤抖得更厉害了,以至于格雷担心她会摔下来。

  瑞普莉轻轻地叫了一声:「格雷。」

  格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车祸发生后的那些天里,他的心思过度地放在了死者和伤者身上,充满了愤怒的力量,但葬礼以后,他见了瑞普莉的律师,知道了是「一个年轻的好姑娘犯的一个错误……」在几个月里,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全国的大学生们通过视频请愿,要求宽恕瑞普莉。而他一看到自己幸存的孩子就旧恨复炽,于是在仇恨中他申请成为瑞普莉的绞刑手。

  他曾经期望听到瑞普莉说些蠢话,期待她责备所有人除了她自己;但不知何故,他从来都没有希望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女站在绞刑架下,脖子上套着绞索,浑身发抖。

  「格雷,」她又叫了一声,希望得到响应,但格雷一声不吭,相反,通讯囊倒是飞了过来,瑞典女记者开始做最后的采访。

  瑞普莉又回答了几个相同的问题,但她的答案完全不同,最后她对格雷说:「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格雷,还有你的家庭。我祈祷——我向上帝祷告,希望你能原谅我。」

  瑞典记者俯视着格雷,她急切地想得到格雷的回答,不管以什么方式,但她也知道至少格雷明天还会活着,如果格雷抱怨他被逼着接受采访,下次她就没有出去做报道的机会了。因此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录下了格雷似乎是遭受了打击的表情,然后收回了通讯囊。

  采访的时间结束了,瑞普莉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她说:「格雷,请把你的手指放到我的手心里。」

  格雷满足了她的愿望,瑞普莉小心地合上手掌,将他的手指握紧,似乎想把他的温暖留住。然后她站直了,「看着天上的云」五分钟。

  最后德里克下了命令。

  犹豫一阵子以后,格雷踩下踏板,放倒了梯子。

  瑞普莉向下坠落了大约2英尺,绞索准确地绷紧了。

  瑞普莉从一边荡向另一边,她带着痛苦和迷惑向四周张望;接着她鼓起勇气试图让自己静止下来,就像邮筒一样,这个过程花了大约22秒。

  然后瑞普莉开始尖叫,她的眼珠凸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两条修长的美腿向身体两侧拚命伸直,使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大的,倒写的「Y」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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