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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莺集全 - 5,1

[db:作者] 2025-06-26 19:39 5hhhhh 6860 ℃

                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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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丝妩觉得自己中邪了,满脑子都是刑聿玄闰的影子,书房,议事厅……到处找寻,就是不见他,奔至回廊,在拐角处碰见他的小僮,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只回身焦急问道:「我师父呢?」

  那小僮不知是不是被她吓着了,说话吞吞吐吐:「国,国师,在,在在……」

  半晌,杜若丝妩已不耐烦,强忍邪火,复问:「在哪里啊?」

  「在芝馥房!」小僮不等她回神,一溜烟已穿出回廊,心中甜蜜无比,自己竟与小姐说上话了。

  哪知杜若丝妩跑的比那小僮还快,眨眼功夫已到了泉馥房门外,却又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玉手正要叩门,就听见刑聿玄闰些须湿润的嗓音从房内传出:「五儿,门未拴!」

  杜若丝妩小脸一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了好一会,索性推门进去,屋内一片氤氲,热气扑面而来,耳旁听到一阵水声,侧目望去,白玉砌成的方形浴池中,刑聿玄闰正缓缓站起,朦朦胧胧中,他皓洁光裸的上身有些耀眼。

  杜若丝妩迅速垂下眼帘,嗫嚅道:「师父,我,,我,,,,」

  「过来罢!」刑聿玄闰似未察觉爱徒的失态,抬手招她过去。

  杜若丝妩小步小步挪过去,至池边方停住,眼帘微掀便对上了刑聿玄闰含笑的凤眸,心虚道:「师父,我只是随意逛逛,不知你在沐浴,现下就走!」

  「五儿先不忙离开,既有雅兴逛至浴室,与为师共饮一杯如何?」刑聿玄闰制止。

  杜若丝妩心一阵猛跳,记起自己想找他的初衷,更不敢多看一眼他如天神般健美的身躯。

  背後水声哗哗响,「不过数日,五儿便与为师生分了?」刑聿玄闰的声音近的暧昧无比,刹那勾魂。

  杜若丝妩知他言下之意,站立不稳的她转身欲逃,就被刑聿玄闰抱了个正着,因他方才在说话间已步上浴池。

  杜若丝妩倒在刑聿玄闰温热怀中,身软如水,无法阻止刑聿玄闰手中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被他褪去。

  犹自硬撑:「师父……」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叹,随即自己的嘴儿就只能发出唔唔声。

  一吻完毕,杜若丝妩的俏脸更是娇豔欲滴,惹人疼惜,刑聿玄闰凤眸情潮暗涌,横抱起她娇软的身子顺着台阶慢慢下到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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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聿玄闰带着杜若丝妩游至另一头,修长的手指托起放置在池边的琉璃杯,移至她的唇边,里头盛着色彩斑斓的美酒芬香诱人。

  温柔的眼神一直未从自己身上移开,杜若丝妩心知躲不过,就着杯口轻轻嘬吸,直到耳边的呼吸声愈加急促,绞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愈加火热,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杯沿。

  口中的美酒未来得及吞下,已被刑聿玄闰捏住下巴,起了反应的下体若有若无的擦着小人儿的娇臀,薄唇勾出迷人的弧度:「五儿,是在勾引为师,恩?」

  无法含住的红色液体从她的樱唇溢出,流至下巴,沿着玉颈落在及胸的水面,化了开去。杜若丝妩偏头挣脱他的挟持,红透的桃腮泄露出她此刻的娇羞:「师父,我没有!」

  刑聿玄闰一手掳住她的细腰,一手探入池中从她光滑细致的圆润大腿往上移至小人儿的羞处,腿间温热湿滑,刑聿玄闰笑出声来:「原来,宝宝下面的小嘴更实诚些!」

  杜若丝妩紧闭双眼窘得无地自容,双腿不住扭动似抗拒着在自己私密处作乱的手指,可愈是如此,刑聿玄闰愈发拨弄的欢畅。

  欲望骚动,杜若丝妩转身挣开他的捉弄,一双葇荑按在刑聿玄闰宽广的胸膛,杏眼光波流转,「师父就喜欢笑话我!」说完樱唇便贴上了他的脸颊。

  刑聿玄闰凤眸刚闪过诧异,薄唇便被杜若丝妩吻住,亲了半晌不见刑聿玄闰回应,杜若丝妩心中得意挽回颜面,面上却一片难过:「师父,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却……你却……!」

  「却如何?」刑聿玄闰边问,水里的大手边抚着她的肉臀,忽然修长的中指就挤进小人儿的腿缝间,轻触她的敏感。

  杜若丝妩娇呼了一声师父,娇软绵绵的身子就往後倒去。

  下方的大手终离开了她的下体托住小人儿的後颈,刑聿玄闰俯首含住她暴露在水面的乳儿,大力得似想吮出汁儿来,「嗯……唔……」杜若丝妩轻轻娇哼,身子随着水波轻颤,一阵酸麻波及小腹,穴儿一紧,似有春液涌出。

  刑聿玄闰看着杜若丝妩的娇靥,听得小人儿的娇鸣,喷出的气息火热异常,转瞬又含住了另一团雪白滑腻。

  杜若丝妩全身因师父火热的唇舌舔刷的颤抖连连,无比快活,转瞬便被体内的邪火控制,耐不住的挺起酥胸让更多的乳肉送入刑聿玄闰的口中。

  旷了几日的刑聿玄闰如何能忍,轻咬了一口小人儿的乳尖,未等她娇呼出声,二人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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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之夜,国师府芝馥房内,浴池边厚厚的狐皮毛毯上,杜若丝妩正赤身伏在一英威仪仪男子身上。那男子丰神俊朗,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狭长眉眼,乌发四散,鼻梃唇薄,肌肤晶莹,容貌如仙。

  「宝宝,再夹紧些,为师好爽利!」刑聿玄闰光泽如玉的额头上有汗珠忽隐忽现,腰胯正不停的上下挺动着,

  兴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杜若丝妩面色绯红,横了他一眼,遂使力夹紧双腿,一双妙目秋水盈盈,情思诉诉。

  刑聿玄闰欲火正炽,猛然一戳,在小人儿股间挺耸的玉茎竟露出了好几寸在外头,又长又烫的硬物擦过杜若丝妩本就潮湿的肉穴,敏感的花瓣软软绵绵,麻痒的穴缝蜜汁汩汩。得不到解脱的她大腿急急磨蹭,小嘴嘤嘤娇叫,婉转缭绕在一片晕黄朦胧的氤氲中,似散非散。

  刑聿玄闰堪堪忍住欲望,抓着小人儿的藕臂让她起身,见她疑惑,作势咳了几声,凤眸中有莹蓝光芒一闪而过:「宝宝,附耳过来!」

  少女凑上前去,男子面带微笑与她轻咬耳朵,霎时,少女面红耳赤,似晕似染,小嘴微嘟,表示不愿,男子只作不知,大手袭上她一对浑圆的奶子,不紧不慢,逐个玩弄。

  心上与身上的涟漪还未退去,杜若丝妩哪经得他这般抚弄亵玩,只好黛眉微蹙,咬着粉唇,掉转身子,小手撑在刑聿玄闰的胸膛,大张双腿跨过他的头顶,让自己下体的春光尽现在他的眼前。

  刑聿玄闰仰头含住了小人儿湿嗒嗒的粉嫩小穴,不仅如此,修长的食指还沾上她淫靡粘湿的液体一会急切的钻入花缝拨弄那充血的肉粒,一会又状似不留意扫到那粉色的菊门。

  「啊……啊啊啊……」杜若丝妩放声娇叫,大量的花蜜从肉穴溢出,敏感的娇躯一阵抖动,忘记了手中的活计。

  「宝宝,不准偷懒!」刑聿玄闰拍了拍她的肉臀,依依舔去流至小人儿大腿内侧的淫液。

  不同以往的挑弄,杜若丝妩只觉自己穴内骚热无比,奇痒难耐,高声叫道:「师父……好痒,好痒!」

  「宝宝何处痒,说与为师听听!」刑聿玄闰音色些微暗哑。

  杜若丝妩面色绯红,跪趴在刑聿玄闰上方,摇着柳腰,扭着娇臀,回首娇羞道:「这儿!」

  「说清楚些!」刑聿玄闰命令完,灵活的舌尖遂在她滑泞的花缝间舔舔刷刷。

  杜若丝妩虽春心荡漾,但脑中还有一丝清明,没有应他,只呢喃的扭动娇软的身子,获取疼爱,纤纤素手一并圈紧他粗长的玉茎,低头伸出香舌儿轻轻舔了舔那如鹅蛋大的龟头,又转至那冠状沟处舔弄吮吸,舔了没一会,刑聿玄闰便喘气道:「宝宝,勿再舔了,咂一咂它罢!」

  这厢,少女卖力吮吸,男子尽情挺送。那厢,男子手嘴并用,便刷复摸。岂不知未落到实处的欢好让二人更加激荡猛烈,如此大战千百回合,方双双坠入仙境。

                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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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隅中,「球球,别闹了,让我再睡会!」杜若丝妩一把挥开那圆滚滚的小东西,翻身继续会周公。

  那异兽嘁嘁叫了两声,继续上前刨她,杜若丝妩终於掀被而起,看着急急在床头转圈的异兽,发怒的表情瞬间转为惊愕继而便捧腹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可那葱绿粉红的如意抹胸盖在球球雪白圆圆毛隆隆的脑袋上实在太滑稽,她边笑边指着异兽说:「难怪平时我给你穿个小衣,你不穿,原来你喜欢穿女人的亵衣!」

  球球虽说不出人话,眼神却英勇坚贞,犀利的前爪作出挠她的架势,要知道它本是雄性,除了给它穿女人的衣服,怎样辱它都行。

  「大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是什麽事让我们的妩儿那麽开心啊?」贤伉俪推门而入。

  嘎巴一声,杜若丝妩大笑的嘴巴阖不上了,双胞胎没有注意到她怪异的样子,一同看着球球身上的那块豔丽,姬姜承德脸上倒没什麽表情,姬姜苕梧却一副羞死了的样子,那不是他们昨晚在假山周围到处都寻不着的抹胸吗?

  「呃……呃……呃……呃……呃。」两个没正经的衣冠禽兽,还不过来看看她到底怎麽回事,杜若丝妩心里焦急骂道,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狠狠的拍着床板,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姬姜承德嬉皮笑脸,「姐姐,我们的妩儿笑的合不拢嘴了!」

  姬姜苕梧难得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疾步上前,坐到杜若丝妩身边,眉眼慈悲:「妩儿,怎麽了?是不是脱臼了?还能说话吗?」

  杜若丝妩坐在那里眼泪婆娑,点头又摇头。

  「妩儿,别急,你师父素有妙手神医之称,等他下朝回来,会帮你医好的!」

  母亲的抚慰让她平静下来,转而控诉看着姬姜承德。

  「好,好,好,是舅舅的不对,不该笑你,不过妩儿你也是活该,让你整天欺负球球!」

  杜若丝妩气的顾不得许多,抓起床上的玉枕就往姬姜承德身上砸,姬姜承德利落一闪,躲了过去。

  「哇,哇,哇,小狼崽,连我你也敢砸!」姬姜承德咆哮的冲到床前抱起宁死不屈的球球又急忙蹦出门外,扔下一句「姐,我去看看师兄有没有回来!」就火速离开了。

  姬姜苕梧陪着杜若丝妩说了一晌午的话,杜若丝妩从不知这个柔弱的母亲如此能说会道,虽然有些自己在沈睡时通过球球这个屁精已经知道,但还是听得入神。

  「妩儿,方才你舅舅在这儿我不好说,娘瞧着你的嘴有些肿,是你师父吧!」

  杜若丝妩一愣,顿时把头扭到一边,这话太直白,娘亲好开放。

  姬姜苕梧看着她的神情已明了几分,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妩儿,娘也不多说什麽,但你需记得身子未痊愈前,凡事应有节制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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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聿玄闰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绢帕,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姬姜承德讪讪一笑:「师兄,我已经够快了!」

  尖利的惨叫过去,杜若丝妩便脱力倒在刑聿玄闰怀中呜哇呜哇大哭,声音凄惨至极,让人闻了有站立不稳之势,姬姜承德抱起依依不舍的姐姐飞也似的离开。

  「宝宝乖,不哭了!」刑聿玄闰一边温声安慰怀中的小人儿,一边抚着她的柔顺发丝。

  过了好一会,大哭声渐渐变为抽泣声,只因为杜若丝妩想到自己此刻肯定很丑,抓起刑聿玄闰的白色裟袍擦掉自己鼻间的两条蚯蚓,哽咽道:「师父,我想照镜子!」

  刑聿玄闰看着小人儿皱着一张小脸,眼睛微肿,鼻尖透红……那模样愈看愈可人,凤眼深邃,薄唇缓缓倾向那朵嫣红,「宝宝,为何要照镜子?」

  「……」杜若丝妩方启樱唇,火热的舌尖已度入其中。她无法抗拒,只半推半就,含羞随随,

  「明日我也要进宫?」二人蜜完,听得刑聿玄闰的说话,杜若丝妩惊诧道。

  「为师打算带你去伏司国找大祭司伊秋,而这伊秋性子古怪非皇室中人不见,五儿虽名义上是大将军之女,想见她恐怕不易,为师以三颗定魂丹换来五儿一个公主封号……」

  刑聿玄闰还未说完,已被杜若丝妩打断:「师父,那定魂丹世上少有,师父一下子去哪儿找三颗啊!」

  「五儿忘记定魂丹出於何处了,区区三颗对承德来说不是难事!」刑聿玄闰眉梢挑起,颇显狡猾。

  杜若丝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对……对哦,我怎麽把这事给忘了!」有时候球球在她旁边屁放的长了,这身体的原有记忆就会通过梦的形式闪现在她的脑海,乱七八糟,不分时间地点,凭她这智商也就依稀记得曾经的五儿吃过姬姜承德给她的春药,谁知道他还是炼药高手!

  好在刑聿玄闰未注意到她的异常,执起她的小手:「明日就随为师一同入宫领旨吧!」手指又温柔的捏了捏那柔软,「披着被子手还这麽凉,是不是昨晚冻着了?」

  听的杜若丝妩身子由冷转热,小手作拳捶了捶他坚韧的胸膛,在他怀中扭了扭:「师父,我要穿衣裳了!」

  刑聿玄闰垂头看她百媚千姣,心不由跳了几跳,搂着她只着单衣的柔软身子,嘴不老实,手也不老实。

  当刑聿玄闰啃到她侧颈时,「啊……,」杜若丝妩生怕不好收拾,娇声道:「师父,人家还要出去见人呢!」

  刑聿玄闰埋在那充满兰麝之香的颈项不舍道:「我的乖宝宝真香,为师此刻便把你吞入腹中如何?」

  满是情欲的嗓音出至此般优雅男子的口中,杜若丝妩忽觉胸脯涨涨的,连着下腹也酸酸麻麻。

  不知哪处吹来一阵凉风,杜若丝妩觉得身子有些冻,才发现中衣已被刑聿玄闰褪去,待要阻止,又听得男子切切低语,推拒的双手遂改放在男子双肩,一番解带卸衣,二人已心动情动身子动,双双倒入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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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聿玄闰顾及徒弟的身子,只稍稍泻了火,因此没到一炷香,二人便出现在堂中花厅。

  四人方用完午膳,刑聿玄闰就对双胞胎说出要带杜若丝妩进宫接旨的条件,又转向杜若丝妩:「五儿,去向你舅舅讨定魂丹罢!」

  杜若丝妩心中复杂,其实要见到伊秋不是难事,赫连凤峥早已与她说了要带她去见伏司国大祭司,可现下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

  「师兄!」姬姜承德大笑道,「你用定魂丹与皇上换圣旨,这皇上昏了头吧!」

  「谁也没你这般昏!」

  「妩儿进宫接旨是以将军之女的名义呢,还是国师之徒的名义?」姬姜承德不理他的挤兑,说出心中的疑问。

  「将军之女!」

  「那师兄带妩儿去伏司国打算是让妩儿叫五眉?」

  刑聿玄闰皱眉不语。

  「师兄,妩儿虽是你的徒弟没错,可她也只能叫杜若丝妩才合乎常理罢!」姬姜承德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继续说道:「何况妩儿也不喜欢五眉这个名字!」

  「五儿不喜欢?」刑聿玄闰此时的声音不见一贯的温和。

  刑聿玄闰又叫了几声五儿,杜若丝妩才啊的一声抬起头来:「师父,你在叫我吗?」

  刑聿玄闰的凤眸深不见底,纹丝不动坐在那睇着她,姬姜承德见情形有些不对,忙打圆场道:「妩儿,你不是不喜欢五眉这个名字吗?你师父正问你呢!」

  杜若丝妩忙点头,「对啊!师父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五眉,五眉,吾好倒霉,不好,太不好!」

  「哦?!我倒是头一回知道有这种说法!」刑聿玄闰搭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扫了扫袖口。

  「师父,以前我是没这麽觉得,现在才越来越觉得这名字不吉利!」说完杜若丝妩怕他不高兴,又跳下圆墩哧溜一下跑到刑聿玄闰身边拉着他的袈袍晃来晃去。

  也不知刑聿玄闰是不是没发现杜若丝妩正在自己身边,只催着姬姜承德:「此事我自有主意,此刻你便动身罢!」

  姬姜承德豪不含糊应声而起,拉着姐姐一同出了门外。

  刑聿玄闰目送至二人出门,看都未看杜若丝妩一眼,起身径直走到门外,站了半晌,「在那作甚,还不过来!」说完就走也不回头。

  毫无疑问杜若丝妩的心是抽抽拉拉的疼,但是自己心底说不来的愧疚感打败了她微弱的自尊心,慌忙的追上刑聿玄闰跟在後头走上小径。

  杜若丝妩知道刑聿玄闰走起路来本来就有种谪仙气质,却不知从後面看着他的翩翩身姿,更是丰神绰约。她心荡神摇,蠢蠢欲动,慢慢的就只顾着站在那看他的背影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杜若丝妩才发现师父已不在自己的视线,霎那间,什麽念头都有,师父不理她了,不要她了离开她了。往日他对自己的纵容,对自己的溺爱……全部化为血液涌上心头,又返至全身。

  她不顾一切疯狂的沿着小径追上前去,边跑边喊:「师父,师父,你去了哪里,回来啊!师父,五儿舍不得你,你别离开五儿!」回答她的只有呜呜的风声和树叶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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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叫什麽?」刑聿玄闰责怪的话语通过秋风的传递如珍珠溅落在玉石面上叮咚作响,煞是好听。

  杜若丝妩木然的转过身子,已是满脸泪水,「师父,呜呜呜呜呜……,我以为,以为……!」

  刑聿玄闰低叹口气上前把她纳入怀中,「我心里何尝不难受,五眉此名我为你已取了恁多年,你从未与我说过你不喜欢,而今知道你不喜欢却是从他人口中得知,你说你该不该打!」口中说打,心中是千万个舍不得的。

  「该打!」杜若丝妩在他怀中胡乱点头道。

  刑聿玄闰沈寂了一会,便拥着他一起在小径上走着,许久,他才打破沈默:「此次去伏司国若治好了五儿的顽疾,就随为师一起回婺雪山罢!」刑聿玄闰看着远处,话却是对旁边的小人儿说的。

  杜若丝妩的心咯豋一下,有些慌乱,「那师父的国师之位……?」

  「些须小事,五儿无需担心!」刑聿玄闰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言辞前所未有的生硬。

  杜若丝妩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抓住了那只大手,随他一步一步消失在小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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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大庆国皇宫,灯火通明的御书房,皇帝刚免去二人跪拜之礼,刑聿玄闰就已拿出一个彩釉贯耳小瓶,「此瓶内有三颗定魂丹,请皇上过目!」

  「国师的为人,朕信得过!」皇帝示意旁边的太监上前去接刑聿玄闰手中的小瓶子。

  而刑聿玄闰却没有让太监拿走的意思,本就安静的御书房此时更加寂静的可怕,

  「国师如此小心,还怕朕赖你不成!」

  「我与皇上用三颗定魂丹换三个条件,皇上定未忘记!」

  杜若丝妩本垂头站在旁边一动都不敢动,这会儿身子却晃了晃,心中纳闷,这皇帝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怎麽一点皇帝的威严都没有。而师父也是英雄,居然不怕这大庆国的皇帝。

  「你就是杜若丝妩?」皇帝也不急,

  杜若丝妩一个激灵抬起头,不小心瞄到御座上一脸和蔼的老皇帝,有些手忙脚乱:「草,,民,民女正是!」

  「裕荣宣旨吧!」皇帝抬了抬手。

  杜若丝妩满头雾水瞟了瞟旁边的刑聿玄闰,皇帝莫名其妙的点她的名干嘛?刑聿玄闰神色自如,目不斜视,只嘴角勾了勾。

  她就一直这麽如梦如幻的看着刑聿玄闰,那太监宣完圣旨便等她上前领旨,可杜若丝妩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幸好刑聿玄闰及时接过圣旨。否则後果不是杜若丝妩承受得了的。

  「请皇上恕罪,五儿她本就与常人有些不同!」刑聿玄闰托着圣旨躬身道。

  「既是大将军的爱女,又是国师的爱徒,朕怎会怪罪於她,况朕也听说过大将军最小的孩子自娘胎就有些毛病,国师此次去伏司国能治好她的脑子,也算功德无量,大将军更能专心固我大庆江山啊!」皇帝慈祥道。

  缘何皇帝肯定杜若丝妩脑子有毛病,只因刑聿玄闰在进宫前已叫姬姜苕梧给她改了面貌,现下站在御书房前的杜若丝妩哪里有半点灵气,只见她皮肤蜡黄,眉目歪斜,嘴角似有涎沫。站在那就给人傻傻的感觉。又因方才她魂不附体,答话结结巴巴,皇帝才深以为这孩子确与正常人不同。

  「谢皇上!」刑聿玄闰揖了揖。

  「国师不必与朕多礼,这些年,也亏得国师陪在朕身边,朝上那些老顽固朕都看腻了听腻了,唯你如初的容颜,让朕觉得这日子颇有希望!」

  杜若丝妩不知道刑聿玄闰在想什麽,她闻到自己的头发有点焦味了,人家刑聿玄闰是从小以童子之身修练玄翼心法,这老皇帝看上去也有五十好几了,後宫充实儿女大堆,还妄想青春永驻?

  其实杜若丝妩不清楚一件事,大庆国皇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拓跋訇豫已过而立,一个叫拓跋嗣瑞方成年。而此时拓跋嗣瑞正隔着内室的门帘盯着他们几个瞧,还不时与旁边的男子低语,那男子没有回话只点着头,可那狭长的媚眼似燃起了紫色火焰。

  「肃麟,你别顾着点头啊!他们都快走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国师的徒弟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你才有病!」眨眼间那男子的双眸又恢复正常,甩开拓跋嗣瑞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退回靠椅。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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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巳时初刻,刑聿玄闰就带着杜若丝妩启程去往伏司国。

  途中过往商铺繁多,春院林立,人潮熙攘,杜若丝妩放下窗帘向着刑聿玄闰,满以为自己能下马车见见这大千世界,而刑聿玄闰却闭目不理。

  杜若丝妩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昨晚开始师父就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她一直想和他搭话,几次开口,被他凤眼一扫,自己的乌龟头又缩了回去。

  连着几日,除了吃喝拉撒,刑聿玄闰和她说得几句,其余都是杜若丝妩自娱自乐,刑聿玄闰一概无视。

  而二人间的冷战没过多久就被打破,那日,正在驿站房间打坐的刑聿玄闰听到杜若丝妩大声喊着自己,他连外衣都没未来得及披急忙步出屋内,站在她的房间外问她怎麽回事,问了好几遍,她总支支吾吾,无奈之下,刑聿玄闰袖风一扫,门一被挥开,就入内把她抱出,转进自己房间。

  当刑聿玄闰打理好一切,二人坐於床榻,「师父,还是好疼!」杜若丝妩坐在刑聿玄闰膝上红着脸撒着娇,他肯於自己亲近,多亏这迟来的葵水。

  暖暖的手又在她的小腹转着圈揉捏,「还疼吗?」刑聿玄闰柔声问道。

  杜若丝妩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他,直到刑聿玄闰有些干燥的嘴唇如蜻蜓点水般亲着自己带着雨露的双眸她才惊觉自己走神了。

  「五儿,告诉为师你是真的讨厌唤五眉这个名儿吗?」刑聿玄闰修长的食指勾着小人儿的下巴问道。

  他这样问反而自己不好回答了,杜若丝妩想了想,「也不是讨厌,只是,只是……」

  顿时,刑聿玄闰把她撇到一边,自己站在床沿,俯低身子用麽指与食指扣住她的脸颊,温和的声调冷到极点,「只是你喜爱伏司国四皇子唤你——鹂儿?」

  杜若丝妩本是很镇定的看着他,但他炙热的眼神渐渐结成一块冰刀狠狠的刺进她的双眼,痛至心田,她开始慌乱起来,「师父,我没有,我不喜欢五眉这个名字与他人无干!」

  「他人?」刑聿玄闰冷笑数声,「鹂儿此名着实好听!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我……」

  「不要用忘记二字来搪塞为师,那夜你的神情分明与他相识!」刑聿玄闰看她犹豫的样子,心中怒极,自己这般千回百转的等待,寻着她,心中惊喜满满,耗费自己一半功力把她救醒,知道血貂能让她记起生前的一些事,却也懒得去问她譬如为何自己出关後只见得伤痕累累的姑扇和怒气腾腾的赫连凤峥,只知道他的小人儿竟背着他私自下山後丢掉了性命。

  杜若丝妩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把赫莲凤峥那厮千刀万剐,那夜二人从宫中出来,马车行至半路,就被人拦住,「鹂儿,方才作何不认识我?」

  刑聿玄闰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她此刻的一言不发已说明一切问题,心中酸涩,转身独自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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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如此陆路水路行了六七日,方抵达伏司国。

  伏司国虽与大庆国一江之隔,风景却与大庆国截然不同,城外广阔,城中却三街四巷,弯弯折折,路上行人无论男女老少穿着皆热情开放。

  外面喧嚣热闹,车内却死气寂然,杜若丝妩偷眼看刑聿玄闰,後者只当不知,直至外头车夫在一院门前吁马停车,方睁开一双狭长凤眼,起身下车,杜若丝妩有口难言,心中晦涩,呆呆坐在车中看那犹自荡着的门帘。

  一只剔透的手掀开门帘伸了进来,杜若丝妩喜不自禁,欣然把手放入刑聿玄闰的掌中,下车方想问是否到达目的地,看着他如古井无波的俊脸,乖乖低下头,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行着。

  他们住进的是刑聿玄闰早已安排好的别院,一进到院子,刑聿玄闰就松开那白嫩嫩的小手,把杜若丝妩交给一个相貌妩媚,身材丰腴的劲衣女子遂转身往院外走去。

  夜幕降临,杜若丝妩坐於堂中左等右等不见刑聿玄闰回来,心中焦急,欲开口问身边的女子,看着对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觉得若自己低声下气问其後对方不理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遂怏怏的坐在那翘首等待。

  外头二更声响,惊得杜若丝妩差点从凳上跌落遂发现自己方才正打着盹儿,「小姐,主子说了,他今夜可能很晚回来!」

  声音不卑不吭,分明把她当傻子耍,杜若丝妩连日来的憋屈就在此刻爆发,「你明明知道他很晚回来,为何不早说?」

  「小姐没问!」一句话把她堵到墙上。

  「你知道他去哪了?」杜若丝妩平静问道,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是那种随便撒泼的。

  「小姐没有别的事就随奴婢下去歇息吧!」好像不喜与她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一路上无论杜若丝妩说什麽,那自称奴婢的女子只说小姐累了奴婢带你去休息,气得她一进房间就把门关上,也不脱衣直在床上乱蹦乱跳,企图发泄胸口的愤怒。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她才带着愧疚不安的心熄灯就寝,睡至半夜忽听到房门瑟瑟作响,睁开惺松的眼往外一看,屋檐上的灯笼明明灭灭,灯光映在窗门上似有些斑驳的碎影在上游来游去,好不吓人。

  杜若丝妩遂抱着被子下床,额头冷汗涔涔,心中扑扑响,走至门边,拉开门栓,大力把门打开,夜风迎面吹来,杜若丝妩浑噩的意识清醒了一半,耳边忽传来隐隐的歌声,音质绵绵有力,细细一听还掺着些欢喜之意。

  杜若丝妩本想回去再睡,可又好奇这院子里还有什麽人在大半夜里起兴弹唱,返至屋内穿戴好,出房门绕回廊,弯过角门,听着歌声,沿着曲径,直通小榭。

  杜若丝妩在榭外几十步处停下,借着月色,方看清楚亭中有一男一女,男的不说也罢,那唱着情歌,目不转睛盯着男子看的不就是那冷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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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丝妩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怪不得师父与自己分居而眠,原来他早已有外心,怪不得他狠得下心不理自己,原来他另有一片乐土。若球球在此知道她这麽想只会鄙视杜若丝妩不检讨自己一心多用,却怪别人有二心。

  夜风袭来,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杜若丝妩禁不住打了冷颤,掩住口鼻,却还是喷出声来,正暗骂着自己这喷嚏打的太不是时候,一双蓝漳云纹平底靴出现在自己眼前,杜若丝妩不敢抬头只靠着身旁的大石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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