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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莺集全 - 5,2

[db:作者] 2025-06-26 19:39 5hhhhh 2080 ℃

  刑聿玄闰未说一句话拖着她就走,未走几步,刑聿玄闰斜睨着喷嚏连连的杜若丝妩,一把将她抱起,而背後的女子正在亭中深情的喊着闰郎闰郎,刑聿玄闰理也不理大步离开。杜若丝妩听了身子更加哆嗦起来,双手故意使劲缠住刑聿玄闰的脖子,小脑袋还拼命往他怀里钻。

  「半夜跑出来作甚?」踢开房门,刑聿玄闰把杜若丝妩放在一旁的躺椅道。

  「我听到有人在唱歌才出来的!」杜若丝妩眼观四方,房中家具齐全,摆设精致,香气缀绕,芳香雅洁,心里愤愤然,待遇与自己果然不一般,肯定是那美婢收拾的。

  「师父与那女子半夜孤男寡女私会凉亭又是作甚?」杜若丝妩心中不平,说话自然带刺。

  「胡说八道,为师与她并无甚瓜葛,怎是私会,休要把你的龌龊心思放在为师身上!」此刻的刑聿玄闰言语激动,原本清雅俊丽的面容没有平时的淡然庄重,竟慢慢浮起一丝粉晕。

  与此同时,杜若丝妩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遂蹙眉道:「师父,你喝酒了?」

  刑聿玄闰心中烦闷,扯了扯衣襟,也不理她,遂倒入旁边的躺椅,双目紧闭作假寐状。

  「闰郎……?」杜若丝妩心中犹豫,却还是隔着黄花梨方案几试探道。

  谁知眨眼功夫,刑聿玄闰就把杜若丝妩抱到自己腿上,「想证实什麽,嗯?」

  「……不,不想证实什麽!」杜若丝妩垂眼道,她此刻是背对着刑聿玄闰身上坐着,明显感觉到双腿间的硬物正戳着自己。

  「为师也不逼你,你既不喜叫五眉,那就叫杜若丝妩,但不准你再与那赫连凤峥来往!」刑聿玄闰双手从後方揉住她身前的两团肉球,猛的一捏,狠狠道。

  杜若丝妩心中乍喜,双乳又被他揉的一阵刺痛,连忙点头答应。小手把住刑聿玄闰往自己衣里探的大手,不让他使坏。

  刑聿玄闰借着酒意起身让杜若丝妩躺在椅上,自己双肘撑在躺椅两侧,「宝宝把裤子褪了,为师想看看!」

  杜若丝妩羞得想钻入地下,身子却一动不动,双手颤颤的去解自己的裤带,可越想快些解开却越解不开,只求助的看着上方的男子。

  男子视而不见,空出一只手隔着她的裤裆上下刷着,瞬间少女双颊羞红,口中娇喘,哀求道:「师父……!」

  刑聿玄闰这才出手扯开她的裤带,褪下她的裤子,让她上身完好,下身却不着一缕。

                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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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面带娇羞点点春,男子见其模样可爱撩人,遂将其襦裙掀至胯间,让两条白花花的腿儿分别架在躺椅的扶手上。

  此姿势无疑是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现在男子眼前,少女把脸侧倒一边,双手反扶着椅背,神情似羞似喜,双膝往里并了并。

  男子俯身撑在少女上方,腾出一只手打开她凑起的双膝,一低头视线刚好落在少女的双股之间,只见少女那肉唇鲜鲜嫩嫩,上方的阴阜微微隆起,已多出几根光亮的绒毛儿,遂往上摸了摸笑道:「不过十日,宝宝这里又长出几根了!」说完食指一会又圈着少女新长的绒毛玩弄,一会又在那微湿的细缝处适力刮刷。

  杜若丝妩只觉有身内有千虫骚心,万蚁蠕动,浑身抖动叫着:「师父别挠了,妩儿受不住!」

  刑聿玄闰当她未说,反从那隆起的唇肉沿着她大腿内侧摸至她的莲足,杜若丝妩口中哼哼大叫,双腿又闭又合,当那只手又回到自己腿间时,却没有再继续抚弄下去。

  杜若丝妩久不见动静,遂转过脸来,却见师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宝剑,顿时啊的叫一声,刑聿玄闰却舒展秀眉,双眼含笑看着少女。

  杜若丝妩见此心不由的缩了缩,白嫩的身子泛起了小点,微微往後退了退身子,「师父你要做什麽?」

  刑聿玄闰轻笑出声,缓缓俯下身躯,在她耳边柔声问道:「宝宝怕了?」

  如春风般暖暖的气息吐在自己耳边,似能驱散方才的寒意,杜若丝妩摇头道:「不怕,师父不会伤害我!」

  刑聿玄闰只看了她一眼,唰的一声,宝剑出鞘,杜若丝妩粉脸一瞬间惨白,身子还是抖了抖,双目紧闭,心想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本是待宰的羔羊。

  又是唰唰几声,宝剑回鞘,杜若丝妩感觉身上并无疼痛,只觉得有什麽擦过自己胸前的肌肤,立即睁开双眼,见刑聿玄闰只盯着自己并不言语,正觉怪异,「为师从不用剑,此番剑法首次用在宝宝身上可满意?」

  「不……」杜若丝妩感到自己脸上烧红一片,此刻自己罗衫大开,腰间的锦帛不知去处,上好的抹胸被师父刷开了两个圆洞,且自己的一对乳儿不偏不倚刚好从这两个洞中挺立而出,想到自己如此羞人的对着刑聿玄闰,杜若丝妩的心就止不住狂跳,一时间下身就已湿湿漉漉,偏心里找借口道这身子原来太敏感。

  静默了半晌,杜若丝妩被他看的芳心荡漾,按捺不住叫了声师父。

  刑聿玄闰方把剑丢至一边,似有意般先不紧不慢的解开环带,挑开锦袍,又缓缓褪去自己一身中衣。漫长的等待,昂扬的身躯终於向她走去,杜若丝妩看着他腿间红通通的阳物,双眼发直,神情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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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那日宝宝不是很想看它吗?」刑聿玄闰捉起杜若丝妩的一只莲足摩挲道。

  杜若丝妩想着那日自己似着了魔般勾引他的情景,面上无限娇羞,心却早酥了大半。哪管这物今日怎比平时大了恁多,当下横他一眼,杏眼漾情,神态风流:「师父当时可是拒绝了妩儿的!

  爱徒淫浪的春姿直骚进刑聿玄闰内心深处,他一把托起小人儿,自己坐在躺椅中,叉开她双腿让她跪坐在他膝上,一只手遂伸进小人儿裙内摸索,刚摸到那粘乎乎的淫浆,就伏在小人儿耳边促狭道:「等不及了,嗯?」断不见平时的傲然平稳。

  杜若丝妩自然不好意思应他,只哼哼的前後移着肉臀儿,饥渴的模样十分难耐,刑聿玄闰却道:「宝宝莫急,先给为师煞煞火如何?」言罢拉着她一双白嫩的小手往自己已十分勃发的地方牵去。

  及此,杜若丝妩发髻散乱的坐在师父腿上摇着柔软的腰枝,他灵活的中指正在自己蜜液淋淋的下体划拨着,有些握不住比以往更大更烫的阳物,张口喘息:「嗯。嗯嗯……师父……!」

  刑聿玄闰脱出捧着她肉臀的大手,把散落在她胸前的发丝拨开,眼前一对白腻奶子在破洞中争相跳动,气息逐渐不稳,「小浪货,再……使些力!」

  杜若丝妩被师父狂野嘶哑的嗓音迷了魂,讷讷在那无所动作,股间肉膨膨的穴儿却更加湿滑腻腻,刑聿玄闰本受着欲火的煎熬,哪容得她停顿,弯起手指往上弹了弹满是淫液的肉瓣,另一只手啪的打在那肥嫩的肉臀上催道:「好好弄它,不然为师可要重重罚你!」

  杜若丝妩心中一跳终紧捏住手中的玉茎,猛力圈套,二人就这般坐於躺椅互相搓玩着各自的性器,一时间房中已到处弥漫腥香之气,又听见小人儿娇叫了声「师父」。原来刑聿玄闰的中指正挤开她阴户湿润的花瓣往那狭小的穴口探进,杜若丝妩的胸脯上下起伏,夹紧了双腿,叫道:「不要,会痛!」

  刑聿玄闰体贴的笑着:「为师知道!」可手指还是往里抠着,那不怀好意的指头虽只进了半寸不到,杜若丝妩已不适的往後挪着身子,想要挣脱,里头甚是湿热紧密,把他的指头吸得紧紧的,很是不舍,胯间的阳物瞬间又爆涨了一圈,险些从小人儿手中脱飞开来,又被小人儿用力箍住。刑聿玄闰也知厉害遂离了那处往上划去,不由挺了挺腰胯,「宝宝继续!」

  下身敏感的蕊珠被师父一阵弹拨,激的杜若丝妩握着那火红的事物搓个不停,不一会,二人都呼吸急促,杜若丝妩更是如缺水的鱼儿,在刑聿玄闰身上狂扭乱颠,被他挠得忽又觉得有心口百蚁爬过,忽又觉得体内空虚无比,再熬不住失声叫着:「师父,我要,我要……!」娇软的身子难受的往刑聿玄闰身上靠去,立起屈着的腿儿,牵着那烧手的阳物往自己靡湿不堪的穴儿送去。

  刑聿玄闰更是身心胀痛,偏自己喜爱的人儿如一朵娇花又碰不得,亏得他有十数载修为,此时虽火急神撩,却并不让她乱动,怜惜的伸出手臂托着小人儿的肉臀,引她携自己的玉茎抵着小人儿淫水涓涓的阴户来回磨刷,直把他的龟头染得一片湿淋,柱体也是淫浆蜿蜒。

  肉肉相贴,片刻就烫的杜若丝妩只能娇呼,小手抓着刑聿玄闰那物研磨半晌,又觉不够,遂松开手去,撑在刑聿玄闰宽阔的肩膀,身子前後晃动,那浑圆的奶子如撒泼的兔儿在刑聿玄闰俊逸的脸上乱跳乱撞,刑聿玄闰欲火大炽,急急撤开横在她臀下的手臂,一下把那抹胸扯开,随手抓住一只奶子大力亲咂起来。

  上下都被照顾到,杜若丝妩渐生美意,任情放纵,扭腰摆臀,口中哼哼唧唧,声声清脆婉转,硬是逼得刑聿玄闰套着自己的玉茎洒出几滴精水来,未消千余,已丢了一回的小人儿,花穴粘满了刑聿玄闰的浓浓雨露软软摊在他怀中,後者自是舒坦无比环住心爱的人儿。

                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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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聿玄闰来不及告罪就抱着陷入昏迷的杜若丝妩赶往伏司国神庙,正欲进庙,又被侍卫拦住,刑聿玄闰眉心蹙起:「还请向大祭司通报一声,大庆国国师与紫阳公主求见!」

  「大祭司今日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刑聿玄闰绰约的俊容此刻已满是戾气,蓝袍有如风鼓,正心诀行走一圈,正待发难,「若是本皇子求见呢?」

  懒洋洋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方才拒绝刑聿玄闰的侍卫不敢回绝,单膝跪地:「回四皇子,小的这就去向大祭司通报!」

  「慢着!你要通报到何时,此间一直让我们站在这儿等你吗?」赫连凤峥双臂环胸,并晃了晃身躯。

  「是,是,是,请四皇子随小的来!」那侍卫弯着身子做迎状。

  「嗯?」

  「请四皇子与国师随小的一同入内!」此时并不炎热,那侍卫却擦了擦额头。

  赫连凤峥挑着眼看了看刑聿玄闰,暗讶对方的修为似乎更进了一层,方才自己明明已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片刻就已平静无波,丢下一句「我可怜的鹂儿,若我晚来一步,谁救得了你,请为公主又有何用?」遂踏入庙内,刑聿玄闰懒得与他计较,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健步如飞。

  「大祭司,你救不救人?」赫连凤峥已等得极为不耐,怒视着闭目不语的伊秋,遂喊道。

  「现下四皇子已见到我,请回吧!」伊秋还是没有睁眼。

  「不知大祭司可认识清风真人?」刑聿玄闰心中焦急,语气却不急不缓。

  这伊秋才咻的睁开一双沧桑的眼睛,「这位是?」

  「晚辈不才,清风真人门下首席弟子刑聿玄闰!」刑聿玄闰面上一片庄严,并未放下怀中的人儿,稍稍躬了身。

  「哦?方才在门外为何不直接报上名讳?」伊秋瞟了一眼他怀中的少女道。

  「师父叮嘱在下只见到大祭司方能报上他老人家的名号!」说完刑聿玄闰又加了句:「请大祭司救紫阳公主一命!」

  伊秋颔首:「嗯,我与你师父是有口头约定,若日後见到你有何困难必帮上一帮!」

  刑聿玄闰心中高兴,面上不露,而赫连凤峥就像一阵风似的落到伊秋面前,双眼一眯,笑道:「大祭司仁慈,需要些什麽,本皇子立即叫人送来!」

  「多谢四皇子,我先看看再说!」伊秋这回却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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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秋让刑聿玄闰把杜若丝妩放在室内的雪玉床上躺好,遂让二人离开,方才因刑聿玄闰是让杜若丝妩面朝里侧抱於自己怀中,所以伊秋并未见着她的长相。

  因此当她坐於床沿看清床上的人的容貌时,一向严庄的脸上满是吃惊,「母後!」失声过後又觉得不可置信,急忙拉开她的衣襟,皎白胸口上的一朵梅花栩栩如生,她一把托起昏迷不醒的杜若丝妩,悲恸道:「三妹妹,三妹妹,是你吗?」哭声无丝毫欢欣喜悦,却像是发泄着满腔的仇恨。

  其实伊秋并没有认错人,这杜若丝妩就是鹿方国的福吉公主,她伊兰霏秋的三妹妹,而为何伊秋会一看她就叫母後,之後看了那处胎记方认为杜若丝妩是她的三妹妹,这还要从她的身世说起。

  福吉公主在鹿方国一出生,三年没有降雨的鹿方国,突然接连降了一个月的大雨,朝中上下皆说这是三公主带来的祥瑞,鹿方国皇帝一高兴立即封她为太女,百年过後由她继位,赐名福吉。

  这种荣誉史无前例,有的人高兴不已,有的人暗中嫉妒,而後者中就包括徵昔夫人,瑞吉公主出生没多久,她也生下了一名女儿,却没有立即得到皇帝的赐名。

  皇後诞下了太女,且一直荣宠不衰,这让徵昔夫人更加怀恨在心一直想要伺机报复却又苦无时机。

  没过多久,皇後就病了,太医的诊治结果是由於娘娘产後没有护理得当导致落下病根,需要慢慢调养,可调养了半年还是没有丁点恢复,皇帝一怒之下把皇宫的太医全部逐出宫外,而新进的太医却查出皇後中毒已深命不久矣。

  鹿方国皇後一薨,皇帝也病倒了,秘密测查凶手的事被中断。同时,还在繈褓中的太女不翼而飞,皇後所生二公主伊兰霏秋毁容,大公主伊兰宁春不久便得了疯癫之症,鹿方国上下立即陷入一片紧张之中。

  一个时辰过去,伊秋便让二人进来,刑聿玄闰扫了一眼赫连凤峥欲伸出的腿,先一步推门入内,赫连凤峥暗哼了声便跟着进入石室。

  刑聿玄闰见杜若丝妩面色虽红润,却并无转醒的迹象,遂偏首望着伊秋,疑问道:「大祭司,紫阳公主为何还未转醒?」

  伊秋还来不及回答,便被立在一旁的赫连凤峥抓住了手,「大祭司,这到底怎麽回事?」

  本来伊秋为救杜若丝妩就身心俱惫,如今被他一抓,脑中全是翁翁声,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下栽去。

  赫连凤峥连忙扶住伊秋倒下的身躯,「大祭司,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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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凤峥让伊秋躺好,也不急着救她醒来,一步三摇的晃到刑聿玄闰身边,看着杜若丝妩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秀美的双眸暗含紫色火星:「抱够了没?」

  刑聿玄闰原是要放下手中少女,听得他如此言语,反而抱得更紧了,眉目温柔,却不是向着赫连凤峥:「你还在这里作甚?」

  明摆着过河拆桥,赫连凤峥斜他一眼,顷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折扇,啪得一打开,数十根银针齐往刑聿玄闰背部飞去,他快刑聿玄闰更快,瞬间移形幻影,人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袖袍一挥,银针照数返还。

  赫连凤峥立即偏身一闪堪堪躲过他一半掌力,胸中热血翻滚,自己使了五分力道,银针才和刑聿玄闰插肩而过,对方只用了一半不到的劲气便轻易的击中自己,赫连凤峥心中变幻不定,面上却叫人看不出分毫,一收扇子便肆意道:「恁多年没有切磋,你的功力倒是长劲了不少!」

  「若你现下想再切磋一次,在下定当奉陪!」刑聿玄闰头都未抬,他此刻的心思全在怀中未醒的少女身上。

  赫连凤峥往後倒了一大步,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改日吧,本皇子还有要事处理,告辞!」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室内。

  刑聿玄闰看他离开,正欲把杜若丝妩移到床上,「师父,我这是在哪?」

  「宝宝,,?」刑聿玄闰面露惊喜,动人心怀的嗓音更是酣如美酒。

  「师父,让你挂心了!」杜若丝妩的小手随即抚上他俊美的容颜。

  似是排尽万难的生死恋人,似是历尽千辛的患难夫妻,二人的视线胶在一起,片刻不离,直至一旁传来阵阵咳嗽声。

  二人齐齐望向醒来的伊秋,杜若丝妩疑惑道:「师父,她是?」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伏司国大祭司伊秋!」刑聿玄闰难得隆重介绍着。

  「三妹妹!我是你二姐姐!」伊秋难得急切道。

  杜若丝妩呼出声来:「二姐姐?」说完又惊讶的看着刑聿玄闰,见他也茫然的看着自己,遂疑问的看着伊秋。

  待三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已是夜幕降临,再看三人的神色,伊秋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愤恨,杜若丝妩粉粉楚楚的脸上惊疑不定,而刑聿玄闰原本洁白光耀的脸此刻却暗黑如碳。

                往世1

  且不说其他二人为何如此,先说杜若丝妩为何惊疑不定,其实方才师父与赫连凤峥打斗时,她就已醒来,只不愿面对这尴尬的情形,直拖到赫连凤峥离开她才假装刚醒。

  伊秋是如何救自己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似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原是一只斑斓的鶤鸡,不幸受伤跌落到一不知名的山谷,又被谷中血貂一口吞入腹中,转眼它又从血貂腹中钻出,变成一只黄鸟,而庞大的血貂瞬间变小,黄鸟飞到何处,血貂就跟到何处。

  梦中的杜若丝妩飞过草地,掠过河涧,穿过丛林,来到辽阔的大陆,这时候的大陆人烟稀少,只一个统治者,其有四个异性兄弟,皆是容貌非凡,无比俊美。

  不知几个秋去冬来,黄鸟虽有血貂的陪伴,可日日看着这五个少年其乐融融在一起玩闹,渐渐感到孤独无依。

  那日大雪纷飞,五兄弟携手出来寻猎,老大射中一只麋鹿,老二射中一只野兔,老三射中一只老鹰,老四射中一只羚羊,老麽空手而归。

  其余四人皆嘲笑的看着老麽,後者岔岔正欲离去,忽听不远的梅树上传来一阵鸟鸣,其音清脆婉转,圆润悦耳。众人皆未听过如此好听的鸟叫,愣住在那。

  老麽最先回神,余下只听见咻的一声,已闻不到暖人低嘹的鸟鸣声,黄鸟噗噗坠地,血貂从树後冲出,一口咬向老麽的喉咙。

  雪地的黄鸟突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凄惨至极,听者伤心,鲜血从一双灵动的眼中泣出,观者落泪,正欲出手的五兄弟齐齐收住手势,血貂立时松口回到黄鸟身边。

  五人走到梅树底下时,黄鸟已失了性命,血貂悲痛不已,乱蹦乱跳,哜哜怪叫。兄弟几个心中也莫名的不好受,老大率先扔下手中的猎物,在梅树底下挖开一个小洞,把黄鸟冻僵的尸身埋入洞内,转身离去。其余皆一声不吭默默注视着那小洞。

  日复一日,血貂与五人之间的仇恨渐渐化解,只因不管电闪雷鸣,媚雨横飞,大雪磅礴,五人像是约好了般每日岔开时辰分别到梅树底下停驻片刻。

  他们不知的是,黄鸟的魂魄并未随着她的性命一起离开,而是不舍附在梅树上,仰望这几人的到来是她最开心的等待。

  忽有一日,黄鸟迟迟没有等来兄弟几人,血貂更是古怪,一直不安的在树下刨着树根,想要离开又似被什麽物状牵绊。

  黄鸟煎熬的过了一日,两日……,直到梅花落尽,还是没有等来心中所想,而她的魂魄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只能面临魂飞魄散的结局。

  无妄的等待有多痛苦,黄鸟已经知晓,只是她无法再这麽焦灼的等下去了,在她看见血貂口中叼着一件血迹斑斑的中衣起。

  一冲出梅树,三魂六魄俱飘散开来,又不肯远去,其中有一魄更是红光大甚,这种异像直上天庭,鶤鸡本是神鸟,如无意外,在从血貂腹中破出的那一刻起,她就可位列仙班,也是世事无常,让她动对凡人动了鸟心,最後却死於对方手中,死後还恋恋不舍,实在可悲可叹。

  方才说到此异相直达天庭,几番波折,又巧被天後知晓,感其痴恋,遂让天尊使者下到凡间,命其把黄鸟的三魂七魄收好,准她再行修炼化为人形。

                 往世2

  月儿弯弯,满是杜若的池中,一位模样娇俏可人的少女正洗着自己晶莹的身子,朦胧的月光洒在她赤裸的身上几乎透明,让人看了舍不得眨眼,神更舍不得眨眼。

  眼见着可人儿就要离开,一名眉目俊朗,神情威严的男子遂从游廊的拐角中走出,拂开衣摆,稳稳坐上栏杆,凤眸如水,「如此大胆在此禁地沐浴,不怕被本帝窥去?」

  她好不容易等得他来又如何会怕,咯咯一笑:「请天帝饶小仙一命,小仙当真不知此处是天帝的禁地。

  天帝见过美色不知凡几,平静的心却被她一笑掀起滚滚大浪,他轻轻一挥,少女便升在半空中,清香的膧体勾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又是一带,少女已倒在他怀中。

  玲珑的身子装饰着剔透的水珠,湿了他一身华美的云纹绛衫衣袍,他勾起少女的下颚:「你叫什麽名字?| 」

  「小仙还未取名,不如天帝赐小仙一个名儿可好?」少女嘻嘻笑着,妙目溢出的光华足已让周围的一切美景黯然失色。

  「容貌胜花,笑魇妩媚,丝丝入心,本帝就为你取名杜若丝妩可好?」

  少女鼓起掌来,娇声说好,天帝喜不甚喜,被她娇憨的模样惹得哈哈大笑。

  巨大的墨玉大床上,一大一小两俱身躯在绞缠着,少女娇滴滴的笑声由远而近:「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亲这里,好痒!」

  而覆在少女身上的俊美男子闻言愈加兴起,更提起少女另一条藕臂亲个不停。内侧肌肤如此敏感,少女娇弱的哈哈喘气,不断推拒着他愈来愈近的脸,「天帝,小仙要断气了!」

                 往世3

  天雷勾地火,轻易难灭,总是一宿惊天动地,次日,趁着身旁的男子还未醒来,杜若丝妩揣着滚烫的手令,拖着酸痛的身子偷偷溜出宫门。

  她一来到离宣门,不出意外的被左右守卫拦住,可来者持有天帝手令,二人自以为她是被天帝派有任务的小仙,遂施施然放行。

  人间到处繁华,而这一路上左顾右盼形容怪异的少年自是化为人形的黄鸟,刚得一名儿的杜若丝妩,她此刻的样子是照着离宣门守卫之一幻化的,而那守卫虽然五官端正,唯鼻头上一颗黑痣惹路人频频侧目。

  要说她虽修炼成人身,可那颗骚动的鸟心一直还记得曾经陪伴她的五位翩翩少年郎,所以昨夜辛苦设计,出卖肉体的作为实在是为了下到凡间一解心中的疑惑,找寻过往的美好。

  比记忆中的样子不知变化了多少的红尘。人潮熙攘,马车辘辘。集市中,她逢人就打听,却无一人能为她解惑,说来好笑,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五人,脑中却没有他们的模样,总是描述不出,碰到热心肠的人还好,遇到那种尖酸刻薄的直骂她是疯子,避之不及。

  陷入情感漩涡的人总是关心则乱,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她已辛苦修炼数十载,不要说找不到曾经的人,就是曾经的地方都已经沧海变桑田,桑田变大山了。

  日头正高,她垂头丧气走进路边一家酒楼,心不在焉同别人一样点了一桌饭菜,又一脸沮丧离开饭桌,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壮大汉架住。

  她趴在那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二人扁得也没劲,复又加了几脚才罢休,她像个没事儿的人样摸了摸肿起的脸,恍恍惚惚起身呆滞的往前走着,直至一只修长洁净的手伸在她面前,杜若丝妩看着那绣着梅花的手绢,死寂的心跳动起来,一脸愤然的接过那手绢往旁边一扔绕过来人就走 .

  「姑娘!」那男子喊住她,声音傲然豔丽。

  杜若丝妩止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怎麽知道?」

  男子没有即刻回答,杜若丝妩也没心思与他多做纠缠,抬步便走,一个类似球形的东西朝她飞奔而来,来不及多想,一把接住,身子连连退了好几步,怀里便多出一只毛隆隆的小兽。

  当她看清楚它的模样,把那小兽抱起老高,脸上表情惊喜交加,嘴唇嗫嚅,想说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小兽似有所感应,四肢乱动,对着後方直叫,杜若丝妩便跟着转移视线扭过身子疑惑的看着逐渐走近自己的男子。

  待他到自己身边,杜若丝妩只觉得眼前一亮,欲要开口,对方却先道:「这顽物平常碰人便咬,姑娘却是例外,想必有什麽过人之处!」说到过人二字时似不经意扫了扫她上身。

  杜若丝妩被他的不经意弄得浑身不自在,也随着他看了看自己,这才明白为何他瞧出自己是女儿身了,遂窘迫道:「看什麽看,我没来得及……」顿了顿,脸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男子低笑了声没再说什麽,又看了她一眼,遂问了些诸如是何方人氏,到此作甚的话,她谎话连篇说自己是来寻亲的,又被劫匪抢去钱财,这才沦落到如此境地,男子听到这里便没再让她说下去,便问她到愿不原意到自己的住处歇脚。

  杜若丝妩本是不愿,可一看到怀中的血貂,略微一愣遂点头跟他离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一睡就是一个时辰,若不是血貂叫她醒来,杜若丝妩还不知要睡到什麽时候。

                往世4

  她伸着懒腰,顿感周身通泰,鼻间缠绕一股淡淡幽香,似从自己衣内传出,捋起袖子轻嗅,「你醒了?」

  杜若丝妩赶紧放下胳膊一本正经在床上坐好,「我叫陈妈给你涂了些药膏,大夫一会就来!」说话的正是方才遇见的男子。

  原来是那药膏的作用,其实不用这麽麻烦,虽然她功力浅薄,但这些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的,转身正要回绝,可对方眼中不容拒绝的凛色让她硬是吞下已到嘴边的不字,眨眨眼道:「如此就有劳公子了,请问公子贵姓?」来不及变声,所以她此刻的声音是脆丽遥遥,清而不锐,甚是悦耳。

  杜若丝妩不仅说话是原声,连此刻的容貌也恢复了原样,饶是对方阅美无数也是失魂了片刻,「在下复姓赫连,姑娘的易容术如此高超,不知是何人所授?」男子微微一笑掩去方才的尴尬。

  杜若丝妩的脑中浮现一张温煦俊雅的脸孔,嘻嘻笑道:「是我师父,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看着少女甜美的笑容,男子没来由的心中微微刺痛,遂转移话题:「那姑娘的亲戚住在何处?我好着人先行探访!」

  「呃,呃,不必麻烦了,你借些银钱我,我自己去找就好!」杜若丝妩忙摆手拒绝,她还得赶回天界去的呀,怎能在这里呆恁久。

  男子如何看不出她的闪躲,沈默了一会,半委屈半玩笑道:「在下一片好意,姑娘竟弃之如敝!」

  杜若丝妩毕竟阅历较少,心思单纯,虽然自己原是无意骗他,人家确是一番好意要帮自己,这样明显拒绝到底过意不去,遂飞快从床上跳下,赤足跑到男子面前挽着他的手臂:「对不起嘛!你别难过!」动作言语撒娇意味明显,还无比自然。

  「我的荷包此刻不在身上,待会叫人给你送银票过来!」可能男子自己都没发觉此刻他的语气是有多温柔。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直到管家过来禀告说有客来访男子才离开。

  男子前脚走,杜若丝妩後脚便爬上床从高枕旁拨出血貂,抱着它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呢,到底当时发生了什麽事,现在人间变化恁大,我要到哪里去找他们啊?」

  血貂耐心听完她的问话,便挣脱她的钳制,骨碌骨碌滚到一旁,圆圆的屁股对着她一拱,噗的一声放出一股红色气雾,围绕在她周围,杜若丝妩便感觉自己已回到原来的时光。

  到处是参天大树的森林,男子强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不是老大又是谁,杜若丝妩激动不已,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时,杜若丝妩又大惊失色,眼前一幕实在太过凶险,男子正对着的是一只深目猳鼻,獠牙外露,长臂长腿的怪兽,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似能生吞活人,她急得救要往前冲去,却被无形的屏障猛地给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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